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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兰陵-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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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嫣一听更来气,于是声音也有些恼怒的说道:“那现在看到了,你可以回去了。”说完便起身欲走。

长恭无奈,站起身来拉住郑嫣,望了望郑嫣脸上的神色,带着点歉意的说道:“生气了啊?”

郑嫣依旧不说话,只是狠狠的瞪着长恭,长恭不禁笑出声来,郑嫣甩开长恭的手准备离开。

而长恭则挡在郑嫣面前,一脸赔笑着说道:“好了,疯嫣儿,别生气了。”

说完还拿出一包点心在郑嫣面前扬了扬,说道:“看,我今日来啊,是为了给你送清心斋的糕点。你向来冬天很少出府,想必这清心斋的点心也许久没吃了吧。你就念在我这一片苦心的份上,别生气了啊。”

郑嫣望了望长恭一脸诚恳的模样,接过他手中的糕点,然后又坐回远处,说道:“那好吧,看在你难道这么用心的份上,便原谅你了。”

说完,便拆开了纸包,果然是自己最爱吃的桂花糕。不知道为何,清心斋的桂花糕是自己在邺城吃过的所有糕点中,最像当年母亲给自己做的糕点口味的。所以当初一尝,便从此只偏爱这一家的桂花糕了。

长恭望着此时坐在自己面前吃着糕点的郑嫣,身后是万里雪飘之景,嘴角浮现柔和的笑容。

郑嫣吃着糕点,望了望外面的雪,感概道:“今年的雪下的好大,也是这几年下的最久的一次了。”

长恭点点头,复又在郑嫣身旁坐下,望着越来越大的雪说道:“是啊,这也是我见过的最大,时间最长的雪了。”

“这样看来,倒真的应了当年咏絮女的那句未若柳絮因风起,此时的雪景,何尝不是柳絮因风吹散之景。”郑嫣突然想到当初在书上看到的才女谢道韫的咏絮之词。

“倒是应景,此间将这雪比拟做柳絮之人,这世间怕只有她一人而已吧。”长恭也不禁感叹道。

郑嫣收回视线,淡淡一笑,“的确,她倒的确让人称奇。咏絮之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神清散朗,林下之风,会稽世道,当世奇女啊。”

长恭赞同的点点头,“却是如此,寡居会稽,在文风鼎盛之季,传道授业款款而谈之人,很是让人佩服啊,虽是女子,却不输男儿。”

两人会心一笑,雪静静的下着,更添皓白。

柳絮翻飞,白雪纷扬,两人的脑中似是回到了百年前的那天,同样的大雪纷飞,同样的严冬腊梅。一个清秀女子望着天空中,在众多兄弟姐妹中突然答道:“未若柳絮因风起。”

第五十八章 兄弟之情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往往想要保护的人和事,却在一瞬间崩塌,而自己就连回還之地也没有。

长安的雪下了整整三天,地上的白雪厚厚一层,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响,殿外的池水也冻结成冰,来往的宫人都缩着脖子快步前行。

宇文邕在殿中独自默默观望着这一切,飘落的雪花大片大片,似是要掩埋了这天地,从此冰封世界。

这时若风出现在他的身后,突然跪倒,声音有些沉重的说道:“殿下,略阳公昨夜薨了。”

许久,宇文邕都没有说话,若风不禁唤了声:“殿下?”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宇文邕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的起伏,但是若风却突然觉得一丝比那外面冰天雪地更冷的杀气蔓延在宇文邕周围。

待若风退了下去,宇文邕眼神凝重的望着窗外渐渐暗了下去的天色,眼中一片肃杀。

夜色下的宫殿隐在黑暗中,宇文邕在雪地中慢慢走向正武殿,推开殿门,一股浓重的酒气便扑鼻而来。宇文邕皱了皱眉,走进殿中便见宇文毓一人独坐,手中拿着酒壶,一副醉态。

“大哥,”宇文邕唤了声,宇文毓停下手中的酒壶,抬眼看了看来人,对宇文邕招了招手,“原来是四弟,坐吧。”

宇文邕应声在他对面坐下,宇文毓将另一个酒杯倒上酒推到宇文邕面前,“既然来了,就陪大哥喝喝酒。”

“大哥,你从小就不宜过量饮酒,你醉了,还是早些歇息去吧。”宇文邕也不去拿那酒杯,只是淡淡劝道。

“怎么?你如今倒不愿同大哥喝杯酒了,难道大哥已经无用到这种地步了吗?”宇文毓似是有些气恼的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如今大哥你身为一国之君,国事本就操劳,又何苦饮酒伤身呢?”宇文邕继续淡淡的劝说道。

