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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来了-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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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缱扭开那玉葫芦看了看,再深深望着她:“我确实没有假手于他人。如果我在很早之前就派了人进龙宫,用得着等到这个时候才动手么?

“何况,蛊雕身为上古凶兽,又岂是会受我等随随便便拿捏得了的?这只蛊雕的皮色都渐渐泛出银色来了,至少是五万年往上的修为,我云家若是有驱使蛊雕这等能耐,还用走得这么辛苦么?”

她的神情倒不像说假话,而且也有些道理。

慕九看看敖姜,敖姜道:“可若不是你们派去的,冰魄阳锁又不是你们拿的,那究竟是谁干的?”

“冰魄阳锁?”云缱脸色立时沉凝:“你是说冰魄阳锁已经被人拿走了?!”

“难道你想说你不知道?”慕九紧盯着她。

云缱脸色发白,从她露面到刚才,一直表现得相当平静。

但是现在这一刻,她的脸上却有着毫无掩饰的慌意:“我不知道!我是安插了人进龙宫拿冰魄阴锁没错,但实际上我还根本没有弄清楚它究竟在哪里,我只是怀疑它藏在西昌宫,借着上次进入龙宫的机会与云晰同去探底,这次我根本就没有得手!

“它是怎么丢的?!”

她紧问。

他们之所以没有将云螭裳安葬就是因为还祈求着有朝一日能够得到冰魄阳锁将他元魂灵力重新聚纳重生,可他们却告诉她这冰魄阳锁已经丢了!

一丝绝望渐渐浮上她眼里,渐渐泛滥成了灾。

她身后的云螭裳也跌坐在椅子上,如同一个遭兵临城下的败军之将。

慕九看到他们这模样,也渐渐有些摸不清头绪。

那日在西昌宫,她可从头至尾没有怀疑敖琛是个心机深沉到连他心爱的女人都要反过来算计的人,可是现在事实摆在面前,反过来想想的话,即便云缱所有的话都是诬蔑,那他自己不是也承认过他跟云缱斗了心眼吗?

然而她最关心的还不是他们俩孰真孰假,而是既然云缱表示蛊雕不是他们从前就安插进去的,而他们又没有得到冰魄阳锁,那么蛊雕背后的人又是谁?这冰魄阳锁又落到谁手上了?

本来以为很明朗的一件事,却没有想到更为复杂了。

云家的确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操纵身为凶兽的蛊雕,二来他们与冰湖实力并不相上下,如果冰魄阴锁还在他们手上,他们用不着造出这种假象来糊弄冰湖,那么,如果云缱没有撒谎,那是不是敖琛撒谎了呢?

“禀大王,二公主,冰湖龙宫传来讯息,请三殿下速速回宫!”

门外的执事官勾着头碎步迈入,虽然语气平稳,但那快速的步伐还是让人觉出几分焦灼。

敖姜变了脸色:“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哀色未退的云缱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慕九却是瞧出来,冰湖与玉岭相隔上万里,以往敖琛与云缱定非能想见面便见面,为了排遣相思,定然有他们特有的渠道。而云家尚未毁掉这渠道的缘故,恐怕与他们在丢失了冰魄阴锁未曾前去龙宫问质问一样,乃是还想着留有这一线余地以便日后去夺取冰魄阳锁。

她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罢。”

说完冲上首的云螭裳拱了拱手,便就拍拍阿伏脑袋与袁金罗出了门来。

在宫外湖边站了半晌,敖姜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上来,先前来时的怒愤全然无踪,眼里除了迷茫便是羞臊和无助。到了慕九跟前他已只懂得发愣,双唇翕了几翕到没曾说出来什么话来。

慕九猜想他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一定不会去找她来的。

她心底叹气,说道:“去龙宫吧。”

他踟蹰道:“你会去吗?”

慕九道:“这事不是还没完了么,我也得去听听你爹怎么说。”

他面色这才缓和了些。

慕九回头吩咐袁罗二人先行回天庭,并且又折了只纸鹤回去传话给陆压,这才跨上阿伏与他往龙宫方向去。

冰湖在南天门往北七八千里,此去比从天庭过来时耗时更久。

而越往北走天色也越发昏暗,在玉岭耗了大半日,出来时便已经不早了。

敖姜的脸色一直不好,慕九能理解,毕竟云缱的阐述等于把敖琛的老底扒了个精光,再加上这冰魄阳锁究竟丢了还是没丢如今也成了疑案,作为儿子他自己是不会舒服。甚至有可能还会有点耻辱,不管他与敖琛有多少父子情,只要他还是他的父亲,这就撇不开。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又要死人?

