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杏林春暖-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方大寿深知他的性子,这一路都在琢磨怎么能让他答应,说起来,这事儿成了对郑贯的好处并不大,若是坏了,可是要牵连他一起掉脑袋的。
想了一道儿终于想出个主意来,郑贯自打进了浮云轩,就一扑纳心的把云贵人当成了主子,再无二心,只要他知道这药真能治好云贵人的病,十有八九能答应,此事藏者掖着反倒成不了。
打定了主意,一见郑贯就把事儿原原本本说了,郑贯听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说你怎么老糊涂了,这样没根儿话也信,那小子才多大,要是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又怎会在洒扫处干了这么多年,太医都不成,他一个倒马桶的小太监倒能治,岂不是笑话吗。”
方大寿忙道:“我先头也是这么想,可这小子言之凿凿,说她娘当日也得过这个病,跟娘娘的症候一般无二,他爹拿出了祖传秘方,照着方子吃了一回就好了,想来是真的。”
说着,瞧了他一眼低声道:“你也不想想,你如今能在浮云轩当差,可多亏了贵人娘娘提拔,不是咱家乌鸦嘴,若万一娘娘有个不好,你的命便能保住,恐怕也不能留在宫里当差了,真发落到义庄上烧死人,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
郑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宫里最忌讳死人,主子死了,跟前伺候的大多落不得好下场,如今云贵人的病,眼瞅着一天重似一天,这么下去还真难说。洒扫处的小太监不能信,他却信得过方大寿,方大寿最是惜命,这样掉脑袋的主意,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断不会说出来。
他哪儿知道方大寿是受了刘敬的刺激,从心里说,方大寿也觉这事儿十分险,可他更知道,若自己不趁着机会赌上这一把,照着云贵人做的那个梦,说不准自己也得跟着倒霉,毕竟自己也属蛇。
郑贯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应了,不一会儿四德子踹了包药来,交给郑贯。
郑贯打开一瞧,倒放心了,他虽不懂医术,好歹也在浮云轩的茶房,当了一年的多差事,娘娘进的茶水药汤,都是从他手里出去的,久了,多少也认识几味药材,而四德子送来这几味药,香糯,厚朴跟烧的焦黄的白扁豆,他都是认识的,不是什么虎狼之药,试试也没什么,即便治不好娘娘的病,也应无碍。
想到此,不禁松了口气问四德子煎法。
四德子:“林兴说不用煎,把这些放到暖壶子里,兑上开水泡半个时辰,当茶吃了就成。”
方大寿不禁皱眉:“你是不是听差了,怎这么简单?”
四德子挠挠头:“儿子也是这么想的,问了那小子好几遍呢,说你家这祖传秘方的煎法是不是太简单了,那小子却一口咬定没错。”
方大寿虽觉有些不靠谱,可都到这会儿了,也由不得他不信。
郑贯毕竟见多识广,开口道:“这个法子倒不奇怪,暑热的时候,太医院开的解暑汤,也有这样的煎法儿。”
解暑汤?郑贯不提还好,这一提,方大寿更忐忑起来,这寒冬腊月的,谁家吃解暑汤啊。
郑贯担心主子唤他,也不敢多耽搁,跟方大寿说了两句,忙着回去了,进了浮云轩茶房,想了想,照着四德子的法子闷了一壶,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倒进茶碗端了出去。
云贵人正闹口干呢,见他捧了茶来,接过去吃了足足大半碗,大概是觉得味道跟平日吃的茶不一样,有些苦,微微皱了皱眉,刚想说换别的茶来,却忽觉晕沉沉的头脑仿佛清明了些,比之前舒坦了不少,莫非是这茶的功效?索性把剩下的也吃了,仿佛又好了些,心里大喜,便问郑贯:“这是什么茶?”
郑贯自然不敢欺瞒主子,扑通跪在地上:“回主子,娘娘病了这些日子不见好,老奴愁的不行,听人说了这么一个百试百灵的祖传秘方,就想着试试。”
“郑贯你这狗奴才,好大的胆子。”旁边浮云轩的管事刘嬷嬷眉毛都竖起来了,指着他:“娘娘何等贵体,你不知从什么地儿寻的野药方子,也敢给娘娘用,若是有个万一……”
刘嬷嬷话未说完,云贵人摆摆手拦住:“这是他的一片心,嬷嬷就别怪罪他了,吃了他这一碗茶,我这身上倒觉松快了许多,也有了力气,可见他寻的这个方子有用,比那些太医的药强远了,不知从哪儿寻来的方子,是什么药这般神奇?”
