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淑女诱夫-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舅舅要回来了?”周朗惊喜说道,脸上露出一丝孩子气的表情。
周添鼻子一酸,心里不是滋味。亲生儿子,又是文惜留下的唯一血脉,他多想天天看着他,看儿子舒心快乐地生活,看他娶妻生子,可是他的心只在舅舅家,心里根本没有自己这个爹。想到这,语气就有了几分沉痛:“阿朗,你年纪也不小了,也娶妻了,以后有了官职好好干,哪怕你不在乎爹的面子,起码也要给你舅舅争口气,也不枉他悉心培养你这些年。”
“好,我可以不去西北了,也愿意从底层做起,但是这主簿之位,我不能要。”周朗斩钉截铁地说道。
☆、第11章 诱夫第四计
衍郡王勃然大怒,急道:“你怎么如此不明事理?莫非还嫌官职低不成?”
周朗淡定答道:“不,嫌官职高。我想从捕快做起。”
周添被气乐了,一甩袖子坐在椅子上:“别胡闹,这是九王亲自出面安排的职务,若是按吏部尚书的意思,至少要安排六品金吾卫,九王想锻炼你,才让你到京兆府做个主簿。若是职务再低,岂不是让你舅爷和为父脸上无光?快回去准备准备吧,后天就去吏部办理文书,到京兆府尹那报到。”
周添一锤定音,不容反驳,周朗深邃的眸光盯了父亲一会儿,终究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寒风凛冽,静淑紧了紧狐皮大氅,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揣摩夫君的心情。回到兰馨苑,周朗径直去了书房,静淑站在岔路口犹豫片刻,还是没好意思跟过去,带着两个丫鬟回了卧房。
“彩墨,你去找三爷的小厮问问,三爷究竟是为什么不高兴。”静淑不明白,其实年未弱冠就当上八品主簿已经很不错了,这也就是在京城,周家还是皇亲国戚才能如此的。若在下面州县里,哪有这种可能,县令也不过是个九品芝麻官呢。
彩墨脆生生地应了,走到院门口,又想起什么,到小厨房用食盒装了一盘糕点,才去书房。
小厮褚平是褚家的下人,跟了周朗五年了,十七八岁的瘦小伙儿,脾气瞧着挺好的。周朗在里间坐着,也不看书,也不说话,只盯着墙上的精钢承影剑出神。褚平在外间瞧着,也不知说什么好,见彩墨进了院子,赶忙迎了出去。
“彩墨姐姐,这是给三爷的糕点么?”褚平笑嘻嘻地伸手来接。
“诶,”彩墨一个旋身变躲开了:“这不是给三爷的,咱们家夫人手艺好,三爷自然要吃夫人亲手做的。这是我做的,看你对柳州的美食似乎感点兴趣,特意送来给你尝尝,怎么,还不请我进耳房避避风么?”
褚平一听是给自己吃的,乐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彩墨姐姐这边请,你可真是疼人儿的好姐姐。”
两个下人不敢打扰主子,进了旁边耳房,褚平就迫不及待拿起一块柳叶状糕点扔进嘴里。他根本不是对柳州美食感兴趣,而是早就馋的受不了了。有一回凑巧瞧见三夫人和两个丫鬟刚做出锅的饭,那诱人的香气,精巧的造型,饱满的色泽,就恨自己没机会尝一口。
“好吃好吃,姐姐真好!”褚平一高兴,两只耳朵就会不自觉的动起来,看的彩墨真想揪一把。
“以后咱们三爷要做主簿大人了,你跟着跑前跑后的自然辛苦,夫人特意吩咐我以后多做些吃食给你带着,万一没时间吃饭,也能垫垫肚子不是。”彩墨说道。
“嗯嗯,”褚平狂点头,“夫人心地真好,真是咱们家三爷的福星啊。”
彩墨见他不爱八卦,一点也不说自己想听的东西,只得旁敲侧击:“刚才在上房见三爷脸色不太好,难道真是因为嫌官职低?”
