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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总管升职手札-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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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探索的新科目的内容,能够增加不少见识,知道一些基础的道理。

总而言之,将这三本书学完之后,基本上就脱离了文盲的范畴,能够识字、计算并且懂得一些粗浅的生活原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些已经足够用了。

所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这三本书普及下去,让所有人都有机会学习到他们。

之所以不是肯定让所有人都脱离文盲阶段,是因为平安很清楚,那是做不到的。他可以改变客观条件,但观念的转变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即便是在平安生活的年代,也仍旧有人会持“读书无用论”,他们见识有限,认为人学会的东西只要能够负责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没必要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和钱财去进行更加深入的深造。所以即使学习的机会摆在面前,也还是会拒绝。

九年义务教育普及了那么多年,还是有不少农村孩子根本没有念完就辍学了。何况是如今呢?

况且——平安并没有忘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性别歧视。

家长们总是希望能够给孩子更好的条件,只要有这个能力。所以只要平安能够掌控好度,不让这个条件太难达到,那么即便是村子里的男孩子,也多半会来上学。但女孩就不一定了。

就算免费不要钱,还会有人认为耽搁了家里的一个劳动力呢!

所以要将这些书本印刷出来,送到每一个村子并不难,难的是要如何让百姓们自己去学,送孩子去学。

平安根本没敢想什么九年义务教育,就连小学六年估计也不可能。

所以平安目前初步的设想,是定下一年的速成班和三年的高级班。速成班教几百个常用字和基本的加减乘除就可以了,高级班更深入一些,将课本上的内容都讲到。如果上完了还想继续,就可以去读私塾或者书院。

但即便如此,要面对的困难也不少,最大的问题是:老师从哪里来,学费由谁来出?

如果全都由国库来出钱的话,根本不可能支撑得起那么庞大的数量。朝廷这边最多只能承担所有的书费。这些书爱惜一点可以循环利用,还不至于负担太重。

但如果让百姓们自己出,条件好些的或许会同意,那些本来就十分穷困的,根本拿不出钱来。

如果他们不来,这一条政策就没什么用处了。

这个问题困扰着平安,跟赵璨商量了几次,也不得要领,只能暂时搁置。

好在现在书本还在印刷之中,而且平安觉得也不需要这么着急,等到水泥路修好了,百姓们的眼界开阔一些再进行,或许会容易许多。所以他决定这项政策的推行,就跟在水泥路后面,进度靠后一些就可以了。

现在建筑队才刚刚出发,距离修好路还要很长时间,暂时还不算太过急切。

转眼冬去春来,又是一年。

安平三年的春天来得很早,从春节过后,便开始陆续有士子往京城聚集。

他们都是来为明年的春闱做准备的。

因为许多人的家乡很远,所以为了确保能够赶得上,总要提前很久出发。而且来到这里之后,他们也可以暂时住下,熟悉一下京城的氛围,跟其他的同年们交游一番,在这样的气氛之中比较容易有所进益,或许能提高一下自己的水平。

当然,也有些人来到京城之后,便被这繁华地界迷花了眼睛,眠花宿柳,抛洒金钱,完全将自己本来的打算忘记。那些古代的话本小说可不都是杜撰,艺术总是来源于生活嘛!

平安照旧按照自己的习惯,出宫去逛了一圈,观察了一番这些年轻士子们。不过就在这个过程之中,他忽然生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来。

不是发愁找不到老师吗?眼前这些全都是!

回宫之后,平安就去跟赵璨商量这件事,“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不如往后让取得秀才或者举人功名的士子,必须要到村子里去当一年的先生,积累经验,然后才能参加进士考试。你觉得如何?”

“怎么忽然想到这个办法?”赵璨有些惊讶,不过仔细想想,倒也不是没有可操作性。

平安说,“让这些人去当先生,学费就可以不用付了。一下子解决两个问题,岂不很好?”

