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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犹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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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

沈繁繁心里有这个事,倒是就听住了。

那丫鬟接着说:“我们家六姑太太倒是好意,就去与那家的大太太说了,也不知道那位大太太怎么想的,说这会儿去求娶,那不就是挟恩以报了吗?反是叫人家笑话,竟不肯呢。”

沈繁繁就皱起了眉,她没有想到程家会不愿意。

韩家虽说以前不显,爵位也不高,可如今韩家论门第来说,并不比程家差,而且韩元蝶自己又是齐王妃的嫡亲侄女儿,嫁程安澜绰绰有余,其实这个所谓名声的妨碍真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无非就是有这个由头,显得更顺理成章一点,哪有什么挟恩以报?

不过这话这样说了,沈繁繁这差使就不好办了。

沈繁繁性子慢,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丫头又说:“我们家六姑太太与郡主说,也不知道大太太怎么想的,后来还说是其实早已经给程大公子看好了媳妇,只等他从西北回来就上女家提亲去。”

“看好了哪一家?”沈繁繁性子再慢也问出来了,那丫鬟说:“六姑太太也没有说的很清楚,倒是郡主似乎就明白了似的,说原来是打的这样的主意,还问了六姑太太一句,这位大公子是没了爹,可祖母还在啊,你们家老太太也不理?六姑太太说,老太太怎么着还不知道,不过人家都肯说出来了,想必在老太太那里是有几分准了才是。”

华阳郡主明白了,沈繁繁也仿佛明白了,她缓缓的点点头,轻轻叹口气。这一回,圆圆要失望了啊。

这会儿,程安澜却正蹲在韩元蝶闺房窗子外的大树上,十分罕见的有点踌躇。

这大树他可是来的熟的,熟的特别清楚哪一根树枝的哪一段能看到圆圆房间的哪一个角落。

房间窗子开着,韩元蝶坐在桌子前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从程安澜选的那个角度看过去,看得到韩元蝶长长的眼睫投下的一片阴影在玉白的脸上,仿佛一只蝴蝶的剪影。

韩元蝶没动,程安澜就看了老半天。

那撑着下巴的手,细长的手指映在樱红色的唇边,小小圆圆的指甲是粉红色的,贝壳一般光洁。

看哪里都很好看,程安澜开始还有点不适应,这么多年来他心目中的圆圆,还是个白嫩嫩圆滚滚的小姑娘呢,这突然长大了的样子,虽然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可还是有些不适应。

不过在这里看的久了,程安澜也就习惯了,还是那样的大眼睛嘛,眼睛上边有个小小的凹陷,区别真不是很大的。

程安澜蹲的久了,索性在树枝上坐下来,也不知道韩元蝶怎么就刚好抬头,看见了,她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确定:“你怎么又偷偷进来?”

这窗子对着的后面院子一向清静没人,韩元蝶的丫鬟又都在外头屋里做针线,这间屋没有通往后面的门,韩元蝶就站起来,向他伸出双手:“让我也出来。”

程安澜就跳下地,把她从窗子里抱出来,两人在大树底下的石头桌子边坐下,韩元蝶问:“有事?”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韩元蝶仿佛是哪里开了窍一般,硬是能从程安澜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他的心情来,她觉得他这会儿心里有事。

程安澜这样的踌躇,在他的一生中都十分罕见,这会儿他又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把心里盘旋着的那句话说出来,只是说:“你救了我两次。”

“嗯?哪有两次?”韩元蝶问,她什么时候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又救了他一次了?

程安澜就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

那只玉制的宝瓶,已经裂成了几瓣,中间有一个坑,明显是大力冲击的后果。

程安澜说:“那支箭,刚好被这个挡住了。”

原来是那样!韩元蝶想起那个箭头了。

☆、41|20。1

韩元蝶伸手摸摸那破裂成几瓣的宝瓶,说:“我爹说那是高僧开光的,果然很灵验啊。”

程安澜说:“你又救了我一回。”

“知道了。”韩元蝶倒是不在乎,美救英雄这种事,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可是程安澜觉得不一样,那个问题在他嘴边转了好几个圈了,他还是问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居然不敢问。

面对羯奴的大军,他都敢率兵冲杀到最前面,他敢以八百骑兵追击羯奴上千里,可他居然问不出这一句:“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他死活问不出来,不由的都有点焦虑了。

韩元蝶问他:“你是有事的吧?”

