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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系统欺骗了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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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说嘛,这女人怎么可能如此淡定,都是装的!最后还不是要求她留下来~颜绾颔首,亲自动手将桌上的残羹冷炙重新放回了食盒里。

“一个人待在这里太无聊了,你每日过来送饭,还可以替我解解闷。”

“……”

暗室角落里传来咔咔的机关声,隐隐透着一丝愤怒。

颜绾不动声色的将食盒提了起来。

那宛如鬼魅的身影又气冲冲的折了回来,一闪而过,下一刻,她手上的食盒便消失了。

颜绾翘起唇角,愉悦的舒了口气,低头继续研究起了皇宫地图。

心情真好啊……

===

棠观的生命里有两个最重要的女人,一个是颜绾,而另一个,便是端太妃。

棠观依稀能记得,当初刚被皇祖母送去昭仁宫时,端太妃还没有怀上棠遇。那几年,端太妃几乎是整颗心都扑在他身上,饮食起居还有课业,都一定要亲自过问亲自把关,还常常同他提起已经病逝的母后,待他便如亲生骨肉。

哪怕是后来多了棠遇,他也从未有一刻感到亲疏有别。

小的时候,他也曾在宫中听到过风言风语。有的说端妃想要巴结太子,巴结成功了以后便是太后。还有的说端妃是想要捧杀太子,让自己的儿子即位。

总之无论是什么传言,大抵都是指端妃对他好不是出自真心,是因为他的太子之位。

但棠观却一直对这些传言嗤之以鼻。

或许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端太妃在提及他母后时,神色总是真诚温柔的。

棠观相信她与自己的生母亲如姐妹,所以便始终将她当作亲姨娘看待。

可今日亲耳听到的一切,让他的认知再一次被颠覆了。

通通都是错的。

通通都是假的。

他这么多年竟是白活了,在一个又一谎言中活得如此天真。

最爱的女人变成了他口中那个“心狠手辣、阴险狡诈、深谙朝堂污秽,钻营阴诡之术”的陆无悠。

而最敬重的女人,也变成了表里不一,用慢性毒药害死他亲生母亲的幕后真凶。

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

从头至尾,都不一样了……

还是说,这世间的所有女子都一样。

一样的薄情,一样的善变,却又一样的深藏不露。

或许是有颜绾铺垫在先,棠观在得知她身份的那一夜已经耗尽了所有情绪,如今得知端太妃与他有杀母之仇,便再没了本该有的怒不可遏、失望透顶。

他只是僵硬的转过身,不想再听端太妃的任何一句解释,便吩咐徐承德将人送回昭仁宫。

望着棠观冰冷而落寞的背影,端太妃魂不守舍的跌坐在地,哀戚的面容仿佛瞬间又苍老了不少,嘴里喃喃道,“不是我下的药……不是……”

见状,徐承德也有些唏嘘,“太妃……回宫吧。”

听见徐承德的声音,端太妃微微回过神,连忙扯住了他准备扶起自己的手,“徐公公,当年的药是我端去的,可药里的毒是……旁人掺的,我那时真的完全不知情啊!”

徐承德一愣,转头见棠观已经走远,而端太妃的神色又不像在说胡话,不由皱了皱眉,“太妃娘娘,奴才先送你回昭仁宫,你慢慢说。”

===

“咔——”

暗室角落传来机关的响动,又传来合上的声响。

棠观并没有立刻从角落走过来,而是在阴影中杵了一会儿,冷冷不语。

看着颜绾伏在桌边一动不动,半边侧脸朝着他的方向,似乎是睡着了。

他缓缓走了过来,视线凝在那略有些苍白的面上,黑眸里泛起几分涟漪,没了方才的阴戾,更多的却是冷静自持。

颜绾醒过来时,便觉得一道身影立在了自己身前,而且鼻端还萦绕着一阵熟悉的龙涎香。

一愣,她连忙抬眼直起了身,正对上棠观幽暗不明的双眸。

“可找到萧娴了?!”

