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有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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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冉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也没有觉得不自在，反而对张博明好感倍增，明明身居要职，却如此亲民，实属难得。

张博明显然对上午两个多小时的高尔夫并不尽兴，刚用完午餐就喊着继续，要不是莫凯和林昱言都劝着他先去休息一会儿，指不定这会已经开始了。送他去了客房休息，莫凯冲着林昱言会意一笑：“昱言，看来我表哥对你很满意，你这招投其所好用得不错，回头晚上再去‘花中花’喝喝酒，再对我表哥提提那件事，指不定能成。”

林昱言笑而不语，看着安安静静的项冉，想了想，道：“下午估计还要继续，回头吃了晚饭我让莫凯找人送你回酒店吧。”

项冉愣了愣：“林总监不回去吗？”

“晚上还有活动，不过你不方便去。”林昱言告诉她。

听到林昱言的话，项冉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他们要讨论重要问题，不方便自己一个小喽啰在场。只是项冉并不知道，林昱言说的“不方便”，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他们晚上准备去“花中花”，Z城最有名的会所。

林昱言之所以不告诉项冉，说白了“花中花”就是男人去的地方，即使他也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可是因为工作原因，却不得不选择那里。即使他洁身自好，可让项冉知道了他去那种地方，总归怕这小丫头胡思乱想，对他印象打折扣。

想了想，他接着说：“你把我的衣服带回去吧，晚上我去你房间找你拿。”

话刚说完，就引来莫凯异样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迅速转动，似笑非笑：“房间？”

许是察觉到莫凯异样的眼神，项冉有些涨红了脸：“莫少别误会，只是林总监的房间刚好和我在同一层楼而已。”

“这样啊。”莫凯顾忌到姑娘家面子薄，也没有再继续打趣，只是目光却望着林昱言发笑。

☆、055张博明：女儿是软肋

吃过晚饭，当项冉独自回到酒店时，其余人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刘雪问她：“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林总监呢？”

项冉老实回答：“林总监说晚上还有活动，不方便带我去，所以让我先回来了。”

“活动？什么活动，去哪？”刘雪问。

项冉努力回想着，似乎听莫凯提了一句：“去喝酒吧，好像是什么‘水中花’还是‘花中花’？我也记不太清了，林总监没说，我只是无意听到的。”

刘雪和陈越泽对视了一眼，前者颔首：“嗯，你回房间休息吧，我让人给你发了封邮件，里头有些东西你晚上整理下，明天交给林总监。”

“好的，我明白了。”

几乎到了晚上十点多，项冉刚洗完澡洗漱完毕，手机就响了，是林昱言。

“昱言？”项冉唤了一声。

电话里沉静了两秒，林昱的声音出现：“我在你房间外面。”

项冉披上一件外套这才开门，只见林昱言倚着门站着，手臂上挂着他的西装，一只手揉着太阳，眉宇之间可见疲惫。

见状，项冉不由担心地喊了一句：“昱言，你还好吧？”

听到项冉的声音，林昱言半睁着眼看着项冉，看她忍不住担心的神色，抿唇一笑：“我能进去坐坐吗？”

“好。”项冉等他进来就关好门，然后拿杯子给他倒了一杯刚烧好的热水，放了点茶叶，这才递到他面前，“喝点茶吧，可以解酒的，有些烫，你小心。”

林昱言接过水杯，却并没有喝，而是放在了桌上，正在项冉疑惑的目光中，他突然将项冉抱在了怀里，头抵在她的颈侧。

项冉愣了一下，顿时大惊，急忙去推他。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我头疼。”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项冉耳爆他身上传出略浓的酒味，混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并不让人觉得难闻。

听到他后面的话，不知怎的，项冉动了恻隐之心，任由他抱着，只是自己的双手却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摆放。

过了一会儿，林昱言开口道：“张博明是个很精明的人，也是个难啃的骨头，这一次的投标可能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而且我隐约能够感觉到不仅是我们，还有别人给了他好处。”

项冉惊了惊：“如果是其他的小公司倒也不足为患，可是如果是瑞思房产或者传言之中两个国外大亨插手，我毛司不就很难中标了？”

