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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来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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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躲,踩到陆压脚背上,陆压条件反射地扶住她两臂,然后睨她一眼,将她挪开,低头往脚上吹了口仙气去尘,然后才站直。
他对这些争斗不感兴趣。但是她怎么那么瘦?手臂细得只有他一半儿大,简直没几两肉。
“看你当初在洪苍带着几个毛头孩子跟人打架的时候挺威风啊,怎么这会儿又这么怂了?”说到这里他忽然又想起那个尚未有答案的疑问来,“对了,你跟你丈夫——你如今上天庭来了,你那几个孩子丢给谁了?”
“啊呸!”
他不提这茬慕九都忘了,一提起她就没好脸色来。
“谁跟你说我嫁人了?那几个是我师兄的徒弟!他们瞎说的!”说到师侄二字她也赶紧嘘了声,比了个手势拉着他蹲下来道:“这事儿你可别乱说。我是换了身份上天庭来的,暂时也跟你说不清,你得给我保密!尤其是别说我来自洪苍。”
哦——有秘密?
这么巧,他也有秘密耶!
他了然地点点头,给了她个心照不宣的手势。
不过她真的没有嫁人吗?啊,没嫁人那就更好了。跟她住一起,他起码就不用担心半夜里被人当奸夫追杀,然后还需要提着衣服鞋袜跳窗逃命了。
“你找死!”
尹雪若一贯冰冷的声音陡然间响起来。
院子里已经成修罗场了!
慕九仔细看着双方招式修为,比起那冥元宗那几个还是强些的,尤其尹雪若,招招狠厉,剑剑精准,跟她的人一样不留情面。杨韵就花哨些,修为还是进入了金丹期的,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尹雪若逼得太紧,她应起招来始终有些手忙脚乱。
眼见着战火都漫延到院角的紫藤棚了,这么等着可不是长久之计!
“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打架。”人一轻松下来,陆压现在也已经有了看热闹的兴趣,“像我,就很少跟人打。”能打得过他的人也没有多少个,作为一个地位高到一定程度的神侧,深深以为没有对手也是很寂寞的。
慕九白了他一眼:“谁喜欢打?还不都是给逼的!”
但跟他争论这些是没有意义的。
他一个被自家师兄斗得连面都不能露的人也好意思吐槽别人喜欢打架!
“就她们这杀气,眼下就是变成蚊子也飞不进去。”她忧虑地道。而且,就算是飞进去了又能怎样?关起门睡大觉么?就她们俩那德性,眼下吃了这亏,只要她露面,必定得抓住她撒火不可。要不倒也不怕,郁闷的是她现如今根本不能跟她们起冲突。
“其实我有办法。”陆压道。
“什么办法?”
慕九不以为然,她不认为一个脑袋钝到能在天庭里揭玉帝短的人能想出什么有用的主意。
陆压抱着胳膊绕到她前面,瞅着院里:“通常像这种我自己处理不了的事情,我一般都会丢给别人去处理。比如说,你现在就可以去跟你的上司打个报告,就说院里两人打起来了。我敢担保,不出半柱香,马上有人前来解决。”
他往外头溜这么小半日回来,这朱雀馆的大致情况他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这四大舍馆里每个馆里都设有管事处,而管事处当然就是负责维护各院日常事务的。
慕九呆立片刻,恍然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因为你笨。”陆压一脸慈爱地望着她。
慕九很高兴终于有了解决之道,对他的嘲笑也无所谓了。不过她刚转身,又想到个问题:“这样不行,我若是去打报告,回头两人定受斥责。等她们知道是我去告的状,必然又会掉转矛头冲我来了!那样的话我岂非更危险?”
这可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啊!
陆压拂拂袖子:“也没有人要你非得亲自去告状不可。”
慕九再次恍然。也对!反正她只要做到不让人知道是她告的状不就成了么?
“我这就去!”