此时此刻,她最为关心的便是这件事。

如今只有萧娴落网,才能证明她的清白……

棠观盯了她一会儿,“不曾。”

颜绾有些失望的垂眼。

也是,萧娴有系统有眼线。或许早就在他们准备出手前料到一切逃之夭夭了。

想要将她拿下,远没有如此简单……

沉默了半晌,她敛起面上的黯然,重新抬起眼,牵了牵唇角,“那么……让我回长乐宫。”

“……”

“萧娴不会放过我,只要我在长乐宫,她就一定会出现。到时要在侧殿里布置好人手,等她自投罗网。”

颜绾转身,手指在自己方才写写画画的纸上点了点,“但这些暗中布置,一定要把握好时间……”

“身为危楼楼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母后的死因?”

一直没有应声的棠观突然开口,冷冽的嗓音如冰刀一般,径直截断了她的话。

颜绾微微一愣。

第一六一章识破

棠观母后的死因?

“不是因为……”不是因为生产后身子虚弱,缠绵病榻了一整年才亡故么?

问句只开了一个头,颜绾却是下意识顿住了。

棠观这话的意思是……

当初昭华皇后的死有蹊跷?

不知为何,她第一时间竟是想起了端太妃。

——这宫中争斗大多是杀人不见血,便是最好的姐妹……也可能有反目的那一天。你切不可掉以轻心……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颜绾蓦地瞪大了眼。

糟了!

——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赢了么?!若是哪一日,棠观知道他的母后为何而死,你以为你还有好日子过么?!!

耳边回响起萧鸾凄厉的叫喊声。

萧贵妃,萧娴……

她竟是忘了!她竟然忘了!!

颜绾一下着急了,连忙上前几步扯住了棠观的衣袖,“你是不是听萧鸾说了什么?!和……端太妃有关?”

闻言,棠观眸底掠过一丝清明,“你果真知道……”

顿了顿,他拂开她的手,眉宇间浮起些疲惫,“也对,堂堂危楼楼主……想要知道母后当初的死因,想必压根不是什么难事。”

昭华皇后的死因……

果然和端太妃有关!

颜绾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攥着的手微微收紧,最后忍无可忍时,突然重重的在桌上拍了一掌,“砰”的一声,震得茶具轻微的颤了颤。

“该死……”

她竟是亲手将棠观推进了萧娴布置好的陷阱里!

萧娴竟是利用这个时机反将了她一军……

若真如她所愿,这杀母之仇便会成为棠遇和棠观间的第一道裂痕么?

颜绾咬牙,“陛下!这都是萧娴的……”

“圈套。”

在桌边坐下的棠观冷冷启唇。

已经到嘴边的两个字硬生生被截断,颜绾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棠观侧眼看她,面上的神色竟让人有些琢磨不透,“如你所说,是萧娴的圈套。”

“……”

“萧娴料到你会猜到她在落梧轩,料到我会去亲自查证,所以刻意为我安排了这么一出。”

桌上的烛火轻微晃动了一下,原本还陷在半明半暗的面容逐渐被烛光照得明亮起来,冷峻的轮廓也随之柔和。

刚听到端太妃和萧鸾对话的那一刹,他的确既愤怒又绝望,就像那一晚从颜绾梳妆盒里翻出玉戒时,觉得被至亲之人背叛。

然而,或许是因为还没有像那晚一般完全方寸大乱、迷了心智,这一路走回御书房,他竟是越来越冷静,越来越冷静……

冷静下来,便觉得这种种巧合都太过巧合……

像是有人在幕后牵引着一条线,将他们每个人都算计在内。

他最初的确还怀疑过颜绾,怀疑是她故意将自己引到落梧轩,让他听见这一切。

但仔细一想,若她当真还有危楼的势力,当真还能在落梧轩安排这一幕,那么他今日在落梧轩中撞见的就不应当是端太妃,而是萧娴。

如此一来,便可以对上她之前的所有辩解,将所有罪名推给旁人,自己则是全身而退。

可他没有看见萧娴,反倒是被又一个“真相”狠狠捅了一刀。

这些对于陆无悠,没有丝毫好处。

真正相信萧娴的存在后,思路便是豁然开朗。

在浑浑噩噩的怨愤中消沉了许多日,用剿灭危楼的不眠不休中麻木了许多日,棠观终于第一次真正以旁观者的角度回忆起那晚的种种。

竟是意外的发现了不少破绽。

京城中接连有贵女被夜间潜入的贼子毁了容貌……

幕后之人直指后宫,就连大理寺都不敢轻易插手。

可仔细想来,尽管颜绾曾说要去找找那些朝臣的晦气,但不过是玩笑之语。

他从未动过选秀的念头,所以根本不存在皇后善妒,借此警示朝臣一说。

还有,危楼分两门。

毁容一事,自然是死门之人动手。最后自然是应向死门门主回禀,又怎会莫名其妙的出来一个生门门主?

