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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追妻手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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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颜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咬了唇道:“谁爱看这些……父亲管束的紧,这种书也就是在你这里翻一两页罢了,我同你没什么可论的!”她可不想让平南侯看了笑话。

黄不羁虽聪慧,是个直肠子,又不懂儿女之间的微妙感情,当即提高声音道:“你这丫头,这会儿怎么不认了?”

身材颀长的庞致立在摆了一盆剑兰的高几旁,提着鸟笼逗弄甜哥儿,似乎没有把两人的对话放心里去。她的紧张无措和那么一点点女儿家的做作,他都知道,自不会使她难堪。

庄颜往他高大的背看了一眼,心下稍稍松了几分,他没对她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吧?

黄不羁以为外甥女故意叫他没脸,气恼地看着她,直摇头,嫌她不争气。

鸟笼被庞致打开来,他喂了几颗米,甜哥儿顺着他的手掌往外钻,扑腾两下又飞了出去。

“束之,你的鹦鹉又飞了,快去追回来,莫叫它挠花了别人的脸。”庞致不紧不慢道。

黄不羁听了慌忙追出去,丫鬟下人都守在门外,空余一男一女站在安静的书房里。

庞致脑子里蹦出个奇怪的想法,要是她的脸真被挠花了,他还喜欢她吗?

还是喜欢,喜欢她的言行举止,喜欢她的性格和身体……

上午的暖阳顺着窗户洒进来,落在庞致玉白色的直缀上,庄颜站在远处看得见金黄色的光束,还有那浮动的微尘,她的心跳动的更快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有丫鬟仆人守在外面,总归是不妥,但是黄不羁没多久就要回来……庄颜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庞致突然转过身,轻柔的湘绸衣摆轻轻摆动,他仍旧背着手,一步一步朝眼前的少女走来。

庄颜呼吸声越来越重,帕子攥的越来越紧。

“我们见过的。”庞致蓦地来了这么一句,其实是想拉近距离。

这下好了,平南侯主动同她讲话,想走也走不了。算了,小舅很快就会回来的。

庄颜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黑眸,那双狭长的眼睛在太阳下微微眯一下,格外好看,叫人移不开眼——他笑了,看着她笑了,“恐怕你舅舅还要追好一会儿。”他喂了特别的东西,甜哥儿精力旺盛,一时半而回不来。

庄颜也穿了玉色褙子,杏白的广袖长裙,点缀着一些简单大方的鹅黄蕊小白花,两人站在一块儿意外的相配。

看他盯着自己,想起头上的小广玉兰银镶玉簪子水头一般,她真为自己简朴的装扮而羞愧,这一刻,竟生了跑回家去换身行头的念想。

因怕佳人被他看得不自在,庞致走到文房四宝面前,从笔山里挑了一只毛笔,下意识道:“能不能请你替我研磨?”

红袖添香,赤。裸裸的暗示。庄颜抑制不住内心风起云涌。

见她站在原地不动,庞才觉得方才的话说的不妥,现在她还没有嫁给他。摇了摇头,自己的动手拿起了墨条,道:“是我唐突了——姑娘平日里写的什么字?”她惯写瘦金体,他都知道,只是为了找话说而已。

不想庄颜的答案有些出人意料:“簪花小楷。”

勾了勾嘴角,庞致莫名其妙的笑了。他笑他的妻啊,为了留个好形象而故意掩饰,其实不用的,他就爱她本来的样子。

“劳烦姑娘替我寻个毛毡来。”黄不羁桌上摊放着几本书,毛毡不知道收捡到哪里去了。

庄颜对黄不羁的书房并不陌生,扫了一眼便发现,毛毡就放在书架至上往下数的第二层。

因太过紧张,她放松脚势,一步勾作两步走,到了书架面前,踮起脚尖、举起手往顶上够。

快到六月初,庄颜嫌窄袖衣裳太贴身,出了汗腻在身上不舒服,于是着了广袖,纤细的手刚举过头顶,大袖几乎快褪到肩膀,藕节儿一样的玉臂缓缓现出。她慌忙收回手,捂住手臂,悄悄回头看了那人一眼,他应该没有看见吧?

余光瞥见方才的画面,庞致的咬肌动了动,真不该叫她拿毛毡。

庄颜捏着袖子又够了一会儿,仍旧拿不够,羞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转身朝那人求助。

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庞致心都软了,放下笔大步走过来,高高的身子挡住她的视线,一伸手便拿到了毛毡,一低头,看见庄颜有些凌乱的领口隐隐透出一片雪白的光景,慌忙转了脸,以更快地速度走到桌前,企图忘记刚才那一刻袭人的芬芳。

庄颜还不知自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不安地站在书房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

庞致提起毛笔,简简单单勾了几笔,几根交错的挺拔毛竹赫然成形,竹外还画了一个六角的花窗。

书房外,黄不羁大汗淋漓地揪着甜哥儿,喘气道:“今儿非得饿它一整天不可!”

