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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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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葭认真地点点头,道:“嗯。”

回去以后”她就开始琢磨着萧六娘的事情。但是没过几天,萧六娘就派人送了一封信来,说是要到江南走一趟,在外祖母面前侍疾。

萧夫人的娘家姜氏是扬州刺史,官居正三品,做官的是她的嗣兄。当年姜太夫人并没有生出儿子来,而是养了一个嗣子在名下。也就是说,萧夫人是她唯一的血亲后代。萧六娘是她唯一的外孙女。老人家年纪大了,自然就想念自己的血亲。姜氏在安国公府是手握实权的,让自己的女儿回娘家去侍疾,也没有太大的困难。

这一去,起码就是小半年。萧六娘说,她把谢葭的《嫦娥奔月图》给带走了,回来再找她切磋画技。并且表示了一下对她房里那副《洛神赋》的垂涎。

谢葭也就暂时把她的事情放到了一边。

这些日子,刘姨娘一直把谢雪和王知华拘在身边,并不让她们出去走动。这样一来,谢葭想要走谢雪的路子抓刘姨娘的错处,就不能了。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刘氏确实一直把握着主动权如果她不是有一个猪一样的女儿,时不时出来给谢葭制造点机会,恐怕谢葭早就被她斗倒再无翻身之日了。

转眼又到了过年的时候。谢葭即将实岁十一,可是虚岁就十二了。这些年来,她也长高了不少。她自己保守估计应该已经长到一米五出头,再看这个家族的基因,谢雪的身高应该接近一米六八了,看来谢葭这副身子以后会是高个子。

如果不是胸还太平,面容难免青涩,打扮一下出门,也是个大姑娘了。

每年过年,卫清风都会回来探亲。大年初二,谢葭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将军府。

马车行近卫府,卫清风果然等在门口。结果谢葭一下马车看到他,顿时就大为泄气他怎么又长高了!!!

如今的卫清风,在边关历练多年,已经晒成了一身漂亮的小麦色,身材娇健修长,目光锐利似鹰。不芶言笑的模样,已经愈显沉稳。但却没有丢了他原本的那种贵公子式的清冷之色。整个人已经像一把出鞘的宝剑,寒光乍泄,锋芒毕露。

他抬头看到从马车里钻出来的小姑娘,嘴角不经意地抿了抿。

她长大了!

谢葭不情愿地上前给他请安:“卫师兄,恭喜卫师兄新进了归德中郎将!“

卫清风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红封给她,大方地道:“拿着吧。”

“……“……你就是个装大人的破孩子!嚣张个屁!

卫清风带着她去给太夫人请安,结果果然太夫人那里又聚集了一群贵妇人”聊天聊得正起劲。

看到谢葭,又大手一挥,道:“清风带元娘去玩吧!“

“……“……

卫清风好像早有准备,木然地点了点头。

卫太夫人又:“就在府里转转,好好地陪人家。”

卫清风道:“是。”

谢葭心道”也好,想个办法把卫清风弄到公爵府去,给他和谢雪制造点见面的机会。

于是就跟着卫清风参观将军府的园林。太夫人住在莲院,卫清风住在江城楼。两处分别位于内院之中的东西两侧。其布局和规格都差不多,无甚差别。

卫府的园林并不比谢谢府小,甚至还要大一些。只是卫府世代从戎,人口不如谢氏旺盛,因此楼院较少”作为练武场的空地更多,整休布局更加简洁和空旷。

走了半圈”卫清风道:“我带你去江城楼。”

谢葭有些犹豫,自己虽然还没有及筚,但也到了要藏六亲的年纪。虽然谢嵩对她放得很松,刘氏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里,万一出了点事就不好了。

她道:“不好吧………江城楼是卫师兄和女眷们住的地方……“……

他还有好几个通房呢!

卫清风微微一哂”道:“我家的女眷,不就是我母亲?我母亲住在莲院。”

谢葭没好气地道:“还有别人呢!“

卫清风道:“没有别人了。我一个人住。母亲让我带了几个擅乐的胡姬过来,是要送给师座的,难道你不想先看看?”

“胡…………姬?”