他能想到的原因便是,这位生门门主,有着一张他和顾平都见过的脸。

死门杀手最后招供的,只有一枚玉戒。

恰巧,这玉戒也是他见过的。

而天涯子和于辞……

更是被一小宫女毫无顾忌的就暴露了出来。

她的确不是危楼中人,却口口声声称豆蔻如何如何对她说。豆蔻既是楼主心腹,又怎么会将如此关键的线索透露给一个不知名的小宫女?

再加上那一晚豆蔻和无暇皆是弃颜绾离开……

既是心腹,便是如此护主的?

最重要,也是棠观最不愿意承认,但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一点。

如果危楼还在陆无悠手里,这一切……

绝不会暴露,也不会留下丝毫痕迹。

“没想到……”

不知为何,棠观再开口时声音竟是略有些低涩,“你陆无悠竟也有被人算计的一日。”

他这是相信自己了?

颜绾愣愣的盯着棠观,竟是突然觉得这一切有些不真实。

尽管她笃定他会相信自己,但……也不能相信的如此突然啊。

“那……端太妃……”

棠观沉默了片刻,“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人与人之间,凭的不仅是眼耳,还有心。”

颜绾之所以能在他身边隐瞒这么许久,并非他愚钝,或许正是因为她从未对他有过半分恶意,丝毫不像当初的陆无悠。

同理……他还要再去一次昭仁宫,还要再当面问一次端太妃。

听了这些话,颜绾终于堪堪回过神。

回过神后,她却是忍不住皱了皱眉,“你既然早明白这个道理……”

棠观别开眼,面无表情的打断了她,“并不早,我也是方才看见你才想明白。”

“……”

“陆无悠的手段,无非诛心,偏偏却是百试不爽。”

棠观也不知自己究竟在讽刺什么,“可见人之相与,唯心而已。”

颜绾皱着的眉心愈发紧了,心里暗自思忖……

……

……这大道理说得可真特么有道理啊!!

她要是能早点想到,那晚被揭露身份的时候就不会一声不吭破罐子破摔了!!

她要是能想到,一定早就好好的用这道理回怼死棠观了!

人之相与,靠的是心!

她是不是陆无悠,她有没有坏心,她可曾做过半分伤害他的事,难道他心里没有定数么?!就凭着些粗制滥造的线索,给她扣了个十恶不赦的帽子……

玛德!

她怎么就讲不出这样的大道理呢?!

颜绾正气急败坏之时,却见棠观已经转身要出暗室,她连忙提步跟了上去。

“……你去哪儿?”

“昭仁宫。”

扒住暗室半开的门,颜绾收敛起面上的狰狞,瞬间无比真诚的眨起了眼,“带上我吧……”

棠观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她的手,尽管眉眼间已经没了阴戾,但面上仍是冷冷的,“你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得,软的这招行不通。

敬酒不吃吃罚酒。

颜绾眨着的眼一僵,收回扒着门的手,整个人拦在门口,挺直身子,面上没有了讨好的笑。

微微眯了眯眼,她定定的望向棠观,嗤笑了一声,“万一萧娴又作了什么幺蛾子,没有我在,你能打发么?”

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在颜绾和陆无悠间无卡顿切换,棠观无动于衷的弯腰,从她高高拦着的手下走了出去。

然后毫不犹豫的扭动了门外的机关。

果然,陆无悠远远没有他的阿绾看起来顺眼。

===

棠观刚从暗室里走了出来,便见徐承德已经回了御书房。

看他那心焦的模样,估计已经等了有段时间了。

“陛下。”

一见棠观合上了暗室的门,徐承德连忙挥了挥拂尘迎上来,试探的开口道,“陛下,太妃娘娘让老奴务必要转告当年昭华皇后病逝的真相……”

棠观正要往书房外走,闻言脚步微顿,转过了身,“真相?”

感到棠观的情绪似乎已经平复了不少,徐承德心口一松,“是……当年太妃的确每日都会带着汤药去看望昭华皇后,那汤药里……”

他悄悄抬眼看了眼棠观的脸色,“那汤药也确实有问题。”

“……”

“可这汤药里的问题……太妃娘娘却是完全不知情……”

徐承德垂眼,继续回禀道。

不知情?

