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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有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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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冉点点头：“嗯。”
“行，那等着一次交流会结束以后我就找个合适的机会安排你们见面吧。”末了，柳方舟又加了一句话，“不过说句实话，小冉，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他……嗯，有时候说的话会很难听，毕竟人年纪也大了。”
“为老不尊。”
一直没有开口的林昱言在这个时候突然神补刀了这么一句话。
柳方舟刚喝了一口的酒水差点就这么喷了出来，即便如此，却还是被呛得没有形象，拼命咳嗽着。
项冉瞪了一眼林昱言，急忙递上纸巾：“柳大哥，你没事吧。”
“没、没事，咳咳。”柳方舟捂着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小冉，你这男朋友还是一如既往毒舌啊，你可得好好说说。”
“是吗？”林昱言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突然揽着项冉的肩膀扬长而去，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额，柳总……”一旁柳方舟的女伴傻了眼。
柳方舟顺了顺喉咙，转而笑了，不愧是他认识的林昱言，可是护短得紧呢，看来以后有办法调戏他了。
发现这个秘密的柳方舟，已经迫不及待地给另外两个玩伴发了信息，也就是莫凯和陈安。
☆、048Kellen的惊讶：不一样的项冉
柳方舟无疑给她带来了一个的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靠她自己的努力了，项冉暗暗替自己打气，将这件事记了下来。
就在这时，刘雪看到了他们俩，她主动走过来，对着项冉道：“项冉，你跟我去见一个客户。”
项冉微微一愣，继而迅速反应过来，点头答应：“好。”
短暂的路上，刘雪已经跟项冉简要地说明了事情，项冉这才知道刘雪准备带自己见识的客户是Kellen，那个幽默风趣的外国男人。
“项冉，你和Kellen关系比较好，这一次AC集团来华投资的项目正在寻找华夏的合作伙伴，我希望你能够尽量争取和AC集团合作的机会。”刘雪看了看项冉，停下了脚步，声音略低，“这不仅是我对你的要求，也是总裁对你的期望。”
“总裁？”项冉心一凛，不觉抬头望向刘雪。
“这件事是总裁特别嘱咐的，只要办好了它，相信总裁会对你另眼相看。”刘雪并没有多说，只是特别提醒项冉。
项冉心里隐约有了一个模糊的判断。
见到项冉，Kellen笑了，主动找上前抱了抱项冉：“冉，先前刘总监和我说的时候，我就猜到是你了。”
项冉微微一笑：“不欢迎吗？难得有机会和Kellen你一起商谈呢。”
“怎么会，当然欢迎！”Kellen笑容加深。
刘雪也笑了笑，“Kellen，项冉，那这儿就留给你们了，我还有事处理。”
很快休息室里只剩下Kellen和项冉两个人。Kellen瞥了瞥那已经关上的门：“冉，看来你回国以后过得还不错呦。”
项冉会意Kellen说的是什么，笑而不语，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清脆的碰撞声在房间里响起。
一饮过后，项冉主动开口，目光含着笑望着Kellen：“Kellen，我记得你说过AC集团有意来华投资发展，你有什么打算呢？”
Kellen欣赏项冉的直白，微微放下酒杯：“论国际化，S城是华夏发展得最好的一个城市，我自然会率先考虑S城的房地产企业。就我目前的了解，有好几个企业都能纳入考虑范围。”
“哦，是吗，那我能否冒昧问一句，AC集团是否有具体投资合作的项目方向？”项冉挑了挑眉，问。
“这也不是什么机密问题。嗯……这么说吧，S城房地产发展确实做得还不错，但是针对性这一方面还比较薄弱。这么说吧，S城是华夏发展得最快也是跟国际接轨最多的大城市，房价就全国水平也名列前茅，但是我认为完全能够多开拓一些针对不同生活水平人群的新房产项目，既能满足高品质生活水平人群的喜好，又能为生活水平相对薄弱一些的普通大众提供物美价廉的居住需要。”
项冉拧了拧眉：“关于你说的这一块，S城有针对不同人群专门设计的小区吧。”
