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念春闺-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然后他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挂在窗台上。原来是一个小巧的驼铃。风一吹,就叮咚叮咚的响。谢葭听了一会儿,果然笑了起来。卫清风便也笑了,道:“就知道你喜欢。”

谢葭道:“九郎,您今个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卫清风坐在床边,道:“回来盯着你吃饭。大过年的,都是走亲戚的时候,咱们这儿有什么亲戚可走?我到米铺看了看。有几种贵重的香米,打算拿来送人。”

谢葭道:“米铺生意怎么样?现在手头还有些闲钱,您和朱掌柜商量着,时候合适了,咱们就买个马场,。”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他浑然忘了当初自己被坑的事情!

知画端了糕点上来。京城的软糕点当然不可能送到这儿还没坏,所以送过来的只有用糖浆浇的硬糕点罢了。

然而谢葭并不爱吃,也是打算拿来做人情的。只是看着卫清风殷切的眼神,只好意思意思吃了一点儿。

“九郎,咱们也该寻思着怎么给京城回信的事儿了。”

卫清风看着她的肩膀微微露出来,就有些心不在焉,道:“嗯,你来写就好了。”

谢葭瞪了他一眼,把衣服拉上了,趁机道:“九郎,虽说妾身有了身孕,可毕竟不是病了,到时候各府的夫人都是要来走动的。妾身也得早做安排。今天早上问过连妈妈,天天躺在床上也不好。孕期多走动走动,生产的时候才会顺利。“

卫清风皱眉,道:“等胎儿落稳了再说吧!”

谢葭也不急,只笑吟吟地道:“我喜欢院子里的花,从楼上走到楼下,不打紧吧。”

卫清风想了想,觉得在自己院子里,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便道:“好,你要下楼走走也没什么要紧的,但是身边千万不能离了人,以后我会早些回来陪你。”

谢葭暗地里得意的笑了起来。

然而卫清风却严肃地道:“每年开春的时候,羌族都会越过边境来抢劫粮食……到楼下走走是没什么要紧的,但是千万不能出门去,懂吗?”

谢葭身边武婢环绕,根本没把这回事放在心上,闻言也就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NO119不够关心

到了十五,卫清风开始忙着出门去应酬,。他不愿意把人叫到家里来,免得谢葭又要上上下下的忙活。所以干脆就都在外面的楼子里请人喝酒吃饭。那段时间真的是花钱如流水一般。

谢葭在家里静养了月余,根本没有人来拜访过她。她心里也有数,大约是都被卫清风推掉了。

基本上整个正月里,卫清风都是半夜才会回来,由守夜的人开门。结果有一天他喝的烂醉,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儿整个屋子都是酒气,谢葭只好大半夜的换了屋子。

卫清风睡得酒醒了一半,突然往身边摸发现人不见了,不由得吓得完全醒了过来:“娇娇!”

值夜的轻罗刚服侍谢葭躺下,正巧经过门口,听了动静,也吓了一跳,连忙道:“九爷?”

少顷,卫清风自来开了门,满屋子的酒气就倾泻而出。轻罗被他那个表情吓得半死。

“你家姑娘呢?”他说话还是轻描淡写的。

轻罗强忍着不哆嗦,道:“在,在隔壁间休息……”

卫清风道转身就往旁边那个屋子走去,一推开门,正赶上谢葭披了外套准备下床。

“九郎!”谢葭也被他吓了一跳!

卫清风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走到桌边坐下了。

谢葭松了一口气,就去给他倒茶,道:“九郎怎么突然醒了?”

卫清风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谢葭有些说不出口,但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道:“九郎喝了酒……妾身闻着那股酒味,有点不舒服,。但是瞧着九郎还在休息,便没有惊醒您,自己换了个屋子。”

原来是这样!

卫清风终于也放松了一些。道:“大半夜的还瞎折腾。”

言罢,就站了起来,道:“睡罢。”

谢葭一头雾水,但是无奈为了肚子里那个小的着想,不敢熬夜,只好披着衣服又睡回去了。

从那以后,卫清风如果在外面喝的烂醉才回来,就不会再惊动她。他让人把旁边那个屋子收拾了出来,他一个月倒有大半个月都睡在那儿。

京城很快就知道了谢葭怀孕的消息。太夫人着急得不得了,连夜送信到离凉州最近的横州。连打发了四五个人过来。

这种时候,谢嵩反而冷静一些。他马上派人送信给凉州刺史。廖夏威!

