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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总管升职手札-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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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进了门分宾主坐下,平安好容易才压下跟徐文美寒暄的念头,转向冯玉堂,“师父来见我也就罢了,你怎么也来了?”

“大人让属下安排的事,都是为了这一天。如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该怎么做,属下自然要来聆听大人指点。”冯玉堂沉声道。

平安道,“你办事我是放心的,指点你的事情,却不该我来做。”

第95章 喜相逢共商大计

冯玉堂还在皇城司的编制之中,所作所为,也都是皇城司的那一套,他手底下的人目前是独立出来的,但迟早要归到皇城司里去。现在皇城提举是石世文,平安并不愿意越权。

然而冯玉堂却固执的看着他,“这些事都是大人安排下来的,我自然只对大人负责。”

平安有些无奈,但又有些高兴。平心而论,任是谁手把手培养出来的人,都不希望他偏向别人。冯玉堂将自己放在石世文前面,平安理智上觉得不对,但感情上却是相当高兴的。

再转念想想,事急从权,如今将消息传回京城再反馈回来,那真是黄花菜都凉了。

于是平安斟酌过后,道,“你有这样的心我很高兴,但规矩却不能乱。这规矩也是我立的,我不能自己去破。”说得冯玉堂神色黯然,这才话锋一转,“不过如今你负责信州附近的情报搜集,也算是西北路的人。你的顶头上司在这里呢。”

他指了指钱成,“有什么事跟他说就是了。”

冯玉堂一想就明白平安的意思了。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将事情说出来,但向平安汇报和向钱成汇报,却是截然不同的。这虽然也是钻了漏洞,但至少明面上无懈可击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转向钱成道,“如今我手下的人遍布涿州、信州和齐州边境,深入到草原之中。这三个字地方但凡有什么情报,基本上都能够及时知道。大人有什么要问的?”

钱成看了看平安,问,“如今战况如何?”他是因为要帮平安的忙才过来的,但若是能替皇城司捞一份功劳,自然也不会嫌多。正好就碰上了这件事,正好冯玉堂就来了,平安将这份功劳拱手让给他,钱成自然也明白他的好意。

他跟平安的关系,倒也不必见外,所以钱成立刻就将心态摆正,开始询问起前线战况来了。

冯玉堂道,“入秋后戎人果然越境打草谷,因今年草原天灾,度日艰难,所以今次并不是如同往年那般小股部队绕过城池劫掠村庄,而是由西戎首领亲自率领近万人马,从信州突破。想来打的是劫掠州府粮仓的主意。好在咱们早有准备,以信州城为饵,将主力部队牵制住,其他地方的军队驰援,将戎人围在了信州城下,正面战斗。”

“这一役我军大获全胜,戎人损失惨重,溃不成军,四处奔逃。信州军,齐州军和涿州军尾随其后追击,现已越过边境线,进入草原。”

为了这一战准备了近两年的时间,获胜是理所当然的。饶是如此,钱成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继续追问,“到了草原之后的情况呢?想来该占的地盘都已经占了?”

冯玉堂想了想,问,“可有纸笔?”

平安立刻去取来,然后冯玉堂就画了简单的地图。

这一次大楚的目标是将国境线往前推进一片地方,将一大片水草丰茂的地方圈进大楚的地盘里。具体来说,就是信州齐州和涿州同时往前扩张将近一个州的地方。

冯玉堂的记忆很好,刷刷几笔便将三州的地图画了出来,连带相连的西戎地图一起。然后他在上面做标记,“三州军队并不是齐头并进,而是走中路稳扎稳打,支援两翼的路子。所以齐州和涿州的军队行进得更快一些,最新的情报上,他们分别走到了这里和这里。距离完成既定目标已经很接近了。”

“那是几天前的情报,现在恐怕已经走到地方了。”徐文美补充说。

钱成立刻高兴起来,“这么说来,这场战争应该很轻松?”

“并非如此。实际上真正困难的是到达地方之后筑城,并且成功守住西戎反扑。否则的话,之前建立起来的优势也就没有用了。”冯玉堂解释道。

他说完转头去看平安,却见他仍旧盯着地图,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冯玉堂心头一紧,连忙问,“有什么不妥吗?”

