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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法医狂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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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像沈庆和她前一世的那位高官爸爸一样,说着最漂亮的情话,有最温雅的微笑,他们仿佛不知有多喜欢你,可是,只要涉及到利益,他们弃你若粪土,他们爱的,永远都是他们自己。

这个世界的所谓正常的男人,大抵都是这样,只不过视良心的多少,残忍程度各有不同而已。

她不会允许自己再去做下一个宛真或者陆渔。

当然,会为龙天语情动,是一个意外,或许是因为他救过她,帮过她,更或许,是因为他与世隔绝,寡言少语,在传闻之中,他从未与任何一个女子有过交集,包括他的白云馆,亦是清一色的男仆。

沈千寻在瞬间突然将一切想得透彻,是了,她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会对龙天语生出异样情愫,而实际上,真正的龙天语是什么样,她也无从知晓。

她牢守自己的心防,知道自己不会沦陷,倒也不那么排斥龙天锦的邀约,无所谓,时日一久,他自然会看到,她的拒绝,并非惺惺作态。

日子平静滑过。

自沈千秋和沈越被收押之后,相府一片死寂安静,龙云雁终日窝在自己的地盘,轻易不露面,沈千碧在千娇会上大受打击,也很少出来,平日里花园甬道上常听见这母女二人嘻笑的声音,这会儿却连个影儿也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沈千梦和沈千雪的身影,三四五姨娘也常常出来转上一圈,赏花聊天,十分快活。

感念沈千寻治病之恩,沈千雪常常到烟云阁请安,当然,最主要一点是,她那隐疾好得不像三姑那么利索,天儿一热,又有些犯了。

她不知道,给她的药,跟三姑的本就不是一张药方,她那病症,沈千寻没打算那么快给她治好,她从来都不是善良的小白花,沈千雪曾经欠下的,她会慢慢找补回来,用这样温和的方式,已经便宜她了。



第75章 :找到下家了

自古无功不受禄,沈千雪不是笨人,张口求人之前,知道先给人点东西,一来二去的,沈千寻又多了个眼线。

五姨娘自沈千秋出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把自己的那宝贝儿子天天挂在嘴边,许是沈庆给了她什么承诺,她俨然以相府主人自居了。

当然,她这个主人,还是唯沈千寻马首是瞻的。

一来二去的,府里下人们也就认清了一个事实,现在这位终日坐在烟云阁,貌似什么事都不管的嫡长女,才是相府真正的当家人!

当然,他们只是下人,永远不会看透,这个所谓的相府,已经摇摇欲坠了,沈千寻没兴趣做什么当家人,她最喜欢看的,是大厦倾倒,是树倒狲猴散,是飞鸟各投林,落了个白茫茫大地,那才叫干净!

宝茉殿里,安魂香的气息缓缓四散,镏金香炉里已积了满满一炉灰。

只是,点了再多的安魂香,也安不了龙云雁的魂。

她的魂魄,已经随着沈千秋的收押,飘在了刑部大牢的房顶上。

人至中年而丧子,白发人将送黑发人,这是人生大恸大悲。

她此时如此难过,却没有想到,当她将无辜可怜的沈千寻送入刑部大牢时,那位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又是如何的痛入心肺。

世间风水,总是轮流转的,十年河西转河东,总不能尽由你一人占尽风头。

沈千碧端着食盘,小心翼翼的跪在母亲身边,低低道:“母亲,您吃一口吧!再不吃,您这身子就垮了!”

龙云雁目光呆滞,不发一言。

阮氏揉揉昏花的老眼,也上前相劝:“多少吃一点,总要吃了饭,才有力气想办法不是?”

这儿媳妇可是她家的贵人啊,万一她倒下了,相府哪里还有好?

龙云雁哑声开口:“没有办法了!连我父王都没有办法了!他是朝中重臣,手眼通天,他都救不了自已的儿子,我一个后院妇人,又有什么办法?”

阮氏也愁得要命,却也束手无策,她一个暗娼,只生了一个勾男人的脑子,其他方面,缺得要命。

“这可怎么好?”她拿起帕子抹泪,“庆儿也没有什么办法吗?”

“不要跟我提他!”龙云雁骤然发作,牙齿咬得咯咯响,一双血红的眼瞪得老大,“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那个畜牲,竟然设计自已的儿子!我真是瞎了眼,竟会嫁给他!”

阮氏被她这一通骂弄得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反驳,只讷讷道:“雁儿啊,你消消气,等他回来,娘去骂他!”

