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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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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三个小儿被并称为雎阳馆小三贤。整个上京传得沸沸扬扬。

谢葭对此一笑置之。

不过她的同桌秦子骞就为此而得意洋洋了不少时日,他家里少不得有许多赏赐,便常常带到谢葭面前来显摆。

谢葭看着他那些小玩意儿,不知怎地就想起萧逸辰的摇光匣。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找萧逸辰的身影。

萧逸辰正被一群小跟班围在中间,有人讨好地跟他说着什么,似乎是感觉到她的视线,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挑衅似的挑挑眉。

“……”谢葭心中有气,却只能按捺了下来。

横竖,萧逸辰变成什么样,她也无能为力。他还是个孩子,他的成长,应该由他的家族负责。

次日下了学,蒹葭楼的扩建工作正式宣布竣工。谢葭上学期间,墨痕就已经组织好了搬家事宜,谢葭回来的时候工作正在收尾。

墨痕看到谢葭的轿子,便亲自上去揭了轿帘,笑道:“元娘回来了,蒹葭楼马上就搬好了。”

刺槐紫薇和白平都要搬进来了,正站在一边,笑吟吟地向谢葭行礼。紫薇和白平还有些羞意。

谢葭笑了起来,道:“这下好了,不用成日跑来跑去了。”

墨痕道:“明日沐休,庄子里的大管事要进府一趟,刘姨娘手里正忙着,让人先来打个招呼,她就不亲自看着元娘住进去了。”

谢葭道:“姨娘事忙,有这份心就好了。哪里的大管事?”

她只是随口一问。

墨痕却道:“是夫人陪嫁的庄子。夫人去的时候,共留下了庄子四处,良田约有三千亩。还有上京西大街的四处店铺。刘管事就是打理夫人陪嫁的总管事,以下各处庄子,田地和店铺,都有小管事。自夫人去了,这些东西,就一直是刘姨娘代为打理。起初是想,留给元娘出嫁的时候做嫁妆的。”

谢葭心中微微一动,好多钱啊……可是,什么叫“起初”?

轻罗走了出来,道:“元娘,收拾好了,进去休息吧。”

谢葭只得先把心里的念头按捺下去。她认为谢嵩不该是那种谋夺妻子陪嫁的人,但是刘氏的人品就很不可靠了。

蒹葭楼经过扩建,主建筑又出了两翼,左翼作为武婢的住所。另外有三个洒扫的丫头,以前都是挤在蒹葭楼一楼的一个房间里,现在被分到右翼。左右翼的二楼和谢葭的闺房相通,成为一个偌大的书房,和一个采景角度很不错的画室。

谢葭发现连闺房都扩大了不少,外间敞亮,用了和雎阳馆一样的落地圆形雕花框景窗,还有一个偌大的阳台上,摆着兰花。内间是卧室,用挂着水精帘的碧纱厨隔开,一进却先是个小暖阁。因为新楼建得四通八达,到处都是窗户,怕冬天会冷,这个小暖阁就起了一个缓冲的作用。若是冬天实在冷,还可以搬到那个小暖阁里去睡。夏天就权作一个小型休息室。卧室的闺阁如以前一样。

主要设计者是墨痕。她丈夫宋先生是雎阳馆的主笔之一,难怪会给人感觉和雎阳馆有几分相似,原来是夫唱妇随。

既然乔迁了新居,少不得要请个小客,便安排在夜里。

这次是谢葭请客,当然不可能请丫头婆子吃一顿就算了。为了把被禁足的华姬请出来,谢葭让人去请了谢雪,再让墨痕去请刘氏,并请她破个例,放谢雪和华姬出来。刘氏面上一向客气,便笑着答应了。这样,便少不得也得请珍姬和红姬。

倒把谢嵩一个人丢在那里没有人伺候。

公爵府有头有脸的管事妈妈自然全都到齐了。毕竟,无论她们是属于哪股势力,可是几股势力的头目却全都在这里了。

姨娘们和谢葭,谢雪还有三娘在二楼厅堂。墨痕和知画在楼上伺候。另外还有客人们自己带来的下人。吃过晚饭,姨娘们喝了几杯小酒,兴致正浓,便拉开了架子开始打叶子牌,一边说着话。

刘氏和珍姬心中都在暗暗思量,元娘年纪这样小,就算有墨痕帮衬,怎么竟能撑得起这样大一个场面?

