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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犹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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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下地来,走到一边看水仙,笑道:“这个天气,韩姑娘这屋里的水仙开的倒好,在这屋里久了不觉得,先前我进来,一掀帘子,好一股子香扑出来呢。

墙边小几上搁着一盆黄水仙,亭亭玉立的开了两朵,确实幽香扑鼻,韩元蝶笑道:“这大约是最后两朵了,也是这屋里暖熏出来的,前儿就说换花儿,我倒说,待这两朵开过了再换罢。”

“是啊,也是春天了。”常小柏笑道,接着她说:“咦,这小金剑是韩姑娘的吗?倒也做的精致。”

韩元蝶笑道:“嗯,小时候的玩器,就是看着精致可玩,才收着的。”

常小柏随手拿起来把玩了一下:“也不知是买的还是自己打的。”她掂了掂,笑道:“只看着不像是给小姑娘玩的呢。”

因这是程安澜小时候送的,韩元蝶不欲说,便含糊道:“本来也不是给我的,原是一位世伯给表哥的,我那时候年纪小,没见过,只觉得好玩,表哥便给了我。”

常小柏又看了看,然后搁回小几上:“也不知是哪家银楼打的,手艺不错,韩姑娘跟我说一说,我也去打几样东西。”

韩元蝶不知道这小剑是怎么个出处,程安澜从来没有说过,她也没想起来问,便只是随口答了一句:“这个倒是不知道。”

常小柏欲言又止,好似还有一点儿失望的样子。

韩元蝶看在眼里,虽然没往心里去,还是道:“回头我问问,若是还记得,就打发人跟常姐姐说罢。”

常小柏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推辞,但终于还是笑了笑:“那可有劳韩姑娘了。”

常小柏在这坐了一会儿,喝了两盅茶,眼看天近晌午了,便告辞走了,韩元蝶送她到了门口,回来在屋里站了一站,慢吞吞的走过去拿起那小剑,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通,她觉得常小柏这动静,有些不大对劲。

为人处世上,常小柏是非常有分寸的,韩元蝶很清楚,可是在这把剑上,她问了又问,甚至连自己表示去问别人,她都顺水推舟,这就显得很没有分寸了,这意味着反常,好似她很想搞清楚这把剑的来历似的,急的让她显得反常了起来。

韩元蝶又想了一想,还是觉得常小柏确实有反常,于是她打算问一问程安澜,不管常小柏到底是什么缘故急切的要打探这把剑的来历,自己帮她一把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常小柏救了沈繁繁,韩元蝶愿意报答她。

不过韩元蝶连着两天没见着程安澜,却听见说程家因不满程安澜回京后肯回家,命人去把走马胡同程安澜的私宅的大门给砸了个稀巴烂。

韩元蝶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个想法是,不对头吧?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心中清楚的,程安澜那私宅虽然只有两个年龄略大的门子做门房,没有什么护院家丁之类,可那宅子里还住着不少程安澜的兄弟呢,如今只有洛三洛五两兄弟找到了个不错的宅子买下来,搬了出去,其他小川,小虎,孟七孟九,还有雷鹏等七八个跟他一起在西北军里拼过命的兄弟还在里头住着呢。

韩元蝶都见过,除了小川小虎是斥候出身,个子小些,其他几个个个虎背熊腰,如狼似虎的,一般的人,别说动手,单走出来的样子,吓都能把人给吓到。

韩元蝶去的时候,那几个就怕吓到了未来嫂子,都站的远了些儿呢。

有这些人在那里,程家有什么本事去砸了走马胡同的宅子?

不仅是韩元蝶不信,齐王殿下更不信,这会儿,齐王殿下就在自己齐王府的书房里,把程安澜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我看你是狂妄的过了头了!”平日里嘻嘻哈哈的齐王殿下十分罕见的阴着一张俊脸,脸如锅底一般黑:“搞个这样的障眼法,你瞒得了谁?”

程安澜立在当地,低着头一声不吭,齐王殿下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这个混蛋心里梗着不服气呢。

“御史台是风闻奏事不假,可御史台也不是听风就是雨的蠢货,赵富贵那是何等的人物,佃农之子出身,又只一个二甲进士而已,刚四十就成了正三品御史大夫,经史子集算不得精通,世情帝心才是他的强项,你笨的就跟圆圆差不多,还想弄个鬼拿御史台出头儿呢?”齐王殿下给这小混蛋气的不善。

“你别以为御史台上回帮了一把手,就是自己人了。”齐王殿下气的呼和呼和的,坐下来,程安澜还是知道倒杯茶奉过去,齐王殿下接过来喝两口,喘匀了气接着骂:“那是事情属实,又是御史台的职责所在,赵富贵顺手卖我个人情而已!人家精的鬼一样,岂是你那点儿小把戏糊弄得住的!”

