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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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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风抿着唇,不说话。
谢嵩道:“你们实在是,实在是……”
卫清风道:“若是今上责怪下来,我一力承担便是!”
谢嵩勃然大怒,道:“说得简单!你堂堂忠武侯,一国大将,岂可用己身去换他几个信使!”
他又道:“客云居满门被灭,遮是遮不住的。清风,你到底还是欠了些考量。你可曾想过,若是真的彻查此事,萧氏难免会把头牵到你暗杀信使上去!到时候他们纵然去一整个旁支来认罪,却也足够把你拉下马——暗杀信使,等于是混淆圣听,这可是满门抄斩的重罪!”
总不能让今上承认是他默许的吧!
卫清风倒抽一口冷气,他还真没想到这么多!
谢嵩道:“如今之计,只能尽力周旋。暗杀信使之事以后不可再做。”
卫清风低下了头,道:“是。”
谢嵩道:“你先回去给你母亲报个平安,我去一趟晋王府。”
卫清风点了头。
翁婿俩就此告别,卫清风去了一趟蒹葭楼,发现谢葭还在睡,也没有惊动她,便走了。
谢葭睡了约莫一个时辰就起了身,梳洗了一番,这才有了些胃口吃东西。心中却在自嘲,若是从前,见了死人她恐怕就会吓得几天睡不着觉。现在连续几天都见了血光,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调整过来了,还能安然自若的吃饭。
食物可以让人觉得有安全感。
吃饱喝足,她长出了一口气。
轻罗等人也休整过了。谢葭看过,自己身边的人基本上没有折损,只伤了几个。刺槐和紫薇都安然无恙。只是少了阮姑。
“阮师父呢?”
刺槐有些犹豫,道:“阮师父奉命护卫夫人,却去而复返,回将军府领罚去了。”
谢葭有些惊讶。然而,卫府一向是实行军事化管理的,她不好多言,只道:“叫个人去瞅瞅,等她领了罚,就把她接回来。”
刺槐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是,多谢姑娘。”
跑出去一天,府里的事物都拉下了。
谢葭想着明天要去靖文侯府拜访,然后问了一下府中的事物。几个孩子都好,大郎刚被罚了面壁。
谢葭皱眉,道:“这次又是为什么?”
“酗酒”,知画早就出去把事情都打听清楚了,“这次是喝得酩酊大醉,调戏了侯爷身边婢女。”
谢葭讶然:“他不要命了不成?”
谢嵩虽然是个文人,却并不风流,身边跟着的也都是出色的才女,他是个爱才之人,学问上并不拘泥于男尊女卑。除了自己的妾室,基本上不会去碰身边的女人。何况他是儒家集大成者,个性高贵自律,非常反感这种不干不净的事儿。谢宏博这次直接动到他身边的人上去,不被打的半死才怪。
知画不屑地道:“谁知道,如果不是白平姐和入画姐求情,怕是要被侯爷活活打死了!”
谢葭沉默了。她想到谢宏博的生母刘氏,祖母黎氏。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谢嵩看来并没有耐心要好好教导这个儿子。或许是因为对他生母的厌恶。也或许是……避讳着嫡女,恐嫡女不喜吧!
刘氏已死。谢葭大仇得报,并不想株连太多。谢宏博与她无冤无仇,甚至有一阵子,也是把她当成妹妹来疼爱的。虽然嫡庶有别……不过那时候,大约他是府里小妾势力中唯一一个知道遵循嫡庶有别的。
谢葭道:“让白平来给我请个安吧。我嘱咐她两句话。”
知画道:“是。”
说着话,珍姬到了蒹葭楼。谢葭请她坐了。
珍姬似是惊魂未定,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听说昨个儿姑娘和将军一起被刺了?”
谢葭道:“不是什么大事,横竖平安归来了。三姨娘,消息传得这么快?”
珍姬道:“可不是,侯爷朝服未换就出去了,行色匆匆的。我刚派出去采买的丫头回来了,说是客云居都被灭了楼,捕快满大街的抓人……阿弥陀佛,姑娘平安回来了就好!”
谢葭颦眉……怎么转眼的功夫,就到了这个地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她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到了当天下午,将军府来了人,说要接她回去!
谢葭刚洗了头,却也顾不得许多,匆匆绞干了头发就冲了出来:“是谁的命令?”
刺槐神色有些复杂,道:“是太夫人……侯爷不愿意,和来接人的人僵住了。”
“来接我的是谁?”
