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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犹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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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爷得了爵位要谢恩,韩又荷这皇子妃更要进宫谢恩去,这会儿一家子还正在听礼部官员指点这事的礼仪呢。而且这家里骤然这样大喜事,又要换家里的装饰,又要赏下人,又要派人各亲朋处报喜,又要预备人家上门贺喜的喜宴,就算平日里王慧兰其实并不管事,但作为长媳,长嫂,她现在也很自觉的忙碌了起来。

王慧兰忙上忙下,其实实在是顾不上这个宝贝女儿的,可碧霞来回了两回了,她也放不下心,只得瞅个空子脱出来回来看。

一路上都还在吩咐人说话,忙是忙,可忙的高兴,但看到宝贝女儿的时候,王慧兰那满脸的喜色都退了,圆圆是真不对劲。

韩元绣在炕上爬来爬去的玩,韩元蝶坐在一边,只呆呆的看着,呆的有点傻乎乎的样子,垂头丧气,跟平日里活泼狡黠完全不一样,真是受了沉重打击的样子。

王慧兰坐到她身边去,韩元蝶也就撩起眼皮看了看,然后把自己挤进母亲怀里,就不动了。

看到母亲,韩元蝶觉得更难受了,这一世,母亲回来了,这是一件让人多欢喜的事啊,那个时候,自己还以为凭着神灵保佑,凭着先知先觉,她可以把每一个人都留下呢,可现在……

她又不声不响的抽噎起来。

王慧兰发觉自己简直对她束手无策,女儿诸多的模样她都熟悉,可也就这样不声不响默默的掉眼泪,这还是第一次,问谁也说没有发生任何事,她自己也只是摇头。

没有事怎么会委屈这样?肯定是有缘故的,但也不对,就是有事,这孩子跳起来闹还差不多,怎么会这样一个人躲起来一直哭一直哭,王慧兰心都揪紧了,只得再三问:“圆圆,到底是怎么了?你跟娘说,娘给你做主。”

韩元蝶只是摇头。她说不出来,没法说。

这一头,又有不少人找大奶奶来了,韩元蝶吸吸鼻子,推推王慧兰:“娘你忙去,我没事。”

这孩子淘起气来实在叫人恨的牙痒,可这不淘气懂事了,却更叫人心疼,王慧兰拉拉她的手:“去后面园子里玩去吧?叫人给你舀红金鱼上来玩。”

花园的湖里有韩元蝶老要去舀的红金鱼,可都不许她这样玩,王慧兰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韩元蝶知道她娘担心的很,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便趁机点点头,说:“好,我去玩,娘去忙吧。”

然后就拖着脚步往后头园子里去了。

其实她蹲在那水池边上,还是在发呆,哪些兴趣玩。

“你怎么总喜欢蹲在水边啊?”

程安澜永远从天而降,不请自来,这韩家园子他也翻的熟了,两三下利落的翻过来,跑过来蹲在韩元蝶旁边。

韩元蝶瞅了他一眼,嫌弃的往一边挪了挪。

这个混账,姑母这事儿,归根结底就是他惹出来的祸事,韩元蝶这还一肚子气呢,他居然还敢来。

还一脸欢喜。

是的,就算和别人的欢喜溢于言表不一样,可这惯常没什么表情的脸还是看得出欢喜来。

而且这混账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也没看韩元蝶一脸抑郁,还喜孜孜的说:“听说皇上给三爷和你二姑母赐婚了?”

你欢喜什么,都是你害的!

韩元蝶大怒,抓起刚才在地上滚着玩的一颗小石子就给程安澜扔过去。原本在一边陪着韩元蝶的丫鬟碧霞见状,不敢耽搁,只留下香茹守着,她忙忙的跑回屋里去回王慧兰了。

程安澜完全无视,他只是随手就接住了那颗石子,看了一眼,又去看韩元蝶:“你不喜欢?”

韩元蝶不想理他,又挪开了一点,这个罪魁祸首。

“谁欺负你了?”程安澜又问。

可见韩元蝶的情绪外露的连程安澜都看得出来了,不过他这样的人,向来靠拳头说话,很自然的就想到欺负上去了。

还不就是你!韩元蝶想想就觉得委屈,为了这个混账,害了姑母,他还好意思问。

可是韩元蝶终究还是讲道理的,她想是这样想,但却说不出口,这赐婚,不管是三皇子的主意,还是当今圣上的主意,总不可能是程安澜的主意,他哪有这样大的能量。可他真正罪魁祸首的地方,又是韩元蝶不能说的。

