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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系统欺骗了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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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绾醒来时,便见棠观正坐在榻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愣了愣,她半坐起身,困得打了个哈欠,却还是不忘观察棠观的表情。
见他和白日里判若两人,她要说的话都未从脑子里过,便脱口而出,“殿下,萝卜汤好喝吗?现在气顺了?”
“……”
棠观的脸黑了。
意识都自己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颜绾立刻闭上了嘴,恨不得把刚刚说过的话给硬生生吞回去。
不提萝卜汤还好,一提萝卜汤棠观就又想起了她的刻意隐瞒。
不知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她有自己的秘密,会对他只字不提,棠观的心里就像有团火在烧灼似的。
就像此刻,白日里那股无名火又一次腾地冒了上来,让他忍不住一抬手,托着颜绾的后脑勺就重重的吻了下去……
颜绾半倾着身,整个人几乎都被拉近了棠观怀里,不得已的仰头,承受着男人霸道却带着些忿然的深入。
直到唇上一痛,才终于被放过了……
属狗的吗?!
颜绾瞪大了眼,推开了身前的棠观,“殿下……”
您又哪根筋搭错了?
棠观手下的力道紧了紧,眸色深黯,却有种能看进人心底的锐利,“我和你说过,不要再对我说谎。”
尽管知道棠观说的是去渊王府看颜妩这件事,但还怀揣着一个“大秘密”的颜绾依旧被看得有点心虚。
在目光变得有些飘忽前,她默默扭开了脸,“我只是瞒了你几日,哪里说谎了?”
“欺瞒也不行。”
斩钉截铁,不留余地。
不是……这就有点太霸道了吧?
颜绾皱了皱眉,转回脸看向棠观,“殿下……就算是夫妻间,也不是这么一个坦诚相待法……”
总得给彼此留一些空间,不是么?
闻言,棠观眉心一蹙,刚要启唇,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面上的表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眼神也闪过一抹温度。
颜绾恍然未觉,只是自顾自的从棠观怀里挣脱了开来,想去桌边倒杯茶润润喉,然后再和某位殿下探讨一下正确的夫妻关系。
然而,她的脚才刚刚落地,眼前却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已经被打横抱了起来。
“做,做甚?!”
颜绾连忙勾住了棠观的后颈。
棠观唇角翘了翘,方才还板着的脸此刻却是冰消雪融,只是嗓音依旧低沉,“既然你不满,那就换一个坦诚相待的法子。”
颜绾愣住,半晌没反应过来。
嗯哼?
这么听话吗?
这么听话的棠观还是棠观吗?
事实证明……不是!!
当整个人被丢进床铺动弹不得,而某位原形毕露的殿下欺身而上抬手解开她的衣带时,颜绾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另一个“坦诚相待”的法子。
第一0五章交易
许是因为云雾的遮掩,今夜的月色格外暗沉。
不同于大晋皇城里花灯遍布、几乎照亮半边天的奢靡,北齐皇宫内尤显低调。
除了几座主殿点着的灯火稍微亮些,其他鲜有人至的小道和宫苑都陷在一片黑暗中。
贺玄一回到北齐,便风尘仆仆的进了宫,被內侍领进御书房。
“参见皇上。”他拂开衣摆,刚要跪下行礼,却被人立刻扶了扶。
“皇兄。”贺玄抬眼,扶着他的正是北齐皇帝贺归。
贺归身着玄色龙袍,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托着贺玄的手臂缓缓直起身。
尽管已近中年,双鬓也略沾了些斑白,但那双眼却是幽邃锐利,透着些睿智精明。
“五弟,此番有劳你了。”
贺玄连忙低头拱手,“这些都是臣弟应当做的。”
贺归扬手拍了拍他的肩,面上虽没有露出明显的欣喜,但口吻却是与往日大不一样,“如今晋燕联盟终于有了间隙,我们只需寻一个恰当的时机出兵,胜算必定增了不少。”
“是。”贺玄点了点头,“只是……北燕给了大晋一月的时间查清拓跋陵岐遇刺一案,臣弟担心这一月内,不知还会不会遇上什么变数……”
“不必想那么多。”贺归摆了摆手,“你此番出使大晋,最初的打算不过是挑拨棠珩与拓跋陵岐的关系。他们俩人都是最有可能上位的继承者,布下此局也不过是给未来的燕晋关系扎根刺而已。可现在燕晋间的冲突提前爆发,情势甚至比咱们预想中的还要激烈……这已是天助我北齐!”
