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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系统欺骗了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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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噎了噎,“不是说要宁死不……”
最后一个“屈”字被颜绾如炬的目光吓了回去,乖乖解释道,“此花名唤天涯子,是朵奇花,据说开花时有如云絮。家里也是好不容易才寻来一株……”
天涯子……
倒是闻所未闻。
颜绾饶有兴致的笑了,“从未见过,不妨种来试试……家里有心了。”
说着,她笑容却是一顿,“……花呢?”
说了这么半天,花种她还没见着呢……
豆蔻连忙转头看向无暇。
无暇冷冷的盯了她一眼,直到盯得她心虚的别开眼才堪堪收回视线,走到颜绾面前摊开掌心,赫然是一颗颜色奇特的花种。
颜绾接过花种,细细的端详了一会儿,展颜,“那就种这里吧。”
===
北齐。
城郊外的密林,枯枝还未长出绿色,横斜的枝影交错在一起,又是月黑风高,尤显阴森可怖。
一黑衣少年屈膝坐在树边,颊边挂了彩,左手手臂似乎受了伤,有些脱力的垂在一侧。
就在他身边,坐着一用黑布蒙眼的女孩。
“你是不是受伤了?”
女孩蹙眉问道,嗓音虽冷,但却隐隐透着些着急。
黑衣少年垂头看了一眼左臂被浸湿的衣衫,又抬眼看了看头顶的树枝,避而不答,“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
他在闯出城躲进这片林子时,一路都留下了只有危楼死门能发现的记号。
女孩置若罔闻,重复道,“我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少年低头,视线在女孩眼前碍事的黑布上停留了片刻,嗓音如眸色一般清冷,“你难道眼盲么?”
“……”
女孩咬牙,抬手便是一掌。
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自己不想用这双眼睛……
少年的左臂虽受了伤,但动作却丝毫没有迟缓,没有闪躲,而是顺势捉住女孩的手腕,制住了她的所有动作,“别动。”
女孩自然不肯妥协,依旧挣扎着,就连牵动了少年的伤处还毫不自知。
伤处传来一阵痛感,少年终于皱了皱眉,定定的看向身前的女孩。
若早知当初选拔是为了保护这位北齐公主,他定不会……
普通人也就算了,偏偏这位白眼狼公主还算是门主半个徒弟,下起手来虽伤不着他,但却也够折腾的了。
平日里陪她练练倒也无妨,此刻有伤在身,得想个办法让她安分下来。
然而少年只杀过人,却从未安抚过人。
于是他只能从听来的,仅有的那些经验中选择了看似最简单的一条。
“听话。”
嗓音并没有什么磁性,却带着少年独有的低哑。
口吻虽生硬,但却因那一丝无可奈何稍稍柔软。
“……”
黑布下,女孩蓦地瞪大眼,整个人都僵硬了,动作也有了一瞬的凝滞。
下一刻,她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你受伤了。”
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少年松开了女孩的手,转而从自己衣摆撕下一块。单手给左臂包扎有些困难,所以便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传入女孩耳里。
女孩沉默了半晌,最终咬牙抬手,将眼前的黑布解了开来,露出一双漂亮的异瞳,左眼如琥珀,右眼如蓝晶,在黑夜中尤显诡异。
少年正包扎着左臂的伤口,手里的布条却是被女孩接了过去。
他侧眼,目光在触及那双眼时微微一顿。
这异瞳,已没有初见时的烁烁光彩了,仿佛是被什么蒙上了一层。
少年有些惋惜的想。
“不要看我的眼睛。”
难得的,女孩没有命令,而是近乎恳求的启唇道。
第一四四章死别
少年转开眼,但没过多久却又转了回来;“为何不能看?”
女孩已经很快包扎好伤口;退了开来;扬手便要将手里的黑布重新系在眼前。
少年探身夺过了女孩手中的黑色布条,坚持不懈的问道,“为何要遮眼?”
从在北齐皇宫中救出她时;他就一直好奇,究竟那日在殿中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对自己的双眼如此憎恨。
明明在大晋;在他初次见她时,她并未遮掩这双异瞳……
女孩低着头微微攥紧了手;双肩难以控制的颤抖起来;像是终于压抑不住了,她蓦地抬起头;一手将少年抵在了树干上,倾身朝他逼近;直到两人鼻尖就快碰在一起才堪堪停下。
少年一怔,视线避无可避的撞进那双充满蛊惑的异瞳里;竟是有种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女孩冷冷的盯了他一会儿;怒意突然散了,唇角反倒翘了起来,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下一瞬,那眸底竟是一下绽放出妖冶的异彩,让少年的心跳忽得漏了一拍。
“这双眼睛……难道你不怕么?”
