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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法医狂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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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青媚轻哧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看了沈千寻一眼,对龙天若说:“爷是说着玩儿的吧?瞧这姑娘,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呢!你们小夫妻若是闹了别扭,我这里好酒好菜好房间尽管你们用,好好的消消气,便回去吧!”

“这怎么还往外赶爷呢?”龙天若笼笼袖口,“青姐儿这院子开够了?”

“哎哟我的爷,我这不是……”青媚见他满脸不悦,忙自打自脸,“小的哪敢撵三殿下您哪?求都求不来呢!快里边请!红妖儿,蓝媚儿,快出来,三殿下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立时有两个香气扑鼻的女子自二楼狂扑了下来,一左一右粘住了龙天若,拿腔作调的说些肉麻的话,沈千寻头回见到这种阵势,直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这一夜,沈千寻总算见识到龙天若的辛苦,要对付两个花痴女,还真是相当的不容易,这俩人一边大腿坐一个,又是摸脸又是袭胸,直把沈千寻当透明人,龙天若为了做足功夫,时不时的还朝沈千寻轻叱两句:“瞅见怎么伺候男人的吗?给爷好好学着!回府了就给爷操练起来!”

“操练你妹!”沈千寻翻翻白眼,丢出一句话,龙天若乐呵呵的回:“当然也得操练你妹,只你妹妹那爪子坏了,白骨森森的,爷瞅着恶心!”

沈千寻一怔,随即飞快的垂下脑袋,双肩剧烈的抖动起来。

她好想大笑,可却不敢笑出声,直憋得眼泪都出来,俩花痴女不明白状,还以为她被骂哭了,掩着唇兴灾乐祸的笑,龙天若却知沈千寻在笑,也觉此情此景实在可乐,当即纵声长笑。

他们两人一个仰头大笑,一个低头窃笑,而隔壁的厢房内,沈千梦白骨森森的爪子剧烈的颤抖着,气得差点憋过气去。

从龙天若对她献殷勤那时起,她就知道他定然没安什么好心,所以在龙天若走后,她便命碧桃和福安将龙天若去过的地方全检查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但她心里终究不安,又恨他踩烂自己手掌,便苦思冥想要如何将他置之于死地。

就在这时,醉莲派小厮传来字条,说龙天若和沈千寻一起出现在。

在这之前,醉莲给她传过很多次消息,包括龙天若每次见过什么人,又比较喜欢叫哪几个女人伺候,以及平时爱喝什么酒,爱用什么杯子,爱点哪些吃食,事无巨细,全无遗漏。

为了拿到沈千梦的赏金,醉莲使出浑身解数,亲自伺候了龙天若几回,并将伺候的情形如实记录在纸上,同时记录的,还有其他几位惯常伺候龙天若的女人。

欢情之事,大同小异,无非怎样欲仙欲死,怎样飘飘若仙,龙天若又是怎样勇猛善战,醉莲在写下这些字时,内心充满了对沈千梦的鄙夷,她心里想,这个女人,定然是因为容貌寻常得不到龙天若的宠爱,才变态至此。

但她不知道,沈千梦却从这些如出一辙的描述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把所有的纸条摊开,字斟句酌的细细研究,她研究的如此专注,专注到忘却了断掌的疼痛,终于,在字里行间的缝隙之中,她找到了这些字条又一个共通之处。

那就是,几乎每个伺候过龙天若的女人,都会说一句话:像做梦一样美好。

像做梦一样美好……

沈千梦握着那些纸条,牙齿咬得咯咯响,嘴角却挂着阴森森的笑容。



第197章 静若处子,动若疯兔

她要亲自去看一看,到底是龙天若,还是别的什么,让这些女人无一例外的都感到了做梦一样的美好!

要知道,以前的龙天若,却并不只会让女人觉得美好,他还具备让女人害怕恐慌尖叫的本领!

她不顾手掌伤痛,紧咬牙关,改头换面,直奔。

左右隔壁的两间厢房,其实也被龙天若包了下来,怕的就是有人偷窥偷听,他一向小心谨慎,从无遗漏,的小狗都知道,三殿下包下的那三间房,是这院子里的禁区,谁都不可以靠近的。

可智者千虑,总有一失,沈千梦选定醉莲做她的眼线,并不只因为她长得俊俏,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因为她是的小半个当家人,又或可说,是管家,她是老鸨青媚的亲侄女儿。

在自己的地盘上,她若真想做点什么事,是没有人敢拦着的,也没人会想着拦,因为她这妓馆本身就关乎她的身家性命,她该比其他人更当心才对。

重赏之下有勇夫,沈千梦深谙这个道理,她给她的赏金,远超过青媚给醉莲的报酬,所以,她顺利的进入了与龙天若只一墙之隔的厢房,也顺利的在隐蔽处将那堵墙打了一个小小的洞。

此时,坐在那只小小的洞口前,沈千梦又是生气,又是狐疑,脑中一片纷乱。

从目前的情形看,龙天若与沈千寻之间的关系,完全不像她想像得那样不可告人,他待她,并不好,不然也不至于把有轻微洁癖的沈千寻扯到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来!