到达北夷时天上已经有了星光,到达冰湖,月光就出来了。

阿伏哼哼唧唧不肯走,这小家伙一整天都没有闻到肉腥味儿,已经不大乐意了。

慕九扒开他的嘴,掏出两颗仙丹喂给他,他这才精神抖擞地站起来。

下了冰湖,遁水道入内,打头的敖姜忽然放缓了速度,最后在宫门口的结界处停了下来。

“怎么了?”慕九问。

敖姜皱眉道:“今天多了好多兵值守。”

慕九愕然,左右看去,好像是比从前她在时要多些。

好端端的为什么加强守卫?

又出了什么事?

还没回神,敖姜便已经开启结界快步入内了。

慕九连忙与阿伏跟进去。

才进宫门,便听龟丞相的声音传出来了:“东海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大太子呢?!二公主呢?!快去找!你们这群废物!……”伴随着这咒骂声还有许多嘈杂的声音,没有一个不是带着惶恐惊愕,就连平日里悠闲漫步在庭院里的仙鹤都已不见了踪影!

可以说,眼下的龙宫已乱成一锅粥。

“发生什么事了?!”

敖姜急步走过去,声音也明显地不稳起来。

“哎呀殿下您可回来了!”

龟丞相抓住他手臂掬了把老泪,“大王不好了!您这是上哪儿去了呀!”

“他怎么了?!”

敖姜纵使满着耻辱,脸色也还是变了变。

慕九也情不自禁走过来:“龙王不好?”

+难道敖琛的病真有那么重?不会那么巧,那边厢才死了个云二,这里敖琛老命也将不保了吧?

龟丞相也看到了她,并且也看到她脚边的白虎,当即肩膀一耸立刻跟她作了个揖说道:“原来郭大人也来了!”

慕九问他:“龙王得了什么病,人现在在哪儿呢?”

龟丞相两腔老泪立刻又滚下来,却未曾说得出话,只提袍踏上台阶,示意二人跟随他去。

去的仍是敖琛所住的玉澜殿。

老实说,慕九在踏进这道门槛之前是不大相信敖琛的,自打听过云缱那番话后,她对敖琛整个人都充满了怀疑,不是认定,是怀疑,因为她没有找出云缱话里的漏洞,虽然她知道应该再听听敖琛的说法,可是心里也还是接受了云缱的说辞。

所以包括在回想起敖姜说过敖琛病得多么厉害时,她也是起了疑心的,如果敖琛心机当真有这么深沉,那么谁知道他这番“病”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用意呢?

但是进了门槛,看到这满屋里的颓废,扑满鼻腔的药味,寝殿里枯瘦又蜡黄的敖琛的样子,她已经浮在脸上的疑心顿时又咽回去了!

过去的敖琛丑则丑矣,至少富态威武保养得也极好,因此打扮起来还算过得去,但是眼下的他可真真不止一个丑字能形容了,原先那对饱满的环眼深深陷了下去,而两腮也塌陷了,如此显得那双眼睛更加突兀。

“大王,三殿下回来了。还有,天兵营的郭大人也回来了。”

龟丞相轻轻在他耳边说道,因为屋里静,所以慕九听到了。

敖琛睁开眼,眼皮眯了眯才将目光对准帘栊下站着的敖姜,没有说话,转过头看到稍远处的慕九,才凝眉道:“你也来了?”

声音虽然倍感虚弱,但好歹还是没喘气的。

慕九垂首以作回应,然后走上前:“龙王这是怎么了?”

敖琛由龟丞相扶着撑起来些,没答她,却说道:“是敖姜找你来的?”

敖姜咬咬牙把头低下去。

慕九替他打圆场:“三殿下说龙王偶感微恙,而敖月公主也依旧下落不明,便请求我以天官的名义与他去玉岭求问结果。殿下心忧胞姐,我觉得这份心意可以理解。”

敖琛不置可否,片刻道:“那你们问到结果了吗?”

慕九顿了顿,说道:“云家说蛊雕跟他们没关系。”

敖琛眉头微动,望着床尾没说话。

慕九摸了摸坐在地上的阿伏的头,又说道:“有个消息不知道龙王知道不曾,云二死了。”

敖琛脸上抽搐了几下,目光转过来:“死了?”