宇文毓冷哼一声,眼神中升起一种刻骨的恨意,“一国之君?只怕这大周没有多少人将朕当作这一国之君吧,这大周只买他宇文护的账。”

“大哥!”宇文邕打断了宇文毓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莫要自乱阵脚了。三哥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这并不怪你。”

宇文毓无奈摇了摇头,“四弟,你不必安慰我了。当初我同意回长安,也不过是想至少我承了这皇帝之位,至少能保得你们兄弟平安,可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宇文护,朕定要他血债血偿。”宇文毓突然一改往日的儒雅,咬牙恨恨的说道。

宇文邕有些担忧的望着眼前有些同往日不同的兄长,却终是深深叹息道:“夜深了,大哥早点休息吧。”

宇文毓抬头望着如今这世界上自己仅存的弟弟,眼中坚定,不管如何,就算和三弟一样的下场,也要为自己的这个弟弟扫清障碍,宇文护,自己非杀不可。

从正武殿出来,宇文邕双拳紧握,嘴唇紧抿。若风就这样在身后静静跟着,雪地上倒映着深深浅浅的脚印。

这时,宇文邕突然停住,若风也跟着停住,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宇文护正带着几名侍卫向这边走来。

“四殿下?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里啊?”宇文护也发现了前方的宇文邕,便开口问道。

宇文邕眼中杀意快速一闪,但旋即变作一副恭顺冷淡的模样,“原来是晋国公,不过是看这雪景太美,于是便出来走走。”

宇文护笑着点点头,然后望了望宇文邕身后的脚印,眼中精光一闪,“殿下这赏雪竟赏到正武殿去了?”

“哦,这不是刚巧路过,见皇兄在殿中还未歇息,便同皇兄小酌了几杯而已。”宇文邕淡笑的答道,然后瞧了瞧宇文护带来的侍卫,装作疑惑的问道:“不知晋国公这么晚了,还带着侍卫,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宇文护闻言淡淡一笑,“无事,只是略阳公突然遇刺,虽然刺客已经被抓,但是做臣子的还是担心皇上的安慰,便挑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到正武殿保护皇上。”

“晋国公费心了,如此,那我便先告辞了,晋国公请便。”说完,宇文邕便带着若风继续前行。

宇文护望着宇文邕离开的背影,嘴角显现出一副嘲弄的笑容。这个传闻中的孤僻王爷,见了自己不也还是要点头哈腰。

就算身有绝才那又如何,在自己眼中也不过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冷僻孤寂,整日贪杯,曾经就知道成天往城外跑,如今又是呆在自己殿中足不出户的人,对于自己,还构不成任何威胁。

最后望了望宇文邕的背影,宇文护转身向正武殿走去。

推开殿门,和宇文邕一样,宇文护问到的是一股浓重的酒味,嫌恶的皱了皱眉,他还是走了进去,对着此时站在窗边的宇文毓行了礼:“参见皇上!”

宇文毓侧过身来,望着跪在地上的人,只恨不能当场将他碎尸万段,但是此刻却不行。眼眸中恨意闪了闪,宇文毓上前虚扶,问道:“晋国公这么晚了来见朕,有何事吗?”

宇文护起身答道:“回皇上,略阳公遇刺,虽然刺客已经伏法,可是难保还有同党,臣担心皇上的安危,于是连夜挑选了几个得力的侍卫,来保护皇上的安全。”

“哦?”宇文毓脸上嘲讽之色一闪而逝,保护?只怕是监视吧。谁都能看得出自己三弟的死和眼前这个人有莫大的关系,刺客不过是一个替罪羔羊,这世间为他卖命的人不在少数,还怕没人来背这个黑锅吗。

瞟了瞟还在地上跪着的四名侍卫,宇文毓挥了挥手,说道:“都起来吧。”然后转头对宇文护说道:“晋国公,有心了,大周有你这等良臣,朕深感欣慰啊。”

宇文护假意一笑,“为皇上分忧,是我等的责任。”

“那就让他们四人从此保护正武殿的护卫吧,朕乏了,晋国公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宇文毓一边打了个哈欠一边挥手说道。

宇文护见此,便也不多说什么,只说了句“臣告退”后,便带着四人退出了正武殿。

第五十九章 瘟疫

辞旧迎新,冬去春来,白雪初融,万物苏醒,本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可是沧州却传来了瘟疫的噩耗,当地官员虽已经极力去救助却还是力不从心。