再看龙天若,正跟两位美娇在那里喝花酒,又亲又摸又说着低俗的荤话儿,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一尘不染若谪仙的龙天语?便算打死龙天语,他也断不肯作这种恶心的姿态吧?

沈千梦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她的心咚咚的跳得厉害,如果她错了,那么,就说明她告错了状,在龙熙帝那儿,她该如何交待?

正神思不属间,耳边陡然传来令人面酣耳热的淫声浪调,她倏然一惊,便凑头望去,只见宽大的绣床之上,两位美娇娘正在宽衣解带,瞬间便脱得光溜溜的,她们一边脱一边摸着对方,眉目之间,春情荡漾,很快,两人便似麻花似的绞在了一起,抱着对方又搂又亲,诡异的是,她们这般亲着抱着,嘴里娇声唤着的,却是三殿下!

而她们口中的三殿下,正稳稳当当一脸麻木的站在离她们几步远的地方,白皙修长的指尖挑着一条丝帕,飞快的舞着,那丝帕之间雾气隐隐,似有香气弥漫开来,两个妓女越发情欲高涨……

沈千梦的眼倏地瞪得浑圆。

而身处其境的沈千寻更是看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她想开口相问,可那两位妹子互抚互爱的动作实在令人羞人,身为一个法医,她看惯各色人体,可那都是死的,这俩是活的,还玩的是蕾丝边,实在让人……不忍卒看!

她尴尬的扭过头去。

好在,这种离奇的限制级表演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龙天若锦帕轻轻一抛,那俩蕾丝边便满足的叹息着,相拥睡去,龙天若指尖一挑,绣床两边挂勾上的纱幔无声的垂了下来,掩去满床污秽。

“你平时……就是这样玩的?”怕龙天若再说出什么调笑的话,沈千寻轻咳一声,作没事人状,率先开口。

龙天若点头,目光落在沈千寻红得几欲滴血却又佯装平静的脸上,他忍不住唇角促狭的笑。

“不许笑!”沈千寻又羞又恼,龙天若反而笑得越发厉害,沈千寻跺脚:“龙天若,你再笑,我就回去了!”

“好!好!不笑了!”龙天若忍住笑,伸手将她扯入帘幕之后,低低道:“时候不早了,你在这里将就一下,歇息一会儿,等到该出来的时候,我叫你!”

沈千寻低头看了看,这帘幕后倒别有天地,被褥枕头一应具全,但终究是妓馆之物,她皱眉,摇头:“就坐一会儿,要等很久吗?”

龙天若知她嫌弃,也不强求,低笑道:“嫖客都是醉生梦死嫌春宵苦短的,所以,你还真得多待一阵子,最其码,要待够两个时辰!”

“这会儿已经大半夜了,两个时辰后,天都快亮了吧?”沈千寻随意问。

龙天若“嗯”了一声:“差不多吧!你若不想休息,便到外头来赏夜景吧!这儿临湖而建,夜间的景色,其实也不错。”

他伸手将她牵出来,两人倚着窗儿,无言的看向窗外。

窗外,一幕星子眨眨,笑看人世繁华,一弯清月沉静,冷眼观黄叶萧瑟,湖风浩荡而沁凉,吹动一湖静水,亦吹得窗内两人,无端端的愁肠百结,眸中添了惆怅。

好半天,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只呆呆的看月华似霜,听湖水轻轻拍打湖岸的声音。

“在想什么?”良久,龙天若开口。

“不知道。”沈千寻低低答,“好像想到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龙天若微笑:“是了,这就是众人皆睡我独醒的妙处,魂游天外,思绪在天地间徜徉飘散,生平经过的每一件事,都细细的从眼前掠过,然而某个恍惚间,却似乎什么都记不起来,唯一记得的,便是眼前这星,这月,这无尽寂寥清冷的夜!”