“Nonono，我的意思是S城确实有这一类的设计和建筑，但是你有没有发现绝大多数的建筑物都或多或少融入了华夏风。国外既然有唐人街，华人街，那S城为何不能有外侨街呢？”Kellen语出惊人。
“你是说？”项冉似乎大致猜到了Kellen的想法，眸色浮现震惊。
“如今来华夏发展的外裔越来越多，但是华夏有一句话叫‘落叶归根’，嗯，不对……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我们AC集团意在打造专门针对外裔的居住小区，而风格则基本还原国外建筑的风格。”
Kellen的成语或许用的不太对，但是项冉却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简而言之，就是想要针对来S城发展的外裔建造专门有国外风格的建筑房屋，增加他们的归属感。
Kellen的话让项冉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丝灵感，却一时捕捉不到。
“说了这么多，冉，说说你的想法呗。”Kellen那双好看深邃的蓝色眸子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项冉。
项冉笑了，虽然只有很短的思考时间，但是项冉也大致想好了一套说法：“如果AC集团真的有这样的打算，我觉得你们AC集团可以多考虑一些我们PE公司。”
“哦？”Kellen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等待项冉接下来的话。
“相信来华之前Kellen已经了解过各个房地产公司的大致情况吧？我们PE公司虽说不是房地产行业里面最好的，但是这一次的项目我却觉得PE公司却是目前最适合的选择。或许你觉得我有些夸大其词，但是我毛司的总裁Michael却是混血儿，他的家族企业在国外，而他本人也是从小在国外长大，自然了解国外的生活习性。撇开总裁不谈，我毛司也有很多从国外进修回来的设计师和工程师，前段时间著名的房屋设计师爱生？海德威也成功我们PE公司。除此之外……。”
项冉的侃侃而谈，丝毫不见怯场，也让一直听着项冉讲解的Kellen眼里流露出一抹惊讶之意，明明和项冉也才分别没多久，可是后者的进步却着实让他吃惊了一番。比起初次见面那个连英文都说得很蹩脚的小姑娘，眼前这个时不时用流畅英语解说的女人浑身透着自信的光芒更吸引人。
时间在不知不觉之悄然度过，Kellen为了试探项冉，到最后甚至直接用英语和她交流，项冉也不负所望，虽然比起一些他认识的职场女强人还差了些，但显然项冉正在往这个方面发展和进步。
末了，Kellen发自内心地感叹道：“冉，你真的变了，进步还真大。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项冉失笑：“你是想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成语！”Kellen露出白白的牙齿。
“这叫谚语。”项冉纠正道，“那我们之间的合作？”
Kellen顿了顿，却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反而向项冉透露了一个消息，在此之前，瑞思房产和另外两家国内知名的房地产公司也找过他商量合作的事情。
项冉心中有了思量，却没有再多说，而是起身准备道别：“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打扰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我们PE公司。”
“没问题，不过究竟会选择谁我无法作保证，毕竟这会由AC集团内部决定，我无法干预。”Kellen无奈地耸耸肩，“当然，我肯定会将PE公司报上去，你说的建议我也会一五一十向上面说明。”
“谢谢你，Kellen。”
至于成不成，就看AC集团最后的选择了。
☆、049方老
出门的时候，项冉却迎面和何玫撞了个正着。
项冉脸上的笑容下意识一敛，随后冲Kellen微微颔首，就这么从何玫身边走过。
何玫不动声色微微侧手看了看项冉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然而Kellen却早就察觉到了何玫和项冉之间的异常。
就在何玫进了房间之后，Kellen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出声问：“Cindy，你和冉是不是有什么？”
何玫眼底划过一道暗光，脸上的笑容也是恰到好处：“没有，我和她不熟。”
从何玫脸上的表情并不能看出什么，Kellen心里虽然有所猜测，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何玫自然是来跟Kellen谈合作的事情。
