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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来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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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还是来说那只鸟吧?”陆压提议道。

再说下去他都保不准要露馅了。

“可以啊。”慕九坐好,也被他拉回了神思。

既然陆压也知道了罗衣坊青蛇精遇害一事,而且连她来自梵丘山都知道,那么很多细节就免去赘述了。她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青蛇的死难道会跟大鹏鸟有关?”

“有没有直接关系我可不知道。”陆压道,“不过,他们先后上天庭来,肯定不会是什么巧合。”

慕九沉吟起来。

事实上他不说,她也不会把这看作是巧合,因为她一直还有不明白的地方是,那大鹏鸟来历非凡,他们家族就是以战斗力著称,而且迦楼罗还受过如来恩封,所以就算是分流出来的旁支,他也不该落魄到去偷三公主的点心才是,这又是什么原因?

青蛇精横死天庭,这是意外还是谋杀?

“也许我们该去找找那贼鸟。”她说道。

不管大鹏究竟知不知情,她也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跑去三公主的宫里偷吃的。

陆压望着她,把她耳畔头发扇得一飘一飘地:“你要是想立功,当然应该去找他。这案子要是让你给破了,除了记功劳,说不定你可以趁机提出来换个院子住。”

慕九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她上天庭就是为着立功来的,现在大鹏被当扰事者关押起来,他就是有话也没有机会说出口。她若是能从他身上找到线索,就是不能立功,怎么着也能在刘俊面前证明下自己的实力吧?

她不禁点头,说道:“可是进入大牢得有天庭签发的通行令,我是肯定拿不到牌子的,怎么进去?”

难道刘俊会同意她去探监吗?

而大鹏还得关满三个月才能出来,她要立功,就无论如何也等不了这么久。

“所以说,你留下我来,还是有好处的。”陆压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把扇子收了,与她道:“我就有办法让你见到他。”

慕九讷然。

兜了半天圈子,原来他就想跟她说这个?

“跟我来。”

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已经化作一片树叶,随着门外晚风,飘飘荡荡到了他耳边。

慕九呆站半刻,也只得跟了上去。

第二十七章 是情敌啊

等她出到门外,陆压向她吹一口气,将她也变成片树叶,两片树叶一齐往天牢方向而去。

天庭大部分的行政部门都集中在凌宵殿东西两侧,天牢则位于刑部北面。慕九从来没有来过,陆压这几日尽在天庭里转,倒是显得轻车熟路。两人顺着风飘行了百余里,就在一座陡石嶙峋的山峰上停了脚步。

慕九抬眼望了望,只见此山竟位于一座硕大宽阔府院之中,宅院内四面皆为云雾,中间的山峰也只露出一截,而云雾之下究竟是什么,竟是完全看不到。而围墙外头不远,就是各处仙府,再远处,便是凌宵殿重重叠叠的楼宇。

至于山峰之上,有块石壁刻着字:刑狱。上有天帝盖玺,宝塔镇妖。自然就是常言所说的天牢了。

“我们下去。”

正在打量之时,陆压又重新飘起来,往山峰东侧而去。慕九随后跟上,靠近之后这才发现原来这边竟然有个盘旋而下的石梯。石梯越往下越幽暗,而每隔一小段则有点着灯的石灯笼立着,石灯笼旁边则有手持长茅的红缨天兵把守。

两人顺着石梯一路往下,也不知转了多少个弯,下坠了多少里,终于光线越来越暗,石灯笼里的灯也越来越刺目,也隐约有猛兽的嘶嗷不时透过黑暗传来,陆压才在耳边说道:“去那边石壁后。”

慕九到得石壁后,就见得白衣白袍的陆压已经化回人形。她才落地,也渐渐觉得身子沉重,手脚身躯全都现出来了。她疑惑道:“为什么变回来?不怕被发现么?”

“没有用了。”陆压把手里扇子插回袖中,下巴一抬指着远处幽光中隐隐绰绰的石头堆说道:“那就是大门。门口有面宝鉴,是原先女娲用补天石磨出来的,能将三丈以内幻化后的仙妖全部照出本尊,我们就是变成风也进不去。”

慕九一愣,既然进不去,那他拉她来做什么?

耍着她玩儿吗?

她瞪他一眼,扭身就走。

陆压一把将她拉回来:“我话还没说完。”指指那石门,他又说道:“虽然我们没有办法堂而皇之的进去,但是碰巧我刚好知道那对家伙一点事情。”

慕九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只见那幽暗的石洞门口这时候隐隐有光华闪动,似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游移。她连忙启动神识定睛望去,这才看到宽约三丈的石洞门口,并没有把守的狱卒,而是只有一面悬在头顶的沉厚的宝镜,以及一蛇一兽!

