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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追妻手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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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把黄氏善妒的名声也摘了。庄颜微微一笑,幸亏是问的邱妈妈。
听了邱妈妈的解释,庄守义果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是大嫂办事不妥当,甚至是别有用心。
那两个丫头的样子,庄守义也只是瞥了一眼,好看是好看,一下子倒忘了长什么样,心中也不惦记了,道:“去把人送走吧,我既说了不会纳妾,便不会纳,这两个丫头要了也只能打杂,反倒浪费了大哥的一片心意。”
邱妈妈得令,站起来去到院子里,严词厉色道:“快回去吧,二老爷不需要你们服侍。”
宜月看了璜月一眼,璜月却是不为所动。
邱妈妈朝两个粗使婆子和丫鬟使了眼色,道:“送她们走!”
邱妈妈在常喜堂向来很有威严,婆子丫鬟明知道这是大夫人的人,仍旧没有下轻手,推搡着把两人送走了。
看着隔扇外两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姑娘,这么狼狈地被赶走,庄颜觉得她们也无颜再来了吧。
青瓦灰墙,天边半白半黑,黑云隐有染透白云的趋势,天快黑了。
转过身,庄颜往里走了两步,道:“父亲,天色不早了,女儿回去了。”
庄守义抬手拦着她道:“今晚就在这里用饭吧,我也好几天没见过你了。”
低头颔首,庄颜应了声,便坐在了黄氏身旁,与她相视一眼,嘴角抿了个笑。
庄守义想起正妻快要晕倒的时候,仍心有余悸,虽这几月*难忍,但总归是孩子重要,嫡子更重要!
传了饭,饭菜还没上齐,大房来了人。庄守仁身边的小厮来报:“二老爷,大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只打发了个小厮来请,庄守仁如此不重视庶弟,庄守义却也不得不听。面色不豫,嗯了一声,便起身走了。
黄氏担忧地往外看着,又拉回视线问庄颜:“你父亲贯来听你大伯父的话……”
庄守仁在官场多有提携庄守义,只因一笔写不出两个庄字,三兄弟又没有分家,庶弟有出息,庄家才有希望,他才有权势。
但庄颜和庄守义都明白,庄守仁在心里是瞧不起二房和三房的,尤其是他们二房。
庄颜松开了眉头,安慰道:“父亲虽然一直听从大伯父的,但有样他不听,那就是子嗣——父亲绝不会要庶出子的。”
说到这点,黄氏才稍稍安心了一些,略进了一些食,和庄颜一道等着庄守义回来。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庄守义还没回来。
黄氏看着忍着哈切庄颜,便道:“你先回去吧,我晚些让邱妈妈去找你,或是你父亲回的太晚了,我明早再派人去你院子里传话。”
庄颜也不想等了,点了点头带着丫鬟走了。
第36章 **
回了碧泉居,庄颜觉得很累。兰儿伺候着脱簪披发,莲儿吩咐人备热水,木桶里撒了一水面的粉红花瓣,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冥想。
庄颜猜测,霍三娘定是知道崔夫人的事了,否则不会下这么大手笔。
那么好看的两个丫头送到二房来,要是没派上用场,真真是可惜了,霍三娘不是恨毒了自己,才不会这么做。
不过也好,崔夫人那个性格,和大房翻了脸,剩下来的就是狗咬狗了。
因怕梦呓说漏了嘴,庄颜前几日开始,就把丫鬟赶到外面值夜。
夜里好好地睡了一觉,次日早上,她是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了。
披着衣裳起身,趿拉着鞋走到窗边,庄颜开了窗,微风清漾,窗外飞了一片叶子进来。只听得外面有人道:“四小姐还没醒来?”
是素月的声音。庄颜忙吩咐道:“莲儿兰儿进来。”
两个丫鬟忙不迭跑进来,关上了门。庄颜道:“兰儿伺候我更衣,莲儿去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速来向我回话。”
莲儿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兰儿谙熟着装打扮一事,很快给庄颜挑好了衣裳,服侍主子穿上,又在镜台前给她梳了个简单的髻,随意插几根简洁的玉簪。
收拾完了,兰儿开了隔扇,莲儿进来道:“小姐,素月姐姐说昨儿的两个姑娘在常喜堂住下了,夫人昨儿夜里就睡的不好,早上邱妈妈在院里伺候着,郭妈妈盯着人煎药,松霞姐姐又去请大夫了。”
竟然住下了!这点令庄颜始料不及,粉拳微攥,她道:“走吧,随我去瞧瞧。”
父亲竟然会留下这两个瘦马,实在太过出人意料。
好巧不巧,庄颜刚要出门,庄佩来了,她才想起答应了六妹妹的事还没有着手去办呢。
庄颜先把人请了进来,道:“我母亲这会子好不舒服,我得去看看,你先在我院里坐坐,要是我回晚了,你便先回去,明日再来。”说罢,握着庄佩的手按了按,轻声说:“你放心,你的事我记在心里呢。”
庄佩也是个乖巧听话的,点了头道:“那四姐姐要不要我也去看看?”
