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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的煞化往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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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睁开惺忪的眼问道:“又怎么了?”

我妈坐在床下,惊恐的指着我道:“这,这不是小离!”

我爸揉了揉眼,定睛一看,也吓了一跳,这床上一个黑乎乎的肉球,哪是他的宝贝大白胖闺女呢?

我爸还没缓过神,就听到了我三爷爷“砰砰砰”的敲门声,一并也传来了他的询问声:“光子,英子,咋的了?发生啥事儿了?”

我妈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给我三爷爷打开了门,指着床上一坨黑炭一样的东西哭道:“三叔!小离呢?”

我三爷爷也吃了一惊,连忙趴到我跟前,只见我浑身黑如煤炭的蜷缩在了一起,我三爷爷掰开我的手指想要确定一下我的胎记,可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是直觉告诉他,我就是他的孙女儿!只是出了一些暂时还不知道的状况才变成这个样子。

我三爷爷试探了一下我的鼻息,道:“还活着,但是越来越弱了,我们得赶紧去医院!”

我妈急得快哭了:“三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去医院啊!”

我三爷爷叹了口气:“我也急啊,可是我看不出这是什么毛病啊。”

我爸突然插嘴道:“孩子是不是发烧了才成这个样子的?”

我妈一愣,然后抄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你发烧发的再严重也没见你把自己烧黑啊!”

我三爷爷想了想眼睛一亮道:“有了!”然后转头对我妈说“小离这病恐怕来者不善,不一般,你赶紧给她姥姥打个电话,让她姥姥去村里找下张生,咱们抱着孩子也赶紧去!”

我妈连忙点头,指着我爸,我爸反应倒还算快,一骨碌地爬下床找到大哥大就拨了出去。

我三爷爷怕在路上我被人看到,于是把我包了个严实,但吸收了上次的教训,给我留下了呼吸的空隙。

然后推出三轮车带着我妈就上了路。

路上我三爷爷几乎没有怎么耽搁,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洛书村,也没想着先去我姥姥家,而是直接找到了张生家,一进张生家,就看到我姥姥正坐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我姥姥一把把我从三爷爷怀中抱走,连忙打开捂在我身上的厚毯子,本来还想抱怨一下我三爷爷,可她一看到黑成煤炭的我也吓了一跳,还差点儿松了手。

我三爷爷连忙接住我,说:“别帮倒忙!快去找张生来。”

我姥姥道:“张生就在屋里呢,快快,这是咋的了,我前天才看了我的白胖外孙女儿,你们就这一天功夫就带她去了趟非洲?”

我妈无语,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是这身边咋就没什么靠谱的人呢?

我三爷爷瞪了我姥姥一眼,连忙抱着我进了屋,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传统的上香的味道,这是个大厅,正前方摆着三尊三清像,丰富的贡品陈列在供桌之上,看来张生是早有准备。

张生看了我三爷爷一眼,嘴角扬了扬,但也看不出是笑还是无奈。

我一向油嘴滑舌的三爷爷看到张生竟然也少有的正经起来,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张生就冲他摆了摆手,然后叹了口气:“老后头儿算出我命中该有一女,我等了十年,没想到等到了你孙女儿,这下辈分全乱套了。”

这一席话说的在场的所有人云里雾里,不明所以,还是我三爷爷问道:“啥?啥?啥我孙女儿你闺女的,老后那家伙又给你瞎算什么了又。”

张生笑了笑说:“快把孩子放下吧,待会儿再跟你们说。”

我三爷爷闻言连忙把我放在供桌前地上的垫子上,张生蹲下身摸了摸我的肚子,然后皱了皱眉道:“孩子这是遭了殃啊。”

“遭殃?什么遭殃?”我姥姥问道。

张生站起身,随手从供桌上的香盒子里抓出一把香灰,然后洒在了我身上,突然之间我剧烈的咳嗽起来,大有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架势。

我妈心疼的就要抱起我,可张生却对我三爷爷挥挥手,我三爷爷明了,于是连忙对我妈说:“英子,你看不下去就先出去吧,张生在这儿一定能把小离给治好的。”

我妈咬了咬下嘴唇,忍着眼里的泪花蹲在了我旁边,倔强的说到:“三叔,我不出去,我得陪着我闺女。”