甜哥儿求饶似的,急躁喊着:“娇娇,娇娇。”

庞致才是罪魁祸首,好心地替甜哥儿求饶:“饶了它吧,我倒瞧着挺乖巧的。”

咬着唇一笑,庄颜娇软的身子往前送了一下,甜哥儿当然乖巧,叫它飞便飞,叫它飞多久便飞多久。

庞致拎起宣纸吹了吹,道:“配簪花小楷正好,我写的不好看,烦请姑娘替我写上。”他倒要看看庄颜的簪花小楷写的如何。

庄颜只当他是谦虚,舔墨落了个款,笔顿了顿,问:“什么名字?”庞致看着庄颜,眉眼温润如玉,“就叫《花窗毛竹》,如何?”

庄颜执笔的手一顿,他这是在取笑她偷看吗?微撅着嘴,写下了这四个字。

“顺便把落款也写了吧。”

又舔了墨,她问:“侯爷有表字吗?”据她所知,平南侯已及弱冠,也该取字了吧?

看着庄颜的簪花小楷,明明还带着瘦金体瘦直挺拔的韵味,眼尾笑意更浓了,庞致答说:“字奉一。”

黄不羁插话道:“奉一……有些熟悉。”

“是柳宗元《永州八记》里《至小丘西小石潭记》篇。”她正巧记得。

庞致解释道:“是我皇上替我取的字。”

当今圣上很是喜欢柳宗元,赞赏他接受佛教,以图“统合儒释”,把佛教思想纳入儒家学说中的想法。

在右下角处落上了“庞奉一”的穷款,这一幅画算是彻底完成了。黄不羁伸手就想拿了画,准备拍个马屁说裱起来,庞致却快他一步,拎起画作,道:“家中的梅兰竹菊,齐了。”

讪讪收回手,黄不羁道:“还以为侯爷赠与我的。”毕竟用的是他的笔墨啊。

庄颜掩面笑了,这两人,一个赛一个小气。

庞致当然要小气了,这可是这一世,他夫人头一份墨宝。

日头渐盛,庞致不好意思,也不大习惯在别人家用饭,按捺住靠近庄颜的心情,终是和主人家道了别。

临走前,他又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大红底描金的请帖,递给黄不羁道:“这是忠勇侯方家花会的帖子,家中若是有闲暇的女眷,可以让她去看看。”

“不用啦,我母亲不喜欢热闹,长嫂常日里也忙,用不着去什么花会。”

庄颜急了,微瞪他一眼,她还待字闺中,怎么把她给忘了!

庞致伸出去的手没有收回来,黄不羁只得接过帖子,道了谢。

庞致走后,黄不羁把帖子送给了庄颜,并道:“我瞧着侯爷的帖子就是要给你的——你认识侯爷?”他总算聪明了一回……

拇指摩挲着金粉写就的楷体字,她答:“不认识,不过有过一面之缘。”庄颜又把那日的事说了一遍,隐去了自己耍心机的那一段。

第9章 打脸大房

庄颜偶遇平南侯这件事总是要传出去的,既然如此,不如由自家人先知道,免得以后传变了样。

黄不羁听了恍然大悟,道:“原是良缘天赐,我说平南侯无缘无故为何会救我,许是……因为你的缘故。”他本不会无缘无故的摔到泥坑了,劝他喝酒的朋友、打盹的差人,都是出自庞致的手笔。

庄颜收好了帖子,辞别了黄家两老,心事重重地回去了。平南侯真的对她有意吗?那么谁能来替他们两家牵线搭桥呢?

还有,这花会的帖子可不好得,听说大伯母正花重金求之。

他给她帖子又是什么意思?是想再见她,或是有别的意思?

这一桩桩,一件件,像珠玉一样刚好串在一起,实在是太巧太妙,由不得她不多想。

庄颜想了很久很久,得了个两全的法子。既然大房想要,她也肯给,毕竟父亲官职不高,母亲身子不利,一个姑娘家的,总不能独自去吧?还得求着大房。但也不能那么容易给,大房最不缺钱,可二房可缺呢。

打定主意,庄颜收好了帖子回了自己院子,又差人去常喜堂报了平安便看书去了。

达成心意的庞致心里松快许多,庄颜那么聪明,应该明白手上的东西该如何用,他只等着下次再见就是了。

庄家大房的人敢那样欺负他的夫人,还在背后打听他的行踪,庞致以牙还牙的性子,岂会容霍三娘母女俩快活?