说不出来,憋的难受。

韩元蝶站起来,看着他:“你今后别到我们家来了,我不想看到你。”

然后她转身就走了。

韩元蝶那小小的步子刚走了两步,突然仿若腾云驾雾一般,整个人飞起来,她下意识的抓住身边的东西,却是程安澜结实的手臂。

“你干什么!”这是韩元蝶。

“放开姑娘!”这声音有点发抖,是香茹,这少年公子她当然也见过,知道是谁,可看到他这样的举动,香茹这样的姑娘还是怕的,声音都发抖。

韩元蝶倒是不发抖,她没有害怕的感觉,反是用力打了他一下,程安澜没感觉,韩元蝶倒觉得疼。

程安澜也并没有掳她出去,只是把她放在园子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他的眼睛闪闪发光,说:“你不愿意你二姑母嫁给三爷吗?”

韩元蝶一时无语,这程安澜这野兽般的直觉真是精准啊,以前她怎么没觉得呢?还是因为自己没有注意过?

不过好像是有一回吧?韩元蝶这会儿不由的回想起来,有这一回的对比,她便想起来,老太太拿自己无出说事,给她身边的一个丫鬟开了脸,要赏给程安澜,韩元蝶要贤惠,就是不愿意也没有推掉,她把丫鬟领回来,就放在侧屋耳房里,自己回自己屋里睡觉了。

后来程安澜把她推醒,韩元蝶记得那个时候,昏暗的屋子里程安澜的眼睛就这样闪闪发光,跟她说:“你不愿意就别答应,我打发她走了。”

“谁不愿意了。”韩元蝶翻一个身,然后感觉到程安澜压了下来,很重,也很热。

那个时候,韩元蝶没有探究过程安澜这不愿意的说法的由来,她觉得,大概是觉得女人就是再不喜欢自己丈夫,也没有愿意的吧?可这会儿,她觉得程安澜大概是真的知道她不愿意?

所以那一天他好像特别能折腾?

这禽兽!

韩元蝶陷入回忆中,有点呆呆的,脸颊透出一点红来,程安澜当然不知道这个丁点儿大的小人儿在想着大人的事,他只是说:“你为什么不愿意啊。”

韩元蝶回过神来,却回答不了,只是叹口气,其实以前的程安澜对她也挺好的,只是自己不喜欢他。

程安澜坐到她身边,两人在大石头上并排坐着,程安澜不善言辞,更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小姑娘,想了半天才又说一句:“你不喜欢三爷?”

韩元蝶摇摇头,小腿无意识的前后摆动,单说萧景瑜其实还是不错的,不论身份,单看他的气派,比起那什么舒三公子那自然是强到天上去了,可关键是,萧景瑜是好,他第一个媳妇却不好啊。

终于,韩元蝶说:“我怕……姑母……”

程安澜并不笨,韩元蝶这样一说,程安澜就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韩元蝶与他们相识,不就是因为三爷被刺一事吗?

小姑娘看到了那血淋淋的一幕,虽然她比旁的姑娘胆子大些,但那是因为是别人,与自己无关,可是这会儿一想到自己姑母要嫁给那个人,或许也有被刺的一天,她当然会怕的,所以她不愿意啊,自己又是三爷的人,她把气发自己身上也很正常嘛。

程安澜很心平气和的想,一点儿也不生气。

不过他确实不会安慰人,想了半天才说:“三爷这会儿不也还挺好的吗?”

废话,他是要当皇帝的呢,当然好好的,他媳妇可就不好了。

程安澜又说:“三爷手下很多人的,不用担心。”

韩元蝶撇嘴,很多人有什么用,那天自己看到的,可不就是三个人被人撵着杀吗?

“那天我可没看见有几个人!”韩元蝶顿时堵的程安澜没话说。

程安澜又想了半天:“可是皇上的旨意都已经下了啊。”

说的好像旨意没下你就有办法更改似的,韩元蝶都忘了生气了:“就是没下,你还能管的着三爷?”

程安澜又没话了。

韩元蝶倒也习惯跟他在一起不说话,她就坐在那大石头上,小腿踢来踢去,只在那犯愁。搞定了舒家,这还没欢喜几天呢,就比以前更愁了。

两个人没话说的坐了老半天,碧霞已经随着王慧兰一起找了过来,程安澜远远的看见了,跟韩元蝶说了一句:“我会想办法的。”

然后他往韩元蝶怀里塞了一样东西:“这个给你。”就动作特别利落的跑了,好像王慧兰能追上他似的。

韩元蝶回过神来,自己还在这大石头上呢,这混账,我怎么下去!