卫蒋风点点头。

谢府的确养着一些家乐。谢嵩并不是色中饿鬼,应该只是作为艺伶养着的吧。她还真想见识一下塞外女子和胡乐的风情。

可是………

卫清风道:“你到底在找什么!“

谢葭一个激灵,然后就露出了个有些乖张的神色:“我是说你的通房丫头!“

卫清风愕然:“你管她们作甚!“

喂!她可是根正苗红的大家闺秀好不好,跑到你一个大男人住的地方去看胡姬,你丫还养了一堆通房”很不合礼数的好不好!你什么意思嘛!

卫清风笑了起来,转了个身走在前面,道:“都在我母亲身边服侍跟你没有关系!“

他又道:“你不看,我可就走了。”

谢葭咬牙切齿”最终还是跟了上去得把他拐到公爵府去啊!

江城楼中心最大的练武场,就做了胡姬的表演场。卫清风也没有跟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只好靠猜想她到底对什么感兴趣,能把她安置了就好了。

他们家的管事妈妈先摆好了台子让他们两人坐了,卫清风亲自给她倒了茶,然后屏退了下人。谢葭就微微有些不自在。

一共有六个胡姬,都生得深目高婢,满头大波浪,身材丰腴,用的是谢葭不知道的乐器,只知道有一个像是琵琶。演奏风格也和上京多有不同,其曲风热情奔放,非常有活力。

卫清风观察谢葭颜色,看她听得入神,便半松了一口气,应该是喜欢的吧!

他状似无意地道:“听说萧府的人去拜访你了?”

谢葭一怔,道:“是,是萧六娘。”

卫清风斟酌了一回,道:“少跟萧府的人打交道尤其是女眷。”

谢葭又没好气地道:“难道我还能去和他们家的男人打交道不成!“

卫清风也不以为忤,道:“以后有你打交道的时候。”

外面的人说她什么恭顺娴熟,什么八面玲珑,全是假的吧!看这小脾气冲的。可是看她对旁人好像都是和颜悦色的,难道是还在记恨自己失误,让她被萧府的人捉了去?

过了一会儿,谢葭仿佛有点坐立不安,道:“我兄长,从山西回来了……“……

“嗯。”卫清风连眼皮也没抬。

谢葭笑道:“卫师兄什么时候过府去走走,父亲只有兄长这么一个懂事的儿子”若是师兄可以和兄长一起陪陪父亲,想来父亲心里是会高兴的。父亲最近身体都不太好,咳得厉害。”

前些日子,谢嵩突然感染了风寒,治了整个月”现在还是咳嗽个不停。可是近日朝堂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谢嵩常常忙得脚不沾地的,有时候半夜还在怡性斋加班,更加伤身。刘氏和珍姐都劝过,可是收效甚微。

卫清风果然道:“那也好………明天我过府去走走吧!“

目的达成,谢葭顿时笑得像朵花一样,指着那些胡姬道:“她们会不会跳胡旋舞?”

卫清风抿了抿唇,道:“会!“

六个舞姬听到吩咐”便改变了阵势,四人奏乐”一人起舞。果然如书中所记载的一样激烈,和中原的那种软绵绵的舞蹈截然不司。胡姬身体强壮,舞衣鲜艳,面容艳丽”不停的旋转之中如盛开的牡丹。

时急时缓的鼓点,和似纷非乱的琴弦”配合迅疾如风的舞蹈,使人仿佛窥见了大唐盛世的风姿。

谢葭渐渐入了神,眼睛不停地跟着舞姬的脚步,每当音乐急促时她便瞪大了眼睛。

卫清风瞧得好笑。他对胡旋舞和胡姬都没什么兴趣,却觉得这小祖宗这副表情十分有趣。少顷,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招手叫了不远处的管事妈妈来。

管事妈妈很快带人摆好了画台。

谢葭有些惊讶:“卫师兄…“……

“家母喜欢你的画。画一幅吧!“说完,他打了个哈欠。

顿时谢葭就用那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他。既然是谢嵩的徒弟”怎么会连一点艺术细胞也没有。

画台早摆好了,也没有矜持的道理。何况谢葭现在正有触动。

卫清风伸士地亲自帮她研墨,不过调色就插不上手了。

谢葭应乐而画,因此画得十分快。很快一位回雪飘摇转蓬舞的胡旋舞女子就跃然纸上。

因为是送给卫太夫人的画”画面的左上方又有一位若隐若现的半身战士,似乎正勒住战马”回首观望。

舞曲未停,胡姬也未停。

很快谢葭又加了背景将军面前时一轮明月,仿佛是战神临世。胡女身侧是烽火连天的兵营,夜色正寒,篝火正旺。但是背景有些模糊,胡女的身姿反而愈发明艳动人。

谢葭兴起,不自觉地提了一首诗曰: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异外熟练地落下一小款:娇。