“不用了,常喜堂多来了两个人,你去了不方便,你只等我就好。”
抿一抿唇,庄佩道:“那姐姐快去吧,二伯母和孩子要紧,我不妨事的。”
回以一笑,庄颜带着莲儿走了,把兰儿留在了院子里。
去常喜堂的路上,庄颜问素月:“两个姑娘住在哪里?派了谁伺候?”
“她们一起住在西边的偏院,大夫人按姨娘的位份送了几个丫鬟婆子过来伺候着。”
霍三娘这等于是把常喜堂掌控了一小半,就是黄氏能忍,庄颜也不能忍!到时候人多嘴杂,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来。且她亲事尚未定下,大房的人不来搅和了才怪。
到了常喜堂院内,偏院门口守着两个丫鬟和一个婆子,目光略晃一眼,庄颜仍旧先去看的黄氏。
经历过昨日,黄氏身边的人镇定多了,郭妈妈端着煎好的药送过来,配两碟儿蜜饯、撒糖霜的玫瑰糕,邱妈妈立在一旁抹了清凉油给主子揉穴,松霞不在。
黄氏见女儿来了,像是有了依靠,身上顿时松了下来,伸着手道:“颜姐儿,你来了……”
母亲眼里泛水光,庄颜不落忍,上齿咬着内唇,一阵痛,松了口坐在一旁问:“父亲怎么说的?”
黄氏看着隔扇外面,道:“你父亲告诉我,你大伯父说两个丫头而已,又不抬妾,喜欢了就做通房伺候着,不喜欢了就做丫鬟,大房这是不肯松口,非要送过来了。”
“父亲就这么答应了?”
“你大伯父跟他说了一个时辰,他不答应才怪了。”
庄颜觉得黄氏没有说完全,如果只是因为这个缘故,庄守义早就收丫鬟做通房了,等不到现在。
黄氏确实没有跟庄颜说全部的事情,有些事她不好跟未出阁的姑娘说。
庄守仁告诉庄守义,黄氏有孕,他一个男人身边没两个丫头伺候怎么行,若是担心子嗣的问题,事后叫丫头喝避子汤就是了,等到黄氏生了,两个丫头是走是留,随他自己。
妻子已经怀孕几个月了,庄守义也不是什么圣人,兄长的话说到他心坎去了,他就顺水推舟答应了,还和庄守仁聊了聊朝堂的形势,过了一个时辰才回来。
黄氏也猜到丈夫的心思了,庄守义虽未纳妾,她生庄颜那会儿,他也垂怜过一个有几分姿色的丫鬟,只不过事后送走了,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黄氏一贯因丈夫不纳妾且又十分敬爱她而自豪,这件事她自己肯定不会向外人提起,其中苦楚,只她心里明白就是了。
心知事无转机,黄氏道:“罢了,这是你父亲的事,你就别跟着劳心了。回去吧,我这儿有人伺候着,不要紧的。”
见母亲想开了,庄颜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症结不在大房,而在自己的父亲,那她真就无能为力了。
父母感情好不好,真不真挚,不是她能决定的了的。
只是长大后知道这些事,很是失望惋惜罢了。好好的一家三口,为什么非要让外人插。进来。
都是*在作祟,不知这世间是不是有一生只爱一个人的男子,若得此等痴心人,定当不负!
庄颜不自觉地想起了平南侯,坊间传他不近女色,却又只亲近她,将来是不是也会这样?
收回思绪,庄颜嘱咐道:“母亲,我瞧着这两个丫头一点也不胆怯,想来胆子该不小,您别太由着她们了。父亲既然没说抬了姨娘,那便什么也不是,您只当丫鬟对待就是了,二房里总归还是您说的算。再一个,您身子越发重了,又嗜睡,丫鬟婆子围着转,对偏院的两个也不能掉以轻心,她们若是个安分的,来请个安也就罢了,就是小坐也不要留她们,还是孩子要紧!”