慕九点头:“我以为龙王应该知道才是。毕竟云家说云二是死于冰魄阴锁的丢失。我们亲眼看到了他的尸体,而云家则说冰魄阴锁乃是我们前去玉岭的那夜被龙王窃走的。云家还说,我们之所以会去玉岭,正是龙王早就看穿了云家的用心,将计就计。

“对于这件事情,龙王不想说点什么吗?”

敖琛目光闪烁望着前方,喉头里传来含糊的一串声音,如此过了半刻他才把脸转回去,那脸色看不清是在惊愕还是有着别的情绪,而他这样纹丝不动地靠着,犹如一段被锦缎裹着的枯木。

旁边守着的人也个个都屏息无语。

慕九跟龟丞相:“烦请帮我带着阿伏下去吃点东西。”

龟丞相这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待要答应,又看了看床上的敖琛。

敖琛伸出枯瘦的的手摆了摆:“你们都下去吧。”

龟丞相无声领命,招呼侍者们,带着阿伏鱼贯而出。

殿里顿时就空旷起来,敖琛叹了口气,这一叹,立刻牵动了真气,他捂着胸发出急促的喘息。

敖姜握拳望着他,楞是没有上前。

慕九走上去把了把他的脉,想起荷包里还有几颗陆压给的护气的丹药,便喂了颗给他。

这药自是灵验的,很快他喘息止住,气也渐渐匀下来。

“想不到你还有这般灵药。”敖琛探究地望着她,撑着身子坐起了些,“你刚才说的没错,云家说的也没错,冰魄阴锁是我拿回来的。”

敖姜握紧的双拳都已经发起颤来了。

慕九看了眼他,心下倒没有太多意外。

她说道:“不知道龙王拿回冰魄阴锁的动机又是什么?你难道没想过云二没有了它便会死?难道没想过这样一来云家便把你当成了夺命仇人?”

“我怎么没想过?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云缱对我从来就没有过真心,她千百年来接近我的目的只是为了那把冰魄阳锁,我怎么能容许我的东西流落在他们手上!”

第一百九十二章 谁无苦衷?

敖琛目光凌厉起来,紧绷的下巴使他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羸弱了,“我难道对她付出的还少吗?俗话讲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与我这么久,总也该有几分情义了,然而她宁愿为了云二而撇开陈平不管,我拿回冰魄阴锁,也是为了让陈平来世能摊上个好的身世!”

慕九扬起的唇角全是冷笑,她还真是头一回见到无耻的人这么无遮无掩地展露出他的无耻。

她说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他们说?”

“直说他们又岂会给?”敖琛眯起眼,眼里射出一丝寒意,“别跟我说你套什么光明磊落的鬼话,如果没有这次她算计我的事,我倒也可以仍让他们拿着这阴锁,可他们既然还想把我的阳锁也盗去,我又岂能坐视不理?

“陈平也是我的儿子,那阴锁拿回来,我好歹也能替他谋个将来,那冰魄阴锁也是我龙宫的,我拿回自己的东西并没有错。”

慕九不想跟他纠缠这个了。

总之不要脸的人不要脸起来有的是理由。

她又问:“那冰魄阳锁又去哪儿了?”

“丢了。”他咬咬牙。

慕九冷笑道:“我觉得你跟云缱还真是天造地设,一样的机关算尽。这冰魄阳锁一直在你手上,而你事先又明知道她设下圈套来抢它,怎么可能会不将它转移收好?你既然都能把戏演到那份上,想来当日在西昌宫那番愤怒也必是做戏了。

“冰魄阳锁就在你手上,你如今还在跟我胡扯?”

“你才是胡扯!”

敖琛忿然怒吼,一把掀了被子,竟然摇摇晃晃下了地来!

“你以为只有他们云家才把这冰魄锁当宝贝吗?冰魄阳锁对于我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宝物!他云二想要拿它保命,岂知我也要拿它保命!”

“你要保命?”慕九皱眉,“这话怎么说?”

敖琛铁青着脸色走到她面前,指着自己的胸膛道:“你们看到的我这副形容,也是因为冰魄阳锁不在而导致的!当年我父王之所以将这双冰魄阴锁传于我,就是为了保我性命,而云缱则铁心要盗它回去救她的哥哥,你说我能答应吗?!我能给吗?!”

慕九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一时不知该吐还是该咽。

敖琛这对冰魄锁居然是敖广给他保命的,敖琛的病居然早就有了,而且还跟冰魄锁有关?

