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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春暖-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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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成贵又愁上了,这万一万岁爷尝到甜头,从此好上男风可怎么好,以往幸娘娘们可没这么不惜力气……
林杏受大罪了,虽说这个身体已经十六了,毕竟发育迟缓了些,仍有些稚嫩,即便芯儿是个色女,皮儿却不是,加上变态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下死力气的折腾,那个兴奋劲儿跟上弦打了鸡血似的,从过晌午一直折腾到天擦黑,不是成贵在外头几次三番掐鸡脖子似的咳嗽,不定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两辈子加在一起,林杏都没受过这么大罪,兽首香炉已经熄了,空气中却仍弥漫着淡淡的依兰香,林杏的身子仍然绵软无力,不是因为依兰香,而是给变态折腾的体力透支疲惫已极,眼睛都睁不开了。
林杏这个人有时候颇想得开,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不管以后怎么发展,目前来说,变态绝无可能翻脸,若真想追究,戳破真相的时候,自己已经人头落地,如今自己的脑袋好好的长在脖子上,就说明变态不想追究,既然不想追究自己还怕什么,睡觉皇帝大,管他呢,先睡饱了再说,她太累了。
成贵在外头站的腿儿都细了,越听里头的动静越不安,不敢出声,只能咳嗽,一会儿咳嗽一声,一会儿咳嗽一声,生怕万岁爷不知节制,这事儿做多了也伤身啊。
好容易听见里头消停了,终于松了口气,忽听里头皇上的声音传了出来:“寝殿备香汤。”
成贵知道这是要回寝殿沐浴啊,忙吩咐了下去,刚要推门进去,门从里头开了,皇上抱着一床杏黄绫子被走了出来,被筒鼓囊囊的,仿佛裹着个人,成贵忙低下头,不管怎么着,小林子如今也是万岁爷的人了,就看刚万岁爷那劲儿,不该看的还是别看的好。
余光却瞥见被筒头上垂下的几缕青丝,随着万岁爷的步子一荡一荡,令人绮思丛生,即便成贵,腔子里的心都扑腾了两下,暗道,真没想到小林子还有这般风情。
刚要叫人进去收拾,忽听皇上道:“叫柳嬷嬷过来料理。”
成贵愣了愣,不明白巴巴的叫柳嬷嬷来作甚,却不敢抗旨,吩咐小太监去寻人过来。
柳嬷嬷一进屋就明白了,果然自己猜的不错,林公公是位姑娘,瞧这炕上的乱劲儿,估摸今儿没少受罪,万岁爷龙虎精神,这么多日子不招寝,终于得偿所愿,哪里刹得住。
瞥见杏黄褥子上有点点血迹,忙仔细收了起来,这位虽顶了公公的名儿,却是万岁爷心里的人,如今破了身子,以后不知走到哪一步呢,这东西可得收好了。
心里明白,皇上既叫自己来收拾,就是不想说破林公公的身份,这件事细想起来,还真麻烦,谁家好端端的把个女孩送进宫当太监啊,更何况,宫禁森严,怎么躲过的净身?送进来做什么?事事透着蹊跷。
若是此事翻出来,就必须查到底儿,牵连谁都无妨,可把林公公裹挟在里头就麻烦了,更兼,如今太后跟万岁爷已经撕破了脸,若是抓住这个漏儿,还能消停儿吗,就算不敢对万岁爷如何,可要是把林公公收拾了,恐怕比直接对付万岁爷还更解恨,这件事还真有些麻烦……
第74章好好照顾着
林杏醒过来的时候,望见的是明黄帐外垂下的如意金钩,透过重重帐幔,对面南窗下的的犀角灯氤氤氲氲的灯光,伴着旁边兽首香炉的沉水香,静谧安详。
林杏略动了动,不禁吸了口气,身子跟被石碾子碾了数十遍似的,仿佛每快骨头肉皮儿都被重新拆开拼装了一回。
她一动,帐子就拢了起来,入目是变态的脸,眉眼舒展,唇角含笑,说不出的舒坦。林杏心里颇不平衡。
皇上看着她,笑的越发温柔,睡的不老实,月白中衣微微皱起,系带松垂,襟口敞开,露出半截膀子,映衬着大红肚,兜的细带,雪一般的白。半撑着身子望着自己,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儿,少了往日的油滑,却多了几分妩媚,脑后青丝披垂拖于枕畔,说不出的慵懒。
皇上只觉如今这般境况,自己仿佛等了上百年之久,这样的眉眼儿,这样的小林子,才是他心中所爱。
坐在床上,摸了摸她的脸:“身子可还疼?”
林杏没好气的道:“万岁爷觉着呢?”
