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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法医狂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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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

白龙似的队伍逶迤向前,黑沉沉的棺木上披着鲜红的棺罩,那个假充她的冒牌货正拿帕子捂住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龙云雁和阮氏在一旁含泪相劝,那幅场景落到沈千寻眼里,说不出的滑稽好笑,她冷冷勾唇,黑而密的睫毛垂了下来,猫一样轻悄的离开。

宛真的墓地选在京郊的雪翠山山脚下,那里风景秀美,她拿纱帽掩去容颜,径直往雪翠山而去。

雪翠山上,游人如织,雪翠山上的菩提寺,香火旺盛,沈千寻轻捷上山,在菩提寺旁的小径旁略站了一会儿,不多时,便听到有人声传来。

却是一个乖巧的婢女,面容清秀,身材窈窕,她正搀扶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往这边走,嘴里柔声道:“老祖宗注意脚下,这儿的路有些不平!”

“这世间的路,哪里会有平的?”老妇人似是微有所感,轻呓道:“无妨,心境平和,脚下自平!”

两人边说边往这边慢悠悠的晃了过来,沈千寻手脚麻利的将自己的外衫脱掉,露出里面的血衣。

那件白袍还是她昨晚遇伏时所穿,上面污迹斑斑,又是血又是土,还被扯得七零八落,她又将自己的头发打乱,洒了些灰土草沫在上面,安静的伏在草丛里,等着那两人通过。

她这幅样子,自然引人注目,很快,便有几个进香的游客被她惊到,胆小的加快脚步,胆大的却不自觉围观,沈千寻只当没看见,一双冷冽双眸,只直勾勾的瞧着山下。

山下有哀乐声隐隐传来,远远的,也能看到那片白茫茫的人群正向山脚下缓缓靠近,她安静的聆听,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其他人全是无谓的背景。

这时,就听一个温柔却讶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呀,你……你不是那个……勘破宁贵妃之案的相府大小姐吗?”

沈千寻转头,对上一双安静清澈的黑眸,她眨眨眼,不发一言,重又转过头去,却下意识的将手中的解剖刀握得更紧。

“你是沈千寻?”那苍老的声音也响起来,略带一丝威严,沈千寻再度回头,眸中却已满盈泪水,她哽咽点头:“老夫人怎识得千寻?”

“老夫人?”那婢女轻声笑起来,“你还真是眼拙,这可是我们的老祖宗,龙熙国的太后!”

“太后?”沈千寻茫然的看着她,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那婢子轻哧一声,伸手扯她的袖子:“见到太后,怎不跪下请安?”

沈千寻茫然下跪,“臣女有眼无珠,请太后见谅!”

“起来吧!”太后掠她一眼,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幅模样?孤记得,你那日告御状时,可是伶牙俐齿的很哪!”

沈千寻张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直勾勾的盯着山下看,太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陡然惊觉,问:“今儿个该不是你娘下葬之日吧?你不去送她最后一程,躲在这里做什么?”

沈千寻苦笑不答,那婢子轻咳一声,急道:“太后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答?”

“臣女不知如何回答!”沈千寻一脸麻木:“臣女昨晚上莫名遭人追杀,而那追杀臣女的人,说是受臣女父亲所托,臣女不敢相信,却也不敢再回府,只好躲在这里,偷偷的瞧一眼娘亲的棺柩!”

“竟有这等事?”太后瞳孔微缩,心底一根沉寂已久的心弦被倏然勾动,她深吸一口气,又往山下瞧了一眼,此时,那支送葬的队伍已经停在了山脚下,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山下诸人的举动。

“孤不明白!”太后指着山下那个趴在棺木之上哭得死去活来的白衣女子道:“你若失踪,那人又是谁?”

沈千寻惨笑不答。

“这相爷到底唱的哪一出?”那婢子在一旁缓声道:“老祖宗,你瞧,那些人在念什么?孝女沈千寻……莫非他们不知道,面前的人不是沈千寻吗?”

太后冷哼一声:“他们怕是装作不知道吧?小果儿,左右无事,你便随孤下山瞧瞧,看接下来的这出戏,这位相爷会如何往下唱!”

林果儿犹豫了一下,迟疑道:“老祖宗,我们出来是游山玩水,这丧事可是晦气之事……”

“孤都被黄土埋了半截的人了,还忌讳那些不成?”太后扯了沈千寻的袖子,语气刚硬:“沈丫头,跟着孤走,若真有什么冤屈,孤帮你申诉!”

沈千寻跪地叩头:“臣女谢太后!”

