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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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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脸好像对她的肚子颇感兴趣,笑道:“夫人的身子是几个月了?”
谢葭看着他,只见他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便道:“刚满八个月,。”
娃娃脸又笑起来,道:“那是快生了。”
谢葭低头抚摸自己的肚子,不说话。
那飞宇便道:“接货的人什么时候来?”
娃娃脸道:“最多半个时辰。”
“货”?那难道是指她?
谢葭问道:“你们要送我去哪儿?交到什么人手里?”
飞宇不屑地“哼”了一声。显然是懒得搭理她。
娃娃脸就笑道:“夫人,这个您就别问了,反正我们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所以起码你在我们这儿,我们是一点儿乱子也不会让你出的。”
谢葭又问了几句,但是那娃娃脸虽然态度很和善,但是对于她的问题却是一概都不回答,而且竟然连一点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透露出来,根本就滴水不漏。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用小锅熬了粥。
娃娃脸笑道:“夫人,给您一个鸡腿。放在粥里煮的,不用担心。”
谢葭接过鸡腿,却半点胃口也没有。最多一刻钟,那“接货”的人就要来了。这个时候,她哪里还吃得下鸡腿?
娃娃脸瞧了她一会儿,道:“放心吧,我看他们也不是谋财害命的人。不然不用花大价钱请了我们俩来。”
说着,瞧着她的肚子,又笑了一笑,。道:“再说,有谁能对您这样的夫人下得去手呢。”
谢葭苦笑。于是低头把鸡腿吃了。娃娃脸又给她盛了一碗粥,有一个很细心的动作,大约是怕她嫌脏,便给她把碗口擦了擦。谢葭就把那粥喝了。
她心中突然一动,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娃娃脸有些惊讶。然后笑了起来,道:“夫人。我叫余阿。”
是阿房宫的那个“阿”的发音。
谢葭道:“你不是中原人?”
“我是卢族”,他笑了一笑,用烧火棍去拨了拨火堆,“夫人叫什么?”
谢葭道:“我叫谢葭。葭……就是初生的芦苇的意思。”
娃娃脸笑道:“我知道,是蒹葭苍苍的‘葭’吧。”
他略一顿之后,又道:“我母亲是个汉人。”
神色之间竟然是有些黯然的。谢葭自然知道……几十年前,西南一带刚刚归顺天朝。但是这里的少数民族还保有原始生活形态,卢族等少数民族,是不和汉族通婚的。而且如今才开化多了,也多有通婚之事。
但是她也不好多问。
何况,眼下并不是关心同情别人的时候。
和娃娃脸说话倒是一件颇让人轻松愉悦的事儿。但是时间过得太快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少顷。几个劲装短打的年轻人从破庙外走了进来。一直坐着没动的飞宇就站了起来,迎了上去。用谢葭听不懂的本地土话和对方交流了几句,然后伸出手往谢葭的方向一指,。
谢葭眼看着那几个人向自己走来,一直以来都竭力平伏的心境终于又乱了,她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手里护着自己的腹部,想往后退。但是却一脚踢到了坐在自己身边余阿。
余阿就退了开来,站得远远的,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那几个人就把谢葭围了起来。
谢葭平伏了一下,冷冷地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里?”
对方并不作答,只是把她围住。然后似乎是领头的那个人,和飞宇进行了交易。
谢葭张了张嘴,然后就感觉自己后脑一痛,被人打昏了过去。意识中最后的一个画面,是那个领头的人向她走过来。
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躺在一个昏暗潮湿的地方。旁边有什么东西……悉悉索索的。
她勉强睁开眼睛一看,结果发现竟然是一只肥硕的老鼠。顿时把谢葭吓得马上清醒过来,她手脚并用地从地上滚了起来,然后就缩到了一边。
然后才发现,这竟然是个牢房!