“原来放荡不羁的鬼殿下,也会有这样多愁善感的时候。”沈千寻莞尔,“你这个样子,可不像你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龙天若轻哼,“你想说,我像老四附体吧?”

沈千寻点头,眸光迷离飘忽,手掌不自觉的伸出去,抵上龙天若的胸膛,掌心处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却不是她期待的那样,好在,这一次,她有心理准备,倒未觉得有多失望,只是惆怅轻叹:“你不是,我早知道,天语是永远也回不来了!”

她在这厢轻吁短叹,隔壁侧耳聆听的沈千梦再度陷入迷乱茫然之中。

她认定龙天若就是龙天语,而平日里,他和各种作派以及和沈千寻的种种,不过是作戏给外人看罢了,在私下里,两人不定怎样郎情妾意,可现在看来,却完全不像她想像的那样。

看这情形,两人克制守礼,毫无跳脱之处,若龙天若真是龙天语,沈千寻又如何不知?他可以为沈千寻不管不顾,又岂会在这重要的事上瞒着她,任她伤心难过而置之不理?

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而据两人的对话来看,很显然,沈千寻也曾怀疑过龙天若的身份,但最终打消了这种怀疑,如此说来,真是她想错了?龙天若就是龙天若,而龙天语确实已经死了?

但是,这样说来,又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如果龙天若真是龙天若,真是那个深恨同胞兄弟的男人,他就应该对沈千寻毫不关心,肆意蹂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假装着不在乎,私下里却又彬彬有礼,呵护备至!

沈千梦想得头脑嗡嗡响,依然无法理出头绪,只将眼睛拼命的往那个小洞口贴,生怕漏掉一丝可疑的端倪。

在窗前吹风吹得久了,沈千寻不自觉的抱紧了双肩,龙天若见状,忙去屋子里找了一件长袍披在她肩上,柔声说:“要不坐躺椅上小憩一会儿吧,等到她们苏醒,还得好一阵子呢!”

沈千寻点头。

龙天若细心的在躺椅上铺上一层厚毛毯,边铺边解释说:“这条毯子绝对干净,新近从府里拿来的,还没用过呢!”

沈千寻歪头看他忙活,不自觉露出笑容,谁能想像呢?平日里飞扬跋扈讨人厌的浪荡子,竟也有这么温柔细致的一面。

她不自觉低叹:“龙天若,你这个样子,越来越像天语了!”

“是吗?”龙天若歪头笑,“其实是你把我和老四脸谱化了!人的性格很复杂的,不是说他性格沉静,便会一直沉静,遇到一些特殊的事,他说不定会比活泼的人更活泼,而活泼的人偶尔沉静下来,说不定比天性沉静的还要安静一些,凡事没有绝对,要不,古人怎么会说,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呢,说的我这种人哦!”

沈千寻哑然失笑,打趣道:“前面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确定自己动起来时只是脱兔吗?”

“不然呢?”龙天若饶有兴趣的反问。

“你是静若处子,动若疯兔!”沈千寻掩唇轻笑。

“死丫头!敢说爷是疯兔!”龙天若伸手扯她的耳朵,“你敢说你动起来时,不是疯兔吗?你才真正是一只疯兔子!爷现在就要把你的兔耳朵给扯出来!”

沈千寻笑着躲避,龙天若不依不饶,两人平日里在众人面前演戏,全是嘻笑怒骂的戏码,因是演惯了的,此时纵然有些身体接触,她也没太大感觉,只一径轻笑着扑打不休,然而看在别人眼里,尤其是沈千梦眼里,却又是另一番情调。

“贱人!无耻!淫荡!”沈千梦咬牙切齿,低低咒骂,“龙天语尸骨未寒,她又与龙天若这只色坯在一起打情骂俏,真是该死!该死!”

碧桃忙不迭的捂住她的嘴,小声道:“小姐,你轻点声,回头再让他们听见了,可就麻烦了!”

沈千梦了然,倏然噤声,只大睁着眼,恨恨的望向屋内的两人。



第198章 海棠春睡

其时的龙天若几乎是半趴在沈千寻身上,一只手牢牢的钳制住沈千寻的两臂,拿另一只手去呵她的痒儿,沈千寻挣扎着扭动着,小腹突然触到一物,软中带硬,她出了一身冷汗,倏然惊醒。

她像被火烧了一般弹跳而起,迅速推开了龙天若,她推的力道如此之大,龙天若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然而一双眸子却粘在沈千寻身上,目光热烈又狼狈。

他低低叫:“千寻……”

“不许过来!”沈千寻厉声叫,忽又感惭愧万分,刚刚,是她在恍惚间把龙天若当成了龙天语,或者,不该把这错处怪在龙天若头上。

她叹口气,语气稍缓:“我困了,要睡了,你去吧!”