平安又看了一会儿,才摇头,“没有不妥,只是觉得中路支援两翼的办法固然好,但万一西戎兵分两路的话……”

若是两翼都遇上了西戎军队,那么中路应该支援哪一边?如果西戎探知了这个安排,牵扯住其中一路,将中路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那么另一路就变成孤军深入了!

听到平安这么说,所有人的脸色都严肃起来,其中尤以冯玉堂为最。因为他对这边的地形最熟悉,很快指出其中齐州军所走的那条路线上有个地方其实非常适合设伏,而且地理位置十分险要。要是西戎占据了这个地方,的确可以同时牵制住齐州军和信州军!

而涿州军正是目前走得最远的一路,若是不能及时得知情况,很有可能就会失去后方的一切支援。到时候岂不是会陷入西戎人的包围之中?

“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钱成有些心惊,下意识的开口安慰自己,“西戎那边怎么会知道咱们的安排?”

他说完之后,便发现平安正盯着自己,没来由的忽然生出几分心虚,“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知道吗,有这么一个说法:一件事情如果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平安扶额,怎么看都觉得墨菲定律是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啊!

“这些邪门?”钱成犹自不信。

冯玉堂想了想,道,“是不是真的,咱们让人去查一下就是。”

既然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性,那么调查一番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没有可以让大家安心,若是有,也能及早准备起来。

要查一查西戎那边的动向,对于在这边经营了两年之久的冯玉堂来说,不算困难。就算不知道军队具体的行动路线,但从其他方面,总能寻获些蛛丝马迹。

他当即给正在齐州活动的牛贺去信,自己也启程赶往信州。

平安亲自送他出去,替他准备了路上用到的东西。才刚刚重逢又要分别,总是让人惆怅。不过正事要紧,以后总有寒暄的机会。所以平安最后也只是拍拍他的肩,“辛苦了。”

“没什么辛苦的,大人的意思属下明白。”冯玉堂看着他,“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只是没能多聆听大人教诲。”

他是送徐文美过来的,但如果不是想来见平安,根本不需要亲自前来。结果来了凳子都没有坐热,又要启程,心中难免遗憾。

“你知道就好。”平安忍不住道,“其实我现在没什么可教给你的了。以后的路怎么走,还要看你自己。”

见冯玉堂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他才笑道,“不过有什么事情,还是可以说出来一起探讨。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嘛!”

冯玉堂重重点头。在他心中,大人始终是大人,但这话放在心里就好,没必要非要说出来。跟平安道别之后,他便翻身上马,扬鞭远去了。

把他送走之后,钱成便也离开了。他之所以过来,是因为冯玉堂找到秦州城的皇城司办事处去,所以亲自把人送来。现在冯玉堂走了,平安和徐文美明显要叙旧,他自然不会留下来。

况且才知道战争情况可能有所变化,他自然也要回去安排,及时将消息掌握在手中。

只剩下两个人,平安没了顾忌,连忙追问徐文美,“师父可好?在这边还习惯吧?”未免暴露,他只收到过一次徐文美的消息,还是冯玉堂用暗语写在送往京城的情报之中。那也只有寥寥数语,确定徐文美平安抵达而已。至于具体情形如何,却是不知道的。

他一边问,一边打量徐文美。他看上去黑了些,想来是经常在户外走动的缘故。精神比之在宫里时好了许多,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劲儿,全然不是在宫里时懒散的模样了。显然,他过得很好。

徐文美本人也颇有感触,“你说得对,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应该出来走走。”他道,“现在我只觉得自己从前那几十年的时间,统统都是白活了。”

得到徐文美的肯定,平安更加高兴,“是啊,闭门造车行不通。就连我,这一趟出来,也见识到了许多从前所不知的事。光靠想是想不到的。还是古话说得有道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也不必妄自菲薄,你已经比绝大多数人都强了。”徐文美道,“我到了这边之后,越是看民间百姓的生活,就越是觉得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很有道理。若是能做成,也是功在千秋的好事。”

“凭我一己之力可不成。”平安摇头,“慢慢来吧。”

说到这个,他又有了新问题,“对了,我还以为师父你已经去了江南呢,怎么竟还在这里?”