程安澜还是没说话。

齐王殿下骂了一通,把气出的差不多了,才算语气平静点儿:“你那点儿心思我知道,你无非就是不想回程家去,那家子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蠢的……你都显得没那么蠢了!可不管如何,你终究是姓程的,又是正经长房嫡孙,你便是占尽了天地大义,人人都知道你委屈,也没人认为你就该破家出来。”

孝之一道,人间大义,便是君王也不敢担一个不孝的议论,何况程安澜。这是一个父要子亡便不得不亡的时代,也就是除族这样的大事,才能叫围观群众认为程安澜确实委屈,若是换一件普通事,那即便是觉得有些亏待,也说不上委屈这样的话。

齐王殿下道:“若是你是旁枝偏房,除族便除族了,带着一家子另立门户也就是了,可这是嫡亲祖父祖母,你能往哪里去?你几日不回去,因着委屈,你还能占着大头,待你祖父亲自上门了,人家的话就不是这样的了。”

“你这蠢货,不说想法子顺势接管了程家,倒搞出这样儿戏的玩意儿来。”齐王殿下骂骂咧咧:“这不孝的名声是那么好担的?有了这个名声,皇上敢用你?如今你因着冤枉的名声除了族,就是祖父亲自来求,你也不理睬,那今后皇上若是冤枉你一回,是不是也怨望起来?”

齐王殿下简直恨不得噼噼啪啪在程安澜脑袋上拍个数十掌,把他这个榆木脑袋给打醒,大好形势,也不知他怎么就歪到天边去了。

程安澜解释道:“微臣不敢怨望皇上,就是祖父祖母也没有,只是……前儿大太太到我宅子里,碰见圆圆,就摆出未来婆母的谱儿来,把圆圆给骂哭了,我……我想着,若是另立了门户,圆圆就不会受这样的委屈了。”

齐王殿下翻个白眼,色令智昏的东西!

“怎么就能蠢的这样!”齐王殿下道:“非要自立门户出来圆圆才能做当家主母不成?你以前在程家怎么干的?谁敢把你怎么样?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妻以夫贵,你给圆圆一个伯夫人的诰命,她还有什么委屈的?要是这样还要受委屈,那你就是给圆圆自立门户,那也没用!”

程安澜被齐王殿下这样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也就蔫了,心里想着,齐王殿下说的也对,真自立门户了,程家还有那么一大家子在眼前呢,别人议论起来,自己不怕,圆圆出门做客,别人要怎么指指点点呢?

真不如把程家这个伯爵拿到手,今后圆圆嫁进来也不怕了,程安澜便特别认真的道:“那要怎么弄这个伯爵呢?”

齐王殿下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来:“这个就不难了嘛。”

☆、96|第九十六章

连程安澜这样的人,看到齐王殿下这样一笑,都很识趣的没敢再多问了。

齐王殿下说了那样一句之后,也没在多说,反是问起更要紧的事来:“说说正事,那边怎么样了?”

这终究还是齐王殿下看重程安澜的缘故,办事情,程安澜确实是非常得力的,这一次江南之行,齐王殿下没有料到安王殿下如此胆大心黑,明明父皇有眼睛看着,他都敢动手。

而且安王殿下在江南的布局又如此深远有力,刚刚一到江南,就有一种陷入泥潭的感觉,安王殿下在江南经营日久,果然不容小觑。

可就是经营的久了,一旦出事,便再无幸理。

齐王殿下深谙此理,是以便是在江南很难打开局面,他也决定按照原计划动手,只是没料到,这一头刚一动手,安王殿下就把他给黑了。

若不是程安澜也同样胆大心黑,只查到一点儿蛛丝马迹就敢当着钦差大人东安郡王的面直接说江苏巡抚勾结海匪,只怕这件事到现在还胶着呢。

有时候,非常局面要用非常之人,这个世道,明哲保身之人多,要找像程安澜这样胆大心黑,敢出头儿的属下,也不容易呢。

程安澜道:“方鸿与等人现在关在大理寺,我尊王爷谕令监控,但没有接触,安王殿下和宁国公府尝试接触了两回,都无功而返。现在审成什么样了,大约没人知道。”

“左梅生也不好打交道的。”齐王殿下想了想:“大理寺还有别的动静吗?”

