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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追妻手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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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守礼利用职务之便拿到的那些银子都不敢走明面上的账,只能从吴玉婷带过的嫁妆铺子账面走,或是从人情礼金上走,打的是妻子嫁妆的名义,但霍三娘作为庄家主母,又是商贾出身,怎么可能不晓得这点手段。
庄颜浅皱眉头,道:“大伯母怎么会要您的嫁妆?”
“哼,还不是霍家作恶做多了,他们家货船出了事,所有货物全部沉海不说,还送了几十条人命,人家闹着要陪!还有霍家在京都地段最好的几家绸缎铺和药铺都走水或是出了人命,几块好庄子种的果树都烂了。一下子出了这么多事,霍家能扛得住吗?”
这么多天灾*……真的是巧合?庄颜有些不信。如说是霍家得罪了什么人还差不多。
吴玉婷继续道:“她急眼了就来打我的主意,想得美!这些年我和你三叔肯白送银子大房使,还不是看在先人们的面上,如今她要这样苛待我,我可不依的!”
庄颜没有发表意见,只是静静地听着。
吴玉婷渐渐明白了,试探地问道:“你问这事……是你母亲的意思?”
“是父亲的意思。”
庄守义的意思,那就是说二房也同意分家了!
吴玉婷大喜,道:“当真?你父亲怎么说的?”
“我母亲肚子里的孩子,差点被大伯母送来的两个通房丫鬟害死了,父亲意难平,说是今天就要去提这件事。”
三房上次提这件事不成功,吴玉婷心里早憋了一肚子气,一听霍三娘还做了这事,大笑道:“那今晚我也去会会你大伯母,我倒要瞧瞧她这个主母是怎么当的,连侄子也不放过!”
今晚,大房可热闹了。
离中秋只有几天的时间了,京都已经入秋,天也黑的早,绿油油的树叶褪去稚嫩的颜色变成一片金黄,偶有萧瑟秋风吹起,慢悠悠地飘下几片,落在地上寂静无声。
庄颜在福喜堂里吃完了饭,等着庄守义有所表示。
下人收拾好桌子,庄守义站起身板着脸道:“颜姐儿也一块儿去吧,好好照看你母亲。”
“是。”庄颜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扶着黄氏起来,往常喜堂去了。
常喜堂里,霍三娘端坐在前厅里。吴玉婷坐在她右手边的紫檀藤心矮圈椅上,满脸得意,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二房一家子都来了,霍三娘冷冷地瞥了一眼,道:“我说呢,都是约好了来的吧?”掐着桌角,她一口白牙都要咬碎了。
第62章
庄颜一家子坐定了,霍三娘仍旧姿态闲闲地喝着茶,冷着一张脸,满眼的不屑。
吴玉婷往庄颜处看了一眼,得到一个安慰的笑容便收回了视线。
常喜堂外面,松霞和素月两个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等着在,只要莲儿出来报信,邱妈妈那边就会把蓝烟、姜妈妈和宜月带来,跟霍三娘当面对峙。
这个家,今天是分定了。
紧接着,庄守礼也来了,穿着宝蓝素缎直裰,两撇胡子遮住嘴角,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作为晚辈,庄颜行了个礼,复又坐下。庄守义和庄守礼两个相互见礼,淡淡地问候彼此一声,便没有多余的话了。他们两个虽然一母同胞,可眼里都看不起对方,不过今日特殊,若真的分家了,他们两个往后的关系自然也就要变了,毕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大厅里的茶水已经换过一遍了,庄守仁还没有回来,吴玉婷等的不耐烦了,拿簪子骚了骚头,道:“我说大嫂,大哥不会正好今天就不回来了吧?”
霍三娘穿着大紫色缂丝缠枝莲褙子,白色湘绸综裙,打扮得很庄重,好像这样子气场会强一点。她漠视着在座的人,道:“你大哥毕竟是三品大员,公务繁重也是正常的,不像有些人就是在清水衙门里担个闲职,那自然轻松了,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把玩着手上的红玛瑙手串,十几颗红玛瑙围着一颗麒麟,那麒麟的眼睛瞪得很大,庄颜微微勾了勾嘴角,大伯母嘴也太硬了,都到了这个关头还不服软,那便只有吃亏的份了,要知道——庄守仁并不想分家——至少不想和二房分开。
大伯父和大伯母的关系越来越差,庄颜也听过些闲言碎语,据说霍三娘还挨过打的,偏偏挫折没有让她反省,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像这样一心要找死的人,庄颜可没有一点心软的余地。
眼见着天如墨色,越来越浓,庄守仁却还没有归家,不光是二房和三房,霍三娘也有些撑不住了,她的肝的本来就不好,饭后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哪里受得了?皱了皱眉眉头,让董妈妈出去换了别的茶来。
董妈妈回来的时候在霍三娘耳边说了几句话,霍三娘听了脸色大变,由白转黑,由黑转红。
淡淡地瞥了霍三娘一眼,庄颜心想,董妈妈是看见谁了吗?