“我听玉堂说,你之前就预言过,几年内必有战事?听了这个消息,我自然要留下来看看。”徐文美说着,眉宇间露出几分怅然。

平安明白他的感受。

有一首诗怎么写的来着?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不知道是多少男人心中的愿望。提起战争两个字,只要稍有血性的男儿,莫不热血沸腾。从前徐文美在宫里过的是那样的日子也就罢了,想也白想。既然来到了边疆,自然不愿意错过。就算只是看看也好,若有机会参与其中,那便再无遗憾了。

平安对此十分赞同。虽然他看过的文献资料不少,但真正的战争,这也是头一次经历。多看看这些,心里有数,将来的路才不会走偏。

这么想着,他便道,“师父既然来了,那就看看我的工厂吧。指点一番。”

“我可没办法指点你。”徐文美好笑道,“你这脑子里也不知装的是什么,种种想法一个接着一个,实在是令人惊叹。但我得承认,你这些想法都不错。”

说到这里,徐文美的脸色郑重起来,“平安,既然你想好了自己要走的路,那便一直走下去吧。师父我也很想看看你能够走到哪一步。当然了,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平安满意的点头,“师父放心吧,用得上你的地方还挺多的。”

徐文美看了平安一会儿,才问,“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问,不过……你跟那位七殿下如今怎样了?”

赵璨?平安有些心虚的看了徐文美一眼。要是他说因为徐文美的事他跟赵璨闹翻过一次,恐怕徐文美会觉得愧疚,所以他便含糊的道,“还能怎样?跟从前也差不多。”

“不是骗我?”徐文美怀疑的盯着他。

平安想了想,觉得应该适当坦白一下,便道,“好吧,他已经知道师父的事了。”

徐文美面色微微一变,但又很快缓了下来。既然平安还在这里,就说明没事,至少赵璨应该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只不过……“我听说你被贬到了混堂司,后来才去的兵仗局,是否因为此事?陛下知道了?”最后这几个字,他说得十分没有底气。

平安犹豫了一下,承认了,“是。”

然后又道,“不过师父放心,他们都不知道师父去了哪里。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大楚那么大,要找一个人也没有那么容易。”

何况徐文美还有心躲藏,想要找到他更是难上加难。

这一点徐文美也知道。没离开皇宫的时候,皇帝就是天,能够掌控一切,让他有种无路可逃的错觉。然而一旦离开,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就会发现,其实世界那么大,人在其中实在是太渺小了,要在大楚万万百姓之中寻找一个人,实在太难。

“但你还在宫中,务必小心。”徐文美只好道。

平安含笑点头,“我知道,师父放心吧……”

“平安!”有泰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吓了平安一跳,也打断了他的话。他看了徐文美一眼,连忙站起身去开门,“怎么了?”

在这冬日之中,有泰竟满脸是汗,显然是非常着急的事。

好在他还记得不能声张,走到门边才抓住平安的胳膊,焦急的道,“矿上的消息,有个炼铁炉炸了!”

平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怎么回事,连忙一把把人拉进屋里,“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怎么会炸了?”

“我也不清楚,收到消息就来找你了。不过……”有泰说到这里看到了徐文美,不由愣住,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来是因为不知道平安屋里有人,二来也是一因为徐文美的长相足够慑人,就是平安这样“见多识广”的人,第一次看到他都愣了一下。

“这是我师父,不要紧,你直说吧。”平安道。

有泰回过神来,“那边怀疑是有人从中捣乱。”

要说这从中捣乱的人是谁,平安立刻就能找出嫌疑人:刘家。

铁矿交出来了,但刘家不是王顺子,他们的根基就在秦州,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不可能搬走。而铁矿上因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趁手的人,所以用的还是刘家留下来的那些人,不过将负责人给换掉罢了。