忠勇侯方家的花会只是为了让大家知道,庄家还有这么一位清丽可人的小姐,他真正请来做媒的人,是凉国公陈家。

他暗自承诺过的,这一世,定叫庄颜风风光光出嫁,任谁也不敢小瞧了她。费心费力采撷佳人芳心,一则是因为爱,二则是因为愧疚。她花十年的时间打动他的心,他也愿意花足够的时间打动她的心。

*

晚间,庄颜在常喜堂吃完了饭坐在东次间里,窗外的亮光就快殆尽。

庄守义从书房踱步进来,黄氏命人点起了蜡烛。

庄颜起身喊了一声爹,庄守义应了一声。她见父亲有话和母亲说,便主动要回去。

不等她走远,东次间内传来父母亲的交谈声,庄守义先说:“崔大人已经跟他夫人提过过这件事了。”

不安地绞着帕子,庄颜深深地低下头放慢了脚步。

黄氏带笑问:“他家请没请媒人?崔夫人什么时候能来做客?”

这是打算要两家相互相看了。

庄颜听着母亲心急又开心的声音,莫名有些焦急。崔博文对她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她不想嫁啊。此时此刻,脑子里浮现的是平南侯那张俊朗的容颜。

丫鬟给庄守义倒了杯热茶,他端起五彩茶杯轻啜一口,“还没有。”

庄颜出了常喜堂,心想该如何跟母亲说她的心事。若是被父亲知道了,是否会责怪于她?她知道在庄守义心里,名声第一,婚事第二,若是名声没有了,婚事不作也罢。

回到碧泉居,她在石子甬道上徘徊来去,眉头时蹙时展。深思熟虑良久,看来还得快些抓住平南侯的心无形地催他主动急着与她定亲才行。

至于见崔博文母亲的事,看能不能延后,或是能让父亲主动推辞最好。

收起心事,庄颜沐浴完便睡了。这一夜她仍旧睡的不沉,脑子里全是白天和他相见的细节,仿佛两人缘分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推着两人向前走。跌到坑里的小舅、飞出去的甜哥儿、忠勇侯家的请帖……

庞致每晚都等她睡了才离去,和前世一样,若不看着她入眠,他也整夜难眠。

也亏得这身功夫,普通宅院任他来去,否则还不能日日和庄颜相见。庞致想起幼时独自待在寺庙里的几年,虽孤独痛苦,但如今有用武之地,并不后悔曾经吃了那么多的苦。

*

第二次早晨,庄颜是被热醒的。屋里的冰块融化殆尽,守夜的丫鬟闭眼打着盹,若是戳一下,就要摔倒了似的。

庄颜喊了人进来,伺候的丫鬟被惊醒,打了一个机灵,忙跑出去打水。

坐在椭圆海棠外缘铜镜前,庄颜任由兰儿替她梳着头发,轻柔油亮的长发散在肩上、耳边,明亮的日光下黑白相映,就像名家常作的工笔画一样。

莲儿穿了件玫红褙子,粉罗裙,站在一旁笑眯眯道:“小姐,您真好看。”

揽镜自照,庄颜侧了侧脸,把自己打量了个遍,她好看吗?

好不好看得看和谁比,和庄静比,她自然好看。

“小姐,以前跟你一块儿去徐家老太太寿宴的是时候奴婢仔细看过,没一个比您长好看,一个都没有。”莲儿言语间有些骄傲。

想起前年徐太太寿宴的时候,庄颜很有自知之明地嗤笑道:“那都是哪一年的事了?女大十八变,没准人家现在各个都出落地你认不出来了。”

莲儿嘟哝道:“那倒也是……”她家小姐不就是这样么,小时候只是长的雪白可爱,没想到十二三岁抽条子的时候一下子出落地沉鱼落雁,因这两年少有外出,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庄颜在单层四格红绸底的南榆木首饰盒里挑拣了一对银丁香,垂眸道:“徐大人官居五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京城里比他家老太太精贵的人多了去了,那些真正娇养出来的美人儿,咱们根本就见不着……”井底之蛙,才如此自满自足。

