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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总管升职手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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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一句拒绝的话还含在嘴里,这时候也不可能说了。只好悄悄退了出去。

茶炉子那里专有个小太监看着的,见他来了,立刻将锅子和食材都端了过来。锅很小,食材也不多,不过这个时节竟有好几种新鲜蔬菜,十分难得。

平安看了一下,发现做什么都不合适,最后灵机一动,决定弄个火锅。热腾腾的现烫现吃,赵璨应该不会嫌腻了吧?况且冬天就是适合吃火锅的。

不过赵璨是病人,不能吃太重口,平安想了想,决定弄个酸汤锅底。

洗菜择菜的事不用他亲自去做,那个守在旁边的小太监主动效劳了。一双手在冰水里冻得红通通的,看得平安很不好意思,连忙上去帮忙。

他本来还想问问赵璨的事,谁知这个小太监手脚明明很灵便,交谈的时候却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一个字都不肯多说。平安一开始十分惊叹,后来才想明白了,其实这才是在宫里,尤其是主子们身边伺候的立身之本啊!

要是主子说什么,转头你就传出去了,谁能放心要这么个人跟在身边呢?

等赵璨坐在炉子边吃上了火锅时,才似笑非笑的问平安,“当着我这主子的面,就敢朝我的人打听消息?你有那功夫问他,怎么不来问我?”

平安恍然大悟,一脸八卦的看向赵璨,“那你能告诉我么?这回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里不都已经传遍了吗?我被三皇子推进了水里。就是这样。”赵璨吃了一口青菜,“这个锅子倒是不错,清爽,开胃。”

吃完之后,他才若有深意的看了平安一眼,“有些事情不必知道得太清楚,免得给自己惹上麻烦。”

平安被他看得脊背一凉。

他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若有似无的明悟:这件事情,最起码赵璨这里,受的并不是无妄之灾。

究竟是赵璨主动去算计了别人,还是有人想算计他反而将自己算计进去了,又或是还有其他更深层的意思……这些其实都不关平安的事。正如赵璨所说,知道得多了,反而给自己招惹麻烦。

只是平安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又晃晃悠悠的提了上去。

真深宫之中,果然到处都是看不见的风霜刀剑。自己之前悠闲了几个月,差一点都把这个给忘记了。

好在这些事情暂时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平安只是再次警醒自己,这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是无数故事里渲染过的“吃人的地方”。步步小心,处处在意,才能在这里活得长久。

平安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抬起头来,就见赵璨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第37章 皇宫之内遇贵人

赵璨一直都知道平安很聪明,却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他就能露出那么多表情。

听说他才进宫不到一年时间。赵璨忽然有些好奇,若是平安当真在这深宫里历练出来的那一天,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或者如果他没有进宫,只是个普通人,又会走到哪一步?是做个普通人碌碌无为,还是出将入相,干成一番事业?

更让赵璨觉得奇怪的是,平安这样的人物,是不应该被埋没的。何以自己上辈子,竟从来没有听说过,见到过他?

平安避开了赵璨的视线,“殿下,时候不早,我要先回去了。”顿了顿,又道,“请殿下多保重身体吧。”

这最后一句话,明显是针对这次的事情说的。如果赵璨刚刚还在怀疑平安是不是真的明白,现在就能肯定,他是真的听懂了。

他捏着筷子道,“急什么?坐下来陪我吃点东西。”

“奴才惶恐。”平安可不会真的就坐下来。如果没人也就罢了,外头还有好几个懋心殿的人看着呢。

赵璨“扑哧”一声笑了,“你惶恐什么?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平安抬眼看他,总觉得今天见到的赵璨,跟从前的都不一样。也许是因为这是他自己的地盘,也许是因为他已经开始信任自己了,所以才能够看到这样的一面。

平安以前虽然听说宫里很锻炼人,但是看到眼前才八岁的赵璨表现得像个大人一样,甚至面对宫里的暗流汹涌也十分平静,似乎丝毫都不心惊,还是让人非常意外。

赵璨也没打算强求平安,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现在的外貌还是个可爱的小正太,皮肤雪白中透着健康的红晕,一双眼睛大大的睁着,婴儿肥的脸圆嘟嘟的,让人看了就想捏一捏。