她兴奋地道:“知画,拿我的小印象!“

心里想着要拿去给墨痕看,显摆显摆。

卫清风正低头看得入神,突然听了这么一声,倒是吓了一跳。知画捧着谢葭的小鉴,尴尬地立在一边。他便顺手拿了过来,递给恍如魔障了的谢葭。

谢葭喜滋滋地戳了个印子上前。然后才发现不对劲。

一抬头,卫清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低头一看,地上摆了三四个大笔洗,早就被洗得一团土色,而且旁边还色彩斑娴的一大堆染迹。

知画更尴尬了:这,这………小侯爷帮元娘洗了半天的笔………

谢葭想到的却是自己干下此等剩窃之事,又才想起来这画是要拿去送给太夫人的,顿时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开始拧着手指。

偏偏卫清风还要道:“这诗不错,你写的?”……………可以说是不知名的某位前辈写的么?

卫清风也没等她回答,只兴致勃勃地道:“晾干了拿给母亲看!“

顿时谢葭心里就浑不是滋味。一来画实在是有感觉,她也舍不得毁了。再则,剩窃是不道德的…………她还盖了自己的印卑…………

但是眼下无计可施,只得呐呐地道:“等干了再说罢……“……

卫清风弄了一身五颜六色,此时便皱了皱眉。他道:“你让赖妈妈带你到莲院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吧!“

谢葭顿时头痛:“那里还有客人………”,

卫清风想了想,道:“那就在这里换吧。”

说完就有点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NO。048提亲

谢葭本来还有点别扭,但是被这么看了一眼便气不打不处来,赌气似的想着既然他不在乎,自己还在乎个屁。反正她年纪还小,这里又是卫府,真出了事卫太夫人也会帮她遮着,然后把卫清风暴打一顿。

遂跟着婢女进了正厅的暖阁去。卫清风在家的时间很少,所以这里没有留下他的什么痕迹,只是清清爽爽的一桌一椅和一张炕。墙上倒是挂着一幅字,走的是王右军的路子,行揩书。谢葭一向喜欢笔墨,再者又曾有人用曹植《洛神赋》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容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颻兮若流风之回雪。”之句来形容王氏的书法。因此就格外感兴趣,多看了几眼。

然后才发现这人的书法比王右军传世之作多了几分锋芒,少了几分秀美。虽然略嫌稚嫩,但也是上品。而且谢葭越看越觉得有味道,只是可惜没有落款。

换了一身衣服,和小袄子,谢葭从暖阁里走了出来。

卫清风早换了一身深青色的圆领长衫,身姿依然笔挺,但显得锋芒内敛了些。看到谢葭,脸冻得红扑扑的,便让人拿了塞了梅花香饼的手炉来给她拿着。

谢葭接过来一捂,顿时就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卫清风微微一哂,道:“师座是把你当男孩子养的,那你就不能像那些千金小姐一样,呆在楼里都不走动。你看我府里的武婢,大冬天的穿着单衣,也不会冻成你这样。…”……………关你屁事!

谢葭觉得自己是个文雅的人,从来不爆粗口的。但是大约卫清风本身就是个屁,所有事情跟他扯上关系,就变成屁事了。

卫清风假装没看到她那个乖张的眼神,转身走在前面。

谢葭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又给他贴上了一个“不良种马…”的标签。

时至午膳各府夫人也没打算留下来吃饭,都各自回去了。卫清风便带着谢葭去请安。

见二人都换了一身新衣裳,卫太夫人有些惊讶。

卫清风解释道:“元娘作画,儿子帮着洗笔,弄脏了衣服。”。

顿时卫太夫人就笑得像朵花一样道:“元娘又作画了?快拿来我瞧瞧!”。

又骂卫清风:“你又不作画,洗笔罢了,还跟孩子似的弄脏衣服!元娘是在江城楼换的衣服吧?你那破楼子常年不点地龙,冷得跟冰窟窿似的,冻坏了元娘,看你师座不扒了你的皮!”。

卫清风神情木然:“是。”。

谢葭笑眯眯地道:“太夫人别恼,是我自己身子不好,师兄说了我该多出来走动走动老是呆在楼子里不动才这样娇气。像将军府的武婢,大冬天的穿着单衣也半点不冷呢!…”