先前发生的事情,走马灯一般从自己脑海里掠过去。
出来闲逛,被劫,然后是看似两兄弟的杀手和一群人的交易……她打量着眼下这个牢房的规格,和当初卫清风呆的那个诏狱相比,这简直就是一个垃圾坑。可是这个规模,民间却也是做不出来的。
看起来竟然是个官方大牢……
这个时候,京城的钦差应该已经到了。偏偏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乱子。看来,来的必定是外戚的人,不假了,。不然,何以调动这种监狱,何以在市井之中能有那种规模的喧闹。
她出来是临时起意,看来,也是临时起意被人设下陷阱,围捕了。
四处看了一圈,发现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可能让她自己逃出去。她的头发已经被放了下来,披散在身后,身上换了一件普通囚妇穿的白色囚衣。身上的首饰也被拿走了。她往自己脖子摸了摸,顿时心里就一凉。连那个九连环的钥匙,也被拿走了……
整个小房间,散发着一股恶臭。源头是不远处的那个几乎发了霉的马桶。而且。谢葭这才发现两边的隔壁牢房,竟然都是关了人的。也是两个犯妇,已经很脏了,披散着头发看不清脸。
这个房间里,散落了满地杂乱无章的稻草,和一张不知道算不算是床的东西,嵌在墙头上。谢葭看着地上那些肥硕的老鼠,时不时在地上钻来钻去,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也顾不得许多了。连忙爬到了那块不高的木板上。旁边是一团馊味很重的被子。
这时候,远处有人高声叫着:“吃饭了!”
然后……让谢葭惊恐的一幕发生了。
本来死寂一片的监狱。竟然一下子喧哗起来,不少好像躲在角落阴影里的人突然钻了出来,然后纷纷挤到了铁门面前。谢葭看到他们像狼一眼的眼睛,就盯住了自己,顿时吓得一个哆嗦。
谢葭是谁?前世今生。娇生惯养,养成了她色大胆小怕狗咬的性格。跟人斗斗狠。耍耍无赖,她也许还可以。但是被丢到这种地方来,再淡定从容的心态,也改变不了她身陷囫囵的事实。要知道平时她连看到鞋子上沾了一星灰尘也不肯穿的。若是让她的父亲丈夫看见,只怕真是要心疼死。
直到这场骚动过去,她还紧紧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然后她看到几个狱吏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塞了一个碗进来,。
谢葭一下子被惊醒了。连忙冲了出去:“这位大哥!”
那狱吏本来看起来颇不耐烦,但是瞧她模样齐整,倒是停了一停,道:“什么事?”
谢葭问:“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
那狱吏莫名其妙:“这里是凉州府衙大狱。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这当然要问你自己了!”
凉州府衙大狱!那岂不是凉州最高长官直辖下的大狱!
谢葭半想通其中关节。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廖夏威不在凉州城内。那么凉州巡抚梁善言便成了这地头上最高长官外加最有实权的了。之前只听说过这位凉州巡抚是受廖夏威的牵制,也没有看他和哪派交往过密,勉强也算是个纯臣。甚至,这位巡抚大人是不怎么惹人注意的……
但是眼下,廖夏威出征,并且凶险万分。横州的袁刺史是提着脑袋前来支援。事情牵扯到皇党的整个计划。偏偏这个时候,外戚的人来了,又在凉州的地头上劫持了皇党领袖的掌上明珠,并把她关在了这个监狱里……
凉州人也许不知道,但是从京城来的外戚却是很清楚,文远侯府已经出嫁的嫡女当年是有多么的得宠!
即使廖夏威不在城中,可是谢嵩的宝贝女儿却是在刺史府做客期间不见了,还是在她众多随从的面前被人劫走的,并不是自己走丢的!那么刺史府自然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最后竟然在当地最高长官的直辖大营里发现了谢葭,那么廖夏威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京城那边虽然一直有招揽廖夏威的意思,可是毕竟路远,这样的情况下,京城那边又要如何相信廖夏威?到时候外戚顺势一逼,那么整个西南地区自然就如探囊取物一般,。
当初卫清风是想等到廖夏威走投无路自然要投诚。可是如今看来,面对皇党的不信任,只怕廖夏威为保一家老小,怕是也就只好……
这样想着,谢葭就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这里长呆下去。
她爬到栏杆边,看到一个脏兮兮的碗里,放着两个大白馒头。入目所及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个狱卒。她不禁就去问旁边那个牢房的人:“请问……狱卒都去哪儿了?”
