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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系统欺骗了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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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里面请。”

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送走了前面的求卦之人,转身看向颜绾和棠观,不卑不亢的躬身行礼。

少年眉清目秀,举止十分稳重,虽衣着普通,但看着倒还真有些像“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

颜绾眉心微跳。

她原本以为,这所谓的活神仙不过就是坑蒙拐骗之辈。毕竟真正精通周易、素经以及奇门遁甲之人,是绝对不会街头摆个小摊为人算命的。

所以这些算命之人大多都是骗子,靠三寸不烂之舌玩的并非玄学,而是心理学。

但现在……

颜绾有一点动摇了。

现在当骗子,都要拿这么气质不凡的门童来唬人了么???

与他们想象的略有不同,馆内并没有太多故弄玄虚的东西,没有符咒没有熏香没有桃木剑。

一切都显得十分正常,看上去就和普通茶室没有太大区别。

“师父。”

少年领着他们转过屏风,朝不远处席地坐在小几边的人唤了一声。

颜绾原以为被称作活神仙的定会是个白胡子老头,却不料那身着道袍的人一转身,竟是个样貌还不错的年轻男子。

“这就是……大仙?”

颜绾有些狐疑的转头看向少年。

少年点头,“二位请坐,想要算些什么直接告知我师父即可。”

两人将信将疑的在“大仙”对面坐了下来。

然而还未等他们二人开口,大仙却是很接地气的开口了,“算卦前……二位想吃点什么?”

说着衣袖一挥,从自己屁股旁边端出一盘瓜子,“瓜子要不要来点?”

“……”

“……”

见俩人一脸懵逼没应声,大仙又从另一边端出一盘核桃,“核桃呢?”

棠观的视线从瓜子扫向核桃,第一次有些怀疑自己的情报是不是出了错。

颜绾嘴角抽了抽,“大仙,我们……是来算卦的。”

说罢,还是忍不住抬手悄悄抓了一把瓜子。

“咳——”

棠观淡淡的侧眼看她,轻咳了一声。

“……”

将手里的瓜子悄无声息放回了原处,颜绾默默缩回了手。

大仙抬头仔细看了一眼棠观,片刻后,才挑眉道,“你们不是来卜卦的。”

并非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并非诚心求卦之人,没有算的必要,二位请回吧。”

棠观微微蹙眉,刚要说些什么,却被颜绾抢了先。

“大仙莫不是只要遇到难以应付之人,就用一句心不诚打发了吧?”

大仙刚要收起瓜子的动作顿了顿,视线转向颜绾,又是仔仔细细的盯了半晌,面上的表情突然有了些变化,“这位夫人要是不信,我也可以单独为你算一卦。”

单独?

颜绾一愣,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棠观。

“只能你一个人听。”

大仙微笑。

“为何我不能听?”

棠观冷冷的质问。

大仙摊手,“我是无所谓,只是怕你夫人不乐意。”

说完,他还随口补了一句,“毕竟她这个人,秘密还挺多的。”

what the fuck?!

颜绾心里一咯噔,却仍是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转向棠观,“夫君,他胡说八道。”

“……”

某位“胡说八道”的大仙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你先出去,我听听他还能胡说八道些什么!”

颜绾强行将棠观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连推带拖的给人送了出去,这才阴沉着脸坐回了原位。

“你算!我看看你能算出什么!!”

大仙笑眯眯的推过一盘瓜子,“来来来,磕点瓜子消消气。生这么大气做什么,我又没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颜绾这下才真正开始不安起来,“我的秘密?”

大仙摸了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你不属于这里……你来自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至于有多远……那已不是我能窥探的范围了。”

此话一出,颜绾不由眯了眯眼。

此人究竟是在瞎蒙还是真的知道她穿越而来的渊源?

若是当真知道她是异世人,那可比知道她的危楼楼主身份还要神奇……

想了想,她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反倒是转移了目标,“先不要说我……你可能看出我夫君的身份么?”

“哈……”

大仙满脸不屑的直起身,“他一个帝星,傻子才看不出来。”

帝星……?

颜绾依旧没有打消怀疑,“你若真是高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给人算卦?”