莲儿不说话了,反正她家小姐想的总是比她多。想来这便是天生的小姐命,和丫鬟终究是不一样的。

兰儿不声不响地替庄颜梳了挑心髻,饰以翡翠珠花银簪,垂着些剔透的玉珠,倾侧脑袋,珠玉摆动,像是从玉盘里弹起一样。

站起身对着镜子照了照,庄颜觉得粉红色的褙子不好看,又换了件翠绿色的缠枝莲褙子,淡绿湖水色的湘绸裙子。

抿嘴一笑,莲儿道:“小姐最近爱打扮了。”前几日也是,庄颜会换两三个簪子比对着看,哪一支更合适。

庄颜含笑不语,有了心悦者,自然分外注意外貌打扮,唯恐错失好机会。

从常喜堂出来,庄颜顺着夹道直走,路过了大嫂霍茹的院子,到了福喜堂。

听下人通报的时候,霍三娘颇感意外,庄颜怎么会来找她?难不成是来求她的不成?那便好了。于是吩咐下人道:“去把二小姐请来。”

削减府上开支一事,本就是给庄静出气来的,若是庄颜来求饶,可不得叫了自家女儿来亲眼看看。

霍三娘好整以暇地等着庄颜,描花的白玉茶杯里漂浮着泡胀的菊花,在凉爽的屋子里冒出阵阵青烟,一缕一缕向上浮,缠绕在她带笑的脸上。

庄颜进来行了礼,端正地坐在一旁的金丝楠木靠背椅上。

待下人上了茶,摆了三碟儿点心,百合酥、蜜饯红枣、撒糖霜的玫瑰糕,霍三娘才笑吟吟开口:“颜儿怎么舍得来了?去年这个时候我都不知道你长到七尺身长了。”

去年春天霍三娘大儿子庄保业的妻子霍茹怀孕,因是庄家第一个孙辈的孩子,上上下下紧张地不得了,什么都可着大房用不说,还借机欺压二房。庄颜实在待不住,去外祖父家住了小半年,再回来的时候确实长高了不少,霍三娘突见她比自家女儿长的还要娇美多了,说过几句风凉话,庄颜那时还气盛,回过几句嘴,叫大伯母难堪了。

“都过去多久了,大伯母还记得。”庄颜暗暗想,霍三娘心思狭隘,真够记仇的。

霍三娘就是这么个性子,只要没报的仇,多少年都记得。

“我说颜儿,你当大伯母多大的年纪,去年才发生的事,我能不记得了?要是脑子这么不好使,这么大个家我也管不好了。”她要新仇旧恨一起报,这会儿能多得意就多得意。

不一会儿,庄静穿着鲜红的牡丹缠枝通袖长裙来了,梳了个牡丹髻,两侧排插一溜儿小金簪,耳带明月珰,只算得上五官端正微胖的红腮脸,被这身行头衬得娇艳十分,俗不可耐。

“娘,喊我来做什么?”转了头轻蔑道:“四妹妹也在?”故意的漠视是因为嫉妒,怎么庄颜怎么穿都好看呢!庄静坐在霍三娘身边,撒了个娇以寻安慰。

庄颜心下明白霍三娘的意思,暗忖一瞬,觉得这对母女着实可笑。

霍三娘和自己女儿交谈,像是忘了庄颜的存在。被求的人,犯不着上赶着开口吧?想到这里,母女两个越说越欢。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庄颜方启唇喊了声:“大伯母。”

霍三娘故意抚掌笑道:“哎哟,说得忘情了,忘了颜儿还坐在这儿。”又吩咐丫鬟换了杯茶水来。

“大伯母,听说……您这两天在想法子找忠勇侯家,忠勇侯夫人办的花会请帖?”

母女两个的视线同时打来,庄颜仍旧只是淡淡笑着。霍三娘没想到庄颜提的是这件事,“怎么,你也想去?”

庄颜从袖子里拿出大红的请帖来,随手放在桌上。

第10章 连本带利

大房母女的眼睛直愣愣地往庄颜身边的木桌上看,这真是忠勇侯家的请帖?

“你从哪里得来的?”霍三娘也不相信庄颜敢拿假的帖子来哄她,可凭二房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结交得上忠勇侯家?

“是我那不着调的小舅赠给我的,您也知道我那舅舅虽不爱读书,但喜交各路好友,有时候还是顶些用处的。”

黄不羁的性格霍三娘也有所耳闻,连庄保业都跟他来往过。

“把帖子拿来我瞧瞧。”霍三娘下巴微抬,示意丫鬟把帖子拿来。

一个头顶双丫髻的丫鬟双手拿了帖子低头奉上,霍三娘接了帖子仔细看了看,帖子上以咏莲花的诗作柬: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请君来日共赏,伏望早降。

忠勇侯花园大小池塘里的莲花多达三十多种,是京都一绝。请帖上带有淡淡的荷花清香,且还有侯府的标记,该错不了。

被请人的名字还空着,可随意填写。霍三娘拿着请帖的手有些紧张,缓缓抬头看向庄颜,换了个略微讨好的笑道:“颜儿把帖子拿到我面前,是何意思?莫不是要转赠大伯母?”可庄颜自己的亲事呢?