女孩冷笑着开口。
少年眸色黯黯。
不怕,一点都不。
“我是个怪物,”女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所以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这个怪物?”
少年沉下脸,刚要启唇说些什么,不远处却突然悄无声息的落下四个黑衣人,装扮同少年竟是有些相似。
“可是星曜?”
一蒙面的黑衣人沉声道。
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惊了一跳,唇畔的笑意一僵,立刻朝后一退,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少年神色却是一松,撑着树干站起身,“是。”
来接应的人到了。
“只剩你一个了?”
“星曜无能。”
星曜,星曜……
捂眼跌坐在一旁的女孩愣了愣,这是他的名姓吗?
黑衣人中为首的那个缓缓走近,看了女孩一眼,“她便是那位北齐公主?”
星曜颔首,转身便要搀女孩起来,“随我走。”
“等等,”黑衣人突然制止了他,“我们来接你回去,至于她,楼主另有安排。”
楼主?
女孩怔住。
他们口中的楼主又是谁?
星曜眸中浮起一丝警惕,“楼主不是命我暗中保护她,务必护她无恙吗?”
黑衣人面上有些不耐,“情况有变。新楼主有令,撤回北齐所有人力,你快快随我回去复命。”
星曜心里一咯噔,突然有种不大好的预感,“新楼主?”
见他不信,黑衣人拿出一枚死门独有的令牌,“莫要多言,立刻离开,你只需服从。”
女孩早就拿回布条重新系在了眼前,也将这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大概。当那扶着她的手渐渐撤离时,她心口一寒,突然就生出了无尽的绝望。
她似乎……又一次要被抛下了。
星曜迟缓的松开手,走向黑衣人的步伐有些沉重,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女孩一眼。
突然,一道冰冷的刀光自眼前闪过。
星曜抬眼,只见黑衣人竟是身形一动,拔刀径直袭向女孩。
他登时神色骤变,猛地转身,一把将女孩拉进怀中,躲开了那直劈而下的刀刃。
踉跄着落地,他眉眼间的清冷尽数化作惊怒,“为什么?!”
他当初领命出京时,明明被告知这小公主是楼主的心头宝,是门主亲手带出来的徒儿。
不过短短数十日,怎么就全变了?全变了?!
新楼主竟是要置她于死地?!
女孩遮着眼并未看见发生了什么,但却也听出端倪,面色煞白,一手死死揪住星曜的衣袖。
“星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黑衣人刀尖抵地,一步步走近,在草丛中划出轻微的声响,“楼主除了撤回北齐的人手,还下令对这位北齐公主格杀勿论。你若执意护着她,便是背叛楼主,背叛危楼。后果……你是知晓的。”
星曜左臂的伤处更加疼得厉害。
背叛危楼的下场……
沉默了半晌,“给我刀,我亲手了结她。”
他突然启唇。
女孩重重一颤。
黑衣人的步子却是一顿,满意的抿唇,反手将刀扔向星曜,“小小年纪,前途无量。”
此次危楼易主,就连死门门主之位也恐有变动。这星曜上次能在众多高手中拔得头筹,此次又能面不改色亲手了结这北齐公主,可见论武功论狠心,在整个死门中都是难逢敌手了。
保不齐,下一任死门门主……
“啊!你……”
突然,刀锋划过血肉的声音伴随着一声闷哼,在月夜中漫开血色。
那将刀扔给星曜的黑衣人死死瞪着眼,难以置信的捂着脖颈,重重的倒了下去。
星曜面上溅了些血迹,再顾不得许多,趁着不远处那三人尚未回过神,他脚下一点,便想要带着女孩纵身朝密林那头飞去。
然而不过轻轻跃起,星曜全身的筋骨却是蓦地一软,一股难以忍受的酥麻从脚心迅速窜向四肢五骸,让他突然失了力气,一下朝地上栽去。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女孩惊叫了一声,然而落地时却并没有她预想中的痛感,似乎是有什么人挡在了她身下。
腰间横亘着的手臂一松,女孩霎时没了倚赖,一下从那人身上滚落了下来。
慌忙摘下眼前的黑布,女孩坐起身,当看清星曜惨白的面容时,大惊失色。
跌跌撞撞在他身边跪下,她想要扶他,但见他浑身颤抖,指尖却又停在那里不敢触碰,“你,你怎么了,你莫要吓我……”
星曜紧咬牙关,沁着满头的汗,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走……”
危楼中人从入门那一日起,便被喂了一颗丹药。
如若背叛,便有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惩戒……
他原以为,那些传闻中的惩戒不过是夸大其词。
现在看来……
竟是真的。
早知如此……
他便不逞强了。
星曜苦笑着,笑着笑着却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剩下的三个黑衣人提剑走近。
女孩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似的,依旧无措的盯着星曜,异瞳中满是惊恐,不断摇头重复道,“星,星曜……你不会有事的……我,我带你去找……”
说到这里,却是戛然而止。
找谁?她能找谁?