三人缓步而下,及至到山脚,一切仪式皆已完结,棺木被抬起,正往巨大的土坑里放,这时,忽见一条白影迅疾冲出,悲怆的尖叫一声,竟径直向那黑沉沉的棺木撞去!

众人齐声惊呼,然而一切为时已晚,那棺木是上好的楠木,质地坚硬,堪比金石,这一撞哪里还有命在?只见那条白影缓缓的委顿在地上,头上脸上全是血,将雪白的丧服染得通红,令人触目惊心。

“寻儿!”沈庆惨呼一声,直扑向前,将那条白影抱在怀中,又哭又叫,一幅痛不欲生的模样,其余人等也纷纷奔涌上前,场面一片混乱,而在这一片白茫茫的混乱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具刚撞死的尸体已被偷梁换住,换成了另一具早已准备好的尸体。

沈庆抚尸痛哭,一些前来吊唁的官员则开始力赞以身殉母的至孝之举,纷纷要上书朝廷,为沈千寻请绝世孝女之名,再立个精致漂亮的孝女牌坊,而另一些人则七手八脚的将沈千寻尸身收殓了,拿白布裹了裹,送入宛真的棺木之中,说只有与母同棺,才能让孝女在阴间继续尽孝……

这场戏,有唱的有捧的,唱的自是十八般功夫用全,捧的也是不遗余力,真是热闹又好看,而沉静立于戏场之外的三人,却不约而同的露出嘲讽的笑意。

“原来这戏是这个唱法!孤今日,算是见识到相爷的功力了!”太后撇撇嘴,转向沈千寻,“沈丫头,你也上台去凑凑热闹吧,有孤在后面撑着,什么都别怕!”

沈千寻黑眸微眨,缓缓顿首:“谨遵太后之命!”

她拿帕子遮了脸,阔步上前,扬声高叫:“相爷,你确定刚刚触棺而死的人,真是你的女儿沈千寻吗?”

她这一嗓子,成功的众人的视线吸引过来,沈庆脑子里懵地一声,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啊,沈千寻的尸体也是胖头鱼亲自抬了来,当然,他没有亲自验看,他怕看到那张死不瞑目的脸……

他悲悲戚戚的回:“姑娘是什么意思?我家小女死得这般悲烈,姑娘怎好再出言亵渎?”

“小女子岂敢有亵渎之意?”沈千寻佯装黯然,“只是,乍闻令爱噩耗,不肯相信而已!”

沈庆目光闪烁,远远的,他也瞧不出这说话的女人有什么古怪,只好生硬回道:“小女触棺而亡,是在场的人都亲眼瞧见的,岂能有假?”

“是吗?”沈千寻低叹一声,猛地掀掉面纱,悲怆道:“若那触棺而死的人是沈千寻,那么,我又是谁?”

第29章 :有太后做靠山

众人一见她的脸,齐声惊叫,沈庆则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指着她颤声叫:“你……你……”

“爹爹放心,我不是鬼魂,我只是从刀剑丛中爬出来的半条命!”沈千寻披挂着一袭破烂血衣缓缓向他逼去,“昨晚女儿险些丧命,一夜未归,爹爹倒照样可以操办丧事,还弄出这种触棺殉母的乌龙,莫非爹爹能掐会算,早已算出我是必死之身?”

众人嘘声连连,而一旁看热闹的百姓则开始沸腾起来。

“这叫什么事?相爷,那追杀女儿的人,该不是你暗中操纵吧?”

“还用问嘛!肯定是了!哪有人连自家女儿也识不得的!虐杀亲生女儿,这人真是狠毒啊!这样的人,作一国之相,老百姓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是啊是啊,这招也太阴险恶毒了!你说这白茫茫的一片,谁瞧得清楚啊,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敢情是拿来作恶事了!”

这些议论声此起彼伏,一声声如针刺一般,扎得沈庆冷汗淋漓,但他在官场浸淫多年,亦非等闲之辈,很快便反应过来,冲上去抱着沈千寻作又惊又喜状:“寻儿,你真是寻儿吗?我的寻儿没死,太好了!你们……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快看看刚刚那死的人是谁?”

家丁们手忙脚乱的又将那尸身抬了出来,打开层层包裹的白布,龙云雁倏然尖叫出声!

那白布里躺着的,竟是一个中年男人,肥腻腻的一身肉,被砍得血肉模糊,怎么看都像街头肉案上的鲜猪肉,猪头切得相当齐整。

他是管家刘三。

刘三是龙云雁最忠实的一条狗,肚子里一窝坏水,没少给龙云雁出谋划策,后来虽被沈千寻割掉了一只耳朵,却还是忠心不改,此番黑虎山暗杀之事,就是他亲自上山与胖鱼头接洽。

沈千寻嫌恶的看着那一堆烂肉,嘲讽道:“这人长得可是与我一点也不像,父亲怎么就把他错看成我了呢?父亲是诚心要我死吧?”