不过仅限于不说话的时候,一张口整个气质就变了,“我养病甚是无趣,你近来可学了什么新曲子,唱一段来听听。”

平安深吸了一口气才遏制住了心头的怒气,“七皇子殿下,我不是学唱戏的。你如果想听戏的话,可以去钟鼓司叫人。”

赵璨讥讽的一笑,“我若真的去钟鼓司叫了人,恐怕不到一日功夫,整个宫里就都传遍了。”

平安心道那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今天是来看病人的,不是来娱乐赵璨的。赵璨那句话,让他非常非常不高兴,什么叫养病无趣就要听他唱曲?他又不是卖唱的!

不过当着赵璨的面,他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只能道,“所以七皇子还是安心养病吧,戏文听多了容易移了性情,还是少听为好。”

赵璨眯了眯眼睛,盯着平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平安硬着头皮道,“七皇子有鸿鹄之志,就更应该约束己身,爱惜羽毛,否则……”

后面的话被赵璨忽然间锐利起来的眼神给下回去了。赵璨不再懒散的靠在椅子上,而是挺直了脊背,浑身都是肃杀之气。就这么看了平安一眼。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赵璨很快收敛起这种气质,又变成了懒散的样子,快得平安都要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只有他说出来的话,还带着几分残存的愠怒:“孤如何做事,不需要你来教导。你走吧!见了就让人心烦。”

从懋心殿里出来,平安忍不住挠了挠头,这叫什么事?明明自己是好心去探病,最后竟然还是落得个不欢而散。

不过他也检讨了自己,不管是不是猜到了赵璨的心思,都应该闭紧嘴巴才对。毕竟现在赵璨什么都没有,当然要更小心谨慎。就在刚才,有一瞬间平安都觉得自己要被赵璨灭口了。

太不谨慎了。

他又想起赵璨身边那个不管怎么逗他都不肯开口说话的小太监,再次确认自己完全不适合在主子跟前伺候,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果然他还是更适合在钟鼓司这样隔着主子们不远不近的地方,混个不大不小的职位,轻轻松松,悠悠闲闲的度日才好。

反正赵璨已经看过了,对方明显没什么问题,健康得不得了,而且论到心计智谋,更没有需要自己操心的地方,平安也就放下心来了。他将方才的不快抛在脑后,远离了懋心殿之后,步伐渐渐轻快了起来。

大约是心情太过愉快,平安不知不觉嘴里重新哼起了小曲儿,“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唱了两句,意识到自己在唱什么,平安不由摇了摇头,换了另一支轻快的曲子,“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杨柳秋千院中。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

“你方才唱的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曲子。

平安吓了一跳,转头一看,站在自己身后的竟然是徐文美。

他今日没有穿白袍,而是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直裰(duo),头发利落的束在头顶,显出与平日的慵懒截然不同的别样风流。

但平安第一眼看见的并不是他。而是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男人。玄黑色的锦袍上绣了翔云龙纹,只看着一身衣裳,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大楚天子、万乘之尊,六宫粉黛三千佳丽所争夺的帝王。

平安只看到了衣服,便立刻跪了下来,没有敢多看,所以也不知道皇帝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倒是皇帝的态度十分和蔼,含笑道,“起来吧,不必这么多礼。”然后又问了一遍,“你方才唱的什么?”

平安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听到的并不是徐文美的声音,而是皇帝的!

万万没想到,自家师父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来头!皇帝身边竟没有跟着伺候的人——哦,也不能说没有跟着,只是远远的缀着,不把人看丢了,也不打扰两人说话。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徐文美跟皇帝的关系亲近且私密,就连皇帝身边最受信任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王立心,也要回避!

脑子里虽然因为这骤然发现的隐秘而乱纷纷的,但平安还是老实的站起来,依旧垂着头,回答了皇帝的问话,“是一首民间小曲,写的是春日之景……”

他还打算再介绍一下,却被徐文美打断了,“不是这一首,之前那个,春花秋月何时了。”

平安悄悄抬头看了徐文美一眼,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跟南北十三排角落的院子里那个徐文美相去甚远。他又想起赵璨说的话:谁又知道,当年宫中最红的虞美人,有多得先皇圣心?