棠观皱眉,刚要问缘由,御书房的门却是突然被人从外推了开来。

顾平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脸色青白,“陛下!昭仁宫……昭仁宫出事了!!”

第一六二章自缢

端太妃薨逝了。

先帝的国丧还未过,紧跟着端太妃便也薨逝了。

然而这一噩耗并未在华灯初上的京城里激起太大的波澜。

百姓们依旧更热衷于在私底下探讨;皇后与某个江湖势力的牵扯;以及背后复杂劲爆的恩怨纠葛。

风烟醉。

自从原来的莫掌柜离开;又被宫中以搜捕要犯的名义查封了一段时间,风烟醉的生意清冷了不少。

爱酒的觉得酒不醇了,爱听曲的因为还在国丧期间也听不了;而想要借风烟醉一地结党营私的朝臣也因为棠观即位逐渐少了。

“今早我听闻;宫里那位端太妃薨逝了?”

“这位端妃娘娘从前身子就不大好;这也不算突然……”

“哪里!”压低声音,“我听说着这位太妃娘娘……是自缢而亡的……”

“哈?不是被刺杀的么?”

“……敢情端太妃压根不是病逝?”

“啪——”

大堂内;新来的说书人拍了一下惊堂木,扬声打断了所有人的闲聊;“今日我们来说说从前的江湖魔教,花眠宫!”

“花眠宫?”

方才还纠结端太妃之死的几人登时转过头,兴致勃勃的朝说书人看了过来。

“说到这花眠宫为何能在一年之内重新崛起,成功摆脱魔教之称谓……就不得不提一提某位贵人了。”

……

夜色已至;从前热闹的璟王府陷入一片可怕而凝重的死寂。

棠遇自打从宫中回来后;便一直将自己反锁在书房里;滴水未进滴米未沾。

王府总管实在走投无路;只好派人去安王府请棠清平。

棠清平和棠清欢一起来了璟王府,两人虽是硬生生闯进了书房,但不多时,便又面色灰败的出来了。

棠清平年纪尚幼时,安王妃便亡于恶疾,他自是不大能体会这种丧母的切肤之痛。

而棠清欢对这种痛倒是深有体会,但却也知道,这种噩梦只能自己走出来,旁人也无能为力……

走出璟王府时,棠清欢看了一眼不远处探出院墙、风吹摇曳的枝头,怔怔的开口,“阿遇他……会好起来的,对么?”

想起方才在屋子一角失了魂似的棠遇,棠清平一颗心也揪了起来,但却仍点了点头,“他向来是我们几人里心思最通透的……”

书房里。

棠遇一动不动的坐在角落里,脑子里不断回闪的都是刚得知消息入宫时在昭仁宫正殿里看到的那一尺白绫……

还有气息全无躺在那里的母妃……

他的母妃,只留下一封遗书,便自缢了。

遗书上的内容更是匪夷所思。

竟是说她当初在昭华皇后怀有身孕时,每日送去的汤药都被皇祖母派人动了手脚。

皇祖母对昭华皇后出自江湖草莽一直不满,更因父皇独宠她一人而心忧,于是寻了个法子去母留子。更是在皇兄出生后,因为愧疚,力排众议立皇兄为太子……

还有便是她一直毫不知情,直到昭华皇后身亡时才发现是自己的药汤出了问题,但鉴于此事是皇祖母所为,因此隐忍了如此多年。

最后是一段愧悔,说什么自己这些年惴惴难安,说什么如今看见皇兄即位终于也算是替昭华皇后了却心愿,说什么可以去地下给她赔罪了……

自始至终,竟是没有只言片语提及他。

棠遇难过的麻木了,也会有些生气。

明明是皇祖母下的药,为何母妃要愧疚甚至以死谢罪?为何母妃只道欠了昭华皇后许多恩情,却从未想过还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便是已经替昭华皇后了却心愿,又怎能如此毫无牵挂的抛下他?

他生皇祖母的气,生母妃的气,也有些生皇兄的气……

窗口突然传来一阵异动。

棠遇抬眼去看时,便见无暇带着一个黛衣女子从窗外闪身进了屋内。

黛衣女子微微有些面熟……

棠遇艰难的瞪了瞪有些酸涩的眼,“萧娴?”

