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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系统欺骗了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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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顾平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挠了挠头,想着之前两位主子都分院而住,还有些转不过脑筋的继续问道,“王妃,王妃住主院,那殿下您住哪儿啊?”

“……”

棠观原本还平和的眼神登时染上几分寒气,一个眼刀就飞向了宛若智障的顾平。

为什么他家王妃身边的丫头就脑子聪明,武艺不凡。而到了他这儿……

“啊!!”突然明白了什么,顾平一下嚷出了声,“属下知道了哈哈哈哈!属下,属下这就去帮王妃搬行李!”

棠观眼睁睁的瞧着顾平笑得像朵喇叭花似的跑远了。

心里突然有种挫败感。

自己的确应该反省反省了……

这京中到处都是棠珩的眼线,若是被他知道了肃王与王妃分院而住,还不知要落下什么话柄,惹出什么传言。

所以,方才顾平笑的一脸荡漾,他知道了什么??

第六十七章把柄

当颜绾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所有行李都已经被“积极勤快”的豆蔻和顾平两人搬到了主院。

“……”

虽然纠结了一小会儿,不过想着渊王此刻定是已经在这府邸里布下了许多眼线,颜绾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进了屋。

豆蔻带着软软去旁边的厢房了,屋里如今只剩下她一人。

时隔大半年,屋里的摆设与大婚那日没有多少区别,只是撤下了喜字和红烛,床幔也换成了鸦青色。没了那日喜庆的颜色,也没了那日刺骨的寒意。

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回到此地……

“在想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棠观低低的声音,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停在了不远处。

颜绾转身,看向门口那逆光而站的颀长身影,扬唇笑了,“就是想起在这间屋子里与殿下初遇的情形,殿下可还记得?”

算是初遇吧?正式的初遇?

棠观眸色微动,负手走了进来,视线在那梳妆台、铜镜、圆桌上一一扫过,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怎么不记得。本王很清楚的记得那日你在合卺酒里下药。”

“……”

“被拆穿后还跪在这里,泣不成声说自己有意中人。”

耿直的肃王殿下垂眼,朝那离圆桌不远处的地面多瞧了几眼。

“……”

#天是聊不下去了·她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才会留在这厮身边·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或者能不能派死门的人把他拉到小巷子里蒙头暴揍一顿#

颜绾咬牙,“殿下怕是记错了……我什么时候泣不成声了?!!”

如此丑化她的形象到底是安的什么居心?!

“嗯,许是记错了。”

见颜绾炸毛了,肃王殿下赶紧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我要出府一趟,你可要同去?”

“出府?”颜绾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一双桃花眸不解的睁大。

“阿遇几月前回了京,今日他们要为我接风。”

接风?

颜绾眸色微滞。

晋帝的态度未明,若是此刻棠观与从前的故交来往太过密切,万一弄巧成拙,被晋帝疑心结党可怎么办?

“殿下……”

似乎明白她想要说些什么,棠观接过了话,“你不必担心,阿遇和清平他们已经安排好,我也会多加注意。想必就算是有心人在监视我的行迹,也不会发现什么端倪。”

顿了顿,棠观补充道,“况且,棠珩他如今怕是已经被万寿节的诸事缠住了,不会有太多心思留意我这里……”

也有道理。

再者还有棠遇和棠清平护着,虽然棠遇的地位也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但棠清平这个安王世子却还是挺有分量的……

颜绾稍稍放下了心。

“可要与我同去?”

面对肃王殿下的第二次“邀约”,颜绾迟疑了片刻,还是委婉的拒绝了,“府中还有许多事要打理,我还是留在府里等殿下您回来吧。想必今日殿下还有要事商议,我如果去了,或许不方便……”

实际上这些都是借口。

真正让她犹豫的,是拓拔陵修。

她还没嫁给棠观的时候,可没少和拓拔陵修在一起“厮混”。

咳,说厮混可能不太恰当……

但是来大晋的这三年里,除了危楼中的人,她大约便是和拓拔陵修最熟了。

什么大小节日都一起过啊,什么吃个面聊个天啊,顺便聊聊北燕的大漠风沙……

虽然一点事都没有,但为什么现在莫名有点心虚……

身份有点不一样了吧。

现在她是肃王妃,是棠观的正妻,而拓拔陵修是棠观的好兄弟,又是她的好“面友”??