她看看敖姜,敖姜也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这事居然连他也不知道!做儿子做到他这份上,也真是够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上下打量着敖琛。

敖琛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约摸五千年前,我在外出途中曾遭到一次伏击,那次是我去南极仙翁处串门回来,路过东昆仑的时候正好是夜里。本来一切正常,但当我就要越过的时候才察觉到山谷里竟有股极之强劲的灵力。

“那灵力霸道而凶残,而且无穷无尽,强劲程度竟远远在我之上!

“我因为担心是妖魔作怪,所以按下了云头试图一探究竟,但没想到我还没有靠近,那股发散的灵力突然就凝聚成一束朝我袭来!聚成一束的灵力远比之前发散的还要强劲十倍不止,以我十万年的修为,竟然也躲不过这一击!”

说到末尾他手掌在桌角重重一击,那整块白玉雕成的桌子便砰地碎了一角。

慕九盯着他因为用力而显得发白的手掌看了片刻,说道:“那你后来是否弄明白了,为何会有如此强劲的灵力在那山谷里出现?”

“我至今也不清楚。”敖琛凝眉道,“事后我也没有再去东昆仑。我父王后来走过一遭,但是他去的那趟并没有发现并点异常。而我只记得我一身修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而且那灵力之纯,是我至今也未所见。

“但我肯定,那必定是法力极为强悍的一个人!因为他驱驶那股灵力来攻击我时,其速度之快,反应之敏捷,几乎是我见所未见!”

还有这样的事?

慕九心里有了疑云。

世间灵力纯净的也不是没有,比如说清灵空明四位鼻祖,倘若他遇上的是陆压他们师兄弟当中的其中一个正好在那里修炼也不奇怪。但是,关键是陆压他们有整个三十九重天让他们逍遥自在,弄个战场都绰绰有余了,他们会需要寻那么一处地方来修炼?

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灵力纯净,并不一定就非得他们几位灵气鼻祖。

毕竟创世元灵成神至今已有亿万年,即便是他们四位的徒子徒孙辈,天赋好的,也不难达到这样的高度。

她说道:“所以你就受伤了?”

“不但受伤了,而且伤得十分之重。”敖琛目光灼灼,字字像是从记忆深处被挖出来,“那灵力直接伤到了我的元魂,险些将我击得魂飞魄散,是我的坐骑连夜将我载去东海,而后我父王拿出冰魄锁护住我龙丹才将我救醒,后来我离宫,父王就将这冰魄锁给了我。”

慕九听完,仍然半信半疑。她说道:“我可以看看你的脉象么?”

敖琛未曾迟疑将手伸出来,慕九将手覆上去探了探,只见其脉象时停时续,且周身真气溃不成军,竟果然是元神受损的迹象。而且不光是受损,就连其体内的龙丹也有了两道深浅不一的裂痕!

神兽族的元丹至关重要,一旦出现裂纹,那确实与性命攸关。

敖琛十万年修为居然在那股灵力面前连元魂都未曾保住,可想而知当时那股异象有多么骇人!

慕九把手收回来,垂头思索。

可惜陆压不在,否则的话他或许能知道些端倪。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始终没出声的敖姜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话里有委屈也有愤怒,但愤怒仍大过于委屈。

“那是因为你祖父担心我元魂已损的事情传出去,将引来更大的祸患。因为寻常没有人会选择大晚上地在东昆化那种无人之境修炼,倘若真是别有用心之人,又察觉到是我曾路过窥见,那么过后会有什么事发生谁都说不准!”

第一百九十三章 最后之谜

敖琛语意铿锵,末了他又缓缓吁了口气:“这件事不但你们不知道,就连你们的母后也不知道。”

经他这么一说,慕九才想起他都已经病成这个样子,龙王后居然都未曾过来侍汤奉药。

不是她脑筋迂腐,是非不分,而是当年六界为求平衡,各界官制均是按照儒家礼学而立。

各界各族阶级制度虽然与人界比起来也有酌情改动之处,但大体上夫为妻纲的理念是被承认的,那么即便是敖琛犯了再大的错,龙王后作为他的妻子,从始至终也未曾露面,便显得有些扎眼了。

如果龙王后当真已未把他敖琛放在眼里,那她又为何会出席那日的家宴呢?

她连家宴都能出席,为何却不能过来尽尽职责?

