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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有女初为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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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正对着何老爷的脸泼了过去。

一时间,举座皆惊。

然后,在一屋子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她的手指一松,那茶杯“啪”的一声脆响掉落在地,直惊得何夫人心脏一瞬间就要跳了出来。

“爹爹,女儿还有事,改日再回来看您。”何微澜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看也不看正抹着脸上茶水还没完全清醒的何老爷,拉着魏君一就出了正厅。

身后,传来了一阵长短不一的抽气声,还有丫头的惊叫声:“夫人,您怎么了?”

“何微澜,你这个不孝女!一回来就想气死你亲爹呀!”这是已经清醒过来的何老爷的声音,听那声音中气十足,估计再活上几十年应该不成问题。

只是,这种人她根本连看都不耐烦再看一眼。

“唉!”她长叹一口气,迎着魏君一似笑非笑的目光道,“想笑就笑吧,看来,我以后是不用回来了。”

魏君一盯着她看了半响,最后嘴角扯出一个很大的弧度:“看来,你平时对我的张牙舞爪都是轻的,而对付你这个所谓的亲爹,下手就狠多了,果真是百无禁忌。”

他自幼生活的环境特别,见过的女人不知多少,不管是温婉、刁蛮,或是彪悍、精明,却没有一个行事如眼前之人。

寻常的女儿家会给男人下这种药?即便是一向以作风出格闻名的魔宗女人,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会使这种阴损的招数,更不会如眼前的女人这般,用得如此光明正大,理直气壮,面不改色。

给名义上的亲爹下药,真是太好笑了。

魏君一越想越觉有意思,站在庭院之中,最后竟是哈哈大笑起来。他脸上的寒意自然一扫而空,原本就俊美逼人的少年,此刻看来却犹如天边烟霞,眼底皆是醉人的流波。

何微澜先是无奈,然后嘴角上弯,最后,则跟着魏君一一般,也大笑了起来。

离了何宅,两人行至青云山。

前任族长——何家老祖已于几年前坐化,经过一份考量,何仁宗有惊无险地正式成为家族的掌舵人。

听到族人来报,何仁宗丝毫不敢怠慢,甚是谦和地亲自迎了出来。

“微澜妹妹。”何仁宗满面春风,看上去对自己如今的境况甚是满意。

“堂哥。不,该改口称族长才是。”何微澜含笑而道。这位何仁宗堂哥虽然为人精明,奉行利益至上,但维持表面上的和睦相处并不让人感觉为难。

“妹妹说笑了,你自小都叫我堂哥,不必改口。”何仁宗笑容满面,对堂妹的调侃未感不悦,反而暗暗心喜她的不见外。

“这位是?”何仁宗为人八面玲珑,自然不会忽视何微澜身后这位存在感甚强的冷面少年



“哦,这是宗门的魏君一,堂哥叫他师弟就是了。”

何仁宗连连推辞。这位堂妹真是爱开玩笑,也不看看身后之人浑身冰冷的架势,他哪敢随便称呼师弟,他又看了一眼,马上目露惊异:“微澜妹妹,这一位是宗门的金丹长老吧。”

随后马上上前见礼,他只是筑基后期的修士,万不敢怠慢同一宗门的金丹修士。

魏君一只冷冷点了点头,便走到一边,不再理会。

何仁宗果然是能忍之人,眼睛只是微微一跳,对此尴尬情景视若无睹,很快便自顾自与何微澜开始闲聊起来。

“想不到微澜妹妹也进阶金丹了,恭喜妹妹,果然是天资聪慧呀,而有了妹妹,我们何姓家族的声势又壮大了不少。”对于何微澜的进阶,何仁宗自然只有高兴的份。

何微澜含笑不语,何仁宗心底的小算盘她自然清楚,只是,她对这个家族并无多少感情,能帮的她自然会帮,至于其他,她可不是把家族看得比天还要重的古人。

而相比冷硬如冰气势逼人的何雨英,何仁宗显然与何微澜这个堂妹相处得更加自在一些。席间虽算不上欢笑连连,但也是主客皆愉。

闲聊过后,何微澜不再耽搁,婉拒了堂哥的挽留,留下一些丹药,便与之挥手作别。

回到都城,唤回乐不思蜀的无忘,两人一兽,便直奔越州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下章会涉及魏的部分身世