郑贯:“是老奴的一个同乡,如今在洒扫处管事。”
刘嬷嬷听了撇撇嘴:“我当是谁,原来是方大寿,他倒会钻营,拐弯抹角的把好儿卖到娘娘跟前儿来了,我也认识他不是一两年了,怎不知他还这么个百试百灵的祖传秘方?”
郑贯忙道:“不是他,是洒扫处一个小太监的祖传秘方。”
云贵人:“倒不知是什么药,这才吃了一碗,这会儿更觉好了。”
郑贯:“回主子话,其实这秘方里的药,老奴也都识得,极是平常,跟夏月里太医院开下的解暑汤有些像,就一味香糯,一味厚朴,加上些许炒的焦黄的白扁豆,用开水泡上半个时辰,老奴也是瞧着没什么害处,才敢私自给娘娘端上来试试。”
香薷?厚朴?白扁豆?这倒奇了?
正说着,小太监进来回说太医来请脉,刘嬷嬷不仅哼了一声:“都是些庸医,瞧着咱们主子好欺负,没一个上心的,这么个小病,瞧了这些日子不见好,反倒越加重了,依着老奴,倒是不来的更好些,免得越治越坏。”
云贵人:“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这些太医在宫里当差,一个个小心着呢,宁可糊弄着,也断然不敢下猛药,他们来了也好,我正想问问他们,这几味倒是什么药,治什么的病症?请他们进来吧。”
两个太医进来磕头见礼请脉,两人轮番号了一遍脉,互相瞧了一眼,不免有些疑惑,暗道,昨儿来瞧脉,以脉相来看,断不可能好转,今儿的脉象怎就平缓起来,竟是大好了。
正疑惑间,忽听云贵人道:“可有什么不妥?”
两人忙道:“并无不妥,娘娘脉象平和,从脉象上瞧,娘娘的症候像是解了。”
刘嬷嬷哼了一声:“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像解了。”
两个太医尴尬的搓了搓手:“不知娘娘觉着如何?”
云贵人点点头:“我也觉着松快了许多,对了,有件事儿请教两位大人。”
两人忙道不敢。
云贵人:“不知香糯,厚朴,跟炒黄的扁豆放在一起是个什么方子?能解何症?”
两人愣了愣:“这几味药放在一起,用开水冲泡闷上半个时辰,代茶饮用,是最平常不过的解暑方子香糯饮,不知娘娘问这个做甚?”
解暑?云贵人愣了愣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来问问罢了,两位大人辛苦了,嬷嬷替我送两位大人。”
不一会儿,刘嬷嬷回来,见娘娘撑着头不知想什么忙道:“既松快了,就歇一觉,怎还劳神?”
云贵人:“我正在想这香糯饮既是最平常不过的解暑方子,怎会成了谁家的祖传秘方?”
刘嬷嬷一愣:“是啊,这也不是啥稀罕方子,怕是方大寿这老家伙故弄玄虚,想在娘娘跟前儿上好,惦记着谋个好差事呢。”
云贵人:“即便如此,他怎就知道这香糯饮能解我的症候呢?嬷嬷别忘了,那两个太医可是瞧了这些日子都不见好呢。”
刘嬷嬷点点头:“可也是,这香糯饮既是解暑方子,自然中暑才对症,如今这寒冬腊月的,莫非娘娘的病是从暑热上来的?这可新鲜。”
云贵人道:“要解开这里头的事儿,怕得把洒扫处那个小太监叫来问问才能知道。”
刘嬷嬷:“这有什么难的,方大寿不正打这个主意呢吗,这会儿时候早,娘娘先睡会儿,等睡醒了再问不迟。”
云贵人点点头:“倒是有些乏了。”
刘嬷嬷服侍着她睡下,放下床帐,出来瞧了郑贯一眼:“你去告诉方大寿,过了晌午儿叫那个献出祖传秘方的小子来一趟浮云轩,娘娘有话问他。”
郑贯大喜,忙着跑去寻方大寿了,刘嬷嬷不禁摇摇头,当初娘娘把郑贯要过来就是图他性子老实,如今看来,这人太老实了也不成,这件事儿如今是成了,真要是有个闪失,头一个倒霉的就是郑贯。
不过,方大寿这鬼精鬼精的老家伙,这一回却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垫了脚,往后明白过来,还不知怎么后悔呢,话又说回来,洒扫处这个下三滥的地儿,倒真是出了不少人才啊……
第4章谁算计了谁