“没有。”程安澜说:“大理寺暂时没有提审别的官员。”

齐王殿下又想了想,突然露出个笑容:“你看宁国公府着急不?”

“宁国公府也没有什么动静。”程安澜回道:“只是方鸿与的夫人携其子女回帝都后就住进了宁国公府,也没见出来过。”

方鸿与只是涉嫌有罪,但还没有定罪,按照朝廷的规矩,原本是家眷就地看管的,不过方鸿与此次押解回帝都,皇上大约是看方贤妃的面子,同意家属随行回帝都,暂时入住本家看管。

也就是这一点,让众人猜测,大概方大人的罪并不重,没有多大关系。

这也让齐王殿下有点琢磨不透,方鸿与的案子,主要主事者还是东安郡王殿下,东安郡王在出帝都前后对齐王殿下的态度有一点微妙的转变,当然,东安郡王也是个老狐狸无疑,他的态度的转变实在很难捉摸,远不如他儿子萧文梁。

齐王殿下觉得东安郡王是老狐狸,他自己在萧文梁跟前,也差不多算是老狐狸了,他多和萧文梁打过交道便发觉了,东安郡王只怕在江南很查到些东西,捏在手里,以前比较看好安王殿下的东安郡王,如今态度确实是改变了。

这些折射到了萧文梁那里,让齐王殿下看的比较清楚。

既然如此,那父皇到底又是怎么想呢?齐王殿下觉得圣心真是难测,那样的莫测高深!

安王殿下大约也是作此想,他作为实际的皇长子,经营多年,从表面看起来,不管是人力物力都比齐王殿下占优势,此时他身在安王府面湖的暖房里,身着月白锦袍,腰围玉带,长身玉立站在窗前,看着不再冰封的湖面,俊美如玉的脸上带着一点儿淡然的微笑,看起来颇有点高深莫测的样子。

好一会儿他才道:“看起来,舅舅什么也没说。”

在他身后,几个幕僚都坐着喝茶,听了这话,幕僚黄密便道:“圣心难测,殿下还要谨慎才是,依我看,此事已经不在方大人身上,而是殿下了,皇上若是依旧属意殿下,方大人此事就不足为惧。”

可是皇帝到底属意不属意安王殿下,他们讨论过无数次都不敢确定,若是属意安王殿下,一则很可能立方贤妃会后,以正安王嫡子之位,二则便该在齐王殿下赐婚时将安王封为太子,兄弟既然已经成年,便该明辨君臣。

可皇帝一直按兵不动,所以最终确定的结果便是皇上纵然属意安王,那也要多考察,到底是一国储位,不是那么轻易的。

卢岳道:“黄大人说的不错,我倒觉得,此事正好是个好机会,圣上平日里不动声色,对几位皇子都没什么动静,其实也看不出个什么来,反是这事,正好可见圣心所属,殿下必要看仔细才是。”

自从方鸿与被钦差以玩忽职守,治匪无力之责就地免职,押解帝都问责以来,不仅是官场震动,安王殿下这小书房里也翻来覆去,事无巨细的讨论了不知道多少次,皇上的每一句有关的话,都被揉碎了掰开了一点一点仔细的讨论过,琢磨过皇上的意思,任何和这件事有关的人的动静,说话,也都随时汇总到这小书房里,用以揣摩着这件事的可能走向。

现在看起来,虽说方鸿与被送进大理寺后就再没有消息,可对于安王殿下来说,没有新的消息就是好消息,皇上应该还是回护安王的。

黄密道:“此事一日没有尘埃落定,一日便不能松懈,殿下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万不可叫人有可乘之机。”

当时,在江南的方鸿与甫一出事,甚至更早一点安王殿下暗中吩咐对齐王殿下动手的时候,这边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事件一旦严重起来,对安王殿下不利,便要决然动手逼宫,这件事非同凡响,绝非临时起意可以成功的,自然准备了很久,这些幕僚也全部都心知肚明。

安王殿下胆大心黑,那是实实在在的,可不只是齐王殿下这样想而已。

安王殿下道:“我明白,此事本就早预备着了,前日母妃请父皇为妹妹赐婚,父皇也没有驳回,一旦赐婚旨意明发,宫禁卫就是我们的人了,越发十拿九稳了!”