天地之大……她还可以找谁来救他们!
她不过是一个被爹娘抛弃的祸国灾星而已……
星曜也定定的看着女孩,那蔓延至全身的痛感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若是早早知晓背叛危楼的下场如此惨,他恐怕就不会选择救这小公主了吧。
他还没回去复命……还没成为死门门主……
这些年所有的抱负,所有的努力,竟是全葬送在她身上了。
强撑着将愣怔的女孩从那扬起的剑锋下推开,星曜眉眼冰冷,近乎刻薄的吐出一个字,“……滚。”
这小公主平日里不是挺能跑挺能打的吗?现在总望着他做什么?
难不成他拼了一条性命,竟是让她在这里多愁善感、伤春悲秋吗?!
女孩被猛地推离,那剑尖扑了个空,却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扎进了星曜胸前……
血色瞬间在女孩眼底漫开,她瞳孔骤缩,嗓音近乎凄厉,“星曜!!”
“刷刷刷——”
密林那头突然传来几阵急促的风声,下一刻,数十个身着青衣的暗卫竟是飞身而至。
一见女孩被三人拔剑相向,连忙数十支暗器齐发,将那扬起的剑尖一下打偏。
黑衣人转头,一见那青衣上的纹路,面色微变。
大晋皇室暗卫?!
不好!
青衣人立刻将黑衣人包围,趁着双方交战正酣的空当,青衣人的领头飞身到了女孩身边,将她从已经奄奄一息的星曜身边拉了开来,沉声道,“公主,属下是大晋暗卫,奉陛下之命护你周全!”
女孩几乎疯狂的伸手去捂星曜胸前的伤口,鲜血源源不断的从指缝里渗了出来,“血……都是血……”
带着些哭腔的声音不断颤抖。
“公主!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他从前与危楼死门交过手,能看出这三个黑衣人出自危楼。危楼死门,不可小觑。
青衣人已有三四个倒下了,领头心中一慌,连忙抬手敲晕了女孩,一把抱起她,朝还在苦战的手下道,“走!”
临走之前,他倒是顿了顿,回头瞧了一眼那早已昏迷的黑衣少年。
可惜了……
受了如此重的伤,便是勉强将他带上,怕是半路也就成了一具尸体。
青衣人迅速撤退,三个黑衣人在原地互相看了几眼,也朝另一个方向离开,只留下两个黑色身影在血泊中,一个全然没了生机,而另一个……
几乎没了气息。
第一四五章微服
大晋。
早朝刚一结束;正要去长乐宫的棠观便被列风拦了下来。
“皇上,卑职有要事禀告。”
棠观步伐一顿,微微偏首;侧脸的轮廓带上几分严峻。
列风如今是暗卫首领,他的要事……
想必是北齐有消息了。
软软那里;他一直瞒着颜绾。
他的确派人暗中护着软软,但却没有将那些人撤回大晋;而且也从旁得知了软软这个十五公主的处境。
只是软软如今所遭受的;若是让颜绾知晓,怕是不知要怎么伤心自责了。
“……去御书房。”
徐承德闻言,连忙拂尘一挥;“摆驾御书房。”
……
“皇上;闫铮他们是在北齐都城外的密林中找到公主的。”
列风一五一十的回禀;面色肃然。
“都城外?”