我三爷爷叹了口气,有些心疼也有些无奈,还这么年轻,我妈就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一而再的痛苦,我三爷爷不由得也佩服我妈妈,若是他,估计也不见得会表现的比我妈好。

张生也不在意,接着说道:“正常现象,我得把那口尸气给她逼出去。”

在张生的解释下,我姥我妈也大概的明白了什么是遭殃。

原来在我们那儿有这么一种说法,人死之前的最后一口气叫做“殃”,如果有人在人死之前被他的最后一口气给打到,那就是遭了殃,而越是不愿离开人世的人的殃,毒性越是深,遭殃的结果就是,全身起黑斑溃烂,还有一句话可以简单概括,那就是十有九亡,余下一个不成样。

而我,八成就是在婴儿仓的时候遭了殃,那些婴儿怨气极大,因此我才会在一夜之间全身起了黑斑。

我妈一听这个直接瘫坐到到了地上,差点儿又给昏过去,但还是努力保持着清醒,哀求张生一定要救我。

张生笑了笑,对我妈说:“我张生既然敢让你们进家门,就证明我有十足的把握报你小闺女的平安,不过有一条要求得先说清楚。”

我妈连忙说:“您说,您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张生把我妈扶到沙发上,认真而缓慢的说道:“现在闺女的情形可不只一条遭殃,还有个东西缠着她,如果我没猜错估计是你那第一胎胎死腹中的孩儿,你来之前你娘跟我说了个大概,听说闺女是个老怀?”

老怀在我们那儿就是说的那些到了预产期却迟迟生不下孩子的孕妇,往往还得再怀上一个多月才能生出孩子,这些孕妇就叫做老怀。

我妈讶异的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他已经走了一年了,就算他的魂魄还在,他怎么舍得害他的亲妹妹呢!”

张生又笑了笑:“我可没说他害她,我只是说他缠着她罢了。当年你胎死腹中,可他的魂魄却没有一起出来,所以当他看到一个跟他一样的妹妹时自然缠着妹妹不放她出来,这时候你一剂催生符把两个孩子都给送了出来,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娘,怎么会舍得离开,好在妹妹阴气够重火气又够旺,让他得以在妹妹的气息夹缝中生存,他爱他的妹妹又嫉妒她,才两次三番的让妹妹经历了这么多。”

我三爷爷一拍脑门:“难不成当初侄媳妇以为孩子没了气息是这小东西在捣乱?”

张生点点头,然后又说:“不光孩子没了气息是他在搞鬼,能抑制住殃气的毒性蔓延,也是这小家伙的功劳。”

我妈当时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她看向躺在地上的我,脸上露出了复杂的感情,也不知是在怀念自己的第一个儿子,还是在心疼她现在的女儿。

我妈定了定神,道:“张叔,您还没有说是什么要求呢?”

张生笑着摆摆手:“要求就是以后别再叫我张叔了,以后咱们平辈儿,你得让闺女喊我干爹!”

“啥?”我三爷爷一下子凑到了张生的脸前,难以置信的问“怎么突然抢着要喊我叔了?”

张生轻轻推开我三爷爷,站起了身,安抚了一下已经不再咳嗽的我,道:“不仅孩子得认我当干爹,而且英子还得把孩子的脐带儿给烧了,只有这样,他哥才能心甘情愿的被送走!”

我妈跪在了我的面前,许久她才坚定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好,听您的!张,张哥!”

☆、第六章 遭殃(下)

待张生确定我爸也同意了之后,说到:“事不宜迟,这就开始为孩子‘赶殃’吧!”

赶殃,就是驱赶殃气,刚才在我身上撒香,是为了阻止殃在我体内的进一步扩散,而“赶殃”,还需要一个复杂而漫长的过程。

张生首先把大厅的窗帘全部拉上,屋子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有供桌上的三根蜡烛还在不断地闪烁,接着他又端来一个混着糯米与艾蒿的水桶放在屋子中间的地上。

