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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归来毒医绝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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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堇离拿出了从霍贵妃那里得来的证据,便开始着实准备铲除黎家了。
有罪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而无辜之人则一个都不会错杀!这就是她,郁堇离!
第73章 苦果自尝
经过上次去,郁堇离已经差不多将目前黎家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那么这一次事情就好办的很了。
不过她并不打算让那些恶人们就那样干脆的死掉了,岂不是太过于便宜他们?既然要玩那就先从黎家小辈开始吧。
而郁堇离心里始终对他们还抱有那么一丁点的希望,所以她选择了亲自去问个清楚。
深夜的黎府。
今晚黎寅候并不在,前段时间皇上破天荒的给了他一点事情做,却不料才没过多久居然出了岔子。
天呐,他哪里还有心情休息,连夜去解决问题了。
那么,房间内就只剩下黎夫人娄氏一人了。
屋内静悄悄的,金色帷帐内娄氏翻了个身,继续睡的香甜。
但突然她觉得隐约什么地方不对劲,像是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正在轻轻触摸着她的脸颊,不舒服极了。
娄氏困意正浓,用手随意拍了几下,然后继续睡。
不过这东西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是越发肆意。而她的耳边隐约听到女人的声音:“婶娘,婶娘……”
这声音一遍遍的,就像是在耳跟边传来的,低低沉沉的,像是呼唤又像是呐喊,更带着种莫名的阴森感。
娄氏的意识模模糊糊的,什么婶娘,谁是你婶娘呀!
但,突然她的身体一僵,“啪”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若是不睁倒还好,这么一睁险些将三魂五魄都给吓飞了。因为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叫她婶娘…
“啊!你,你是何人?”娄氏全身僵着竟连半分都动弹不得了,只剩下这张嘴还算是能说话,却也结结巴巴。
因为她眼前这位哪里是人呀!
一袭刺眼的雪白,乱糟糟的头发长至腰及。更可怕的是那张脸,满满的都是鲜血,看得人心里直发怵发寒。
但这个时候那张满是血的脸却突然笑了起来:“婶娘,我是芙儿呀,在那边特别想你,所以想要带 您过去…”
“啊啊啊!不,还是不用了吧!”
娄氏被吓得哇哇大叫,身体好不容易才稍稍能动弹了些,便下意识的向床里面缩去。
郁堇离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手缓缓向她伸过去:“婶娘,你当初害死我爹娘,害的他们在下面好孤单,难道不应该去陪陪他们么?”
“啊啊,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而且不是我啊!”娄氏全身裹着被子缩在里面瑟瑟发抖。
“怎么可能不是你呢?快拿命来吧!”
忽得郁堇离的眸子一寒,连同声音也变得凌冽起来,一把掐住娄氏的脖子,死了命的掐!
娄氏的脸色越来越白,气也越来越喘不上了,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胸腔内的气体越来越少,整个人几乎要死去。
“真,真的不是我。是,是你叔叔…”
或许是迫于人的求生本能,娄氏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最终才勉强挤出这么几个字来,而后因为缺氧昏了过去。
郁堇离用帕子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淡淡看了一眼软瘫在床上的女人,眼底是越发浓厚的凌冽。看来今晚还真是没有白来!这两位还真是好夫妻,真应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她并没有着急着离开,而是将提前准备好药丸塞进了娄氏的口中,而后拍了拍她的脑袋,好好享受这药带来的“疗效”吧!
但如果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就完了?那可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因为精彩才刚刚开始而已。
五日后,皇城就出现了这样一通告示。
黎府广聘天下名医,为府内大少爷治病,若事成定有重酬相谢。
“这黎府怎么了?为何聘名医?”