“这个……中间定然有什么误会!”沈庆汗湿的手紧紧抓住沈千寻的衣角不肯放手,目光闪烁,嘴里却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寻儿,寻儿,你没死,这真是太好了!你放心,这事父亲一定会彻查!一定要查出那幕后策划之人,他这是存心要让我们父女反目啊!啊,你的胳膊受伤了,腿也伤了,来人,快来人,把寻儿带下去治伤!”

他一迭声的说着,这会儿又扯着嗓子吆喝起来,侍卫们听话的要将沈千寻“请”下去,沈千寻冷笑,身后,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响起来:“许久不见,沈相越发会办事了!”

沈庆遁声望去,一眼看到白发苍苍的太后,两膝一软,哆哆嗦嗦跪倒:“臣参……见太后!”

太后轻哼一声,冷声问:“说吧,今儿个这算怎么一回事啊?那撞棺而死的女人呢?怎么莫名其妙的又变成了这个死胖子?”

沈庆大脑转得飞快,到底是根在官场混迹多年的老油条,面对太后的咄咄双目,他仍有本事将那戏码继续往下演。

“回太后,臣……亦不知这中间有什么古怪!”他又开始抹眼泪,“臣自宛氏离世,三魂便去了六魄,一直晕晕沉沉,都快忘了自个是谁,一应事宜,全是得力的手下人帮忙置办,实在不知竟会出现这等乌龙事件,更不知臣的寻儿,竟然被人追杀,那……那刚刚在臣面前痛哭触棺的女子,到底是何人哪?”

他环视四周,一脸的无辜加无助,那样逼真的无可挑剔的挑演,成功的迷惑了一部份观众,龙云雁也从最初的惊惶中迅速反应过来,她跪在太后跟前,悲楚道:“太后恕罪!莫说我家相爷,便是奴婢也不曾发现那女人是假,那孝服捂得严严实实的,哪里认得出啊!”

“认不出?”太后哑然失笑,“你们两位的眼神,倒比我这个老婆子还差呢!好嘛,就算你们认不清,那这死人是从哪儿来的?刚刚撞死的那个女人又是谁?这个,你总查得清吧?”

“这个……臣……”沈庆嗫嚅着,试图找出合适的理由搪塞,太后冷哼一声:“怎么?连这也查不出来?那孤倒真是怀疑,你这个相爷,素日里是怎么处理政务的!”

“查得出来!当然查得出来!”龙云雁讪笑道:“太后给我们一点时间,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嗯,这才像话!素闻沈相做事雷厉风行,那么,这就查吧,孤坐这儿等着!”

沈庆咽了口唾液,低低应:“是!”

他爬起来,转身回到送葬的队伍之中,龙云雁紧跟其后,气急败坏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丫头非但没死,还又拉来一个靠山?太后一向寡淡无情,又怎么会为她出头?”

“我怎么知道?”沈庆手足乱颤,“现下哪里还管得了去查根问底,先拉个人垫背再说吧!”

他的目光在刚才抬尸体来的那几人身上来回巡视,那几人面色齐唰唰的变白了,一个劲的往后缩。

但是,缩有什么用?他们本就是沈庆养的狗,点到谁头上,谁就得受着!

沈庆在心里暗暗盘算着,最终作出了选择。

他选了一个最好拿捏的倒霉蛋。

一番装模作样的审讯过后,那人便哆哆嗦嗦的认罪伏法,把所有的错处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他不敢不揽,因为从他们跟沈庆的那一天起,便也将身家性命交在了他的手心里,一人死保全家,或者,全家一起死,只要稍微长点脑子的,自会作出明智的选择。

于是,相府佛堂那一幕再度上演,绝望的顶包者,离奇的理由,那个触棺而死的冒牌货也被挖了出来,看到那张脸,沈千寻冷冷的弯了弯唇角。

她是沈千碧身边的心腹一号春伶。

春梅与秋菊,曾是沈千碧身边最忠实也最恶毒的两条狗,平日里最会仗势欺人,怕是连她们自己也没想到,再多的忠诚,也换不来他们主子的真心,该灭口的时候,从来都是毫不留情。

沈庆痛心疾首的剁了那人的脑袋,一腔污血喷射而出,溅在其余几名狗腿的脸上,那种诡异的温度让他们的心底一阵阵发凉。

太后理理衣裳站起来,说:“好了,这事儿算是了了,你们该办丧事办丧事吧,千寻这丫头,孤瞧着不错,你们好生养着,别怠慢了!”