“臣弟也没料到……那棠珩竟会一怒之下杀了拓跋陵岐……”
贺玄垂眼,目光难得有些游移。
晋帝此次寿宴是棠珩一手筹备,他作为北齐使臣,和棠珩也不是没有打过交道。
在他看来,大晋这位六皇子能这么快扳倒太子,成为晋帝最宠爱的皇子,也并非巧合。因为棠珩似乎是一个可以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人。
如今,贺玄不得不在肯定句中加上“似乎”这个词。
他原本以为,颜妩不过是棠珩拉拢荣国侯府的筹码。
就算拓跋陵岐真的对她做了什么,棠珩这样的人也很有可能会为了大局隐忍不发。
可那晚他就隐在树后看着,棠珩赶到时,拓跋陵岐分明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
更让他意外的是,棠珩不是一时冲动。
若是当真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压根不会在禁卫军探查时,那么快的反应过来,不仅将颜妩藏到了山洞中,就连颜妩身边的那个丫鬟也没落下。
所以,棠珩当时明明很清醒,很理智,却还是选择抽出了匕首,杀了完全失去意识的拓跋陵岐。
“你在想什么?”
察觉到了贺玄的走神,贺归微微蹙眉。
贺玄回过神,“臣弟在想,此案被大晋皇帝交给了废太子棠观。这位废太子若是查出了真相,定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打压棠珩。到时,凶手是大晋皇子的消息传到了北燕,北燕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贺归沉吟片刻,一边转身朝案几后走一边摇头,“你错了。”
贺玄愣了愣。
“难道你不曾听闻这位废太子的心性?家事国事,孰轻孰重,他定然分的清楚。”
“那皇兄的意思是……”贺玄跟了上去,“这真相还需我们告知北燕?”
贺归垂头看向纸上只画了一半的莲花,提笔蘸墨,“不必。拓跋毓若是清楚的知道了来龙去脉,怕是会起疑。所以拓跋陵岐的死因,越模糊越好。”
顿了顿,“越模糊的消息,越能翻云覆雨。”
越模糊的消息,越能翻云覆雨……
这一句贺玄也不是很明白,但却没继续追问下去,只应了一声,便一瞬不瞬的盯着贺归笔下那朵莲花。
“皇兄……”
沉默了半晌,贺玄迟疑着启唇,“臣弟还有一事。”
“哦?”
“臣弟不敢将此事写进信中,只好快马加鞭赶回来向皇兄禀明。臣弟这次去大晋,在集市上遇见了一个五六岁的女孩……”
贺玄抿唇,从衣袖中抽出了一段白纱,“她以白纱遮眼……臣弟循着这条白纱查到了肃王府,据回报,这女孩唤肃王爹爹。”
闻言,贺归并未抬眼,只是淡淡的开口道,“许是从哪里收的义女。”
“臣弟也这么想。只是这女孩……”
贺玄最终还是将后半句说出了口,“是异瞳。”
贺归执着的笔在纸上重重一顿,迅速在那莲花的轮廓上晕染开墨迹……
= = =
连着下了好些日子的雨停了,然而京城的氛围却还是没能像天气一样放晴。
从前燕晋交好,大晋富庶,燕人善战。尽管晋人一向认为燕人粗蛮无礼,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些粗蛮的武夫能为他们抵御外敌侵扰,是一把利刃。
如今倒好,这把利刃转而朝向了大晋……
着实令人不安。
京城内人心惶惶,如今就连肃王府内,也是人心浮动。
肃王在上朝前,特意命所有下人抄写一遍王府家训,由王妃一一过目。
据说是因为最近府中不少人做事松散了些,惹了王爷不快,才罚了所有下人抄写家训。
豆蔻和无暇捧着厚厚一叠家训走进书房时,颜绾正拿着一张被揉过的纸条,满脸懊恼,恨不得下一刻就要将那纸条塞进嘴里,嚼碎了吞下去。
“小姐,所有下人都抄写完毕了。”
豆蔻将手中的纸放在桌上,拍了拍。
“都在这里。”
无暇冷冷的补充。
“小姐,咱们现在要开始查笔迹了吗?”豆蔻双眼亮晶晶的,撸起袖子摩拳擦掌。
颜绾咬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查什么?你能从这堆家训里比对出莫云祁的笔迹?”