先前只是粗略地谈过一次，而这一次，何玫自然是带着诚意来的。关于合作的事情她已经请示了公司总裁，在尽可能保证自己利润最底线的同时尽可能地让利，一旦有了第一次的合作作为基础，以后再合作并不是什么难事。
同样的，Kellen并没有立马答应下来，而是对何玫说：“Cindy，合作的事情我只是替AC集团挑选适合的对象，至于是否和贵公司合作，并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情，需要听上面安排。”
“这是自然。”何玫微微笑着，眼珠子转了转：“冒昧问一句，你有几家候选的公司呢？”
“不多，五家。”Kellen回答。
这其中肯定有PE公司，何玫不用猜都知道。她侧面打听过Kellen和项冉的关系，事实上他们两个只不过是在一次培训上认识的，却保持了比较深厚的友谊，凭Kellen的关系，虽然无法确定最后的结果时什么，但是想要PE公司成为候选公司显然是肯定的。
想到这，何玫心里多了几分冷意，面上却看不出任何异常：“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什么消息你通知一声。”
“No、problem。”Kellen点点头。
等到何玫离开之后，Kellen回想起她和项冉，眸间笑容渐深，他拨通了AC集团这一次来华合作负责的最终负责人，也是AC集团的副总裁，Bill。
而这一次的交流会也在大家相互寒暄交流中快速度过，至于最后的特别节目，却是一场拍卖会。
虽然不少人对那些拍卖品都颇为兴趣，但是真正参加的人却是极少，毕竟能够参加得起拍卖会的人都是有一定兴趣的人，而且也必须有足够承受的财力。项冉对这些古董饰品虽然也小有兴趣，但仅仅限于对方的外观，往深处究，却是一窍不通。
而交流会在记者略微夸大的措辞中完美的宣布结束，就这一次的交流会也做了大肆的报道，一时间让S城的房地产名声有了水涨船高的趋势，从某种程度上也刺激了S城的房价。
交流会结束之后，Kellen那边也有了消息，最终的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外：AC集团既没有选择PE公司，也没有选择瑞思房产，而是选了另一家房地产公司，中创信和地产有限公司。
这家公司的总部并不设立于S城，但是它的综合排名却居于国内前三，综合实力强，这也是AC集团经过全面考虑最终确定的结果，更何况暗中听说为了这一次的合作，中创信和甚至提前了在S城成立分公司的计划。
这样的结果却是让项冉很难过，不过先前就做了心理准备，倒也还好。
很快，柳方舟那边也有了消息，这个周六他已经约好了那个准备投资房地产的商人，见面的地点不是在餐厅或者什么娱乐场所，而是柳方舟的别墅里。
项冉接到电话的时候，林昱言正在一旁，等项冉挂断电话之后，还没开头他却已经提前出了声：“我和你一起去，周六。”
林昱言的语气没有商量的语气。
项冉也没有打算和他讨价还价，只是失笑着说“好”。
周六，一大清早，林昱言和项冉两个人吃过早餐就驱车前往柳方舟的别墅。林昱言对那个地方轻车熟路，再加上是周末清早，并没有太多的车辆，路上也节省了一些时间，不到九点就已经来到柳方舟的别墅，比起约定的时间早了近一个小时。
柳方舟在带着林昱言和项冉进了别墅，随后又透过客厅的落地玻璃窗指了指外面正在打太极的老人：“喏，就是他，姓‘方’，待会儿你们叫他‘方老’就好了。”
项冉心中一动，看着那个打着太极气定神闲的老人，心里忽而涌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即使没有见到正面，却也让项冉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喵，喵~”
脚下忽而传来两声猫叫声。
项冉低头一看，险些一吓，脚边上不知什么身后出现了两只喵咪，一只全身蓝色，一只黑白相间。
柳方舟笑着抱起其中一只：“小冉，这是我养的两只英短，长耳蓝猫诺诺，折耳的是言言。”
“言言？”项冉下意识瞥了一眼林昱言。
林昱言目不斜视，并没有作出表态。项冉心思一动，柳方舟眨眼的表情落入自己眼里。
项冉笑了，弯下腰将折耳言言抱在怀里，抚摸着它的毛发。对方乖巧地躺在她怀里，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聊了一会儿，方老也打完了太极，悠闲着慢慢走回来。
“方老。”柳方舟先是唤了一声。
方老应了一声，看也不看林昱言和项冉一眼。
柳方舟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两人，眼神示意他们别介意，好在提前提过他性格古怪，林昱言和项冉都犯不着和老人家置气。