褚平知道这是夫人最倚重的丫鬟,也不拿彩墨当外人,扫一眼周围低声道:“不是,咱们家三爷勤学武艺,就是想凭自己的本事立足,根本就不打算让家里给安排官儿当。”
“那就是真如三爷所说,嫌官职高了?”彩墨道。
“也不是,彩墨姐姐你不知道,咱们三爷最重义气。这个主簿之位,是三爷的好朋友宋县尉一直期盼的位置,三爷帮他破了这个大案子,也是为了帮他官升一级。可是九王给安排的这个主簿,等于把宋县尉的希望打破了,让三爷抢好兄弟的东西,他心中不忍。”
彩墨点点头,看得出周朗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但是没想到如此关爱兄弟。于是,对主子的崇敬又增加了一层,心里暗暗替小姐高兴,连一个好兄弟都不忍伤害的人,将来必定不会做些纳妾狎妓之类的事,让小姐伤心。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彩墨若无其事地与他又闲聊了几句,才回去禀明主子。
静淑听后一喜,唇角一抿,摆摆手让彩墨下去,独自倚在芙蓉榻上,执起一本《史记》,有意无意地翻了几页。
周朗信步回房时,被一缕美妙的琴音定住脚步。北风呼啸,门窗紧闭,走到门口才听到轻微的动静。却如同一缕春风轻轻暖暖地吹进心房,沁人心脾。
进到屋中,只见那粉雕玉砌的佳人水红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绒毛,一条粉红色缎带围在腰间,中间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缎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玉佩,一头锦缎般的乌发用一支紫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髻,发髻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
薄施粉黛,只增颜色。白里透红,纯肌如花。水葱似的玉指在乌玉般的古琴上抚弄,琴音绕梁,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那样的清逸无拘;如杨柳梢头飘然而过的微风,那样的轻柔绮丽,如百花丛中翩然的彩蝶……周朗醉了。
正听到妙处,琴声戛然而止。听者不解瘾,心痒难耐,恨不得让她接着弹下去。
静淑起身绕过琴架,缓步走到周朗身前:“夫君见笑了。”
“不……哪有见笑,你弹得很好,好久没有听过这么美妙的琴声了。”周朗的母亲是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从小听着母亲的琴声长大,周朗这几年也很怀念儿时有琴声相伴的日子。
“娘子这琴跟谁学的,似乎与京中的弹法不太一样。”周郎也略懂一二。
静淑温婉笑道:“是表哥教我的,其实这也不是他的独创,而是他的同窗好友俞文伯开创的五指连珠技法。原本俞大哥痴心练琴,是要争柳安州第一琴师之位的,谁知他指点了表哥之后,竟被表哥抢了位子。”
静淑一边倒茶一边说的漫不经心,就像在说儿时的一件趣事,而周朗却听进了心里,追问道:“那是不是他和你表哥的情义从此荡然无存了?”
静淑捧起一杯热茶送到周朗手上,接着说道:“怎么会呢?俞大哥是个心胸宽广的人。”
周朗接过茶,却没有喝,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不是心胸宽广的问题,而是……自己期盼良久的东西,被别人夺走,心里如何能接受。你表哥既与他交好,又怎么忍心抢他心爱之物?”
静淑微微一笑:“那就看这心爱之物是他一辈子的最高追求,还是一时之求。若是他还有更高的期盼,自然不在乎这一点点的得失。俞大哥想要成为全国顶级的琴师,自然要走出柳安州,若是表哥故意让给他,等他和其他州府的琴师比试时,照样会输。所以,俞大哥说,他天资不如表哥聪颖,还不如跟着表哥的脚步一步步走,这样也许能走到独自一人无法企及的高度。而表哥呢,虽是抢了一个柳安州首席琴师之位,却可以带着他的好兄弟们走向帝都,和更多的人切磋琴艺,也能让弟兄们的琴艺都有所提高,难道不好么?”
周朗静坐在椅子上,出神地盯着七弦琴,琢磨着她的话。
对呀!虽是暂时抢了宋大哥的位子,但是自己是不可能在这个位置干一辈子的,九王不是说了么,只要能做出成绩,就给自己提升官职,这样,宋大哥不就可以跟着升官了么?说不定会比他预想中升的更快。他和罗青没有强硬的后台背景,自己能沾上皇家的光,也可以让兄弟们有一个更好的前程。
“太好了!”周朗一激动,忘记了手里的热茶,起身之际,整杯茶掉落下去。不偏不倚,茶水正泼在裆部,在皂色的锦袍上迅速晕染开来,形成一个特殊的形状。
☆、第12章 诱夫第五计
蚕丝锦袍,轻薄细软,保暖性很好,渗水性更好。
还没等周朗站起身来,那一杯茶水就把重点部位勾勒得轮廓分明,层次突出。静淑起初并未注意部位问题,只担心烫了他,伸出白嫩的小手想去帮他抚走热水,到了身前才发现那个地方摸不得,只好讪讪的收回手,瞧瞧他有没有受伤。
周朗也正低下头看着茶杯滚落到波斯绒地毯上,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白嫩小手似乎是要抓住茶杯,又像是要护在他那里。十指纤纤,白静如玉,涂了蔻丹的指甲色泽莹润鲜亮……周朗觉着全身都不好了。
小手快要落在那里的时候,偏偏飞快的逃开了。可是,小阿朗似乎感受到姑娘热情到召唤,蓦地立了起来,迎着那双小手而上。
没有碰上,似乎不太满意,小阿朗竟不由自主到晃了晃。
热茶正在快速地往下渗,烫到昂起的顶端时,周朗觉着有一股电流流遍全身,舒服地想叫。
静淑吃惊地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烫肿了么?
