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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喜欢我的样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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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心一阵哀号。咬着牙深吸一口气,静了两秒,脚上使劲一踢,坏掉的鞋跟彻底掉了下来,高跟鞋变成了平底鞋。

她摸出手机,想打给谁求助,然而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这时,她听到有车子正在附近狂躁地鸣着笛。她这才注意到,前面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Q5,没有熄火,像是在等人。

许冬言静静地站着,并没有上前。

过了一会儿,车门打开,宁时修从车子上下来,不急不缓地走到她面前。他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垂眼看着她。她也气儿不顺,倔强地抬眼与他对视着。

她以为这家伙又会说什么雪上加霜的话,没想到他只是弯腰捡起那只鞋跟,说了声:“走吧。”

此时此刻,他轻轻松松的两个字就仿佛一根针戳破了她,让她满腔的怨气,一瞬间泄得无影无踪。

车子缓缓发动,许冬言冷笑一声,“看了场闹剧,心情很好吧?”

宁时修不以为然:“无非是几个女人在那儿搬弄是非,有什么好看的!”

预想中的冷嘲热讽并没出现,许冬言愣了愣,回头看他。

像是感受到她诧异的目光,宁时修勾了勾唇角:“我原本以为你不会在意那些人说的话,但刚才看来,也不是那样。”

原本上班是没什么压力的事情,但自从换了部门后,她时不时地就会被一些流言蜚语影响到情绪,想想也觉得不值。她有点赌气地说:“也没什么,不开心就换个工作呗。”

“你就这点本事吗,被欺负了就灰溜溜走人?”

许冬言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宁时修继续说:“无论你走到哪里,总会遇到那种人,难道不爽就要跳槽吗?想要被尊重,就得改变自己。什么时候你变得有地位了,有话语权了,别人自然就不敢随便得罪你了。到时候你管他的恭顺是表面的还是发自内心的,你自己心里舒服就行。”

许冬言的脑子里瞬间浮现出公司领导对待宁时修的态度,还有那些人提起他时那种崇拜的表情。毕业于加州伯克利工程学院、国内名桥梁设计师、发表论文百余篇、长宁集团总工程师、T大客座教授……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活得那么优秀。

许冬言心里突然有些惭愧。

不一会儿,车子已经进了小区。刚停好车子,宁时修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有点迟疑,但最后还是接了。

此时车里很安静,许冬言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她记忆力不差,一听就知道对方是闻静。

闻静问宁时修:“时修,听说你马上又要出差了,要不你走之前我们见面?”

宁时修用拇指按了按太阳穴,有点为难地说:“我这两天事儿有点多。要不这样,等我回来请你吃饭,你看行吗?”

“你这一走得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不是,闻静……”宁时修有点无奈,“那天我说的话你是不是理解错了?”

坐在一旁的许冬言低头摆弄着手机,耳朵却竖着。宁时修像是意识到她在偷听、推门下了车。见他这么警惕,许冬言撇了撇嘴,也跟着下了车。直到进了单元门,宁时修的电话还没打完。许冬言也不等他,自己先进了电梯。

电梯门刚要关上,突然被人伸手挡住:“我进电梯了,回头再说。”

说话的是宁时修,他匆匆和电话那边的人道了别,挂断了电话。

宁时修不是对那个闻静很满意吗,怎么今天听上去好像不是很想见她?许冬言越想越好奇,忍了半天还是问他:“你对那姑娘到底什么意思?”

宁时修低头看手机:“大人的事你别管。”

“我才懒得管,我就怕我妈空欢喜一场。”

宁时修抬头看着她笑:“怎么平时没见你这么孝顺?”

许冬言见谎话被拆穿,摆了摆手说:“就当我没问。”

这天晚上,许冬言失眠了,大约是因为睡前的那几杯茶,害得她频频地往卫生间跑。

最后一次不知是晚上几点钟,她迷迷糊糊地从卫生间往卧室走时,发现有浅浅的灯光从宁时修的房间内透射出来。许冬言走过去,门是虚掩着的,她敲了敲门,没人应声,推开门才发现宁时修正蜷坐在床边,垂着头,头发挡住了他的脸。

“喂,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呢?”许冬言走过去,发现宁时修的脸色白得很不正常。她吓了一跳:“什么情况?毒瘾犯了?”

