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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法医狂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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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女人!”龙天若咕哝着穿好衣裳,清了清嗓子说:“其实呢,爷今晚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把我放开!”沈千寻冷冷道。

“放你可以,别再打我小兄弟的主意!”龙天若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要命部位,本来正斗志昂扬的,被她那么一撞,差点都骨折了,那叫一个疼啊!

“你以后再敢这么占我的便宜,我一刀切了它喂狗!”沈千寻咬牙。

“你白送给爷,爷也不要!摸过一千具男尸……我的天!”龙天若嫌弃的摇头,伸手把沈千寻放开。

“你还不如我呢?”沈千寻抖抖发涨的手腕,冷冷的回:“你被一千具女尸玩过,更恶心!”

“胡扯!哪来的女尸?”龙天若叫。

“每个人最终都会变成一具尸体,玩过你的那些女人也会,我说错了吗?”沈千寻挑衅的瞪眼。

“哗!你真是……”龙天若连拍脑门,作精神错乱状,“闲话少说,爷我来这儿,是想找你探讨一下沈家二小姐沈千碧的事!”

沈千寻翻翻白眼,坐了下来。

“你认为,她为什么杀死程轩?”龙天若正色问。

“程轩不可能死于她手!”沈千寻摇头。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案子中,还牵扯到第三个人?”龙天若皱眉。

“不错!”沈千寻思忖半晌答,“沈千碧的个性我很了解,她虚伪恶毒,爱攀权附贵,但要她杀死程轩,我估计她没那个胆子!应该是她和某个人之间见不得人的事,被程轩无意间撞见,这才惹来杀身之祸!”

“那这第三个人,会是谁呢?”龙天若双手负后,在屋子里转圈。

“猜是猜不出来的,需要我们调查!”沈千寻看着他,“程轩死在她的闺房,这个秘密,一定非常要紧,不然,不会连龙震也跳出来!”

龙天若勾唇轻笑:“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能抓到这个秘密,定然可以重创他们?”

“不错!”沈千寻起身,黑眸暗沉幽冷,“三殿下,我在相府会盯死沈千碧,一有蛛丝马迹,便会向你通报,外头的事,就要你多费心了!”

“爷会的!”龙天若笑盈盈的斜睨着她,“跟聪明的女人合作,就是省心!”

沈千寻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这不正是你期待的吗?”

“不错,爷真心期待了很久!”龙天若使劲点头,“还以为没盼头了呢!没想到沈大小姐最终还是横空出世,不负我望!”

“让一对柔弱可怜的母女来给你做线人,三殿下,为什么?”沈千寻侧眸问。

“什么为什么?”龙天若反问。

“你明知道龙云雁是一只母狼,非要把羊羔送到她嘴边,还想要羊羔给你做事,你不觉得,这有点说不通吗?”沈千寻盯住他,目光深沉,“可这对母女来自乡野,跟你八杆子打不着,貌似也不该结有怨仇……你的做法,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龙天若嗤嗤的笑起来:“爷才不认为爷是送羊入狼口,谁也不是生来就残忍的,越是懦弱的人,反弹起来的力量越大,爷是在历练你,百炼成钢,一旦你变得强大,你将无往而不胜!你瞧,爷不是把你历练出来了吗?现在,爷送入相府的,不是羊羔,是猎豹,母的!”

“不要再为自己残忍寻找借口!”沈千寻轻哧,“罢了,我不想跟一只狼谈同情心!夜深了,我要歇下了,三殿下请自便!”

她摆出送客的架势,龙天若邪邪一笑,吊儿郎当往外走,临到门边,却又倒回头来,挤眉弄眼道:“衣柜里爷给你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好好享用吧!听你的小肚子老是咕噜咕噜响,爷心疼着呢!”