“差不多吧，但未必没有转机。”林昱言告诉项冉，“张博明的妻子前年因为癌症过世了，留下一个九岁大的女儿跟着他，这几天小丫头正好结束了暑假培训班，我让莫凯把她约了出来，好好陪她玩几天。”

项冉一愣，抬头看着他：“你是说从一个小女孩身上下手，这行得通吗？”

“行不行得通，试试才知道。张博明平日里经常应付工作上的事和各种应酬，陪女儿的时间很少，也导致小姑娘和爸爸不亲，如今妈妈又去世了，她基本上除了去上学和参加兴趣班，都不和人说话。而这次莫凯好不容易得到了小姑娘的同意愿意去游乐场玩，这也让张博明高兴地不得了。明天开始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陪着她好好玩，只要小丫头高兴了，回去吹吹风，以张博明对女儿有求必应的性子，事情会好办很多。”

林昱言说着，将头抬起看着项冉，笑笑：“我不会和小孩子打交道，所以靠你了。这几天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陪着她好好玩就好。”

“我不行的。”项冉一惊，急忙摇，虽然她很喜欢小孩，但是这种带着工作性质的陪同玩耍，无形之中让她心理压力剧增。

“小冉，这件事成了，你功劳可居，升职加薪也不是不可能，即使没成，也不怪你，你不需要有压力。”林昱言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可是……”项冉还是觉得有不妥。

林昱言伸出手指抵着她的唇，忽而凑近了她的脸。项冉彻底傻了，她甚至能看见他眼瞳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看着项冉呆呆的模样，林昱言笑了，笑容魅惑：“小冉，等回去以后，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项冉差点就迷失在林昱言的美色中，回过神来涨红了脸推开他。此时的林昱言太过邪魅了，全然不同于平日里那个优雅温和的男子，她低着头不敢看他：“昱、昱言，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我没醉。”林昱言拉着她，用近乎撒娇的语气对她说，“小冉，好不好？”

这下，项冉几乎能够肯定林昱言喝醉了，只有醉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她好说歹说，连哄带骗才将林昱言带回自己的房间里，而项冉也出了一身汗，身上带了不少酒气。项冉呼出一口气，将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好，这才回去重新洗了个澡。

第二天，林昱言将计划告诉了另外几个人，商量之下，发现只有项冉最适合这份陪小孩子的工作，刘雪更是毫不客气给了她特权，这几天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负责陪同好那个小姑娘就好。

这就胜作，即使不能保证百分百成事，也要尽可能地争取那几分的可能性。

连着陪张博明的女儿在游乐园待了三天，项冉也了解到这小姑娘究竟有多沉默寡言，一连三天没有说过一句话，饿了渴了就看着她，想要玩什么也是指着那娱乐项目，却不开口说话，这样一个孩子，即使说她有自闭症也不为过，能够去上兴趣班算是奇迹了。

游乐园是玩得差不多了，项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送她到家的时候，她纠结着问她：“萌萌，你明天想去哪玩？”

张萌萌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不说话。

“公园？”项冉问。

没有回应。

“去划船？”

“……”

“要不去动物园，你想不想看小动物？”项冉突然想到一个去处，“姐姐带你去看海豚表演好不好，还有北极熊，大象，老虎……”

张萌萌的眼里突然一亮，伸出手拉住她，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拉项冉。

项冉立刻会意：“你喜欢老虎？”

小姑娘点点头。

项冉终于笑了：“那好，明天去看老虎，明天十点，我来接你好不好？”

张萌萌松开了手，看着那下车的男人。

看到她的反应，项冉下意识回头，顿时一吓，背立刻挺直了，紧张地看着那走近的人：“张部长好。”

张博明还没下车的时候就将她们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见女儿主动伸出手的那一刻，他心一动。一边林昱言恰当分寸地他吃饭，陪他打高尔夫，另一边这个叫项冉的女孩又陪自己女儿玩。他是聪明人，不会看不出这些举动的背后带着怎样的目的，即使如此，他却不得不承认PE公司这一招用的很好。

自从妻子过世之后，女儿几乎是他的全部，看着女儿每天都困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说话，张博明也知道曾经是自己亏待了女儿，一直想办法弥补，如今，好不容易看到女儿有了些动静，心中说不在意是假的。