皇上怎么还是这么个性子,笑了一声:“这事儿可怨不得朕,是你自己一早答应朕的,忘了吗,这会儿跟朕使性子可没道理,朕还没追究你糊弄朕呢,如今想来,当日你那般对朕,竟是有意为之,让朕觉着自己想差了,你不是女子,朕跟前儿敢用这般诡计,可是欺君杀头之罪。”
林杏才不怕:“奴才奸猾成性,罪不容诛,万岁爷把奴才拖出去杀头吧,要不,跟白天那个宫女似的,当着那么些太监脱了裤子打板子,万岁爷觉着哪个解气就来那个,反正万岁爷是主子,奴才的死活,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这话极为大不敬,皇上却心情极好,一点儿恼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更加温柔:“朕知道你身子疼,跟朕使脾气呢,你这可是欲加之罪,朕什么时候说罚你了,不过想起以前的事儿,提了一句罢了,便是以前,朕何曾罚过你,更何况,如今你已是朕的人,朕更舍不得了。”
说着把她连人带被抱在怀里:“小林子朕知道你有难处,你放心,朕不问你怎么进的宫,为什么冒充太监?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跟朕说。”
林杏翻了个白眼,果然是皇帝,善于攻心之术,当自己傻啊,你是不问,难道不会查吗,手底下那么多人,又是侍卫又是暗卫,养着白吃饭的不成。
虽说对杜庭兰的手段很有信心,一时半会不一定查的出来,但自己跟杜庭兰可不是一路的,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收拾杜庭兰,这件事儿虽然说不清楚,却也得有个交代。
想到此,开口道:“奴才要说不记得了,万岁爷可信?”
皇上:“小林子说什么朕都信。”
林杏:“奴才在洒扫处的时候,得了场大病,醒过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进的宫?为什么进宫?就记得自己会瞧病,其他都不记得,之前跟万岁爷说的那些爹娘的事,也是奴才情急之下瞎编乱造的,奴才连自己想不起是谁,哪能想起爹娘呢,奴才是心里怕,怕给人发现奴才的身份,到时候小命不保,这才变着法儿的离开了洒扫处,后来又到了御前。”
皇上低头看着她,这般在老实的缩在他怀里说话儿,之前想都不敢想,皇上知道,她说的便不是实打实的话,也相去不远,能到御前的人,自然都是内务府仔细查过底细的,怎么来历?在哪儿当过差?受过什么罚?
从进宫开始一桩一件都瞒不过去,刚她睡得时候,自己传了洒扫处的掌事吴二狗,仔细问了问,从吴二狗的话里听得出,洒扫处没人知道她是个丫头,吴二狗也不知道,甚至连疑心都没有,这也不新鲜,莫说洒扫处的那些奴才,就连见多识广的成贵都被这丫头糊弄了过去。
这丫头把奴才当得太成功,用她的聪明劲儿把所有人都糊弄了,如果不是自己心里爱她,想幸她,也不会往这上头想,要不然,也不至于折腾这么久了。
皇上不疑她,小林子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即便心眼子多点儿,人油滑些,却并不会包藏祸心,若她真想对自己如何,之前有的是机会,不用等到现在了,因为是小林子,所以他信他,哪怕她的话里掺着假,他也愿意信她,愿意体谅她的苦衷,只要她肯乖乖留在自己身边就好。
能这么抱着她,能有那样的肉贴着肉,心贴着心的欢愉,已经够了,比起真太监,他宁愿如此。
当然,他的宽容也只对小林子,其他人却要仔细查,小林子能假冒太监进宫,可见宫里的门户并不严谨,那些管事的,若不是拿了大好处,断不会扛着掉脑袋的危险做这件事儿。
想到此,眸光沉了沉。
林杏始终观察着他,他的=一丝一缕的表情都没放过,见他眸光阴狠,就知道这件事没完,哪怕他不追究自己,也绝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涉及变态自己的人身安全,不查出来怎能安枕。
不过,自己倒是安全了,虽说付出的代价太痛苦,还是很值的,反正她也不可能当一辈子老处女,皇上长得帅,身体好,技术也纯属,跟他睡自己并不吃亏。
等以后料理的杜庭兰,自己再想法儿脱身,虽说有点儿难,也不是没机会,杜庭兰倒是给她提了醒儿,这死遁着实是个没有后顾之忧的好方法,还不会牵连别人。
林杏如今也算拖家带口了,再反感安嘉慕,她家安然丫头终是嫁进了安家,肚子里娃儿都揣上了,这往后枝枝蔓蔓的,不定的生多少呢,安家就成了自己不得不顾虑的家属,自己图个痛快跑了,变态可是皇帝,恼羞成怒之后把安家都抓起来宰了,也极有可能,再不济下大狱,威胁自己,变态可都干得出来。