这念头还没转完,程安澜又跑了回来,一把把韩元蝶抱下来,放在草地上:“忘了你下不来了!”

然后又跑了。

这么一折腾,动作还是挺快的,王慧兰都还没来得及走过来呢。

这就走了?韩元蝶有点莫名其妙的望着他跑掉的那条路,这人是来干什么的?他这是在欢喜什么?

他好像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说啊?不对,他给了自己一样东西,好像还挺沉。

趁着王慧兰还没走近,韩元蝶偷偷的看一看,是一柄金制短剑,只有成人的手掌般长短,上头似乎有些花纹。

这是什么玩意儿?他给自己这个干嘛?韩元蝶以前还真没见过程安澜有这个东西。

韩元蝶在心中嘀咕,她实在是不懂程安澜,以前不懂,现在还是不明白,不,现在应该是更不明白了。

眼看王慧兰要走到跟前了,韩元蝶也来不及细看了,她还是偷偷摸摸的把这个玩意儿塞进怀里藏好。

“怎么又是他!”王慧兰说。

韩元蝶一脸无辜:“不是我叫他来的。”

“那你就不理他呀。”王慧兰也觉得不是女儿叫的,可她拿程安澜没办法,只能教女儿。

“我说了。”韩元蝶点点头说:“我跟他说,不要来我们家,我不要见他,可他不听。”

韩元蝶看着母亲:“我又打不过他。”

王慧兰觉得,跟女儿都没法说道理了,其实就连她,面对程安澜也没有办法,那一回在庄子上,程安澜还不是当着面就把韩元蝶带出去玩了?

“别人会笑话你的。”王慧兰自己都觉得这个说法有点无力,确实不是圆圆叫来的,而且程安澜也不走门通报,王慧兰发狠要拦他也使不上力。。

“我真的说了的!”韩元蝶说:“可是我们家也拦不住他呀,对吧。”

韩元蝶表示这真不是我的错。

韩元蝶发愁到这会儿,还是一筹莫展,想不出办法来,要说姑母与舒家的事,嫁到浙江的事,还能想想办法,可这跟萧景瑜的婚事,圣旨一下,没死就得嫁,什么办法也拦不住。

到了晚间,韩元蝶听说,宫里特地传了话出来,明日去宫里谢恩磕头,把韩元蝶也带上。

☆、27|20

韩元蝶是进过宫的,不过次数有限,两只手能数的过来,两次为诰命事进宫谢恩,四次进宫朝贺,她其实也算不得多有经验。

就算情绪不高,韩元蝶进宫之后还一直在东张西望。

韩家只有许夫人和韩又荷带着韩元蝶进宫,王慧兰还没有诰命,旨意上没有她,这会儿韩又荷牵着韩元蝶的手,牵的很紧,生怕她乱跑惹事。

在家里不要紧,在外头也最多被人议论两句淘气,在宫里可不一样,从来没有进过宫的韩又荷还是很紧张的,这里终究与别的地方不一样。

如今宫中无太后,中宫空悬,以方贤妃为尊,接下来就是杨淑妃,另外还有庄妃、丽妃等,对这个时候宫中的格局,韩元蝶搞不清楚,她只记得以后的,甚至记得很清楚,那一年,她刚嫁给程安澜才十个月,宫中兵变,程安澜从锦山大营率兵回京城勤王,先帝当夜薨逝,随即萧景瑜登基为帝,论功行赏,程安澜加官进爵,自己也获封三品诰命。

那一次兵变,便是二皇子起兵夺宫,骤起突然,宫中死伤无数,二皇子绞杀了宫中的四个亲弟弟,同时死的还有萧景瑜生母杨淑妃和三皇子正妃以及萧景瑜两个儿子。当然,到了后来,二皇子死,方贤妃死,胜利者还是萧景瑜。

在这次宫变中死的三皇子正妃,就是萧景瑜的第二任妻子,可是第一个是怎么没的,韩元蝶就完全不知道了,她昨日把头都快要想破了,拼命的想关于第一任三皇子妃的一切有关事项,想的失眠,也想不出什么东西来。

她甚至连第一任三皇子妃是谁也没注意过,毕竟她嫁给程安澜的时候,那一位三皇子妃已经去世好些年了。

这就是她唯一有点印象,同时也深深恐惧着的事情,这意味着第一位三皇子妃嫁给萧景瑜后根本没有活多久。

这事情因为着实是一件大事,又有程安澜亲自参与其中,韩元蝶算是知之甚祥的,此事是深夜发生的,一直到黎明时分平息,这一点韩元蝶没有记错,这个时候,她看着这高大威严的宫阙,不由的心中一动。

皇子成亲就意味着成年,按例应该赐封号建皇子府成亲,那为什么那一日宫变的时候,三皇子妃和萧景瑜的儿子为什么会死于宫中呢?