他又是一阵轻浮浪笑,转瞬间人已飞纵而去。

沈千寻叹口气,打开衣柜,果然见到一个食盒,打开来,竟还热气腾腾的,香气扑鼻,勾得人食指大动。

她这才想起,自己这具肉身,自清晨起到现在,便没进过一滴水一粒饭,刚才只顾忙活,还不觉得,现在简直饿得不行。

她埋头大吃,直将食盒吃得底朝天,粒米不剩,这才满足的叹了口气。

三皇子府,阿呆呆呆的看着对着一桌美食狼吞虎咽的主子,讷讷道:“爷,不是送了一只食盒给你?怎么还饿成这个样子?”

龙天若头也不抬的回:“被只母豹子半道给抢了!”

“母豹子?”阿呆顿时来了精神,“爷在哪里遇到的?待小的去剥了她的皮,给爷做个豹纹坎肩!”

“坎肩?”龙天若哈哈大笑,含糊不清的叫,“这主意妙极!不过,这种有趣的事儿,爷怎么舍得让你动手?你瞧着吧!等爷差使完那母豹子,就把她剥皮抽筋做坎肩!那油光水滑的皮子啊,爷甚是喜欢……”

夜深人静,沈千寻躺下来,大睁着眼,对着窗外暗淡的天光发呆。

这一夜,注定无眠。

当然,无眠的人,不止她一个。

奢华精美的卧房中,龙云雁扯着沈庆唠叨不休,无非是怪他无能,连个十来岁的丫头都对付不了,那涂着红色丹蔻的指尖差一点儿就戳到了沈庆光溜溜的脑门上。

沈庆被她又骂又吵,十分难堪,却不敢发作,只讷讷的小声解释:“你也看到了,这事儿都把皇上和朝中官员惊动了,我能怎么着?”

“我管那么多?”龙云雁恨声道:“好吧,你无能,就由我来想办法!她不是想给她娘风光大葬吗?哼,等着吧,我会把她和娘一起埋葬,永世不得超生!”

“使不得啊,夫人!”沈庆急急道:“皇上已对碧儿的事起疑,我们现在得夹紧尾巴,静等这阵风过去,万不可再冲动行事,惹下祸端啊!”

“就是因为碧儿,我才不得不除掉她!”龙云雁咬牙道:“这贱人似是突然神灵附体一般,她多活一天,碧儿便危险一天。”

沈庆颓然无语,半晌,烦躁道:“我早就告诫过你,凡事不可做得太过!宛真母女生就懦弱,又是将死的人了,你干嘛非得跟她争那一口气?这正室的名在她头上,这沈家里里外外,还不都是你的吗,你非得将她们逼到绝境。”

龙云雁倏地站起,尖声叫:“沈庆,你别忘了,若没有我娘家,你一个贫寒学子,如何能有今日?我嫁给你,一不图钱二不图势,就图着来受你那个病婆子贱女儿的气吗?”

“好了!”沈庆被她骂得着了恼,也腾地站了起来,“左右我从来也不曾管得住你,你就胡闹吧!”

第22章 :你也配?!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沈千寻睁开眼,迎接清晨的第一缕曙光。

天气很好,阳光灿烂,碧空万里。

她走到院中掬水洗脸。

外头有人叫:“沈千寻接旨!”

却是龙熙帝派来的宫人,一排溜数十个人,手里都托了只红色的漆盘,里面装着黄金首饰布匹等物,诰命夫人的整套行头,则由首领太监胡仁厚捧着。

沈千寻缓缓跪下来,胡仁厚宣罢圣旨,命人将东西送入房中,歪头看了看破落的小院,目光落在了沈千寻身上,虽然破衣烂衫,未施脂粉,面前这女子仍有一种逼人的气势,冰雪俏颜上乌黑秀挺的眉毛斜飞入鬓,一双眸子黑而幽深,似古井无波,眉目流转间,孤傲清绝之气尽显,就如一株清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胡仁厚久居宫中,不知见过多少倾国倾城的美人,可是,没有哪一个能像面前这女子这般冷艳逼人。

单以容貌论,她或许不如沈千碧五官长得精致,可是,那份冷冽清艳的气质,却令人观之忘俗,过目难忘。

许是注意到他的目光,沈千寻身子微微一倾,道:“有劳公公了!”

