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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追妻手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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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哄孩子一样,庄颜道:“好好,我不说。”
两个人都穿戴整齐,才喊了丫鬟进来梳头。庄颜还是习惯莲儿替她梳头,庞致的头发则是留芳和兰儿两个梳头的。
吃过早饭,夫妻二人携着手往议事厅去。路上,庞致告诉庄颜:“有两个妈妈是侯府的老人了,原先在我母亲身边伺候,后来我去外历练的时候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们管着。侯府人口简单,我也不大管内宅事物,瞧着用得顺手,小事都是她们说了算。这日子久了难免有些倚老卖老,你看着办,若有不服你的,不论对错,都严惩。”
庄颜点头,庞致这是让她先杀杀下人的威风,她却觉得不一定非要如此,若是进退有度的妈妈,又是从宫里出来,伺候过长公主的,多照拂几分也是应当的。若已经养成了刁奴,在府上一手遮天,那还真要好好整治整治了。
议事厅外,丫鬟婆子们早在门口等候着,见主子来了忙跪下来,等到两人进去坐了,听见门口站着的一等丫鬟传了主子的话,才敢起身。
庞致先喝了口茶,道:“荣妈妈和德妈妈先进来。”
两个穿蓝绿比甲,阔口裤的妇人进来,头上都带了金簪子,看样式不像是一般银匠铺子里能买到,庄颜猜测应该是宫里带出来的。
两个妈妈行了礼,庄颜喊她们起身,只认了个脸,打量了下两人的姿态和眼神,各赏了一只手镯,便没多说别的。
接着,又认了其他的几个管事媳妇,有些庞致眼熟,却不晓得是哪一家的媳妇,好在有留香在一旁解释一两句,庄颜勉强能记下。
认完了府上几个有头有脸的媳妇,庄颜也有些累了,庞致让下人们都散了,牵着庄颜的手道:“反正日子还长,今天就认到这里吧,外面的铺子你也不是一下子就管得过来的,只要暂时不出什么大乱子,先放一放也可以。”
知道庞致是在体贴自己,庄颜还是问了他:“原先你也看铺子的账本吗?”
“看,不光看,有时候还亲自去铺子和庄头亲眼瞧瞧。”
“那我便更不能懈怠了,原来事情都由您管,现在由我接手,一放再放,恐怕下人们生出惰性来。就像我小时候读书一样,若是父亲让督促我,我张望两日,见母亲不过问我,就犯懒了。”
庞致笑她,道:“那你父亲要是问起来可怎么办?打你手心没有?”一边说,还一边用大拇指轻轻搓着她的手心,又在那条把庄颜手掌断成两半的线上摸来摸去。
庄颜微微红了脸,道:“父亲若问起来,自然有一百种搪塞他的法子,最差的结果不过是挨一顿骂,若是躲过了,不也就没事了么?”
庞致小时候没人管,这种严父眼皮子底下逃过一命的感觉也不曾体验过,不过听庄颜说着,也觉得有趣,笑了笑便道:“那便下午歇会儿再见外面几个庄头的人,一个中午的功夫总是不会太迟吧。”
庄颜喜欢他什么都依着自己的样子,甜蜜地笑了笑,道:“那便下午吧,还有,若是这十日里有多余的时间,也带我去庄子上看看好不好?”
“本来也打算带你去,这个时候的庄子也有些趣味。”
“什么趣味?”
庄颜几乎是没在野外待过,对那种地方有些兴趣。
庞致不肯漏口风,岔开话题道:“饿了没?要不要传饭?”
庄颜也不再追问,点了点,两人一道回了平心堂。
饭还没上来的时候,庞致告诉她:“府上的事你只管放开手去做,在家里没人敢欺负你。”
有这么护短的丈夫,谁还欺负得了她?庄颜忽又想到了那些画……画上人管她是谁,反正以后她只会让庞致的心里装她一个人。
没一会儿,丫鬟们抬着一屉子菜来,菜一道道的摆上来,酱鹅肉、马鲛鱼脯、松茸乳鸽汤……好些都她常吃的口味,
下午的时候,见完了几个庄头和掌柜的,收了他们送来的一些礼物,打赏了一些银裸子,庄颜就跟庞致一起去书房待着了。
庞致在书房里看公文,庄颜则在一旁翻看府上的旧账,熟悉大小事务,遇到有疑惑的当场就问了,由丫鬟或是庞致解答。
偶尔,她的眼光也会不自觉的飘向那几幅画上,或是看看庞致,却见他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像是一切都是她臆想出来的而已。
虽心有结,庄颜却莫名相信,他是爱自己的。若是说……他心头曾经确实有过别人,那她也要把人挤走,牢牢地占据他的心。
庞致看完公文,站起来伸个懒腰,见夕阳已经渐渐要消失了,打发了丫鬟出去,让她们去平心堂前院让厨房备饭,然后关好书房的门,牵着庄颜往书架子里面走,蹲下身在最下面一排架子上抽出一本书给她。
眯着眼笑笑,庞致道:“你母亲肯定没给你看过这种书,来,在我这儿你好好看看。”
看庞致那个样子,庄颜就猜到是什么书了,她确实没看过,还有些好奇,有些害羞地接过书,随便翻了两页,一幅幅艳丽的人物画,看得她双颊羞红。
啪地合上书,庄颜道:“这些不该是□□么?”