对面那个犯妇本来在狼吞虎咽的吃馒头,听她出声,猛的抬起头来,顿时一张爬满了沟壑的脸就出现在谢葭面前,把谢葭又吓了一跳。那犯妇阴测测地笑了一声,却并不先作答,而是看向她的碗。
谢葭颦眉,知道了她的意思,但是她没打算就这么把馒头给对方。略一沉吟,她轻声道:“我问你,你答了,我就给你。”
那犯妇点点头。
谢葭便开始问问题。
通过这段对话。她知道了,这地方竟然是专门关女囚的!狱吏都把守在外面,不是必要并不会进来,因为这个监狱,建得十分坚固,根本就是密封的,只有一个出口。又都是女囚,怕出现狱吏奸污女囚的事,所以当年廖夏威制定了这个制度,让狱吏都守在入门的通道处。
而换马桶的。半个月左右才会来一次。
她说完,就盯着谢葭手里的大白馒头。
谢葭默默分析了一下。知道自己很难逃出去,不由得叹了一声,把盘子给了她。熟料对方立刻伸出了又黑又可怖的指甲,一下抓了上来把她手里的盘子抢了过去,这还不算。竟然还在谢葭手上抓出了几道血痕。
谢葭痛呼一声,手里的碗就掉在了地上,。对方抓住一个馒头,另外那个就滚在了稻草堆里。
那人抓着那个馒头连续后退好几步,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又眼巴巴地看着她这里地上的那个。
谢葭看看自己流血的手,憋了一肚子气,根本不可能把馒头给她。
她也没吃那馒头。等了一下午,想等到狱卒过来。然而这次。狱卒却没有来。
看着四周平淡的反应,大约这些囚犯,被遗忘饿上一顿,根本就没什么奇怪的。
谢葭的肚子饿的咕咕叫,里面那个小兔崽子还没事总踢她。踢得她整个胃部都要抽搐起来。她看着那个一个小孩子也爬不出去的小天窗,突然觉得满心迷茫。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轻声道:“孩子,别闹。”
最终没有办法,等到半夜,她还是去把那个掉在地上的馒头捡起来吃了。
本以为会睡不着,但她看着天窗,竟然还是挨着墙壁睡着了。晚上一直担心老鼠,可竟然也没有被老鼠吵醒。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的又听见大狱里骚动了起来。
谢葭被吵醒了,果然又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吃饭了!”
谢葭猛的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看到那狱吏,竟然已经不是昨天那个。
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忙巴在铁栏上,道:“大人,民妇有话要说!”
那人却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了!任谢葭在后面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谢葭只好退了回来,。等到她拿起那个馒头要吃,才猛的想起来……这些狱吏,和昨天那批,竟然是全换过了!
她想到昨晚……应该是有人那个时候动了什么手脚吧!
只是还不确定。
接下来的几天,谢葭都在仔细观察这些狱吏。果然,她第一天被送进来的时候,见到的那几个狱吏,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以前曾听隔壁房说过,这里的狱吏都是会换班的,因为毕竟要值夜,大约三天就会换几个。可是自从谢葭进来,几天下来,狱吏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
除了刚开始的时候非常不适应这种又脏又乱的地方,谢葭倒不至于娇气的完全忍受不了。只是一直接受治疗的双腿好像有些不妥当,有的时候抽筋抽得太厉害简直会要命。但是对狱吏说了没有用。她就曾经亲眼看着一个犯妇病死了被直接拖了出去。
除此之外,最可怕的是这里根本就没有条件洗澡。出恭的时候也需要顶着极其巨大的心理压力。
但是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事让自己不像那些人一样死在大狱里。也不敢自己的身子越来越重了,等到要分娩的时候,要怎么办……
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过了大概有半个月……