“听说是大少爷中了剧毒,大约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下,至于其余的那可就不知道了。”
“中毒?天呐,看来黎少爷这次是玩大发喽。”
“我说老三,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知道……”
此刻郁堇离与朱儿正坐在茶楼的角落处,一堵镂空的墙将她们的位置给隔开,也正好将大厅内说话声收入而底。
郁堇离手执一杯香茗,眸色凝重而深邃,面色淡然依旧。
其实她本意是对付黎寅候,并没有打算伤黎达,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惜,却偏偏这黎达对黎老夫人,也就是黎芙儿的奶奶动手了。
倒是长了本事,被黎裳儿蹿腾着去谋害老夫人,若非是发现的及时,只怕如今黎家就要办丧事了。
好在萧治一直都有派人暗中保护老夫人,不然只怕早就遭他们的毒手了。
所以郁堇离甚至都没用自己的东西,只是顺带着给他的毒物里面加了点料,现在就已经是自食其果了。
至于这黎裳儿,郁堇离倒是不着急着对付,慢慢来,每个都有份。而且裳儿姑娘一定是最大的那份,毕竟她从来都喜欢占便宜,不是么?
郁堇离本打算在这里听听风声而已,却不料竟见到了两个人。
迎面走来的不是萧治又能是谁呢?只怕十有八九他也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来查看。
萧治一眼就看到了隐蔽处的郁堇离,他有些意外,略略思考最终还是快步走了过来。
“好巧,郁姑娘也在。”
“见过治王。”郁堇离起身微微颔首。
治王摇头,指了指她对面的空位询问确定无人后,方入座。
郁堇离倒是有些欣慰,看起来即便是没有姑母在旁边淳淳教导,治儿倒出落的还不错。
“黎家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吧?”萧治沉然道,眼底的沉痛之色而过,带着浓浓哀伤。
郁堇离吃了口茶,淡淡道:“治王不妨将老夫人接走,以免以后不幸遭歹人毒手。”
萧治重重的叹了口气,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呢?只是那老夫人的脾气倔得很,他也曾经劝说过无数次,均无果。
郁堇离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
两人并没有聊太久,毕竟眼下正是人多的时候,两人接触太多着实不便。
待治王离开后,郁堇离也带着朱儿离开了,却并没有回去,反倒是径直的走进了黎府。
这边黎寅候与娄氏正急的团团转呢,天知道这是造了什么孽,这该死的黎达平日里最爱玩弄的就是这些物件,早就劝过他一定要小心,这孩子却不以为意,说无事。
无事?现在出事了可好了吧!
城内的大夫甭管老的、少的、有名气的、无名的,全都请了一遍,却愣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黎寅候可就这么一个儿子,怎舍得眼睁睁看着他离去。万般无奈之下就跪求皇上请了宫里的太医,但是结果呢?还是没用。
这不,实在是给逼得没办法了,不得已才向天下张贴告示,求名医!
可是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那些自告奋勇前来驱毒的大夫们却是连半点用处都没有,人还是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娄氏的眼泪都快要苦干了,她的亲儿子呦!要是没了,这为娘的可怎么活。
黎寅候双手负立记得来回在房间内转悠,终于他不耐的瞪了娄氏一眼:“哭哭哭,家里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了,你还在这里瞎哭什么,本来没灾的也让你给哭出来了!”
娄氏简直要气炸了肺,她顺手就将手边的茶杯给扔了过去。
好在黎寅候也是习武之人,很利索的给躲开了。这一下子如果不是反应迅速,估计现在脑门就开花了。
“儿子都这样了,我哭一声怎么了!倒是你,走来走去的,让人看着头都要晕了。”娄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愤愤道。
黎寅候也正是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呢!愤愤道:“我走怎么了?那也比你哭要安静,晦气!”
娄氏这下被彻底给惹怒了,她“噌!”的一下子从椅子上崩了起来,指着黎寅候就骂了起来。
黎寅候也正在气头上,夫妻二人互相指责了起来,吵得不可开交。
最终还是被前来禀报的管家给打断了。
“什么?有人来探望老夫人?去去去,这都什么时候,还嫌我家不够乱特意来捣乱的是吧?”黎寅候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但这管家却并没有着急着走,反而是依旧站在原地低声道:“侯爷,这人您也是认识的,就是前段时间来家里做客的白衣女子,叫,叫什么郁姑娘的。”
娄氏的眼睛却一亮,因为她想起来了,上次老夫人的病就是那女人治好的。那么是不是儿子的病…
虽然她并不喜那个什么郁堇离,但任何事情较之达儿的命全都得靠边站。
“快快快,把人请进来!哦,不,直接请到少爷病房里去,我马上过去。”
“是,夫人。”
这时候黎寅候的脑袋也拐过弯来了,两人立刻放下了分歧与争执,快步向外面走去。
当郁堇离看到正躺在病床上的黎达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甩袖淡淡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令公子不是应该被关在大牢里面么?难道这一年的时间这么快就到了?”