那蛇盘旋在左面石级上,通体白色,腰身足有一人合抱之粗,而仔细一看,它离身下石头竟然又还有一段距离,也就是说,它乃是飘在半空的。

白蛇不知道什么缘故,正目露狠光斜瞪着右侧石下的兽。那只兽却是个形似狮子却带有双翼的猛兽,也是白色,他匍伏于巨石之下,背朝着白蛇,对她的瞪眼显得毫不在乎。

这两只兽慕九仿似在哪本书上见过,正沉思着,陆压已说道:“这是腾蛇与白泽。”

腾蛇与白泽?是了!它们是女娲座下十弟子之一!

传说女娲身边养有两只蛇形宠物,一只是白矖,一只就是腾蛇,后来他们俩结成夫妻,还传说西湖边淹了法海金山寺的白素贞就是他们的女儿。当然这些无从考证,得日后有机会见到白素贞才能证明。但是眼前这白蛇居然就是女娲身边的腾蛇,她却是相当震惊的!

再有这白泽,名气更是大了,他认识六界所有妖魔鬼怪,又甚通世情,所以被人间奉为镇妖之神。加之他性情又极好,因此也是六界名宿。

这两位在天地之间地位不知多高,他们怎么会离开女娲到这里?

“其实它们并不是众所周知的腾蛇和白泽。”陆压似是猜穿她心里在想什么,慢吞吞说道:“上古神兽起初原本都不多,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繁衍,早就成了部族。比如青丘的九尾狐与四方的大鹏鸟。他们本来的名字也成了他们种族的代称。

“准确地说,这里的腾蛇是女娲身边的腾蛇的侄曾孙,叫做弗光,白泽则是老白泽的曾孙白湛。他们在六界的地位跟他们老祖宗比起来差了老大一截。”

慕九恍然大悟。完了她又瞪他:“你倒是知道得清楚。”

陆压顿了一下,手撑着她旁边石壁道:“你知道我有家不能归,四处游荡——”

“行了行了。”慕九摆手,知道他又要来那套。她把思绪放回眼前事上,想了想说道:“就算是地位不如他们老祖宗,那也是上古贵族,同辈里头也没几个比得上他们了,怎么他们却被派到这里来守大牢了?”

“这个说起来就搞笑了。”

陆压两眼弯了弯,“弗光多年前看上条母龙,为了她不惜化成虾兵蟹将日夜追随,哪知道这母龙跟白湛祖上有亲戚,打小就被双方母亲定了亲。弗光知道后便把白湛的新房给烧了,老腾蛇气得要命,就把他发落到这里来了。

“老白泽跟老腾蛇交情不错,觉得这样挺不好意思,于是替他们延后了婚期,把白湛也给发落过来。”

他至今想起老腾蛇胡子都气翘起来的样子还觉得很有趣。

慕九这里却暗道,原来是情敌呀。怪不得那腾蛇死命瞪着白泽呢。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慕九抬头望着他,这两只都十分厉害,他们要怎么闯过去?

陆压目光在她幽亮如宝石的眼眸里停留了一下,然后转向前方:“那宝鉴属金,遇火则失灵。咱们既不能近前,也不能露面,那就只能想个办法弄点火上去。”

“在这两只眼皮底下纵火?”慕九张大嘴,这家伙不是疯了吧?

陆压垂眼瞄着他:“合着我刚才跟你说那么多都是浪费唇舌。”说完他转过身来,清了下嗓子,说道:“笨蛋!”

慕九起初还以为这是在骂她,可是再细一听,这声音却变成了另外一道声音,沉厚而慵懒,还带着一丝不忿不服。正纳闷间,那石洞处却忽然一阵地动山摇,原先盘旋不动的弗光这时候倏地炸了毛,一双眼瞪圆了指着白湛:“蠢货!你骂谁?!”

第二十八章 我本贵鸟

白湛扭头看他一眼,又不屑地趴了回去。

弗光明显怒了,突然蹬直身子,箭一般射到他前方,然后一个摆尾,那粗壮的蛇尾便带着飞沙一起甩向白湛面门!

白湛瞬间展开双翼退开三丈,也狮吼道:“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我没招你没惹你,你也跑来骂我,你病得不轻!”