刺槐道:“是掌管祠堂的邢妈妈和卫姑姑。”
谢葭想到昨天的事情,到现在还有些心惊肉跳。谢嵩不愿意,难道是卫家出了什么事,怕自己受到牵连?而太夫人却执意要把自己接回去,甚至派出了邢妈妈和卫小妹……
心里默默打定了主意,谢葭道:“你们先帮我把随身的东西收拾起来,我去一趟父亲那里。”
说着,就穿上了外套,收拾齐整了往谢嵩那里去。
一到怡性斋,果然见邢妈妈和卫小妹带着人等在院子里。见了谢葭,就齐齐行礼:“夫人。”
谢葭点了点头。
邢妈妈有些严厉地道:“夫人,太夫人让奴婢们来接您回去,请您收拾一下,这就启程!”
谢葭本来想直接进书房去,听到这话,又脚下一顿,转过了身,眸光渐冷,扫过众人:“既然是来接我,怎么又等在这怡性斋?”
卫小妹忙拉住邢妈妈,比较温柔一些,道:“夫人,事出突然,当然还是要来给侯爷请个安。只是侯爷……”
NO101怒斥下
谢葭颦眉,道:“我父亲没有答应?”
邢妈妈皱眉,道:“夫人,您是卫氏的儿媳,理应与卫氏荣辱与共。太夫人看在两家是世交的份上,恩准您回娘家代掌中馈,但现在既然卫氏传唤,还望夫人不要失了为人儿媳的本分!”
谢葭反而笑了起来,道:“邢妈妈,听说您掌管家法,果然说起大道理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邢妈妈道:“忠言逆耳,还望夫人见谅!”
谢葭大笑:“好一个忠言逆耳!”
她慢慢地踏下了一步台阶,眉宇之间有股戾气:“邢妈妈,您既然掌管家法,便深知规矩,想必也轮不到我这个后生来多说。是,我是卫氏的儿媳妇,可这是开国郡公爵文远侯府!你站的地方,是朝廷大员办公之所!平素就是我等,也不敢随意进出打扰我父亲处理国家大事!”
邢妈妈一窒。
谢葭颇有些咄咄逼人,又下了一步台阶:“卫氏世代精忠报国,功垂千秋,邢妈妈既然守着祖先英灵,就算是妇道人家到底目光短浅,那也不能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为了这儿女之事跑到这里来闹!”
“我父亲日理万机,不得闲暇!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来接你们卫氏的儿媳,如今却拥堵在我父亲的书房门口!是想要逼迫我父亲就范吗!我倒是不知道卫府什么时候这样财大气粗,家将武婢,就可以公然跑到开国郡公爵面前来咄咄逼人!”
谢嵩纵然有千般不是,她却也容不得自己的门楣被人这样辱没!邢妈妈平素就趾高气昂。她让她三分倒罢了,今日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邢妈妈面色微变,道:“夫人既然这样通晓规矩礼仪,不愧是卫氏忠武侯夫人!既然如此,那便请夫人随奴婢等回府去,以尽您的本分!”
谢葭笑道:“我若同你走,便是受你胁迫而去。你如今立于我父门前,我若同你走,我父颜面何存!卫氏儿媳的孝道我自会尽。一码归一码,邢妈妈你掌管家法祠堂。你倒是来告诉我,何谓尊卑,何谓轻重?你冲撞我父,咄咄逼人,又当如何?卫府之内。你是否也对将军这样说话?卫府之内,家将武婢冲撞了将军又当如何!”
卫小妹忙道:“夫人息怒,我等实在是奉命行事。请夫人息事宁人。先随我等回府去。若是有冒犯之处,太夫人面前去分晓便是了!”
这倒是个聪明的!
谢葭道:“我敬重娘,她手掌一府内务,可是这儿却是文远侯府!难道要我到娘面前去诉苦。说是堂堂文远侯,被几个家奴欺负了。要娘给我父亲一个公道吗!”
众人哑口无言。
谢葭道:“邢妈妈,我敬重您对卫氏一片赤胆忠心,可是你这样,着实让我难堪!你觉得你在尽你的忠心你的职责,是否想过你身边的人事如何,又是什么样一个环境!如今你逼迫于我父亲,又把我推入绝境——如今倒像是我不愿意回府去,要躲在公爵府贪安了!可如今却是我想要回去,也回不去了!”