年后,谢嵩被进为太子太傅。史上甚少有权臣担任这个位置,但是他一走到这个位置上,就成为了能和安国公比肩的人物。但是他性格沉稳内敛,并不锐意进取。恰恰让他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坐的稳稳的。

现在他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宠爱嫡女。在上京城中也不是什么秘密。谢元娘出嫁的时候几乎把谢家掏空的十里红妆,多少人还记忆犹新。

西凉这个地方是个是非之地。嫡女随夫君一起流放到这儿,如今竟然有了身孕,那么他要请托当地刺史代为照顾,也在情理之中。

这样一来,毕竟是上司的请托,就是廖夏威也不好说什么。

二月初。谢葭看完了京城来的书信,颦眉不语,。

谢嵩的信是卫家人送来的,卫太夫人把府里武功最高的,医术最好的两个人都送了过来。一个姓金,人称金师父。一个姓连。是最近照顾谢葭的连妈妈的婆家大哥。还带了他们的两个徒弟。

谢葭看向他们,道:“我父亲的信。已经送到廖刺史府上了?”

金师父道:“回夫人的话,已经送到了。”

谢葭道:“那廖刺史的态度如何?”

金师父道:“廖刺史听说是谢大人的信使,便让人吧我们迎进了刺史府,并留我们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叫人带话,说是请谢大人放心。”

请谢嵩放心……

他的态度既不算特别热络,却也不算冷淡,应该说,是为人下属堪堪正好的分寸……

谢葭想到廖氏,她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她那种个性,既聪明骄傲,又不过分高调。这样的女子,从小所受的家庭教育一定是比较特殊的。那么能养出这样一个女子的家庭,培养出来的一个儿子,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廖夏威一直是纯臣,而两派都想收了他。

谢葭苦思冥想,摸着还扁扁的肚皮,最终还是道:“两位师父一路辛苦,这事儿等九郎回来,我再同九郎商量就是了。两位请先去别院休息吧!刺槐,你让阮师父安排一下!”

说着,就让人拿了红封来赏了他们,就让他们下去了。

谢葭把紫薇叫来了,道:“九郎今个儿出门,说他去哪儿了吗?”

紫薇一怔,道:“奴婢也没留心……”

轻罗正好在附近,闻言就插嘴道:“夫君倒是说起过,今儿九爷和路爷一块儿喝酒,。”

谢葭不禁就嘀咕,每次和那几个商贾出去喝酒,他都是不到半夜不回来的。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商量事情的时间却不多了。

别的事儿她还能自己拿主意,可这是朝廷上的事儿……

她想了想,还是道:“紫薇,你去给九爷捎个口信,就说我有要事跟他商量,正等着他回来。”

紫薇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问,还是直接下去了。

回来的时候就说卫清风答应了的。

谢葭就暂时把这事儿放了一放,手里忙着别的事情等卫清风回来。结果那天晚上,卫清风彻夜未归。

直到第二天正午,他才神清气爽的回来了。只是面上有些胡子渣,和略有些泛红的双眼,证明了他昨晚的宿醉。

整个翠屏园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卫清风不禁皱眉。知道她要生气,但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吧!

虽然心虚,但到底还是有些不以为然,更不至于不敢上楼。

推开门,一袭白衣的谢葭半躺在椅子里。身上半盖着毯子,满头青丝泄了下来,似乎正在闭目养神。

知画连忙站了起来,无声地给卫清风行礼。

又看了谢葭一眼,压低了声音道:“九爷,姑娘昨个儿一晚没睡,今早吃了点东西就晨吐了,眼下刚睡下。”

卫清风刚坐了下来,此时就一怔,晨吐?

知画不敢再多说,。怕吵醒谢葭。但她是谢葭身边所有人中唯一一个不算怕卫清风的,盯了卫清风半晌。终于还是道:“九爷,如果要休息,最好到隔壁去……怕惊扰了姑娘,姑娘若是醒了,怕又要开始折腾了。”

“……”卫清风颇意外。这丫头是在把他往外赶?