想到这个,林杏就郁闷,安嘉慕有什么好,整个一个花心大罗卜,之前老婆小妾通房一大堆,外头还有风流帐,就算长了几分姿色,到底是个N手货,还老奸巨猾,哪如那些小鲜肉可人疼。想起子苓几个的温柔体贴,林杏真有些想得慌。
“小林子又琢磨什么呢?朕听说,你今儿回来的时候去了安乐堂,莫不是见你那几个小厮去了?”酸味里夹着几丝阴沉。
林杏心里一凛,暗道,这么快自己的行踪就给报上来了,男人吃起醋来可没什么理智可言,子苓几个如今过的好好,自己可不能害了他们:“奴才不是想让万岁爷见了心疼吗,才稍微装扮了一下,万岁爷非揭穿,倒让奴才没脸了。”说着一头扎进他怀里,用脸蛋蹭了蹭,跟个邀宠的小巴狗似的。
皇上心早软了,嘴里却哼了一声:“知道没脸,以后就给朕老实点儿,也省的给你身边那些人招祸事,话说回来,那几个小厮的模样听说都生的极好。”
林杏觉得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非常的不妙,男人嫉妒心起来,什么都干得出来,忙道:“万岁爷奴才饿了,能不能先吃点儿东西。”
皇上低头亲了她小嘴一口:“少跟朕动心眼子,朕不过提醒你,要是以后还不老实,朕有的是法子收拾你。”说着手探到林杏的衣裳里,摸了几把。
林杏哎呦惨叫了一声,把皇上吓了一跳:“怎么了,?”
林杏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万岁爷,疼。”
皇上紧张了起来:“哪儿疼?”
林杏瘪瘪嘴:“浑身都疼,一碰就疼。”吓得皇上忙把手缩了回去:“好,朕不碰了,朕轻点儿抱你过去吃饭。”轻手轻脚的连着被子抱到了外头的暖炕上。
林杏瞥眼瞧见对面架子上的定天石,不禁暗暗感叹,当初自己费了多大劲儿才混到御前啊,就为了看看这块定天石,如今一扭脑袋就能看见,却没屁用了。
忽听外头长街里的棒子瞧了三下,才知已是半夜,怕她吃多了积食,皇上叫上了几样小食,林杏喜欢粉彩福寿大碗里的小馄饨,包的精巧,一个个跟猫耳朵似的,馅儿是白菜肉,简单清爽。
吃了大半碗,还要再吃别的,给皇上拦下了:“夜了,吃太多不得克化,喜欢的话,明儿一早再让他们做来就是。”就着她的筷子把她剩的半碗小馄饨吃了,便叫撤了下去。
成贵在旁边看着都觉肉麻,以前万岁爷就把小林子宠的没边儿了,想上差就上差,不上差,赌钱吃酒,瞎乱晃,这都是小林子干的事儿,如今这一成了事儿,简直恨不能含嘴里头。
而且,这小林子也太恃宠而骄了,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让万岁爷伺候她。
林杏瞥了他一眼,心说,现在看不顺眼晚了,谁让你这老太监给老娘下药的。
林杏本来要回自己的小院,皇上哪肯撒手,以为她怕自己再折腾,低声哄她:“入了冬,夜里冷,你身子又弱,折腾回去不定就着凉了,且,你那屋不如这儿暖和。”
林杏侧头看着他:“万岁爷,奴才的身份在暖阁里头,只怕不妥当,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奴才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皇上笑了一声:“小林子这是跟朕讨封呢?”
林杏一惊忙道:“万岁爷,奴才并无此意。”开玩笑,这宫里当主子娘娘不稀罕,当个体面奴才日子才熨帖。
看成贵一脸惊吓,跟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估摸还不知道自己是女的:“万岁爷,这么着奴才方能近身伺候。”
皇上抱起她:“那从今儿起朕要罚你,罚你给朕值夜。”
林杏心说,果然比无耻谁也比不过变态,自己这值夜不用说,肯定值到龙床上去了。
皇上还算有点儿人性,知道林杏身子疼,没再折腾,没睡多一会儿就起了,叫人进来更衣上朝。
成贵感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万岁爷终于肯上朝了。瞥了眼龙帐里睡的呼哈的林杏,虽觉这奴才恃宠而骄,有些过分,但一想万岁爷终于缓过来了,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伺候着万岁爷用了早点出了暖阁,积了半个月的政务,一时半会也料理不完,朝会到了快晌午才散。
好容易急事都处理完了,皇上说了声散了吧,掉头就走,弄得下头的文武群臣,愣了一会儿,才各自散了。
三三两两凑到一起,议论:“万岁爷这忙什么呢,不是得了倾国倾城的美人吧?”