龙天若乖乖的点头。

沈千寻拿被子盖住脸,心中后悔不迭,却又如乱麻一般难以理清,偷眼去看龙天若,他正在桌边自斟自酌,那黑暗中的剪影,与龙天语无二致,沈千寻低叹一声,闭上了眼睛,她一向作息规律,如今乍然熬夜,只觉得倦极,虽然心事重重,却也很快陷入了梦乡。

夜风沉寂,龙天若独坐窗前饮酒,好一阵也不曾动弹,沈千梦看得眼皮发涩,正想去眯一会儿,却见龙天若突然站起,走到沈千寻面前,缓缓俯下身去,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

他的动作轻柔,眼中充满怜惜,烛火摇曳中,他低喃着:“千寻,千寻……”

他的声音其实极低,可那躺椅原就离墙不远,所以沈千梦还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在龙天若的低喃中,她的瞳孔一点点放大,放大……

沈千寻一觉醒来,浑不知身在何方,及至眼睛适应了黑暗,这才记起夜间的事,她往四周看了看,没发现龙天若的身影,正要叫,忽听脚边有人轻语:“我在这儿!”

“什么时候儿?”她问。

“快天亮了!”龙天若的声音十分温柔,“本不想叫你的,现下既然醒了,便回府去吧!我去叫醒她们!”

他说完,径直挑开纱帐,照着俩花痴女的脸啪啪的拍了几下,这两人立时还魂,慵懒的抱住龙天若,娇滴滴的叫:“爷不要走,奴家不想让您走!”

龙天若语气轻浮:“爷是不想走,可这个女人老是闹,爷也没招!”

沈千寻应景的作嘤嘤低泣状,惹来俩花痴女的白眼,两人扭腰翘臀的扯着龙天若不肯放手,少不了又是一番调情,若是往日,沈千寻定会当作没看见,可今日不知怎的,突然觉得扎眼,便扭头去看悬在墙上的画。

妓馆里的画儿,自然也跟色情有关,那画上画着的,是一幅海棠春睡图,只那画中的女子,较之普通的画作要裸露许多,几乎可以作人体写真了。

沈千寻盯着这幅画,忽觉哪里不对,那半裸的女子乌发如云,可松散的发髻处颜色却似浅了一些,她上前一步,伸手去摸,一摸之下,浑身冰凉,汗如雨下。

那颜色浅的地方,竟是一枚小小圆洞,因是在乌发处,外面天色尚黑,若不是机缘巧合离得近了些,断然不会发现其中玄机。

沈千寻倏然转身,快步走到龙天若面前,轻扯他的袍角,龙天若见她面色凝重,已知有异,及至看到她示意的那个小洞,一张本就雪白的俊颜登时如罩冰霜。

两人面面相觑,好半天没再说一句话,待那两个女人去了,龙天若窜出门去,一脚踹开隔壁厢房的门。

屋内一切陈设未变,只那洞口处可少许新鲜抓痕,落下不少石灰屑,地上隐约有血迹,而离洞口不远的桌子上,原该布满灰尘,此时却被蹭得闪亮,有几滴日蜡油滴在上面,已然凝结。

“会是谁?”龙天若眉头紧蹙,“龙吟暗卫,又或者,沈千梦?”

沈千寻认真的检视了一番,笃定道:“是沈千梦!”

龙天若扬眉:“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沈千寻答,“你注意到这个小洞开的位置了吗?”

“位置有什么蹊跷?”龙天若不解。

“是没有什么蹊跷,只是,换作你的话,如果你要想窥探隔壁房中的情形,会怎么来开这个洞?”

龙天若想了想,说:“首先自然要考虑隐蔽性,其次呢,这个洞口最好能将室内情形尽收眼底。”

“还有呢?”沈千寻又问。

“还有什么?”龙天若摇头,“有这两点就够了啊?”

“真的够了吗?”沈千寻追问,“这么说来,你好像没有偷窥过别人!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吧!”

沈千寻走到那个洞口,将眼睛往上凑了凑,说:“偷窥是个技术活儿,要有持久的耐力,才能获知想要的消息,所以,在考虑以上两点的基础上,这个洞,应该开得足够舒适一些,让偷窥者可以比较轻松的进行偷窥!很显然,这个洞口开得有点低,对于龙吟暗卫来说,要半屈着腿往里头瞧,蹲又蹲不下,站又站不直,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龙天若恍然:“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就以这点就说是沈千梦,有点牵强吧?”