她怎么就没有立刻烧了这纸团呢?怎么就这么巧掉进了棠观的袖子里呢?
今早棠观当着她的面拿出这张纸条,让她暗中比对字迹找出传信之人时,她整个人都傻眼了。
幸好棠观只以为她还没睡醒,并未察觉出什么异样。
“不是……”豆蔻委屈的撇了撇嘴,“既然王爷吩咐了,奴婢想着,总得,总得做个样子不是?”
颜绾深吸了口气,点头,“你说的有理。”
“对吧!”
“你留在府中查笔迹。”颜绾起身看向无暇,揉了揉酸痛无比的腰,“你随我去渊王府。”
“……小姐qaq”
…
颜绾没有忘记答应颜妩的糖葫芦,去渊王府前她特地从集市那里绕了一圈。
找到了她从前一直买糖葫芦的那个小贩,毕竟颜妩身子不好,若是随便在街头拎一串回去,万一不干净让她吃坏了肚子,棠珩铁定要将自己千刀万剐。
所以还是找自己吃过的要放心些。
“这是什么?”
然而尽管如此……
当本应该去上朝的棠珩出现在她面前,眼神不善的盯着她手中的糖葫芦时,颜绾还是有些心虚,默默将拿着糖葫芦的手背到了身后,“渊王殿下今日……不上朝?”
要命了,昨日她还信誓旦旦的向棠观保证,保证一定趁着棠珩不在府的时候来看颜妩。
今日就和棠珩这厮顶头碰面了……
“若是去上朝了,哪里能遇上四嫂。”棠珩收回视线,神色比昨日温和了不少。
见他又露出了从前温润的表情,颜绾莫名有些不适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渊王殿下在等我?”
“本王有桩交易想和四嫂谈谈。”
交易?
颜绾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依旧扬唇微笑,“我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不懂什么交易。王爷找错人了。”
说罢,她便错开棠珩,朝院廊那头走去。
开玩笑,和棠珩谈交易??
她是疯了,还嫌陆无悠的黑历史不够多是吗?
“有一个异瞳的义女,”棠珩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开口,“四嫂就不怕天降横祸么?”
颜绾蓦地顿住步子。
无暇的眸色骤然变冷,眼神如冰刀般猛地刺向棠珩。
棠珩勾唇转身,“只是一桩再简单不过的交易,四嫂何不听听看?”
“……”颜绾缓缓收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半晌才启唇,嗓音里透着一丝冷意,完全没了往日的温婉,“你要什么?”
乍一听到这样的口吻,棠珩只觉得那该死的熟悉感又涌了上来,然而此刻他却是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缓步走近,他压低了声音,“拓跋陵岐遇刺的真相。”
颜绾攥着的手瞬间松了松,再抬眼时,眸底掠过些讽刺,唇角也微不可察的翘了翘,“成交。”
第一0六章突袭
因为已经被“恐吓”过数次的缘故,颜绾一回府便将棠珩所说的“交易”之事一字不落的复述给了棠观。
昨晚的印象太深刻,她再也不想围绕“坦诚相待”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
“我不会和他做任何交易。”
某位殿下义正言辞的拒绝,一副油盐不进的正直模样。
颜绾沉默了一会儿,飞快的瞟了一眼棠观,继而又转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可我已经答应了。”
“……”
棠观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还是眼神复杂的瞪着颜绾,像是想要将她瞪出个洞来。
被瞪得实在装不了傻,颜绾摸着鼻子,轻咳了一声,“难道殿下会将真相公之于众了?”
昨天看棠观的反应,似乎并未打算将棠珩供出去,难不成她估摸错了意思……
“不会。”
“……”
所以搁这吓唬她做什么?!!!!
反正他也不打算说,自己顺水推舟让棠珩乖乖瞒下软软的异瞳,特么的有问题吗?!!!
“替棠珩隐瞒是一回事,和他交易又是另一回事。”棠观冷哼了一声,“与虎谋皮,能有什么好结果?”
正如棠珩所预测的那样,棠观从来就不是能被胁迫的人。
“可他知道软软是异瞳……”颜绾皱眉。
棠观面色沉沉,“所以如今必须想一个对策。你以为棠珩此刻愿意交易,以后就不会出尔反尔吗?”
“……”
可是不答应的话,他现在就要说啊你个xx!!