“你不告诉王后,莫非也有什么特别用意?”想到这里慕九便把心里的疑问挑了出来。

“那倒没有。”敖琛许是站累了,顺势在桌旁坐下来,“我只是觉得她并不会关心,也就懒得多此一举。”

说到这里他语气便轻慢起来。

而慕九则在考虑如何回去跟刘俊复命。

敖琛既然自己本身就需要冰魄阳锁来护灵,那么他故意为难云家的可能性便不大,但是照他那德行来看,也着实说不准他是不是故意在这个时候把冰魄阳锁藏起来欲盖弥彰。目前只能确定云缱并没有诬蔑敖琛,冰魄阴锁的确在他手上,而且云二也的的确确是死了。

按说这样结果回去也不算白跑一趟了,但是敖月的下落呢?

还有冰魄阳锁的下落?

谁拿走了它?

为什么要拿走?

当日陆压判断那阳锁失去已至少有五百年之久,并且与敖琛将阴锁交给云家的时间吻合,那么有没有可能本来他藏得的确很好,但是就是因为他拿阴锁的时候让人发觉趁机拿走了呢?

想到这里她问道:“敢问龙王是如何使用冰魄阳锁护体的?”

敖琛抬起头:“阳锁埋在紫牡丹根下,紫牡丹因是碧霞元君亲手栽培的仙根,有吸食一切宝物精华之能,我以紫牡丹花瓣为茶,足可管日常无恙。”

“那这几百年来你从来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

“并无不适之处。”敖琛道,“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一直没有发觉阳锁竟已不地下!”

慕九眉头凝成了结。

按照他的说法,冰魄阳锁法力强大,埋在地下都能透过紫牡丹予他护体,那这几百年他未曾发觉,又有没有可能是它残留在地下的法力仍有护灵作用?毕竟紫牡丹本身就是株仙葩,几百年时间或许不成问题。

然而,敖琛刚好是在陆压捉到蛊雕的那日身子突感不适,这又如何解释?

“不知道那日龙王病发时情况是怎样的?”她端起桌上茶壶给他倒了杯水,说道。

敖琛道:“事实上我在玉岭时就已经有些不适,但是在我拿到冰魄阴锁后这种感觉消失,再加上回来后又突然发现西昌宫被人动过,一时激动所以忽略了这层,但到后来那种无力感就上来了,而且来得极为汹涌,如不是我在玉岭拿回来冰魄阴锁,那么恐怕死的人就是我了。”

慕九眉头又皱紧了。

敖琛道:“莫非你想到了什么?”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而心下微顿,又把到了舌尖的话给咽了回去。

“没什么。龙王先好生休息吧。”

龙王点头,招来执事官:“给郭姑娘打点住处,敖姜好生招待。”

慕九没有推辞。

出得殿来,阿伏已经吃饱喝足伏在庑廊下一脸高冷地瞪视着所有过往来人了,慕九不知道他把她当成个多么了不起的存在,竟有这么强大的自信走到哪里撒威到哪里。但是即使他这样淘气,她也爱他得紧。

她拍拍他脑袋让他站起来,然后随着敖姜往后宫里去。

不用说,她这次的待遇比起前次来肯定好到不止一星半点,顺着庑廊进了三四重宫殿,又穿过东边花园过了座玉砌小桥,便就到了处四面皆是繁华盛开的宫群,敖姜边往里走边说道:“那边的金梁宫是原先我祖母来小住时的宫殿,你就住这宝香阁吧。”

他话落时人已经到了座种满了翠竹与藤萝的小院前。

慕九抬头看看远处,只见那宫群最高处是座极耀眼的小楼,想必就是那金梁宫了。

“前面跨过小花园就是东凌宫,有什么事,你也可以来找我。”

敖姜忽有些不大自然地把头垂下。

慕九瞥了他一眼,手搭凉蓬往前一望,果然就是东凌宫。当初她轮值的时候还没少往这小花园溜达呢。再往西边望去,西昌宫的斗拱也在一片梧桐树后露出半截。

敖姜也没有多呆,交代了执事官与侍者们几句便就走了。

这家伙一天下来眼珠不知掉下来几回,想必也是要赶回去捋捋心思。

慕九带着阿伏进殿,殿里也金镶玉砌十分华丽。

阿伏还没见过这样的世面,站在殿中央傻了傻,然后才欢蹦乱跳地蹿上东边的罗汉床,趴着吃起小方桌上堆满的鲜果和肉脯来。很快有侍者抬了食盒进来布菜,慕九并没有什么胃口,将肉食都让了给阿伏。抬头一看窗外的宫灯,又放下筷子走出门来。

门外幽暗一片,唯有廊下灯笼照出几点晕黄。

庭院里几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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