他终于确定这不是谢葭故意娇气折腾出来的——不然一个丫鬟哪里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因是他只得站了起来。出了门去找连妈妈。

连妈妈正在给谢葭煎药,见了卫清风就摆摆手。满脸歉意地道:“九爷,我在给夫人煎药,这火候还是得我自己看着。不然苦了一分,夫人喝了更难受就不好了。”

卫清风也顾不得许多了,索性在她身边蹲下了,道:“到底怎么回事?”

连妈妈竟也无暇他顾,只盯着药炉。嘴里敷衍道:“也没什么大事儿,夫人的身子要满三月了,这个时候害喜是常见的,一时休息不好啦,心里不痛快啦。就会光吐,吃不下东西。这还算好的了。七夫人怀头一胎的时候。那才叫一个害喜的厉害,人都瘦了一大圈,那时候也是奴婢伺候的。”

她又道:“咱们夫人是个性子好的,不哭不闹,更不摔东西打人。实在吐的难受也就闷不吭声的。熬过这阵子也就是了!”

卫清风:“……”

他道:“什么时候开始害喜的,昨天?”

连妈妈眼睛也没看他一眼,道:“前几天就有点儿,只是偶尔会吃不下饭,头昏恶心。是昨个儿夜里没休息好,所以今早才一下吐了。”

卫清风想到她睡着的样子……平时她最娇气的了,有人在旁边说话,恐怕早就醒了,!

不禁就有些不悦,道:“你们怎么能由着她折腾?”

连妈妈手里的扇子一停,突然回过头,颦眉瞅着卫清风。那眼神倒是把卫清风瞅得一愣。后连妈妈凉飕飕地道:“奴婢劝了,劝不住。”

卫清风转了一圈儿,结果是三番两次遭了白眼。

终于把自己身边的长安找来了,这才问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是谢嵩有信送来。其中内容不得而知,但大约也是非常要紧的事情,所以妻子才会整夜焦虑不安等着自己回来商量吧。

等来等去谢葭都不醒,他索性就自己去把信找出来看。

看完之后便是一怔。谢嵩竟然会有这样的决定,这是他一直没有想到的。曾经他也不大喜欢谢嵩那种软弱的文人脾气,觉得谢嵩可能不是一个当官的料。可是这不过一年不到的功夫,谢嵩就让他大开眼界。是从前离谢嵩太近,只缘身在此山中,还是这些日子,谢嵩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成长,并精通为官之术?

“九郎。”谢葭披了一件外袍,慢慢地从椅子里爬了起来。

卫清风回过神,看她苍白的小脸,不禁柔声道:“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儿?”

“睡得头疼。”她面无表情地道。

再次遭到白眼,卫清风又一怔。

谢葭慢慢地站了起来,道:“知画,我要喝粥。”

知画答应了一声,便溜下去了。

谢葭道:“父亲给咱们铺好了路,恐怕妾身得到刺史府做客一阵子了,。”

卫清风眉头紧锁。

谢葭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有些怨气,道:“妾身知道,每年端午,就是黄夫人回娘家的日子,如无意外,黄大人都会陪同。您曾说过此地每年开春都有羌民入境抢劫,不如以此为名将妾送入刺史府待产。”

“廖大人和黄大人都是纯臣,妾身是个妇道人家恐怕难得一见。可是妾身和黄夫人却也算有些交情。只要进了刺史府,想必总会有些办法。此事百利,父亲考虑得十分周到!”

卫清风不禁皱眉道:“你也知道你是个妇道人家!何况你现在怀着身孕,那刺史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你又知道?我又怎么放心让你独自一人到别人家去待产。”

谢葭冷笑道:“有什么不放心的!”

卫清风受了一天的白眼,又听她这样说,不禁心中烦躁,道:“你莫说了,就算父亲已经送信过去了,这事还是得好好商议!”

谢葭便不说话了,冷眼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又把卫清风看得心里堵得慌。

刺槐摊着一簸箕豆子,坐在屋顶上发呆。不妨卫清风爬了上来,把她吓得半死,差点从屋顶上摔下去。

“九,九爷……”

卫清风就有些纳闷:“你每天守着这一框豆子,到底打算把它晒成什么样?”

刺槐是从来不会说谎的,此时就憋红了脸,最终还是道:“是,是夫人让奴婢在这儿晒的……”

卫清风不经意问了一句:“她老是晒豆子干什么,莫非就是想让你在屋顶上蹲着?”

“……”

“?”