棠观负手站在书案边;微微蹙眉,“贺归不是全城封锁了吗?”
闫铮之前回禀过;说整个北齐都城有如铜墙铁壁,便是连一只陌生的苍蝇都很难飞进去;软软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逃出生天?
“据闫铮回报,那日城中大乱,民间传言是有重犯出逃。他们闻风赶到时,便见十五公主身边有一个遍体鳞伤的少年,卑职猜想,许是他护着公主从城中逃出来的。”
棠观转身,面上浮起些狐疑,“哪里来的少年……”
列风迟疑了片刻,“闫铮赶到时,正有黑衣人追杀公主,暗卫能从那些人剑下救出公主已属不易……着实顾不得那少年是何方神圣了……”
顿了顿,他抬眼看向棠观,补充道,“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倒是在交手中让闫铮中瞧出了端倪。”
“什么人?”
“……危楼死门。”
棠观眸色一冷。
危楼,危楼,又是危楼。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言的顾平听到危楼二字时,神色有些异样,悄悄瞥了棠观一眼,开口道,“危楼不是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么?再者渊王已是大势已去,危楼去北齐追杀软软做什么?”
这危楼是越来越邪门了,尤其是皇后娘娘还被牵扯了进去……
列风同样不明所以,但却忍不住皱眉,“卑职以为,危楼绝不会是辅佐渊王那般简单。虽然皇上根基已稳,但也切不可对那陆无悠放松警惕。”
“陆无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难道她的所作所为就毫无目的么?难道只是为了满足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变态掌控欲?”
顾平多嘴了一句,虽是信口拈来,但却让棠观听了进去。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一举一动都足以动摇大晋根基的势力,留不得。
而陆无悠这个如此狂妄还有野心的女人,更是留不得。
看来,今日是一定要去风烟醉看看了。
“陛下,北齐那里……要即刻带十五公主回京么?”
棠观沉吟片刻,“不必。先在玉函关附近寻个避世的村落安置,等候时机。”
北齐绝对不会放弃寻找软软,而软软一失踪,贺归必定会怀疑到他和颜绾身上。
如今北齐大晋一同伐燕,绝不能轻易撕破脸皮……
这不仅是为了平息战事,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软软。
……
棠观到长乐宫时,颜绾正坐在后院里看着几个小宫女踢毽子,顺便给自己前几日埋下的天涯子浇浇水。
“皇上。”
那几个正对着院门踢毽子的宫女最先看到了他,连忙停了动作,伏身拜下。
颜绾愣了愣,连忙转头看了一眼,见是棠观才堪堪站了起来。
“今日时辰还早,你怎么来了?没有政务处理么?”
而且还换下龙袍,只穿了一身普通的玄色衣袍,也未戴冠冕,而是用普通的玉冠束了发,看着竟是从前在并州时的模样。
“今日难得有闲暇,换身衣裳带你出宫看看。”
棠观缓步走近,腰间的玉佩随着步伐轻微晃动,少了些帝皇的沉稳,但却也没失了世家公子的贵气。
“出宫?”
颜绾最初还有些惊喜,毕竟在这皇宫里憋了许多日,她也无趣得很。可只高兴了一刻,她却是突然反应了过来。
出宫……这出宫,是要去风烟醉吧?
笑容微敛,她顿了顿,“是要去……风烟醉么?”
棠观颔首,“好歹也是京城第一酒楼,百闻不如一见。”
颜绾眸光闪了闪,但却还是平静的应声道,“好,那我这就换身衣裳与你同去。”
闻言,豆蔻脸色变了变,即刻扫了无暇一眼,却见她面上没有什么波动,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垂下头,暗自皱眉。
直到跟在颜绾身后进了殿,替她更衣时,豆蔻才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娘娘要随陛下去风烟醉?”
颜绾理了理衣襟,顺手卸下鬓发间太过招摇的金钗,“嗯。”
豆蔻神色有些异样,压低声音道,“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听娘娘提过?”