庄静挽紧了霍三娘的手臂,摇晃着身子道:“娘……我要!”

霍三娘捏紧了帖子,生怕庄颜反悔要了回去。

“大伯母,听说平南侯和忠勇侯相熟,到时候也会去给忠勇侯夫人请个安,对了——忠勇侯夫人好像也要给自己的嫡长孙方杰华相看个合适的姑娘。”

是啊,京都人都知道,否则这次花会的请帖也不会那么难求。所以霍三娘不惜花多少银子都要弄到这次的请帖。若是庄静真得了哪位贵人的眼,大房定然锦上添花了,就算没被侯府的人看上,或是个一品二品大员的嫡长子,那也是很不错的。

转念一想,霍三娘知道庄颜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把帖子让给她,毕竟她自己的亲事也都还没定。

霍三娘讨好笑着:“颜儿,你只管说吧,要怎么才肯把这帖子转送给大伯母?”

庄颜慢慢绽了个笑,饶有意味地看着大伯母,霍三娘居然以为她大方到可以转赠大好机会。霍三娘被她看得紧张极了,把帖子往怀里收了收,道:“颜儿……大伯母向来疼你,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我都依你。”

轻轻出了口气,庄颜道:“侄女也没什么过分的要求,请大伯母尽快把二房的费用涨回来就是了。”

原来如此,霍三娘松口气,这个太容易了,“好,下午我就吩咐管事的从我私库里出钱,把该送的东西都送过去,下月你去支取月钱的时候,一分不会少你的。”把公中的钱说成她私库里的,脸皮也是够厚。

庄静此时被喜悦包围着,拿着帖子爱不释手,才懒得管庄颜的月钱是多是少。

目的达成,庄颜起身准备告辞,霍三娘此时是感激她的,含笑客套道:“其实只要你开了口,这帖子送与不送,大伯母都是会体谅你的。”

庄颜自是不信她的鬼话,嘴角的笑淡了下来,不卑不亢道:“若不是母亲有孕在身,侄女也不至于叫大伯母为难了。”

听了这话,霍三娘一愣,“你母亲怀孕了?”

“嗯,前几日诊的平安脉才知道的。”

霍三娘佯装责怪道:“如何不早说?我好跟梦柔一道去看看你母亲。”梦柔是庄颜三婶吴玉婷的字,和庄守礼定下亲事后吴父取的。

亭亭玉立的庄颜灿然笑道:“那日正巧遇上大伯母说府上入不敷出,只好先压下不提,免得有人多心。”

这会子提出来才叫人多心,若是传了出去,别人还以为她霍三娘怎么苛待弟媳和侄女呢!

霍三娘当即吩咐身边的董妈妈,去账房支取五百两银子送到碧泉居去,又对庄颜说:“晚些我再去看你母亲。”

“先替母亲谢过大伯母了,我等着三日后随大伯母一道去忠勇侯家赏花。”庄颜这才转身离去。

霍三娘明白了,庄颜不是让帖给她,而是与她共享一张请帖,看着她不盈一握的腰,纤纤袅袅的背影,叹气道:“你这个四妹,真是个聪明人,又长得这样姣美,往后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大造化呢。”

该听的人完全没往心里去,庄静翻看着帖子随口道:“能有什么造化,她爹只是个从五品小官,还是庶出的。”从五品郎中不是小官,但和她爹三品大理寺卿比起来,确实还差了一大截。

若是霍三娘再聪明些,就该劝庄静至少不要得罪庄颜,后浪推前浪,将来的路还得看晚辈们怎么走……

当天下午,庄家总管事把二房该补的东西都补上了,当然了,三房的也少不了,只是吴玉婷不放在眼里就是了。

第二天早上,庄颜才到常喜堂,大房和三房的人都来了。霍三娘和庄静,还有抱着不足一岁的盼姐儿的霍茹。吴玉婷一如既往带着怯懦的庄佩。

黄氏笑逐颜开接待了她们,茶水点心流水一样地上。

庄家三个老爷之间的关系一直淡淡的,各房太太们的关系自然也亲近不到哪里去。大房和二房有些摩擦,三房最是置身事外,吴玉婷从来只做表面功夫,只求不落人口实便罢了。比起大房的算计,对于这种相处态度,庄颜还是很喜欢的。

才开聊没多久,一会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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