周朗唏嘘着抬眼瞧她,就见姑娘正盯着自己那处瞧,一张俊脸顿时红透,连耳廓和脖颈都烧的通红。
静淑也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又见他从未如此强烈的羞赧与紧张,更是觉得不好意思,疾速转过身去跑开,不敢再看。
周朗瞧着她的裙边挽起一朵漂亮的飞花,和那娇芙蓉一般的俏脸一起消失在眼前,心里空落落的。只得起身去换一套衣服,洗了把脸,对着铜镜照照,脸上仅剩几丝残红,这才貌似若无其事地溜达到花厅用午膳。
静淑已经在花厅里等着了,见他皂红色的靴子进来,忙起身相迎,却不敢抬头瞧他。只盯着移动的靴子尖,到了椅子旁坐下,静淑便缓缓地坐到他旁边。
这顿饭吃的无比安静,莴笋嚼在牙齿上的脆响都能听到。两个丫鬟瞧着主子的神态,感觉实在是莫名奇妙。最终,彩墨似乎是发现了暧昧的气氛,抿着嘴唇偷偷笑。
这一天过的十分漫长,静淑绣好了一个淡紫色香囊,天还没有黑透。晚上终于躺到了床上,月光朦胧,看不清彼此的脸,这才各自松了一口气。脑海中却还是挥之不去的那一幕,让人禁不住热血沸腾。
“夫君……”小娘子轻轻柔柔的声音带着软甜的柳安州味道,让男人听的心里痒痒的。
“嗯?”
“后天你就要去官府履职了,我想……”
小娘子欲言又止,周朗顿时脑洞大开,想什么?想主动献身,慰劳慰劳本大人?我还没打算要你呢,就算你扑进我怀里,也要把你推出去。(小阿朗:骗鬼呢?)
“我想明天去庙里烧香许愿,来京中也有一段时间了,却始终没有机会拜佛求平安,菩萨会怪罪我的。可是京城的佛寺我不熟悉,不敢去……”小娘子娇滴滴地诉说完,就等着他挺身而出,主动要求护送娇妻。
周朗一听是这话,竟然有一瞬间的失落。好心情一点都没有了,他也懒得说话,只“哦”了一声。(小阿朗:蓝瘦、香菇)
静淑默默转过头去看他,夫君在床上的时候,似乎惜字如金呢。
“那你能陪我去吗?”她看了好久,也只看到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线。只得硬着头皮问了一句,期待地瞧着他。
暗夜中,小娘子的美眸像夜空的星星一般,在红纱掩映的床榻上分外好看。周朗既想多看一会儿,又怕自己忍不住,便“嗯”了一声,转过身去。
这是代表同意了吧,其实他也挺害羞的,静淑偷偷笑笑,合上眼安静地睡了。
帝都周围最大的寺庙就是西佛寺,坐落于风景秀丽的西山之上,香火鼎盛,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都到这里烧香拜佛。
周朗骑马,静淑坐车,一路上连句话都没说。彩墨坐在静淑旁边,瞅一眼外面身姿笔挺的男人,对静淑低声道:“三爷如今都乐意护着姑娘来西佛寺了,可见心里边已经有姑娘的位置了。”
静淑并未欢喜,小脸儿纠结着说道:“哪有啊,昨晚我和他说话,他都不爱理我。”
彩墨噗嗤一笑:“姑娘莫怪他,有些男人就是话少。我家那口子也是,上了床几乎就不说话,嗨!他也没功夫说话,忙着自己的感兴趣的事呢。”
静淑不明白晚上还能做什么活计,彩墨的男人是个木匠,会做很多精巧的小玩意儿,可是床上又没有木匠用的工具,怎么做呢?