弗光一面骂,一面冲他攻击而去。白湛哪有机会回嘴?不得已只得应战,一时间便只见两团白影在半空如游龙般蹿舞不停。腥风带着刮落的树叶削过脸颊,跟刀子削过一般地疼!

慕九听到白湛一出声,这才明白陆压刚才做了些什么!

而她更没想到的是,这两只家伙出身无比尊贵,却居然这么易怒好斗!这得亏是关关一般犯人的牢房,要是被派去幽冥境那种地方,里头关押的具备各种本事的妖犯还不得趁着他们打架的当口分分钟越狱?!

想必当初玉帝也是看在老腾蛇老白泽的面子实在拂不过去,这才应了下来的。

“现在呢?”她扭头看陆压。虽然他这人手段有些卑鄙,但是都已经这样了,显然争论也没有意义。

“现在就简单了。”陆压拢手道。然后掐一点火石掷过去,正好落在弗光劈过来的一掌之间,只见在掌力的催动下,那点火石立刻嘭地一声化成雄雄一团火焰,险些把白湛的眉毛都给烘了!

他们俩忙于打架,自然没有料到旁边还有人背后弄鬼。

“我擦!你敢在这里玩火?!”白湛连退几步,指着弗光大骂,然后又嗖地一声扑过去了。

弗光显然也吓了一跳,看看自己手掌又看看顶上黯淡的宝镜,不其妨尾巴上吃了白湛一记。

陆压拉起慕九手来:“进去!”

说完二人同化成一阵轻烟,从两人打斗间以及火焰旁穿进去了。

洞内是两扇紧闭的大门,直到慕九牵着她从门缝里挤了进去,她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变成烟了。

门内则是条长长甬道,两壁挂着油灯,两人又变回原身,陆压道:“现在无妨了,里面除了轮值的狱卒,再没有什么值得提防的。——大鹏就关在甲字第五舍,前面左拐。”

说完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来:“你手怎么这么粗?”

慕九将手从他眼前一把抽回来,没好气道:“练了千多年的剑,能不粗吗?”

没经过人允许就拉人家手完了还嫌人家手粗,什么德性!

拐了弯,甲字第五舍果然就到了。

迎面就见铁栏后角落里蹲着只大鸟,翅上脚上全是镣铐,这会儿正缩着脖子在打盹。慕九近前看了看,果然正是那只夺她牌子的贼鸟!

她先设下道结界隔音,然后敲敲栏杆。

大鹏鸟伸脖打了个呼噜,吧唧两下嘴,又垂头睡了过去。

——见过贪吃贪睡的猪,没见过这么能吃能睡的鸟!

慕九正待再要动作,陆压却将她推进了铁栏内,然后自己也直接穿过栏杆,步了进来,走到大鹏身边,伸手拎起他后颈毛,而后就听大鹏嘎地一声张了鸟嘴,然后怒目圆睁惊望着四处!

“哪个不要命的……”

目光触及慕九,他立刻愣了一下,再转头看看陆压,则立刻将竖起的一身毛放倒。

“怎么是你们?你们来干什么?”他瞪着他们。“刑部都判了我三个月,你们还想我怎么样!”

陆压将他放下来,然后在一旁用来放饭食的矮桌上坐下。

那可是他吃饭的桌子!大鹏瞪着他,敢怒却不敢言。

“我问你,你是不是来自梵丘山?”慕九走过去。

大鹏撩起眼皮扫她两眼:“你怎么知道?”

他没否认,那这意思就是是了?

慕九皱皱眉,又接着说道:“你在梵丘山呆的好好的,跑到天庭来偷吃做什么?”

“你管我!”大鹏下巴一扬,丢给她一个后脑勺。

这丫还挺拽!

慕九沉了脸:“看来你是不想知道青蛇精是怎么死的了。”

大鹏顿一下,回过头来:“什么青蛇精?”

慕九冷笑望着他。

大鹏站起来:“快说呀!”

慕九着意不想理他的,但此地不宜久留,无谓拖延时间,遂道:“近日梵丘山有条青蛇精说是进天庭告状,结果当天夜里却死在罗衣坊大街。天将营的乾坤镜看不到她谋害经过,也没发现可疑人。死的时候她身上穿一身翠裳,腰间挂一枚刻着牡丹的玉佩。你认识她吗?”

大鹏望着她足有好半晌没有出声,直到她挪了下脚步他才喃喃道:“死了?”

慕九紧盯着他:“梵丘山到底出什么事了?”