他看起来并不是特地来跟她说‘你又救了我一回的’啊。

程安澜说不出来,他看了韩元蝶半天,还是说不出来,其实这样简单一句话,程安澜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不出来。

韩元蝶见他这样,开始猜起来:“你是又要回西北去了?”

“暂时不会。”现在羯奴西逃,几年内或许不再有战事,西北军现在开始换防,休养生息。

这样的对话就顺畅起来,韩元蝶说:“那你会留在京城吗?”

“这要等圣上旨意了。”程安澜说:“现在还说不准。”

既然不是这个事,那还有什么事?韩元蝶觉得就是以前的程安澜也没有这样欲言又止的样子呀,他只是说话很直接,有时候不好听,倒是不会有那种想说又不说的样子,韩元蝶都好奇起来了:“那到底什么事?”

程安澜摸摸头,又犹豫起来,韩元蝶终于不耐烦起来:“快说快说!猜的烦死了!”

圆圆又凶起来了,程安澜立时便觉得心里安定了一点,这是他熟悉的圆圆,一点儿也没变,所以他终于很慎重的说:“你都救了我两回了。”

怎么又是这句话,韩元蝶都觉得好笑:“我知道呀,那又怎么样?”

“那你……你要嫁给我、我吗?”程安澜说到后面,都不由自主的结巴起来。

“你搞反了吧?”韩元蝶笑起来,脸颊有点儿微微泛红:“我救了你,怎么还是我嫁你啊?”

这还是两辈子以来,韩元蝶第一次看到程安澜这样的紧张,紧张的整个人都绷紧了似的,这样就叫本来还是有些害羞的韩元蝶反是不那么害羞了,且本身他们也是做过夫妻的两人,这在韩元蝶的感觉里,总是更容易一些。

她简直像是在调戏程安澜:“话本子上不是这样写的啊。”

程安澜见她这样说,反而很老实的摸摸头:“因为我会待你好。”

这句话在这个时候的韩元蝶听起来,实在是一点儿也不怀疑。

“咦,这样啊,好像也还可以!”韩元蝶笑着说。

程安澜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韩元蝶的坏心眼又上来了,她矜持的说:“不过我还是要想一想的。”

她问程安澜:“要是我不愿意呢?”

程安澜看着她,似乎想判断她说的真假,只是韩元蝶一脸笑吟吟的模样,程安澜这样的人实在看不出来,可是他不蠢啊,圆圆又没有在那句话之后叫人把他赶出去,所以程安澜说:“不行,你不能嫁给别人,万一别人对你不好呢?”

咦,这人居然也会说这样好听的话?

韩元蝶心里这样想,嘴里却道:“那你还问什么问,这不就成了横竖都得嫁给你了?”

“嗯,是用不着问。”程安澜说,也就到了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就是圆圆不愿意嫁给他,他也真的不能让圆圆嫁给别人。

还嗯呢!韩元蝶想,不过这才像他,这才是程安澜的风格,若是十年后的他,是真的不会问的。

程安澜把这件事说完了,简直如释重负,再不像先前那样老是有句话在嘴边徘徊了,他说:“还有一件事,我母亲不肯到你们家提亲。”

“大太太?”韩元蝶意外极了。

她是完全没有想到大太太会不愿意让自己嫁给程安澜的,在上一世的时候,她知道是程家主动找上沈繁繁,给程安澜提亲的,而且,在韩家同意之后,也是大太太亲自带着程安澜的庚帖,正式提亲,且一手操办的。

程安澜父母都早逝,只有祖母在堂,大太太虽是继母,那也是他的正经母亲,自然是她来操办此事,是以这一回,韩元蝶是真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出。

她还以为沈繁繁只要去程家提议,程家就会上门来呢。没想到居然还会不愿意,真是奇了!

程安澜点头:“是,前日我去与二叔父说了,二婶娘也觉得这是好事,才去与太太说的,但是太太不肯,还说已经替我看好了人家了,回头就要去提亲。”