“你骂他?”龙云雁鄙夷的扫了她一眼,难掩心中厌恶,她心中满腔怨恨,无处发泄,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处处带刺:“你为什么要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来啊?你为什么生下他这个贱胚子,来祸害我啊!你说啊!”

她扯着阮氏的衣襟又晃又叫,疯叫个不停,阮氏一把老骨头都快被她晃散了,只得仓皇的奔逃而出。

一出门,她就四处寻找沈庆,把伺候的小厮找来一个个问,小厮们都纷纷摇头,相爷在哪儿,谁知道呢?

当然,就算知道的,也不能说。

其时的沈庆,正躺在长公主龙思诺的的温柔乡里闭目养神。

长公主是龙熙帝的长姐,时年四十岁,比沈庆大了五六岁,皇室优越的生活条件并不能令她长葆青春,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

当然,她年轻时也不能算是美人,她同龙熙帝一样,眉毛稀疏无形,但龙熙帝眼睛有神,她却生了一对鱼泡眼,看上去恹恹无神。

十年前,她的结发之妻战死沙场,龙熙帝也曾为她另谋佳婿,她人虽生得不美,却极爱美男,然而美男到了她手底,却常常是郁郁而终。

附马不能纳妾,经年累月的对着她那双鱼泡眼,估计哪个男人都难以承受,更何况,这种姻亲,本就是没有任何情感强加在美男身上的。

所以,美男嫁给长公主后,大多没什么好结局,胆小的,郁郁而终,胆大的,私下纳妾被砍头,一来二去的,长公主名声臭不可闻,令龙熙国稍有颜色的男子避之不及。

许是因为长年寡居,心情抑郁之故,长公主最近又长肥了许多,比起年轻时更加不能看,但她人虽丑,却也饱读诗书,对社稷朝事,颇有见地,有些真知灼见,令龙熙帝也十分赞赏,再加上她曾因救龙熙帝而伤到了脚,致轻微残疾,所以,龙熙帝对她看重之余,又十分愧疚,自然要加以弥补,长公主也因此身价高涨,成为龙熙国唯一一个虽无权无势却至高无上的人物。

这样一个人物,并不容易驾驭,但是,沈庆却很快将她勾搭上手,在沈庆面前,她就像只猫儿一般,再无平日里对待旁人的高傲冷漠。

眼见沈庆面带愁容,她心疼的拿手去舒他的眉毛,沈庆生了一双极漂亮的眉毛,又黑又亮,长飞入鬓,他的鬓角也生得好看,面如冠玉,鼻若悬胆,长公主越看越是爱不释手。

“好了,阿庆,不要再发愁了,再发愁,就要长皱纹了!”长公主柔声宽慰。

“可我怎能不愁?”沈庆目中含泪,“我的儿子,被关入大牢,若经查实,很快就会身首异处,我这个作父亲的……”

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像忘了那儿子是他自个儿推出去的。

“可是,他做那些事,你这个做父亲的,又不知道!”长公主同情的说,“那孩子打小儿就不长在你身边,要说责任,也得龙震来背!你放心,皇兄那里,我会想法帮你说明的!”

“思诺,谢谢你!”沈庆返身抱住她的腰,将脸贴在她的肚子上,“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龙氏一天到晚跟我闹,我虽是个相爷,实际在他们眼里,却连条狗都不如!”

“是他们对不住你!”龙思诺摩挲着他的鬓角,“若是龙震再敢对你怎么样,我饶不了他!”

有长公主这句话,沈庆安心了。

他再也不怕龙云雁跟他闹了,也不用再忍气吞声,大不了一拍两散,他反正已经选好了下家,看到时丢谁的脸!

只是,这个下家,有点丑。

但是,丑点俊点也无所谓了,美貌又不能当饭吃,还是权势更靠谱一些。

他想到这里,手指伸进龙思诺的衣衫,慢慢的往上爬,触到那两团温软,便牢牢的抓住了。

龙思诺“嘤咛”一声,闭上了眼睛。

一番云雨过后,沈庆心情愉悦的回府。

刚一进门,便被阮氏扯进了屋子。

“说,你怎么得罪你媳妇了?”阮氏气势汹汹。

沈庆不耐烦的摇头:“我怎么得罪她了?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敢在她面前说个不字?”

“那她怎么……”

“她抽风!”沈庆没好气的回,“娘,以后不用理她!不要以为离了她龙家,咱们就再没有活路了!”