反正现在的读书人本来就是国家养着的,只要考上的秀才,就能成为廪生,自家土地和商铺尽皆免税不说,每个月从官府那里领到足够度日的钱粮。

白白养着这些人也没有用,还不如给他们找点儿事情来做。

这也算是朝廷出钱的一种方式了。果然一举两得。

第186章

听到平安这个理由,赵璨一时竟也想不出有什么反驳的话。

的确,朝廷每年花费大量的米粮养活这些读书人,指望他们将来报效国家。但实际上,其中有很大一批人终身都没有考中进士做官的可能,所以这些钱花了也是白花。

当然,从投资风险的角度来看,这种“白花”的钱也是有必要的。若非如此,很多人根本不可能将读书这件事当成事业来做。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些人只会读书,所以就算最后考中了进士,也极有可能不会做官,也不会管理,什么都不会,空占着个位置罢了。

要平安说,就是因为朝廷实在是考虑得太周全了,事事都帮忙安顿好,以至于这些读书人们终日里无所事事,才会总想着对这样那样的事情发表自己的意见,而且始终自觉高人一等。

所以现在,将他们丢出去锻炼一下似乎也不错。

“只是你这个理由,可不能拿到朝堂上去说。”赵璨无奈的对平安道。

赵璨跟朝臣们的关系可以说是很微妙的,虽然这些都是他的臣子,但实际上,彼此之间却还有利益争夺。所以赵璨听了平安的想法,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大臣们就不一样了。

朝堂上的都是读书人,听到这种论点,肯定会气死了。到时候别说是推行这项政策了,恐怕唾沫星子就能将平安给淹死。

“那怎么办?”平安耸肩,“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剩下的都只能看你了。”

赵璨抬手揉了揉额头,再放下手时便笑道,“放心吧。”

他看上去信心满满的样子,平安忍不住问,“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是不是好办法还说不清,”赵璨道,“你说,将这件事当成明年春闱殿试的考题,如何?”

“春闱试题?”平安十分惊讶,但是仔细想想,却发现这的确是个非常好的处理方法。反正每年春闱,殿试的题目是由皇帝来出的。实际上这些题目,经常都会涉及到朝廷上正在进行或者即将要进行的一部分政策。

这也算是皇帝对这些士子们的一次考验。

所以偶尔会有士子在这个时候表现出色,名次被皇帝提上来。会试能考第一名,殿试名词不会太差,但未必就能稳坐第一。而排名略微靠后些的人,反而可能会有机会取而代之。

这一切的重点,都在于他们能不能够揣摩出皇帝的心思。

不过,这一批士子们恐怕要失望了。因为赵璨这位帝王的心意,显然并不是能够任由他们揣测的。而实际上,即便是朝堂上浸淫多年的老臣,有时候也会看不透他的用意。

现在赵璨在朝堂上的权威还算是很高的,所以出这样一个考题,也不是不行。

一来考察一下这些士子们,哪些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帮忙,二来也是最重要的,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将皇帝的想法转达给朝臣们。

这比在朝堂上忽然提起来,让大家进行廷议要好得多。

平安瞥了赵璨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自己上次夸赞过赵璨从自己这里学了不少手段之后,他好像……对自己的这些手段,运用得越发娴熟了。譬如这一次,赵璨想到的这个办法,简直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至少让平安自己来想,是绝对想不到的。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身份所限,平安毕竟不是赵璨,并不坐在皇位上,很多地方两个人的视野不同。

不过他有更广阔的知识面而赵璨没有,也不算吃亏。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反正我们的步子不需要走得这么急,事缓则圆,慢慢来也不错。”平安道。

虽然知道将来免不了会有一争,不过现在能够避免还是尽量避免,保存实力,培养势力,争取等到将来需要开始“争”的那一日,已经有了绝对的压倒性的实力,让对方动弹不得。这样,损失才能够减少到最少。

一切都是从整个大楚的角度来考虑的。

平安觉得,还是安安生生做事情更好,打打杀杀,阴谋算计,多累啊?