“方老。”柳方舟又唤了一声，“我朋友来了，您看您方便的话聊聊？”
“再说吧。”方老随意瞥了一眼和柳方舟一起的林昱言和项冉，忽而目光一凝，眼睛里逐渐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似乎察觉到方老的异色，三人面面相觑，尤其是项冉，明显能够感受到对面老人的目光时锁定在自己身上。她不由低头看了看，似乎自己的服装并没有什么不妥。
“你，你叫什么名字？”方老的声音细弱可闻地有些颤音。
“我姓项，项冉。”项冉老实地回答。
“项冉，项冉……”方老默念了几遍项冉的名字，突然盯着她，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方佳美’的女人？”
项冉面色顿时一变。
方佳美，是她养母的名字。
☆、050我想要你一根头发
方老的目光似一把利箭，欲要将项冉看穿。项冉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摇：“不认识。”
“真的？”
方老微微眯起眼，紧紧盯着项冉的反应，先前那瞬间变换的神态并没能逃脱方老的一双眼睛。
“真的！”不管方老口中的“方佳美”和自己养父“方佳美”是不是同一个人，项冉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甚至有种感觉，方老和方佳美关系一定不一般。
柳方舟原本以为方老会继续追问下去，但数了一会儿，出乎他意料的是方老居然没有再说什么，反而让他们半个小时以后上楼谈生意。
等到方老人消失在楼道间时，柳方舟看了看项冉：“小冉，我怎么觉得方老好像认识你似的？”
项冉失笑，揉着怀里言言的小脑袋，说：“柳大哥，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结交方老这样的人物呢？要不是你，我今天或许都见不到方老。”
闻言，柳方舟也赞同地点点头：“也对。”
林昱言瞥了瞥项冉，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宇之间浮现一抹沉重。想了想，他出声道：“阿舟，我们谈一谈。”
柳方舟狐疑地望着他。
项冉腾出一只手接过柳方舟手里的诺诺，抱着两只猫逗玩了起来。林昱言和柳方舟则走到了后院。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柳方舟忍不住问问。
林昱言表情凝重地看着他：“我问你，方老究竟是什么来历？”
“怎么，担心我对小冉不利？”柳方舟挑挑眉。
林昱言没有回他，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他。
柳方舟最不乐意看见林昱言这个模样，总觉得这样的眼神看得他心理毛毛的，就像被毒蛇盯住了一样。他故意撞了撞他的肩膀：“得，我说，我说就行了吧。你知不知道Bill，AC集团的Bill。”
“怎么突然提到他？”林昱言皱眉。他听过Bill的大名，也曾在《M国财经杂志》见到过这个人的专访，是个有远见有魄力的人。
“Bill是M籍华人，而他叔叔，就是方老。”柳方舟说出了方老的来历，“方老无后，从小将Bill抚养长大，所以他们的关系亲如父子。方老是个投资家，却从来不会轻易现身，很多时候都是拖人在明面上作。方老是我爸回来的，听我爸说方老曾经当过他的老师，也是他最尊敬的老师。你还记得上一会儿股市大跌别人迫不及待抛出股份的时候，我们家公司却大量买进股份的事情吗？其实就是方老的意思。事实上方老的眼光很犀利，不到半年我们不仅把亏损的补了回来，还赚了不少。”
林昱言想起来了。
柳方舟说完，却望着沉默不语的林昱言，见对方表情凝重，不由出声问：“你怎么了，言？”
沉默了一会儿，林昱言抬起头：“你知道方佳美是谁吗？”
“谁？”柳方舟不会忘记方老先前说到这个名字，好奇地看着林昱言，“你知道？”
“方佳美……是冉冉养母的名字，或者说亲生母亲的名字……。”
“所以呢？”柳方舟下意识问了一句，紧接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变了，“我怎么听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所以……”林昱言顿了顿，“没什么。”
“林昱言！”柳方舟咬着牙瞪着对面的林昱言，这混蛋，勾起他的浓浓地兴趣之后又憋着不说话，寻思着要不是打不过，他此刻真的很想把他揍一顿。
此时方老已经提前下来，较先前也换了一身衣裳。林昱言提步朝着项冉走去，全然不顾柳方舟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不是要谈生意吗，上来吧。”方老淡淡地出声，表情平静。