张博明看着项冉，是个很干净可亲的女孩，怪不得仅仅几天的时间就能够捕获女儿的心。他冲着项冉笑了笑：“这几天麻烦项了。”

“不麻烦的，张部长能够放心萌萌让我带出去，已经看得起我了。”项冉讪讪笑笑。

“项要不留下来吃个晚饭？”张博明出声挽留。

项冉摆摆手，拒绝了：“不用了，同事在酒店等着我，我打个车回去，很快的。”

“那行。”张博明应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

项冉告别了张博明和张萌萌，离开了这儿。张博明若有所思看着项冉离去的背影，转而问自家女儿：“萌萌，你喜欢这个姐姐吗？”

张萌萌歪着头看着爸爸，半晌之后点头：“喜欢。”

张博明一笑，牵着她的手朝着家走去：“明天准备去哪玩？”

“动物园，爸爸去吗？”

“爸爸明天要上班呢，让姐姐陪你去，有什么打爸爸电话。”

“好。”

并不是张萌萌不说话，而是小小年纪，已经习惯了不在外人面前说话。

张博明是这次的土地招标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直接代表了做决定，既能够根据评标委员会确定的前三投标人中选出来，也能够直接确定中标人，但是后宅就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他倒要看看，如果PE公司能够凭着公司的实力和投标计划书跻身于前三行列，他或许可以好好考虑一下PE公司。

☆、056中标！意外之喜

在发布公示前两天，张博明拿到了评标委员会选定的候选中标人，前三甲赫然存在PE公司。张博明心思一动，想了想，这才出声问：“据我所知AM公司是海外一家房地产公司吧。”

“参与这次投标的房地产公司里头，属AM公司综合实力最强，其次是瑞思房产，而PE公司原本是不能入围前三甲的，不过我们都觉得这一次PE公司的策划和书面报告都别具心裁，创新程度脯单从这一次的策划方案来看，PE公司真的下了不少功夫。”评标会委员的专家之一刘老算是省综合性评标专家之中最有经验的人之一，连他都对这份策划方案赞不绝口，甚至提出想见一见书写这份策划方案的人。

“我听说这份策划方案是PE公司的策划总监林昱言写的，林昱言这个人在业内颇有名气，年纪轻轻能力强。我有个好友在东合集团做高管，曾经和我提过林昱言这么个人，说是他们集团进来最有潜力的年轻人，只可惜做了三年就被挖走了，他挺心疼的，不然指不定这会都收了这小做徒弟了。”秦老笑着说，他虽然不是专家评委团的成员，却也参与了这一次的招标项目的讨论。

张博明看了看手里的策划方案，不得不说，秦老的说法是正确的，这份策划别出心裁，与之前那些投标策划书最不同的地方，在于他将整个楼盘设定成了集观光、旅游。休闲、展览和销售成一体的国际MALL，为消费者提供一个超五星的体验，一个大型国际MALL，而顶楼甚至设计了可供直升机起降的停机坪。

不得不说，林昱言的策划方案很让人心动，Z城刚升为一线城市，又意在与国际接轨，他的方案恰恰符合了未来Z城的发展蓝图。如果单凭这一点，确定PE公司成为中标人无可厚非。但是如今却有一个考虑，规划方案虽好，PE公司又是否有这样的实力去构建呢？论综合实力，PE公司连前五都算不上，这一次能进三甲已经难得。

按照内部规定，原本招标人是需要根据评标委员会评出的前三来做选择，而且一般是优先选择排名第一的投标公司，可这一次，不管于公还是于私，张博明都想选择PE公司。他沉思了好一会儿，出声道：“我有一个想法，在座的各位不如听一听？”

“张部长请说。”

“虽然说AM公司实力雄厚，引进他们对Z城接轨国际化生活很有帮助，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试着换一个角度看。”张博明指着PE公司提交的这份策划书，“这份策划书，如果换做AM公司来做，我相信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们何不给PE公司一个机会？PE公司实力比前者弱，但也竖内百强企业之一，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最重要的是，各位难道不觉得这份规划蓝图一旦成功，对Z城的发展有无限潜力可言吗？”