这话一说,黄密卢岳等人顿时面露喜色,纷纷道:“殿下英明!”

终于下决心了以驸马之位来诏安江家了!

安王殿下密谋的这件事,最大的软肋就是兵力,虽然九门提督和禁卫军里都有安王殿下的人,可终究不是一把手,军方则更难以捉摸,姚家嫡长女虽为安王正妃,可姚家行事,却叫人失望,反不如安王殿下纳的侧妃张氏家族肯出力。

不过,若是宫禁卫在手,此事就更添几分拿手了。如今宫禁卫统领江別晗在安王殿下的笼络下一直是摇摆不定,若即若离的,是以黄密才给安王出了这个主意,赐婚四公主与江別晗嫡长子江烨。这与姚家不同,嫡长子和嫡长女完全没有可比性,如此,江別晗自然就要偏向安王殿下了。

只是江烨出息明显不如程安澜,安王殿下一直下不了决心把妹妹嫁给江烨。如今既然下了决心,众人便觉得,此事更添几分成算了!

至于军方,此事在行事的时候原本就不需军方掺和,真正棘手的是事成之后军方的态度,但安王与众人再三参详,虽说在夺嫡的时候,姚家不肯出力,那是不愿意掺和不肯定的事。但若是一旦事成,登基在即,姚家总不至于再特意反对,执意与安王殿下作对才是。

是以安王这些日子来,更致力于宫禁卫、帝都禁卫军以及九门提督府的渗透收买,只要帝都在握,待驻外兵马得了消息,进帝都勤王那也晚了,皇长子继位,名正言顺,一道诏旨下去,难道还敢抗命不成?

这里正商议着,安王府书房专司伺候文书的小厮悄悄进来,把抄好的奏折条陈搁到书案上,黄密踱过去随意拿起一封看起来,不禁就咦了一声。

屋里数人都一齐转头看向他。

黄密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便奉与安王殿下:“这可真是心狠手辣之辈啊,可惜啊可惜。”

他摇头叹息的是程安澜这样心狠手辣,又有军功之徒,竟然不为安王所用,投身齐王殿下麾下,可惜,实在太可惜了。

奏折是御史台左都御史万哲上书弹劾寿安伯程若清仗其伯爵权势,霸占民财、盘剥佃户逼人致死、纵容其子收罪臣之女为外室等七罪,持身不正,道德败坏,不堪有朝廷之爵,一族之长等。

这奏折秘辛不少,事事都有名有姓,尤其是程若清第三子收罪臣之女为外室,养在红袖胡同,已经育有一子等,有鼻子有眼的,哪里仅仅是风闻呢?估计已经有了确凿的人证物证了。

可御史台摆明是风闻奏事,朝廷见了奏折大怒,命详查,程家再次不清净起来,家里大管家二管事都被带走了,程老太爷这次倒是没晕倒,倒是程三太太差点儿晕了过去。

程三老爷居然在红袖胡同养了个女人?还儿子都生了?

可是这个时候,程三太太再是委屈的要晕过去,也不能在屋里哭,如今此事被御史台弹劾,已经不止是家里后宅的事了,关系着一家子的富贵荣辱,程三太太也只得忍辱含冤的陪在老太太这里,一边陪着哭,一边等着新的消息。

出去跑了一天的程二老爷还真带回来了新的消息:“我花了一千两银子,勤政殿的夏公公才指点了一句。”

众人都满怀希望的等着,程二老爷犹豫了一下才道:“说是皇上有意要收回咱们家的爵位!”

☆、97|第九十七章

程二老爷此话一出,不吝晴天霹雳,打的在场各人头皮发麻,程老太太顿了一顿,就哭嚎起来:“我的青天大老爷啊!咱们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程三太太也是浑身一震,她千算万算,想要与大房争爵位,却不料眼见的连爵位也要飞了,她哪里想得到,这后宅妇人的那些算计,在真正的权利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程三太太不由的掩面哭了起来。

程大太太也流着泪,有点木然,程家的爵位多半落不到自己儿子身上,这一点她还是有些预料的,可程家有这个爵位和没有这个爵位,对自己,对儿子都是不一样的,她在这荣耀富贵底下庇护了半生,只指望着接着庇护下去,却不料……

只有程二太太掌的住些,虽然也是脸色青白,可还是问了一句:“就没有什么解救的法子了吗?”