庞致搂着她肩膀道:“人的*是禁不住的。”
把书放回原位,庄颜往外走了一步,庞致在后面跟上。
庄颜眼珠子转了一圈,笑吟吟地看着庞致道:“我觉着吧……有时候也是能够禁得住的。”说完,她逼近庞致一步,拿身子在他手臂上蹭了一把。
庞致正要把她拉进怀里,庄颜往后退了一大步,狭促地笑笑,道:“我去前面传饭。”说完就跑,庞致被他撩的心痒痒,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坏笑着。
他说了禁不住就是禁不住的,她偏还要来试一试……
晚上吃饭的时候,两人都心照不宣,庞致只盼着打更的打快些,到了就寝的时候,他在被子里好证明一下他说的是对的。
庄颜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面上一派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夜里,两人在园子里消食,就算有丫鬟在前面提着宫灯,也还是黑灯瞎火的。庞致背在身后的手,在庄颜后面圆润的部分上捏了一把。
庄颜没有防备,惊叫出声,丫鬟忙转身问她怎么了。
庄颜恢复神色道:“无事,不过是踢着地上的石头了。”
回到平心堂,庄颜在内室里说他:“在丫鬟面前,你也敢胡来。”
庞致无赖似的笑笑,坐在椅子上环着她的腰,胳膊往下滑,很不老实。
两人先后去了净房沐浴,晚上丫鬟吹了灯出去,庞致虚骑在她身上,薄薄的衣衫敞开来……
第74章
翻云覆雨过后;庞致趴在她身上,他没想到她也有主动的时候。身。下的人一主动;他就更兴奋了,尤其是她的手接触他最敏感的地方时。
庄颜的五指插在他散开的头发里,带着笑意睡去了。
平南侯府没有长辈;晨昏定省都不用;接下来的十日庞致也无事;两人很少早起。
庄颜还是怕府里的下人嚼舌根;没醒便罢了,但凡醒了就不肯再睡了。
下午的时候,庞致准备带庄颜去踏秋,正好遇上庄府的人送帖子过来。
庄颜以为是母亲叫人送来的,没想到是大房的帖子,庄静要成亲了;请他们夫妻两个去吃宴席。
庞致也看到落款;知道是谁送来的帖子;他问庄颜:“想不想去?不想去就不去。”有他在后面撑腰;也不怕大房的人以后给她难看。
想了想;庄颜还是决定去;然后喊来荣妈妈,让她按照旧账上的规矩,置办一套贺礼出来。庄静的事她也懒得上心,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随后,庞致就命下人套马,带着庄颜去郊外踏秋了。
正是九月底十月初的时候,郊外路上种植的好多树都开始黄了叶子,落了一地枯叶,或是果实。
到了打猎场,庞致牵着庄颜下马车,两人踩着枯黄的树叶,脚下发出细碎的声音。
庄颜跟着他走,不晓得要去猎场做什么,但看着大片大片的绿草地,还有远处目之所及的几个小山丘,心中隐隐躁动起来。一声长嘶,是有人在骑马!
猎场外巡逻的士兵正在交接班,庞致带着庄颜进了猎场。
“这是……要带我骑马?”
“嗯。”庞致让随从去牵了一匹马来,他以前经常和陈继端薛贝等人来这边,这里的猎场养着他常用的马。
庞致牵过马,顺了顺它的鬃毛,看着庄颜笑道:“要不要试试?”