“我那是因为……”

差一点说漏了嘴,大仙连忙将后半句咽了回去,改口道,“高人不用吃饭么?高人不需要银子么?我用我的本事做买卖,有问题么?!”

哎,好像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那……大仙此番为何会突然想到来京城落脚?”

管他是不是真有本事,探清他来京城的目的才是重中之重。

颜绾识时务的转变了态度,顺便抓了一大把瓜子。

眼见着盘子里已经快光了,大仙连忙将所剩不多的瓜子收回了小几下,“自然是因为……此处人傻,钱多。”

“……”

这么无厘头的智障真得能作出什么大浪来么?

“后面还有人等着,我只嘱咐你一句吧。”

大仙将脱轨的话题拉了回来,神色正经起来,“你以为,和异世一刀两断就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么?”

颜绾怔住。

“你们的纠葛……还在后头。”



被颜绾推出馆外的肃王殿下心底很郁闷。

虽然他并不信这“活神仙”的话,但那句“秘密还挺多的”却是一下戳中了他的禁区。

他忍不住又想起了拓跋陵修的画中人……

那画中人和他的阿绾分明长着同样一张脸,但却怎么看都不像是同一个人。

“二位里面请。”

少年的声音再次传来。

棠观一抬眼,便见颜绾从馆内走了出来,低垂着眼,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他说了什么?”

颜绾正琢磨着大仙最后那句话,头顶上方却是突然传来棠观熟悉的声音。

“唔……就胡说八道了一些有的没的。”

她抿唇,无比希望能就这么含糊过去。

然而如此敷衍的概括实在是难以在棠观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

“难道果真如他所说……是秘密?”

棠观垂眼,视线探究的在颜绾面上扫过。

说话间,俩人已经走出了胡同,无暇和顾平已经将马车牵了过来。

上车后,见棠观依旧不依不饶的盯着她,颜绾思忖片刻才郑重的抬起头,压低声音,“其实……大仙刚刚还真给我算了一卦。”

“什么?”

“他说……你以后会有三宫六院。”

肃王殿下大怒,“胡说八道!”

“恩,所以我刚刚说他胡说八道,是你自己不信。”

“……”

= = =

夜色微阑,月华如水,从窗棂外照了进来,扑撒在铜镜上。

镜中,颜绾已经卸下了发间的珠钗,任那及腰的长发从肩头落下,覆在那一身素衣上。

“吱嘎——”

拿起一旁的玉簪,颜绾用那簪尖轻轻打开了梳妆盒中的秘密机关。

暗盒中,一枚晶莹的湖蓝玉戒静静躺在那里,在月色下尤显剔透。

颜绾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伸手将那许久未曾碰过的楼主信物拿了出来,缓慢的摩挲了一阵子。

耳畔又止不住回响起白日里那算卦之人所说的话……

“你以为,和异世一刀两断就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么?”

“你们的纠葛……还在后头。”

颜绾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不知为何,一听到这句话时,她脑海里就闪过了当初自己得知任务失败后,扬手将手腕上的玉镯狠狠敲碎的场景。

自从到了大晋之后,她和异世唯一的联系便是那坑爹的123言情系统。

玉戒是危楼楼主的信物,而与玉戒相连的玉镯则是和系统沟通的媒介。

她敲碎了玉镯时,所思所想,的确是借此与系统,与从前一刀两断。

正合了大仙口中的“和异世一刀两断”。

然而最后一句……

纠葛,还在后头?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哪怕毁了玉镯,她也依旧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还是说,系统虽不能再支配她,但却还有别的法子,要将她没有完成的任务继续下去?

她没有完成的任务……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颜绾清醒过来,连忙将手里的玉戒重新放回了暗格中。

刚暗搓搓的关好暗格收起玉簪,便听得吱呀一声,屋门被推开了。

幸好反应够快……

她轻舒了口气。

刚一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转过头,便有人从身后贴了上来,双手环上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肩头一沉,耳畔的一绺发丝被呼吸微微吹起,那熟悉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

“在想什么?”

颜绾垂头扫了一眼梳妆台上还未收起的家训,“唔,上次你吩咐他们抄写的家训我已经比对完了,并没有和那纸条上字迹相符的。”

棠观沉默了片刻,“算了。想来那写信之人也不会如此大意,字迹比对不出什么结果也是正常的……”

“……殿下可有什么怀疑的人选?”