这样一来,刘家要在里头动什么手脚,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但是平安还有个问题,刘家真的会这么蠢吗?明知道平安针对他们,还做这种事?要知道他们在秦州根基深厚,固然可以轻易的让平安吃亏,但平安一旦动手,他们也根本逃不过去。

民不与官斗,即便背后有一位皇子撑腰,但毕竟天高皇帝远,刘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还来挑衅平安。

“怎么回事?”见平安不说话,徐文美开口问道。

有泰看了平安一眼,见他仍旧在沉思,想到平安不避讳徐文美,便将事情从头说了一遍。

毕竟是在宫中浸淫多年,且本人对这种阴谋诡计和明争暗斗十分熟悉,甚至曾经涉足其中,所以徐文美听有泰说完,很快就有了判断,“平安,你在犹豫,是因为不相信刘家会做这种事吗?”

平安点头,“是啊,这种世家大族通常都深谙生存法则,不该这时候来挑衅我。”即便不甘心,也该蛰伏等待更好的机会才对。对于世族来说,起起落落实在是太正常了,明眼人都知道平安不可能永远待在秦州,等他走了再动手也不迟。

“但若是旁人给了他们这个胆子呢?”徐文美道。

平安转头看他,很快就意识到他所指的是谁了。在这秦州城里,能够对付平安的,除了刘家之外,还有跟着他来的那三个太监啊。他们各自身后都有靠山,之前没看出什么异动,谁知道会不会借此机会鼓动刘家对付他?

“有道理。”平安慢慢的出了一口气,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追究事情是谁做的的时候,最要紧的是铁矿那边。师父,我要先过去看看。”

平安已经后悔了,弓箭厂并不安全,早知道徐文美要来,就该早早把这里清理干净的。

徐文美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放心吧,我就留在这里。”

“开阳!”平安扬声喊。

一开始他叫人的时候还会抬头看看房梁或者窗户,后来发现开阳每次出现方式都不一样,就放弃了。像现在这样漫无目的的叫一声就可以了。

下一刻开阳从屋顶上轻飘飘的落了下来,将有泰和徐文美都吓了一跳。

平安对徐文美道,“七殿下的人。”然后又问开阳,“你能不能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把人带出去?安置在秦州城里就可以了。”

开阳沉默的点点头。他的话不多,如非必要不会开口。

徐文美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开阳,看上去沉默寡言,存在感很弱。能藏身在头上那么长时间不被察觉,显然很有能耐。平安能将赵璨的人留在身边,就说明两人的关系很好,至少平安是绝对信任赵璨的。

分明自己离京之前,平安还是防着赵璨的。不过两年时间,关系反倒更近了。

平安肯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他不说,自己也就不好问。

开阳带着徐文美离开,平安和有泰则是赶往铁矿那边。这时候爆炸原因已经查出来了,铁矿石里被混入了硫磺和硝石,负责的人没有发现,就将矿石加进去了,于是燃烧之后产生了爆炸。

炼铁炉是彻底毁了,连同当时在周围的九个工人也尽数殒命,连尸体都被烧得只剩下残骸。除此之外爆炸的碎片四溅,还伤到了十几个人,砸毁了旁边的另外一个炉子。

“先抚恤。”平安了解情况之后,立刻拍板决定,“这些工人的家人找到没有?先将抚恤金发下去,丧事也处理好。”

“家属已经知道了。”负责人为难的道,“只是一直在哭,难以沟通。”

“去看看。”平安道。

矿上难免会有些意外发生,所以处理得还算是及时,尸首已经用薄棺收殓了起来,暂时停放在一处空屋之中。去的时候经过了爆炸的地方,满地残骸和焦黑,恐怕呀花很多功夫才能重新弄好。

整个矿上似乎都充斥着烧焦的味道,平安心中也被某种情绪压抑着,脸色发沉。

等到了停灵的地方,看到扶老携幼,默默流泪的家属们,这种情绪就更加强烈了。平安非常清晰而深刻的意识到,自己肩上如今承担着的是什么样的责任。许许多多人将性命交到了自己手里,他不敢也不能辜负他们。

第96章 奇思妙想解难题

安抚了家属,将抚恤的事情定好之后,平安的心情更加低落。

这些人也许真的是习惯了,所以没有人闹,他做出决定,他们就点头答应。但越是如此,平安心里越是不好受。死去的工人都是壮年男子,每一个都是家中的顶梁柱,少了他们,这些家庭往后该如何度日?