或许,当年红极一时的“虞美人”,不单单是得先皇的圣心。

“回贵人的话,是一首民间小词。词牌名叫做《虞美人》。”说完之后,平安也不由一怔,又多看了徐文美一眼。

皇帝已经笑了起来,“这个词牌取得好,词呢?”

平安不由为难起来。别管词牌名多好听,这究竟只是一首亡国之音,他怎么敢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来?毕竟太不吉利了。

“回话。”徐文美道。还没有人敢不回皇帝的问话呢。他以为平安是猜到了对方身份,不敢开口,所以才这么说。

平安只好道,“这词意头不好,怕扰了贵人雅兴。”

“你只管说便是,不过一阕小词,莫非还能因此问罪于你不成?”皇帝不在意的道。

平安只好将《虞美人》词背了出来。

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下,周遭便是一片寂静。平安不敢抬头去看徐文美和皇帝的脸色,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帝一直没有开口,他背上都出了一层冷汗。

好在皇帝并没有说什么,反而轻描淡写的转开了话题,问徐文美,“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徒弟?”

“奴才惶恐,他年纪小不懂事……”

“我看倒是懂事得很。”皇帝道,“好了,别这么紧张,我们再走一会儿。”

“……是。”徐文美应下,趁着转身的功夫朝平安拂了拂袖子,示意他赶紧离开。平安恭送两人走远之后,也不敢逗留,快步回了钟鼓司。

直到这时他才敢松懈下来,脑子里回放着方才的一幕幕,确定自己没有失仪的地方。即便有,皇帝没有当场发落,应该就是没事了。

饶是如此,心头还是一阵后怕。

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第38章 最重要的是什么

下午平安就溜到了徐文美那里。徐文美果然已经回来了,又换了一身白衣,倚在榻上,不知在想什么。

平安凑过去叫,“师父。”

徐文美白了他一眼,“你今儿那时候从哪里来?”

“我去了七皇子的懋心殿。”平安可不敢撒谎,立刻道。徐文美能注意到这个问题,皇帝当然也能。当然他老人家可能并不关心,但自己毕竟是徐文美的徒弟,说不定就有妨碍。

徐文美揉了揉眉心,“你跟七皇子怎么扯上的关系?”

这件事平安谁都没有说过,但这时候面对徐文美,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他相信徐文美不会害自己,退一步说,就是要害自己,也用不着动这些心思,挥挥手就碾压自己。

当然,平安还是更宁愿相信存在那种虚无缥缈的师徒情分的。虽然他跟徐文美认识也没有几个月,并不比自己进宫的时间长多少。

徐文美听罢倒是没有吃惊,只是问,“你想去懋心殿伺候么?”

平安摇头,想到徐文美和皇帝的关系,又问,“师父你看呢?”

“不去最好。”徐文美道。

“那当然了,在主子跟前伺候,看似风光,但哪比得了现在悠闲?”平安说。

徐文美伸手在他额头上敲了敲,“没出息。”停了一会儿,他才道,“主子身边也不是不能去,毕竟咱们这样的身份,没有圣眷,那一切都是空的。谁知道哪一天就倒霉了?”

平安立马就想起那个被自家师父给弄下台的倒霉蛋曹太监。对方不努力吗?混得不好吗?都不是,但最后还不是轻而易举下了台,为什么?

因为徐文美实力更强。说白了,就是他有靠山,而曹太监没有。——如果在今天之前,平安还会疑惑一下徐文美的靠山究竟是谁的话,现在就已经恍然大悟了。

背靠这偌大皇宫真正的主子,那还不是想要谁倒霉谁就倒霉了?自己现在是没有得罪人,万一有了那么一天,没有靠山,还是要遭殃啊!

见平安若有所思,徐文美便道,“你如今进了这个局,再要出去可就难了。如今你面前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不计一切的往上爬。”

他往美人榻上一倒,神色淡淡的道,“毕竟我也不能护你一辈子。”

平安吓了一跳,“师父你说什么呢?”