张生轻手轻脚的把我放在水桶里,并在我的头下放了一个足以支撑我的脸露出水面的木枕头。

可是,我一躺进水桶,就开始大声的哭叫起来。

为了以防我妈在张生做法期间控制不住把我抱起来,张生一早把她和我爸都支回了家去拿我的脐带。

但是我姥姥却吓了一跳,那哭叫声越来越惨烈,我姥姥忍不住的向我走来,突然,张生不知何时拿在手中一把木剑一下子横在我姥姥面前,挡住了我姥姥的去路。

我三爷爷也连忙凑过来拉住我姥姥不让她靠近我。

我姥姥木木的点点头,再次心疼的看向我,可就在这时,突然,我整个身子一下子飞浮出了水盆,飘在了水盆的正上方,而且伸展开了四肢,仿佛极其痛苦一般的挣扎着,哭喊着。

我姥姥一向以胆大出名,但此时也不由得吓了一跳,加上心疼,姥姥差点摔倒在地,好在我三爷爷很是镇定,他把我姥姥扶到了墙边靠在墙上挡在了我姥姥前面,同时,手也握紧了腰间的黑狗皮鞭。

张生冲我三爷爷点点头,示意他做好准备,我三爷爷也点了点头抽出了那条已经伴随了他多年的黑狗皮鞭。

张生转过头,全神贯注地看着我,突然,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符,向上一扔然后猛地一跃,剑指黄符,口中念念有声:“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详,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服妖魔死者,化为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倏地,剑头的黄纸一下子着起火来,这光竟然像电焊发发出的光一般,我三爷爷竭力睁开眼睛,竟然看到张生挑着正在燃烧的符纸直直的冲正漂浮在半空中的我的腹部狠命刺去。

我三爷爷出了一身冷汗,大吼一声:“张生!你小子干嘛!”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火符一下子就被刺进了我的腹部,我突然发出一声惨厉的叫声,我三爷爷迅速向我奔来,可就在那个时候,只见中了火符的我突然的睁开双眼,愤恨的看向三爷爷。

我三爷爷疑惑的看着我,两个人突然对视,可三爷爷却被我那阴狠的神情吓了一跳,我爷爷暗道一声:“不好。”他就想立即向后退去。

只见一团漆黑的我突然长大了嘴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使上的力,双腿一蹬,就冲三爷爷的脖子咬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三爷爷见来不及退回了,连忙用胳膊一挡,我就死命的咬到了我三爷爷的胳膊上,三爷爷“嗷”的嚎了一声,但看着我又实在不忍心下手打我,于是他龇牙咧嘴的向张生说到:“你还看着干什么?快救我啊!”

张生白了我三爷爷一眼,淡淡道:“真没想到你现在已经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孙子都吃了。”

我三爷爷一愣,忍着胳膊上的剧痛问道:“啥?你说啥?”

张生慢慢悠悠的走过来,想把死死咬着三爷爷的这一只黑乎乎的小孩子扯下来,可他越扯,小孩子咬的越紧,三爷爷疼的嗷嗷大叫,不住的使劲甩着胳膊,只能求救似的大喊:“孙女儿!我是你的亲三爷爷啊!”

喊完,我姥姥突然叫道:“不对!这不是你孙女儿!”

说完我姥姥指着那个水桶,只见里面躺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子,那不分明就是我吗?

三爷爷也看到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原本他以为咬着他的是我才不敢下狠手,现在知道不是我了,瞬间他就用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了那条黑狗皮鞭,死命的朝那黑婴抽了过去。

顿时,那黑婴惨叫了一声松开了嘴,重重地摔倒了地上,无力再爬起来,他后背上的一道鞭印也不断地冒着白烟。

三爷爷恶狠狠道:“小东西,在我面前你还太嫩了点儿!”

说着三爷爷咧着嘴还要再补第二鞭,却被张生给阻止了。

张生连忙拿出原本包着我的毛毯包在了那黑婴身上,抱了起来,没想到这一抱,那黑婴竟然“哇哇”大哭起来。看那样子像是委屈极了。

我三爷爷和姥姥连忙围了上来,我姥姥更是惊讶:“张生?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那个才是我的孙女儿?”

张生笑了:“你觉得呢?”

姥姥咧了咧嘴,指指还在水桶里躺着的白白胖胖的我道:“我还是愿意那个。”

三爷爷也点了点头。

张生抱着那黑婴放到了供桌前的地上,扭头问道:“英子回来了了吗?得把脐带儿拿进来。”

我姥姥闻言连忙跑了出去取回脐带,此时张生也从里屋拿出了一个跟婴儿差不多大小的纸女婴来,把脐带放在那纸婴之上,念了一串不知什么口诀,又贴上了一张黄符,此时那襁褓里的黑婴竟然扭过头来咯咯的笑了起来。

然后张生把那纸婴拿到那黑婴面前慈爱的说到:“乖,你听我的话回到下面,我就把你妹妹烧给你好不好?”