趁着某位殿下还在苦苦思索对策,颜绾悄悄地站起身,朝屋外溜去。
棠观一转身便见她已经一只脚跨出了房门,眉心微蹙,抬脚就追了上去,“站住。”
颜绾压根没停下步子,反倒是拎着裙摆小碎步跑了起来,头也不回的扬声道,“反正我答应都已经答应了!要反悔你自己去找棠珩,台词我都帮你想好了……”
声音刻意压低了些,她模仿着棠观平时说话的口吻,边走边说道,“本王从不和人谈交易!你尽管去害我好了,你就算置我于死地,我也绝对不会因此而陷你于不义。”
说完,她自己都差点笑出了声。
棠观原本还黑着脸,被她这么一打岔,却又觉得好笑,面上怎么绷也绷不住,眼底的肃然都化成了无可奈何。
“回来。”
虽然还是命令的口吻,但却压不住那么一丝宠溺的意味。
颜绾弯了弯眉眼,继续朝院外走。
她陆无悠别的不会,恃宠而骄这技能倒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这交易是我做的,殿下只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至于软软……只要棠珩没有将她带到金殿上,让皇上亲眼看见那对异瞳,咱们就还有余地。到时将软软暂时送出去,抵死不认也未尝不可。”
危楼想藏个孩子,难道很难么?
某位楼主很狂妄的笑了。
然而刚一走出院子,她面上的笑意就蓦地僵住了。
同时僵住的,还有从后面赶上来的棠观。
两人的表情惊人得相似,视线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石子路尽头,面上纷纷掠过一丝惊诧。
石子路那头。
蒙着眼纱的软软躲在豆蔻怀里,而豆蔻一脸惶恐的四处张望着,直到看见颜绾从院中走了出来,才露出堪称惊悚的苦笑。
无暇的冷漠脸上更是多了些难得的焦虑。
而另一边,一身着华服、腰间坠着盘龙玉佩的老人微微俯身,目光凝在软软面上,略有些浑浊的双眸里破天荒多了些光彩。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朝前探着,似乎是要摘下软软的眼纱。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年长的侍从,侍从自然而然的躬着身,双手交插在衣袖内,也是满脸慈爱的看着软软。
“……殿下,”颜绾有点懵逼,难以置信的启唇,“你看到了吗?”
棠观已经回过了神,方才唇角的笑意荡然无存,神色凝重,“看到了。”
说罢,便率先上前,沉声道,“儿臣参见父皇。”
“娘亲!”
往豆蔻怀里躲的软软闻声朝这里看了过来,脱口唤道。
——“至于软软……只要棠珩没有将她带到金殿上,让皇上亲眼看见那对异瞳,咱们就还有余地。”
颜绾方才的话都还没有完全咽下去。
“……”
看着眼前这么一幕,她其实很想哭,但却不得不把发自内心的崩溃憋了回去。
最终眼眶含泪,微笑着俯身拜了下去。“臣媳参见父皇。”
我去你父皇家的香蕉皮……
石子路那头的正是晋帝和徐承德。
晋帝缓缓直起身,转头朝棠观和颜绾看了过来,淡淡的开口,“起来吧。”
颜绾起身,跟着棠观走了过去,目光扫向一旁的无暇豆蔻,低低的呵斥了一声,“父皇来了怎么也不通传?都多长时间了,还记不住王府里的规矩?”
“是朕让她们不必通传。”晋帝摆手,视线在颜绾身上顿了顿,又意味深长的看向豆蔻怀里的软软,“这孩子叫你娘亲?”
颜绾垂眼,方才崩溃的情绪渐渐平复。想了想,她低声道,“父皇,这当着孩子的面,怕是不好谈及身世……”
说着,她看了棠观一眼。
当务之急就是让软软赶紧退场,免得晋帝待会一个好奇,就又想亲自动手摘下眼纱……那时就真的难以收场了。
棠观会意,接过了话,“此处风大,还请父皇移步堂屋。”
晋帝深深的看了棠观一眼。
他这儿子一向耿直,倒是难得见他能看懂旁人的眼色。这小两口一唱一和,看起来感情的确不错。
最后回头瞥了一眼蒙着眼纱的软软,晋帝眸光微闪,“走吧。”
颜绾舒了口气,又悄悄递了一个眼色给无暇豆蔻。
软软虽不大明白此刻的情形,也不知道娘亲和爹爹口中的父皇是个什么东西,但她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
因此,当豆蔻抱起她默默退下时,她也十分配合的保持了沉默,望着棠观一行人离开的背影,安静却警惕的眨着眼。
= = =
“所以,那孩子是个孤儿,被你们收养了。”晋帝低头抿了口茶,“她为何带着眼纱?”