宁时修无可奈何,一点应付她的精力都没有,他捂着胸口咬着牙说:“快回去睡你的觉!”

许冬言低头看他:“生病了?”说着她抬手去探他的额头。”

宁时修条件反射般地想躲开,但还是被她探到了。

“不发烧啊……”

宁时修有气无力:“我要睡了,你快走吧。”

许冬言这才注意到他一直捂着左胸:“你胸疼啊?”

“是心……”

许冬言一惊:“你有心脏病?不会吧?”

她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两点多钟了:“要不去医院吧?”

宁时修摇摇头,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已经有过好几次这种情况了。”

“那怎么办,吃药?你吃什么药?”

宁时修快疯了:“你让我安静地待会儿!”

许冬言愣了愣,乖乖地坐到他身边,也不说话,就那样担忧地看着他。

宁时修缓了缓又说:“我没事……”

抓着他心脏的那只大手似乎渐渐松开了,但他依旧不敢肆意地呼吸。缓了好会儿,他才轻声说:“去帮我倒杯水。”

许冬言什么也没说,一路小跑着下了楼。宁时修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不禁笑了笑。

很快,许冬言端了一杯温水进来。看着他神色自如地喝了水,她才开口问:“你……你……你到底什么病?”

宁时修瞥了她一眼:“紧张什么?又不传染。”

跟许冬言相处时间长了,宁时修也渐渐摸出了规律:一般情况下,许冬言这张嘴别提多好使,可是一紧张就结巴得特别厉害。她现在这样,想必是被他刚才的样子吓到了。

“谁……谁……谁说我是担心这个了……”

宁时修把空杯子塞给她:“你……你……你可以回去睡了。”

许冬言仔细看了他一眼,见他似乎真的没什么事了,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过河拆桥。”

“让你回去睡觉怎么就成了过河拆桥了?”

“被你这么一折腾,我哪儿还睡得着?”

宁时修斜着眼睛看她,犹豫了片刻说:“算了,我也睡不着。”

他靠坐在床头,随手拿起一包烟抖出来一根。

许冬言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

床头上方白色的墙壁在夜色中像是一块崭新的幕布。一束束车灯划过,划破了这块幕布,也划破了幕布前两个人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没什么车子经过,只有凉薄的月光静静地洒了进来,浅浅地铺在房间的地砖上,看上去尽是凉意。

许冬言探身拿走他手指间的烟:“你都生病了还抽!”

宁时修有点疲惫:“不抽烟干什么?”

“聊聊天。对了,你今天为什么要拒绝那个闻静?

“为什么不拒绝?”

“你不是跟我妈说觉得她不错吗?”

宁时修轻笑:“我要是说不行,我爸和你妈肯定立刻给我再换个人,什么时侯是个头啊?”

“那你跟人家姑娘说清楚了?”

“第一次见面之后就说清楚了。”

许冬言笑:“看来她还不死心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如果这事被家里人知道,那就是你说的。”

“放心,我才没那么无聊。不过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亲?”

“不为什么。”

“难道有喜欢的人了?”

许冬言记得,她曾问过宁时修为什么会和陆江庭关系那么僵,他当时半开玩笑地说因为一个女人,如今看来,这或许不是一句玩笑。

宁时修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烟也不让抽……我困了,你快回去睡吧。”

许冬言不死心:“你不会真喜欢王璐吧?”

宁时修瞪她:“你脑子没事吧?”

许冬言来了好奇心:“那你心里那个她漂亮吗?”

宁时修应付着:“还可以。”

“性格好吗?”

“不好。”

“看来男人都好色,长得漂亮的姑娘怎么着都行。

宁时修看着她,不禁哼笑了一声。

许冬言见今天也问不出什么了,站起身来将那根没来得及点上的烟放在他身边的床头柜上:“好吧,我去睡了。”

在她离开前,突然听到宁时修叫她。

她回头:“怎么了?”