华姬一向长袖善舞,吃喝完了就吵闹着要打叶子牌,元娘竟笑着一口答应了,还头头是道地吩咐轻罗去华姬那里舀叶子牌,再让几个洒扫的丫头去搬了桌子上来。

整个过程,可清清楚楚,墨痕只是在旁边打个下手。

刘氏不禁看了自己下家的谢雪一眼。

红姬没有下场打牌,而是坐在刘氏身后看着,便由三个姨娘和年纪略长的谢雪凑了一桌。墨痕带着谢三娘在一旁玩耍,谢葭不会打,毫不避讳地搬了一张凳子坐在华姬身边伸长了脖子看。

华姬也很大方,一边教她,一边笑道:“多少还是得学着一些,日后要应酬那些诰命夫人,叶子牌都是少不得的。”

珍姬笑道:“华姐姐,元娘还小,正是读诗词歌赋的时候,你现在教她这些东西,要是上了心,怕就耽误了正事哟。”

刘氏嗔道:“瞧你,说要打叶子牌,你是第一个说好的,喊着自己人搬桌子抬凳子。这会儿倒是假正经,怎么当时就忘了这是元娘的地方?”

众女都笑了起来。

华姬笑道:“元娘年纪虽然小,但是一向有分寸,我这个做姨娘的,逾越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弄这些小玩意儿上了心。”

谢葭道:“我瞧着有趣罢了!不过瞧了那么久,我倒还是一窍不通。”

这玩意儿跟纸牌虽然长得像,可谢葭在前世也是甚少沾纸牌的,看着这玩意儿,也一点兴致提不起来。

华姬安慰道:“随便看看罢了,难道还能有人因为你不会打叶子牌而取笑你不成。”

说着她笑了起来,道:“我们元娘可是名满京城的雎阳小三贤之首呢!”

刘氏和珍姬不由得就互相对望了一眼。

谢葭看华姬手里的叶子牌,看得两眼发昏,索性也就不看了,爬了下来,和谢三娘一起坐在地上,玩九连环。墨痕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指点一下。

这样看着,她又分明是个和三娘差不多大的孩子。

华姬看着女儿娇憨的模样,笑了一声,随手出了一张牌。

趁着谢葭和墨痕都在远处,桌子上说话的声音也渐渐低了。

珍姬道:“这次还是托了元娘的福,华姐姐才能出来透透气。以后这种事可不能再做了,知道的人,说你是去给卫小侯爷求情。不知道的,姨娘擅入侯爷的书房,狐媚之名可就跑不了。”

她略一顿,意有所指地看向刘姨娘,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道:“也幸好我们府里没有正经的主母,不然可就不是禁闭这么好混过去了。”

华姬淡淡一笑,道:“我这不就是看刘姨娘心肠好吗。至于狐媚不狐媚的,这个名号我是担不起的。”

是看刘氏到底不是正经的主母罢!

谢雪抽了一张牌,冷笑道:“是啊,这个名号也不是谁想担就能担的。我们是正经的公爵府,最是讲究规矩,又岂是什么不入流的东西都能呆的?二姨娘既然领了罚,那便好好反省,以免日后再行差踏错。”

珍姬且惊且笑,道:“刘姨娘,若是我没有记错,大娘好像也被关着禁闭吧?也是为了那晚下了锁还在院子里走动,扰了侯爷休息吧?如今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看来也不枉在屋子里反省了这么久了。”

谢雪被噎了个正着,但刘氏淡淡一眼看过来,她又只得把气性按捺了下去。

华姬面色淡淡的,没有半分情绪流于外表。

刘氏暗暗摇头。女儿心高气傲,只知道抓着华姬的出身不放。可谢葭身为嫡女,母亲是镇南伯嫡女,也愿意与华姬亲厚。华姬进府六年,自沈蔷死后几乎专宠内院,又怎么会没有几分本事。

席至戌时,便散了。

华姬被禁闭一个月,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半个月后就会被放出来。这半个月来,谢嵩只意思意思去各房点了个卯,连珍姬那里都没有过夜,一直歇在书房。

她以前虽然得宠,但却没有这样明显。这禁闭一关,反而惹眼了起来。

对于谢嵩的表现,华姬心里也有些着急。一旦出了禁闭,谢嵩不来她这里倒好,若是一来,那肯定就会把她推到风尖浪口上。

刘氏冷眼旁观,甚至在背地里推波助澜。以前轮到她侍寝的日子,她总是想办法让谢嵩想起沈蔷。沈蔷在世的时候一直得宠,那个时候他们夫妻二人背后就有她刘冬儿的存在。沈蔷可以说是他们共同的故人,这种感觉拉近了他们的距离。可是现在,她却在试图淡化这种感觉。