项冉急忙起身，林昱言也正好走近，便主动出声道：“打扰方老了。”
方老瞅了瞅林昱言，见他有意跟着一起上来，却并没有阻拦，而是点头“嗯”了声。
项冉看了看林昱言，见对方冲她点头打气，打着鼓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跟着方老一块上了楼。
楼上有单独为方老准备的书房，三人进了书房之后，方老只道让他们坐下，随后开口：“我听小舟说你们是PE公司的？S城那家PE公司？”
“是。”项冉应着。
“那你说说，你毛司目前有哪些正在开展的项目，或者说准备开展的项目，说说你毛司有什么什么值得我投资的地方？”方老出声道，语气平静，目光平稳，却莫名让项冉心里头紧张起来。
项冉想了想：“我毛司目前正准备开发浦东新区……。”
项冉尽量用简洁直白的语言将PE公司目前的近况说了出来，尽管如此，却也说了大半个小时，等到停下来的时候，项冉下意识看了看方老，见对方目光如初，面色沉静，反倒叫项冉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打着鼓。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方老缓缓开口：“如果仅凭你说的那些，我认为并不足以说服我和你毛司合作，要是没有别的理由，就算了吧。”
项冉心瞬间提了起来。
林昱言暗暗拍了拍项冉，示意她别担心，随后目光清正地望着方老：“方老，先前项冉或许说得不够仔细，我认为普通那一块地是值得投资的。其一，那里是S城新的经济开发区，也是重点建设的地段……”
林昱言就之前项冉说的做了一个补充，末了，又将重心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加上他对浦东新区那块地皮做的一个粗略的策划意向书对方老也大致说了下，也似乎终于让方老有了些松动。
他抬头看了看项冉和林昱言，沉着声道：“设想不错，不过你们PE公司是否有这个实力呢？别到时候建出来却是虎头蛇尾……。”
“您放心吧，我毛司成立至今还一直没有出现过这种不可饶恕的错误，何况投资本来就是风险与收益并行的，我相信您肯定有您的判断。”林昱言微微笑着。
方老眼里不觉流露出些许笑意，一番交流下来，他对淋雨倒是多了几分欣赏。
“行，你们到时候交给我一份策划书和合同，我看过之后再最终决定要不要和你们。不过这两样东西我在下个星期之内必须拿到手，能做到吗？”方老问。
“没问题。”林昱言一口应下。
方老眼珠转了转，又落在了一旁的项冉身上：“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项姑娘能不能答应我？”
一直仔细听着的项冉忽然被点了名，下意识起身，态度恭敬：“方老请说。”
“我想要你一根头发。”
话一出，项冉和林昱言同时愣住。
☆、051亲子鉴定书！
“头发？”项冉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嗯。”
方老看着项冉，明明是已经年过花甲的老人，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可偏偏那一双深陷的眼睛却深邃而明亮，看上去很有神。
莫非他是要去验DNA？
项冉忽而想到这个可能，很快松了口气。方佳美就算和眼前的方老有关系，可是她却没有，方佳美只是她的养母。
项冉拔下一根头发，抽了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包着递给了方老。
方老看着摆放在桌上用纸巾包着的头发，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却没叫人看见。他看了看项冉和林昱言：“你们走吧。”
“告辞。”
林昱言和项冉同时朝方老微微弯了下腰，起身离开，顺便带上了门。
就在他们离开之后，方老也立即打了个电话：“临风，你帮我立刻找一家医院，我要验DNA……嗯，或许有佳美消息了……”
许久之后，当方老挂断电话之后，也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放在纸上，白纸巾上两根头发，一黑一白，一长一短，一种难言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
从书房离开，项冉和林昱言拒绝了柳方舟留下来吃饭的，直接离开了。开车的时候，林昱言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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