棕色的马吸了吸鼻子,眼睛到处看,好像不凶悍的样子。
壮了胆子,庄颜道:“那我试试。”
庄颜踩着马鞍,庞致托着她的身子,使劲儿往上一送,人就坐稳了。
庞致轻松一跃也上了马,他两手拽着缰绳,把庄颜圈在怀里,跟她说怎么御马。
马儿走了一截路,庄颜略通一二,自己牵着缰绳驾马往前走,庞致放手坐在后面,紧紧地抱着她的腰,道:“我的命可都在你手里了。”
这话说得庄颜紧张,赶紧又把缰绳还了回去,道:“他走得急些我就怕,还是你来吧。”
虽不会御马,庄颜却觉着骑马的感觉却很好,在空旷的草地上如疾风飞奔,大风刮脸,轻轻喊叫出声,好似能把所有阴霾一扫而空。
庞致见她高兴,多跑了两圈。他马术很好,腰部和腿部的力量都很强劲,马儿跑的时候,两人坐在马背上稳如泰山。
等到庄颜累了,庞致又带着她慢走了一圈,正好走到离猎场入口处不远的地方,有几人也骑着马往这边过来。
庄颜看着他们道:“是谁来了?”
这片猎场,应该没那么容易能够进来。
庞致一眼就认出穿着窄袖玄色直裰的几个人,“是薛贝和方杰华他们几个。”那里面的人,就这两个是庄颜认识的。
黑影离他们越来越近,本来是并排骑行的几个人,薛贝忽然从其中窜出来,勒马停在庞致面前似笑非笑道:“侯爷好兴致。”
庞致面无表情,回了他一句。
薛贝走得更近些,在庞致身边道:“托侯爷的福,我得了个貌美如花的小妾。”为了孟凌云,他挨了狠狠的一顿打,他真想到这姑娘看起来娴静温柔,发起疯来的那股子狠劲儿实在让人难以招架,逼不得已,他只能纳她为妾。
纳妾没什么,纳个不顾身份天天管着他的妾就很烦人了,偏偏顾及孟凌云的身份,他除了冷落她,并不能对她怎么样。而孟凌云就更厉害了,天天到薛家老太太面前去哭诉,或者有时候什么也不说,就是静静地流眼泪。她一个嫡出的小姐嫁给薛贝做妾,天天又是这副鬼样子,任谁看了都以为他欺负了她。
薛贝心里已经烦躁得疯魔了,他开始去查,到底是谁把这件事传播的这么快,一点反应的时间也不给他。然后就查到了庞致头上。
庞致看着薛贝又道:“妾都有了,看来离你娶妻的日子也不远了。”
呸!薛贝刚被一个小妾给烦死了,立马又取个妻子回来,不如杀了他得了。
庞致驾马要走,薛贝拦住他:“不如比一场?”
庞致心想,比一场也好,杀杀他的威风,省得薛贝成天不知天高地厚地来找事儿。
把庄颜放下马,让跟来的随从和丫鬟照顾着,庞致便骑着马和薛贝去了校练场。
庄颜远远地看着两人策马奔腾,庞致来来回回几趟,每一箭都正中靶心。
约莫半个时辰后,庞致骑着马大汗淋漓地回来了。庄颜提着裙子跑去迎他,一匹无人牵着的马,朝着她狂奔过来,扬起前蹄,眼看着就要踩下来。庞致从马上跳下来,抱着庄颜在地上滚了一圈。
地上虽有一层草做铺垫,沙子碎石还是很硌人,庞致的衣服被刮破了几处,肩膀那里几乎可见红了的皮肤,所幸庄颜在他怀里完好无损。
庄颜脑子发晕,一清醒过来就查看庞致伤势如何。
庞致捂着手臂站起来,道:“无碍,只是扭了一下。”
庄颜心里又急又气,好好的马怎么就冲过来了!
庞致把庄颜护在身后,看着方杰华等一行人,目光落在女扮男装的方拾梦身上,他眼神冰冷如冬日屋檐下的冰棱,“是谁的马?”
方杰华想起自己从马上摔下来的那次,还被人拿打马球的杆子狠狠地捶了一下,他知道那人是谁,如今想起来亦是尤有余惊,为了妹妹却仍旧挺身而出:“是我的马……”
方拾梦躲在方杰华的后面,低低哭出声来,她也不想的,可是一看到庞致和庄颜站在一起,她就想庄颜死掉!
庞致扫了方杰华一眼,不轻不重道:“是你的马……两清了。”既然庄颜无碍,这次就当是他让方杰华报折腿之仇吧。
庞致和庄颜出猎场,上了马车。庄颜见他眉头皱着,问他是不是疼得厉害,想去摸他的手臂又不敢。
庞致摇摇头,安慰她道:“回府了就去找大夫,别担心。”
回到侯府,庄颜一进门就让人去请大夫来,等到他们入内院没多久,临街的大夫就来了。
大夫临走前开了药,庄颜在内室里避着很想出去问问庞致的状况,还是耐着性子等到大夫走了,她才出来。
庄颜出来的时候,庞致的衣服已经脱下来,上好了药,丫鬟收拾好药味儿十足的膏子,又拿了插着新鲜花朵的花瓶进来,摆放在榻边的矮几上。
庄颜坐在榻上俯身看着他上了药的肩膀,问:“怎么样?还疼不疼?大夫说要不要紧?”