尽管还在丧母之痛中无法自拔,但他却是第一时间意识到这萧娴是棠观下令让顾平来搜捕的人。

刚要唤府兵进来,他的视线却是落在了一旁的无暇身上,还在喉口打转的话微微一顿。

无暇……怎么会在萧娴身边?

萧娴缓步走近,“王爷想要让人捉了我去回皇上?”

“……你为何会在这?”

“我?”萧娴笑道,“我自然……是来助王爷一臂之力的。”

棠遇不明所以的皱眉。

“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两个坏消息……不知王爷想要先听哪一个?”

萧娴掸了掸裙摆沾上的灰尘,走到书案后坐了下来。

不知为何,棠遇竟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他摇了摇头,“本王一个也不想听。”

说罢,他便转身要开门唤人进来。

“便是同奚小将军和端太妃有关的,王爷也不在乎么?”

棠观的背影蓦地一僵,半晌才迟缓的转过身,“什么……”

“看来王爷对这两个坏消息更为在意……也罢,”萧娴挑了挑眉,“第一个便是……奚小将军死了。”

“……”

棠遇没有回过神,几乎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萧娴不厌其烦的重复道,“奚小将军死了。在归国途中,被棠观派去的人暗杀了。”

棠遇眸中的惊惧之色一点点加深,一点点晕染,逐渐扩散开来,让那璞玉般的面容上染了一丝狰狞,“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一声惊动了正在廊下打瞌睡的下人,“王,王爷……?”

萧娴望了无暇一眼。

无暇面色沉了沉,屈指一弹,一小石子径直破窗而出,正正打中了那下人的昏睡穴。

“这第二个坏消息便是……”萧娴继续面不改色的开口道,“难道你当真以为你母妃是自缢身亡?我派人到宫中查探过了,她是活活被人用白绫勒死,然后悬在房梁之上,作了自缢的假象。同奚小将军一样,这幕后之人也是被你视作亲兄的棠观。其实不必我说,你也早就有所怀疑了吧?”

这些话字字如刀,直直剖进棠遇心口,让他蓦地攥紧手,几步冲到了案几面前,砰的一声撑在书案上,等着萧娴的眼神像是要燃出火来,“……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本王面前胡言乱语?!!”

萧娴并未躲开,反倒是倾身凑近了些,盯着棠遇轻笑了起来,“这……就要说到那唯一一个好消息了。我是危楼楼主,生来便是要扶植正统,助真正的帝星归位。”

棠遇被萧娴那一笑笑得毛骨悚然,再听她说什么正统帝星,越发觉得她像个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的话不可信……”

也不知是在对她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萧娴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明黄的卷轴,抬手便扔向了他,“我的傻王爷,这是从皇宫偷来的原圣旨,起初是要被烧毁的,不过被我危楼救了下来……”

棠遇捧着那明黄的卷轴,难以置信的垂眼,看向那明明白白、没有丝毫作假痕迹的“传位于皇八子棠遇”,手微微颤抖起来,“这……这怎么可能……”

萧娴勾了勾唇,“看清楚了么?你父皇最后传位的可是你。而棠观,不过是个矫旨篡位的逆贼罢了。”

===

回到危楼暂时的落脚点时,已是深更半夜。

落脚点就在临着风烟醉旁的一家客栈,趁着豆蔻正为她散开发髻的空当,萧娴打开玉镯查看了一下任务进度。

当发现任务进度还没有丝毫变化,而详细情况里他对棠观的仇恨值也还在原地时,她皱了皱眉。

这是系统又出了bug,还是……棠遇如此冥顽不灵??

发间的簪钗被尽数卸下,萧娴朝身后的豆蔻摆了摆手,“下去吧。”

豆蔻似乎脸色不大好,被萧娴这突然一出声惊了一跳,连忙退了出去。

房门被合上。

萧娴不甘心的再次看了一眼任务进度,却发现那些进度条竟是突然变了!

尽管仇恨值仅仅偏移了一点点,但那任务进度却是向前冲了好大一截……

原来方才又是出了错啊。

萧娴放下了心。

门外,就在那进度条突然变化的一瞬间,豆蔻只感到全身筋骨蓦地一软,一股难以忍受的酥麻从脚心迅速窜向四肢五骸……

不远处,路过的无暇恰好亲眼目睹了这一幕,面色一变,飞身闪过,将立马要倒下的豆蔻扶起,又侧眼看了看萧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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