黄氏本只打算破罐子破摔,随得她们去,经庄颜这么一提醒,才知道破罐子也不能再摔了!就算她反抗无用,也不能不想想肚子里的孩子。
想了想,黄氏道:“你大伯母总不至于害我肚子里的孩子吧,好歹也是她的亲侄儿。”若霍三娘真有坏心,她这里忙得不可开交,还真不好防范。
庄颜皱着眉头道:“话是这么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笑了笑,黄氏道:“你这孩子,就是心思太重了,这两个丫头左右不过气气我,真动起手来,还是不敢的。我要真出的了什么事,你父亲不会善罢甘休。”
庄颜垂眸低头,再不分辩什么,既然母亲不听,她只能多多上心,往常喜堂来得勤些。
下人已经把冰桶抬了进来,还撒了些花瓣进去,等到冰块和着香气融化,凉气夹着香气,闻着舒坦极了,比熏香还好用。
庄颜到底不放心,道:“母亲,我把姜妈妈送您这儿来吧,反正我一个人住,库房有苏妈妈管着,用不了那么多人。”
“也好,等你弟弟出生了,我再把人送回去。”
姜妈妈是个好说话的,虽然没什么威严,但办事仔细,有她看着常喜堂里动静,庄颜很放心。
庄颜又道:“叫邱妈妈把两个丫鬟叫来吧,跟她们把规矩说清楚,若有不服的,只管去把大伯母找来。”
“好。”黄氏挥手,叫邱妈妈立即去了。
宜月和璜月两个端着案进来,跪在地上向黄氏和庄颜请了安。
黄氏抬了抬下巴,郭妈妈和素月把木案端到她面前,纸上写了两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庄颜瞥了一眼,看清了两人的名字,目光落在“凰”字上面,觉得有些刺眼,“凰”乃百鸟之王,她一个丫鬟也担得起这个字!又把两人的名字默念了一遍,心里更气了!凰宜——黄衣——可不就是母亲的名讳!
黄氏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还是庄颜先开口道:“这个‘凰’字取的不好,就叫银月吧。”
银月似是不愿,跪在地上道:“四小姐,奴婢的名字是大夫人起的。”
哼了一声,庄颜道:“你想回大房去?”
银月磕了个头,道:“四小姐息怒,妾身没有这个意思。”
立规矩的事,庄颜本想由母亲来做,但看着黄氏这个性子,银月又如此不安分,不如由她来做了算了。
朝黄氏那里看了一眼,见母亲默许,她就继续说下去了:“父亲没有说要抬你们做妾,大伯母也只说送你们两个来伺候我父亲,既是伺候人的,就该有个伺候人的样子,世上没有丫鬟还要丫鬟服侍的道理。”
这意思就是说要把两人身边的人都送走了。
宜月和银月两人虽是寻常人家里的养的瘦马,从小也受人伺候,只学琴棋书画,现在让她们做下人,哪里肯愿意!可到了主子家里,不愿意也要愿意了。
邱妈妈道:“四小姐,那奴婢就去把人送走了,那些子人都挤在这处,洒扫都不方便了。”
“去吧,送人的时候,你去跟大伯母说明白。”
邱妈妈喊了院子里的婆子和性格泼辣的丫鬟,一道把偏院的人“请”出去了,那些人起初还面面相觑,听了邱妈妈的道理,有一人带头要走,其余的就都跟着走了。毕竟是在二夫人的地盘,下人们不敢太过放肆。
第37章 **
一众仆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了常喜堂了,邱妈妈也跟着去了。霍三娘见下人们都被赶回来,也没说什么,反正她本意也只是想让那两个丫头吹枕头风而已,至于这些下人,在哪里当值又有什么要紧的。
邱妈妈走后,那些下人里有个婆子两眼放光,走到霍三娘面前把庄颜给两个姑娘立规矩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那婆子末了又道:“当时奴婢们站的远,听到不清楚,模模糊糊就听到这么一些。”
霍三娘嘴角斜勾,不屑道:“就这点手段也想压制住人,她父亲要宠幸哪个,她也决定不了,两个贱妾在床上想说些什么,她也管不了。由得她去吧,反正吃亏的总不是我。行了,你下去领赏吧。”
这婆子没有被留用,有些失望,一听有赏,又高兴了起来。
霍三娘话虽粗鄙些,但也有道理。庄颜的确管不了那么多,她也不想管那么多。
所以向两个丫头示了威,让她们明白了自己的“丫鬟”身份,她也不再多说了。
黄氏见女儿训的差不多了,叫邱妈妈捡了两根簪子,并两袋儿银裸子赏赐这两个丫鬟,还嘱咐道:“该尽心的时候尽心。”
两个丫鬟谢了恩,起身的告退的时候,银月还看了庄颜一眼。
庄颜也正好盯着她,两人视线相对。银月骇得低了头,正要转身出去,被庄颜叫住了:“银月慢着。”
宜月不回头,老老实实走出去。银月低首站在庄颜面前,等着小姐吩咐。
庄颜上下打量了她,道:“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这里不比坊间,若为私欲行不轨之事,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看看这屋子,这罗汉柏桌子,乌木小几,这房梁屋顶——都长着眼睛哪!”