那是深夜,她和她的儿子为什么会在宫里呢。

韩元蝶觉得好像哪里有亮光一闪。

她对这位三皇子妃同样没有印象,但是规矩在这里,若是为杨淑妃侍疾,儿子不应该也都在宫里,这件事说明,三皇子妃其实是带着儿子们住在宫里的?三皇子那是有府邸的,圣上的潜邸那可是摆在那里的。

韩元蝶若有所思。

如今不知道第一位三皇子妃是怎么没的,第二位又是为什么和惯例不同,带着儿子住在宫里,可是第二位三皇子妃既然能活到兵变的时候,那说明住在宫里是个好选择。

如果二姑母也住在宫里,或许会不一样呢?韩元蝶记得兵变的日子,到时候再想办法那不就容易多了吗?

走投无路的韩元蝶,觉得这应该是现在唯一能抓住的稻草了吧。

她这儿想的投入,待听到一把温柔的女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韩又荷牵着进了宜德殿了。

这里是方贤妃起居之殿,韩家进宫谢恩,虽然杨淑妃才是正主儿,但还是要先来方贤妃这里,韩元蝶没见过她,抬头一看,这位贤妃年纪已经不轻了,模样算不得顶尖,只是十分端庄,也十分温柔。

单是端坐不动都看得出温柔来。

她笑容温柔,说话也很温柔,行动间只觉得一举一动都非常的恰到好处,叫人再挑不出一丝不妥来。

不过这年龄确实不小了啊,韩元蝶琢磨着,这些贵妇人生于富贵长于富贵,极擅保养,几乎个个看起来都能比真实年龄小不少,尤其是宫中的贵人们,那更是特别注意,四十岁的女人看起来像三十出头那都不是事儿,有的儿子都能成亲了还能显出些少女的娇俏来。

可这位方贤妃,看着就是有个二十岁的儿子的样子,那种不带丝毫火气的中年妇人的神情,是非常温柔的母亲形象。

实在是叫人一看就生好感。

连同这宜德殿,以杏黄为主,也同样显得十分柔和舒适。

可是韩元蝶没什么好感,她甚至觉得身上有点冷,一点儿不暖和,冷的她有点僵硬,韩元蝶知道,这女人可不简单,她可不是看起来那样温柔,那是连当今圣上都敢杀的人,这世上还有她下不了手的事吗?

方贤妃要是想要谁的小命,那肯定不带犹豫的。

在这宜德殿里,韩元蝶特别老实,就像一个怕生的小孩子,紧紧的挨着韩又荷站着,头都不大抬,只玩着自己衣服的扣子。

方贤妃待韩家女眷是很客气的,且今日也只是个面子情儿,赐婚之后进宫谢恩,这是例,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方贤妃仔细的打量了韩又荷一番,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出奇的地方,杨淑妃向圣上给儿子求娶韩又荷这件事,用不着十二个时辰就传到了宜德殿,这一家从来没有在宫中出现过的人家,第一次引起方贤妃的关注。

一天之内,韩家的履历就递到了方贤妃手里,可她就是看上一百遍,这份履历也看不出花来,也看不出杨淑妃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韩家到底是怎么入的杨淑妃的眼,而杨淑妃到底是为什么要给自己唯一的儿子求娶这样门第的姑娘,方贤妃、二皇子连同智僚们都没说出过比较有说服力的理由。

最后的定论便是退让!

三皇子,杨淑妃一系对夺嫡的退让。

在萧景瑜遇刺三个月后,杨淑妃突然给儿子选了这样一个姑娘做正妃,退让的意思其实很明显了,所以方贤妃在韩家女眷进宫谢恩的时候,其实还是很得意的。

杨淑妃算得上是识时务了,知道还是儿子的命要紧,尤其是她就这一个儿子长大。

方贤妃与许夫人说了几句话,又问了问韩又荷,也无非就是平日里做什么,读什么书,喜欢什么之类,连韩元蝶都照顾到了,叫人把她带到面前拉拉她的手,又赏了她一块玉佩。

韩元蝶的表现简直像是窝里横,在家里那种气焰早没了,傻乎乎的问什么都点头,显得怕生的厉害。

但方贤妃其实也没什么兴趣,把场面做完了,就打发人把她们送去杨淑妃的景阳宫。

韩元蝶从那宜德殿出来,不由的回头望了一眼,总觉得那里特别阴森,她的背心都有点发凉。

韩又荷依然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跟着宫人往前头走着,只低头看了韩元蝶一眼,这会儿她也有点紧张,不然都能取笑韩元蝶,平日里那样跳脱,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会儿怎么就这样老实呢?