颜绾试探性的开口,“那纸条上透露了很多细节。能将这件事调查的一清二楚,我倒是想到了殿下曾经提过的……危楼?”

要争取给危楼加点分,挣点好印象啊!!

第一一三章流言

一提到危楼,那环在她腰间的手稍稍收紧了些,颜绾也不由自主的屏了屏气,“……殿下?”

“我也如此怀疑过。”半晌,棠观才缓缓启唇。

“那么,如果真是危楼……”

话还未说完,她就被握着胳膊转过身,对上了棠观的视线。

“如果当真是危楼,那这王府里一定已经被陆无悠安插了人手。”

棠观嗓音沉沉,面色并不大好看。

“……”

“我会尽快将那些眼线一一找出来,在此之前,你要万事当心,以免陆无悠又想出什么毒计。”

颜绾头疼的垂下眼。

完了,看来最近一个月是没得消停了,她得把自己的小尾巴藏藏好。

“那纸条上好像都是些有用的消息……”她斟酌着开口,“如果真是危楼……会不会是陆无悠改变想法了?会不会是危楼已经和棠珩闹翻了?”

棠观蹙眉,“陆无悠绝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又来了。

陆无悠没有那么简单,那到底是有多复杂呢?

颜绾苦笑,“或许是你想的复杂了。”

明明危楼已经什么都没做了,但凡是棠珩造的孽,棠观却还是都要往她陆无悠头上扣,简直固执的让她无奈。

棠观也对颜绾的冥顽不灵感到费解,陆无悠从前便擅长拿捏人心,杖杀宫人一案便是对他信任的掌事宫女威逼利诱,让她不得不背叛了他,在众人面前颠倒是非。

既然从前能将手伸进东宫,此刻也一定能将爪牙安进王府……

他如今最在乎的人就是颜绾,自然是担心她遭小人算计。然而无论怎么同她强调,她却是半分不上心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将那手段毒辣的危楼放在眼里。

心里一着急,棠观的口吻不免强硬了许多,“为了夺嫡,棠珩什么都会做。危楼从前去想要扶植棠珩上位,怎么可能半途而废?”说着,又是冷笑,“陆无悠煞费苦心才将太子之位送到了棠珩面前,如今又怎么可能甘心前功尽弃?陆无悠的手段你也并非没有见识过,并州那一路,山匪拦路,巨蟒偷袭,还有雁城百姓因为时疫受到的无妄之灾,我看你是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

棠观每多说一句,颜绾的心便凉下一截,直到最后,她便是连苦笑也苦笑不出了。

一丝彻骨的寒意侵入五脏六腑,让她有些无力的垂下眼,再也没了反驳的意愿。

陆无悠的确半途而废了,陆无悠的确甘心前功尽弃了。

并州那一路,陆无悠派人暗中除掉了不少追杀的杀手,操纵巨蟒之人也是陆无悠派人处理的,雁城时疫,陆无悠毫不知情而且自己也染上了时疫。陆无悠甚至还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别人面前,任由她当初留下的后患在大殿上倒打一耙……

可是到头来,在棠观心中,陆无悠还是陆无悠,还是那个栽赃嫁祸无所不用其极的陆无悠。

颜绾突然想到了自己决定留在雁城那一日。

那一日,她曾想,只要让陆无悠消失,只要让那个棠观厌恶的陆无悠消失就好了。

然而此时此刻,她才发觉,一切都远没有她想的那样简单。

她或许可以让陆无悠的身份一直隐藏下去,但却无法让陆无悠曾经存在过的痕迹永远消失……

面对棠观对陆无悠的敌意,她完全做不到视若无睹,甚至不能当做外人一样旁观。

她真的高估自己了。

哪怕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但心里的难受和委屈却总是让她无能为力。

颜绾垂下眼,面容隐在阴影中,“臣妾没有忘。”

声音温婉,一如从前。

尽管她已经极力控制住了情绪,但棠观却依旧注意到了她神色的变化,心头一沉。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似乎每次谈到危楼或是提及陆无悠时,颜绾都会露出这样消沉的神色。