那天清晨,谢葭又一次在假阵痛中醒了过来。因为日子越来越近了,她因为压力过大,时常会产生要生产的幻觉,并且伴随着非常真实的阵痛感。第一次把她吓了个半死,但是后来渐渐又缓了过来。所以她才自作主张的断定,这应该是心理压力太大的原因。试着放松心情,果然阵痛的频率开始,并且缓解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耳边传来琳琅的锁链声。
突然她所在的监狱门一下子被打开了。谢葭猛的从木板上翻身起来。只见几个做狱卒打扮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小儿手腕粗的锁链。
NO127博弈
“犯妇卫谢氏,提审,。”
谢葭一慌之后,反而冷静下来。她即将分娩,总不能一直呆在这大牢里。现在出去,应该是要见那个背后的人,福祸参半,还可放手一搏。总比呆在这里强。
狱吏来给她戴上了锁链。她的双手就往下一沉,重得紧。
然后狱吏带着她通过了阴暗潮湿的通道,一路上只听到她脚下的镣铐在琳琅作响。重见天日,她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视线逐渐清晰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个类似花园的地方……
原以为可能要从大街上走过去,那么如果被卫氏的人看到,就很可能被认出来的……
没想到这大狱的后面,还连着一个私宅。可是这种地方,谁会住呢?前面就是监狱,隔个一两天就有人死去。这个时代的人是非常讲究风水的,怎么可能,会住在这种地方……
然而多走了两步,她看这个院子的布局,才意识到不对劲。这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或者说,根本就不是活人住的地方。
虽然看起来宽敞明亮,就按活人住的地方一样采光布局,。但是这仅限于院落之中。看房间的位置,虽然也是坐北朝南,可是却明显透着古怪。谢葭不懂风水,但是因为要管家,所以对自己的住宅需要有一定的了解。自然知道这些屋檐和窗户的位置,其实都避开了采光的地方。这样是十分不吉利的。很可能走进屋子里,里面因为采光不好,而阴暗一片。
只有一个地方会这样建屋子,那就是义庄。可是义庄也不会有这么宽敞明亮的院子。
谢葭颦眉,突然很不愿意进那个屋子去。
然而片刻后,又释然了。因为她从小娇生惯养。谢嵩和卫太夫人都是比较重视这种风水讲究,她耳濡目染,自然也有些在意。本来她有了身孕,平时做针线的时候是连剪刀也不拿的。更不会进这种糟七糟八的屋子。
但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最终还是慢慢地走进了正中间的那个屋子。
果然,里面的光线很暗,但还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狱吏悄无声息地退了开来。她凝神去听,发现他们并未走远,只是退到了不远处的阴影里。
然后她才发现。在前面有个人,慢慢地绕过一扇好像是屏风的东西。走了出来。身影娇小,看起来是个女人。
谢葭的神经一下子高度紧绷起来。
对方似乎在审视她,并不说话。
半晌,谢葭轻声道:“萧阿简?”
黑暗中传来一声细微的动静,好像是什么玉石质的东西轻轻敲上了那扇屏风的框架。
然后对方轻轻地笑了起来。道:“阿娇妹妹,你果然还是这样聪明。”
谢葭默然,。在牢里呆了十几天。她什么都没干,也什么都干不成,只能不停地去思考整件事情的经过和一切可能性。她反复去回忆当时劫持那个女子的眼神的体态。萧阿简的作风十分出格,那样的眼神,是平常女子根本不可能有的。谢葭在极近的距离内和她打了个照面,当然对那双桃花似的眼睛印象非常深刻。即使当时吓蒙了没想起来,但是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回忆。怎么可能还没有印象。
卫清风曾经说过这女子身手不弱。
那么这女人,既然是外戚的代表,十有八九,就是萧六娘阿简。
眼前突然一亮,是有人点了蜡烛。但也就是这么一点光束。只能照亮周长很短的一个范围。那些站在一边的衙役。只有下半身的衣摆和黑色靴子在光线内。
一身艳青色束身长裙的萧阿简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她微微皱眉,道:“阿娇妹妹。许久没有沐浴了吧,不如先去沐浴更衣吧。这个样子,我连话都不想对你说。”
谢葭淡淡地道:“阿简倒是还和以前一样讲究。”
萧阿简微微一笑,侧身让了让。
屏风后面竟然已经准备好了浴桶。
谢葭手上的镣铐被解了下来。