徐文美却没有解释,而是继续道,“在主子身边伺候也不是不好,说到底咱们这样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得主子的信重。只是也要看好了,并不是什么样的主子,都值得跟随的。挑个好主子,就是一辈子最大的成就了。”

他转头看着平安,“你想想,什么样的主子才好?”

“额……有前途?”平安想了想道。

徐文美道,“难怪你跟七皇子走得近,莫非看好他?”

平安立刻抬头,想听听自家师父的分析。然而徐文美却只是一笔带过,“可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他就是再有前途,那也是将来的事了。万一现在他就倒霉了呢?”

“那师父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平安已经隐隐明白了,便道,“我倒是想让皇上当我的主子呢,那也由不得我呀!”

徐文美瞥了平安一眼,不说话了。

“咳……那什么……”平安磨蹭了一会儿,见徐文美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便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的事都交代清楚了,师父你是不是也该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到现在还脑子发懵呢!”

“皇上都夸你懂事,你还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平安“嘿嘿”了两声,“原来那还真的是皇帝啊。我都没敢多看。”

徐文美嘴角抽了抽,忽然觉得自己替平安打算的前路,恐怕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走。平安这样的性子,若是走到了人前,究竟是祸是福,还说不定呢!

“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若是不改了,迟早要在这上头吃大亏的。”他忽然叹了一口气。

平安还想再问,但徐文美却已经不打算继续说了。他今天跟平安说得够多了,但如果他自己心里没有这样的念头,那么徐文美也不会非要把他往前推。反正他还小呢。

“方才你在御花园唱的两支曲子都不错,还有没有别的?唱一段,我听听你的功夫有没有落下。”徐文美换了二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倚着,眯起眼睛道。

平安:“……”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有人叫他唱戏,他的本职工作真的不是这个啊喂!

但是他敢对赵璨甩脸色,却不敢反抗自家师父,于是平安只好悲催的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他深深觉得,照这样下去,在大家的督促之下,没准他虽然起步晚,但早晚也能成为一代名家(……)呢!

“自别后遥山隐隐,更那堪远水粼粼……怕黄昏不觉又黄昏,不销魂怎地又销魂……今春,香肌瘦几分?裙带宽三寸。”

“怕黄昏不觉又黄昏,不销魂怎地又销魂。”徐文美将这一句句反复念了两遍,然后才问道,“这首词叫做什么?”

“《别情》。”

“好个别情。”徐文美闭着眼睛靠在榻上,平安看不清楚他的脸色,但见他抬抬手,低声道,“我乏了,你回去吧。”

那一瞬间,平安觉得屋子里的光线似乎都随着他的声音黯淡了一点似的。师父好像有许多心事,但他还没资格知道。

他不敢多说话,悄悄地退了出去。

从小院里出来,平安才琢磨起徐文美今天说的话。他没对七皇子作评价,但平安觉得,那并不是看不上赵璨的意思,多半是……不干涉平安自己的选择。但后面的话,却又像是要让他去皇帝身边伺候,平安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倒不是不相信师父的实力,徐文美有这个打算,就一定能把他送过去。

但,他要去吗?

第39章 掩重门暮雨纷纷

这件事平安并没有深想下去。

他是不太想去皇帝身边的。虽说跟在皇帝身边,和跟在赵璨身边不可同日而语,风光无限,但同时危机也无限,平安并不觉得自己能够应付。再说伴君如伴虎,古往今来,在那个位置上有好下场的人有几个呢?

另外最让平安抗拒的一点就是:如果去了本初殿,那么他最讨厌的那种跪来跪去的生活,就再也无法避免了。

果然他下一次再去那个小院时,徐文美完全没有提到这件事,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指使着平安替自己做这做那。最后,平安都打算告辞了,他又忽然道,“对了,这院子一直没个名字,你回头给我弄个牌子来挂在外头吧。”

平安愣了一下,“师父,那要叫什么名字?”

徐文美摆手,“自己去想。”

平安:“……”敢情这院子那么多年都没有名字,就是因为师父你懒吗?!