黎寅候夫妇二人霎时尴尬极了,糟糕,尽顾着快速救人了,竟把这茬给忘记了。
第74章 惩治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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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寅候连忙双手抱拳恭敬的行了一个极为标准的礼节,陪笑道:“是这样的,达儿他天生体质虚弱,那天牢条件极差实在是不适合他生存。有次竟在里面昏过去了三天三夜,老臣实在是不舍就拿钱将他给赎了回来。”
他说到这里还不忘抹了一把纵横的老泪,继而开口:“还请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饶了他吧!”
这时黎夫人也开始求情,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倒是精彩绝伦。
郁堇离的心里升腾起一抹冷意,大人有大量?你们当初残害我爹娘时可曾想过这点。再不济那也是血亲,竟能冷漠如斯!
她虽心底一万个冷漠,但脸上淡然依旧:“我当然可以饶了他。”
“此话当真?”黎寅候的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郁堇离的嘴角勾起浅浅冷意:“当然,不过看起来老天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呢。”她的话意味深长极了,
黎寅候与其夫人的面色一白,当即明白了何意。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像是商量好似得,齐刷刷的跪在了地,说白了就是央求郁堇离无论如何都要救人,不然他们就会长跪不起云云。
而郁堇离向来最讨厌的就是这种。
“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拜访老夫人,至于其他的事情并不太想管。”郁堇离淡淡说道,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黎寅候彻底怒了,他忽得站起来冷声道:“说吧,你想要什么,哪怕是我整个黎府也在所不惜!”
霎时,所有人都被这话给吓了一跳。
但郁堇离却忽得转头,唇角的那抹笑意更深了,她淡淡道:“好,这话可是您说得喔。既然你们这般盛情,我也就不好推辞了,就勉为其难的要这处宅子吧。”
“什么?!”
黎夫人抢在黎寅候之前尖叫了起来,因为太过于激动连声音都变得尖锐了起来。她简直不可置信的望着郁堇离,她的那双眼睛几乎要掉出来,而那目光更是像淬了毒似得,定定的望着,眸色如针。
不过郁堇离却是整个房间内最为淡然的人,仿佛周围本因她而起的一切波动,却又都与她无关。
“好,我们给!”
那夫妻两人商量了一阵子,最终还是咬牙同意了。比起儿子的命来,这些全都是身外之物啊。
若是换成旁人,治一次病就能得到这般家产,估计造就乐疯了。
但郁堇离的面色却淡然依旧,仿佛情绪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她淡淡道:“不仅如此,我还有另外一个要求,只有答应了,我才会救治。”
黎夫人,也就是娄氏,气得全身直哆嗦。
她在心里暗骂,好一个的得寸进尺的小婊子,一处家产还不够竟还要东西!要知道黎府是百年世家,平时就算是给座金山也不换呐!
“你说!”
黎寅候沉沉答道,他的面色极为凝重那双深邃的眸子定定的望着郁堇离,誓死想要从中看出端倪来,不过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
“老爷!”黎夫人一把抓住了黎寅候的衣袖,那模样简直比生割她的肉还要痛。
黎寅候低声呵斥了娄氏一顿,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刚才是谁扬言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给人就救过来的!
“你说!”
郁堇离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悠悠一指旁边的黎裳儿,淡淡道:“上次那丫头伺候不错,我很满意。所以这次还是她吧。”
黎夫人怒了,瞪着郁堇离愤愤道:“你是说还让她做你的丫头?”
黎裳儿一听这还了得,本来她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但这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就将她给拉进了漩涡,她立刻就怒了,誓死表示不同意。
“多久?”黎寅候沉默了片刻,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爹,我才不要给这恶毒女人做丫头呢!”上次的事情就算是过了这么久,黎裳儿直到此刻还心有余悸呢,简直不要太过于恐怖了好么?