不过,进了景阳宫韩元蝶就觉得暖和起来了,景阳宫的装饰那是杨淑妃的喜好,她总是喜欢热烈的红色,叫韩元蝶觉得暖和。

杨淑妃的手也很暖,不像方贤妃那样冰凉,她见韩家女眷行了礼,便笑着赐了座,说了两句话,也照样叫人把韩元蝶带到面前来,笑道:“我早就听说过圆圆了,这才叫人嘱咐,把圆圆带进来给我看看。”

杨淑妃笑道:“怎么不说话?”

韩元蝶腼腆的笑。

许夫人本来就对这婚事存着诸多疑问,此时见杨淑妃张口就叫圆圆,自然更疑心了,只是不好问,只得道:“平日里在家里不这样的,这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还不熟,熟了闹起来只怕倒叫娘娘头疼呢。”

“咦,我听说圆圆胆子很大的,也怕生?”杨淑妃笑,叫人拿糖给她吃。

韩元蝶吃了一颗糖,想了想说:“说什么?”

杨淑妃自己还有一个九岁的小公主呢,但真正的小孩子是不会这样子说话的,这样简单的三个字,就叫杨淑妃觉得不一样了,她笑道:“你想说什么?”

韩元蝶有点意外,这个反问很不同啊,这是第一个面对重生后的她态度叫她捉摸不定的人,果然这能生个皇帝的女人,那也是与众不同的啊。

她迟疑了一小下,又看了看韩又荷,心里有点天人交战起来,这位杨淑妃,自己也不了解她啊,可是,姑母的时间不多了。

韩元蝶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往前蹭了蹭,踮起脚,在杨淑妃耳边附耳说了两句话。

这样的举动,叫韩家母女都着急起来,圆圆可不是个老实孩子啊,她也就刚进宫之后那一会儿老实了一下,这多呆一小会儿,立刻就又不老实起来,这是在说什么呀!

可是在杨淑妃宫里,又不是在自己家,韩家母女还得守礼啊,韩又荷是准媳妇,最不好吭声的一个,许夫人只得出声道:“圆圆,不能这样无礼。”

韩元蝶只看了祖母一眼,并没有停下来,继续说下去,说完了才退开。

杨淑妃听得眨眨眼,看看韩元蝶,又看看韩又荷,笑了笑:“为什么呀?”

韩元蝶说:“那件事您知道吧?”

杨淑妃这样的人,当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的,立刻跟上了韩元蝶的思路:“我知道。”

“您不觉得我运气很好吗?”

杨淑妃笑起来:“你这样说我就觉得了。”

“那就对了呀。”韩元蝶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就是觉得这样好。”

“好像很有道理呢。”杨淑妃笑道。

“可不是吗!”韩元蝶连忙接口,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杨淑妃,看起来特别可爱软萌,杨淑妃笑着把她搂进怀里:“怪道都说你有趣儿呢,今儿我也觉得了,行,我知道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韩元蝶欢喜起来,唔,杨淑妃身上香香的呢。

许夫人和韩又荷看着她们家圆圆当着面就跟杨淑妃达成了一个什么协议,真是着急的很,可是真没办法,有话也只能回家再说。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到萧景瑜的声音在门口含笑道:“听说圆圆来了?”

杨淑妃觉得,她这个儿子就是假。

☆、28|20

萧景瑜这一回出来总算光鲜了,身着皇子服饰,金冠玉带,衬着俊美容颜,实在是翩翩佳公子。

许夫人和韩又荷都站起身来行礼。韩又荷其实是已经猜到了的,见萧景瑜进来也没有花容失色,神情依然平静的很。

韩元蝶原本就站着的,这会儿只看了萧景瑜一眼就掉转头去,没说话。

萧景瑜对韩家母女自然是很客气,笑道:“夫人、二姑娘只管坐着罢,不用多礼。”

韩又荷因今日是进宫谢恩,又是喜事,穿的是大红百蝶穿花的衫儿,是她很少穿的颜色,但其实很合适她,衬的她健康的肌肤如雪地中的白梅一般,白的通透莹润,又偏偏透出一些儿粉红来。

萧景瑜觉得自己看得手指发痒。

不过就像杨淑妃心中想的,她这个儿子假的很,他明明是为着听到自己未婚妻来了才来的,这会儿却做的十分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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