沈庆龙云雁如逢大赦,叩头如捣蒜:“臣谨遵圣命!”

“小果儿,我们回了!”太后伸出手,林果儿含笑搀扶住她,沈千寻低低道:“多谢太后!太后慢走!”

太后拧头看她,混浊的双眸幽暗悲伤,似有说不清的情绪在她眼底流淌,沈千寻与她对视,黑眸之中一片沉寂苍凉。

太后轻叹一声,低低道:“前路漫漫,你好自为之吧!”

沈千寻垂下眼敛:“臣女受教!”

太后缓步向前,步履平稳,不急不躁,虽然已近风烛残年,此时亦是素旧布衫,却自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雍容。

沈千寻盯着她的背影,看得出了神。

这位龙熙国的太后,昔年也曾是名门候府里的嫡长女,只可惜她与其母皆生得容颜粗鄙,不得其父待见,日子过得甚是艰难,后其父扶姨娘上位,其母病死,她便彻底陷入无人问津的悲惨境地,与沈千寻的境遇,实在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得不说,龙天若这一招用得很讨巧,用太后的隐痛为自己脱困,他对人心的把握,十分到位。

眼望着太后的背影远去,沈千寻收回视线,夺过家丁手里的铁锹,一言不发的往宛真的坟坑里填土,沈庆对龙云雁使了个眼色,龙云雁登时会意,伸手招呼:“大家一起来,寻儿身上还带着伤呢!千万不能让她累着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一句寻儿叫得太过亲热,让相府里的人都有点懵,沈千寻却压根不将龙云雁的示好放在眼中,她只知道,经此一役,她之后的路,越发艰险难走!

雪翠山,龙天若半躺在一块巨石之上喝着小酒,春风拂面,温暖馨香,他惬意的眯起了眼睛,他躺在那里睡了好一阵,听到耳边有脚步声轻悄而来,这才懒懒的睁开了眼睛,轻笑道:“小僵尸,今儿的戏演得不错!”

沈千寻淡淡的瞥他一眼,问:“林果儿是你的人?”

“怎么了?”龙天若反问。

“没什么。”沈千寻平淡道:“她人不错,就是性子有点急,我怕太后平静下来会瞧出破绽,你想个法子替她遮掩一下。”

“考虑得挺周到啊!”龙天若面露赞赏,“果然是可塑之材!”

“我本来就是材,无须你塑!”沈千寻冷冰冰的回,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一阵,突然道:“你为什么要穿云王殿下的衣裳?”

“不穿他的衣裳,怎么让他替我背黑锅啊?”龙天若笑得狡诈,“这些日子,爷老是为你出头露面的,万一被人揪住爷的小尾巴怎么办?”

“可是,他是你亲弟弟啊!”沈千寻为之气结。

第30章 :人如茶,泡花茶

“那又如何?”龙天若蛮不在乎的说:“他闲得要死,花十年的时间去培育一盆烂花儿,偶尔帮爷背下黑锅又怎么了?”

“可你知道的,他有痼疾在身,万一沈庆对他下手怎么办?他可不像你,养了那么多条狗!”沈千寻愤愤不平。

“哟,这就心疼上了?”龙天若一脸的油滑,“你要真心疼我那四弟啊,就乖乖的听爷的话,爷跟你保证,只要你听爷的话,他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沈千寻哭笑不得:“不是吧?你拿你自家兄弟的安危来要挟我?你脑子没坏吧?”

“爷的脑子一向比你灵光!”龙天若笑嘻嘻的凑到她眼底,“你瞧,你比爷更在意爷的四弟啊,有他在那儿,爷再也不怕你反水喽!对了,你知道为什么沈庆和龙云雁突然变得那么乖吗?”

沈千寻“嘁”了一声:“你刚在山上不看得清楚明白吗?”

“看到的东西,永远只是肤浅的表面。”龙天若一幅诲人不倦的模样,“这俩老货只所以态度大变,不仅仅是因为太后,还因为,我给他们造就的假象。”

“什么假象?”沈千寻不解。

“你和云王殿下私交甚笃的假像!”龙天若一脸狡狯,“他们以为,你的幕后操纵者是云王,云王可是一条大鱼哦,而你,就是钓他的那只最最鲜美的饵料,在鱼没有上钩之前,你这个饵料会非常安全!当然了,你也是我钓那俩老货的诱饵,嗯,你的作用相当大,所以,千万要多加保重哦!”