“你男人还能在床上做椅子、柜子么?还是给你做小木鸟?”静淑好奇地问道。
彩墨楞了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赶车的褚平和骑马的周朗都纳闷地看了过来。“姑娘,姑娘你太单纯了。”
静淑有点不高兴了,垂眸道:“你不说就算了,有那么好笑么?”
彩墨忙敛了笑,捡起腰带上挂着的精致小木鸟,低声道:“这小鸟也就是哄女人玩玩的,男人哪有喜欢这个的。他们喜欢大鸟,用大鸟做欺负女人的坏事。咱们三爷这是还没开窍呢,等以后尝着滋味了,你就别想晚上聊天了。”
静淑虽是听不十分明白,却也知道她又在说些不害臊的荤话,便不再理她,只安静地等着到达西山。
下车时,天色阴的愈发灰暗。
静淑系好狐皮斗篷,戴好帽子,便提起袄裙,跟着周朗上山。彩墨瞧着前后左右都隔着二尺远的两个人,只觉得自己牙疼。瞧瞧脚下的路,忽然灵机一动,有了好办法。只等褚平跟上来的时候,彩墨突然“哎呦”一声,朝着旁边倒去,褚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怎么了?”静淑回头关切问道。
“姑娘,北方的石阶又陡又滑,跟咱们柳安州的不一样,我一不留神扭了脚,恐怕爬不到山上去了。”彩墨揪着褚平的胳膊,皱眉道。
“那要不要紧,快让褚平带你去找大夫吧。”静淑心善,看不得旁人受苦,哪怕只是个下人。
“不用了,没那么严重,幸好走的路还不多,我回马车上揉一揉便好了。三爷,我们江南的女子实在不习惯走这样的山路,奴婢斗胆求三爷背着夫人走吧,不然过不了多大一会儿,夫人也会受伤的。”彩墨神情诚恳的很。
周朗一愣,看看静淑,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三爷,求您了,快过年了,夫人若受了伤,年都过不好了。这是新媳妇在婆家的都一个年,您就多照顾一下夫人吧。”彩墨恳求的眼神让周朗有点受不了,只得转头看着静淑道:“我背你吧。”
静淑抿着唇,犹豫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他走到她身边,蹲下高大的身子,等她趴到自己背上。静淑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他是自己的丈夫,虽说与他身子相磨很羞人,可是还隔着这么厚的衣服呢。
周朗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到背上,便转头看,静淑刚好趴了上去,双手要抱住他的脖子,脸偎在了宽宽的肩膀上。
就在他转过脸的一刹那,温热柔软的双唇擦过脸颊……
上山的这条路,小时候就走过很多次,可是周朗觉得从没有这样短过。短到他还没有看到四周的风景,就到了西佛寺。是因为脑海中总想着那一幕么?
静淑把脸贴在他后背上,一直羞的不敢说话。直到佛寺山门处下来,也是一直低着头的。上了香,求了平安符,二人出来又开始背着下山。
一个淡紫色绣着精美兰花的香囊忽然出现在周朗眼前,耳边是她呵气如兰的声音:“喜欢吗?我把平安符放在里面了,希望夫君上任以后平安顺遂。”
这个香囊他见过,昨日见她绣的认真,以为是她自己要用的,没想到是给自己的。
“你是为了给我求平安符才要来西佛寺的?”周朗问道。
“是啊。”姑娘清脆的声音扣人心弦。
天上忽然飘起了零星的雪花,静淑伸出莹白小手接住一片,惊叹了一声,托到周朗眼前献宝:“夫君,下雪了呢!”
果然是江南的女子,看到雪花都这么惊喜,周朗笑道:“下雪很稀奇么,我在西北的时候,一进冬月,大雪就封山了。”
“可是我很少见到雪啊,我们那里两三年才下一回雪,而且很快就化了,小时候想堆个雪人都不成。”静淑伸着小手又接了几片。
周朗抬头看了看天色,抱紧了她的大腿,加快脚步:“咱们得赶紧回家了,看这样子,要下一场大雪,明天你就可以堆雪人了。”
“我都这么大了,哪还好意思堆雪人,也就只能以后瞧着孩子堆……”静淑一兴奋便失言了,赶忙停了话题,解开狐皮大氅的系带,双手举着,帮二人挡雪。
气氛又像来时一样安静,两个人却想着同样一件事:不做那羞羞的事情,哪来的孩子?