“你是说，调动这一次的排名，将中标人选确定为PE公司？”有人沉吟。

“方案虽好，可是这份规划有点夸大其词了，以PE公司目前的实力恐怕不足以完成吧，万一到时候成了空话……。”

“我倒不这么认为，AM公司虽说实力强，但毕竟竖外的公司，我们应该尽可能地扶持国内本土企业的发展，我倒是觉得张部长说的方法可行。”

“我觉得吧……。”

“……。”

会议室里就这个问题讨论了起来，张博明看了看手里的策划报告，眸子微微眯起。

很快到了出台公示文件的时候，当天就将中标结果在Z城招标投标网公示出来，出乎所有人意料，最后的中标人既不是AM公司，也不是瑞思房产公司，而是PE公司。就连PE公司的人也没有想到，自己公司真的有中标的可能性，在前两天知道AM公司的存在后，他们甚至做出了放弃这一次项目的准备。

此时项冉并不知道结果，因为她这会儿正陪着张萌萌小姑娘在水族馆看表演。托她的福，她这几天借着公事名义好好游玩了一把。

酒店里，众人在得到这个喜讯之后不由欣喜万分，刘雪亲自打电话汇报给Michael，Michael在电话里也表现出极大的高兴，甚至放了话，回去之后好好办一次庆功宴。这次Z城土地招标的成功，对PE公司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喜事，也能让公司的名声瞬间在行业内上涨不少，日后对PE公司的发展也有不小的推动。

所有人都决定今晚项目组好好大吃一餐，紧张备战多日，这一次终于可以好好缓缓了。戴维安打电话给项冉，她中午回来聚餐，项冉答应下来。

迅速订好了包厢，临近中午大家都一起动身向餐厅出发，可是项冉却打电话给戴维安。此时的戴维安正在的士上：“项冉，什么事？”

项冉看着旁边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张萌萌，很是为难：“戴哥，张部长的女儿还在我这里，张部长的秘书说下午他都没有时间，希望我照顾下女儿。”

戴维安想了想：“不如这样吧，你把小姑娘带过来，就是吃个饭，回头再送回去好了。”

“这样好吗？”项冉觉得这么做不太好。

“没事，你赶紧过来吧，我们就快到了。”戴维安说。

项冉挂断电话，看来只能这样了，她虽然也有莫凯的电话，也打了电话，可是萌萌却不愿意去小叔那里。

等到项冉带着张萌萌赶到餐厅时，菜也上的一大半，大正有说有笑，看见项冉，小方招了招手：“小冉，这里！给你留了位。”

张萌萌有些怯生，拉着项冉的手躲在她身后不肯见人。

项冉有些无奈，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终于慢慢让她放松下来。巧的是他们给她留的位置正好是林昱言旁边的位置，项冉则让张萌萌坐在了林昱言身爆她则挨着张萌萌坐。

包厢里的人都打量着张萌萌，戴维安更是出声打趣道：“项冉，张部长这孩子倒是挺粘你的。”

项冉讪讪笑笑：“额，我也是好不容易和她熟悉点。”

说了说，其他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吃着菜喝起酒来，中间也在谈论中标的事情，项冉知道以后，也是高兴不已。虽然照顾着张萌萌，不停为她夹菜什么的，但是也会偶尔插句话。

一般只要喝酒，这餐饭花费的时间自然会长很多，张萌萌虽然不说话，却也没闹，安安静静地等着。或许是听到了他们之间讨论，不知怎的，张萌萌却突然说话了，这算项冉第一次听到小姑娘说话：“姐姐，你们是在说土地中标的事情吗？”

原本喧闹的气氛在这一声稚嫩的话语中突然安静下来。

小姑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身子朝着项冉的方向缩了缩。

刘雪看向张萌萌，又看向项冉，项冉接到刘雪的示意，清了清嗓子，笑着看向张萌萌：“萌萌怎么知道？”

张萌萌看了看项冉，又看了看其他人，摇。

项冉知道，这孩子估计又不说话了，却也不难问出来：“是不是你爸爸和你说过？”