不过,虽然平安不希望生活中有算计,但是人生在世,这种事情,总是避免不了的。即便在朝政上,他跟赵璨已经努力的化解了那些可能存在的问题,但是总有些事情,是他们必须面对的。

进入三月之后,赵璨除服了。

守孝三年,实际上是二十七个月,到三月初五日,正好满了日子。

虽然帝王并不需要服丧那么久,实际上赵璨也并没有真的遵守这种规矩——就算他想也不可能,按照规定,居丧的时候是不可以做正事的,官员们在亲丧时也需要丁忧回乡。而国不可一日无君,赵璨自然更不可能真的二十七个月什么都不做了。

实际上,就连全国举哀的二十七日内,赵璨也并非完全不理政事的。只不过不能升朝,不接受百官叩拜,服缁衣素服,而且只能避在偏殿处理政事。

但不论如何,只要还在这个时限之内,赵璨就可以将之当做借口。

不娶妻的借口。

但是现在服丧期满,而赵璨已经二十六岁了。在这个时代,二十六岁还没有娶妻的男子几乎是凤毛麟角,而这个年纪还没有娶妻的皇帝,那是一个都没有!

皇帝的婚姻和子女,关系到社稷的稳定,并非是一家之事。所以赵璨才刚刚除服,大臣们劝说她选妃立后的奏折,便雪片一般的从各处飞来,堆满了御案。

平安看过其中的一部分,引经据典,文采斐然,从各个方面论证了赵璨娶妻的必要性和重要性,真可谓算得上是苦口婆心,而且理直气壮光明正大。

“看这个做什么?”被赵璨发现之后,立刻从他手中将奏折抢走。

平安无奈,“我不过随便看看。”

“看了徒增烦恼罢了。”赵璨道,“明知如此还要看,岂不是自找罪受?”

平安摇了摇头,伸手将奏折拿了回来,打开指着其中一句给赵璨看,“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陛下你看看这番话,虽然说得不明白,但多有隐喻宫中有奸佞作祟的意思。不看我还不知道呢!”

赵璨捏了捏他的指尖,“又后悔了?”

“没有,只是想到之后简直要随时随地接受这种敌意和劝谏,就觉得心情不怎么美好。”平安懒洋洋的道。

大好光阴,用来做点什么不成呢?偏要盯着皇帝这一亩三分地折腾。

“不必理会就是。总归我会护你周全,只是外面的流言蜚语,怕是避免不了了。”赵璨叹道,“这世上的事果然有得便有失。我坐在这个位置上,给咱们省了多少工夫?恐怕都要搭在这件事上了。”

平安闻言倒笑了出来,“这么说起来,也算是等价交换了。这么一想,心情竟好多了。我宁愿他们纠缠你的婚事,总好过提前察觉到我们的目的,正面杠上要好得多。”

“只是面对压力的人不是你。”赵璨用手指虚虚的点了平安一下,“这话说得十分轻松吧?”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气氛倒是一下子好了许多。

然而玩笑归玩笑,但是朝臣们的奏折的确是越来越多,而且措辞和口吻,也从最初的娓娓劝说变成了后来的直言犯谏,正如平安所说,虽然没有一个字指着他的鼻子骂,但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这奏折之中指桑骂槐,直将他比作了那亡国的奸宦,只差没直接喊出“清君侧”的口号了。

这也是因为平安手中实在没有多少权力。

虽然司礼监改组成了书记处之后,平安本人担任了秘书长的工作,但实际上日常事务,却都是交给其他人来负责的,平安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偏偏他做的那些事,基本上都没有走过朝廷的程序,官员们也管不到这边来。

而平安没有插手朝政,就算他们想要骂他不怀好意,蛊惑皇帝云云,好像也有些站不住脚。

毕竟若是那样说,赵璨岂不就成了被奸臣蛊惑的昏君?但是实际上,谁都知道赵璨有多清醒且霸道,绝不可能是被“美色”迷昏了头的类型。

况且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平安究竟有多少美色来。容貌的确很周正,甚至算得上俊朗,但无论如何不是那倾国倾城的类型。倒是赵璨自己,长得有这么一点儿意思。

所以到目前为止,朝臣们还只是打个嘴炮,希望赶紧劝说皇帝立后纳妃,也许等他成家之后,就知道姑娘们的好处,不再昏头呢?