“你……”阮氏眼神发亮,“你找到下家了?”

沈庆一脸得意,却不言明,只说:“总之,就算离了龙家,咱们照样有荣华富贵可享就对了!”

阮氏一听,满心欢喜,转念一想,又发起愁来:“千秋可是咱家的孙子啊,总不能眼睁睁的看他去死啊,你那个下家,能不能帮上忙?”

“娘,你糊涂啊!”沈庆皱眉,“他是龙云雁的儿子,人家怎么肯帮这个忙?”

“那怎么办?”阮氏哭丧着脸,“儿子啊,那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娘我当初再浑,可是拼了命要护着你的,你不能不管不问啊!”

“连龙家都没有办法,我又能怎么样?”沈庆挠头。

“你说这可怎么好?”她拿着帕子拭泪,“事儿摊到头上,连个商议的人也没有,若是你哥哥还在……”

沈庆不耐烦的叫:“这会儿又提哥哥做什么?他都死了多少年了!”

“哎,他死了,可是你嫂子还在啊!”阮氏眼前突然一亮,激动的扯了扯沈庆的衣袖:“你说,你嫂子会不会有办法?”

“嫂子?”沈庆呆呆的重复,“什么嫂子?”

“就是李百灵啊!”阮氏一拍大腿,“她可是个有主意的人,你忘了吗?那时县令大人还找过你嫂子办事呢!”

沈庆看着她,混沌的脑海里终于浮出一个模糊的影子来。

那影子矮小清瘦,容貌寻常,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鼻子小小的,嘴也小小的,眉间眼梢惯常带着温和的笑意。

只是,沈庆想到那笑容时,却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

“她一个农妇,能有什么办法?”他急急拒绝,“你就别再添乱了!”

“有枣无枣打一杆,万一她有办法呢?”阮氏固执的劝,“再者,你也了解她这人的性子,最是要强好胜,若是赢了也倒罢了,若是输了,一准儿死咬不放不死不休,有这么一个人帮咱们不好吗?再说了,她白吃白住了相府这么多年,也该给点回报了!”

沈庆心思浮动,但一想到李百灵那张脸,他还是有点不舒服,但倔不过阮氏一再怂恿,终于还是点了头。

一柱香后,阮氏沈庆母子出现在李百灵的院子里。

李百灵的院落,紧依相府而建,当然,其奢华富丽,不能与相府同日而语,但比普通人家的房屋,却要豪华许多。

李百灵的丈夫,沈庆的哥哥沈安死得早,沈庆功成名就后,便将这寡嫂连同自己的侄儿沈贤也一起接到了京城,李百灵不愿进相府居住,他便另差人在相府旁边建了一处小院,也好相互照应。

说起来,这也算是他做过的最有良心的一件事了,从李百灵入京那日起,一切吃喝用度,全由相府所出,龙云雁对这项支出十分不满,沈庆却一直不肯妥协,坚持要照顾下去。

当然,这项义举也为他带来了诸多好处,比如当初的相爷之职,原本是苏年城和他一起竟争,但他的仁厚重情经龙震大肆渲染后,令百官称颂,力挫苏年城,坐到了丞相的位子上。

虽然只有一墙之隔,可是平时沈庆极少往这边来,算起来,他有好几年没有与李百灵在一起说话聊天了,也不知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

神思不属间,阮氏已经推开了小院的大门。

李百灵正坐在木头的轮椅上喂小黄鸡,她是农妇出身,到哪儿都改不了喂鸡喂鸭种田的习惯。

毛茸茸的小黄鸡凑在一堆,叽叽喳喳的啄食着她手中的米粒,尖却嫩的嘴落在掌心有种异样的麻痒,她心满意足的笑起来。

只是,那笑意在看到阮氏和沈庆时,略略消减了几分。

这两位可是稀客,虽是比邻而居,却是极少来的。



第76章 :你们居然……睡到一起了!

她热情的招呼:“婆婆,小叔,你们怎么来了?快坐吧!翠儿,看茶!”

屋里头有丫头奉了茶水出来,阮氏扯着李百灵的手说话:“你近儿还好吧?一直说来瞧瞧你,可是,一看到你,不自觉就想起安儿了!”

阮氏拿起帕子揩眼泪,李百灵笑:“婆婆,这都过去十多年了,我都快忘了他的模样了,你也就别再伤心了!”