看不透这样的她,就像看不透拓跋陵修画中的女子,但他又偏偏恨极了这样的看不透。

然而即使看不透,棠观也不想再将危楼陆无悠等乱七八糟的话题继续下去,眉眼间的冷峻逐渐柔和他放轻了声音,低头去看颜绾,“我只是担心你太大意了。”

“恩。”颜绾心乱如麻,却还是点了点头。

棠观微蹙的眉心松了松,视线停顿了片刻。

眼前的女子低眉敛容,如玉的面颊被映上一层摇曳的烛辉,淡淡的,撩拨得他心弦一颤……

颜绾正暗自伤着神,一个轻轻的吻却落在了她的眉心。

她微微一颤,下意识抬起了头,那一连串细致的吻从眉心流连到鼻尖,最终还是覆在了她的双唇上,辗转厮磨。

然而颜绾此时此刻满脑子却都是陆无悠危楼,危楼陆无悠,还有棠观在提到陆无悠时冷硬而不留丝毫余地的口吻……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棠观的动作滞了滞,搂着人的手不自觉收紧,再俯头便是径直撬开她的牙关,深深的吻了下来,比方才多了几分霸道的占有欲。

颜绾脚下一软,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环在了棠观的颈后,尽管意识已经渐渐抽离,但被压向床榻里时,不知为何,她却莫名生出一丝抗拒。

唇上的炽热辗转到了耳尖,一只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襟,颜绾呼吸略有些不畅,只觉得颊上逐渐升温,面如桃花,眼角都染上了一抹暧昧的红晕。

尽管咬着下唇,但却还是有几声低吟从唇齿间溢了出来……

那近乎破碎的声音落在棠观耳里,更是让他眸色黯得惊人。

眯了眯眼,他偏头,在那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尖上轻轻咬了一口,哑声道,“阿绾,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颜绾怔了怔。

耳尖的炽热移到了颈边,低哑的嗓音听着有些含糊,“我会让他无忧无虑的长大……”

尽管如今内忧外患,但他仍然控制不住的将这么一个承诺说出了口。

那是他们的孩子……

他一定能保护好的,一定。

无忧……

这两个字宛若魔咒。

乍一听到这个字眼,颜绾就像是被唤到真名似的,重重一颤,仿佛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陆无悠,陆无悠。

——“陆无悠煞费苦心才将太子之位送到了棠珩面前,如今又怎么可能甘心前功尽弃?”

棠观没有什么温度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陆无悠和棠观的孩子……

真的能无忧么?

猛地推开身前的棠观,她一下从床上坐起了身,隐在衣袖下的手微微攥紧。

“我有些累了……”

她压根没顾得上去看棠观的脸色,也根本不敢回头。

她生怕棠观察觉出端倪,生怕他直截了当的问缘由,甚至生怕一回头,面上的慌张失措就会将“陆无悠”这个身份出卖的一干二净。

“……”

棠观眸中残存着的热度渐渐消退。

他起身,视线凝在颜绾的侧脸上,眼神复杂。

颜绾转眼避开了棠观探究的目光,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棠观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随手拿过扔在一旁的外衣,起身朝珠帘外走去,在桌边停了停,倒了几杯凉茶一饮而尽,而后才低声开了口,“……你先休息。”

说罢,便转身出了屋。

屋内已没了方才的融融暖意,不知从哪里起了一阵风,将颜绾面上还未散尽的红晕拂开了。

半晌,她才堪堪回过神,想起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又是一番懊恼,掌心几乎被指甲掐出了几道深深的痕迹……

= = =

天朗气清。

观音寺边的酒楼中。

两个衣着斯文的书生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桌边,望着已经从胡同口排到门外的队伍,小声的交谈着。

“最近来找活神仙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是啊,听说京城周边都有不少外地人赶着进京,就是为了让活神仙卜上一卦。”

“这活神仙……当真如此灵么?”

其中一人抿了口茶,屈起手指扣了扣桌面,“你还别说,十个人进去有九个人说准。”

“那还有一人呢?”

“还有一人说太准了。”

另一人失笑,“传的这么神乎其神?那改天我也要去算算,看看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中个状元。”

“呵,昨日啊,我还真去算了一卦!”

“什么?苏兄你都已经去过了?!”