卫小妹急了,她道:“可是太夫人……”
谢葭叹道:“本来。你们先来我这里,和我商量一声。我再去跟父亲说清楚缘由。便什么麻烦也没有了。”
卫小妹拉着脸色铁青的邢妈妈,道:“太夫人急召夫人回府。当有要事,夫人请三思。”
谢葭颦眉。道:“我心里有数。你们先回去,稍后我再回府。”
卫小妹松了一口气,道:“我等这就回去向太夫人请罪,夫人请息怒。”
又说了两句客套话,便拉着邢妈妈带着人走了。
谢葭披着大氅,站在空荡荡的夜幕之中,略有些湿意的头发已经变得冰冷。半晌,她叹了一声,转身进了书房。
谢嵩端坐于书案之后,面容温润,似乎丝毫不为刚才的争吵所动:“娇娇。”
谢葭请了安:“父亲。”
“冻着手了吧,来。”
谢葭走上前去,接过他递过来的手炉,淡淡的梅花香味充斥到鼻端。
谢嵩道:“你的性子太过刚烈,何必意气用事。”
谢葭沉吟了半晌,道:“儿并非意气用事……平时见着,我也让她三分。可是又怎么能看她奴大欺主。”
想到温柔的沈蔷和华姬,她又没好气地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谢嵩无语,只道:“女孩子家,还是温婉一些好。”
后又道:“你是自己心里想回卫府去?若是担心招人非议,大可不必,父亲会替你挡掉那些。”
谢葭一怔,胸中涌起久违的温情,她不由得就放软了声音,道:“父亲,儿是自己想回将军府去的。将军是儿的丈夫,儿当然应当生死相随。父亲,将军府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谢嵩叹了一声,道:“清风年少冲动,又时常受那外戚的闲气,能忍到今日已是难得……”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谢葭几眼,有些犹豫,但还是压低了声音道:“娇娇,父亲把事情都对你说,是为了免你担惊受怕……但是你要记住,这话你听了,便烂在心里,半句也不能透露出去。包括清风那里。”
谢葭隐隐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道:“父亲放心,儿有分寸。”
谢嵩这才都说了出来:“清风这次闯了大祸,为父刚去见了晋王,并同晋王一起进宫面圣。皇上和晋王都认为,事无侥幸,萧氏必定会死咬着这次的事情不放。事情闹了出来,风波难平,恐怕清风难保全!”
“父亲!”谢葭大惊!一时心乱如麻!
谢嵩摆摆手,道:“噤声,听为父说下去。”
“清风此举虽然冲动,但也并非无益处。伴君如伴虎,君心最是难测。这次清风是替圣上背了黑锅,圣上自然是一心向着清风这面儿了,不会再轻易中了离间之计。我们商议良久,想出一个法子。”
谢葭急道:“什么法子!”
谢嵩沉着脸,道:“卫氏世代金戈铁马,积功甚伟。这一代本家只得一个清风,断没有治死罪的道理。圣上只打算在一番波折之后,将他流放。”
“流放!”
“你莫惊也莫急。为了安抚外戚,不处置清风是不能的。圣上打算将他流放至西凉小城,那一代是纯臣之地,又囤积了重兵,还有不少尚武的小国……”
谢葭明白过来:“父亲是说,圣上的意思,是打算让将军到那里……伺机而动?”
她开始想到一系列的事情。从卫清风接管禁军,谢氏掏空老底入不敷出地买了个马场……
卫清风经营禁军已经多年,现在将他流放,只要用将得当,禁军也已经成型。
他似乎说过,萧氏迟早是要反的……
难道这又是一步棋!
谢嵩竟然把这些都告诉了她!就是因为怕她伤心焦虑!
谢葭心中一酸……这可是赔上了两家全部的最重大的机密啊!
她哽咽道:“父亲是不想儿跟着将军到西凉去吃苦吗……”
谢嵩叹道:“那地方荒凉得很,清风倒罢了,你从小就是娇养的,哪里吃得了那种苦头。”
谢葭深吸了一口气,道:“可是儿必须跟着将军去西凉……父亲,儿心意已决,您不必多言了。”
谢嵩一怔,有些严厉地道:“娇娇,你不知道西凉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谢葭认真地道:“儿只知道,那里是将军要去的地方!”
谢嵩显然接受不了,但是谢葭非常坚决,他又只好道:“罢罢罢!你年纪还小,只知道儿女情长便是你此生所求!你若是要回卫府去,为父拦不得你。横竖眼下还不是迫在眉睫。你切莫逞一时之气,好生考量!”