刺槐低声道:“夫人让奴婢在这儿守着,看,看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卫清风怔住,。

刺槐愧疚不已。她当然不知道,卫清风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

卫清风想到的却是,她有了身孕,半步脚也走不开,而自己又承诺了要早点回来陪她。她嘴上不好说什么,所以才要侍女爬到屋顶上去给她守着的吧。

昨个儿真是一时喝昏头了,明明她都派了人来,可是自己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依稀确实听见紫薇说,是京城里来了信,她有事找自己商量……

她是很不高兴吧!

这么长时间了,自己连她什么时候开始孕吐都不知道!

最终卫清风叹了一声,从屋顶上爬了下来。一推开门,谢葭正在喝粥,头也没有抬。怀孕并没有让她丰腴多少,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子,瞧着和以前倒是差不多。

很明显她好像并不想喝粥,咽得有些费力。听到他进门的动静,她连头也没有抬,只是低着头,一心一意地喝她的粥。

卫清风状似无意那般坐在了她身边,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又道:“姓路的约我今晚再去喝酒。”

谢葭没有半点反应。

卫清风只好自己又道:“不过被我推了。老是喝来喝去的,有什么意思!”

NO120凉州来客

谢葭这才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凉飕飕地道:“这种事情,九爷心里有数就好,。”

卫清风看她终于肯搭理自己了,便道:“岳父说的……你怎么考虑?”

谢葭费力地咽下最后一口粥,把碗放下了,才道:“刺史府,妾身终究得去一趟。”

卫清风面上隐隐露出不悦之色。

谢葭并不想触怒他,但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卫清风道:“就算你到了刺史府能安全无恙。但我并不能送你到凉州城。你怀着身孕,这一路,你打算怎么走?”

谢葭耐心地道:“九郎,咱们身边高手环绕,有什么好担心的?”

又道:“九郎,不久就要开春了,妾身的身子不妥当,到时候若是连累了腹中孩儿,妾身怎么对得起卫氏的列祖列宗!”

卫清风动了动嘴唇,最终道:“我可以把你送到县衙,。”

谢葭就不再说了。这个时候,一味跟他争辩并没有什么用处。

卫清风心里烦闷,本能的想要出去。可是想到自己刚刚才承诺了不会再跟路陈出去喝酒,也不好就这么食言。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又不知道该怎样去说服谢葭。索性就站了起来,一个人坐到了茶厅去看书。

直到中午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的屋子里咣当一声巨响,一下子让他从思绪中惊醒过来。

楼梯上传来急促的上楼声,连妈妈带着知画轻罗一路狂奔,卫清风冲了上去,她们也无暇顾及,甚至把卫清风推到了一边。

“夫人!”

“姑娘!”

谢葭跪在地上,抱着旁边的一个铜盆。吐得撕心裂肺。轻罗连忙上前去帮她把弄脏的头发抓起来,连妈妈连按她背上几个大穴,却收效甚微,最终还是拿了一个药瓶出来,拉开瓶塞让她闻了闻。她似乎平伏了一些。众人正松了一口气,可是不多时她却突然又吐了起来,这次反而吐的更厉害了!

知画突然急得大哭起来:“姑娘!姑娘!”

轻罗只觉得手里一沉,谢葭竟然整个倒了下去,如果不是轻罗抓着她的头发,只怕她就要一头栽进盆里。

连妈妈伸手要抱。卫清风已经快了一步,先把昏过去的谢葭抱了起来。

顿时整个屋子噤若寒蝉。

卫清风面色铁青:“到底怎么回事!”

最终还是年长的连妈妈先稳住了心神:“先前并不曾这样,。这是第一次,九爷,您还是先把夫人放下,让奴婢诊治诊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轻罗拿了湿帕子来给谢葭擦了头发,卫清风把她放在床上。

连妈妈细细听了脉。却眉头紧锁。

脉象又细又急,但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倒像是身上有哪里疼得厉害……

连妈妈遂脱了她的衣裳。她的身躯雪白依旧,并没有半点伤口。

少顷,她的家兄连师父赶到了,顾不得逾越,给谢葭诊脉。

卫清风一直站在一边,突然发现她的双腿蜷缩得不成样子,而且正在微微抽搐。连师父让连妈妈掰开她的嘴唇。果然已经被她咬出了血来。

连妈妈立刻掰直她的腿,然而她的反应极其剧烈,几乎是要一脚把人蹬开,然后自己整个蜷缩成一团。

“……夫人的双腿有旧疾。怕是年少时就留下了。这地方湿气重,所以现在就病发了。疼得厉害。才会胸闷反胃呕吐,实在是精力不济。才昏了过去。”