黎寅候也很无奈,他压低声音道:“裳儿,你就委屈一下又怎么了,难道打算眼睁睁的看着你哥哥没命吗?”
“可是谁能保证她就一定能治好?”
黎裳儿委屈极了,她想要发怒,但这人却又是她的亲爹娘,那么也就只能暗暗忍下了。只是那双拿着帕子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着,默默把这笔账记在了郁堇离头上。
“你们可以慢慢商量,当然也可以另请高明,不过我先走了。”郁堇离可没这闲工夫在这里看两人纠结,她的时间金贵着呢,
不过却被黎寅候给叫住了。
“姑娘这是说得哪里话,信,又怎么会不信呢。来人呐,把地契和房契拿来!”
黎寅候深刻记得上次郁堇离给老太太施诊的场景,所以打心眼里还是相信的。再者,眼下也实在是没办法了,连宫里的太医都没辙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死了吧?
当然,他心里也是暗暗有想法的,既然她要,那就给!只是若救不了人的话,那么后果…
这突然来的转变倒是让郁堇离有些意外,她脸上那抹笑意更浓了,不再多言,派朱儿回去取了药箱后便开始施诊了。
足足两个时辰后,才见到郁堇离与朱儿缓缓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黎氏夫妇赶紧迎了上去,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情况。
郁堇离这时淡淡道:“第一个疗程已经治愈完毕,接下来的一个月每天扎一针就可以了。”
黎夫人惊诧,立刻不满道,怎会需要这么久的时间,不会是郁堇离故意忽悠人的吧?
听到这话,郁堇离的眸子一寒。
而黎寅候则是赶紧呵斥自家夫人,并向郁堇离各种说好话。
其实还真被黎夫人给猜对了,其实这种毒对于郁堇离来说,算不上什么难度的,尤其还是经过她亲手改版的。如果快的话,一个时辰就能保人醒,不过她并不打算这么便宜了他们。
所以刚才那两个时辰,她们把所有人都赶出房间,然后郁堇离就施了大约一刻钟的针,然后主仆二人就坐着喝茶了。
但为了制造这种毒很难解的错觉,她们硬是在里面坐了一个半还多的时辰。说起来现在就算是骗人也是真不容易呢。不过好在取得效果还算是不错的。
郁堇离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好了,现在人的命已经保住了,你们可以回去收拾东西了。”
“收,收拾什么东西?”黎夫人愣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郁堇离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就把头转向了一侧。
反倒是朱儿凉凉道:“我说黎夫人您是真傻还是装傻呢,现在这房子已经是我们的了。”
霎时,上至黎寅候下至旁边站着的小丫头,大家都呆住了。是啊,才这么一会的功夫,他们好像就无无处可去了。
“寅候、夫人,请吧?”朱儿微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脸上挂着浓浓笑意。
黎夫人不死心道:“我们答应过你,但现在我儿还没有完全治好啊,你们这样做岂不是太过分了?”
这时候郁堇离淡淡开口了,凉凉道:“好啊,看来黎夫人还是不太相信我的医术,那这样好了,剩下的诊治就算了。”
她这一说话,就将黎寅候给吓了个够呛。他连忙是个各种央求、好话说尽,最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郁堇离给留下了。
不过双方经过商量调解,最终达成了一个对于彼此来说都还算是满意的答案。
规定以后黎家人可以暂时先住在这里,不过每个月都是要交房租的,当然还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要听郁堇离的话,不然随时都有可能被赶出去。
至于黎裳儿,就更好办了,以后就要常伴郁堇离左右,同朱儿一样安心伺候主子。至于限期嘛,说不定哪天郁堇离高兴了就把她给放了呢。
黎夫人心里那个恼怒啊,她恨不得立刻将郁堇离给千刀万剐了,不过眼下儿子的命还攥在人家手里呢,所以也就只能忍下了。想想大约这辈子都遇到过这么憋屈的事了。
一切都按照郁堇离原定的计划来,今日夺走房子,只是其中的一小步。她要让这些人为曾经犯下的罪行付出惨重的代价!