最新

刚一踏上越州的境界;无忘就开始软磨硬赖地要求去越州的都城——祁阳。

“那地方一无坊市二无灵药;去那里能做什么?”何微澜自然不愿四处闲逛。

这家伙估计又想起越州的美女了;放着正事不做;整天里就知道胡思乱想;一点都没把她这主人的“病情”放在心上。

“丫头,顺便看看而已;别这么小气。难不成,你在嫉妒别人的美貌?”无忘死赖在她的肩膀上;灵巧的小脑袋试图往她怀里钻;被机警的女主人一个巴掌给打了下来。

“不行!”她怒目而视,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

“哎;别这么绝情呀;对了;我还记得当年那个娇憨的小公主呢,唉,想不到一别经年,再难相见。丫头,你怎么如此狠心?”

“哈,你是神兽吧,扮什么酸溜溜的多情公子。再说,别忘了,你可是修仙者,那位小公主只是

凡人,时间过去几十年,想必美人早已迟暮,你确定,自己还想见到她?”何微澜冲着无忘冷笑不已。

一人一鸟面面相对,用心灵传音争论不休。

此时已是暮色十分,何微澜与魏君一随便在荒野山林选了一个干净地方权作休息之处,为了避免魏君一的怀疑,她是特意走远一些才与无忘交谈的。

还未等到无忘回答,她的身后传来了魏君一的脚步声,她心里一惊,猛然回头。

“师姐,明日我要去祁阳一趟,你可自行其事,十日之后,还在此地汇合吧。”魏君一话音刚落,就见到对面的何微澜呆愣当场。

何微澜还没回过神来,身后的无忘已经兴奋地围着魏君一转了一圈,还美滋滋地传音给她:“这小子不错啊,深得老夫之心。”

何微澜此时已无力吐槽,等她回过神后,便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师弟,你在越州有认识之人?”

魏君一眸光一闪,言道:“自然,只不过大多数早已化成灰了。”

他的声音冷然如冰,犹如从遥远之地传来,听得何微澜心中一凉,立刻住口不言。

次日清晨,魏君一收拾完毕,一早便出发了。

越州,这可是他的出生之地,他怎会不熟悉?

金色飞剑划过长空,在碧蓝如洗的天幕上留下一道绚丽的金光,看其方向,直直顺着祁阳方向而去。

等魏君一走了以后,何微澜化了个妆,然后便在无忘迫不及待地催促声中,也朝着祁阳方向前行。至于为何没选择与魏君一同行,她是想着此人或许有什么秘密不愿旁人知晓,而她又一向最是知情知趣,自然不愿多事。

“嘿嘿,你说这小子去见什么人了,看他行色匆匆,目光不善,莫非是仇人?”既然已经达成目的

,无忘心满意足地停在何微澜的肩膀上,非常八卦地道。

“不可能吧,魏君一在此地多年,要是有什么仇人,以他的性子,还不早就杀之而后快了。”她稍稍思索,便觉无忘这样的推测甚是离谱。

“算了,反正老夫是去看美女的,才没心思管别人闲事。对了,丫头,你还没跟我解释之前那事,那小子当日之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无忘想起旧事,便追问起来,正好时机合适,便于谈话。

“哦,这个嘛……其实,跟你一样,我也是夺舍而来。”何微澜早已打定主意,自然直言不讳毫无隐瞒。

“什么?!”无忘大吃一惊,险些从她肩膀上跌落下来。

“有必要如此吃惊吗,你不也是一样。”她微微奇怪。

“哈哈,原来如此,怪不得呀。看你言行如此古怪,你恐怕还不是此界中人吧。”无忘先是恍然大悟,随后话锋一转,见微知着,甚至马上便点出了何微澜的来历。

这神兽虽然好色无耻又加自负狂妄,关键时候,还很是敏感呀,果然不愧为见多识广的妖圣。

直到此时,何微澜方才觉得这狂妄自大的神兽不是只有唬人的嘴皮功夫。

“你猜的差不多算是对吧。”既然被人道破来历,她也无心隐瞒。况且,说起来,这只神兽于她而言,早就算不上需要小心提防的外人。

“嘿嘿!果然如此,老夫早就觉得奇怪,像你这么野蛮古怪的女人,哪里会是天染下界能生养出来的。”无忘这话赞叹不像赞叹,贬低不像贬低,听得何微澜不免有些黑线。

“如此说来,那老夫当年很是欣赏的小子,哎,怎么忘记名字了,也是前任的相好吧。这样一来,倒也解释得通。”无忘想起当年冉子桥的事情,这才明白何微澜的不正常反应。

何微澜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无忘却越说越有兴致,突然又想起一事,便道:“丫头,你动手杀人都甚是不爽快,又如何会夺取他人身体,不对呀?”