她丢下句话,一溜烟出了庑廊,冲往大门外。
陆压这里又已经背着手猫着腰看起院子大戏来,看着看着他就摘下朵桃花苞掷进去。
花苞正击中杨韵的膝盖弯,杨韵啊地一声跪倒在地,吃了尹雪若一剑。
但她立马又暴怒起身:“贱人!你竟然敢暗算我!”说罢便又猛扑过去,与尹雪若缠打起来。
陆压负手直腰,悠悠道:“对嘛,要打就打痛快点……”
朱雀馆里住着好几千人,管理系统当然完备。
管事们的公事房就设在中庭第十进。慕九虽然脑子转得没陆压那么快,怎么行事心里却是有谱的,她化装成个男修的模样入内禀道说听到西路女兵院里有人打斗,然后便出了来。果然没过片刻,总管事就抱着拂尘急匆匆地往西路去了。
慕九换回自己的衣裳磨磨蹭蹭地回到紫铃院时,架已经打完了,总管事也走了,院子里一片狼籍,那架紫藤被劈去了三分之一,慕小星正在整理折断的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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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异常癖好
南北两间房都紧闭着,门口隐隐有寒气浮动,想来应该是受了什么惩戒。北面那丛芭蕉已经全部拦腰砍断,南屋的屋檐豁了老大两个口子,瓦片在廊檐下碎了一地。东面余小莲房门倒是虚掩着,但是栏下那片素心兰却也踩成了一堆枯草。
她万没想到那两人居然打得这么厉害,明明她走的时候两个人还只处于斗气的阶段……
这要不是她把总管事给喊了来,只怕这房子都能让她们给拆了!
她在院门口站了站便进了西屋,慕小星也忙不迭地跟进来。
陆压正在吃茶,撩眼看了看她之后便就继续翻起她从洪苍带上来的书。
慕九也没管他,直接进屋换衣裳。
慕小星跟进来,激动得兔子眼都睁成椭圆了:“你可回来了!知不知道刚才好吓人?那总管事要是来得再慢点,那两个疯婆子简直都能把对方活吞了!这院子太可怕了,你出入可要小心点!”
慕九束着裙子:“你没事就好。”说完停在妆台下,趴在窗台上往外看了看,然后从抽屉里掏出本册子来给她:“白天我不在的时候你就练练吐纳,等你将来进了阶,习了法术防身,也就不用怕了。”
说起来她也是惭愧,虽然当初说好不收她当徒弟,可她都跟了她五百年了才修得个人形,即便是这样也还是留了双红眼,往后自己在家里的日子少,也不能带着她一辈子,大家相识一场,她总也得教她几手活命的本事才是。
慕小星大喜过望:“九九,你终于肯收我当徒弟了?!”
“想多了。”慕九梳着头发,毫不留情地泼了她冷水。
慕小星愣了片刻,跺脚瞪着她:“你不收我我也会跟着你的!”
说完身子一扭,撩开珠帘出去了。
慕九换好妆出来,院子里依然平静。
晚饭是她去提的,紫铃苑打架这事已经传遍整个朱雀馆,膳堂里听到不少人议论。
原来尹雪若与杨韵各受了跪两个时辰百芒榻的罚,这百芒榻固名思义,乃是布满了针芒的垫榻,两个时辰跪下来,怎么也得半个月不能动手生事了。余小莲也没幸免,被记过一次。这些年攒下的成绩等于全费了。
杨韵告了一日假,尹雪若却压根不曾休息,翌日早上就如常去了当差。
接下来果然风平浪静。
当然经过这一事,院子里气氛变得更加沉重了,简直有一碰就漏水的可能。不过对于慕九和小星来说,只要她们不打起来,而且不影响到她们的日常生活,那么管她们瞪眼还是咬牙,她们都是可以装作看不见的。
不过翌日夜里,慕九半夜起来喝水,却发现尹雪若的房间隐隐传来抽泣之声,声音极为低微,但她的房间尹雪若房间中间只隔了个拐角,以她的听力,要察觉这点动静还是不成问题的。
然而对方也很机警,在她趿着鞋走到帘栊下时,那抽泣声就立刻停止了,瞬间万簌俱静。
慕九在帘下站了会儿,也回了床上。
尹雪若一直都很高冷,真没想到她也会半夜里饮泣。
不过都是女孩子嘛,谁还天生一颗金刚心不成。
慕九没有去关心过问的意思,但是这件事使她觉得紫铃苑应该还会有场暴风雨要发生,毕竟她们之间还没有最终结果嘛。但就是不知道会是几时罢了。慕小星或许也有这样的感觉,这几天就没有打起精神过。
陆压却是我行我素。虽然身上有伤却也阻不住他变成这个那个在天庭四处游荡的脚步。
而且他出去之前还总问慕九借东西,有时是一只珠花,有时是一只耳环,虽然慕九没有什么私相授受之类的禁忌,但一个大男人老问女人借这些东西也总让人难以理解。
“你该不会拿我的东西去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吧?”