这场瘟疫来势汹汹,没有任何预兆,一时间沧州笼罩在恐惧的阴影中。上至官员下至百姓,无不惶恐不安。

太极殿中,高洋高坐龙椅之上,脸色阴沉,而阶下的大臣们亦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众爱卿觉得这沧州瘟疫,该如何办才好?”高洋皱眉问道。

这场不知缘由的瘟疫,谁也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众人只能低头互相交换着眼色,却谁也没有上前。

高洋冷冷的望着底下的众人,冷哼一声:“平日里你们不是话很多吗?怎么今日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呢?”

这时杨愔上前,恭敬说道:“回皇上,只是因为此次瘟疫还不明原因,若是贸然前去,只怕是徒添了几人的性命。沧州刺史既然说城中医者都无法找到根除这瘟疫的方法,想来是极其棘手的。依臣所见,应该派遣医术高明的医者前去沧州,再调派精兵镇守沧州,以免疫情扩散。”

众人忙点头附和,高洋转头望向郑元清问道:“元清,你以为呢?”

郑元清上前一步答道:“回皇上,臣也觉得杨大人之言有理,如今沧州百姓处于恐慌阴霾之中,虽然沧州官员还在尽力去救治,可是只怕是回天乏术,医者都束手无策,恐怕到时候会引起百姓的**。而邺城中名医无数,若是能召集医者前往,才能釜底抽薪啊。”

“两位爱卿之言有理,那便依爱卿所言,传旨下去,召集各地名医前往沧州,势必要解了沧州的燃眉之急。”说完,高洋望了望在阶下立着的斛律光,问道:“明月,朕曾听你说起过靖轩师承医圣道然,不知靖轩医术如何?”

斛律光闻言上前答道:“回皇上,小儿医术只能说得得到道然的真传,但是却未曾派的上用场,这次也许是个不错的历练机会。请皇上准许小儿靖轩一同前往沧州吧。”

“好,这样朕便更放心了。那此次召集的医者便由靖轩带领,所有人皆要听斛律靖轩的调遣。”

这时,长恭突然站了出来,恭声对高洋说道:“皇上,臣也恳请一同前往。”

高洋有些犹豫的看着长恭,“长恭,你并不熟知医术,去了只怕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皇上,臣倒觉得不然。如今沧州混乱,百姓随时都有可能**,若是我前去帮忙镇守,一来我是皇上子侄,皇亲贵胄,百姓自是明白了我朝并未放弃他们:二来,靖轩也可以省下心力专心研究破除瘟疫之法。”

高洋凝神想了想,长恭的话不无道理,只是沧州险地,若是让他前去,只怕有人又要成日担忧了。想起那竹林女子,高洋眼中泛起一丝柔和,但随即转头对长恭说道:“长恭,你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前去镇守,朕可以派遣别人前去,并非是非你不可的。”

听到高洋所言,在场的孝瑜、孝琬、高湛都是松了一口气,刚刚没想到长恭会突然站出来,三人都未来得及阻止他。沧州之地,没有谁能了解那边的情况如何,可是单单这瘟疫两字便是让人闻之色变。

前朝多少例子,遭受瘟疫侵害的州郡,到处都是腐烂尸体的臭味,每天不断有人死去有人感染,整座城一片哀嚎,却又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去。

而且还是让众多医者束手无策的瘟疫,可想而知,前去沧州之人,生死未卜,怎能让长恭淌着浑水呢。

可是长恭似乎根本就不管这三人心中所想,继续说道:“百姓身在火热之中,做臣子的自然要为皇上分忧。沧州虽然如今是险地,可是臣相信靖轩的医术,这场瘟疫,他一定能解。”

高洋陷入了思索中,这时杨愔上前说道:“皇上,臣觉得兰陵王有理,沧州如今必定混乱,若是有王爷前去镇守,必定能够安民心,这样对疫情的控制才能顺利进行。如今疫情紧急,请皇上早做决定啊!”

高洋闻言点了点头,面上虽有忧色,但是杨愔所言也却是事实,于是高洋说道:“那好,兰陵王一同前往,所有官员士兵皆听他的号令,不得违令。务必要保证沧州疫情稳定,不再扩散,尽快解除瘟疫。”

“臣遵旨。”长恭点头说道。

下朝后,高湛脸色有些阴沉,而孝瑜则是一脸担忧,但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孝琬在一旁一直对长恭说:“我说,长恭,你上次出征也就算了,你这次干嘛要淌这浑水。你可知这历朝历代的瘟疫有多可怕,别人躲还来不及,你倒好,竟然主动请缨,你是嫌你活得长了吗?”