那黑婴疑惑的看向张生。

张生又道:“你要是听话,妹妹以后就能一直陪着你。”

那黑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张生叹了口气,向门外看了看,似乎想喊谁,可是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再次拿出一张黄符,念了几句,然后迅速把包裹着黑婴的毛毯蒙上,把黄符也贴在了上面,瞬间毛毯就瘪了下去,张生随手把毛毯叠了叠,和那个纸婴一同放在了一旁的一个篮子里。

接着张生从锅灶上盛了一碗五谷粮递给了我姥姥,然后毕恭毕敬地说到:“姨母,您给孩子喂下。”

这一声“姨母”叫的我姥姥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本来都是一个辈份儿的人,平常都以名字直称,突然这张生莫名其妙的降了一辈儿,我姥姥还有些不太适应。但她还是迅速接过了那一晚五谷粮开始喂我。

我吃的很快,狼吞虎咽一般,因为我在此之前一直喝的是奶水,从没进过固体食物,姥姥还担心我被呛着,所以极力把五谷粮都给弄得很碎,但现在看我也不哭不闹,吃的也很欢,便放下一些心来。

待我吃完,张生也在一旁画好了一张“赶殃符”,他示意我姥姥我三爷爷都离远一些,然后不听的他口中究竟念了些什么,他猛地把符往我肚子上一按,我竟然没有哭,还各地各地的笑了几声,张生啧啧称奇:“这孩子不一般啊。”

我三爷爷连忙附和道:“那是,这可是我们老陆家的人!”

张生笑着摇摇头,往盆里加了一些热水,我估计是哭累了也吃饱了,躺在这么一个温暖的地方,竟然很快的睡着了。

三爷爷刚想问什么,张生就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三爷爷点了点头拽着我姥姥向外走去。

刚走到外边,我妈和我爸就迫不急待的围了上来,我姥姥连忙把他们拉到了外屋,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妈神情恍惚的坐在一边,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此时张生提着那个篮子走了出来,对我妈说:“尽快把这些给那个孩子烧了吧,别让他久等。”

我妈接过篮子,掀开蒙布看到了纸婴,也看到了那块毛毯,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妈的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

我妈泪眼婆娑的看向张生,问道:“张哥,这是不是。。。”

张生点了点头,我妈紧紧的抱着篮子终于“哇”的哭了起来:“我的儿啊,妈妈对不起你啊!”

后来张生解释了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原来那一桶糯米艾蒿水不仅可以帮我赶殃,而且糯米在驱邪方面有强大的作用,况且我哥毕竟只是个婴儿,没什么怨气,就是调皮,也没什么道行,一下就给逼出了我的身体现了形。

但是他却怎么也不肯离开,张生才没办法用了一张驱邪符,强行断了他跟我魂魄的联系,没想到我哥竟然突然咬伤了我三爷爷,我三爷爷最后一鞭彻底打蒙了我哥,好在他没有使出全力,不然我哥要是被他打的魂飞魄散,那他可就不好交代了。

最后张生说我得在他这儿养上七天,一是他得帮我除尽殃气,二是因为我的魂魄被我哥勾的已然不如正常人牢固,所以为了防止我长大后缺心眼,张生还得再喂我几天符水,三是既然我认到了他家,他也必须得尽一下抚养之责,也好让张家的祖先们认可我,保佑我。

我妈虽然不舍,但也没有办法,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张家,就在当天下午,我妈就把那些东西烧在了我哥的坟头,一直在坟前呆到了晚上,后来我妈说当晚她离开的时候听到了小孩子的笑声,还是个男孩子,我妈就断定是我哥。

自那以后我妈年年去看我哥,每次去都会独自说上一个下午,而且在头几年,每次我妈走的时候都能听到小孩子的笑声,直到八年后,我妈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了,我三爷爷说我哥去投胎了,我妈也这么认为,但之后还是会去。

而且自那天我妈把纸婴烧了之后我也再没出过什么大问题,但是从小身体不怎么好,总是发烧感冒,但也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也都是一两天就好了,所以我还算是健健康康的顺利长大了,并且成了我三爷爷的钦点的陆家传人。

说起我三爷爷,我是又爱又恨,是他把我领向了这条不归之路,也是他教会了我怎么去领悟自己生命的意义。

说起我三爷爷,那又是一个冗长的故事。

☆、第七章 三爷爷(上)

古邺是个古老的城市,我在前面也说过,由此诡怪传说也很多,是谁说过有鬼的地方就有先生,而古邺不光有先生,还有四大先生家族,而我们西陆,就是四大家族之首。

好吧,曾经是四大家族之首,最起码现在在顺口溜上还是第一个。

顺口溜是这么说的:西陆东凉,北后南张。

看吧,我就说我们陆家是四大家族之首吧!