黎老夫人的身体硬朗依旧,不过她并不知道为了这安全有多少人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郁堇离之所以会留黎寅候那些人继续呆在这房子里,除了方便报仇外,当然还有老夫人的原因。她可不想让年纪这么大的祖母跟着黎寅候他们再去奔波,遭那份子罪。
当日,郁堇离就让朱儿回原来的府邸把一些行礼、物件之类的全都取过来了。就算是有在豪华的宫殿,只怕也比不上自家好。
不过朱儿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南宫玄。
“堇离,难道那院子住的不好吗?”南宫玄不解的问。
但郁堇离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有些事情我就不解释了,相信你自会明白。日后我报仇的事情就不劳玄公子插手了,你也可以安心去找钟离漫的下落了。”
南宫玄的眼底抹过哀伤,当然明白,因为黎府就是她的家。
他发现自己无论自己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最终他选择了离开,只是还不忘交代了一句:“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他是真的很想帮她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好。可惜,她只怕再也不给机会了。
“慢走,不送。”
郁堇离破天荒的微笑道,眼底是浅浅的伤色。其实这件事情她也想通了,左不过只是一件小事罢了,比起报仇来,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
是夜,郁堇离把看完的书卷放下,而后将黎裳儿唤了进来,淡淡道:“去准备洗脚水吧。”
黎裳儿起初是不情愿的,不过还是应着头皮照做了。
只是当郁堇离示意她伺候洗脚的时候,黎裳儿再也受不了了。
“我,”黎裳儿简直惊诧极了,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眼底是浓浓的诧异。
郁堇离看了看两侧,淡淡道:“怎么,这房间除了你我之外还有别人么?”
黎裳儿气得险些没抓狂,但当看到郁堇离深邃而有骇人的眸子时,身体微微一颤,霎时恢复了理智。她收起了张牙舞爪,整个人变得乖巧了不少,非常小声地问道:“恩,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找两个专门伺候洗脚的丫头,手艺保管比我好!”
郁堇离淡淡看了她一眼,用手摸着下巴佯装思考的样子。而黎裳儿则是眼巴巴地望着她,只盼着那个好字出来。
不过,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因为郁堇离压根就不会同意。至于刚才的思索,也只是故意为了逗逗她而已。
黎裳儿一听这话立刻火了,这次是真的怒了。她不肯,死都不肯!堂堂一个黎府的大小姐,怎么能做这么下贱的事情呢。
上次也没这样啊,只是端个茶、打个水之类的。可是这次,她想想就觉得委屈极了。
郁堇离却淡然依旧,她玩弄着掌心内的一颗小药丸,那模样就像是在观赏什么绝世珍宝似得。
“你知道这是什么么?”她问。
“恩?”黎裳儿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应该吵架争执的么?却还是很如实的回答:“不知。”
郁堇离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她淡淡的开口,把那天对霍天星的话同样说了一遍。只是没给黎裳儿吃而已。
“什,什么?你不会是想给我吃吧?”黎裳儿咽了咽口水,并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目光直勾勾的望着那东西,眼底尽是恐惧。
“你说呢?喔,也不一定,我只给不听话的人吃,毕竟这一粒也是蛮贵的。”
黎裳儿的脸“唰”一下子白了,身体一软,竟很没骨气的瘫在了地上。
“这脚是洗还是不洗呢?”郁堇离适时问了一句。
“洗,我洗,当然会洗的!”黎裳儿像弹簧似得嗖的一下从地上弹跳了起来,撸起袖子开始干活。
这时候朱儿从内室走了出来,掩面笑道:“主子,奴婢今个儿才算是真正领教了您的手段。不过是不是有点…”
“有点过分了是吧?任何打算对我祖母有歹意的人,无论是谁,都要受到惩罚!”郁堇离的手暗暗攥成拳,眼底的寒光一闪而过。
朱儿沉默。
有了这颗花叶万年青,关于调教黎裳儿的许多事情就变得迎刃而解了,倒也省了郁堇离的不少心。
她依然每天去给黎达施针,不过三日功夫人就醒了。
要知道在救治之前,黎达那可是全身黑紫,脸肿的连长什么样子都认不出来了,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猪头似得。
如果说黎夫人之前还各种怀疑,那么此刻也就真的闭嘴了。
不过她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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