程二老爷为难的嗫嚅了一下,才说:“夏公公还说,咱们家澜哥儿才立了大功回来,或许……”

“澜哥儿!对对对!”程老太太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也似:“说什么咱们家澜哥儿才救了齐王殿下,到底是皇上的儿子,怎么说也要网开一面才是!快快快,去把澜哥儿找回来。”

程家二房、三房都齐刷刷的转头看程大太太。

程大太太脸色十分的不好看,那一日她奉老太太的命去程安澜的宅子,没见着程安澜,却被韩元蝶给骂了回来,照着程大太太的脾气,那自然是添油加醋,不仅把韩元蝶说的难听的很,就是程安澜,她也编了不少话来说,把程老太太气的不善,只赌气道:“我就不信!他有本事能不姓程了!”

一时间就把这件事搁置了下来,没有再去找程安澜。

其实程三老爷回家是和三太太说过这件事的,如今程家早就衰败了,真正有出息的就是程安澜,如今又是立了大功回来,照着先前受的委屈,老太爷老太太亲自上门去请一请其实也不为过。

到底是自己嫡亲祖父祖母,这样去请了,想必是要回来的。

只不过三太太自有自己的想法打算,她哪里愿意程安澜回来呢,巧舌如簧劝住了三老爷,只说听老太太的。

她想着,老太太做惯了老祖宗,在儿孙面前向来摆足了架子,哪里肯低一下头呢?多半是不肯去求程安澜的。

只是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程家不低头都不可能了。

于是程大太太道:“澜哥儿……只怕还要老太太亲自去,才行了。”

程老太太愣了一下,大骂了程大太太什么“但凡有几分慈母心肠,澜哥儿哪里就至于这样!”之类的话。可家族变故在这里,还是不得不去。

很快,寿安伯程若清此事有了定论,朝廷以寿安伯程若清德行有亏,夺其伯爵封号,转由其嫡长孙程安澜承爵,这道旨意一出,又一次引起了热烈的议论,程安澜年仅二十,西北大捷之后,就以军功封了怀远将军,已经是年少有为的典范了,如今又从江南救了齐王殿下,再加上程家那愚蠢的闹剧,居然就继承了伯爵的称号。

虽说是有几分凑巧,不过圣眷可见一般!

不过既然皇上圣旨命他承爵,那这除族果真就是笑话了,程安澜自然就是板上钉钉的程家子弟了。

是以程安澜毫无愧色,大张旗鼓的搬回了程家,老伯爷除了爵,搬到了后院的雅致安静的小院里养生,上房腾了出来,给新爵爷程安澜住了。

到底是新承伯爵,程家还是披红挂彩,一派喜气样子,定于三日后广邀亲朋好友,摆宴庆贺。

韩家是程小伯爷下了小定的未来媳妇的娘家,当然也是在邀请之列,不过这种时候,韩元蝶就是再大方,那也不可能以未来媳妇的身份来主持大局,程家忙前忙后,安排筵席,接待宾客的,是程家如今当家的程三太太。

这一点儿也不奇怪,后宅的事,总是要有人主理的,程安澜没有成亲,程家当然是程三太太出面了,但叫韩元蝶奇怪的是,这位程三太太满面笑容,好似没有半点儿不欢喜的样子。

程安澜没承爵,程家三老爷也是嫡子,又是亲子,比孙子更亲近,自然于爵位还是有希望的,甚至希望还不小,可如今程安澜已经有圣旨袭爵了,三房自然毫无希望,这位三太太为什么还会欢喜呢?

韩元蝶到底在程家这么多年,还是很明白的,这位三太太格外的掐尖要强,而且她其实不是一个很会装的人,她装出来的欢喜和真正的欢喜,韩元蝶还是大概能分辨一点的。

所以韩元蝶忍不住悄悄的多打量了她两眼,这位三太太是这么多天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了呢,还是这一世她装样子的本事有进步了?

韩元蝶心中有点警惕,自从去年来了程家回去之后大病一场之后,她在梦里影影绰绰,断断续续看到了程家一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想都没有想过的片段,那些背人的,私下的说话,行动,神情,虽然和她的死无关,都是一些后宅小事,可那些算计也叫曾经单纯的韩元蝶一头冷汗,但凡来程家,就不由自主的警惕。

是以韩元蝶此时见到这位三太太和气的热情的笑容,立时就觉得不大对劲。她可是见过程三太太在背后的阴阴冷笑的。

程三太太对许夫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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