庞致皱皱眉头,一本正经道:“要紧,大夫说千万不能多劳动,得好好休养个十天半个月的。”
听到这话,庄颜才松了口气,真怕他为她断了臂膀!
两人相顾无言,庄颜低着头红着眼圈道:“那方家小姐也太狠心了些。”
“别怕,她只是不肯死心,如今她就要嫁给薛贝,想不死心都不行了。”
嫁给薛贝?庄颜觉得薛贝肯定不是愿意娶方拾梦的人啊!
庞致解释道:“皇上从避暑那会儿开始就一直生病,不轻不重的,但也够让人担忧了。朝堂之上明波暗涌本就不断,如今只怕更激烈了些。文臣武将结党更加势猛,我与凉国公府交好,你又是国公义女。忠勇侯府自然会慌了,与帝师薛家结亲是理所当然的。”他前一世的时候,就亲眼看见薛贝和方拾梦成亲,这一世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也不会出变数。
庄颜感叹道:“若有方拾梦做正室……孟凌云日子怕是不好过了,想起我刚认识她的时候,那时她还温柔活泼,这会子已经不晓得是什么样子了。”
庞致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捏着庄颜的肩膀,笑道:“你的担心实在多余,孟凌云比方拾梦更识文断字。况且方拾梦的脾气又直,很容易得罪人,谁能占到便宜,还不好说。”就他前一世所知,孟凌云闹过一阵之后就老实了,后来……方拾梦被孟凌云整得可够惨。
说完这事,天也渐渐黑了,庄颜传了饭。
庞致坐在饭桌前盯着庄颜看。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庄颜嗔他一眼,“看什么呢。”
庄颜又托腮道:“难得你能休息十日,如今却只能在家中休养了。”
庞致笑笑,他觉得在家中挺好的,毕竟伤了手,许多事只能请夫人亲力亲为了。
丫鬟们抬着三屉子菜进来,一一摆放在桌上,兰儿和莲儿给主子盛饭。
庄颜打发丫鬟们先出去吃饭,心想着庞致伤了右手,吃饭不便,模样肯定不雅观,被下人看到了不太好。
庞致看着他面前的一碗饭和几盘子菜,又看了看庄颜,故作苦恼道:“夫人,我饿了。”
庄颜看他一眼,道:“饿了就吃。”说着,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庞致不吃,捂着右手手臂,看着庄颜道:“突然使不上劲,夫人喂我。”
第75章
庄颜坐在桌前不动;庞致也就不动,四目相对;室内宁静。
还是庄颜先妥协了,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肉脯给他吃。庞致视线落在庄颜脸上,吃了菜还咬住筷子。
庄颜瞪他一眼;轻蹙秀眉;“你再咬着我就不喂了。”
松了下颌;庞致迅速嚼碎了肉脯吞咽下去;身子动也不动,眨了眨眼睛道:“还要。”
庄颜只得先喂饱了他,自己才吃上饭。
她以为,吃饭的时候已经够磨人了,没想到天黑之后更磨人。
晚上庞致在净房里洗澡,庄颜怕他手臂沾了水;虽然担心;但他没有要求她帮忙;也就没去一旁伺候着。约莫等了一刻钟有余;人还没出来;庄颜便自己去净房门口看了看;半晌听不见动静,有些急了。
庞致泡在池子里面,烛火的照应下,隔扇外附耳偷听的绰影被放大许多倍,他笑着趴在池子边的赶紧毛巾上,等着庄颜进来。
庄颜果真按捺不住了,敲了敲隔扇问:“侯爷。”
庞致不理会,庄颜又问:“需不需得人进来伺候?”
“那你进来吧。”
庄颜只得推门而入,整个净房充满湿润了水汽,她越过屏风,看见池子上空雾蒙蒙的,他一双肩膀□□在外,身上沾的水珠子一颗颗地往下滑,像是被他的体温消融了一般。
在这样明亮的灯火下去看他的身子,还是头一次,庄颜低着头,小声问他:“侯爷怎么待了这许久?”