这样一来,谢嵩的心扉暂时就被一直陪在身边的华姬占据了。

珍姬因为出身高贵,谢嵩从未忽视过她,进府三年,一直恩宠不断。在她和华姬之间,谢嵩虽然偏爱华姬,但是一碗水也端得颇平。现在天平倾斜得太厉害,她又一向心高气傲……

华姬虽然人被囚住,可是心里却有数。刘氏一向城府颇深,也着力稳住内院女眷的关系,并不争宠。这次只怕是刘氏看出了她和元娘之间的关系,想要借力打力。

NO。025狂澜

果然华姬一被放出来,谢嵩就去了锦绣楼,但是只略坐了一坐就走了。华姬小日子在身上,既不能侍寝,又不能陪他喝酒。

谢嵩出了锦绣楼,就去了珍姬那里看四娘。后来就歇在珍姬的如茵楼。

直到去打探消息的妈妈回来,华姬才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眼下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但是她已经注定不能眠。

贴身的丫鬟梅晴无奈地看着她在屋子里兜着圈子:“姨娘,您一晚上就不打算睡了吗?真有事,也要等到明儿天亮了再说啊。”

华姬面色阴晴不定,终于还是在桌子边坐了下来,喃喃道:“我就是怕等不到那个时候啊……”

梅晴神色微动,道:“您也不用怕刘姨娘。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侯爷现在宠着您,谁能动您一根手指头的?”

华姬苦笑。梅晴劝慰了几句,最终华姬还是先上床去休息了。

次日,谢葭前脚刚走,华姬的人就到了。可是谢葭要上学,蒹葭楼的人也不能就这样去把她追回来。

等到傍晚,雎阳馆的学生都聚在一块儿对对子玩。谢嵩和宋铭书都在,众人围在一起,兴致正浓,以至于就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才回。

蒹葭楼的轿子缓缓抬了过来时,远远的,知画就看到了像根木头一样等在蒹葭楼门前的梅晴。

“咦,那不是锦绣楼的梅晴吗?”

谢葭一下子从刚才品诗的余韵中醒了过来,梅晴是华姬的贴身,难道是华姬出了什么事?

轿子抬到门前,她下了轿一眼看到晴哭红的双眼,心下就一跳。早知道刘姨娘看出她和华姬之间关系不平常,可刘氏不是一向潜伏颇深吗?!怎么会没有任何征兆就要下手!太快了呀!

梅晴哭得手脚已经发抖,见了谢葭,宛如见了救命稻草。今日连墨痕都不在楼中,和入画一起到雎阳馆去伺候了。

她哆嗦着道:“元娘,三娘不见了!”

闻言知画和刚下楼来的轻罗都大惊,知画急道:“什么?!三娘不见了?!”

谢葭冷道:“那刘姨娘没有派人去找?!”

梅晴手脚发软,眼看不能成事。谢葭无奈,只好让人把她扶了进去,就到刺槐她们住的地方,先给了她一杯热水。

谢葭耐心地在一旁等着。

轻罗就附在她耳边说着话:“……在楼下等了一天了,问什么事,又不肯说,只说要等元娘回来……”

终于等到梅晴缓过来,她倒愈抖得筛糠似的,但是说话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三娘不知道听了谁的糊弄,跑到后山去玩了……下人报了上来,说是刘姨娘已经派了人去找。但是二姨娘不放心,非要亲自去找……后山这种地方,哪能说去就去呢!奴婢劝也劝不住二姨娘,她只吩咐下来,让奴婢等在蒹葭楼,等元娘下了学,就禀了元娘,希望元娘舀个主意。”

后山……那是公爵府的一道天然屏障。这园林依山而建,背就靠着这上京皇城外围的西山。选了这个地址的不止公爵府一家,还有好几户侯门。山,是货真价实的山,为了防止贼匪或是山上的野物闯入公爵府,在那一代,虽然开了个小后门,但是防卫铁墙做得十分坚固。

跑到那里去了……在那种地方,死了个小孩子,要伪装成野兽撕咬死的,或是自己摔死的,简直轻而易举。而且以谢葭对三娘的了解,这小孩的胆子却还没有这么大,心也未必就有这么野!若说她是受了谁的怂恿自己跑去了,倒不如说,是被谁带了去……难怪华姬会不放心,亲自去找。

可是她自己跑了去,难道不是羊入虎口?这整个公爵府的内务都把持在刘氏手里,她也掌握着那些丫头婆子,要使个绊子,要颠倒是非黑白,简直是太容易不过。

一时之间,谢葭也失了主意。

梅晴哭得差点厥过去,只会拉着谢葭的裤腿求救。谢葭自己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冷了下去。脑子还在飞快地转着,却有些想不通刘氏突然出手的目的。

说到底,以往虽然一再提醒自己不能放松警惕。但是刘氏日渐蛰伏,还是让自己潜意识里就慢慢放松了戒心。到了如今,她在暗,自己在明,她一动手,果然自己就犹如挨了一记闷棍!