被称作苏兄的书生倾身,往好友那里凑近,“这不正逢多事之秋么,前几个月并州时疫,万寿节上北燕三皇子又死的蹊跷,我就想着是不是哪里冲撞了神灵,所以问问大仙,该如何才能挽我大晋之颓势……”

另一人瞪了瞪眼,“这,这都能问?苏兄果真是心怀天下忧国忧民……”

“你别笑。大仙当真给了我一个答案,虽然我听不太懂,但大意就是……如今大晋之所以出此灾祸,是因为一个灾星。那灾星如今就在京城之中……”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第一一四章灾星

“灾星?”

“听说是个天生瞳孔异色的灾星,可致亡国之祸。大仙说,只要除去了这颗灾星,便能止战。”

“当真?!”书生显然有些惊喜,“那大仙可曾说过,这灾星如今在何处?”

闻言,苏兄面上掠过一抹迟疑,“我也问过,可大仙像是在忌惮什么,并未直接讲明,只作了首诗……”

“哦?什么诗?”

“少年流落在并州,乞与王孙取次游。我昨晚已经推敲过,只是……不如你也来推敲一番,看看咱们是不是能想到一处去……”

“并州,王孙……”书生蓦地瞪大眼,“难道又是……”

“客官,您的酒。”

小二躬着身撂下一壶酒,然后又急匆匆的上楼了。

二楼窗口。

三五个商贾装扮的人围坐在桌边,招呼小二道,“小二,上酒。”

“好嘞!”

“燕晋一开战,我们的生意惨淡了不少。也不知这战事要到何时结束……”

“是啊。尤其是快过冬了,原本还能在燕人那里狠捞一笔,现在也没戏了。”

小二跑了过来,一边上酒,一边不经意的提到,“小的刚刚在楼下听人说啊,咱大晋天降灾星,要想止战,得先除灾星!”

“灾星?什么灾星?”

“好像是什么天生异瞳的灾星。哦,旁边胡同的大仙还给了句诗暗指这灾星的身份呢!”

“竟是大仙说的?!”

其中一人来了兴致,“什么诗?”

“啊……是什么少年流落在并州,乞与王孙取次游……”

小二笑呵呵的直起身,“小的可不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几位客官慢用。”

说罢,便转身端着菜盘风风火火的走了。

桌边的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

少年流落在并州,乞与王孙取次游?

= = =

几日之间,活神仙的“灾星之说”传遍了整个京城,那两句意有所指的诗一传十,十传百,就连街头玩耍的孩童哪怕不解其意,也因家中长辈时时提起,能摇头晃脑的脱口而出了。

少年流落在并州。

应当是指那双瞳异色的灾星还是个孩子,且从并州而来。

乞与王孙取次游。

京城中与并州相牵连的除了肃王棠观,再无他人。

原本只是些普通书生的胡乱猜测,但奈何活神仙的名声太响,不少达官贵人的夫人也悄悄去找他算过卦,对他的话本就笃信无疑,在馆外听到这传的沸沸扬扬的“灾星之说”后,回府后便又是将民间的分析夸大其词。

于是没过多久,就连朝堂上也不安稳了。

肃王府。

“少年流落在并州,乞与王孙取次游……”

颜绾攥紧了手中的字条,猛地在桌上拍了一掌,咬牙道,“并州,王孙,这明摆着就在说异瞳的灾星是肃王府的。”

定是棠珩那厮不守信用,将这消息散布了出去……

她就知道,京城中莫名出现一个“活神仙”铁定不是什么好事!!

幸好,幸好危楼早就在观音寺周围布置好了人手。此事一暴露,那所谓的大仙也跑不掉!

一想到危楼,颜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握着桌角的手骤然收紧,恨不得将那一角直接“嘎嘣”一下掰下来。

臭不要脸的棠珩,竟然用了她曾经用过的手段。

谶纬之谈,天命之说……

当初她利用钦天监在晋帝心中埋了线,现在棠珩竟煽动了一京城的人,彻底点燃她那根导火线。

软软危险了。

这流言传到晋帝耳里,他定然会想到那日在花园中见到的软软……

关心则乱,颜绾扣着桌角的手近乎青白。

她甚至已经能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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