银月果真怕了,脚下一软又跪了下去,“四小姐饶命……奴婢没有别的心思!”
“你才进府几日,都不曾与我会面几次,连我行几都弄清楚了,心思倒是活络,我便明明白白警告一句,但凡你有丁点不干净的心思,马房、浣洗院,处处都可以是你待的地方。”
丫鬟整个身子贴在地上,双肩有些颤抖。
点到即止,庄颜松了口道:“回偏院去吧。”
像得了特赦令,银月麻利起身跑了。
黄氏竟不知女儿有这等魄力,有赞许,也有担忧,女儿家出嫁前太点眼了不大好。她不知道庄颜替二房挡了多少糟心事。
收拾了这两个丫鬟,黄氏心里也轻松了,她面带笑容道:“这下好了,总算清净了。”
庄颜可不这么觉得,银月有野心,不是她三言两语就吓唬得住的,不过敲打一番总比熟视无睹放之任之得好。
“母亲,六妹妹还在碧泉居等我,若无事,我便先回去了。”
“我记得佩姐儿总是不出西府的,竟难得来找你。”
“六妹妹只是胆小,我又好说话,她自然愿意来找我。”
“也是,你二姐哪里,她定是不敢去了。佩姐儿虽是庶出,也是在你三婶名下养大的,往来亲密些,也无妨。”
若庄佩是姨娘养大的,说难听点就是“小妇养的”,黄氏肯定不愿庄颜与她亲近的。
庄颜不语,点了个头便走了。
出福喜堂的时候,松霞带着赵大夫来了,庄颜稍稍远了一步行了个礼,便走了。
今日赵大夫来的这样晚,肯定是有事耽搁了。常喜堂若频繁的请大夫,总有些不妥,庄颜暗暗把这件事放进了心里。
回到碧泉居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了,庄佩果然回去了,只是走之前留了几句话,叫兰儿传给庄颜。
庄佩把那两家更具体的信息告诉了庄颜。
庄颜回房去提笔记下了,装在信封里不封口,带在身上。
吃过饭后,庄颜叫下人套马去了黄府。
这次去黄府,庄颜心里只有正事,倒没想着要见平南侯,正好他也不在,因此心里也没有失望的感觉。
庄颜先去的五槐堂,正好黄不羁也在,她也不用跑两处了。
三人坐在次间里,潘梦蝶道:“今日怎的又来了?”她不是嫌庄颜来的勤,而是担心庄家出了什么事。
“大伯母,今日来我是向您借一个人的。”
庄颜把家中那场风波以平淡的语气说了一遍。越是说的不经意,听众越觉得惊心。
潘梦蝶差点摔了被子,拍案道:“霍氏欺人太甚!你母亲还有身孕,她又是这个年纪怀上的,真是……唉!”所以她才庆幸自己嫁了个好人家,黄家真的是没有半点可挑剔的。
黄不羁更气了,恨不得找霍三娘算账去。
庄颜劝道:“于情不合,于理却合。父亲身边本就没人伺候,母亲又有了身子,大伯母又是借的大伯父的名头,说出去也是‘一片好心’,若母亲不同意,那就是妒妇了。”
为了贤德的名声,黄氏能忍,她也只能忍。
“那你来,是想让我怎么帮你?”潘梦蝶现在只关心怎么护住黄氏肚子里的孩子,那是黄衣的命根子。
“我记得您这里是有个懂药理的丫鬟不是?我想借她去照顾我母亲一年,等到母子平安了,再送还来,这么多年了,不晓得那丫头还在不在。”
潘梦蝶笑了笑,道:“你那时才多大,在你祖母那里听了两句,竟记到现在——她还在,就是蓝烟。”
惊讶地抬了眼,庄颜道:“是她?”对黄不羁有心思的那个。
“是了。你要她,我肯定要给,不过还是问问她的意思吧。”蓝烟心系黄不羁,这会子不知道愿不愿意走。
“那把人叫来吧。”就是利诱,也要诱过去。黄氏的孩子决不能有问题!