何微澜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番,听得无忘摇头晃脑犹如听故事一般过瘾。

两人边聊边行,过了大半天,便来到了越州的都城——祁阳。

再说魏君一,飞临祁阳城外,便把飞剑一收,换了一身黑衣锦袍,直奔祁阳城内某处酒楼。

酒楼高有五层,装饰华丽气派,且地处繁华之地,一看便知其主人财力雄厚,亦或是背景深厚。魏君一如富家公子一般,信步进了酒楼,只扫了门口处的掌柜一眼,便直接进了后院。那掌柜面色红润,大腹便便,富态十足,见到魏君一,脸色稍变,交代旁边的小二几句,也跟着进去了。

两人在后院某屋内交谈片刻

,未过多时,魏君一便起身离去。

三日后的夜晚,位于祁阳城外占地面积极广的皇室陵园中,漆黑一片,不见人影。只有一轮明月高悬之上,白惨惨的月光铺泄于密密麻麻地碑林之中,诡异的景象足以让正常人吓破胆,更别说远处的山林偶尔还会传来一阵不知名的野兽嚎叫,使得陵园内的气氛越发恐怖。

那些守灵的侍卫们,此时已是午夜时分,自然早已进入梦乡,连灯火都未有一盏。

顺着碑林走入其中,在某个不太起眼的石碑之前,竟然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俊美男子。

他站立良久,脸上既不见哀容,也不无凄苦之意,看上去简直如同一具完美的雕塑一般。如此诡异的时间地点,再加上那张精致到完美的面孔,飘尘脱俗的气势,若让世俗的凡人见得此景,必然会被眼前之人不知是人是鬼,是妖是仙的男人吓得半死。

石碑上用工整的字体写着一行大字——“太元王朝第七世妍华公主之墓”。碑身边角处略有磨损,一看便知有些年月了。

妍华妍华,人如其名,他的母亲也不负这美妍绝艳之名,只是,在这诱惑人心的美貌之下,隐藏着的是不输于男人的勃勃野心。

站立在墓碑前的人,眉目低垂,面容冷清。这深夜出现在陵园之人自然是魏君一,而他的母亲正是越州王室的一位公主。

听到有人靠近,魏君一神色不变,眼帘轻抬,映入眼眸中的正是久违见面的父亲。

“你叫人传信于我,该不会是要我来祭拜你的母亲吧。”来人有着与魏君一相似的唇形,言语中调笑之意甚重。

“她早就化成黄土一杯,即便还活着,她也不是柔弱如草的女人,不需要你装模作样。”

魏君一口气平淡,似乎只是在说一个简单的事实,既无怨恨,也无讽刺,只是完全看不出有对父

亲应有的尊敬。

而事实正如他所言,妍华公主这名字听起来绮丽可人,但她本人却绝非软弱女子,确切的说,她的内里或许比寻常男人还要强悍百倍。

魏君一是这位公主精心谋划而取得的一件利器,他的降生,为这位胸怀大志的公主增添了一个绝佳的护身符。所以,自幼时起,他的周围便环绕着无数的宫女侍卫,被照顾地无微不至。

虽然他的亲生父亲自他出生起,便从没有来见过他这个儿子,于他的母亲也没有直接的帮助,然而,对于手段高超的妍华公主来说,这已然足够。

虽然背负着未婚生子的不良名声,这位大元王朝的长公主还是把持了越州王室将近十年。

忙于政务的她当然也就没有多少时间照顾他这个利益交换而来的儿子。

魏君一虽衣

食无忧,然则,他的周围除了长公主派来保护他的忠心仆从,还有数不清的敌人或是潜在敌人,用或是恶意或是轻蔑的目光,探视着这个出身不明过于美貌的私生子。备受争议的长公主自然无法消除那些隐藏于暗处的流言蜚语。