胡仁厚如梦初醒,遂回了一礼,客气一番,这时,太监们已将赏赐全数放置屋中,就要离开,沈千寻叫:“且慢!”

她说完转身走入破屋,不多时又出来,却是将那只装有黄金的托盘端出,每人发了一锭金子,到胡仁厚时,则加五倍,整整五锭金子,把胡仁厚乐得差点跳起来,其他小太监亦是喜不自胜,各自揣到怀中,齐声称谢。

沈千寻微微顿首,并不多说话,但那帮太监们回去则把她夸成了一朵花。

大家都看得出来,她现在的处境并不是很好,可她还能居然出手这样大方,扔金子跟扔石头似的,心里都认定这姑娘,是个能成材的!

沈千寻的指尖抚过那黄澄澄的一堆,嘴角浮起一抹浅淡的笑,她理理衣裳,拉开园门走了出去。

看到她,府里的下人们跟见到了鬼一样,惊慌中带着恐惧,沈千寻无视那些异样的眼神,径直去找沈庆。

沈庆正和阮氏龙云雁沈千碧正在大殿中吃早饭,见到她,面色都是一沉,同时放下了碗筷。

沈千寻却蛮不在乎,她走到沈千碧面前,拍拍她的肩,很随意的说:“起来,你坐错位子了!”

“你说什么?”沈千碧厌恶的拿眼剜她。

“我说,你,做错位子了!”沈千寻鄙夷道:“这是嫡长女之位,之前让你坐了太久,今儿个该让出来了!”

“沈千寻!”沈庆“啪”地一声把筷子扔了出去,“你安生一点行不行?”

“父亲在我朝为官,该知道什么叫嫡庶尊卑!”沈千寻毫不示弱的回,“庶女本就排在嫡长女之后,我说错了吗?还是,父亲想挑战龙熙皇族祖先订下的规矩?”

“她做错了位子,那你呢?”龙云雁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大清早的,你可有向你的祖母和父亲请安?”

“二姨娘,这儿,轮不到你说话!”沈千寻懒淡的回。

“那我呢?”阮氏立马跳了出来。

“你是祖母,当然轮得到!”沈千寻笑得嘲讽,“只是,孙儿记得初来时给祖母请安时,祖母曾说过讨厌闹心,还说以后的安都不用请了,哦,对了,这话,父亲也说过,看来啊,这请安是件讨厌闹心的事,孙儿这么孝顺,自然得听两位长辈的,所以,不请安,是经过两位长辈允许的,不是吗?”

她这一番话堵得沈庆和阮氏直翻白眼,他们是怎么也想不通,这个昨儿清晨还唯唯诺诺的包子样,怎么才一天就跟换魂了?这样大的转变,令他们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沈千寻那边却不依不饶的继续拍沈千碧的肩,沈千碧耍起了大小姐脾气,拿出了杀手锏,眼圈儿一红,直哭得梨花一枝春带雨,娇弱可怜。

龙云雁暴跳如雷,一使眼色,数个膀大腰圆的家丁便围了上来,沈千寻冷笑,就这几个怂货,她还真心不瞧在眼里!

她摸起桌上一把剔骨刀,十分熟练的在手里转,一双黑眸满是肃杀冷汀,嘴里则懒怠道:“父亲,你瞧,一天到晚,总有些下人不听话,我听您的话,这回一定好好的教训他们!”

话音刚落,那几人已扑了上来,沈千寻身子一猫,剔骨刀划出一道亮眼的光圈,往几人的膝盖上冷冽切去。

那几人初时见沈千寻蹲倒,还以为她认怂,待到膝盖间一阵剧痛,才觉不妙,低头一看,膝盖间白骨森森,血倒是没流多少,可是,那脆弱的筋脉已然尽断,几人登时惨呼连声!