宁时修把那根烟拿起来点上,半晌才说:“你能忘记他吗?”

许冬言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想了一下说:“我试试吧。”

几天后,宁时修又出差了,这一走就走了小半个月。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在年前赶回来。

这天吃晚饭时提起宁时修,温琴对宁志恒说:“你说,要不咱去看看孩子?”

宁志恒觉得好笑:“他是去工作,又不是被关起来了。再说,他工作的地方一般人也不方便去。”

温琴点点头:“也是。冬言,一会儿你再打电话问问你哥,看他啥时候回来,机票订了没。”

对面前这位“后妈”泛滥的爱心,许冬言早已习惯了,她扒拉着碗里的饭,随口应了下来。

晚上躺在床上,许冬言本想看会儿书就睡,可是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手机就在枕边,她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宁时修的电话:“睡了吗?”

“还没。”电话那端人声嘈杂,宁时修似乎走远了一些才继续说,“刚干完活儿,正在吃加班饭。”

“那加班饭吃什么?”

“泡面。”

“这么艰苦!”

宁时修轻笑:“这算哪门子艰苦。找我有事?”

“嗯?哦。”许冬言顿了顿说,

“我妈问你过年能不能回来。”

“这个……看情况吧。”

“机票还没订?”

“嗯。”

温琴交代的事问完了,许冬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但是谁也没说要挂电话。过了一会儿,宁时修问:“怎么还不睡?”

“还不困。”她问他,“你现在在哪?”

“刚回房间。”

她顿了一下说:“我想看看。”

“这儿有什么好看的?”

“好奇。”

宁时修无奈:“等一下。”

许冬言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等着屏幕上出现宁时修的房间。在镜头对准房间的某个角落前,男人白净的脖颈和微微发青的下巴一晃而过。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微微一滞,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宁时修缓缓移动着镜头。许冬言没想到他的房间这么简陋,也就是以前大学集体宿舍的规格。虽然简陋,但是却非常整洁,还有刚洗过的衣服晾在靠门处的衣架上。

他的声音在镜头后面响起:“怎么样,看出什么了?”

许冬言不急不慢地说:“没有女人。”

他轻笑:“就看出这个了?”

许冬言想了想,缓缓说:“我想看你。”

宁时修没有说话,但没一会儿,她便真的从镜头中看到了他。

他比走之前更加清瘦了,刚才那个微微发青的下巴她也没有看错——或许是工作太忙,他还没来得及修整自己。但是这样的他更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一种她挺喜欢的味道。

许冬言切换镜头,毫无征兆地,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宁时修的手机屏幕上。

她刚刚洗完澡,头发湿湿地黏在脸上,形象好不到哪儿去,但她并不在意,就想着这样更像是在面对面地交流。

“我妈让我替她看着你。”

宁时修勾着唇角:“你妈还让你替她做什么了?”

“没了。”许冬言沉默了片刻说,“你瘦了。”

宁时修浅淡的笑容渐渐收敛,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隔着手机屏幕盯着她,让她不由得心慌。

“你胖了。”

刚酝酿起的某种情绪一下子不见了。许冬言没好气:“吃你的泡面去吧!”

宁时修这才又勾起嘴角:“那先挂了。”结束视频通话前,他又补充了一句:“把头发吹干再睡。”

终于说了句人话。许冬言板着脸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刚才打电话之前,她原本打算就这样睡了,虽然湿着头发睡觉很不健康,但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是这样,习惯了。可今天被宁时修这么一提醒,已经钻进被窝的她又极不情愿地爬了起来,从梳妆台的抽屉中翻出了吹风机。

第三章 遇见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乌云冉冉

许冬言在换部门时,把长宁集团的个别项目也带了过来。几个月过去了,许冬言一直在忙着刘科交给她的其他工作,也没顾得上这几个项目。可是偏偏在过年前,她却突然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让她去实地跟几天,然后回来写篇报道。