郑贯来寻方大寿的时候,林杏正守着地上的火盆子烤火呢,可着洒扫处也就方大寿这老太监有这待遇,自己住一个小院,屋里点上炭火盆子,炕烧的热热,还有四德子这个干儿子伺候着,要多熨帖有多熨帖,比起她们十二个挤的那个破屋子,这里堪称天堂。
这人一暖和过来就不想动了,只不过手脚实在痒痒的难受,林杏伸出两只手,在心里骂了句娘,想自己以前那双纤纤玉手花了多少功夫啊,漂亮的连那些专业手模都比不上,当初还有个广告商特意找来,出高价让自己给他家的护手霜代言呢。
如今这双手,刷了整整四年马桶,真正一个惨不忍睹,尤其这寒冬腊月,水泼出去立马成了冰,更遑论,干这样的活儿了,本该嫩白的一双小手,布满冻疮,那口子咧开跟小孩嘴似的,冻的狠了不觉知,这一缓过来钻心的痒痒,脚更是。
林杏捏了捏自己的脚,越捏越痒,索性不理它了,估摸着忍过今儿,就能换个地儿了,到时候再收拾吧。
方大寿没有林杏想得开,这不知吉凶祸福的,连坐都坐不下,在屋里来回转悠,四德子也跟在后头,爷俩跟转磨的驴子似的。
四德子瞥见林杏做的稳当,心里极不平衡,伸腿踢了她一脚:“你小子那祖传秘方到底成不成?我怎么瞅着你那方子跟野药似的。”
林杏心说,你他娘懂个屁,抬起头嘿嘿一乐:“这会儿我说不成有用吗?”
四德子一愣的功夫,脑袋就挨了一巴掌,方大寿站住脚:“烦不烦,问个屁,没看见我这嗓子眼儿都冒烟了。”
四德子瞪了林杏一眼忙从炕桌上的暖壶子里倒了一碗茶递过来,方大寿喝了一口,看了林杏一眼欲言又止,最终没说什么。
眼瞅近晌午了,方大寿更有些焦躁不安,把四德子遣出去望着,自己在屋里来回走,跟没头的苍蝇似的。
正瞎撞呢,忽听四德子的声音传来:“来了,来了……”。
话音刚落门帘子一挑,从外头进来个四十多的太监,面相比方大寿和善许多,穿着方大寿一样的服饰,估摸这位就是方大寿在浮云轩的老熟人。
林杏站起来立在一边儿,并不着急上前,这鱼饵已经下去了,不怕它不上钩。
方大寿真是松了一口大气,既然郑贯能过来,就说明没出大事儿,却也拿不准,几步上前拉着郑贯的手:“老弟可来了,再不来,我这儿非急死不可,老弟快说说怎么着了?娘娘可吃了那药?”
郑贯点点头:“倒真是灵验,娘娘只吃了一碗就见大好了,如今睡的安稳,想来睡过这一觉就差不多了。”
方大寿只觉从天上忽悠掉下来个大馅饼,正砸自己脑袋上,欢喜的手脚都没地儿放了,刚想说什么,忽听四德子咳嗽了一声,眼角瞥向林杏。
方大寿目光闪了闪,开口道:“林兴从明儿起,你也别倒马桶了,跟李玉贵一块儿当差。”
林杏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就知道方大寿这爷俩没一个好东西,刚之所以留着自己在这儿,是怕万一出了事儿,也好把自己推出去顶罪,如今眼瞅事儿成了,这好处自然想独吞。
只不过自己早防着这招儿呢,才用了香薷饮这样再平常不多的解暑方,只要有点儿脑子的,就会明白,这香糯饮绝不可能是谁家的祖传秘方,云贵人这病是因对症才得大好,至于这寒冬腊月里得暑热之症,云贵人必会寻自己去问个清楚,这事儿虽是通过方大寿成的,可这好处,他想甩开自己绝无可能,就给自己换个扫地的差事就打发了啊,做梦,当自己要饭的呢。
不过,林杏也不说什么,弓着身子:“奴才谢掌事大人提拔。”
方大寿挥挥手:“以后上心点儿当差就是。”
林杏出了屋,见四德子跟了出来,开口道:“哥哥还有什么吩咐?”
四德子笑了一声,在他肩膀拍了一下,低声道:“这回哥哥教你个乖儿,想让你哥哥我提鞋,早着呢,不过,你小子也算赚了,李玉贵换这个扫地的差事,可使了十两银子的好处呢,你小子镚子没出,就捞了这么大的好处,回去偷着乐去吧。”
林杏躬身:“弟弟受教了,这就回去偷着乐去。”快步出了院子。
四德子啐了一口:“小兔崽子才多大就在小爷跟前耍心眼子,差得远呢。”转身刚要进屋,就见郑贯走了出来。
四德子愣了愣,忙去扶他干爹,却被方大寿一把甩开,紧着两步拽住郑贯气急败坏的道:“我说郑老弟,这话怎那么说的,这方子可是老哥我献上去的,娘娘召林兴做什么?”