萧阿简笑吟吟地道:“你们先下去吧。”
听着屏风外传来那些大汉出去的声音,谢葭这才慢慢脱了衣服,进了浴桶。半月未净身,头发早就打成结了。此时的感觉,简直就妙不可言。
她耐心地搓着自己的头发。
从烛火投影在屏风的影子上看,萧阿简坐在外面喝茶,。谢葭无声无息地洗着澡。
半晌,萧阿简道:“阿娇妹妹,你这种临危不乱的气度,实在是不像你年纪这么小就可以有的。难怪你会随卫清风一起到边关来。”
谢葭的声音闷闷的:“过奖。”
萧阿简就笑了起来,道:“我把你请来,是有几句话问问你。其实,你在我手上倒是好的,就算不在我手上,我大哥也是迟早要去捉你的。”
谢葭从水里钻出来,长出了一口气,拉过挂在栏杆上的浴巾来擦了脸,道:“你有什么要问的,问吧。”
后又补充道:“但是能不能说,我就不知道了。”
她爬出浴桶,毫不客气地拿了萧阿简给她准备的新衣服,穿上了。这好像是萧阿简的衣服,蓝色的襦裙到也不会包不住她的大肚。系上腰带,谢葭长出一口气,简直有一种从地狱回到人间的感觉。她披着湿漉漉的长发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萧阿简素手倒了一杯茶,然后请她坐下,轻声道:“你坐,听我慢慢说,我知道,有些也是你想知道的。”
谢葭心念一动,心想无论如何,还是听她说了再随机应变。
萧阿简道:“卫清风被流放到西凉边关,这倒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西凉边关,本就多流民,本来倒也无伤大雅。可是谁能料到羌会突然大举进犯?廖夏威率兵到和庆平乱。我们更没想到他会在那里一直呆在那里直到终于不得不和卫清风见面。”
“阿娇,你很聪明,知道从横州搬来救兵。纵然我们杀了袁刺猬,也于事无补。现在他就住在你隔壁大牢里,不多时,我们就要押赴他上京。到时候经过刑部审讯,最轻是个死罪,重则是要抄家诛九族的。袁刺猬是条汉子,他不怕死。”
“你一定很奇怪,这个时候,。你父亲,他们去做什么了?”
萧阿简笑了起来。道:“你记不记得,谢大人有一阵子,咳得特别厉害?”
谢葭本来还平心静气的听着,可是听见这么一遭,却是猛的一个激灵。咳嗽?那是。她出嫁前后的事了……如今也隔了有一年了吧!
萧阿简仿佛很可惜那般,长叹了一声。道:“我家就是靠女人才成事的。从我姑祖太后,到我姑姑当今皇后,和我妹妹当今萧贵妃。不止这样,我们家和很多宗亲都有联姻。能娶到我们家的女儿,几乎就是飞黄腾达的意思。刘氏这步棋,后来就一直是我在走。现在她虽然已经死了,不过实在做了太多事情。”
谢葭有些沉不住气了。不禁道:“我父亲到底怎么了?”
“不过就是吃了点药。刘氏在的时候,他每年都吃荨乌子。后来刘氏给他停了药,他很不习惯,就咳上了。再后来……大约过了一年多吧,也就是现在。他实在太勤于公务,结果在书房咯血……当场昏迷。幸好宫里的御医倒是有几个能干的。吊着他的命!可怜公爵府刚过门的新夫人,才刚怀上了身孕……”
谢葭怒极反笑,道:“你跟我说这些,无非就是想威胁我!荨乌子是什么东西,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我父亲好端端的在京城,我怎么信你这些鬼话!”
萧阿简笑道:“妹妹莫急,这事儿也没说一定要你信。信不信,由你就是了!”
谢葭沉默不言,却隐隐觉得心如刀绞。
谢嵩……
萧阿简端详她颜色,心里约莫知道了,即使她嘴里逞强,心里必定已经忧心如焚……
“妹妹,荨乌子的解药,我是有的,。这是一味西域那边弄来的秘药,在中原恐怕是找不出解救的办法。太医也只能用百年人参吊着谢大人的性命,却怎么猜不到他是中了什么毒,又要怎么解。我们好歹姐妹一场,我也不要你别的东西来换,只想问你几件事。只要你都好好的都说了实话,不但谢大人的性命无虞,就是那个袁刺猬,我也是可以做主,放了的!”
不管谢嵩是怎么回事,袁刺史受她牵连却是事实。
谢葭沉默不语。她活了两辈子,也不是什么都没见识过的笨蛋。萧阿简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为她要问的问题做铺路。恐怕她的话还得折半了听。就算谢嵩真的中了毒,她也不一定有解药。就算她有解药,她也不一定会叫出来。
你想啊,她都说了谢嵩中的毒叫什么,又是从哪儿来的。那么谢葭出去以后,也能派人去西域之地寻访这种药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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