“孝琬!”见高湛脸色更为不佳,孝瑜不禁出声喝止孝琬,然后回头对长恭说道:“长恭,你确定一定要去沧州吗?”

长恭望了望三人,点了点头,“我既然拿的是百姓俸禄,就必要为百姓做些什么。沧州百姓如今水深火热,身为臣子的我怎可袖手旁观。何况靖轩还是我的好兄弟,我若是不助他一臂之力,岂不是成了不忠不义之人。”

“而且,我前去,是最合适的。我带过兵,知道如何部署是最好的。何况,我与靖轩兄弟多年,也早已有了默契,自然能够配合的很好。”

“好了,你说什么都有理,我无话可说了,先行一步。”孝琬有些气恼,说完便向宫门走去。

长恭想叫住孝琬,却被孝瑜拦住,“你三哥也就是担心你,回头我说说他就是了,不必理会。”

“只是,沧州之行,必定凶险万分,你千万小心。”孝琬担忧的叮嘱道。

“放心吧,大哥,我自有分寸。”说完,长恭转向高湛说道:“九叔,听说九婶近日就快临盆了,看来此次侄儿不能像当日仁纲出生时登门道喜了。在这儿,长恭便先向九叔道声恭喜了。”

高湛嘴角笑了笑,但还是被一脸忧色有代替,“等你回来之时再来府中道喜吧,此去沧州,凶险不输战场,你切勿逞能,万事小心。”

见高湛面上阴沉散去不少,长恭点点头,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第六十章 沧州之行

将军府,斛律光下朝后便向大家说明了今日朝堂上的事。

因病没有上朝的世雄急性子的说道:“爹,虽说如今沧州疫情紧急,可是为何要让四弟以身犯险。我斛律家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便算了,可是这瘟疫横行为何也要我斛律家出头呢?”

斛律光怒斥道:“放肆,你这是说的什么混帐话。我斛律家一向忠肝义胆,为皇上分忧是我等责任,无论是战场还是如今的沧州,我斛律家的人也不能落于人后。”

“何况还是皇上当着众臣的面提起靖轩是道然之徒,忤逆圣意之事不是我们斛律家的作风。”

“可是,爹,四弟虽是道然之徒,可是这场瘟疫来的突然,四弟恐怕也没有十全的把握啊。”世雄担忧的说道。

斛律光想了想,世雄之言在理,于是看向靖轩问道:“靖轩,你可有把握?”

“只有到了沧州,真正的了解情况,我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把握。不过爹和三哥放心,到时我会请师父前来,解这沧州疫情。总之,我尽力而为。”靖轩坚定的说道。

“若是能请来道然,倒是如虎添翼,总之,你自己也要千万小心。”斛律光叮嘱道。

“知道了,爹。”

“对了,今日长恭听闻你要前去沧州,便也主动请缨一同前往。”斛律光突然说道。

靖轩和世雄俱是一愣,世雄愤愤的说道:“又是一个不要命的。”

靖轩则随即恢复常态,淡淡说道:“如此,我更是不能辜负长恭的信任了。”

多年兄弟,危难之时,并肩奋战,生死之交,当如是也。这样的知己,自己又怎么能让他身陷险境呢,这沧州疫情,无论如何,必须要解。

郑嫣闻知消息时已是午时刚过,温暖的春日打在身上,很是暖和。

当南宫将消息告知之时,郑嫣正在绣着什么的手突然一顿,顿时指尖冒出一点殷红的血。

南宫忙给郑嫣包扎了下,嘴上责怪道:“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

谁知郑嫣则不理会自己的手指,只是紧张的问道:“姐姐,他们两个都要一起去吗?”

南宫点点头,“听说斛律公子是皇上早朝时点定的,可是兰陵王却是自动请缨前去的。”

郑嫣皱了皱眉,这两人真不要命了吗?自己曾经在书上看过不少前朝的例子,荒野上全是尸体,恶臭连天,而有疫情的城中则更是惨不忍睹。

“他二人现在何处?”郑嫣紧张的问着南宫。

“听说在城南招募名医。”南宫话还未完,郑嫣便已经将手中的刺绣扔到南宫怀中,飞奔而出。

果然正如南宫所言,那二人的确在城南招募医者,郑嫣下马,急匆匆的向两人走去。

而两人也在抬眼的时候看到了朝自己快步走来的郑嫣,等到郑嫣走近,长恭正准备叫她时,郑嫣却怒气腾腾的质问着两人:“你们两个,当真要去沧州?”