郑贯看了他一眼:“这个我可不知道,咱们当奴才的,主子怎么吩咐就怎么办,哪还敢问为啥,不是上赶着找不自在吗,要我说,老哥也别多想,那小子即便在娘娘跟前得了意,也是老哥提拔的,将来真要是混出个人样儿来,也短不了老哥的好处不是。”
说着,往外走了几步,却又站住回过头道:“娘娘大病初愈,见不得脏污,那小子可得好好收拾收拾才成。”撂下话走了。
方大寿立在院里,半天没动劲儿,四德子刚靠前,啪就挨了一大嘴巴,打的四德子眼前直冒金星,老半天才缓过来,知道干爹恼的狠了,不敢吱声,跟着进了屋。
方大寿坐在炕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晌儿才开口:“四德子,你说娘娘这好端端的非召见林兴做甚?”
四德子哪知道啊,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半边脸小声道:“莫不是娘娘一时兴起。”
方大寿点点头:“我琢磨也是,林兴这小兔崽子倒是有些运道,你去找身干净的衣裳,让他好好洗吧洗吧,省的一会儿去了浮云轩,熏着贵人娘娘。”
四德子虽不情愿却也没辙儿。
再说林杏回屋的时候,同屋都没下差呢,难的清净,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说起来,这丫头还真是一穷二白,就一个破包袱,已经被林杏翻了几遍,只不过当时匆忙,翻的不底细,这会儿得空仔细翻了翻。
还是那点儿东西,几件破旧不堪的衣裳,小的穿不得了,还打着补丁,也不知这丫头留着这个做什么?
林杏刚要丢开,手忽的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愣了愣,心道,莫非这丫头还真藏了私房,提起那件破袄捋了捋,在衣裳角呢。
林杏寻了剪子剪开,从里头掏出一个小巧的荷包来,看见这个荷包,林杏眼睛都亮了,这荷包的样式虽简单,可这料子却稀罕,自己没记错的话,这荷包的料子应该是有寸锦寸金之称的云锦。
云锦是历代的贡品,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东西,看来这丫头的身份也颇耐人寻味啊,荷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一块玉佩。
林杏拿起来摸了摸,对着窗外的亮仔细端详半晌,玉质润泽,没有一丝杂色,是难得一见的和田羊脂玉,雕工精致细腻,是一只鸳鸯。既是鸳鸯就该有一对才是。
想到此,林杏刚要仔细搜罗,忽听外头四德子的声音传来:“林兴你小子死哪儿去了,赶紧出来。”
林杏嘴角一瞥,飞快把玉佩塞进荷包,收到怀里,把包袱裹上才不紧不慢的走出去。
四德子怀里抱着个包袱,捂着鼻子站的老远,生怕熏着他似的,看见林杏,四德子不耐烦的道:“你小子今儿造化了,贵人娘娘召你去浮云轩问话呢。”
林杏却不着急装糊涂的道:“奴才正收拾着想搬去李玉贵哪儿呢,怎么又得娘娘召见,哥哥莫不是传话传差了吧?”
四德子没好气的道:“你小子少得了便宜卖乖,赶紧的误了事儿,娘娘怪罪下来,要你的小命。”
林杏嘿嘿一乐,那哥哥进屋等会儿,我去打水洗脸。
四德子好容易从这屋出去,死也不进去,哼了一声:“你在这屋换个屁,干爹说了,让你去他哪儿换,娘娘病刚好见不得脏东西,回头冲撞了娘娘,谁也别想落好,你倒是快着点儿,蘑菇什么呢?”