不管平安心里怎么怄,但大臣们最多只是含沙射影,并没有直白的点出他的名字来。所以就连生气也不知道应该跟谁去生。

一开始平安还妄图将上奏折的大臣统计一下名字,给穿个小鞋,结果后来发现实在是太多了。大楚官员数以万计,其中有一大半都跟风上过这种奏折,真的要计较,怕是计较不过来。

不过第一个上书说这件事的人,被平安牢牢记住了。

这人是江南一个官员,官职倒是不大,只是位置勉强可以直达天听。而起大概是读书读傻了,满口都是礼仪道德,认为赵璨现在这种做法不符合天地至理,更不符合圣人之道,所以苦口婆心的劝他改了。

平安一打听,好么,满口礼仪道德的人,家中除了正妻之外,还有七房小妾,单看这一点,就知道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了。

平安虽然不想计较这些,奈何别人不配合。所以他记住了这个名字,将来是一定要给对方使个绊子的。这样的人做了地方父母官,真真是只能为祸一方,根本做不了什么好事,早除掉了还是为民做主呢!

虽然事先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但是赵璨也没有想到,大臣们对这件事的兴致会那么浓。

所以实际上,最近为了应付这件事,他的确是有点儿疲于奔命的意思。这还是现在大臣们只上折子,要是哪天有人在早朝的时候开口说起这个问题,赵璨接受的轰炸还要多一倍。

奏折毕竟可以选择不看,但是大臣们的奏报,却不能不听。

所以最后,赵璨忍不住来找平安商量,“能不能想个办法,减缓一下这种势头。再这样下去,恐怕并没有什么好处。而且朝臣们都盯着这件事,心思都不在正事上,也会耽搁许多事。”

“但是这种事哪有什么解决办法?要么答应,要么不答应。”平安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拖。不过拖来拖去,最后结果出来,估计还是免不了要爆发一下。或许其中过激的一部分还会觉得被你欺骗了,到时候更麻烦。”

“现在也顾不得了。你且说说,此事要如何拖?”赵璨问。

平安道,“首先你要像大臣们表明你的意思:绝对不会娶任何一位高官之女入宫。”

赵璨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道,“我明白了。如今有许多官员之所以如此热衷此事,无非是打着送女儿入宫,博富贵前程的心思罢了。若是我不会娶高官贵女,他们的热情自然会消退。”

没有好处的事情,能够热心多久呢?毕竟现在这些坚持的官员,其中恐怕并没有几个是真的盼着赵璨早点儿娶妻生子定下国本的。

“此是其一。其二,你要让礼部统计天下适龄女子户籍。”平安道,“这个工作可以与将来咱们的人口普查相互印证,也算是有点用处。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做起来规模庞大,即便是以朝廷之力,恐怕也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毕竟大楚已经好些年没有这样的盛举了。——先帝年纪大了之后,在女色上倒是淡了许多,就连宫女也选得少了。

“有这两点在,就能拖上一两年了。”赵璨道,“只是到那时候,恐怕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吧?”

让人做了两年的准备工作,他要是再不开始选的话,大臣们恐怕就真的要造反了。毕竟到时候他年纪又大了一点,眼看就该到三十而立的年纪了。

先帝在这个年纪时,赵璨自己都已经出生了。

“那就选。”平安道。

赵璨惊异的看了他一眼,甚至忍不住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温度,“你今日莫不是发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平安之前光是看了个奏折就很不开心的样子,赵璨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么今日忽然大方起来了?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

“你才发烧了!”没好气的将他的手拍开,“我只说要选,没说你要娶。”

“嗯?”赵璨眼神一动,转头盯着平安,“那是什么意思?”其实他心里已经有所猜测了,不过这种事情,让平安说出来感觉自然不一样。

两个人平日里的交流之中,以正事居多,而且平安并不是那种会将感情挂在嘴边的人,所以好听的话赵璨也难得听到一次。现在虽然不是好听话,但平安这些言语之中隐含的醋意,就足够让他爽一阵子了。

“再过几年,宫中几位皇子,也该娶妻了。”平安道,“先帝不在了,你这个做兄长的,难道就不该操心操心?再有宗室之中,若是出了有出息的子弟,为了显示皇帝的重视,指个婚也属寻常。”