“那你还来跟我说这个做什么?”韩元蝶倒是不动气,她似乎有一种自己都没有去深思过的信心,她觉得只要自己表示愿意嫁给程安澜,程安澜就一定会娶她,谁也拦不住他。

这只在于韩元蝶的决定。

以前的韩元蝶,虽然因为重来一次,心境与以前不同,但依然把自己困在对程安澜的不满里,很坚定的想着不要嫁给他,不要嫁给他,说什么也不要嫁给他。

直到那一日,那一场梦。

韩元蝶看到的并不多,但她看到了自己死后的情景,自己死后的程安澜,程安澜的所作所为,让韩元蝶释然了,让韩元蝶多年的怨言烟消云散。

也让韩元蝶知道,其实她错过了许多,她完全弄错了。就好像她回到了小的时候看到的那些东西一样,重新看到一次,让她知道她弄错了什么。

对程安澜也是如此。

在梦里,韩元蝶并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回到小时候的,她看到的其实是她刻意要忘记、要无视的事情,她在回到小时候的那一刹那,就忘记了自己其实是被人毒死的事实,因为她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回到程家了。

她看到自己死后,程安澜仿佛发了疯一般,他杀人、入狱、流放又被赦免,他为韩元蝶报了仇,而萧景瑜为程安澜正了名。

韩元蝶释然了,她那一直困着自己的,连这一世都不曾忘记的对程安澜的怨气,在那个梦里烟消云散了。

一个愿意为了你去死的男人,就算再不懂说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程安澜果然很不会说话,说:“我就是说一下。”

他接着说:“我也还有别的办法,不过要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办法?”韩元蝶问。

“三日之后,皇上要在太极殿论功行赏,我听说皇上要封我怀远将军,我想到时候推掉这个封号,请皇上改为赐婚。”程安澜说。

“皇上会答应?”韩元蝶问。

“答不答应也不怕的,皇上自然会问缘故,我就说出来,就是皇上不肯,这话传出去,也由不得太太不肯了。”程安澜显然是想过的。

韩元蝶也明白了:“不错,太太终究是继母,要是你当着皇上都提了这个,她还不肯上我们家,那就说不过去了,这个亏待的名声她是担不起的,不过这样一招,会不会太狠了?”

“这是应该的。”程安澜说:“太太不愿意我娶你,而要我娶彭家的姑娘,无非就是希望我比不过二弟罢了,太太又不是亲娘,她既然要拦我,我这也就算不上狠了。”

“这话说的还真挺对的。”韩元蝶不由的感概,这是她上辈子一辈子也没堪透的事情,当年她明明知道大太太作为继母,对程安澜只是个面子情儿,她却还是贤惠的劝程安澜孝顺,这会儿想想,这样的贤惠真是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她说:“那你都决定了,还跟我商议什么?”

“主要是要是皇上真准了赐婚,你的诰命就没了,这个当然要跟你商议。”程安澜说。

从三品的诰命,也不是那么容易得的。

“这个啊。”韩元蝶道:“这有什么要紧的,要真是赐婚,那多风光,也值得了。”

其实韩元蝶是知道,程安澜今后还有立大功的时候,这个诰命根本跑不掉,倒不如如今挣个赐婚的风光呢。

韩元蝶说:“行了,就这么办吧!”

程安澜点头,这就算商量定了。

韩元蝶歪着头打量了他一下,对程安澜倒是很好奇的,她以前虽然做了他多年的妻子,可是她真不了解他,否则也不至于有时候那么怨恨,韩元蝶问:“你怎么知道大太太给你挑的媳妇是为了不让你盖过你二弟?”

程安澜说:“一样是姑娘,你又没有得罪她,我又只想娶你不想娶那个,太太还是要拦着,自然就是有原因的了,总是因为对她来说,我娶彭姑娘比娶你好,那位彭姑娘什么都比不过你,那太太不就是喜欢我娶个比不上你的吗?”

这个‘什么都比不上你’叫韩元蝶笑逐颜开,心中喜欢,程安澜其实真不傻的。

韩元蝶觉得自己确实变了,若是以前,程安澜这样说,她多半会想,这人是看中了她什么才想娶她的呢?

是因为她姑母?齐王殿下?还是别的什么?

可如今,韩元蝶知道,他说这话,就是因为他是真觉得韩元蝶比那姑娘好。韩元蝶想,其实明白了这个人,明白了他说话的意思,这个人说话其实还蛮讨人喜欢的嘛。

☆、42|20。1

韩元蝶心安理得的过着她的日子,一点儿也不操心这件事,倒是沈繁繁听了那丫鬟的话,便很谨慎的通过华阳郡主请了程二太太亲自问了一回,知道这事儿是无望了,便到韩家来回话。

程家的情形,王慧兰那一日之后当然是再三斟酌过的,觉得确实还不错,程家的门第是配得上的,尤其是程安澜不仅是西北军前锋左将军,且这一次是立了大功班师回朝的,前程十分看好,家中亲生父母早逝,如今母亲是继母,反是比亲婆母多少会客气些,因怕人议论,不好十分为难媳妇,倒是一件好事。