算了算了,废话不多说,古邺的四大家族各通“山医命相卜”一脉,而我家祖传便是“相”。

“相”简单来说就是堪舆风水,也就是俗称的地仙儿,给别人看坟相地。

我们家也有祖传的风水堂,不过在“破四旧”的时候被砸了,我祖爷爷是当时陆家风水术的传人,可能是看到了太多传人的悲惨下场,他就早有断后之心,后来在经历了“破四旧”的时候,又受了很大的委屈,更让他坚定了断后的决心。

在此说的断后可不是不要孩子,而是我祖爷爷不打算再找传人了。

因为在这“山医命相卜”这五脉之中,全是泄露天机的活计,因此往往传人甚至有时候都会影响整个家族没有什么好下场。因此我祖爷爷才会有这种想法。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更是早在破四旧之前他就这么做了。

我祖爷爷有三个儿子,老大就是我爷爷,我二爷爷死得早,我三爷爷成了陆家一脉的传人,其实严格来说我三爷爷已经不能算是陆家的传人了,这个以后再说。

原来,我祖爷爷从一开始就不想干这一行,因为我祖爷爷的爹是清朝时期古邺的最后一任县令,也是爬书网,自小我祖爷爷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他崇尚自然,相信老天自有定数,所以不是很喜欢先生这一会泄露天机的行当。

但是当时整个家族因为报应十年来只添了他一个孩子,没有办法,他就成了陆家风水堂的传人,可他苦苦修炼成为传人终于执掌风水堂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烧书。

他趁着战乱把书烧了个精光,只剩下一本《天地珠玑》以备自己不时之需,这本儿《天地珠玑》是由我家祖祖辈辈根据自己相地,相坟的经验编写而成,价值性极高,因此我爷爷才犹豫了一下,留下来了这本书。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本来他打算着由此让陆家风水从他这儿消匿,可是战乱带来的影响远非我祖爷爷能控制的。

时局动荡,家底也早被吃的精光,三十年代末的时候我爷爷和我二爷爷就出生了,当时正是战事吃紧的时候,我祖爷爷找不到活儿干,又不能看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活活饿死,没有办法只能重操旧业。

陆家风水堂才又开了起来。

虽然堂子又有了,可是由于关了十几年,名声早已不如从前,加上时局动荡,来请地仙儿看地的人并不多,但好歹又能糊口了,我祖爷爷也算安下了心,只是他从不让自己的儿子进堂子,哪怕路过的时候看一眼也不行。

堂子这一开,就开到了我三爷爷十五岁的时候,也就是在“破四旧”的头一年,我祖爷爷给人看完坟回到家里,本来这些年就因为他给别人相地遭了报应,断了一条腿而心情不好,他看孩子也都长大成家了,也不再需要他支撑这个家了,就想选个日子金盆洗手。

可巧儿就在那天他回家,看到我三爷爷正在津津有味地偷看他当年没烧的那本《天地珠玑》,我三爷爷边看还边在地上画图,我祖爷爷看着满地的图大感不妙,因为他感觉出来我三爷爷实在是太有天赋了!

薄薄的一本书他竟能理解出这么多的东西,我祖爷爷大呼不妙,一把抢过我三爷爷手中的书,拿到旁边的蜡烛上烧了个精光,因为我三爷爷平常就是家里的混世魔王,调皮的很,所以没少挨我祖爷爷的打。

这次更是,我祖爷爷随手抽出根木条就死命的打了我三爷爷一顿,直打的我三爷爷皮开肉绽,我爷爷跟我二爷爷都跪下求饶,我祖爷爷才罢了手。

他本来想让我三爷爷做个保证,以后再也不沾染这些东西了,可是我三爷爷当时已经被打的口吐白沫的昏死过去,没有办法,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我三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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