霍三娘茶也不喝了,一袖子把茶杯拂到地上,拍案而起,大红的指甲十分醒目,指着庄颜道:“你又想污蔑我?!”
一脸的波澜不惊,庄颜看着霍三娘道:“大伯母,什么污蔑?您怎么听下人乱嚼舌根?”
气的大口喘气,霍三娘龇牙道:“你别以为一个丫鬟就能辖制住我了,我告诉你,庄家还是我在当家,你想骑在我头上,门口没有!别说你是凉国公的义女,就算你是公主,我也不会让你一步!”
冷冷地看了霍三娘一眼,庄颜道:“既然大伯母心里没鬼,这么恼怒做什么?”难不成是恼羞成怒?
吴玉婷帮腔道:“就是啊,大嫂您好好的生什么气?今天大家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吵架的。”分家哪有不争得面红耳赤的?这只是个开端而已。
霍三娘剜了吴玉婷一眼,吼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庄守礼不快,霍三娘一个女人怎么把自己看得像一家之主一样?虽然后宅是她在管,但当他们兄弟两个是死的?
庄守礼道:“大嫂,有什么事就明明白白说出来,何必让我们听得雨里雾里,如果真是误会,那便说清楚了,也省得你生气。”
霍三娘不说话了,她暗想着,宜月的父母都还在霍家人的手上,这贱人应该不敢乱说话的。
强自镇定下来,霍三娘道:“三弟说的对,我不能让人冤枉了我!”要是让庄守仁知道了自己在这个当口做了这件事,不得扒她的皮才怪,得等着丈夫没回来先把自己摘干净。
庄颜冲莲儿微抬下巴,莲儿便出去吩咐了一声,松霞往福喜堂跑了一趟,邱妈妈便把人都带进来了。莲儿却不见了。
宜月被两指粗的麻绳困得结结实实,脸上没有明显伤痕,只是瘦了很多,眼里汪了一泉死水似的,一点生气都没有。
姜妈妈和蓝烟并排跪着,压着宜月向主子们行了礼。
入秋了,天气冷,地上凉,庄颜道:“姜妈妈把宜月的下巴给我抬起来,让她好好看看大伯母,可别认错了人。”
姜妈妈应了一声便站起来抬起宜月的下巴,让她看着霍三娘。
宜月死鱼一样的眼睛终于有了点起色,她竟然还笑了一下,有些得意地看着霍三娘。
庄颜又道:“蓝烟姑娘,你不是我府上人,便别跪了,快起来吧,”她面色柔和,虚扶了蓝烟一把。
蓝烟站起来,感激地看了庄颜一眼。
霍三娘嘴唇有些发抖,但仍旧保持着如常的神色,只是袖子里的帕子已经被她撕扯的变了形,像扭曲的人脸。
扬起下巴,霍三娘道:“不要空口说瞎话,有证据就摆出来,若冤枉了我,那我可就不会饶过任何一个!”她盯着宜月,言语之间都是威胁的味道。
庄颜早就见过宜月了,她知道这丫鬟一定会说实话,因为这丫头根本不怕霍三娘的威胁。
黄氏第一次开口,淡淡道:“你说吧,若和那天有一个字差的,冤枉了大嫂,别说别人了,我第一个不饶过你!”
霍三娘意外地看了黄氏,她没想到这个弟妹居然学会了说这种场面话。
宜月跪在地上低着头,嘴角一抹讽刺的笑容,忽然她缓缓抬起来头来,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不会有人往心里去的话:“我生来就是畜生,你们生来就是人。”
庄颜端着茶杯的手明显一滞,随即恢复如常,这丫鬟心里怨气不浅。黄氏对宜月恨多于同情,听了这话倒是没什么表情。
接着,宜月把自己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后又道:“是大夫人给的绣线我,是她用麝香泡过的,而我做的只是把二夫人的绣线替换过来而已,如果不是大夫人指使,我大概会老老实实地活到我死去,毕竟二夫人那么好相处的一个人,至少会留我一条命。”
黄氏倒是没想到宜月会这么说。
霍三娘再次拍桌道:“你血口喷人!”