可沈繁繁却回话程家太太不肯答应,只不过因着沈繁繁只是私底下打听着,并没有去提,对韩家倒是没什么影响,反叫王慧兰有些失望。

与王慧兰说过了,沈繁繁就来跟韩元蝶说,韩元蝶心中有数,反是劝了沈繁繁:“这也不要紧,我又不是非他不嫁,还有的是好人家呢。”

沈繁繁原是怕韩元蝶失望,见她一点儿情绪都没有,反而诧异:“我还以为你真非他不嫁呢。”

“他想的美!”韩元蝶在沈繁繁跟前说话还真不怎么害羞,当然,这一世她确实比原本的自己放的开的多,大方的多,韩元蝶说:“我只不过看中他老实,任打任骂不还手罢了,换到别人家,大约就找不着这么老实的人了。”

老实?沈繁繁笑,这话也就是韩元蝶说一说,这位程公子十四岁还没入军营就得了齐王殿下赏识,还差一点儿十五就加了军职去了西北,五年时间,从校尉累升为前锋左将军,老实人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这简直是说笑呢吧。

不过程安澜与韩元蝶早有渊源,沈繁繁也是知道的,只是知道的不太清楚,韩元蝶向来不怎么说程安澜的事。

韩元蝶拍了拍沈繁繁的肩:“这事儿就罢了,今后再说罢。”

沈繁繁心里琢磨着这以后还能怎么说,一边笑道:“你既想的开,也就罢了,这差使虽然没办好,倒也怪不得我,还有一件事跟你说,上回你画的那个小厮,后来照着那画儿也找着了,审了出来,还真是他干的,你姐夫说,果然还是圆圆好使呢。”

这是说的上回韩元蝶与沈繁繁出门马车惊了马的事,韩元蝶笑骂一声:“呸,这样说话,亏他还是姐夫呢。”

沈繁繁笑了笑:“这里头还有些别的关节,不过与你倒是没干系,我也就跟你说到这里罢了。”

“哎我明白了,是你们家的人出的幺蛾子吧?”韩元蝶其实也不笨,听沈繁繁这样一说就明白了:“是你们家谁知道你跟我出门去了,打发人干的吧?不然也不会咱们就出去那么一会儿,就叫人给逮了个正着,这明显就是临时起意,且知道的清楚的,不是邓家的人就有鬼了。”

“你知道就知道,说出来做什么。”沈繁繁也只笑了笑,一点儿不动气,也不知道这后头怎么解决的。

“亏你还说跟我没关呢!明明是你们家的破事连累我的,你带我出门,若是把我给摔着了,姐夫怎么在齐王殿下跟前交代?”韩元蝶说:“姐夫得罪齐王殿下,自然有人是欢喜的。你瞧,你害我丢了人,你得补偿我。”

“你要什么?”沈繁繁永远是那样淡定。

“上回出门那么一会儿,就被你连累的我早早回家了,你得补偿我,把我带出门,咱们逛街去!”韩元蝶那显然是打好了主意的,一点儿不带犹豫的回答。

补偿什么的,那显然是说笑的,她就是在家里无聊了,要出门逛去。

“呵呵。”沈繁繁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我话也说完了,也该回家去了,回头闲了再说吧。”

韩元蝶嘟嘴,她当然知道出门逛街这种事不容易,上一回沈繁繁陪着她去看热闹出了那事儿,韩家虽然没当面说什么,王慧兰私底下当然是抱怨过的,沈繁繁这样灵透的人,心中那样有数,当然要更谨慎一些。

她也不过试试嘛。

还是程安澜好!韩元蝶这时候想,程安澜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就偷偷把她带出门去,逛完了再偷偷的送回来。

越是这种时候,她回想起以前,居然不由的觉得,以前的程安澜还真是挺纵着她的,只是以前真没在心里想而已。

韩元蝶说:“哎,说起来我还没去烧香呢,你陪我去么?我觉得其实你很该去上上香呢。”

那日韩家去南安寺烧香,韩元蝶没去,并不是不想去,原本只是想岔开来的,没想到接着就出了那样的事,又病了好几日,这好了王慧兰也紧张,要她好生养些日子,除了去外祖家贺寿,统共就没出门,拖到了这会儿。