“娘就是这样!”沈庆笑得有些尴尬,“我倒是想常来瞧瞧,可是,嫂嫂你也知道的,人言可畏,嫂嫂与我年龄相仿,我接嫂嫂来京,一力照应,不知引出多少风言风语,叫人好不烦恼!因而也就不来了,嫂嫂见谅!”

“你没来看,银子却没少差人拿来,贤儿的读书应试之事,也是你一力操劳,”李百灵看着他,一脸感激,“小叔,你这份情意,嫂嫂一直在心里记着呢!你哥哥若是泉下有知,也定会感念你这个弟弟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沈庆不自觉咳嗽起来,直咳得满脸通红,含混不清道:“照应嫂嫂侄儿,原是我应尽的责任啊!”

李百灵微微一笑:“是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叔,婆婆,你们此次来,若有什么事,直说便是,千万不要见外!”

“那我就说了!”阮氏长叹一声,声情并貌将相府中事合盘托出,当然,对沈千秋之事,加以美化,总归都是沈千寻在陷害罢了。

李百灵听得唏嘘不已:“那宛氏的女儿,竟然这么厉害吗?连王爷府都奈何她不得?”

“她背后亦有人相助,有心要来对付相府,官场上的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这个丫头吃里扒外,却是我的女儿,我数次忍让,却仍不得安宁,此女不除,相府怕是不日就要颓败了!”沈庆叹息不已。

“相府若倒了,我这老骨头死了便罢,你们娘儿俩可怎么办哟!”阮氏又开始假哭,“你瞧你这身子,路都走不得,贤儿又小,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李百灵沉默,半晌,道:“婆婆,你的意思,我懂了!你放心,有我在,相府不会倒的!”

沈千寻最近有点忙。

因为龙天锦很闲。

闲着无聊的龙天锦,一天能往相府跑八遍,要么赖在烟云阁里不肯走,要么,就扯着她出去看戏吃饭游山玩水。

沈千寻很苦恼。

龙天锦这么盯着她,她都没有空跟龙天若去办正事了。

她跟龙天若的这层关系,那位爷可是不希望有人知道的。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见面,龙天若差阿呆约她在一处僻静的小院相见。

那里可能是龙天若的一处小窝,沈千寻大清早到那里时,那货连被子都没收,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

见惯了他放浪形骸的模样,沈千寻倒也习惯了,她靠在门边跟他说话。

“我最近有些不方便,那件事你务必盯得紧一些,那两个贼人虽被收押,可一天不砍头,我便一天放心不下!”

龙天若像是没睡醒,闷闷的答:“好!”

沈千寻又说:“你派人到姚大人那边盯着,等着侉彝族人的腐尸一运到,立马通知我,早作检验,早日结案,早些砍头,我也能睡个好觉!”

龙天若有气无力的应:“知道了!”

“你怎么了?”沈千寻十分吃惊,“生病了?还是,泡妞被妞甩了?要不,又不举了?”

“这些都不足以令爷忧伤!”龙天若皱着眉头,“苏紫嫣搬到我的王府了!”

“啊?”沈千寻掩嘴笑,“苏姑娘果然是女中豪杰,要擒住你这妖孽,还非得是她那样的人不可!”

“她是女中豪杰,你又是什么呢?”龙天若斜睨着眼儿瞟她,“听说最近某人和我那五弟形影不离如膝似漆,只差没双宿双飞了!”

“我们就双宿双飞又碍你什么事了?”沈千寻翻翻白眼,“管好你自已的事吧!”

“可是,我记得某一晚,某女还因为我那四弟痛哭流涕呢!一转眼就与别人亲亲我我,啧啧,沈千寻,你从现在起,你可不能说爷是流氓了,因为你也是啊,整个一女流氓!”龙天若鼓着嘴,像是跟谁生气。

沈千寻沉默不语。

她不想再提那晚的事,不是因为失态丢人,而是想起来就觉得满心灰败。

“怎么不说话?”龙天若问。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还有什么好说?”沈千寻理理衣裳,说:“我回了!有事的话,让阿呆去给我传信!”

她转身就走,龙天若“喂”了一声,伸手去抓她的衣袖,只听“哧啦”一声,沈千寻身上的月白色涣花锦春衫竟被他生生扯碎。

“你干什么?”沈千寻愕然,“你没事扯我的衣服做什么?”

“又不是故意的!”龙天若跳脚,“你喊什么喊?”

他将扯掉的那一块拿在手中又扯了扯,说:“你瞧,是你自己的衣服不结实,怎么能怪我呢?”