吴玉婷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大嫂别着急,先等她把话说完。”转头去问宜月:“你凭什么说是大夫人,不拿出点证据来,谁信你?”
这诱供的话也太明显了,霍三娘咬着牙,恨不得手撕吴玉婷。
其实证据庄颜也有,但她没想到宜月居然把一切都准备的那么充分,就像是等着今天似的。
宜月说:“跟我对接的是董妈妈,董妈妈每半个月来给我一次绣线,这半个月来我一直被关在福喜堂的倒座房里,没有见过董妈妈,这时候董妈妈房里应该还有证据吧。”
闻言,董妈妈吓得背脊直了起来,没想到宜月这丫头这么精明!
吴玉婷笑了,“到这个份上,搜呗。”
霍三娘不能没有董妈妈,她极力阻止道:“不行!我的人你说搜就搜?”
正在这时,刚刚出去的莲儿抱着只兔子进来,跪在地上道:“小姐。”
佯装责怪,庄颜道:“怎么来的这么晚?”
一脸愧疚,莲儿道:“奴婢错了,不知道哪里跑了只兔子进来,奴婢就跟着邱妈妈一块儿追着去了,结果追到了董妈妈房里……”
霍三娘的人现在都在前厅这边,或有些为了看热闹的,也都瞧瞧躲在附近了,她压根没想到会有人跑到后面下人的屋里去。
就算后院后人,还有邱妈妈和郭妈妈,庄颜还找了一个前院粗使的婆子来,有她们接应莲儿,董妈妈的房间是搜定了!
莲儿拿出纸包的东西来,道:“这是小兔子咬出来的,奴婢瞧着不对劲,就拿来了。”
霍三娘面色铁青,竟然有人把搜房说的这么光明正大!走上前去就要踹莲儿一脚,还好庄颜拦得及时。
掐着霍三娘的手腕,庄颜道:“大伯母先别急,等大夫来了看了再说。”她没事就爱打拳,霍三娘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而且腹部还不舒服,根本扭不过庄颜。
转了头,庄颜对莲儿道:“把东西给蓝烟姑娘先看看,你把兔子抱出去吧,这畜生身上的味道不好闻。”
霍三娘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莲儿走了,气得双目泛红,胸口大起大伏。
蓝烟先看了一眼,闻了闻,道:“小姐,是麝香。”
霍三娘还在辩解:“就算董妈妈有麝香,也不能证明她把东西给了宜月。”
庄颜漫不经心道:“我记得董妈妈很爱吃大蒜吧?”
没错,董妈妈很爱吃大蒜,但因为有气味,会影响主子,她白天不吃,每晚睡之前都要嚼一瓣,院子里的人都知道。
蓝眼解释道:“麝香不能和大蒜一起用,若是董妈妈常吃大蒜,叫大夫把脉就能查出不对劲了。”
好心笑了笑,庄颜道:“不如董妈妈先让蓝烟姑娘给您瞧瞧?省得中了毒自己都不知道。”
董妈妈才没有用麝香,身体当然没问题了。
霍三娘辩无可辩。
第63章
六十五:
有人很快做出了决定; 扑通一声,董妈妈跪在地上颤抖道:“大夫人……是奴婢辜负了您,是奴婢害的二夫人!”
有人肯认了; 这就够了。她只要认了,霍三娘谋害亲侄子的帽子就带定了。
双眼含泪; 霍三娘蹲下身扶着董妈妈,哽咽道:“你……”明明可不认的; 就算被搜出来又怎么样; 莲儿和邱妈妈都是二房的人,只要抵死不认,说她们污蔑就好了啊。
董妈妈看着霍三娘长大; 陪着她出嫁生子,情分早就超过主仆了。她只有一个女儿远嫁了,到了这个年纪也没什么牵挂的了; 看着主子被人逼上悬崖,无处可逃,除了认下罪名,好像没有别的办法了啊。
与其看着主子被逼得无路可退; 到最后严重影响夫妻关系; 不如让她都承担了吧,而且没了霍家做依靠,霍三娘现在最好的抉择就就是服软,董妈妈这么想着。
磕了个头,董妈妈道:“是奴婢看不过二房的人欺负您,便心想着给二夫人点惩罚,是奴婢害了您。”她知道霍三娘太任性太狭隘,可是这有什么办法,跟了一生的主子,真的抛弃不下啊。
这理由太过牵强。
黄氏的恨在这一刻爆发,她高声道:“我的孩子欠你的么?毒妇!”