谢葭双目泛着泪光,轻声道:“是,父亲。儿答应您,一定痛定思痛,认真考量。”
有了她这句话,谢嵩放心一些,只道:“就算是为了父亲,你也要考虑清楚,清风是你的丈夫。可是你,是父亲和你娘唯一的女儿。”
是在给她台阶下吧!告诉她就算到时候她犹豫了,也不用怕被人笑话,只管借着尽孝道之名留下来便是了!
谢葭默默地俯身行了一礼,低头掩去了神情。
少顷,入画的声音隔着门传来:“侯爷,将军亲自来接姑娘回府了。”
谢嵩长出了一口气。他会松口,也是因为知道女儿和女婿少年夫妻,正是情深意笃的时候。女婿要流放,若是这阵子还把女儿拘在府上,到时候的分离未免残忍。但私心里还是希望女儿能够改变主意。
卫清风进来给谢嵩行了礼,并为今日卫家人的冒犯赔了罪,带着谢葭出去了。
这时已经很晚了。
谢葭跟在他身后,一蹭一蹭的。
卫清风大步流星,只好停下来等她,没好气地道:“小心走丢了!”
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和谢葭的内心正好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葭看着他,神色就有些复杂。
卫清风一脸费解地看着她:“含情脉脉的干什么!赶紧走!待会儿宵禁了,想走都走不了!”
谢葭啐了他一声:“你才含情脉脉的。”
说着,却也主动挽住了他的手臂,加快了脚步跟在他身边。
NO102回家
因为今天白天收拾过行李,所以很快上了车。
谢葭长出了一口气,道:“今个儿我说教了邢妈妈一通,娘没生气吧?”
卫清风哼了一声,道:“她确实跑到娘跟前儿去说理来着,可是她要是对师座不敬,我是第一个不饶她!倚老卖老也要有个限度!”
谢葭松了一口气。也对,若是太夫人不喜,也不会让卫清风亲自来接她了。
她试探地问道:“娘怎么这么匆忙,让我回去?”
难道太夫人也是知情人?
卫清风费力地想了半天,道:“可能是知道儿子想媳妇儿了吧!”
谢葭一下子没绷住,笑了出来。
她想了想,又道:“本来我想明儿去四老太爷府上拜访的……”
卫清风揽着她的肩膀,道:“不去,现在外面不太平。”
谢葭道:“那父亲的婚事怎么办?”
卫清风道:“跟伯爵夫人通个气也就是了。这种事情怎么好让你来料理?”
谢葭也不想管这些了,只是蔫蔫地道:“嗯。”
便不出声了。
回到卫府,莲院的灯火已经熄了。夫妇俩便直接回了江城楼。
谢葭揣着满腹心事,整晚辗转难眠。卫清风却还是一样,一沾枕头不过几分钟就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又恢复了从前在卫府的作息,凌晨就起来伺候卫清风洗漱上朝。阮师父不在,便也没有谁强制她去锻炼。然后她就惴惴不安地去给太夫人请安。
在莲院门口等了一会儿,太夫人终于让人来传唤了。谢葭也松了一口气。若是刚嫁过来那会儿,她肯定已经困得不行了。可是现在精神高度紧张。她是半点睡意也没有。
太夫人正洗漱,谢葭默默地站在一边,也不敢上前帮着伺候。
终于,太夫人消停下来,道:“葭娘,先坐下。”
谢葭就非常怀念从前太夫人那一声高亢的“葭娘来了啊”!
婆媳俩分主次坐下了,谢葭观察太夫人颜色,见她面色淡淡的,便主动道:“娘,儿许久没来给您请安。您的身子可安好?”
卫太夫人道:“不过就是那样罢了。拖着一把老骨头苟延残喘。”
谢葭不敢作声了。
卫太夫人倒有些不忍心了。先前再生气,那是因为没见着面。见着了,还是要多怜惜这孩子一些。何况后来卫清风整天带着她做的荷包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她瞧着那粗糙的针脚,又想起谢葭做针线时一脸不情愿的德行。心早就软了。
太夫人不愿意提之前的事儿,只是跟谢葭拉开了家常,道:“你回娘家也有一阵子了。你父亲可安好?家里的一切可妥当?”
谢葭松了一口气,便把家里的两个姨娘产子的事情说了,道:“生了两个都是儿子。”
卫太夫人道:“这就好了,公爵府子嗣单薄。虽说要迎新夫人进门,不过到底是填房。多了两个小子。府里倒也热闹一些。刘氏是死了吧?”