沈千寻无语,这极薄的春衫,原就是蚕丝织成的一层轻纱,哪经得起他那样用力撕扯?

有心跟他理论,又总觉得今天的龙天若有些说不出的古怪,她想起上次他喝酒骂她的那一次,不想再触霉头,遂摇摇头,穿着那一身破衣服往外走。

“喂,那衣服还能穿吗?”龙天若在后面叫,“去换一件了!”

“不用!”沈千寻心中警钟大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用在龙天若身上,再准确不过,在她没有中招之前,还是快点溜比较好。

哪知她越想走,龙天若就越抓着她不放,嘴里兀自咕哝着:“好几天没见,多留一会儿,多说一句话会死啊!天天跟你那个五殿下腻在一处,还没够?”

沈千寻啼笑皆非。

这位爷,该不会是在吃醋吗?

当然,这是绝不可能的!这位爷是绝不会爱上她的,而她,更加没有可能爱上他,他们俩是天生的绝缘体,摩擦一辈子都不通电的那一种!

所以,其中一定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吧?

这样一想,沈千寻越发着急,当即来了个壮士断衣,她直接把自己的外衣脱了来,往龙天若手中一送,说:“既然你那么喜欢扯我的衣服,那么,扯个够吧!”

一经脱身,自然飞快逃跑,两人相见的地方是一个僻静的小院,她拉开院门往外窜,却冷不防与门外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撞的那一瞬间,沈千寻就知道坏事了,那绵软,那脂粉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来者是个女人。

谁敢在龙天若办事的时候来找他?

只有苏紫嫣!

沈千寻脑中只得一个字:逃!

可是,哪里逃得掉?

苏紫嫣像只八爪鱼一般抱住她的腰,一边用力掐紧,一边忿忿大叫:“你这女妖怪,我可抓到你了!你不许逃!”

“苏大小姐,你没事老抓我做什么?”沈千寻非常非常的无奈。

“你还有嘴说?”苏紫嫣扁扁嘴,看到她衣衫不整,又看到龙天若正把她的衣服抱在怀中,那泪水便夺眶而出。

“你们……你们……”她跺脚,喘息,尔后,哇哇大哭:“沈千寻,龙天若,你们好过份!你们居然……睡到一起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沈千寻连忙摆手,“真没有!”

“你还敢狡辩?”苏紫嫣指着龙天若,“他连衣服没穿好,你也是,他的头发那么乱,你的头发也乱,”苏紫嫣眼睛通红,“你睡了我的若哥哥!我跟你没完!”

沈千寻的脑子又噼里啪啦的炸开了。

曾经上演过的无聊又尴尬丢人的剧码再次上演……

沈千寻在院子里跑,苏紫嫣抡着棍子追,而真正的罪魁祸首,总是在那里笑眯眯的看。

早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了!

大清早的叫她来看他起床,还伸手去扯她的衣服,这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故布迷阵!

可是,他为什么老要拿她当挡箭牌啊?换个女人来虐不行吗?

沈千寻陪着苏紫嫣玩了若干圈,估摸着她连哭的劲也没有了,便爬墙溜走。

这事,真的太憋屈了!

可是,她没有料到,此刻,相府里还有更憋屈的事等着她!

未进相府大门,她就看到十几辆马车,马脖上的红绫格外显眼,而最显眼的,是最前面那一匹。

低调奢华的布幔,白马,红辔头,上面坐着一个人,木槿。

“你们怎么来了?”沈千寻好奇的问。

木槿眨眨眼,把嘴闭得紧紧的,忧伤的看着她。

沈千寻探头看了一眼。

相府内掌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院内放着红通通的箱柜等物。

沈千寻明白了。

订亲,纳采,然后是请期迎亲,这是古代婚礼的流程。

她突然后悔走正门了。

好在,现在再离开还来得及。

她转身,正要逃开,身后却有人叫:“大姐,你回来了?”

沈千寻转头,沈千梦一身嫣红软烟罗春衫,正笑意盈盈的站在她面前,她的身后,是一袭绛色祥云纹锦袍的龙天语,同样带着笑意,安安静静的瞧着她。

沈千寻艰难的将步子扭了回来。

笑,是笑不出来了,好在,她一向都是冷冰冰的,脸上少有笑意,旁人也是知道的。

“恭喜二位了!”她淡淡道,“一早忙着出去,倒忘了今儿是你们订亲的好日子!原该留下帮忙的,现在倒是失了礼数!”

“无妨,现在也才刚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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