唔,过节一起吃阳春面的朋友——面友。

这种……有点小尴尬的关系,还是不要突然暴露了吧?

再者,她还想悄悄回风烟醉一次。

棠观沉默了片刻,“也罢,今日就算了。”

阿遇和清平清欢他们对颜绾或许还有些不满,仍然将荣国侯府的趋炎附势迁怒于她。所以今日便算了,待他解释清楚后,再带颜绾去见他们也不迟。

毕竟在他眼中,颜绾就是颜绾,是与他共患难,对他不离不弃的结发之妻,与荣国侯的那些心思没有丝毫关系,所以他并不愿颜绾受半分委屈。

如此想着,棠观便转身要出门。

颜绾纠结一小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唤住了他,“殿下……”

棠观不解的回头。

“殿下……会去风烟醉吗?”

风烟醉有莫云祁坐镇,若是棠观与棠遇他们商议了什么重要事情,也绝不会被渊王那里知道了去。

“风烟醉?”棠观微微蹙眉,眸底间掠过一丝狐疑。

“唔,听说京中的朝臣都爱去风烟醉那里谈谈国事,因为那里的雅间非常安全,不会被闲人听到什么。殿下若是去那里……会不会要好一些?”

棠观抿唇垂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讽刺的事情,嗓音微凉,“若是去风烟醉……怕是正好合了棠珩的意。”

也是,棠观他早就怀疑风烟醉是危楼的势力,而危楼仍旧扶植渊王。

颜绾早料到会得到这个答案,但却还是有些不死心。

要知道,风烟醉现在是真的安全啊啊啊!大家都是自己人啊自己人。

唉……

见颜绾撇了撇嘴垂下头,单纯的肃王殿下只以为是因为自己拒绝了她的提议,眸色回暖,又走了回来,扬手将颜绾鬓边散落的发丝撩到了耳后,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后脑勺,“等我回来。”

“……嗯。”

后脑勺被覆着的温暖手掌轻轻揉了揉,颜绾再一次被突如其来的摸头杀苏得满脸懵逼,只仰着头眨了眨眼。

被颜绾那愣怔的模样勾得有些心动,棠观微不可察的扬了扬唇,恨不得现在就想将人拴在身边,走哪带到哪。

强压下心头的波动,他还是松开手,转身出了门。

颜绾直到棠观出门的那一刻,才回过了神。

……玛德!她竟然又被棠观一个小动作苏得找不着北了!!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还有!

棠观这厮之前真的没有过其他女人吗?!

为什么越来越会撩了?!就连上次……吻技都那么娴熟!!

显得她很弱鸡似的……

不行。

她得让莫云祁再查查这厮的底细!尤其是和东宫那些小丫鬟什么的……

冷漠。jpg

===

软软刚来到京城,自然是想到处去玩。

但颜绾却还要悄悄去一次风烟醉,因此便让豆蔻留在府里好好照顾软软,顺便掩人耳目,守着主院。在不清楚别院中下人的底细时,对所有人都称她和肃王长途跋涉,已经休息了。

而颜绾自己则是由无暇带着,悄悄出了王府,径直朝风烟醉去了。

莫云祁也不过刚回到风烟醉一会儿,手里还有一堆没有处理的事务。

当然,堆成山的情报之中,最为重要的还是有关肃王的那部分。

他不过粗粗的扫了几眼,便想找人将这些消息送进楼主所在的别院之中,却不料一打开门,颜绾和无暇竟是已经站在了雅间门外……

“楼,楼主?”莫云祁吓了一跳,“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说着,他又赶紧向颜绾身后张望了一眼。

“肃王出府去了,楼主怕你在信中什么都说不清楚,因此特意过来。”无暇冷冷的解释道。

颜绾也不知棠观什么时候会回府,因此急匆匆的就进了屋,“时间不多,查到什么就赶紧说。”

莫云祁愣了愣,连忙转身跟了上去,“第一件事就是……雁城时疫。雁城时疫,的确是渊王派人动的手脚,之前元州的疫情已经结束,但却有人悄悄将染疫之人用过的器具带到了雁城,投进了雁城古井之中,这才……”

颜绾蹙眉,“可知道那人是谁?是否就是那日在城中造谣滋事之人?”