沈千寻被他这番论调说得目瞪口呆。

天哪,这人脑壳构造到底是什么样的啊?怎么想问题会有那么多弯弯绕?她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找把斧头把他的脑壳劈开,看是不是比普通人多生了几根筋脉和血管!

面对这样一朵奇葩,她很怕自己会突然脑溢血猝死,额头的青筋又骤跳起来,她拿手轻拍,转身离开,打道回府。

万没想到,这一路,竟引来异样目光无数。

京都的百姓们似乎已倾巢而出,全挤在她回相府的必经之路-龙安大街上,那么多人,整齐的排在街道两旁,眼神热切又好奇,这让沈千寻很诡异的觉得,他们是在夹道欢迎,庆贺她凯旋而归。

她不知道,这样的待遇,沈庆在不久前也“享受”过。

只是,沈庆的待遇用遭遇来形容更恰当一些,百姓们对他不光投以审视的目光,还投了不少烂菜叶子臭鸡蛋和谩骂。

沈庆躲在轿子里没敢冒头,他虽是一国之相,权势薰天,身边高手如云,可是,法不责众,他总不能把这些说话的民众全都拉来剁了,想杀个鸡来儆猴吧,偏那鸡飞得超快,一看就是受人唆使专程来让他难堪的。

但沈千寻不同,她的待遇规格相当高,刚一走进龙安大街,身边便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人潮中,有人狂呼沈大仙,有人高叫沈青天,气氛之热烈,民众之热情,堪比粉丝见明星。

沈千寻愕然。

但她天性冷清,短暂的愕然过后,是再平静不过的淡然,她骑在高头大马上,脊背挺直,目似秋水,面如寒霜,冷艳逼人。

街边茶馆内,一个衣着华丽面容阴柔的男子正倚窗而立,手里端着一杯清茶,闲闲的看着这一幕。

茶香袅袅,他细细的呷了一口,稀疏的眉毛微挑,品评道:“清冽,沉幽,苦似人生,淡若清风,好茶!”

他对面的蓝袍男子哑然失笑:“你是在品茶,还是在品人?”

“人如茶,茶如人,一样的妙不可言!”阴柔男摇头晃脑。

“那么,你想泡这片花茶?”蓝袍男忍俊不禁。

“不,我想研究!”阴柔男嘴角浮出一丝温柔的笑意,“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朵不起眼的小花,突然间大放华彩,还有,我更想知道,这茶是不是已经被人泡过了!”

蓝袍男耸肩,不自觉又往窗下看了看,适逢沈千寻正从窗边经过,他忍不住低叹一声:“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被你拿来作研究实验品,真是暴殓天物啊!”

沈千寻恍然未觉的往前走。

好不容易冲破狂热的人潮,她略松了口气,跃下马背,刚要推门,门却豁然大开,数十个婢女家丁齐齐的迎了出来。

“恭迎大小姐回府!”

八妹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起来。

“姐姐真是好福气,贵妃出巡也不过如此吧?”她对着沈千寻挤眉弄眼。

“那你就跟着我享福吧!”沈千寻耸耸肩,径直向那破小院而去,刚绕过小花园,便见阮氏和颜悦色的站在了她面前。

“寻儿,”她叫得慈祥温婉,“今儿的事,祖母都听说了,听得我那叫一个揪心,真是不失去不知道珍惜,现下看到你鲜亮亮的活在人世,祖母别提有多高兴了!”

“我这一身血,确实够鲜亮!”沈千寻的牙又开始痒,人要脸,树要皮,这些人,莫非全是非人类?

“哎呀,这伤的可真不轻!”阮氏作悲戚状,“幸好祖母知你受伤,提前让大夫备下了伤药,哦,鲜花浴也让婢子们备下了……”

“多谢祖母关心!”沈千寻实在不想与这老虔婆再说下去,抬步要走,阮氏却伸手拦住了她。

“你还要去那破院啊?”阮氏扯住她的手,亲亲热热道:“那里哪还能住人?祖母已命人把这院子里最好的烟云阁收拾出来了,那可是新修的宅子,住起来又漂亮又舒适,各种家具摆设也都崭新的,又特地挑了几个伶俐的丫头给你用,祖母这就带你过去!”

她主动在前面带路,沈千寻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阮氏没有说错,这烟云阁确实是相府里最好的一住院子,装修得富丽堂皇,原本是沈庆为龙云雁三十二岁生辰所置,此时却大方的让出来给她住,也不知是什么用意。

但她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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