“不能,咱万岁爷不好那口儿,听说林公公回来了,估摸是因为这个,说起来,这林公公还真命大啊,那淮河刚发了水,性子还没收尽呢,又赶上深秋,风高浪急,一兜翻过来,哪还有命在,合船的人都死了,就林公公一个全须全影的回来了,还真是命大,估摸是老天爷不忍心万岁爷这么惦记着,发了慈悲也未可知,不过,话说回来,万岁爷心里倒是怎么想的啊,再稀罕也是一太监,难不成还能封进后宫当娘娘吗“”
“这可是混话,见过哪朝里封太监当娘娘的……”说着闲话儿往外去了,旁边的小太监撇了撇嘴,心说太监怎么了,弄不好林公公真封了娘娘,那可是亘古第一人,给他们当太监的长气了,只要万岁爷乐意,谁管得着,总说他们当奴才的闲的没事儿爱嚼舌头根子,这些大臣不也一样。
林杏却不管外头怎么议论,她正在琢磨怎么收拾慕容婉婉解气呢,跟皇上用了午膳,皇上便去南书房处理政务去了,体谅林杏身子不适,没让她跟去伺候。
林杏乐得轻松,回了自己的小院,总在暖阁里头待着可不妙,这宫里就没什么隐秘,回头传出去,一顶魅惑君上的帽子扣下来,就算有变态护着,也落不上好儿,太后可在旁边虎视眈眈呢,对付不了皇上,对付个奴才可不话下。
即便娘俩翻了脸,这皮肉之苦总得挨几下,上回给太后打的那两板子,如今林杏还记忆犹新,那个疼啊。
不过,想想慕容婉婉,心里平衡多了,最起码,自己没脱了裤子打啊,而且,才挨了两下皇上就赶来了。
慕容婉婉可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十板子,还是脱了裤子打的,林杏一边儿走,一边儿琢磨,这大白天的当着这么多太监,脱了裤子打板子,还真够挑战底线的。
正想着,忽听旁边的值房里几个太监正嘻嘻哈哈的说什么,提到了慕容婉婉,林杏站住脚,贴着窗户根儿听了听。
“你们不知道,穆婉婉那屁,股有多白,肉皮儿有多细粉儿,一板子下去就见了血,那血顺着花白的屁,股流下来,哎呦呦,瞧着都叫人心疼。”
“呀呸,你心疼还下死手,真有惜香怜玉的心思,能把那丫头打的血乎流烂的,你就说便宜话儿吧。”
“你咋知道我不心疼呢,正是因为心疼,我才用力气,不有句话叫打是疼骂是爱吗,我这可是下死力气的疼那丫头呢。”
“放你娘的屁,有这么疼的吗,你这是没造化断了根儿,娶不得媳妇儿,不然,你媳妇儿可倒大霉了,不定哪天让你疼死了呢;不过;话说回来,那丫头跟咱二总管长得真像,你说咱二总管要是穿上宫女的衣裳,跟她站一块儿,一准儿跟姐妹儿似的。”
“你快算了吧,就那丫头没眼色的劲儿,还跟二总管当姐妹儿,二总管要跟她似的,估摸如今还在洒扫处刷马桶呢,我瞧着也就长得有八分像,底细一端详,那精灵劲儿差飞了,不然,咱万岁爷能连瞄都不瞄吗,瞧瞧对二总管是什么意思,眼珠子都恨不能粘二总管身上,我瞧着都脸红心热的。”
“你脸红心热个屁,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再投一百回胎,万岁爷也瞧不上你,昨儿可是瞅见万岁爷抱着二总管回的暖阁,你们说成事儿了不?”
咳咳……后头的柳嬷嬷听这些奴才说的越发不像话,咳嗽了一声。
里头的太监听见急忙出来,一见林杏贴着窗户根儿站着,一个个小脸煞白:“二,二总管,您老遛弯呢?”