那造谣的人已经被他们秘密带回京城,关押了起来,虽然依旧是什么都不承认,但留着却总有些用处。

“不是。将疫源带到雁城的人早就在封城之前离开了,属下还在派人寻找。造谣滋事是渊王的第二步棋,若是肃王染上了时疫,这步棋原本是不必走的……”

颜绾沉默了一会儿,“继续找。”

莫云祁点了点头,“若是找到了……是否要将人想办法送到肃王那里?”

“……不。”想了想,颜绾摇头,“若是找到了,先由危楼扣下……花眠宫那里可还顺利?”

花眠宫……

一提到那烂摊子,莫云祁就一个脑袋两个大,“尚,尚可。按照楼主的吩咐,危楼已向花眠宫提供了物力财力上的帮助,派去协助的人也都是万里挑一。至于那位晏宫主……也还算配合,所以花眠宫如今的状况已经有了起色……”

对此,颜绾很满意。

花眠宫一旦有了起色,晏茕川定会完全站到危楼这边,而她手上渊王的把柄也迟早会落在危楼手中。

如今不是将底牌全部摊出来的好时机。

所以,把柄自然是抓得越多越牢靠,才会越安全。

“还有,”翻了翻手中的简报,莫云祁补充道,“这次皇上宣肃王回京,听说还是安王在朝堂之上提了一句,说肃王有功。”

“安王?”

颜绾愣了愣。

安王一直都是晋帝的人,处事向来不偏不倚,也不对任何一个皇子有多亲厚,唯晋帝之命是从。

不过雁城疫情,棠观的确有功。安王这么提一句,似乎也是他的行事作风。

只是……

“楼主,楼主?可有什么不妥?”

颜绾回过神,“没什么……对了,别院里的眼线名单可整理好了?现在给我。”

第六十八章相思

讲完正事后,颜绾便想要离开风烟醉,然而刚要踏出屋门,她却是又想起了什么,突然顿住脚步。

紧跟在她身后的无暇也停了下来,“小姐?”

颜绾看了无暇一眼,从衣袖中掏出了一精致的小玉钵,转身回到了莫云祁面前,“这是皇室秘药玉肌膏,你看看能不能多配些出来。”

莫云祁连忙伸手接过了那触手温凉的玉钵,有些不解,“楼主……您受伤了?”

颜绾摇头,“有无暇在,我能受什么伤?你去多配一些,全部给无暇。”

无暇微微一怔。

“无暇?”莫云祁也傻了眼,视线一下转向了她,“你受伤了?!”

“没有,我只是看她胳膊上似乎有些旧伤,听说这玉肌膏能去掉时间较长的疤痕。”颜绾操心的将无暇从身后拉了过来。

“……”莫云祁望了一眼无暇,见她似乎有些愣神,便赶紧替她应下了,“多谢楼主赐药。”

“……多谢楼主赐药。”无暇垂眼,视线转向自己腕上的那只手。

终于将所有事都解决了,颜绾无暇二人直接从风烟醉后门溜了出来,正要从来时的小路回府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人的唤声。

“言姑娘?”

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嗓音。

颜绾步子一顿,也不知为何,竟是瞬间就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是哪位。

眉心微蹙,她甚至都没有转身,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他怎么会在这?

他不是应该正在与棠观在一起吗?

他若是在这里,那棠观……难道也在附近?!!

死了死了死了_(:3ゝ∠)_

特么的赶紧溜!

“言姑娘!”她的反应似乎让来人更加确定了她的身份,唤声也紧随其后。

颜绾甚至还没走几步,竟是蓦地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迫不得已转过了身。

还未等她看清来人的面容,难得有些恍惚的无暇终于恢复了状态,见那人扣着自家楼主的手腕,眉眼一厉,掌下蓄力,扬手朝那人袭了过去……

耳畔无暇的掌风突如其来,颜绾一惊,连忙出声,“等等!”