大鹏神色连变了几变。隔片刻他瞥着慕九:“我干嘛告诉你?”

“你不说的话,就只好等着衙门去查了。”慕九冷哼着,“但是你应该知道,死个把妖精对于天庭来说算不上什么要紧大事。而梵丘山能死一条青蛇精,改日就能死一只大鹏鸟。你不说,我还真不着什么急。”

大鹏瞪着她,动不动就咒人死,一把嘴用得着这么毒吗!

他勾着脑袋蹲在地下,颓废得要死。

这么看起来梵丘山一定是出事了,果然这家伙不会为口吃的巴巴地跑到天庭来!

慕九催他:“快说!”

“催什么催?你不是说不着急嘛!”

大鹏烦躁地冲她嚷道,然后站起来,翅膀拍打两下,没好气地:“我们大鹏族在梵丘山落居十万年,山上一直风调雨顺太太平平,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去年开始,各家陆续有法器失踪。比如说狼族的狼牙令,蛇族的银甲等等。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只是谁手脚不干净,而且丢失的法器说普通也不普通,说贵重也不贵重,就并没有在意。但是后来各家各户都有东西失踪,最后大鹏王宫里也丢了对玉钹,我祖父觉得不对劲,这才着人统计。

“这一查才知道原来整个梵丘山丢失的法器竟有上千件之多,我祖父命我上天庭报案,我这才来的!”

千多件法器失踪?

慕九呆愣半刻,接着又说道:“那你报案归报案,怎么闯到内廷偷吃的去了?”

他既自称是梵丘大鹏王的孙子,作为一个王孙,总不可能连口吃的都捞不着吧?

——————

第二十九章 你成亲了?

“什么偷吃?我那只是不小心打翻了盘子!”大鹏跳起来:“能不能弄清楚再说!”

这两者性质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慕九摊摊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他觉得这样说看起来面子上好看些那就随他去吧。

大鹏被她的样子气得翻白眼了。

“我那是因为去各个衙门告状,被人搪塞敷衍了出来,我一时气不过,这才闯进了内廷!”他又羞又忿,她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他是个高贵世族出身的神鸟吗?“谁稀罕那点吃的,我不过是看到桌上刚好摆了几盘子点心,好奇看了看,结果没留意就碰翻了盘子!”

慕九瞄着他,没说话。

偷吃就是偷吃,还非得掩饰这么一大通。

而且,谁说的因为告状无门就应该闯到内廷去捣乱?

就冲这个,关他三个月也不冤枉。

“你说衙门里搪塞敷衍?”这时候一直没插嘴的陆压说话了。

“不是搪塞敷衍是什么?”大鹏没好气,“他们不是推说要去哪哪哪儿,没时间细听,就是借口说他们不管这方面的事,让我去别的衙门看看。老子都上天半个月了,连个管事的人毛都没见着!天庭让这帮人管理,迟早垮掉!”

陆压这么一说慕九也觉得奇怪了,别说梵丘山丢失了上千件法器,就是没这么多,人家大鹏族亲自派人上天来告状,天庭也没有推诿之理,怎么不但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反倒还把人家追得天上地下到处乱蹿?

再怎么说大鹏也是神界望族,总没有这么怠慢人家的道理。

“那你怎么不回梵丘山告诉大鹏王?”她问道。

“我才不去!”大鹏白眼看她,蹲在那里角落里,浑身充满了不羁。“老子才不是那种打输了跟家里告状的孬种!他们要关就关,我还怕他们不成?就算是关了老子在这里,不还是得好茶好饭地侍侯我。哼!”

他下巴在半空甩了个弧线,高高扬起。

慕九上下瞅着他:“不会吧?可没看出来你这么有骨气。”说完不顾怒睁的鸟眼,又接着道:“就算你不回去报讯,难道你被关押的事你家里不知道吗?你家里居然也没人上天来看看?”

她再嘶了一声恍然再道:“你丫该不会是家族里什么败类,早就被赶出来了吧?”

“你才是败类!你全家都败类!”

大鹏跳起来,身上镣铐拖得哗啦啦作响。“老子血统那么高贵,看起来像是会被赶出家门的那种人吗?!你长这么大一双眼是好看的吗?!你们俩合着伙来欺负人,就不怕遭报应!”

慕九赶紧退后几步扇扇他翅膀扬过来的灰。

陆压睨鸟道:“我不跟她在一起才叫做会遭报应。”

他要是不借慕九挡着则必然倒霉。

慕九懂他意思。

但大鹏显然不懂,他瞪眼呆望着他们:“难道你们俩——成亲了?”