她对他开始有了警惕,虽然说正道成仙的人没有什么胡作非为的理由,但是世事无绝对,万一他真是个变态呢?所以她也用避仙裳悄悄跟踪了他几次。
然而每次看到的他总是如他所说的那样走走逛逛而已,既不随便闯人家仙舍,也不去看些不该看的东西,遇到女仙或宫女的时候他甚至还会避瘟疫似的避得更开一些,——这样慕九就看不懂了,既然没有什么怪癖,那又为什么会对她的随身物品情有独钟?
不过跟踪人家总是不好的,那些东西也不是什么宝贝,而且往往回来之后他就立刻还了给她,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只要他不生出什么祸事来,什么都好说。
从青缨卫得来的那两颗仙丹当天夜里她就拿了给他,他拿在手里看了看便就还回来了:“我拿这个有什么用处?你自己收着吧。”
慕九因为他提点了她一把,看在这份上,因此苦口婆心道:“说是太上老君亲制的方子,很多人想求还求不到的,你虽然已经成仙,但也好歹服了,看看能不能稍稍控制一下体内的邪力?我可听说天庭最近察觉六界有股强大灵力在波动,搞不好就是你那师兄!”
可不是她危言耸听,如果真到了惊动六界的地步,那可不是好玩的。
陆压望着她半天没说话,最后还是和水把那药吞了。
衙门里这边虽说有上头的指示在,但近日却还算太平。
刘俊那家伙仍然狂躁,但并没有因为讨厌慕九就继续在背后使什么小手段,当然也可能是觉得不值得动手。不管怎么说,只要他不分分钟把她往外赶她就心满意足了。
但即便如此慕九也还是感觉到他在时刻盯着她,仿佛只要她有丁点不对,他就立刻能收拾她。
而同僚中则仍有不少人在等着看她这巡察司里唯一的女差官何时离职,慕九觉得这差真心当得压力山大。
好在她耐锤性能直达五颗星,别的没有,毅力却是杠杠的。
日子在缓慢地往后挪。
这日早间慕九刚踏出院门,还想拐到街口去吃碗灵芝粉再去衙门,抬眼就见林见儒在院门外甬道上桂花树旁立着。正纳闷他如何在这里,他却已飞快迎上来:“快些去罗衣坊,那里出了点事!”
慕九不知一大清早的会有什么事?但却不敢怠慢,连忙与他直奔出来。
————
第二十五章 不能赶我
原来罗衣坊街头死了只妖界来的青蛇精。
也不知道死在谁手里,身上落着好几道伤,更不知道它缘何会来到天界。
慕九他们到达的时候青蛇已经被抬上担架了,许多人围着观看,人群中心刘俊竟然也已经到来,正凝着双眉听身边人禀报经过。
“据南天门的兄弟说,这青蛇精是梵丘山的,昨天夜里说是要进来告状,在门口领了牌子,今早巡逻的弟兄就发现她死在这里。但除她之外并没有发现别的可疑之人。”
天庭出命案是很耸人听闻的事情。什么人敢在天庭行凶?而一旦发生,则绝非小事。
周围人窃窃私语,慕九看了看,多是天兵营里的弟兄。
“先把尸体抬回去。”刘俊将尸布覆上青蛇头部,站起来摆手,“陈瑛即刻带两个人去趟梵丘山,查查有没有什么眉目。胡岩带人加强天门内巡守,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潜了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甚少接手这样的案子,刘俊的凝重使他看起来颇具大将气质,往日的野蛮在这个时候看起来,竟然化作了身为一个将军应有的威严,也一点都不突兀。
慕九的头儿陈瑛在人群里游行。
接着大家纷纷散开,并没有她和林见儒什么事。
街道渐渐恢复宁静,慕九却站着没有动。
“天将营里的司天镜应该能照出青蛇遇害经过的,为什么会查不到人?”她狐疑地道。
林见儒不知在想什么,闻言看向她:“你怎么知道司天镜能看得到遇害经过?”