而韩元蝶亲自经历了回到小时候这样的事,自然是笃信虚空鬼神之力的,这每年两次上香都十分虔诚,自然是必要去的。

沈繁繁嫁到邓家已经三年了,一直没有动静,虽说也不算太久,且邓五少与婆母都没说过什么,但终究是一件有压力的事,邓五少那是三房长子,子嗣那肯定是要紧的,韩元蝶十分相信神明,很自然的就建议沈繁繁去拜拜。

沈繁繁想了一想,韩元蝶的意思她很明白,便点点头:“那也罢,就明日去吧。你先与你娘说一声儿。”

“这是正经事,我娘定然不会拦我。”韩元蝶说。

果然,第二日一早,沈繁繁亲自上门来接韩元蝶,韩家已经备好了车,点齐了跟着韩元蝶出门的婆子媳妇丫鬟等。

王慧兰不放心,本想亲自带着韩元蝶一起,倒是叫韩元蝶说:“娘不是才去过么?又去烧香,菩萨只怕不耐烦的,回头想着,怎么天天来烧香啊,又不见多大愿心,何苦来?反倒不理你了,那岂不是值得多了?”

这话说的一家子都笑的了不得,王慧兰气的要拧韩元蝶的嘴,韩元蝶就往许夫人身后躲,还笑道:“祖母说是不是这个理?”

许夫人也笑,对王慧兰说:“邓家五少奶奶是个稳重可靠的,就叫圆圆跟她去就罢了,并不要紧。”

王慧兰是对那日的事有些心有余悸,是以见韩元蝶要跟沈繁繁去就不放心,倒是许夫人依然淡定,且惯例的惯孩子,韩元蝶就知道拖上祖母就没问题了。

婆母这样说了,王慧兰只得再三嘱咐韩元蝶,又多打发了几个常出门知道事情伶俐的小厮跟车,才罢了。

时值盛夏,往南安寺一路两边甚有看头,满地浓绿之间常有成片的黄黄红红的花,韩元蝶出门的时候不多,自然是看着什么都觉得稀奇好看,一头看,一头还不住的回头跟沈繁繁说着看到的东西,十分的欢喜。

刚走到往南山寺的岔路口,突然马车猛的一停,哗啦啦一阵响,韩元蝶连忙用力抓住窗棂,脸都白了一下,其实马车也就是那样一颠,就稳稳的停住了,她是心有余悸。

然后就听一阵喧闹,赶车的马夫大骂:“找死呢,突然跑到这当中来。”还有跟车的婆子也似乎在斥责什么,韩元蝶稳一稳神,伸出头去看,而沈繁繁直到这会儿,才开口问:“圆圆你没事儿吧?”

韩元蝶都已经看到他们在骂的人了,一个衣着首饰都极其普通的姑娘,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模样很是清秀,手里紧紧的拉着一个才几岁的小男孩,那孩子紧紧靠着姑娘,好似也被吓到了似的,而那姑娘叫人骂了,神情倒还镇定,并没有什么泫然欲泣的样子,只是说:“是小孩子淘气,一时乱跑……”

话还没说完,跟车的王婆子就粗声粗气的打断了:“惊着了我们的马,吓着了姑娘,这可不是那么轻易的!”

韩元蝶见那王婆子似乎就要赶着去打那孩子似的,连忙出声道:“做什么!快住手,这是要干什么。”

大姑娘说话了,底下这些人自然就都不敢出声了,那姑娘就看了过来,这车子本来就不是普通人家用的,此时又见韩元蝶露出来的首饰,知道是大家人家的姑娘,便也就福了一福:“原是我弟弟在路上淘气,没看到来了车,惊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又推推小男孩:“你刚才吓着姐姐了,快给姐姐陪个不是。”

那小家伙有点儿怕生的样子,不说话,只拱起小拳头拜了一下,倒把韩元蝶逗笑了。

这样一段话都说完了,沈繁繁才又说出话来:“出什么事了?”

韩元蝶回头对她摆摆了手,又转回来,笑道:“倒是吓了一跳,也没什么要紧。不过姑娘还是得把小孩子看紧些,若真是惊了马,不妨叫马踢到了,可就比这个要紧了。”

那姑娘见韩元蝶这样说,便道:“姑娘说的是。我会小心的。”

韩元蝶见那姑娘和小孩子虽然穿的普通,但姑娘肤色虽不算白,却也光滑水润,骨肉停匀,而小男孩也是胖乎乎的,脸颊嘟着肉,看着也不像贫苦人家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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