“啊呸!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慕九一巴掌拍在他翅根上:“我只是收留他!”

大鹏被打得脑袋都偏到了一边去,收回之后怒瞪着她:“我他妈祝你将来找个凶男人!”

慕九扬手又要打。陆压这时却站起道:“他倒也没说错。就是把梵丘大鹏王叫过来,恐怕也没有什么用处。”

“哦?”慕九愣了愣:“这是为什么?”

陆压看向大鹏,只见他紧绷着一脸盯着他,将出口的话在舌头尖转了转,便就改说道:“因为你说的,天庭规矩好严。”

慕九无语凝噎。

大鹏却微微松了口气,扭头瞅了眼陆压,不知怎地居然比先前老实了些。

慕九总觉得陆压有话没说明白,不过眼下并不该纠结这件事。到底她的目的是查青蛇的死因。

“那梵丘上下对于法器失踪这件事,有没有比较靠谱的推测?”她问道。

“没有。”大鹏摇头,揣着双翅膀道:“完全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我上天之前青蛇精的丈夫正在进阶历劫,我也不知道她会上天庭来,更不知道是谁杀的她。但是,我敢肯定杀她的人一定跟偷法器的人有关。”

慕九也能肯定青蛇的死跟法器失踪案件有关。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他偷这么些法器用来做什么?他杀害青蛇精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为阻止她告状,还是为了制造事端?

“……你这个疯子!”

正在沉吟间,外头忽然传来几声怒骂,紧接着又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陆压侧耳听了听,随即示意慕九:“是弗光他们来了,我们出去!”

慕九也不敢久呆,立刻随着他往铁栏外而去。

走了几步她又跑回来,问牢里呆望着他们离去的大鹏:“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大鹏两眼斜了斜她,仰头望着天上:“老子是梵丘上官家的七殿下你都不认得么?”

慕九耸耸肩。

大鹏气道:“我是上官笋,字非竹!”

原来只是棵笋,还连竹子都称不上!

慕九桀桀嘲笑了他一番,已经没法继续搭理他的屌样,笑完便即刻离开牢房,到了甬道中与陆压再化成一抹轻烟,从边骂边过来的弗光与白湛头上飘过,出甬道再回到大门口。

这次没再跟他拉手了,这家伙嫌她手粗,却不想她还嫌他手脏呢。

先前那团火当然已经熄灭了,但顶上的宝鉴还未完全恢复亮泽。出门还不成问题。

回来路上就顺畅多了,天色已经尽暗,北斗七星正在当值。天边正泛出蓝幽的光。

路上慕九在凌宵殿外停了停,说道:“为什么你刚才说就算是大鹏王来了也没用?”

她心里一直悬着这个事。

陆压斜眼睨她:“梵丘大鹏王本是来自南冥大鹏本族,十万年前搬出南冥来到梵丘,乃是被族中除了名出来的。他们虽然自立为王,但天上地下都不承认他们是迦楼罗王的后裔,只认位居四方的大鹏本族才是嫡派正宗。

“所以梵丘上官家在众神眼里,就是个普通的妖族而已。”

慕九愕然。

大鹏族在六界里身份还是不低的。本来她以为这贼鸟跟本族后裔一样真的血统高贵,没想到居然天上地上并不认!陆压之前只告诉她梵丘山东的大鹏是从四大族里分离出来的,却从来没说过他们为什么出来。

既然梵丘大鹏王身份不被承认,那当然天庭也不会给他们面子。

“这么说来,梵丘上官家迁出来,当中还是有内幕的?”

陆压道:“当中内幕我也不清楚,不过能够肯定有就是了。”

慕九点点头,这些所谓的世家望族里出个一两件丑闻并不足为怪。

只是想到六界本已有那般以名门正派仗势自居的阐教,如今连“血统高贵”的上官笋都因为跌了身份而连报案都无门,又不免一阵唏嘘。看来这先敬罗衣后敬人,放在天上地下都是一样的。

——————

第三十章 新兵蛋子

就先前的事再交流了几句,也并没有什么结论。

这趟探监除了知道梵丘山确实出了事情,以及天庭衙门不作为之外,并没有得到更多线索。不从法器丢失案子入手,也许永远也解不开青蛇横死街头之谜。

“到底是什么人有本事躲得过乾坤镜的监控呢?”

如果这人本事高到连乾坤镜都能避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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