一般的工程不是都要在冬天停工吗?后来她才打听清楚,原来这个项目因为工期紧张,意义又非比寻常,施工队只能在冷风里继续干活。而施工不停,自然就会有设计人员在那边坐镇。社里觉得这或许是个不错的点,于是要记者立刻到现场去实地跟进报道——当然,并不需要在那里待太久,只要写好稿子就可以回来复命了。

时间紧张,公司替她订了当天晚上飞包头的航班。

这种事情轮到谁头上谁也不乐意,但许冬言纵使一百个不乐意,也得乖乖去,除非她真的不想干了。

许冬言回家收拾行李,温琴忍不住抱怨:“你哥还没回来,你又要走,这眼看着要过年了,不会就剩我和你宁叔在家吧?”

“我过两天就回来了。”

“内蒙古这时候很冷的——咦,你会不会和时修在一个地方出差啊?”

许冬言一愣,宁时修是长宁的总工程师,他又在内蒙古出差,难道她要去报道的项目就是他现在参与的那个?可是项目资料上并没有他的名字呀。

许冬言想了想说:“那可不一定。您老看看地图,内蒙古有多大。”

从公司出来前,关铭给了她一个对方联系人的号码,让她上飞机前段那人联系一下。

过了安检,许冬言便跟那人通了电话。对方姓刘,听声音很年轻,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

小刘问她:“飞机能正点起飞吗?我们这边下雪了。”

“暂时还没通知登机。”

“没事,那我先到包头,到那边等您。”

“你不在包头”

“我们在包头边上的一个旗。您到了这边还得坐三个小时的大巴车。

这么偏僻……

小刘又说:“我这还有俩小时就到机场了,您关注一下航班信息,如果延误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好的,辛苦了。”

“客气,客气!”

然而没一会儿,许冬言就收到了航班延误的消息。她第一时间通知了小刘,小刘似乎早有预料,嘱咐她上了飞机再来短信。

许冬言在候机大厅等了整整三个小时,本来就是晚上的航班,这一拖,就拖到了半夜。

登机后,许冬言再打给小刘,却怎么也打不通了。空乘在催促关机,她发了一条短信告知对方飞机即将起飞,随后便关上了手机。

差不多两小时后,飞机着陆。

机舱门一开,立刻有冷风灌注进来,许冬言瞬间觉得自己像没穿衣服一样。包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冷。

她紧了紧衣领,提了口气,拎起小皮箱走向舱外。

顺着人群走到出口,小刘的电话依旧打不通。

因为是半夜,机场的旅客稀稀拉拉的并不多,出口处接站的人也没有几个。她确认没有人是来接自己的,只好在出口处等着。

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凑了过来、操着当地口音问她要不要住店。

许冬言随口问了一句:“多少钱?”

“两百元,可以洗澡的。”

她抬手看了看时间,不禁想笑,这都快天亮了。

见她犹豫,大姐又说:“你这个时候不好找房间的。”

许冬言摆摆手:“我有朋友来接。”

大姐也没再多说,打着哈欠走远了。

许冬言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过了最容易发困的时段,她反而精神了许多,拿出在机场刚买的小说来打发时间。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小说看了三分之一,手机电量报了一次警,天真的要亮了。

这时候电话终于响了起来,来电的却是宁时修。凌晨五点钟,他怎么打电话来了?

宁时修的声音很清醒:“你到包头了?”

“嗯。”

“我也快了。”

“什么?”

“还在机场吗?”

“对。”

“在什么位置?”

“出口取行李的地方。”

“原地别动,等着我。”

“你……”许冬言想问问怎么会是他。宁时修却说:“一会儿说。”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看来还真被温琴给说中了,宁时修也在包头出差。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兴奋,风似乎也没那么冷了,困意早已一扫而空。

大约半小时以后,一个穿着黑色羽绒衣、深色牛仔裤和马丁靴的高个子男人,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似乎早就想到了许冬言落脚的位置,一进大厅就直奔她而来。

两人视线对上,他朝她伸出手。在她迎上去时,他一手顺势接过她的行李箱,一手护着她的背,半拥着她往大厅外走。

刚才那位小旅馆大姐又凑上来,问他们需不需要住店。这一次她像是锁定了猎物一样,跟了他们几十米,一路还将宾馆房间的照片一张一张拿给他们看。

宁时修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们两口子这就回家了,别耽误您做生意,您快去问问别人吧。”

虽然知道他说这话完全是用来唬人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许冬言的心却蓦然狂跳了起来。

果然,大姐一听这话就不再跟了,悻悻地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许冬言问他:“你怎么来了?小刘呢?”