林杏这才跟着他走了,大概生怕她身上这股屎尿味儿熏着娘娘,四德子还特意叫人烧了两桶热水放到屋里,交代她好好洗洗,丢下手里的包袱出去了。
看见这两桶水,林杏直觉浑身都痒痒,也不知这丫头多少日子没洗澡了,自己穿过来这几天,天没亮就当差,黑了才回来,别说洗脸,看看自己这张脸长得啥样的机会都没有,如今有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想到此,过去把门闩插上,开始脱衣裳,这一脱衣裳那股子臭味儿把林杏自己都差点熏个跟头,这丫头也真够脏的。
外头冷风里等着的四德子都快冻成冰棍了,催了好几回都没用,恼起来刚要踹门进来,刚走到跟前,门一开,从屋里出来个俊俏白净的小子,倒让四德子看傻了……
第5章好一个美人
林杏颇惊喜的发现自己这个皮囊还不算太差,年纪虽不大可塑性却高,除了身材扁平了些,五官却颇为清秀,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皮肤也白净,好好保养着,将来绝对一个美人胚子。当然,林杏在心里还是觉得以前的自己更美,不过,落到这种境地,也没得选了。
林杏不大满意,可把四德子着实惊艳了一下,哪想到这么个不起眼脏不拉几的小子,洗吧干净了,竟这么好看呢,这张小脸比外头那些宫女都白净。
瞧着这张脸,四德子满身的怨气嗤溜卸了个无影无踪,回过神嘿嘿一乐凑到林杏跟前:“不成想,我们洒扫处还藏着你这么个漂亮人儿呢,这肉皮可真细粉……”说着,一只爪子奔着林杏的脸就摸了过来。
可惜还没摸着呢,就听林杏说了句:“小心……”四德子没回过味儿来,就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倒踉跄摔了出去,疼的他哎呦哎呦半天没起来。
林杏忙几步过去,拉他:“刚弟弟提醒哥哥有台阶呢,哥哥怎么还是摔了。”
四德子自己也不明白啊,好容易站起来,瞧了瞧那台阶,自己明明站在台阶上头,怎么就摔下来?
正纳闷呢,方大寿一身新的从外头进来:“磨叽什么呢,赶紧着,浮云轩哪儿传了话来,说娘娘醒了。”
忽瞄见林兴那张小脸儿,也不禁愣了愣,目光一闪,心说,这小子倒生的白净,不过,他们在宫里当奴才的,尤其还是没根儿的太监,这模样白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琢磨着,这小子听话还罢了,要是敢跟自己使心眼儿,回头把这小子弄去刘秃子哪儿去,那可是个有名儿的色鬼,别看家伙什都没了,色心却没丢,宫女他不敢动,没事就折腾些清秀的小太监,进了他的手,不脱层皮别想出来。
林杏见方大寿阴沉沉的目光,就知这老太监没按好心,到这会儿她倒不怕了。林杏可不傻,几个宫斗剧看过来,不明白也明白了,这宫里的后妃最想贿赂的就是太医,求得就是个安稳。
就拿浮云轩这位来说,若不是自己出手,再让这些太医治下去,一个小小的中暑,最后不定就成了要命的大病,吃了这次亏,自己的手艺对这位云贵人来说,绝对弥足珍贵,她必会拉拢提拔自己,只要从方大寿手里出去,就再没有回来的道理,这老太监想使坏也没机会。
两人各怀心思的出了北六所,四德子本来要跟着,却给方大寿一巴掌扇了回去,方大寿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有机会的时候就得六亲不认,干儿算个屁啊,回过脸儿却对林兴笑了一声,做出一副慈善的嘴脸:“四德子如今越发不会瞧眼色,浮云轩什么地儿,也是他一个下三滥能去的,不长眼,这个干儿咱家认得不合意,有心再寻一个,回头你给咱家瞧着点儿,只要性子老实人伶俐就成。”
方大寿说完顿了顿,琢磨着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这小子只要有点儿眼色就得接着,哪想林杏只是嘿嘿乐着:“那可是奴才们的造化了。”接着就没音了,根本没接着的意思。
方大寿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阴阴的笑了两声心说,成,你小子等着,看过了今儿,老子收拾不死你。
说话儿进了浮云轩,林杏略打量了一遭,得出的结论是这位云贵人应该并不大受宠,跟自己想象中富丽堂皇的宫苑差太远,就是个单独的院子,而且,这里既然离着北六所近,自然距离皇上的寝殿就远。
她记得看过一个资料说,得宠的妃子一般都离皇上不远,能时不时的召过去伺候,这位云贵人住到这儿来了,怎可能受宠。
更何况,浮云轩伺候的人也不多,就林杏一路瞧来统共也没几个,进了院瞧见一个眉目凌厉颇为严肃的嬷嬷。
方大寿紧前几步见礼:“给嬷嬷请安了。”
那嬷嬷瞥了他一眼:“方大寿你倒是好本事,这才几天儿啊,都钻营到我们浮云轩来了。”
方大寿嘿嘿一笑:“瞧您老说的,这不是知道贵人娘娘病了,心里头着急吗,也不瞒着您老,如今年纪大了,这把老骨头真禁不得折腾了,心想着换个清闲些的差事,还指望您老多提拔。”
嬷嬷哼了一声:“你都钻营到娘娘跟前儿来了,还用我提拔。”
说着看向林杏:“倒是白净,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