卫清风鲁了她一眼。

卫太夫人果然又要开骂幸好赖妈妈拿了谢葭的画来,太夫么才转移了注意力。谢葭就有些小小的失望。

看了画,太夫人果然喜欢得紧,笑道:“元娘的画技是一日好过一日。这幅比起你临摹的《洛神赋》又好上了许多。你这孩子,再跟着你父亲几年前途不可限量!”。

以沙场将士的刚勇衬胡姬的柔美,用月凉如洗反衬舞姿的热烈奔放。谢嵩也有一副《胡旋舞》,两画相比,谢葭自然差了火候。但是谢嵩的胡姬舞于百花齐放之中,却不及谢葭这一笔边关月圆,滚滚黄沙。何况谢葭这首诗还是极好的。

卫太夫人决定拿去给那老小儿看看,让他羞愧羞愧。

她道:“画和诗还没起名字吧?不如就叫《榆关曲》吧!”。

榆关,是山海关的别称。

本来谢葭见太夫人没有太关注那首诗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听了这一句,就深觉得对不起写《凉州词》的唐朝王翰。但是也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

卫清风费解地看着她,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吗?难道是怕起了这个名字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

低眉顺眼好像有些忐忑不安活像只小耗子…………

下人来摆了膳,卫太夫人拉着谢葭坐了把儿子踢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饭后,坐在一起说话。

听说了谢嵩还在咳嗽的事情,太夫人若有所思:“那你明天去谢府请安的时候,多呆一会儿吧。”。

又叹道:“这老小儿…………”。

怎么好像有内情的样子?

卫清风看了谢葭一眼,道:“母亲莫担心,师座有分寸。”。

卫太夫人苦笑,道:“可惜我倒不是个男儿身,还是得避避嫌,多说一句都是妄议朝政!”。

卫清风默然。

谢葭心里就直打鼓。先前卫太夫人旁敲侧击,提醒她萧府的人沾不得,她还觉得没什么。可是卫清风并不是个多话的人,竟然也特地来提醒自己…………

再则,谢嵩一个闲人少师,怎么突然间就忙成了那样?在谢葭的印象中,除了新皇继位的那段时间,谢嵩从来没有忙成这样过…………

她不禁就有些魂不守舍,连卫氏母子都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了。

突然手上一热,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她抬头一看,顿时愕然。

卫清风也有些不自然,把她的手炉又塞给她,道:“手凉成这样。”。

卫太夫人忙道:“元娘到我这里来。”。

太夫人坐在炉子边。

稍歇息了个把时辰,又开始有访客登门。谢葭的神色有些倦,卫太夫人便让卫清风送她去休息。

一改刚才的活泼虽然她好像一直在生气,但还是活蹦乱跳的,她整个人都变得心事重重。

两人踏着细碎的雪,默默无言地走了一段路。

卫清风突然道:“下雪了。”。

她抬起头,雪花正好落在她浓密的睫毛上。下人忙送了伞过来,卫清风便打了伞,遮过她头顶。

卫清风沉默半晌,还是道:“你别怕。”。

谢葭猛的回过神:“什么?”。

卫清风道:“你别怕,谢府是百年侯门,不会有事何况还有我呢!”。

说完,把伞塞在她手里,转身大步走了。

谢葭愣在雪地里。

到了下午,卫太夫人已经拿着《榆关曲》显摆过一轮。用过晚膳,卫清风送谢葭回府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谢府门前,宋铭书竟然亲自迎了出来。

他看了谢葭一眼,道:“小侯爷,请跟我来。”

卫清风点了点头,对谢葭道:“你先回去。”

这里是我家好不好谢葭也没力气跟他志气了,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道:“我能一起去看看父亲么?”

宋铭书道:“侯爷有事要和小侯爷商量,元娘先回去休息吧!“

谢葭只得蔫蔫地走了。

卫清风整理了一下衣摆跟着宋铭书去了怡性斋。未走近书房,就已经听到咳嗽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宋铭书道:“小侯爷请。”

言罢,自己退开了。

卫清风推开书房的门。

谢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是清风吗?”

“是我,师座。

谢嵩道:“你来。”

卫清风走进了这间宽敞却不够明亮的书房。谢嵩坐在书桌后面,此时才放下了笔。

他道:“前些日子御史台弹劾萧府圈占土地之事你听说了?”