慕九恍觉失言。忙说道:“日前在东天门看几个长老下棋,听他们说的。”
事实上这些都是琉阳告诉她的,幼时琉阳带着她下山采药,她不想走路不肯去,他便找这些四海八荒里的轶事跟她说。也正是因为他的博学广知,慕九对他的敬意才愈发根深蒂固。当然有些她已经忘了,但关乎于天将营的一些事情,近来她却努力回忆了起来。
林见儒未起疑,他望着前方道:“如果我知道就好了。”
慕九没有说话。
抬了眼,忽而又盯着他左耳下一处伤痕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抬手一摸,神色黯下来:“别问了。”
慕九愣住:“你师姐她们又找你麻烦了?”
他唇角有苦涩,随后紧一紧牙,往前走了两步,不愿让表情袒露在慕九面前。
慕九望着他背影,忽觉一股萧瑟之气扑面而来。
虽然同属师门不幸,但陆压那家伙看上去却比他看得开多了,自从赖上她,他的师门之祸对他来说好像并没再有什么困扰,因为早上还听他说想去银河逛逛。
慕九一整天脑海里都浮现着那条青蛇,那也是修炼了千余年的一条蛇,头顶灿黄的金冠说明她修习的乃是正道仙术,也从未曾做过坏事。但如今却死了,多么可惜。
当然令她放不下的不止是这个,还有杀害她的那名凶手。难道会与前阵子刘俊说的那股不知名的灵力波动有关?
然而这么重要的案子是轮不到她们来管的,陈瑛去了梵丘山,也不知进展如何。
街头对此事却是议论纷纷,听说玉帝与一众高层也即刻召开了紧急会议,毕竟能在天子脚下行凶,而且是以平安稳定著称的天庭发生血案,这种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傍晚回到家,陆压居然回来了,她斟茶的时候他迎面捧着本《红楼梦》走过来:“我发现这个薛宝钗说话的时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跟个和尚似的。你说她很世故通透吧,眼界又只有那么一点点宽。唉,怎么会有这样无趣的女人?”
慕九一口茶噗出来。
他也说过她大道理一套套,这是拐着弯说她枯闷无趣?
“不是么?”他摊摊手,“我最烦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了。”
慕九白他一眼,顺口道:“既然讨厌我念经,那你还留在这里作甚?”
“你在赶我?”陆压合上书,望着她。
他这么一说,慕九立时哑然。“不是……”她否认道。
“那是什么?”他在桌旁坐下来。即便是她听起来的确像是在赶他,但他好像也没有什么窘迫感,好像事情全局都在他掌控似的,透着说不出来的淡然安定。好像她要是敢说个“是”字,下一秒被赶出去的就是她自己。
正准备张嘴,他又接着说起来:“而且我又没有说讨厌你,你这么盼着我走作甚?”
慕九好无语。
陆压又说道:“这几日我在周围转了转,发现别人都是有背景同伴的,就你身边只有只不顶用的兔子,所以你在这院子里连个大气也不敢出。下次她们再打架,你也还是无计可施,既不敢出去制止,也不敢露面告状。”
“我哪里是不敢?我是不能。”慕九被他吐槽得翻了白眼。她也不是怂包好吧?她之所以不插手完全是因为她有苦衷好吧?等她哪天飞升成了仙,不用再担心下界那帮阐教弟子找洪苍的麻烦试试看!
想从前她也是洪苍一霸啊!
“说到这里,你上天庭到底是来干嘛的?”陆压单手支腮,把对《红楼梦》的兴趣完全转移到了她身上。“上次在洪苍我明明看到你已经步入化神期,也已经有足足两千年的修为,为什么这次我却只能探到你元婴修士的修为?”
“问那么多干做什么!”慕九没好气。
“你为什么要服兵役?”陆压不折不挠。
慕九想吐血。但还是答了他:“因为善缘不够,服役立功是我成仙的捷径!”
“哦——”陆压拖着长音,然后把手放下来,“这就对了。”
慕九瞪过去:“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是为着立功来的,那你就更不能放我走了。”陆压慢吞吞道,“因为我不但可以帮你在天兵营立足,还可以帮你立功。”嗯,说不定他心情好,还不介意直接渡她成仙。
“你?”慕九斜眼撩出一口白牙,得了吧!不是她小看他,就他如今这熊样,隔三差五还要她帮他敷药疗伤,他能帮他立功?先保住他自己再说吧!
陆压完全不介意她的奚落,踩着她的话尾,他忽然道:“你还记得那只大鹏鸟吗?”
——————
第二十六章 这么牛掰
大鹏鸟?那只贼鸟?