丫鬟出去喊了一声,蓝烟挑了新换的乳白色珠帘进来,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蓝色裙子,看着倒是娴静聪明。
看了一眼蓝烟,潘梦蝶对庄颜道:“原先是叫别的名字,我看和绿萝两个,一个爱穿绿裙子,一个爱穿蓝裙子,才改了名字,也叫了好几年了,也不怪你不记得她了。”
哦了一声,庄颜道:“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总不听人提起那丫鬟了,还以为已经嫁出去了,原是改了名字。”
提起粗鄙的旧名,蓝烟有些羞赧,尽管低着头,也看得见她浮红的双颊。
潘梦蝶问她愿不愿去庄府伺候二娘,一年后回来升做一等丫鬟。
其实以蓝烟的本领和聪明,早该做一等丫鬟的,只是潘梦蝶面前尽心伺候的老人多,五槐堂里再不容易出头了,这才在二等丫鬟的位置上熬了许久。
蓝烟有些犹豫,做一等还是二等丫鬟,她不在乎,总不过是多些例银而已。她往庄颜哪里看了一眼,却见表小姐对三老爷道:“舅舅,我还有件事求你,待会儿与你说。”语气里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黄不羁很宠庄颜,当下答应道:“你只管说,不出三日我就给你办妥了。”
两个主子这样亲密,从表小姐处入手未必不是个好法子,虽然离的远些,也不是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的,而且三老爷待表小姐这样好,说不定比待在五槐堂还强些。
想通了这一层,蓝烟当即跪下道:“奴婢愿意,谢夫人恩典!”
潘梦蝶与庄颜相视一笑,两人心中都明了。
庄颜站起身,扶起蓝烟,脱下手上的玉镯子带在她手上,温柔道:“我府上吃穿也很好,院子里的人也都很好,你去了不用怕。”
“奴婢省得。”蓝烟接了镯子,低着头答道。
目的达成,庄颜就打算走了。
潘梦蝶见她有去意,料想是家中事多,不便久留,也没有挽留,“蓝烟我明天派马车给你送过去。”
“也好,留点时间她收拾细软,和姐妹们打个招声。”
说完,黄不羁与她一道出去,庄颜在路上把那信封给了他,道:“这是我庶出堂妹求我的事,她也是个可怜人,请舅舅替我打听打听这两户人家哪个更好一些。”
“好嘞!”黄不羁带笑接了信封,他就喜欢干“密探”这种事。
“还有舅舅,若得了结果,不要送到我府上,或是派个人来传话都好,以免节外生枝。”
“我明白,上次写给你的信,就怕被你大伯母截去了,所以写的简单。”
黄不羁看起来不着调,实则聪明非常,对待家人一片真诚,在外打交道,弯弯心思可不少,内宅二三事,他也略能想到一些。
庄颜含笑,“舅舅办事我放心。”
黄不羁拿着信封一拍脑袋,道:“对了,昨个侯爷邀我看戏,席间还问起你了,说你怎么没跟着。”
庄颜笑若春风,压了压心头的喜悦,道:“到底是外男,不便多见。”
“也是,不去便不去吧,你先把家中的事情料理了再说。”
“舅舅别送了吧,我自己出垂花门。”
“路上小心。”
这一别,庄颜上了马车就笑个不停。平南侯在想她!她又何尝不是,只怕久看生厌,不敢频繁相见。
第38章 **
平南侯当天又约了黄不羁,哪知被黄不羁推辞了。他心道有趣,这舅甥两个,一个接一个的躲着他。
第二次,平南侯没约黄不羁,抱着碰巧的心态,又去了春满园,希望能见着庄颜。佳人没见到,倒是逮着了佳人她舅。
平南侯命常随把黄不羁拖进雅间,看了座,问他:“怎么昨日不来见我?”
黄不羁赔笑道:“这不是有要事在身嘛,侯爷不是去翰林院了吗?今日怎得空了?”
“该做的事做完了,自然就得空了。”
虽没带官职入翰林院,翰林院学士又岂敢真的使唤平南侯修前史,庞致的闲暇功夫自然多,不忙的时候他就去殿中找崔实,每见他在长案前埋头苦干,就去“讨教”几句,叫他不得闲。或是去宫中,待崔实陪侍皇上的时候,问几个刁钻的问题,叫他汗出如浆,日日提心吊胆。
几天下来,崔实已经衣带渐宽,人也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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