当然,于这位彪悍不逊于男人的长公主而言,这些流言也算不上什么。

然而,这位精明强干的公主殿下,最终还是死于一场精心策划的宫廷政变,越州地处魔宗与道宗的交界处,修仙势力极为复杂,王朝更迭也比其他各州频繁一倍。妍华公主被贴身侍女毒杀于寝宫之中,时年三十二岁。

一时间,各方势力并起,对魏君一身世有所耳闻的那些野心家们都把这位年仅十二岁俊美犹如女子的少年当成了奇货可居的珍宝,涌入宫中,试图把其牢牢握在手中。

然则,这位十二岁的少年接下来的行为,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孤身一人躲进王宫内狭窄的地道之中,手持利剑,依凭地利,杀死了无数胆敢轻视于他的侍卫。

一天一夜之后,素未谋面的那位传说中的父亲则犹如天神一般,劈开地道,踩过遍地的尸体,降临到又累又困满脸血污的少年面前,朗声大笑:“眼神不错,资质也不错,小家伙,跟我走吧。”

……

“哈哈,君一,我早说过,你这性子一点都不像你那工于心计的母亲,虽然长得如她一般貌美,却完全……”

来人笑容不减,神采飞扬,丝毫不介意自己儿子的挖苦讽刺,只是当他说出美貌一词,撞上儿子明显不善的目光,马上便很有眼力地停了下来,只是同样迷人的桃花眼中笑意甚重。

其实,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魏君一除了眼睛与嘴唇有他的影子,其余大部分特征,都十分酷似那位妍华公主。

只要见面,他都十分喜欢撩拨一下眼前这张冰块脸,每每看其变脸,则心情大好。

魏君一则早就习惯了这个所谓父亲的抽风之举,好似看戏一般,眉梢不动如山。

“真是无趣,也不知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儿子。”见魏君一很快便收敛了情绪,来人颇感无趣。

美少年冷冷地回了一句:“你那么多儿子,如何生的,用得着他人教吗?”

“哈哈哈。”这人脸皮奇厚,听了这话,竟丝毫不见恼怒。

“好了,说正事吧,你不在玄英门呆着,来越州做什么?而且上次回来也没听你说过。”那双相似的桃花眼方才还好似迷离不清,如今看来却带着逼人的锐利锋芒。

“放心,你要的东西我自然会想办法,耽误不了父亲大人的正事。”

“杜凌峰呢,这么多年都未见他有丝毫进展,真让我失

望呀。”这人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莫名的冷意,在深夜的墓陵之中听起来格外阴寒。

“只要他不是心怀异谋,倒也无关大局。”魏君一事不关己的凉薄口吻,任谁听到,都猜不到两人是名义上的师徒关系。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寄希望于你了呀,君一。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那商老儿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哈哈。”

毫不掩饰的大笑声回荡于空中,在深夜冷寂的墓园中显得格外诡异。

这人大笑过后,盯着魏君一的眼睛,话锋一转,又道:“难得见你如此乖巧,说吧,是不是有事求我?”

魏君一眼皮轻跳,自知自己所作所为难以瞒过这位神通广大的父亲,他嘴唇微抿,没有逃避对方锐利的视线,直直迎了上去,坦然言道:“不错,这次回来,是想问问父亲可有火系顶级灵丹?”

魏君一此言让来人不由得皱眉。

他原本以为魏君一会提出什么天大的难题,毕竟他这个儿子性子最是倨傲,除非万不得已,绝没有主动索求过什么,然而,他万万没料到是这样一个说不上太难却有些莫名其妙的请求。

“火系顶级灵丹,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你现下问我,一时之间,我也无处可寻。况且你明知我是金系天灵根,火系灵丹这种东西与我毫无用处,又怎会收集?”

来人沉吟片刻,摸了摸下巴,缓缓开口。

他的回答早在魏君一意料之中。不过是想着多条可能的途径罢了,没有也是正常。

听了这话,魏君一只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开。

“喂!等下。”来人显然没想到魏君一会如此平静。他的这个儿子一向少欲寡求,好不容易才提出这么一次请求,他这当爹的自然无论如何也要满足一下才是。至于魏君一为何需要,他问也没问。

魏君一闻言转过身来,稍稍不解。

他正欲开口,突然眉毛一挑,将目光投向远方。

没过多时,顺着他的视线飞来一名修士。飞剑上下来一窈窕女子,对着这人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大人,申长老有急事离开,派我前来替他向大人赔罪。”

这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知道了,你去吧。”

那女子站起身来,刚一转身,目光正撞上旁边的魏君一,两人对视片刻,同时出声:“是你?!”