连妈妈面色凝重。

连师父道:“这寒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如今只能施放针先止疼,然后想法子把寒毒一点一点拔出来。”

卫清风想到她年少落水……

可是好端端的一个公爵府正经嫡女,将养得这样仔细,又怎么会留下这种病根子,而且竟然从来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

她是卫府新一代的女主人,连师父却不好怎么样近身。然而卫清风大手一挥,让连师父先给她施针止痛。这兄妹二人才联手施针,。

不到半个小时,谢葭终于慢慢平伏了下来,也不再冒冷汗了。

轻罗拧了帕子给她擦拭脸颊和脖颈。

谢葭如从一场噩梦中劫后余生,一恢复意识,就像个孩子那般哭了起来:“将军,将军……”

卫清风连忙握住她的手:“娇娇?”

谢葭依然闭着眼,却轻泣道:“将军,好疼……”

卫清风心里就一酸。

众人都不敢言语。

谢葭的意识尚未恢复清醒,紧紧抓着卫清风的手指,依在卫清风怀里:“将军,我要见父亲……是刘姨娘,是她的女儿把我推下水的,是她……”

“将军,您去对父亲说,是大娘把我推下水的……”

“是刘姨娘,刘姨娘找了御医来看我,故意不跟我说我落了下了腿疾……”

谢葭的精神快崩溃了。随卫清风一起流放到此地,她连门都不敢轻易出,只怕招惹上性格迥异的异族,平添麻烦。有了身孕,卫太夫人眼底那抹属于卫氏女人的深刻苦痛才清晰起来……她夜里每每不能眠,只恐步了卫太夫人的后尘。

卫清风身负皇命,然而明面上却依然是个流放之囚,他必须从头开始,学着去和那些商贾或是官吏打交道。几乎一整天都不着家,夜里怕酒气熏着她又时常到隔壁去睡。

如今又犯了腿疾……她在混混沌沌中听到了连氏兄妹说的话,心里就已经一凉。这种类似风湿的病,根本就不是短时间内能治得好的,疼起来也只能忍着。几乎是一瞬间,过往的一切就像走马灯一样从自己脑海里闪过,她很快就想到了自己这个病是怎么来的,。

想到以后还有漫长的痛楚要承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下,她终于觉得有些受不住了。

卫清风听着她的胡言乱语,只觉得太阳穴的青筋直曝。浑身紧绷,却只能低声安抚她道:“别怕,娇娇,相公和你在一块儿。”

谢葭却并不怎么买他的账,依旧双目紧闭泪流不止。

但总归是慢慢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天黑,她才睁开眼睛,然后就盯着屋顶发呆。

半晌,卫清风动了动,她才发现卫清风在旁边桌边坐着。

“要水……”她低声道。

卫清风就给她倒了一杯水,把她半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让她就着自己的手喝了。才道:“腿还疼吗?”

谢葭轻声道:“不疼,但是酸酸麻麻的,不舒服。”

卫清风就伸手去给她捏一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自己的心里?

卫清风长叹了一声,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刺史府?”

“再说罢!”谢葭也很疲惫,懒得花心思跟他多说什么。

卫清风又让人拿了鸡粥给她喝了。看得出来她并不想吃。但不用人哄,还是费力地把粥都咽了下去,然后又睡了过去。

这样将养了几天,她的精神渐渐好了。每日施针一回,也只觉得膝盖会酸涩的难受……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好像你清楚的感觉到韧带之间好像多了点别的东西,摩擦得非常酸涩,。十分难耐。

那日田知县的夫人竟然上门来探望。谢葭有些惊讶。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这些地方官对卫清风并不怎么热络。一方面是因为卫清风跟商贾走得很近,这些人隐隐觉得不屑。再则,强龙不压地头蛇,卫氏再辉煌。在这西南边关一代,却并不是卫氏武将出风头的地方。在这里。新一代的神战将军是廖刺史手下的八大将领。芝麻大的官也是有品级的,怎么也比一个被削爵流放的人尊贵一些。

路陈他们的夫人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