不过既然是师父交代下来的事,那就必须一定要办了。平安自己琢磨了一路,倒是有了一个思路。至于师父会不会满意?管他呢,他把这件事交给了自己,那就没有否决权了。

接下来的几天平安就没去徐文美那里,专心的在自己的屋子里鼓捣起来。

这天早上徐文美起身,就发现平安已经等在院子外面了。见到他,立刻挥手道,“师父,出来看看这个名字你满不满意!”

徐文美多看了他两眼,这小子气色不怎么好,却一副兴奋不已的样子,莫非这几天都在琢磨这个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倒比自己想的好得多。

他一直觉得平安这个徒弟沉不住气,过于跳脱。这性子虽然惹人喜欢,但在这深宫里,这就是个惹祸的性子啊!所以打定了主意,要磨一磨平安。不过现在看来,他却比自己想的要好得多。虽然跳脱,但也能够静得下心来。

或者说……飞扬跳脱的一面,才是他的保护色,将真正稳重的一面隐藏了起来。比之把沉稳放在面上,或许还更好些。毕竟,谁不喜欢身边有那么个讨喜又心思不深的人呢?太过稳重,难免无趣啊!

想到这里,徐文美笑了一下,“动作挺快的嘛。我来看看,你弄了个什么。”

他出了门,下意识的转头往门上看,但那里却仍旧是空的。他伸手就要敲平安的脑门,“逗你师父玩呢?”

“没有没有!”平安连忙让出自己挡在身后的东西,“是这里。”

徐文美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块大石,未经打磨过,看上去倒有几分古拙质朴的意趣。转到前头,这一面却是整个凿平了,刻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定风波。

“字是好字,这名字却要作何解?”徐文美道,“我这里可既没有风,也没有水,何来风波?再说了,我让你弄个匾额,你倒好,折腾了这么一出。”

“嘿嘿,这三个字做匾额不合适。况且只有石之稳重,方能定风波。所以我就自己做主弄成这样了。反正师父你也没规定要做成匾额不是?”平安笑着道,“至于风波嘛,还不到处都是?”

徐文美眯了眯眼睛,朝平安看去。

平安却恍如未觉,“你看着小院周围松柏竹林,花木扶苏,有风吹过,肯定会有动静。这难道不是一种风波?”

“不错。”徐文美忽然笑道,“算你过关了。”

“原来师父在考验我啊?”平安打蛇随棍上,“那我过关了有没有奖励?”

徐文美冷笑一声,“我揍你一顿,要不要?”

“那还是算了吧,师父你老胳膊老腿的,再为揍我有什么损伤就糟糕了……嗷!”平安一边说一边朝院子里闪,满心以为徐文美没有准备一定追不上自己,却不曾想慌不择路间撞到了门框上,疼得他大叫出声。

徐文美站在后面看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最后索性倚在那块“定风波”的石头上,笑得直不起腰来。

“师父,适可而止啊。”平安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见他笑得那么夸张,就忍不住了。好歹我是你徒弟,我丢人你也丢人好么?

徐文美这才直起腰,但脸上仍旧带着未尽的笑意。最要命的是他刚刚笑得太用力,所以一张脸上彤云密布,加上笑容更是如春花绽放,美不胜收。平安站在一边都几乎看呆了。

自家师父果然是老不死的妖孽。说起来他从先帝年间就在宫中,就算那时候十一二岁登台唱戏好了,到现在也至少三十好几了,姿容却是丝毫不减。

老天爷怎么就那么偏爱他呢?

平安正琢磨着这些不靠谱的念头,徐文美却渐渐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看着他问,“平安,你想不想……去本初殿伺候?”

“什么?”平安吓了一跳,前几天才说师父没有提起自己就假装不知道,结果这才几天,徐文美就说出来了!

他连连摇头,“师父,我觉得我还是适合现在这样混日子。你看我这个样子,去了本初殿,不是让人吃得骨头都不剩吗?”

徐文美板着脸,“就是这样,才要让你去。师父总不可能护着你一辈子,你要是自己立不起来,早晚也要被人吃地骨头都不剩的。”

平安从他的语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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