颜绾抿唇,眼角余光扫了扫四周,轻声道,“不是什么大事……”
说罢,又别有意味的补充了一句,“一切照旧就好。”
===
不似寻常酒楼,哪怕青天白日,风烟醉里也是座无虚席。
楼下大堂的角落里,依旧是几个其貌不扬的女子拨弦抚筝,但特意来听曲的却发现,这几位的手法比之前似乎要生疏许多。
除此之外,就连从前冬日那温暖清爽的香气也消散了,让一些熟客竟是不习惯起来。
当然,这些细微的改变也不是人人都能发觉的。
但颜绾一脚踏进风烟醉时,便敏锐的察觉出一丝异样。
那种异样,就像是……就像是自己的“窝”被旁人动过后的本能反应……
豆蔻并未跟出来,颜绾身后只有无暇,棠观也只带着顾平,四人皆是乔装打扮进了风烟醉。
两个扮了男装,而另外两个甚至易了容。
“几位里面请~”
一个颜绾都从未见过的小二端着壶酒走上前,替他们一行人引路,“这堂内已无空座,可楼上厢房还余下几间,几位……?”
棠观神色淡淡,转眼打量了几眼坐满宾客的大堂,“既然如此,便引路吧。”
说着,便不动声色护着颜绾上了楼。
刚一上楼,迎面却是走来两位从厢房内离开的客人。
那两人一见着小二便不由蹙眉唤住了他,“小二。”
“哎,两位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小二被唤住便停了下来,连带着后面四人也顿住了步子。
“小二,风烟醉今日是怎么了?”其中一人埋怨道,“酒不醇了,曲也不好听了,就连这气味都不对了……等等,你也是新来的吧?”
“还真是……风烟醉难道是要变卖了不成?你家掌柜呢,我要见莫掌柜。”
小二哎哟了一声,笑着打哈哈,“二位爷见谅……风烟醉出了些变故,已经没有什么莫掌柜了。如今的掌柜姓易。”
什么情况?!
颜绾眸中掠过一丝惊诧,但却又顾忌着身边的棠观,不敢向无暇求证。
棠观眉宇也是微凝。
换了掌柜……莫非意味着幕后主人也变了?
“原来是换了掌柜……”
那两人又面色不虞的叨叨了几句,下楼去了。
小二这才转身朝他们赔笑,“让几位久等了,这边请。”
这是颜绾到大晋以来,头一次在风烟醉进其他厢房。
进屋之前,她还是下意识往走廊尽头那间厢房瞥了一眼,却见那房门紧闭,里面也透不出什么光亮,像是无人在似的,心中更是起疑。
那间厢房是专属于她的。
虽然她从前不是每日都来这风烟醉,但莫云祁却是总让人在那厢房里点上灯,燃上熏香,以备不时之需。
可今日没有……
“看什么?”
顺着颜绾的视线看了看,棠观垂眼问道。
颜绾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但心里却是突然有些莫名的不安。
“几位请坐,可要上些酒菜?”
小二拿下肩头的抹布在桌上擦了擦。
棠观侧眼看向颜绾,颜绾眨巴眨巴眼回看向他。
两人莫名其妙对视了一阵,最终还是某位皇帝陛下败下阵来,“不必上酒,随意来些点心就好。”
“好嘞。”
小二应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开,却又被棠观唤住。
“等等,”他抬眼看向小二,面容冷峻,隐隐带着些迫人的威势,“你刚刚说,这里出了变故……从前的莫掌柜走了?”
小二点点头,“是啊,急急忙忙走的……”
顿了顿,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转移了话题,“啊,楼下还有活等着,小的就先下去了~”
说罢,他便再也不肯多说一句,端着一壶酒逃跑似的窜出了门外。
漏。洞。百。出。
颜绾握着茶盏的手逐渐收紧,眉眼间浮起些愠怒。
她竟不知,生门的业务竟已差到了如此地步?
风烟醉的莫掌柜离开,恰好在他们微服私访的这一日离开,还是“急急忙忙”离开。
如此的巧合……
棠观会信吗?
棠观蹙眉。
如此的巧合,他自然不信。
风烟醉的掌柜很可能是危楼中人,若昨日匆匆撤离是因为他,那必然是得了他要来此处的风声。但此事,他在今日之前便只告诉了颜绾一人。
如此想着,他低头抿茶,面上的神色愈发复杂。
第一四六章太医
那小二从厢房内一出来便径直朝走廊另一头走;拖着酒盏拐进了一间厢房。
这间同其他厢房完全不一样;没有任何熏香的气味,也没有任何暖意;就连屋中的摆设也都是些颜色深重古朴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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