这话是说给霍三娘听的,这是黄氏第一次跟大嫂这么大声的说话,居然前所未有的畅快。
霍三娘愤怒到了极点,没错,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但是她就是不允许任何人这样子逼迫她!闭了眼,眨掉那两滴眼泪,她转过身来怒视众人,冷哼道:“你们不就是要分家么?好,今天我们就把家分了。”
庄守礼一听激动了,站起来道:“大嫂,长兄还未回来,你做不得主的。”
霍三娘顾若罔闻,仍旧道:“若是把家分了,从今往后你们只没有求到我们头上的时候,否则别怪我不念亲戚情分,我就是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死,我也不会伸出一根手指头!”
把话说得这么死,霍三娘真是给自己找了一条死路。
庄颜静静地听着,没有任何表示。既然霍三娘敢在庄守仁不在的时候说这种话,那她就该自己承担责任。
霍三娘把庄家的财产都大致清点了一遍,然后分成三份,二房和三房得的少些,但他们也懒得计较,只想快点把家分了。
庄颜冷笑,霍三娘居然把财产分得这么快,看来是早就打算过的。亏得庄守仁还一心想把兄弟三个凝聚在一块儿,却不知自己的妻子也早就有分家的打算了。
霍三娘确实早有分家的打算,她总觉得二房三房都在巴结她,占她便宜,总是觉得吃亏,要不是庄守仁一直压着分家的事,庄家怕是早就分了。
才想到此处,庄颜就听见有人把她心里话说出来了。庄守礼道:“没想到大嫂分得这样细致,怕是早就分好得吧?”
霍三娘并不理会,继续道:“祖宅必须是我们大房的,西府的院子我自然不会要,二房你们若是想搬出去,我们就折算些银子给你们,若是不肯搬,住到你们这一辈也就到头了。”无论如何,庄家将来还是要由她的儿子庄保业主持,就算黄氏生下嫡子也得乖乖从这里滚出去。
事情商量到这里,已经接近尾声,庄守礼满脸得意,笑着起身道:“既然大嫂都做了主,弟弟们就悉听尊便,只是等大哥回来,还劳烦您转告一声,再派个人到我们房里传个话。”
霍三娘蔑视道:“我的话,你大哥自然会听。”
三房的人走了,二房的人也不会留了。庄颜跟随着父母离开,回福喜堂的路上一路无言。
一家子坐进了次间里,黄氏问庄颜:“你大伯父要是知道了,会同意吗?”
庄颜道:“大伯父当然不会同意了,分家的事不经过他的允许怎么行?”
庄守义叹气道:“我觉得你大伯不会同意。”
这次分家肯定是不成功的,只是霍三娘今夜不好过就是了。黄氏的仇也算报了。
庄颜去了后罩房看宜月。宜月抱膝坐在铺了薄垫的架子床上,冷眼看着庄颜,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把丫鬟留在外面,庄颜关了门,逼视着宜月问:“为什么连家人的安危也不顾了?”
为什么?宜月笑出声来,眼里的热泪一颗接一颗,她自嘲道:“他们卖我的时候也没有顾过我,我凭什么要顾他们?”
庄颜这才明了,宜月这么容易就肯配合,原来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恨。
“宜月,我答应过你的,至少不会让你丢了性命。”
吸了吸鼻子,宜月道:“活着跟死了又有分别?总不是被人轻贱,或许不来这世间还要好些,许是我上辈子造了孽,这一生还罪来了。”
“你想怎么样?”庄颜这一问把宜月问愣了。
宜月拧着眉,还是抱着膝,直着身体问:“小姐您……”
“你的卖身契大夫人交给我母亲了,现在你的命由我说了算,明白没?”
宜月没想到,庄颜竟然会饶她一命!
庄颜并非良善,若是换了银月,她未必肯放她一马,但宜月不一样。
庄颜问她:“你在绣线上动了手脚对不对?”
惊讶地看着庄颜,宜月满脸疑问:“您怎么……会知道?”她换给黄氏的绣线拿水泡过的,所以药性淡了许多,这也是为什么黄氏偶尔会说绣线有点容易断的缘故。
“大夫人要害我母亲,结果我母亲只是遇险,最终还是安然无恙。而且,蓝烟也跟我说过,这绣线药性浅了,不像是在浓麝香里煮过的。我想……你可能良心未泯,救了我母亲一命。”
庄颜猜的很对,宜月根本没想过要害死黄氏,她怕毒性太重黄氏受不住,才自作主张把绣线泡了泡。她恨父母和弟弟,但不恨黄氏,更不想连累无辜的孩子。
“明日我就秘密把你送到京外的庄子去,大夫人找不到你的,卖身契也给你,从今往后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了。”
宜月跪在床上磕了几个响头,庄颜要走,她急忙道:“小姐,我还告诉您一件事!”