这个问题平安之前就已经想过了。因为等到明年开春,天气回暖之后,他是肯定要派人去将弓箭厂工匠们的家属接过来的。到时候那么多人,总不可能每天就坐在家里等饭吃,总要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但家属几乎都是妇女和老幼,能做的事情有限,要怎么安排,却是十分棘手。

平安本来是打算让他们做点儿手工,但现在的市场不规范,秦州商业又不发达,即便是做出了东西来,怎么卖出去也是个难题。

本来他还不怎么着急,慢慢寻找商机就是了。但这件事要赶紧提上日程,形成规范之后,将来再出事,家属们也可以比照办理,多少能缓解家庭压力。

将这件事在心里打上备忘日程,平安才跟着负责人去商量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安排。

炼铁炉倒是没问题,反正本来也打算试验一下高炉,正好重新弄。为难的是,在新的炼铁炉投入使用之前,铁的产量肯定会降低,这是一个麻烦事,因为弓箭厂那边说不定也会受到影响。

现在正在打仗,多一点产量,就多一点胜利的保障。受到影响,当然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好在只是一个铁矿,还有其他地方能填补,否则平安就真的要发愁了。

好在现在炼铁炉属于弓箭厂,盈亏都只需要对自己负责,倒是免了跟官府那边扯皮。

除此之外,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以及制定更加明确严格的管理规范,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也是重中之重。防范胜于救灾,平安现在是真的切身体会过了。

把章程定下,从矿上出来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平安抬头看了看天,带着有泰赶往秦州城。徐文美还在那里等着呢。

徐文美住的地方是皇城司名下的一套小院。三间房屋,一个十几平米的院子,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十分不起眼。平安他们到的时候,徐文美正兴致勃勃的亲自下厨。

这也是他离开皇宫之后才学会的。

以前在宫里时,燕鲍参翅,什么样的山珍海味徐文美都吃过,那时候反倒并不在意这口腹之欲,再好的东西吃起来也不过如此。没想到出了宫,条件比之宫里天差地别,吃的东西也粗糙了许多,徐文美却渐渐品味出美食的魅力来了。

这两年他留在这边,有时候在牛贺那里,有时候在冯玉堂这边,但总体来说没什么具体事务,也就是跟着出个主意。所以大把的时间空闲下来,正好用来锻炼厨艺。如今也算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

平安尝了一口他做出来的菜,赞叹道,“师父,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吗?或者说还有你学不会的东西吗?”

“生孩子我就不会。”徐文美眯着眼睛道。

不管是狭义的还是广义的,他的确都不会。平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被噎了一下。因为——他也不会。

吃饭的时候听平安说起矿上的安排,徐文美忽然道,“其实不管这件事是谁在后面撺掇,但刘家都是逃不过去的。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师父有什么打算?”平安立刻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

徐文美道,“是有一点想法。”

他慢慢的吃了一口菜,似乎在斟酌用词,等到这口菜吃完了,才道,“刘家只是秦州的家族,产业其实有限。”真正有能力的大家族怎么可能会困在这里?早就去京城江南开展业务去了。

“所以呢?”平安不解。

“这样的地方家族,一州的铁矿对他们来说,恐怕是家族绝大部分的产业。你一下子劝都拿了过来,等于是抢了他们的饭碗,绝了他们的前路。即便没有人撺掇,恐怕过一段时间,他们对你的反感也会越来越强烈。”徐文美说,“我觉得,多少应该给别人留条活路,否则逼到极限,他们做什么都不奇怪。”

他说完之后再次强调,“我只是这么一说,具体如何你自己拿主意。但是平安,你要让天下人过好日子,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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