林杏看了他们一眼,忽的笑了:“有句话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洒扫处别看活儿腌臜,却是个福地,这屎就是财啊,从哪儿刷几年马桶,再出来一准长出息,你瞧二总管我不就是例子吗,听你们刚说话儿挺羡慕咱家,用不用咱家提拔提拔你们。”
众人一听腿都软了:“二,二总管,奴才们没没那意思,您老饶了奴才们吧,往后奴才们再不敢乱嚼舌头根子,奴才们自己掌嘴。”说着,劈里啪啦扇了自己几个嘴巴,一点儿都没留情,不一会儿脸就肿了起来。
林杏抬抬手:“行了,谁让你们掌嘴了,你们说的也都是大实话,至于那个宫女,就更不是事儿了,虽说咱们的子孙根儿断了,可好歹也是个爷们,这色心不能绝,当奴才也得有点儿追求不是,不然,活什么劲儿,咱家教你们个乖,以后遇上这样儿再打板子,甭堵嘴,一边儿打,一边儿听声儿才过瘾呢知道不。”
饶是柳嬷嬷如今门清儿这位就是姑娘,也不免有些嘀咕,这油滑劲儿,这一肚子坏水,简直比太监还像太监,也难怪成贵一直没瞧出来,自己如今都怀疑是不是看走了眼。
正想着,就见这位从腰里掏出个银锭子来,往哪几个太监身上一丢:“自己扇自己嘴巴还不留情,都破皮了,这银子给你们几个养养脸皮吧,往后别这么下死力气的扇自己,劲儿得用的别人身上,那丫头如今在哪儿呢?”
几个太监顿时高兴了起来,虽说脸有点儿疼,可得了银子,这点儿疼就不算什么了,忙道:“那丫头狐狸精似的,趁着万岁爷念着二总管,想钻空子,活该挨顿板子,如今拖回储秀宫养着去了。”
林杏点点头:“哥几个接着唠吧,咱家乏了,回去歇会儿。”迈脚走了,几个太监急忙凑一起分银子。
柳嬷嬷见她过了值房往右边儿走,忙道:“公公这是要去哪儿?”
林杏看了她一眼,旺财短命鬼喂了淮河里的鱼,自己身后的跟班就换成儿了柳嬷嬷,林杏倒无所谓,反正都是变态的人,没区别,相比之下,柳嬷嬷更方便一些,而且这位明显比旺财懂事儿的多,估摸是在宫里久了。
林杏也不瞒她:“去御药房走走,咱家身上不舒坦,得给自己配点儿药。“柳嬷嬷本说传太医,想起林杏的医术,住了嘴,老实的在后头跟着。
林杏一进御药房,万全就迎了出来:“哎呦,我说门前树杈上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唤呢,原来是林老弟来了,快进屋坐。“让着林杏进了屋,亲手端了茶过来:“林老弟是不知道,听见船翻了的信儿,我们老哥几个可是哭了好几场,翟大用更是指天骂地的说老天爷不开眼,老弟这样的大好人,怎么不庇佑着,竟然翻了船,不想老弟福大命大造化大,这就回来了,昨儿一听说,可把我们几个高兴坏了,本说去瞧瞧老弟的,想着万岁爷在,没敢往前凑,正琢磨,寻一天摆个席面给老弟去去晦气呢,老弟就来御药房了。”
林杏拱拱手:“劳几位老哥哥挂念,兄弟得脱死灾,该兄弟请客才是,几位老哥哥听我的招呼,到时候咱们就在万二哥哪儿吃羊肉锅子,好好热闹热闹。”
两人说了会儿客套话,林杏便若有若无的问了一句:“储秀宫那边儿的宫女若有有个病什么的,也归着御药房管?”林杏虽说当过御药房大总管,却没当几天儿,还是个甩手掌柜的,就关心生药的进项了,其他不大明白。
万全忙道:“咱御药房就管着万岁爷跟后宫的主子娘娘们,至于宫女太监可管不着,不过,遇上有体面有门路的,咱也得睁只眼闭只眼,在宫里头当差都不易,怎么也得照顾着点儿。”
林杏点点头:“昨儿从乾清宫万岁爷发落了个宫女,嫌手脚粗苯不懂规矩,打了板子叫回储秀宫重学规矩去了。”
万全愣了愣,琢磨林杏这话什么意思,这位可不是平白无故说闲话的人,更何况,这大晌午的不在屋里歇着,跑自己这御药房来必有缘故,昨儿那宫女的事儿,自己也听说了,成贵在各处踅摸宫女的事儿,宫里没有不知道的。
听说储秀宫新近宫女里有个跟林杏贼像的,自然不会放过,直接递到了御前,想不到这位命不济,正赶上林公公脱了灾回来,万岁爷估摸是怕过后林杏知道了多想,这才赐了板子。
人打的不成样儿了,倒是有些门路,手里也有几个钱,一早储秀宫的管事嬷嬷就来御药房寻自己要伤药,自己那时候没起呢,就让她先回了,这会儿看来,亏了没应,林杏明明白白就是冲这事儿来的。
想到此,就把这事儿说了。
林杏笑了一声:“看来是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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