转过身去,庄颜审视着她,宜月还知道什么事?
慢慢地走到宜月面前,庄颜侧耳听她说了几句话,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看着庄颜离开的背影,宜月觉得浑身松了下来,她的良心终于安了。
从宜月被父母卖了之后,她就知道以后的日子是没有选择的权利,但只要弟弟能读得起书,父母能够过得好一点,对她脸色好一点,不过是换个地方生活,多学点东西,应该还好吧。
可宜月没想到,付出换来的是父母的淡薄,因为她再也不是张家的人了,所以父母也没必要对她好了,毕竟将来也收不回利益了。连用她卖身银子去上学的弟弟,也会在她难得回家的日子里,拿竹条抽她,驱赶她。最让人心寒的是,她弟弟还会撕书,往她身上泼墨。
那是宜月拿命换来的东西,却被人这样子糟践。从那时候开始,父母把她的爱都消磨完了,她心里剩下的只有恨,只有恨!
来庄家的那一天,宜月见到了霍三娘,故意在董妈妈面前露锋芒,先一步提笔写了“宜月”两个字,董妈妈果然对她很上心,后来又表现的十分沉稳,最后深得主子的心。她终于成了霍三娘的一把利剑。
宜月早晓得事情败露会是死路一条,倒时候霍三娘总要拿家人拿捏自己,她只要一个劲往大夫人身上推脱就行了,最后她就能和家人一块儿死,一块儿下地域。她还要在地狱里问问父母有没有一丁点的后悔!
意外发生了……庄颜竟然放过了她。宜月劫后余生,好像不那么恨父母了,她更恨这个世界的不公。
不管恨不恨,又恨了谁,从今天开始,她的命自己说了算。抹了抹泪,宜月向菩萨祈祷,一定要保佑黄氏的孩子,一定要保佑庄颜。
*
第二日天不亮,庄颜借口送蓝烟回黄府看望主子,顺道把宜月送走了,她在黄府坐了很久,等到马车从庄子上回来了,才安下心来。
潘梦蝶听庄颜说了所有的事,便道:“真是亏得蓝烟,这你丫头你得好好赏她。”
庄颜笑着答道:“那是自然。”
屏退了丫鬟,潘梦蝶小声问庄颜:“你和平南侯的事什么时候定下来?”
“等分家了,他就上门提亲。”
思虑了一周,潘梦蝶点着头道:“那也好,省得你大伯母碍眼。对了,你说你大伯母昨夜做主把家分了,你大伯父知道了还不得杀了她?”
站起身,庄颜笑道:“所以颜儿现在就不留了,准备回去看戏。”
潘梦蝶哈哈大笑,道:“你个丫头,心软的时候比谁都心软,心狠起来比谁都很!”
庄颜才从五槐堂里出去,就被一个小厮拦住了去路:“小姐,我家主子就在花园里。”
是庞致身边的人,庄颜住在柳园的时候,这小厮常常跟在他身边。
第64章
庞致的小厮在庄颜前面带路; 庄颜带着丫鬟往园子里去了。园子里种着的爬地龙柏还是和两月之前一样,葱郁茂密。
忽然想起自己挂在树上那日,庞致将自己从树上解救下来。那天她的样子肯定很滑稽吧?他也不曾笑话; 不曾嫌弃。
多好的人呀,就让她碰上了; 真好。
下人们站在石阶外,庄颜拾阶而上; 光只看着两个背影就忍不住开怀; 人还没到石桌旁,已经先喊了一声:“侯爷,舅舅。”
黄不羁忙回头; 满脸大笑道:“颜姐儿,你可算来啦!我都两月多没见到你了。”
抿嘴笑了笑,庄颜上前行了礼; 得到两人点头示意便坐下,道:“昨日归家,今天就来了。”
庞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一般; 可是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下来; 凑合喝一口吧,总不能在人家舅舅面前把狼性表现的那么明显。
黄不羁端详着外甥女,欣喜道:“倒是胖了一些,看来在柳园吃的很好,国公夫人也待你很好。”
“义母待我是很好。舅舅这两月在家中如何?”
情绪立马淡了下来,黄不羁撑着下巴郁郁寡欢道:“就那样呗,你外祖母总操心我娶亲的事,哎……你说嫁娶这种大事,怎么三言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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