卫清风心中一紧,道:“听说了。”

谢嵩颌首道:“皇上至今不立太子,外戚党多有微词,萧氏所以才这么不消停。皇长子是萧皇后所出,若立了他做太子,再娶了萧氏为皇后,那大燕王朝可真要改姓萧了!现在外有突厥之乱,内有藩王害据,朝廷是万万不能乱!“

卫清风抿着唇沉声道:“兵符在萧逸钟手里,他扣押粮草拖延军令,每一桩罪都是万死难赎的。但是师座放心,再艰难我也会守住山海关!“

谢嵩欣慰地点点头,低声道:“清风朱老在前头,已经给我铺好了路,我将接任门下省黄门侍郎之位。”

黄门侍郎!那可是三省之一门下省的副长官!

谢嵩低声道:“我们皇党,只有我是世袭爵位最高的所以我是避不得的。朱老现在已经是古来稀之年,就因后继无人,所以还在朝堂之上倾轧,我正值壮年,深受皇恩,又岂能贪安!“

卫清风的手紧紧握成了个拳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今萧府的势力已经到了巅峰,就算要求个玉石俱焚恐怕都是不能的。若是事成,自然功垂千秋,可是皇党这些人又是一股文人士子的脾气,唯一一个算得上号的武将就是自己…………又怎么和外戚党斗!

此时此刻,卫清风只恨自己没有早生十年!

谢嵩又咳了一声,道:“我找你来,是说私事。”

卫清风回过神:“师座?”

谢嵩道:“我只有娇娇这么一个嫡女,没有儿子…………原本,是打算让她继承爵位的。现在把她养成这样的名声,若是我不在了,她也无力承爵,那她只有两个下场。萧府虎视眈眈已久,我的娇娇万万不能做他家的媳妇。再一个,皇上或许会让她进宫…………如今这个形势,无论是跟着哪一位皇子,恐怕也是朝不保夕。”

“何况若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在了,要做皇家的媳妇,只怕也会受委屈!“

谢嵩望着墙上挂的一副《绣女图》,那个刺绣的仕女又和记忆里那个影子重合了,他有些伤感地道:“清风,若是………那你便娶了我的元娘吧!“

卫清风讶然:“师座!“

谢嵩咳了起来。

卫清风忙端了茶水给他,道:“师座保重身子!“

谢嵩喝了茶,半晌才顺过气,无奈地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是不要紧的。清风,不用你说我也明白,如今这个形势,皇党是斗不过外戚的。我,无非是后人功勋的踏脚石罢了。”

他又笑道:“我的元娘聪明又乖巧,是个可心的人儿不至于就辱没了你。”

卫清风无奈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咬了咬牙,道:“师座放宽心,待我退了突厥,拿着军功回朝,也说得上话一此。只要削了萧氏的兵权便不惧他们。”

他的愿望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朝堂之争,怎么可能会没有流血。谢嵩已经是注定被卷进去的牺牲品。

谢嵩笑道:“但愿我还能为你们主婚!“

卫清风低下子头。

谢葭回到蒹葭楼,还惊魂未定,偏偏墨痕告假不在,她虽然坐立不安,却也无可奈何。

第二天墨痕回来了,却也带回来了一个消息卫府派人上门提亲了!

谢葭吓得咣当一声就从椅子里掉在了地上,众人忙去扶她。

她着急地抓住墨痕的手:“胡说的吧!“

墨痕无奈地点点头道:“确实上门提亲了,侯爷已经允了。”

谢葭急道:“不行我要去见爹爹…“……

墨痕忙拉住她:“元娘别急,小侯爷正在怡性斋和侯爷商量婚期的事,你现在贸贸然前去,是不妥的。”

饶是谢葭再淡定此时也有些手足无措了:“怎么会………爹爹怎么能就这么把我嫁出去…………我才十一岁啊!“

墨痕欲言又止。很显然,她昨晚大约也一晚未睡眼底下有些疲色。

谢葭一把推开她,道:“我去看看!“

墨痕惊呼:“元娘!“

哪里还拉得住她,让她一溜烟地就下了楼去。还没走出蒹葭楼,迎面就走来几个怒气冲冲的身影。

刺挽白平一时不防,谢雪就冲到了谢葭面前,一巴掌甩到她脸上:“贱人!“

顿时整个蒹葭楼乱成一团,尖叫声和怒斥声响成一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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