对方怯生生点点头。

“那萌萌爸爸有说其他的吗，告诉姐姐好不好？唔，这你不是一直想见林叔叔吗，林叔叔就坐在你旁爆你看是不是姐姐没有骗你，真的很帅吧。”项冉笑着，说完这句话时，却感受到了林昱言投来的目光，顿时有些不敢看他。

张萌萌转过头看着林昱言，看了看，又钻进项冉怀里，好半会儿，又点点头：“爸爸说，想要给林叔叔一个机会，问萌萌喜不喜欢林叔叔，可是萌萌只认识姐姐，萌萌喜欢姐姐。”

小姑娘的声音是闷在项冉怀里说的，声音脆脆的，却很小，除了项冉和林昱言，其余人只听了个大概。

项冉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选择了不说话，而其余人亦是心有所想，却不约而同闭口不谈，很快气氛又活跃起来。

吃过饭，项冉终于接到了张博明亲自打来的电话，让她把萌萌送回去。项冉急忙答应，林昱言原本是想要一起去的，感谢张博明，可是处于时机不合适，为了避嫌，则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会儿正是PE公司风头盛起的时候，他不能让人有心之人故意抓着不放。

将张萌萌送了回去，项冉刚回到了酒店，还没回自己房间歇口气，就被刘雪叫到了她的房间里。

☆、057项冉升职，谣言四起

房间里只有刘雪一人，此刻她正坐在电脑面前，第一次和刘雪单独见面，对方的身份也让项冉自然而然有些紧张。

见刘雪似乎在忙，项冉也没有出声喊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她面前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刘雪才抬起头看着项冉，对上刘雪的目光，项冉不觉挺直了背，喊了一声：“总监。”

刘雪看着她：“项冉，你进公司多久了？”

项冉想了想：“半年多了。”

“半年多，说实话，你并不是当初同一批进来公司里的人最优秀的，如果不是有人和我举荐你，我也不一定会注意到你。”刘雪看着她，说。

项冉愣了愣，有人举荐她？

刘雪看着项冉的表情，心里已经明了，笑了笑：“从你进公司开始，我偶尔会听到关于你的消息，不过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或多或少总是被卷入一些不好的事情，也不知道你是有幸不幸。不如和我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正如刘雪所说，从一开始进公司，先有肖晓故意利用让她第一次体会到被人追喊是什么滋味，而后公司又一直有个李娜总是针对她，上一次造假签名售车位的事让她险些被辞退，要不是最后洗刷了冤屈，或许她已经不在PE公司了。这半年的时间里，项冉的生活并不算顺风顺水，总是能遇见各种意外。

看着项冉低头陷入沉思，刘雪并不急着催她，反而耐心等着她的答案。半晌之后，项冉重新抬起头看向刘雪：“总监，说实话，我曾经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一行，后来为了赚钱我才转行做的销售。能够PE公司我很幸运，这半年多的时间，经历了一些事情，我觉得带给我最大的感受，是两个字：‘成长’。我在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不管胜作方面的知识，还是做人处事的道理。”

刘雪点点头：“你能悟到这一点，说明你这半年多的时间并没有白费，也在用心融入这个行业。你表面柔弱文静，可是我能感觉到你骨子里是个不服输的女孩，也只有在磨练之下，才能慢慢将你骨子里的纳干劲给逼出来。前面的事，你或多或少有贵人相助，我很好奇，如果是你一个人，你要如何解决那样的场面？”

项冉嘴唇微动，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这么说吧，戴维安如今已经是营销部的副主管，他之前所在的三组空缺了一个小组长，我想将你调到三组，代替他的职位。”刘雪语出惊人。

项冉真的被震惊到了：“总监，我……”

“公司里比你有经验有能力的人并不在少数，戴维安调走之后我曾经考虑到其他的人选，然而这一次参与项目，却让我发现你或许会更加适合这个职位。或许你现在很难服众，可是我的目的就是看看你究竟还有多少潜力没有被激发出来。”刘雪望着面前的女孩，年轻，靓丽，正是最好奋斗的年纪，最重要的是，她的人品和性格是她最看重的。

“项冉，你愿不愿意向我证明你能否在这个行业继续走下去？你究竟是一块璞玉，还是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刘雪望着她，言笑之间透着的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