“我手抬不起来,不便搓洗。”
“那怎么不叫下人来伺候?”庄颜的手捏着袖口,有点紧张。
“院内又无小厮,我又不习惯叫丫鬟伺候。”
庄颜听明白了,这厮就是等着她上钩的。壮着胆子往前迈了一步,她柔声道:“那我伺候侯爷沐浴吧。”
庞致从水里站起来,转了个反向,背对庄颜道:“来吧。”
庄颜上前拿了干净的巾子,放在水里打湿了,还带起花瓣数片,略拧了拧,给庞致擦了擦脖子和肩膀……
半个时辰后,庞致从水里出来,只穿了一件袍衫,内里悬空,和庄颜一起入了内室。
内室的灯火还要明亮些,庄颜讲他衣裳脱至肩膀处,看了受伤的地方,磨掉一层皮的地方红的很厉害,至于骨头里的伤,那就看不见了。
夜里熄了灯,庄颜想着他今夜总要老实的,于是拉上被子就准备睡了。
庞致侧过身子问她:“这就睡了?”
平躺着的庄颜睁开眼,扭头看了他一眼,“你手臂还有伤,白日里你都是说了不可用劲,也使不上劲,还能怎么办?”
庞致衔住她的唇,道:“能办的法子多了……”
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捉着她的手往被子里面去,庄颜跟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来,听见他低吟的声音,便自己加重了力气……
手臂发酸,庄颜以为他总该消停了,却还不肯,让她披着衣裳坐在他身上。
半是害羞半是好奇,庄颜骑了上去,撑着他的双腿,轻轻地动起来。庞致一把扯下她的肚兜,双腿抬了抬……
*帐暖,床上一双人,又是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庄颜便起来沐浴,又去平心堂前一进的院子里看了看府上的账务,同两个妈妈和留香一起,熟悉府内各项事物。
庄颜晓得对这些人来说,最要紧的一个字就是利,再说得直白些,就是钱财。府上管理有没有疏漏,从各项支出收入里总能看出些问题来。她对管理侯府也很上心,这几日学的很认真辛苦。
庞致许是因为药的缘故,醒的很晚,意识清醒之后发现庄颜已经不在床边了,喊了一声,便有丫鬟进来。
兰儿跪在地上,问侯爷有什么吩咐。
庞致斜倚在床上,盖着被子问她:“夫人呢?”
“夫人在前面,她嘱咐奴婢,若是您醒了,就伺候您起来,衣裳吃食都准备好了。”
庞致嗯了一声,让她出去。兰儿斗胆道:“侯爷……您手臂伤了,要不要……奴婢伺候您穿衣?”
一阵沉默,兰儿握拳的手显得她很紧张。
庞致道:“来吧。”他穿着里衣站起来,张开了双手。
兰儿站起来,从衣架子上拿了干净的衣裳给庞致换上,系腰带的时候,她一双巧手离他的腰很近,却没敢做更过分的事。
伺候庞致梳头的时候,兰儿嘴角是带着笑的,庞致从铜镜里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梳好头发,兰儿问他带什么簪子,庞致随手挑了个玉簪,递给她。兰儿替他插好簪子不自觉多嘴了一句:“侯爷……您的头发真好看。”
庞致哦一声,问她:“比夫人的头发如何?”
兰儿新如擂鼓,没敢答话。
穿戴齐整,庞致去前面找庄颜。
见他起来,还精神焕发,庄颜笑着去迎他,问他吃过不曾。庞致说没有,庄颜说她也还未进食。两人携手去次间里吃了早食。
中午过后,两人在内室里休息,庄颜手指绕了他的一绺头发,道:“想不到侯府人口简单,账务也如此复杂。”
庞致撑着脑袋俯身看着她,道:“账务的事你交给账房就行了,其中曲折莫说你了,就是我也未必全部能看出来。”
“我总得心里有个底吧。底下的人面上看着都恭恭敬敬的,我却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这你倒说对了。”
庄颜不解,疑惑问道:“此话何解?”
庞致便把兰儿的事讲了,他也只是平铺直叙,没有做任何评价,末了才添了一句,“瞧着像是伺候主子的意思,我也觉得她心里不是这么像的。”
莫说他了,就是庄颜自己也觉得不妥!庄府原来一直由霍三娘主持中馈,二房得力的人很少,分到她院子里的就更少了,若不是实在没有人用,几个妈妈年纪大了不想跟来,她也不会调。教都没有过,就把两个丫鬟都带来了。没想到她的疏忽,倒给了兰儿胆子。
庞致捏着她的下巴问:“吃醋了?”
庄颜打开他的手,“岂不是正合你意!”
庞致大笑,道:“她是你带来的人,我总得有些证据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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