两人闻言一愣,这丫头,怎么火气这么大。长恭和靖轩互相望了望,点了点头。

“好,那你们带上我,我也要去沧州!”郑嫣突然说道。

靖轩和长恭俱是脸色一变,长恭敛住笑容说道:“嫣儿,不要胡闹!”

“我没有胡闹,反正我呆在邺城也没事干,我这个丞相千金加上你们一个将军之子,皇室王爷,去镇守沧州,恐怕只会更加安定民心。”郑嫣扬眉说道。

“沧州之行,我与靖轩前去便已经足够了,你还是好好的呆在邺城。”长恭一副不容反驳的模样严肃的说道。

谁知郑嫣本就是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仍旧固执说道:“沧州,我也去定了,你们不带我去,我便自己去。”说完便转身欲走。

谁知长恭却一把抓住郑嫣的手臂,眼神充满警告:“嫣儿,我再说一次,沧州之行,我与靖轩足矣,你必须乖乖呆在邺城,哪也不能去!”

郑嫣从未见过长恭如此严肃的表情,不禁有些错愣,靖轩见此,上前拍了拍长恭,淡笑说道:“你们两,这是执拗个什么劲。”

长恭闻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是刚刚看到郑嫣那样坚定固执说要前去沧州时,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担忧和惊恐。

气氛不禁有些尴尬,靖轩笑着打了打圆场:“好了,嫣儿,别在这胡闹了,快回府去,后天我们便要启程前往沧州,时间紧迫。今日我与长恭还要将招募的医者编排,准备药草之类的东西。”

郑嫣撇了撇嘴,心里嘀咕道:“我哪有胡闹,我是认真的。”可是想到刚刚长恭那严肃的模样,却又没敢说出口。

长恭回身继续整理着医者的名单,不再理会郑嫣,郑嫣望了望两人,觉得也无需再多说什么了,便骑上风影回府去了。

你们不让我去,我偏要去。沧州之险,我必要和你们同进退。不知道为何,郑嫣得知消息之时,除了担心,心中便是这样的信念。不管如何,生死相守,不离不弃。

同生共死,这一刻怎么能少了自己。不管怎样,得知他俩要身犯险境时,便已经下定决心。这种坚定不是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改变的,甚至可能更早就已经决定了。

郑嫣走远,长恭抬眼望了望郑嫣离去的方向,问道:“靖轩,刚刚我是不是太凶了?”

靖轩忍住笑意,有些调侃道:“可不是,我们一向音容柔和的兰陵王,竟然也有刚刚那样凶神恶煞的模样。”

“我只是怕,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若是决定了又怎么会轻易更改,若是她真的前去沧州,叫我如何是好。”长恭不理会靖轩话中的调侃,只是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靖轩闻言也是笑容一敛,换做自己,又何尝不是。若她也身处险境,自己又何尝知道如何是好。

不管如何,都要打消她要同去的念头,可是真的那样容易吗?他和她那样相似,又怎么会因为对方的怒意而打消念头呢?

倔强如是,执拗如是,并肩而立的这两人又岂肯放过对方,这一生注定痴缠。

第六十一章 留书出走

回府后的郑嫣,什么话也没说,一回到望月阁便将门关上。南宫有些奇怪,上前敲门,郑嫣却怎么也不肯开门。

“小姐,你怎么了啊?不要吓我。”南宫焦急的在外说道。

“姐姐,你忙你的去吧,我没事,只是很累,想要休息。”许久郑嫣才回道。

听到郑嫣回答,南宫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疑虑更深,小姐是怎么了,从外面回来就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但是见不到郑嫣,自己还是只能干着急。

呆在房中的郑嫣,并没有真的去休息。而是取出一块方布铺在桌上,然后取来几件衣物,包裹好,放在床的里侧,并将自己练剑所用的长剑放在旁边。

后天,不管谁阻止,沧州,自己去定了。

想了想,郑嫣又走到书案前,提笔修书一封,小心的放进信封,上面写下爹爹亲启。

两日后,长恭和靖轩带着招募的医者向沧州快马赶去,谁也没有注意到随行的队伍后面,一个清秀少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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