“她……有眼疾,不宜受强光的刺激。所以有阳光的日子,出门都要以纱遮眼。”
颜绾面不改色的胡诌道。
向来不爱说谎的肃王殿下斜了她一眼,眼底的“嫌弃”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眼疾……”晋帝托着茶盏的动作顿了顿,面上似有狐疑。
颜绾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罢了。”晋帝放下茶盏,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这孩子身世不明,你们愿意悄悄养着也就养着,但名分和地位,就不必想了。”
“是。”棠观低头应声。
大晋皇室要想收养一个孩子,有很多规矩和要求。软软这样模糊的身世,就算再受宠爱,也是绝对不会被封为公主或是郡主。
颜绾垂着眼,悄悄拽了拽袖口的流苏,暗自琢磨。
晋帝不乐意给名分,他们也不稀罕要啊……
“父皇今日微服出宫到儿臣府上,是有何事吩咐儿臣?”
见晋帝一进屋便开始不紧不慢的喝茶,棠观耿直的问出了一个听着颇有些像逐客令的问题。
颜绾抬眼望天。
晋帝像是被茶水呛到了,咳了几声,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放在了桌上。
听得那声响,颜绾垂下眼,却见晋帝的目光已经从棠观那里移到了自己身上,噎了噎,连忙福身,“既然父皇和殿下有要事商谈,臣媳便先退下了……”
“站住。”
晋帝蹙眉。
这父子俩的腔调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颜绾乖乖转回了身。
“肃王妃,陛下此番出宫,就是来找您的。”徐承德笑得很诡异。
恩???
黑人问号脸。jpg
找她????
同样问号脸的还有肃王殿下。
晋帝郑重其事的颔首,眸色亮了亮,“朕来拿回四牛图。”
what !!
the!!!
fuck?!!!!!
颜绾仿佛听到自己世界观一角崩塌的声音。
所以堂堂大晋皇帝,突然莫名其妙的跑到自己儿子府上……
目的就是为了……一幅画?????
还有……
颜绾嘴角抽了抽。
不要以为你是皇帝我就不敢说你凑表脸……
四牛图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还拿回四牛图……
拿回……
“画呢?”
某位凑表脸的皇帝开口了。
“是啊,肃王妃,快去把四牛图拿出来吧~”
徐承德依旧微笑的诡异。
“四牛图?”
某位不在状况内的肃王殿下依旧满脸问号。
被三人直勾勾的盯着,颜绾强行微笑,“臣媳这就去拿……”
劳资信了你的邪……
第一0七章战乱
某个“拿回”四牛图的皇帝再不想在别院里多留片刻,带着徐承德风风火火的就要走。
临走之前还在门口顿了顿,扭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颜绾,“既然那么喜欢养孩子,何不自己上点心?”
说着,便在徐承德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隐隐还能听见他小声的嘀咕,“也不知朕什么时候才能有皇长孙……”
颜绾只听清了前半句,没明白晋帝的意思,于是偏头看向棠观,小声问道,“你爹刚刚嘀咕什么?”
棠观深深的盯了她一眼,转眼正视前方,“……没听清。”
“哦。”
颜绾转回头,一边目送着马车离开,一边喃喃,“如今晋燕两国因为拓跋陵岐的死闹得不可开交,北齐更是蠢蠢欲动,天下将乱……你爹竟然还一门心思扑在我这幅四牛图上,真是……”
顿了顿,她抬起手,面无表情的鼓掌,“临危不乱。”
棠观紧抿着薄唇,神色突然变得很……奇妙。
沉默了一会儿,他拉下颜绾的手,正色道,“胡闹,怎可讽刺父皇玩物丧志?”
“……”
这玩物丧志好像是你说的吧……
颜绾嘴角抽了抽。
“对了,”某殿下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有哪里说的不妥,继而再自然不过的转移了话题,“这四牛图,又有什么渊源?”
颜绾哦了一声,露出有些骇人的微笑,“也没什么渊源……就是你爹当初千辛万苦找到这画的时候,银钱没带够,然后被我抢回来了。”
她刻意强调了千辛万苦和抢,以便突出自己和晋帝之间的“渊源”。
“……”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颜绾收起笑容,反手扯住棠观,“你爹把我的画抢走了!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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