中时修脸色一沉:“别跟我提他。”

“哦,你怎么来的?”

“开车。”

“外面正下雪呢。”

“嗯,大半夜的没有大巴车,只能开车。”

许冬言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电量低的警示声,她拿出一看,手机已然进入了自动关机的状态。

两人相视一笑,宁时修说:“还好在这之前接到你了。”

这时候宁时修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不见。他接通电话,听了几秒,用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说:“我让你去接个人,你却在钟点房睡过了?”

对方似乎在解释着什么,宁时修有点不耐烦:“你回头自己想办法回去吧。”

许冬言走在他身边,明显感到了他的不悦。

冷风肆虐,许冬言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个时候,应该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

宁时修看了她一眼,停下脚步,解下脖子上的羊绒围巾替她戴上。

许冬言推揉了两下,使顺从地任由他将围巾一圈一圈地裹在自己的脖子上。

宁时修说:“来这种地方还臭美个什么劲?也不戴个帽子。”

许冬言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没有帽子。”

宁时修仔仔细细地替她围好,确定遮挡住了耳朵和嘴后,他笑了,笑得有点不怀好意:“没关系,我们队里有的是帽子,到时候送你一顶。”

许冬言往下扯了扯围巾,露出嘴巴:“天亮以后会不会暖和一些?”

“会吧,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上了车,许冬言问他:“怎么项目资料上都没你的名字?”

“这项目一开始不是我的,原来负责这事的人搞不定,我临时顶上的。”

“哦哦。”许冬言点着头,“看不出你还是救火队员啊。”

宁时修无声地笑了笑。

许冬言又问:“你一早就知道是我过来吗?”

“不知道。是昨天晚上,我们单位联系不到小刘,就来找我。我一看那号码,才知道是你。”

“所以……你就连夜开车来接我?”

听她这么问,宁时修局促地清了一下嗓子说:“是啊,不然呢?”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大雪天的连夜开车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如果是那样,我就得问问,为什么每次遇到你都没好事?”

许冬言呵呵地笑:“一物降一物呗。”

宁时修也笑了。

正常情况下,回去的路程只需要三个小时,但是雪越下越大,究竟要走多久,宁时修也不确定。

八点多钟时,天色依旧灰蒙蒙的。雪越来越大,车速也越来越慢。车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一个人都没有。这种场景在B市是见不到的,而这漫天的飞雪,也让人无端生出几分敬畏感来。

许冬言想,如果身边坐着的不是宁时修,她大概会觉得害怕吧?因为有他,她全然不用去想后面该怎么办,只想着跟着他,什么都不用担心。

宁时修以为她是累了,说道:“前面有个服务区,一会儿可以休息一下。”

“嗯,正好吃点东西。”

不一会儿就到了宁时修说的那个服务区。之前路上没见到什么人,可加油的车子却排了很长的队伍。服务区里的小商店里也是人头攒动,随处可见赶路的人。

宁时修对许冬言说:“你先去买点吃的,我一会儿加好了油去找你。”

许冬言点头,走之前,她又提醒他:“我手机没电了。”

宁时修朝她点点头:“我知道,我不走远。”

她这才放心地下了车。

宁时修一直目送着她进了小商店后才重新挂挡,跟着前面的车辆往前挪了几米。等了半个小时,终于轮到他了。加油的空当,他问帮他加油的师傅:“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师傅有点意外:“您还不知道啊?因为大雪下了一夜,现在前面封路了,暂时都走不了了。”

“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解封?”

“这不好说。得看天气吧,最快也是明天。”

宁时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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