眼下的办法,她也只能先让刺槐白平和紫薇,带上教她们习武的阮师父,和兵器一起去后山找一找。只盼着华姬和三娘能吉人天相。

墨痕本来是直接歇在外院了,听说了内院的动乱,知道谢葭和三娘一向要好,又急忙赶了回来。

谢嵩下了馆才听说此事,也是勃然变色。但当他看到为此事疲累奔走,弄得形容憔悴的刘姨娘,却也无法出口责备,反而安慰刘氏不用担心。

“在自家后院……一个孩子,华姬也有分寸,走不得多远的。你派了那么多人去找,有了消息必定会马上送回来。与其在这里熬着,不如先带雪儿去休息。”

刘氏的眼睛红红的,像是本就是强忍着,听了这话,顿时泪珠儿就落了下来:“侯爷!妾身辜负了侯爷,也辜负了小姐!先时没有照顾好元娘,现在又让三娘和华姬妹妹……”

说着,便泣不成声。

谢嵩想到沈蔷,也心中一酸,和刘氏自嫡女落水生病之后产生的那些间隙也就抹了去,只低声安抚道:“你也有你的难处。现在干着急也没有用,先带雪儿回去休息,一有了消息,我便让人去知会你。”

刘氏强忍着情绪,低着头转身走了。谢嵩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声。

谢葭等在蒹葭楼,一直等到天也黑了,也无心去洗漱或是吃喝。

轻罗看着心里害怕,却也不敢上去劝,只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墨痕。

墨痕瞧着她那副紧紧抿着唇,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得也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上前道:“元娘不必担心,外院有了消息,一定会一早就派人来知会您的。”

谢葭手里紧紧握着杯子,眼睛眯了起来。从前她不想把墨痕拖进内院之争来,因为她本是谢嵩的人,刘氏不敢动她。可她若一旦插手,她就变成了自己的人。以她的资历和身份,便是成为刘氏第一个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如今……

她最终,还是抓住了墨痕的手,低声道:“墨痕姐姐,三娘不是这么淘气的人,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就跑到后山去玩?”

墨痕一怔。

谢葭低声道:“二姨娘为什么又要千辛万苦,自己去找?”

墨痕一凛,立刻意识到她是什么意思,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放低了声音道:“元娘,莫多心。”

谢葭松开了齿关,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水,稚嫩的声音也略带嘶哑:“我本是不想说的,可是二姨娘却是为我受过……当年我会落水,本就是大娘说,她那里有一副画,请我去鉴赏……她一贯骄横,大冷的天,我也不敢不去,可我哪里就是自己落水的,分明,是有人推了我下去……”

顿时,轻罗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砸了个粉碎!

墨痕惊在当场,只觉得有一股漩涡,在拖着自己往下坠。她想要挣脱,然而那漩涡之中,又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她忍不住想要回头看一眼。

谢葭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拉着墨痕的手,小小的身子略蜷缩了起来,她低声道:“二姨娘,又是为我受过……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一直觉得我救了她一命,所以才几次相助……早知道会有今日,那日,我在药王庙,便不会出那个头……被丫鬟婆子欺辱,总比现在,生死不明的好……”

轻罗低着头,亦泣不成声。

谢葭默默垂着头,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墨痕手上。

大约过了半刻的功夫,墨痕慢慢地,搂住了她瘦弱的肩膀。谢葭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

墨痕心中有些发酸。元娘是名门嫡女,她一手教导了半年的孩子,是她最尊敬的人最心爱的孩子,是她丈夫赞不绝口的得意门生。就算,会泥足深陷,她又怎么能,看着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独自挣扎……

她轻声道:“好了,元娘,莫哭了……”

有些事,不知道便罢了,还能肆无忌惮。一旦知道了,看清楚了,才能体会其中的难处。以往,元娘和大娘之间偶尔有冲突,墨痕还能故意对有些事情视而不见,只旁敲侧击一番,便能让大娘有所顾忌。如今,事情的里里透透,她都知道了个清楚,却又无可奈何了。

刘姨娘和大娘把持着公爵府内务。就算当年大娘曾经蓄意谋害元娘,如今又设计陷害华姬和三娘,墨痕也不会傻到跑到谢嵩面前去告状。

谢葭感觉墨痕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也不再废话再劝了。

等到半夜,蒹葭楼的刺槐冲了回来,衣衫不整,头上还插了好几片树叶,已经急得眼睛也红了!