最新

魏君一用锐利的目光审视对面的女人;眼睛微微眯起。

想不到曾经也是名门弟子的陆昕薇竟然转投到了魔宗门下;怪不得当年他雇佣的那些人跟他说;后来再也查不到这女人的下落。自然;追杀一事也就不了了之。

他还以为这女人早就死在哪个荒郊野岭了呢。

魏君一心中所想甚多;脸上却未曾显露半分。

对面的陆昕薇见了魏君一,则先是讶然;后来又颇有羞愧之意。

魏君一与她在玄英门交集其实并不多,但她对如此冷酷俊秀的美少年自然印象颇深;况且魏君一这些年外表变化不大;所以,只稍微回想了一下;她便立刻认出了这位曾经的同门师兄。

离开玄英门之后;陆昕薇的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先是被不明人士追杀;后来又辗转来到了魔宗的地盘。相比玄英门有哥哥照顾,平和安宁的生活,她后来的境遇简直天壤之别。坎坷而狼狈不堪的经历,让这位曾被亲兄近乎溺爱的娇蛮天真少女,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人。

她自幼深受道门熏陶,内心深处,对道宗自然有一种天然的崇敬。而如今为了生存,被迫转投于魔宗门下,骤然见到曾经的师兄,马上便唤醒了她深藏于心底的隐隐后悔,还有难以言明的自卑感。

随后,她突然想到魏君一出现的地点,以及所见之人的身份……

不由得猛得抬头,眼睛圆睁,惊呼出声:“你……”

魏君一则神情不变,只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陆昕薇马上想起旁边站立的另外那人,心中一凉,不敢看那人面色,双腿一软,“碰”地跪了下来,低头道:“大人赎罪,属下只是……”

她张口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人眉毛微微上挑,淡淡说道:“你们俩认识?”

“是的,属下曾是玄英门弟子,与魏师兄……”陆昕薇低着头,有些踌躇地瞥了魏君一一眼,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但在这个人面前,她是万万不敢有所隐瞒。

“原来如此,这可真让人意外呀。”这人声音异常平和,但在陆昕薇却听来,依旧是如此胆战心惊。再想到魏君一与这人的身份,她马上意识到,自己或许无意间撞上了一件惊人的秘密。

而早已不是天真少女的她自然明白,很多时候,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越多,死得就越快。

“大人,属下对您忠心耿耿,绝不会对今日之事泄露半句。”陆昕薇脑子转得很快,立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与心迹。

“你是申赫词的弟子,忠心我自然是信得过,所以,你应该知道,如何对别人说吧。”

他的嗓音听起来犹如情人话别一般轻缓而悦耳,然传到

跪在地上的陆昕薇耳中,又好似大山一般压得让人喘不过气,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陆昕薇才心中一松,如蒙大赦一般,急急说道:“属下明白,今日属下只见到了大人一人,即便对申长老,也是如此说法。”

那人满意地点了点,挥手示意她离开。

陆昕薇再没理会旁边魏君一,对于根本未有深交的魏君一,不明真相的她心里并无其他想法,站起身来跳上飞剑就迅速离开了。

在这期间,魏君一一直都冷眼旁观,直到陆昕薇飞走,他才将不解的目光投向自己的父亲。

“申赫词的弟子都是他的女人,这个女人似乎还是他的爱徒,无缘无故杀了,反而不美。”

魏君一低下头,沉默不语。

看她的反应,陆昕薇似乎并不知道当年到底是谁杀了她的哥哥。

当年他一时兴起,找人追杀于她。,没料到她命不该绝,而且,竟在魔宗混得风生水起,也到了筑基后期。

看她姿容浓艳,眼神以及装束与当年简直判若两人,这样的人若是留下,恐怕……

想到这,他眼神一变。

“你与她有仇?”

魏君一身上骤然升起的杀意自然瞒不过他的父亲。

“君一还有其他事情,请父亲赎我先行一步。”魏君一没理会他的问话,手一招,金色飞剑嗖得停到脚下,抬脚便站了上去。

这人并未阻拦,只定定地望着魏君一离去的背影,眼眸幽暗不明。

没过多久,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中年壮汉,这人并没有回头,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去查查他是否孤身一人来的越州。这次碰面,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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