诱夫第六计
快到山下时,雪片陡然大了起来。静淑于心不忍,轻声问道:“背着我是不是很累呀?要不,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
周朗想都没想就答道:“不累。”
他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虽是没有多说,但是静淑能感觉到他的关心。定是怕雪地路滑,伤了她。想到这里,静淑心中暖暖的,把头偎在了他的肩窝。
彩墨和褚平翘首望着两个主子回来,看到他们依偎的神态,彩墨欢喜道:“你瞧,三爷和夫人越发亲密了呢。”
褚平也替三爷欢喜,嘻嘻笑道:“咱家夫人温柔漂亮,三爷怎么会不喜欢呢,你们柳安州的姑娘都像夫人和彩墨姐姐一般娇美可人么?”
彩墨嗔了他一眼,笑骂道:“你小子嘴上抹了蜜了?”
“嘿嘿!我这哪有蜜可抹呀,是吃姐姐做的糕点甜的软了牙。”
“就知道你有所图,不就是想吃糕点么?这还不好说,回去再给你做。”
褚平乐得直作揖:“好姐姐,好姐姐。”
到了马车旁,周朗蹲下身子把静淑放下来,彩墨快步迎了上去:“三爷,雪越下越大,您骑马肯定要受凉的。您和夫人坐马车吧,我和褚平在外面赶车。
凛冽的寒风卷着硕大的雪花迎面扑来,这样的天气的确不适合骑马,周朗便点点头同意了彩墨的提议。
彩墨扶着静淑上车时悄悄朝她做了个鬼脸儿,静淑自然明白她是什么心思,想笑又不敢笑,只抿着小嘴儿憋着。
周朗上车时,见小娘子抿着娇艳的樱桃小口微笑,心情也很愉悦。秀色可餐,还可调节心情。静淑很乖,把主座留给了他,自己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上。不过很快,静淑就发现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原因只是褚平的一句话。
“三爷,走大路还是走小路?”快到岔路口的时候,褚平问道。
“走……”周朗沉吟许久,以至于到了岔路口褚平不得不勒马停下静候吩咐。
静淑一直觉得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怎么走哪条路会如此纠结呢?
“走小路吧。”
“诶。”褚平应了一声,把车赶进了小路。
来的时候不着急,是从官道来的。小路不如官道平坦,稍微有点晃,不过也不是太颠簸。路上没有行人,反而走的更快些。
“小路要比大陆近是吗?”静淑轻声问他。
“嗯。”他依旧垂着眸,沉着脸,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静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心情就不好了,看他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心里的小鼓又咚咚地敲了起来。
不敢和他说话,姑娘便呆呆地坐着,马车走了一段路之后,地上愈发坑洼不平。静淑伸出莹白的小手把车窗打开一条缝,看外面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一段是山路,路边的一个小丘少了一块,而这一带的路却是比其他地方高出来许多。大冬天,山上光秃秃的,也没什么好瞧的。静淑关好窗户回头时,却惊异地发现周朗躲闪的眸光,似乎还有亮晶晶的东西在眼中。
周朗本不敢看,可是她恰巧在那个地方打开车窗,他便没忍住望了一眼,只一眼,就令他热泪盈眶。
静淑不知他为什么情绪悲戚,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沉默了一会儿,马车又到了平坦的地方,却依旧听不到过路行人的动静。便低声说道:“幸好今日有夫君相伴,不然我是不敢走近路回家的。这样恶劣的天气,若是走官道还不知要几时才能回家呢。”
本是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却令周朗突然拧起了眉头,抬起如炬的目光瞪着她。
静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吓得捂住心口,怯怯地望着他。
周朗突然上前死死攥住她的双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静淑吓得娇喘微微,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以后,若是我不陪你来,你就绝不会走这条路是不是?”周朗焦急问道。
静淑不明白走不走这条路有那么重要么,被他摇的狠了,只得惊恐地点头。
周朗颓败地放开了她,盯着自己的鞋尖儿瞧了一会儿,突然朝着外面大喊了一声:“褚平,掉头回去。”
“吁。”突如其来的呼和吓得褚平一抖,赶忙勒住马缰。“爷,您说回去?”
“回去,去那个地方。”周朗斩钉截铁地说道。
马车很快掉头,又回到了比较颠簸的那一段路。周朗叫停了马车,钻了出去。
静淑打开车窗,见他迎着漫天风雪纵身上了山丘。不愧是西北飞鹰,他轻功极好,身姿轻盈,像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眨眼间就到了最高处。
“褚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