“这只是一个佐证而已!”沈千寻说:“但最其码可以大致确定这人的身高,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佐证就是这洞口两边的印痕了!”

她趴在左手边的印痕上嗅了嗅,说:“我闻到了草药和骨头的血腥味儿,另外,偷窥者在看室内的情形时,定然心生恨意,所以才会留下这样深的抓痕,如果是龙吟暗卫又或者别的人,怕是不至于此吧,咱们对他们来说,只是任务,没必要这么纠结!”

龙天若听完她的解释,原本凝重严肃的脸陡然间变得柔和,两条纠结的眉毛也舒展开来,他低低道:“小僵尸,你记性好,快帮爷想一想,昨儿晚上,我们可有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

沈千寻细细思忖后摇头:“没说什么,不过闲聊天而已,算不得什么,只是,你的秘密暴露无疑!”

“那个秘密,也算不得什么,爷偶尔有心无力也很正常不是?”龙天若笑得贱贱的。

“那就好!”沈千寻松了一口气,“这么说来,她基本算是一无所获……”

她话未说完,那边龙天若突然低叫一声,满脸的懊丧,沈千寻忙问:“怎么了?是哪里不对?”

龙天若刚要回答,忽听外头有人尖声尖气的叫:“三殿下,三殿下您在上面吗?”

竟然是胡厚德!

“来的好快!”龙天若看向沈千寻,问:“你怕吗?”

沈千寻耸肩:“你以前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不想再回答第二遍!”

“那么,走吧!”龙天若握紧她的手,忽又笑得眉眼弯弯,“别怕,没什么大不了,便算有刀山火海,还有爷站你前头呢!”

两人来到仁德殿时,沈千梦已经得意洋洋的坐在那里了,龙熙帝则似笑非笑的捧着一杯茶,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龙天若慵懒的舒了个懒腰,大声道:“父皇一大早急急的召儿臣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龙熙帝抬抬起眼敛,凉凉的掠了他一眼,淡淡道:“听说昨儿晚上,你带着沈侧妃去宿妓?”

龙天若嘿嘿笑:“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

“父皇就是专管做坏事的人的,这种事,父皇怎能不知道?”龙熙帝放下手中茶盅,笑道:“父皇叫你来,是想问问你,还做了什么坏事!”

“这个……”龙天若不安的挠头,“父皇,儿臣做过的坏事太多,还真是记不清楚……哦,前几日吃多了酒,调戏了一个姑娘……”

“那昨儿晚上呢?”龙熙帝打断他的话,“昨儿晚上,你做了什么坏事?”

“昨儿晚上……容儿臣想想……”龙天若仍是笑嘻嘻的模样,慢吞吞的说:“昨儿晚上没什么啊,就是带沈侧妃去花船吃酒,她为人木讷呆板,实是无趣,儿臣瞧不过,便将她扯去了,寻思让里面的姑娘教教她,后来儿臣就和俩花魁斗酒……”

他说着突然拿衣袖遮住嘴,嗤嗤的笑起来:“父皇,这后面的事,儿臣就不说了吧?这两位王妃都在,儿臣实在说不出口!”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尽管说就是!”龙熙帝唇角带笑,眸中却是一片寒凉。

龙天若却似压根没感受到那份冰冷,他上前一步,凑在龙熙帝耳边低笑道:“儿臣近日偶得一味奇药,服之可令人产生幻觉,欲仙欲死,儿臣近日连用在女人身上,效果惊人,十分有趣……哈哈……”

他笑得十分浪荡,附在龙熙帝耳边低语不止,听得龙熙帝连连皱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龙天若被训,连忙跪下叩头不止:“原来父皇不喜欢,儿臣唐突了,父皇恕罪恕罪,儿臣以后再也不玩了,成吗?”

龙熙帝冷哼一声:“不玩?你舍得吗?朕看你是玩死人不偿命吧?沈千梦!”

“儿臣在!”沈千梦应声站出。

“这儿呢,也没外人,你说说吧,昨儿晚上,朕的好儿子,都跟沈千寻叨咕了些什么!”龙熙帝声色俱厉。

沈千寻心里咯噔一声,不自觉的看向了龙天若,大脑飞快旋转,然而再怎么转,她和龙天若说的那些话,都不足以令龙熙帝如此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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