无暇面色微变,身形一顿,骤然收回了手。

一切发生的太快,那紧紧抓住颜绾的人甚至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只差一刻,便是非死即伤,视线始终凝在颜绾的面上,不肯离开分毫,“真的是你……”

颜绾抿唇,瞥了一眼没有什么人经过的小巷,这才缓缓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一袭鸦青色锦袍,长发未束,只在额间系了一条绛色织带,有两缕发丝散落在了颊前,更衬得面若冠玉。五官的轮廓又偏偏比常人更加深邃些,一双漂亮的淡金色眸子在阳光下尤显烁烁。

正是拓跋陵修。

颜绾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尽量扬起笑很正常的打起了招呼,“凌公子,好久不见。”

说着,故意垂眼看向了正被扣着的手腕。

拓跋陵修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一见自己方才情急,竟是什么都不顾的拉住了她,面上微微一红,连忙撤下手,后退了几步,拱手道,“言姑娘,是我失礼了……”

说罢,他直起身,目光再次回到了颜绾身上。只见她低垂着那双明媚的桃花眸,一手轻轻握着自己方才扣住的手腕,白衣红裙,长发松松的绾了一个髻。

拓跋陵修是北燕皇子,对大晋的服饰发髻并没有太多的研究。在他看来,颜绾的打扮虽有些不同,但也与从前并没有太大区别。

望着这大半年来朝思暮想的女子,拓跋陵修心头掠过一丝异样,连带着眼神也愈发温软起来,“当真是许久未见了。”

习惯果真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东西。

不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是什么地点,又或是每时每刻,都在悄无声息的渗入五脏六腑,将所有防御腐蚀殆尽,朝心尖一点点靠近。

直到有一天,那些早就习以为常的陪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心口才会有种被刀剜去一块的空落感觉。

拓跋陵修是个质子,一个孤身流落异国的质子。

无论是与棠观、棠清欢等人再怎么交好,每逢佳节,他也都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老实说,他甚至有些讨厌大晋那些数也数不过来的节日与庆典,因为在普天同庆、阖家团圆之时,他被北燕被父亲遗弃的寂寥感才会愈发强烈。

他以为自己会一直憎厌这些张灯结彩的节日,在布满阴影的角落里。

然而,自从四年前无意中替一个女子解过围后,似乎有什么慢慢改变了……

他从前未曾察觉,只是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逢年过节的好去处,找到了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

迟钝的他甚至还从未想过要问问这个女子的名姓,更不用说去了解她的家世了。

萍水相逢,泛泛之交。

不必太过在意彼此的身份,不是么?

可今年的上元节,这个女子突然……不见了。

那天晚上,他没能在街口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于是下意识的沿着长街缓缓的走,慢慢的走。

走着走着,倒是想起了很多从前的事,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她时,她与这座京城的格格不入,和他几年前的初来乍到,相似的可怕。

还想起了曾有一次醉酒之时,她抱着个酒坛不肯撒手,就连两个侍女怎么劝也劝不好,只不断叫着想回去、想回去,口口声声称大晋是个破地方,没有这个,没有那个……

那时,他也抱着一个酒坛子坐在地上,微醺之中,只觉得身边那近乎撒泼的女子可爱得紧。

嗯,大晋这个破地方。

没有他们北燕的燕山大漠,没有他们北燕的孤烟长河,更没有他们北燕的落日平沙。

嗯,大晋这个破地方。

他不敢说,也不能说的话,终于有人能了解,也终于有人替他说了。

不知不觉,他走遍了整个大晋京城。

可是满城灯火,却没有那个与他“共赏”的人了。

一个不知名姓、不知家世、不知丝毫底细的人突然消失了,突然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拓跋陵修找不到,也不想找。

他以为,时间能让人遗忘一切,却没想到,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他竟是对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越发的……思之如狂。

以至于,在看见她背影的一刹那,向来克制的思念之情竟是瞬间泛滥成灾……

这才会做出如此“无礼”的举动。

没听见拓跋陵修的声音,颜绾有些不放心的抬眼,视线却是一下撞进那双淡金色的眸子里,微微一愣。

与从前似乎有些不同,那时的拓跋陵修,眸里的淡金色就像是北燕的茫茫大漠,隐隐透着些挥之不去的郁郁寡欢。

但今日……

“凌公子?”被那双眸子盯得有些方,颜绾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会在这里?”

讲道理,这厮也算是棠观的挚友了,现在不是应该和棠遇棠清平他们在一起,为棠观接风么?