慕九愕了愕:“你提他做什么?”
他要不提它,她还真忘记了。那贼鸟打从抓回天庭之后就被押入大牢了,据说要关三个月。
陆压左臂撑在桌面上,摇着扇子,定眼望着她束在头顶的小鬏鬏:“其实我忘了告诉你,那只鸟,也是来自梵丘山。”
梵丘山……梵丘山!
青蛇精所在的梵丘山?
“你怎么知道?!”慕九脑内噔地响了一下,目光像胶一样粘在他脸上。
陆压道:“你下山未久,有些事自然不清楚。
“大鹏鸟的祖先迦楼罗所育子孙后分散成四个族支,万万年来繁衍生息,已经成了部族。只是他们都远在天方,轻易不在六界露面。然而十万年前北边的大鹏族里出来了两只,在梵丘山上落了脚,听说至今也传了有三代。
“所以如今世人所见到的大鹏鸟,都是梵丘山上官家出来的。”
慕九愣了好一会儿才吐出气来,他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么说,青蛇精的死,你也知道了?”
陆压淡淡道:“不但知道,我那会儿刚好路过,还去看过了。”
“那你知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慕九伏在桌上问。
“不知道。”陆压老实地答。
他如今只是个散仙,这种事情天庭那么多神仙都看不出来,他自然不可能看出来。何况就算他冒着被铃铛找到的风险放出修为神识,也不一定什么细节都知道,——人在做天在看里的“天”,指的是天道,又不是他们四兄弟。
慕九肩膀又耷拉下来了。
不过很快她又抬起头,两眼如电射向陆压。
这家伙看年纪跟她差不多大,修为也不过比她高那么两级,怎么说起这些十来万年前的典故来头头是道?她可没有忽略,刚才他说到这些的时候一点犹豫也没有,就好像这些许是他在人前背后议论过无数次的家常似的。
“你是哪个门派的?”她问道。
她想知道到底哪个门派这么牛b,居然能教出他师兄那样的无上法力,又能让一个注定要引起师门之祸的他收集到这么多奇闻杂谈?她一直觉得阐教子弟们都够牛掰了,可最近遇见的这些人跟陆压比起来,除了会显摆就是会端架子。
陆压没想到她忽然转到这话题上,默了一下,说道:“我们教派在很远的地方,离东土及天庭有数百万里,而天下宗教门派多如牛毛,你应该没有听说过的。”说完见她还在盯着她,只好又硬着头皮:“叫——青玄宗。”
慕九也不过就是问问,听他这么说,这个青玄宗还真没听说过。
“你修哪门气的?好像不是玄清气。”她又问起来。
她把过他的脉,辩认过的。要不是知道他不是阐教弟子,她才不会那么爽快把他往家里带。
“玄明气。”陆压道。
“玄明气?”慕九把嘴巴张成了杯口,“那不是鸿钧祖师的三师弟陆压道祖修的真气道么?可我从来没听说过他有开宗立派收弟子!”这家伙不是吹牛吧?
传说中的陆压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从来不收弟子,所以世间几乎没有人修习玄明气。也因为他没有创立门派宗教,世人知道他存在的也极少,甚至有些人还一直当创始元灵只有三个弟子。而她也是偶然有一次听琉阳讲经的时候提及的。
啊,不对,他们的名字也好像,一个陆压,一个陆涯,乍听就是一个人啊!
“你跟陆压道祖什么关系?”她两眼如箭一般射向他,虽然她不相信面前这家伙会是德高望重的世外天神陆压道祖,但他要是敢骗他什么,她就把他皮给扒下来做凳子!
“我能跟他有什么关系?是我们的祖师爷,早年偶尔得过他点化,这才把玄明气习传下来。”陆压掰扯道,“我师父因为疼爱我,所以给我也取了个跟陆压道祖差不多的名字,用以缅怀先祖的意思。”
他觉得他说谎真是说得越来越顺溜了。
慕九释然。看他也不像什么高贵冷艳的上神。话说回来,其实他修玄明气就更能证明他的门派不在中土,不然的话,陆压道祖有弟子的传言肯定早就传遍了四海八荒。
“要不,我们还是来说那只鸟吧?”陆压提议道。
再说下去他都保不准要露馅了。
“可以啊。”慕九坐好,也被他拉回了神思。
既然陆压也知道了罗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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