轻罗连忙迎了出来:“二姨娘和三娘找到了没有!”

刺槐看了一眼,除了乔妈妈,屋子里的人竟都醒着。墨痕扶着元娘的肩膀,两人都一脸的担忧。

NO。026对策

她心中更乱,道:“二姨娘找到了,但是三娘……还是不见人影!二姨娘,还,还……”

眼看她半天喘不顺气,连谢葭也急了起来,忙跳了起来,道:“还什么!你倒是给我说了,再喘气啊!”

刺槐掩面:“二姨娘滚下了山,摔得一身是血!连脸上也都是血迹!若不是我们去得及时,只怕就要被闻到血腥味的畜生给叼了去!”

众人皆大惊。

谢葭眼睛一扫,厉声道:“白平和紫薇呢!”

刺槐道:“在锦绣楼守着!已经请了大夫!”

谢葭顿时觉得手脚发软:“我得去看看!”

墨痕忙一把把她抱了回来,急道:“元娘!现在门已经落了锁,内院又正乱着,你怎么还能到处乱走!再怎么样,也要挨到明天!”

谢葭勉强镇静了一下,看了刺槐一眼:“二姨娘……当时是醒着的么?”

刺槐似乎是想到当时的惨状,面上有些不忍,只道:“醒着,让奴婢告诉元娘一句话……”

“什么?!”

刺槐低下了头。

华姬说……她以色侍人,如今色衰而爱弛,容颜已毁,不中用了……请元娘,照顾三娘……

墨痕顿时低斥道:“胡言乱语什么!侯爷又……”

然而,她也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屋子里开始响起隐忍的哭泣声。轻罗把知画抱在怀里。

半晌,谢葭道:“刺槐,你跟我去锦绣楼。”

“元娘!”刚刚从楼下赶上来的乔妈妈惊呼。

墨痕平伏了一下情绪,忙上去拉住谢葭的手,把她拉到一边,低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既吃了这一次亏,当先忍下来才是。你现在应当想着如何让华姬东山再起!那样等三娘回来了,才能有个倚仗。”

谢葭长出了一口气!

墨痕凝重地道:“元娘,不要让我失望!”

谢葭又怎么会听不出她的画外之音,心中稍定:“墨痕姐姐!”

墨痕伸手揩掉她的眼泪:“没有了华姬,以后墨痕和您在一处!”

既然是侯爷心属的未来文远侯人选,她注定要长成一颗璀璨的明珠,又怎么能在年幼时,就被这醃脏地方给埋没了。

谢葭终于彻底冷静下来,身子就有些发软,只吩咐了刺槐继续去找三娘,白平和紫薇一定要寸步不离守在锦绣楼,督促他们去把大夫找来。

锦绣楼。

华姬渐渐醒了过来,看到熟悉的帐顶,才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可想到到现在还不知去向的幼女,不由得心如刀绞:“三娘……”

一个冷淡的女音道:“你放心吧,三娘好得很。”

华姬陡然一凛,费力地转过头来。

刘冬儿身穿湖青绣了大片芍药的长裙,头上梳着双刀髻,赤金的缀着流苏的簪子,垂在额侧。华姬习惯了她平日的端庄,此时却觉得在那一团繁花锦簇的刺绣之中,她的面容似乎有些妖异。

“三娘……在你手里……”

华姬话未落,便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只见一娉婷少女,从阴影中渐渐走了出来,低眉顺眼,十分恭敬。

她低声道:“姨娘,喝茶。”

华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

梅晴……竟是刘氏的人!

刘氏端起茶,喝了一口,很满意地看着华姬一口气又要喘不上来,她笑了一声,道:“我可没有害你的三娘。是珍姬让人把她带了去,反而是我,想法子把她带了回来。”

华姬喘息稍定,闭上了眼睛,只觉得绝望:“你想要,怎么样……”

刘氏把茶杯放在桌上,叹了一声:“华姬,到底姐妹一场,其实我又哪里容不得你。你出身卑贱,但是得侯爷宠爱,我又何时妒忌过你?反而帮着你处处打压珍姬,让你高枕无忧。”

华姬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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