拓跋陵修回过神,这才想起自己是为何出门,“啊,一位许久未见的好友回来了,我正要去为他接风……”

对啊对啊!赶紧去给棠观接风去!

颜绾连忙接过话茬,“既然凌公子已有约,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言姑娘!”

拓跋陵修心口一紧,连忙又上前了几步,开口唤住了她。

方才的出手被颜绾打断,无暇也明白自己不能对这位北燕质子出手,干脆退到了一旁,默默的把起了风。

颜绾不解的转身,“凌公子还有什么事?”

拓跋陵修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在她面上,眸色愈发深邃。

除夕之夜。

他也是因为要去见棠观,甚至都没能和她多说几句话便离开了。

没想到这一别,竟是如此久……

这一次,他不能再错过了。

“不知言姑娘要去哪里?”

咦??

颜绾愣了愣,“回府。”

“那么……言姑娘,我送你回去吧。”踌躇了片刻,拓跋陵修终于还是开口了。

他现在想知道,她究竟是谁。

送,送她回去?!

颜绾蓦地瞪大了眼,心里一咯噔,说话都有些不连牵了,“凌公子不是还与人有约吗?我,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言姑娘,”拓跋陵修又缓缓上前了一步,眼眸微垂,淡金色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涟漪,“其实,其实我一直对你隐瞒了身份。我并非姓凌,而是复姓拓跋,名为……”

他的率先坦白,能不能换来她同样的以诚相待?

“凌公子。”颜绾一直抿着唇,听到这一句时,终于出声打断了拓跋陵修。

这三年以来,她从未问过拓跋陵修叫什么,是何身份。而拓跋陵修也始终没有想过要追究她的底细,如此相安无事了三年,怎么偏偏在此刻,一切竟是突然有些变了味?

眉心微拢,但下一刻却又渐渐松了开来。

颜绾仰头,朝神色有些异样的拓跋陵修扬了扬唇,一手却是扶了扶脑后的发髻,“凌公子,我得赶紧回府了。我……夫君大约已经等急了。”

第六十九章对策

城郊一处看似已经荒废的别苑里,两道黑影蓦地从门前闪过。

杂草丛生的院落之中,墙上挂满了已经微微有些泛黄的枝叶,完全将墙壁遮掩住了。

那两道黑影终于在墙前停了下来,一人身着玄衣锦袍,而另一人身着黑色劲装,站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

正是棠观与顾平。

转头看了看四周熟悉却又陌生的萧条园景,棠观垂眼,上前一步,熟稔无比的在那层层枝叶的掩映下准确找到了一处凸起,轻轻一转……

一声“咔嚓”的异响传来,覆在墙壁上的树叶也随之发出悉悉索索的动静,下一刻,那斑驳的石墙竟是忽然一移动了,向外转开了一个仅能一人通过的暗道,通向地下。

棠观回头看了顾平一眼便转身进了那暗道。

顾平会意,在院中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把风。

暗道并没有那么阴冷潮湿,一路阶梯往下,两边都点亮了烛火。

刚一走下台阶,不远处便传来几人熟悉的嬉笑怒骂声,和从前似乎并没有什么分别。

“堂兄!他为什么在这儿??”棠遇不爽的声音。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尾音上挑,有些雌雄莫辩。

“……死娘娘腔。”棠遇小声的嘟囔。

“你再说一遍?!”那本就雌雄莫辩的嗓音更是变得尖利了些。

棠观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唇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

看来,今日比他想的还要热闹些。

果不其然,绕过拐角,一间宽敞的暗室出现在了眼前。

一身着红衣的男子大大咧咧坐在桌边,被烛火衬得格外肤白如玉,虽是剑眉朗目,但五官细看却带着几分阴柔。而他对面,棠遇板着脸,正对着他怒目而视,两人的目光相击,几乎能看到空中撞出的火星!

棠清平一手摁着一个,以防他们打起来,而眼神却是不自觉的往角落里瞟。

角落里,拓跋陵修垂眸盯着茶盏出了神,像是与世隔绝了似的,完全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

他身边,棠清欢正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咳——”

棠观轻咳了一声。

暗室内的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朝这里看了过来。

“四哥!”

棠遇最先反应过来,猛地站起了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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