谢葭平静地道:“生了四郎后,血崩而亡的,她命不好,碰上难产。”
卫太夫人冷冷地道:“我看她是作孽太多!”
太夫人又道:“前日,在翠羽湖上受了惊吓吧?”
谢葭道:“倒是没有,不过结交上了黄夫人廖氏妯娌,和刘夫人。”
太夫人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道:“你们志同道合,总会谈得来的。”
倒也不算太尴尬,反而有些相谈甚欢的意味。
谢葭欲试探太夫人对卫清风的事情是否知情。却总是也开不了口。
太夫人留她吃了早饭,又坐了一会儿,等到卫清风下朝回来了。便让她回去伺候。
卫清风一见着她就问:“怎么样,没吵起来吧?”
谢葭嘟囔道:“哪儿能呢!”
卫清风松了一口气。道:“你那臭脾气,还真说不准。”
谢葭想到近日,自己确实频繁动怒,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妾身也不是乱发脾气,都是事出有因的。”
卫清风脱了朝服,笑道:“是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谢葭看他神情轻松愉悦,似乎朝上无事。不过转念一想,应该也没有那么快。半松了一口气,道:“将军,今天累不累?还要不要出去?”
卫清风才皱了眉,道:“我们被刺一事,圣上震怒,下令彻查客云居灭门惨案。我只怕他们把我派人暗杀信使的事儿也揪出来,到时候萧氏咬着不放——他们反倒成了为君上分忧之人!今儿我约了几个同僚一叙,待会儿就出去。午膳你就自己一个人用吧。”
谢葭道:“是,将军早去早回,妾身在府里等着您。”
卫清风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
回到谢府,陪在太夫人膝下,似乎也没有她所想的难过。太夫人打定主意将那些事情避而不谈,她也落得轻松,并不因此而感觉到压力。
卫清风大约是挂念婆媳俩的关系,也没有在外面留得太晚,而是赶回来吃了晚饭。
婆媳母子三人吃了一顿饭,气氛终于彻底缓和下来。太夫人开口笑的时候越来越多,谢葭也不像之前那样紧张了。
她突然觉得……太夫人也许早就知道了皇上的主意。不然以她的脾气,是没有那么容易消气的。到底是自己的心头肉,儿子即将被流放,做母亲的,又怎么忍心继续和他生气冷淡?
她把自己叫回来,也许真的只是为了让儿子开心吧……
回到江城楼,夫妻俩各自沐浴过。卫清风本来坐在桌边看书,后来看到谢葭穿着一条单薄的小中裤,大大咧咧的爬上床……
谢葭在床上滚了两下,舒服地小声嘀咕道:“床是我两辈子的好朋友……”
卫清风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书:“月事好了?”
谢葭一怔。也许是这次受了惊吓,以前她这个身体的月事起码是要个五六天的,这次,胆小的大姨妈三天就被吓回去了……
可是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屋子里一暗,是卫清风吹了烛火。黑暗之中回荡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声……
谢葭屏息以待,最终警觉地往后爬了两步,可惜脚踝已经被拉住拖了回去。她惊呼了一声:“将军!”
然后一个强壮的,热力蒸腾的身躯便覆了上来,他的声音已经微微嘶哑:“想死我了,我的娇宝贝儿!”
说着,就在她娇嫩的脸上用力亲了一下!
胡子拉碴的……
谢葭抬了抬头,主动找到他的嘴唇,吻了上去。卫清风有片刻的诧异,然后贴着她的嘴唇笑了起来,更加热情地回吻。
帐子里的热力急剧上升。谢葭只觉得耳边的喃喃细语也听不分明,只感觉到他热情地亲吻爱抚她颤栗的身躯……
到他分开她的腿,一下子冲了进来……
“嗯!!!”
卫清风的动作一顿,心不在焉地道:“疼?”
谢葭发出一点点如哭泣般的控诉:“好疼,将军,好疼!”
卫清风只得停了一停,强忍着抽了出来:“怎么还疼?”
莫非是年纪还小的缘故……
他伸手在床头摸索了一会儿,并没有离开她的身子,压得谢葭直喘气。
少顷,她一口没有喘完的又变成冷气抽了回来,感觉到他的手指上沾了什么黏黏的东西,往自己下面送……
冰凉凉的,不太舒服……
她不安地扭动起来:“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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