眼见得几个彪虎大汉竟被沈千寻诡异的放倒,龙云雁的脸色大变,沈千碧则尖叫一声扑入她的怀中,阮氏惊得眼前一个劲发晕,沈庆的腿则开始不听话的颤抖,震得桌上的杯碗碟都哗哗直响。

“父亲莫慌!”沈千寻拿过一块抹布,漫不经心的擦剔骨刀上的血,“几个不听话的下人,女儿还是应付得了的!这剔骨刀十分好用,我喜欢!喂,你们几个,若是再不爬去找人医治,只怕这辈子站不起来了,到时候,不要怪我哦!”

沈千寻将刀“咣当”一声扔在餐桌上,撩撩身上的衣裙,优雅的在餐桌前坐了下来,礼节周到的向阮氏和沈庆点头:“祖母,父亲,吃饭!”

她就着桌上饭菜吃得美味香甜,她旁边的人却眼前发黑,一阵晕厥,随侍的丫环们终于抑制不住心头的惊恐,尖叫出声:“鬼啊!厉鬼附身杀人了!”

她们一溜烟跑个干净,龙云雁也被唬得七魂走了六窍,一时也顾不上再找回面子了,扶着沈千碧仓皇逃开。

沈庆和阮氏也想走,可是,沈千寻一个冷冽的眼神就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坐回了原处。

面对这样一个罗刹女一般的人物,他们心里从未有过的害怕和恐慌,事实上,相府家丁如云,暗藏的厉害人物也不少,若群起而攻之,沈千寻再厉害也不是对手。

可是,一切太过猝不及防,厉害人物再多又怎么样?都不在跟前啊!眼前这小姑奶奶却立时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事实上,沈千寻确实有点想立时宰了这两人,利落爽快,省得磨磨唧唧的跟他们斗个不休。

可是,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太不划算,她若手刃了这两贼,自己也免不了惹来麻烦,她的命多贵?怎能赔给这两个贱骨头?再者,他们不是喜欢玩宅斗耍心眼嘛,好吧,她发发善心,就陪他们斗个痛快!

“父亲,母亲下葬的日子,可定好了?”沈千寻挟了一筷子菜,很随意的问。

“这个……你想……什么时候?”沈庆结结巴巴的回。

“后天吧!”沈千寻几乎是命令的口气,“天儿热,入土为安,只是皇上交待下来,要风光大葬,两天的时间来准备,有些仓促,所以,还烦劳父亲多费些心!务必办得圆满盛大,父亲你说是不是?”

沈庆哑声应了声:“是……这个……事不宜迟,我这就差人去办!”

他说完慌里慌张的逃离了鲜血淋漓的早餐现场,连自家老娘也顾不上了,阮氏见状,只好示弱,拿了绢子捂眼低叹:“我那可怜的媳妇儿哟!”

“你媳妇儿确实可怜!婆媳一场,她又那么孝顺,您去送她一程吧!”沈千寻已经吃饱喝足,当下揽住了阮氏的肩,不由分说就把她带了出去。

刚才没控制住情绪,玩得有点过火,这会儿沈庆龙云雁会不会去搬救兵来剿杀她?好吧,不管那么多,先扯住这老虔婆作人质吧!

她亲亲热热的揽着阮氏游园,脚步儿不停,把相府的大院全走遍了,召集了三四五六姨娘,聚齐了三四五六七八个庶女妹妹,划拉了满府的下人,大家一起开个会,她得让这里的人知道,从今儿起,相府这天儿,变了!