“我可不是月老,做不来这种事情。”赵璨无奈的看着平安,也不知道他脑袋里怎么会生出这种奇思妙想。难道真的以为皇帝的金口玉言那么不值钱吗?居然要花费在这等事上面。

平安一拍脑门,糟糕,被电视剧和小说误导了。

实际上,在太祖之前,皇帝指婚这种事情是很少见的。除非是自家公主,或者是关系非常亲近的晚辈,而且两家人都已经有了意向,皇帝下一道圣旨,算是锦上添花,成人之美。否则的话,皇帝每日里要忙的事情那么多,哪有这么多精神来在意这等小事?

满清入关之后,因为皇帝需要八旗之间互相牵制,更需要控制住宗室们的后院,当然,或许更大的原因是来自落后草原部落的奴隶社会私有制——所有财帛子女都是属于奴隶主的,他有资格将之一一分配给自己的奴隶——所以才会出现选秀这种畸形产物,让堂堂朝廷官员将自家姑娘送进宫去给人挑肥拣瘦。

——明朝虽然也有选秀,但基本上都是选皇后或者嫔妃,而且所选的对象都是民间采选的清白女子,选秀过程的侮辱性也没有那么强。

所以让赵璨来给这些人赐婚好像是不大合适,就算其中没有朝廷官员的女儿也一样。

媒婆在民间都是归属于下九流的行当,何况还是让皇帝来当?

“那采选进来的女子,就交给我来训练好了。”平安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之前我让你召官家女入宫,你说不方便,这些人总能用了吧?而且还有个好处,秀女留在宫中,朝臣们就能消停许多。”

在这些大臣看来,估计选入宫就是皇帝的女人了,就算一时没有收用,不打算分封,但那也是早晚的事。

虽然天家无小事,但是这房中之事毕竟是帝王私事,大臣们催逼得太紧,也不妥当。就算是皇帝,也管不到臣子们的后院,大臣们自然也要识趣些。

况且,自古只有逼着皇帝励精图治,不要沉迷女色的,少有劝谏皇帝多选妃嫔,纵情声色的。而且赵璨也不是那种随便忽悠一下就会答应的性子。

种种因由加起来,总还可以得个两三年清闲。

两年加两年,那就是四年之后的事了。

四年之后会如何,谁知道呢?或许那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做一些事情,势必会触动到一部分神经敏感的人,赵璨跟大臣们的关系不可能继续这样融洽下去。

到那个时候,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还有心思关注赵璨的后宫了。

“我就知道,你若是要想办法,总能够想得出来的。”赵璨从后面搂着平安的肩膀,笑眯眯的道,“这个法子不错,能拖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

“声势小些。”平安打了个呵欠,盯着眼前的灯花道,“免得将来收不住。”

话音才落,便听得“噼啪”一声,灯花爆了。

赵璨笑着凑过去看了看,转头对平安道,“这是报喜了。”

这时节宫中是烛火和油灯混着用的。这会儿屋子里点的是一盏油灯。

——说是一盏,但实际上应该说是一树。整个灯座的造型就像是一颗树,从中伸展出无数的枝叶,而灯油就盛在枝叶之中。一树油灯总有十一二盏,全都点起来时,屋里亮堂堂的,即便比不上白昼,也相差不管。

这会儿其中一朵灯芯上面结了灯花。古人认为这种灯花预示着将有喜事发生,是好兆头。

实际上平安很清楚,这只是灯芯燃烧之后必然导致的结果罢了。这灯花还会让灯火烧得不那么旺,需要剪掉。有一句悼念苏小小的词很有名,“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这烟花指的就是灯花。

平安面无表情的看了赵璨一眼,“可不是?大喜事。”

赵璨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他这里才决定要选一部分女子入宫,那边就报喜了,能是什么好兆头?

虽然这种想法很幼稚,但这些预兆,有时候信不信全在自己心里。关键是就算不信,也会让人心里觉得不舒服。

平安这样子,分明是心里生出了疙瘩。

第187章

赵璨连忙凑过去,打算说几句好话,解释一番自己并无那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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