少了一只耳朵的刘三被她支使得脚不沾地,叫苦不迭。

“去帐上领些银子来,大小姐我今天高兴,要给所有下人都打个赏儿!”沈千寻搂着阮氏,语音清朗,“给那些欺负过我的,打过我的,骂过我的人,统统打个赏!这赏打了以后,过去的事,就是一张纸掀过去,本小姐一概既往不咎!但如果还有人想再没皮没脸的来招惹我,瞧见那几个没?”

她的手指向那几个掉耳朵的货,冷笑说:“割耳朵只是个小把戏,其实我真正的爱好,是割开人的胸膛!这个活儿,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解剖!不信邪的,尽管到我这儿来报名!”

她又开始绕手中的剔骨刀,那刀影贴着阮氏的面皮飞旋,阮氏吓得两腿发软,沈千寻却用力一夹,愣是将她又提溜起来。

高高的房檐上,龙天若往嘴里扔了颗话梅,眯着眼儿笑起来。

“这妞儿唬人的本事,比爷还强!”他嘿嘿笑,“还割开人的胸膛解剖,这样血腥的吓人点子都想得出来,爷真得再高看她一眼!”

但他很快就知道,沈千寻所说的解剖,根本就不是唬人,她是真刀真斧头的在干!

次日下午,一个面色惊惶的男子冲进了相府,他是京兆尹的公子余雷,这位素日气定神闲的翩翩公子,此时却大失体面,进门即哭叫:“沈仙人,救命!”

第23章 :解密十年前的枯骨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明白他嘴里叫的沈仙人指的是谁,刘三上前问询,余雷扯住他的手急急叫:“快,快带我去找你们的大小姐沈千寻!”

刘三傻了眼,沈千寻是仙人?怎么可能!她明明该是女鬼女阎王好不好?

但他不知,因着连断两起奇案,又生得那般冷艳,沈千寻已然名动京城,人人都说她是仙人转世,专管人间不平事,只有相府中人,才把沈千寻妖魔化。

余雷之父余刚,今天早上新断了一起杀人命案,京郊乡民李四,因口角之争,一大清早便被邻家孤女八妹用板砖拍死在自家墙头上,目击者众多,证据确凿,但八妹却拒不肯伏法,反侍武功高强,当堂劫持余刚,声称得请沈千寻来重审此案,否则,就让余刚陪她一起死。

沈千寻带上自已新制的解剖工具箱,随余雷去衙门停尸房检验尸体,据余雷介绍,李四是今天一大早与八妹吵架时,被八妹用砖头击打到头部骤死,死时血流满脸,听到响动跑出来的乡民全都亲眼目睹。

可沈千寻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从尸体体表的各种反应来看,这具尸体的死亡时间,早已超过12小时,也就是说,在乡民们看到李四趴在墙头上与八妹吵架时,他就已经死了!

余雷愕然:“这……怎么可能?”

“当时一定有人扶着他吧?是谁?”沈千寻淡淡的问。

“他的妻子黄氏。”余雷回答。

很快,黄氏便被带了来,一个眉眼风流的小妇人,一身热孝,可眼尖的沈千寻却发现,孝服里头是簇新的葱绿绸裙。

她在心里冷笑,并不问案发时的情形,只问她丈夫昨晚吃了什么饭,黄氏被问得一头雾水,结结巴巴的回答了,沈千寻瞄她一眼,便让她到外头候着。

余雷不解其意,沈千寻却问:“你想不想救你父亲?”

“怎能不想?”余雷跳脚。

“那么,现在,我要将李四的尸身剖开,寻找物证,善后事宜,你能处理好吗?”沈千寻挑眉看他。

“剖开?”余雷的眼倏地瞪得浑圆。

“有问题吗?”沈千寻反问。

余雷的喉结急速涌动着,刚刚对这个冷艳女子所生出的绮念在瞬间烟消云散,而停尸房外,扮成衙役的阿呆则飞快的遁走,跑到龙天若那里又惊恐又兴奋的说开了。

“真会解剖?”龙天若腾地站了起来,箭一般冲了出去,这样血腥的热闹,不可不看!

停尸房里,沈千寻穿上自制的防水套装,戴上猪尿泡做的手套,执一把寒光闪闪的牛耳刀,一脸漠然的切开了李四的胸膛……

“呜……”余雷捂眼闭嘴皱眉。

“哇……”扮成小衙役的龙天若张嘴结舌瞪眼。

这可真是够血腥的,跟屠宰现场有的一拼啊!这个女人……龙天若的心一个劲的往下沉,女鬼?妖孽?还是当过屠户杀过猪?

停尸台上,沈千寻已经切开李四的胃,认真的检查胃容物,食物基本还保持着入胃时的形态,那黄氏还真是诚实,报得一点也不差。

昨儿晚上吃的饭,经过一整夜的时间,还几乎不曾消化,这很能说明问题!

沈千寻撇撇嘴,吩咐余雷:“叫黄氏进来!”

黄氏战战兢兢的走进来,看到已鲜血淋漓的现场,两腿一软,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再醒来,拎刀的“女屠夫”一脸漠然的看着她:“说吧,昨儿晚上,跟谁一起杀死你家夫君?”

黄氏没再做任何抵赖,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凶案事实合盘托出。

无非是找了野汉子,就要杀死自家汉子,这样的事,一点都不新鲜。

沈千寻垂下眼敛,懒怠的收拾自已的工具,耳边突然有人懒洋洋的道:“爷真没看出来,你是个狠角色!”

“谢谢夸奖!”沈千寻淡漠的掠了面前男人一眼,见他一身衙役服,便嘲笑道:“三殿下改行了?”

龙天若不说话,抱着双臂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良久,才又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千寻鄙夷的瞟他一眼,自顾自去清洗手上污迹,冷不防腰间一紧,又是一僵,她就此定格在那里,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舌头也发木发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对着龙天若怒目而视。

“嘘!”那男人笑得邪恶,“让爷好好来验一验,你到底是人是鬼!”

他说完,一把捏住了她的脸,一双微带薄茧的手在她脸上肆意揉搓,揪鼻子扯耳朵揉鼻子,直弄得沈千寻五官变形还不肯罢休,又往脖颈里掐了一把,边掐边暗自嘀咕:“没错啊,是真皮啊,那怎么跟换魂了似的?好奇怪!嗯,爷来咬一下瞧瞧有什么变化!”

话音未落,他白森森的牙已闪闪的亮出来,对着沈千寻的脖颈恶狠狠的啃了一口!

“咝!”沈千寻痛得眼泪都快要涌出来,沈千寻却在那里拍手笑道:“妥了!爷知道你是人非鬼,阿呆这小子输了,得脱裤子在院子里裸奔喽!”

沈千寻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敢情这么折腾她一番,就是因为跟人打赌?这厮,好无良好无耻!

她心里恨得不行,奈何身子动弹不得,只得暗压怒气,强自忍耐,龙天若闹完,小指头在她腰间一戳,一股热流贯穿至筋脉之间,她终于又从“僵尸”变成了活人。

“别想着报复哦!”龙天若得意洋洋的晃着脑袋,“你自己知道,你打不过我!”

沈千寻垂眉敛目,一言不发,背起工具箱就往外走,龙天若见她居然没打击报复回来,一时倒有些不自在了,扯住她的袖子叫:“喂,你怎么不打还回来?”

沈千寻缓缓回头,龙天若对她做鬼脸,又挤眉又弄眼又吐舌头,一幅欠揍的模样,她眨眨眼,作出转身要走的模样,然而将转未转的那一瞬间,她骤然出手,纤纤素手直锁龙天若的咽喉!

这一招偷袭非常成功,龙天若被她掐得直翻白眼,雪白的一张脸儿渐渐涨成猪肝色,沈千寻浓眉微挑,精细的估算着时间,等到他将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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