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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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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啊,她都说了谢嵩中的毒叫什么,又是从哪儿来的。那么谢葭出去以后,也能派人去西域之地寻访这种药物来救命。
那么别看她一脸跟你商量的德行,如果谢葭不说,难道还想出去不成。而且能干掉对手的领袖人物,怎么可能为了几个情报又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毕竟刘氏已经死了,谢府出了一个这样的奸细,从此以后再想安排这样的人到谢嵩身边难度系数简直就太高了。
萧阿简的所作所为,其实不过就是再讹你罢了。
在这种非正式的谈判中,开个空头支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萧阿简又道:“其实我们也猜到皇上这一招是卧薪尝胆。一则能杀一杀卫清风的锐气,再则,近水楼台先得月。”
谢葭似笑非笑。开完空头支票,正式开始讹人,做出一副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彻底瓦解对方的心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谢葭花了大约五息的功夫,就想通了。
就算谢嵩真的出事了,那么她就是对萧阿简全盘托出,恐怕也无济于事,。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看着萧阿简,淡淡地道:“阿简姐姐。九郎是被流放至和庆,当初,我们卫府是抄了家的,我在京城,受了多少冷眼,这才明白世态炎凉。所以才想着不如随相公到和庆,起码夫妻相伴,也好过此生都没有一个盼头。”
萧阿简倒是不急,闻言只笑道:“妹妹,怎么会没个盼头。至多两三年,卫清风就能回京的。”
谢葭怅然道:“家都抄了。哪里有这么简单。”
萧阿简就看着她的腹部,笑道:“阿娇妹妹,有身子多久了?”
谢葭一怔。
萧阿简笑了起来。谢葭比她想得聪明也沉得住气,但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一把擒住了她的软肋。
“这都八个多月快九个月了吧。眼看就要生了呢。这,可是卫氏的嫡长子长女呢。”
谢葭沉默不言。竭力控制着自己不把手覆在自己肚子上。做出畏惧害怕的样子。
萧阿简叹了一声,道:“阿娇妹妹,你年纪还小,不懂。我来告诉你,女人为了男人掏心掏肺,连命都不要,是最傻的。你现在身子已经很重了。这个孩子,若是出了哪怕一丁儿意外,你以后,很可能就不能生产了。别说卫清风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就算没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卫家太夫人也不能看着卫家就这样绝后。”
谢葭脸色苍白。轻声道:“那我是卫氏主母,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萧阿简愤愤道:“你真是傻啊。就算你是卫氏主母,和卫清风是患难夫妻,又怎么样呢?我家有个伯父,出征在外,生死未卜的时候,所有人都相信他已经死了,只有我伯母不信,。萧家甚至已经放弃他了,伯母就动用了娘家的势力去找。结果出了点意外,弄的娘家家破人亡。后来伯父竟然真的回来了,感念着伯母的恩情。可是伯母因为夜夜啼哭,瞎了一只眼睛,又思虑过甚,七八年的功夫看起来就像老了十七八岁。”
“伯父回来以后,重新得到了家族的认可。感念伯母的恩德,那又如何,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伯母青灯古佛了度残生,伯父还不是美妾成群,逍遥快活。伯母的娘家已经没了,小妾也敢欺负到头上,也没见伯父有多维护她!”
“阿娇妹妹,女人不为自己想,还有谁会为我们思量考虑?你为了卫家,连自己父亲的性命也不顾,连自己肚子里的子嗣也不管,能不能活下去还两说。就算能活下去,身子崩毁了,卫清风年纪轻轻,还不是一样刻意抱着新人逍遥快活。毕竟卫氏的子嗣为大啊!”
萧家大爷那件事,谢葭听过。
子嗣为大……如果她真的毁在这儿,卫清风理所当然应该抱着新人逍遥快活!
腹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了阵痛,一瞬间她好像只听得自己喘息的声音,仿佛堕入一个噩梦之中,大汗如崩。
她好不容易平息下来,轻声道:“萧阿简,我不知道你要什么。”
萧阿简看她的样子,就猜测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她扶着谢葭的双肩,轻声道:“你告诉我,皇上是不是把兵符给了卫清风?又是哪一道兵符?卫清风把你送到刺史府,是不是早就和廖夏威接上了头?”
谢葭猛的醒悟过来,斜眼看着萧阿简:“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萧阿简一怔。
谢葭轻声道:“你说的没错,女人应该为自己考量。但是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我胡编乱造,捏造一个答案给你,你也不会放我出去的,。到时候,不但我死了,还给我父亲我丈夫招来大祸,我死也不瞑目的。”
“你……”
“萧阿简,我可以告诉你,我确实什么也不知道。你跟我耗了快整个下午了,再耗再久也没用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谢葭突然笑了起来,好像很痛快,道:“你们萧家的人,生性多疑,匆匆忙忙的赶到这里来,以为可以先发制人。可是现在,大约是在外面栽了跟头了吧!不然大半个月把我丢在牢里,何必现在把我提出来,句句话都是要哄我说那些我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萧阿简豁然站了起来,道:“好,好!你是个有骨气的。谢阿娇。你给我等着!”
谢葭冷笑了一声,心道,你横什么横,玩心理压力,你丫还嫩的很。
不过她也大概料到了,萧家可能真是踢到铁板了。看萧阿简的样子,很可能马上就要狗急跳墙的。听她的口气,是根本早就打算,用点暴力手段了。
谢葭被关在了这个小屋子里。门关上之后,里面就漆黑一片。果然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谢葭坐在椅子上,也不敢乱动。怕磕碰着。
在这里虽然比大牢里干净一些,但待遇却没有大狱里好,一天三餐是一爱餐也没有。
因为四周漆黑一片,所以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只知道肚子不一会儿就饿得受不了了。她摸索着找到桌子上的茶壶,倒水喝。
一壶水都被她喝光了。她坐在桌边。闭目养神,以减少自己的体力消耗。
这个时候。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唯一的支撑。
虽说这种情况下大着肚子实在是糟糕极了,。但是肚子里有个孩子,好歹也算有个人和她在一起。这样她才不会忘了孩子父亲的坚韧不拔,和他的铁血丹心。
约莫过了半天,可能还不止,听到推门声,她睁开眼,发现外面已经全黑了。看来是到晚上了。
几个人影走了进来。她认出萧阿简的声音:“去把蜡烛给我点上。”
屋子里一亮。谢葭马上站了起来,两个彪形大汉却用更快的速度绕到了她身边,抓住了她的双臂。谢葭一惊:“你们干什么!”
萧阿简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服,面色不善:“谢阿娇,我真的迫不及待想要你生个孩子给我看看!”
说着。竟是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截长鞭!
谢葭顿时吓得脸色铁青:“你,你想干什么……”
萧阿简冷笑道:“你们不是很有骨气?卫清风总是坏我的好事。我当然也不能让他舒坦!把她的双手给我夹了!”
夹?
在谢葭反应过来之前,手指上已经被上了竹篾,她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可是双臂被架住根本挣扎不动。两边的人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竟然就一用力抽了那绳子。
顿时钻心的痛楚传来。
十指纤纤,谢葭哪里受过这种苦头!
不一会儿就眼泪汪汪,气势全无。萧阿简甩了甩鞭子,喃喃道:“听说这样抽一顿,可以把孩子抽下来……”
谢葭动了动嘴唇,她是在轻声道:“不要……我说,我都说……”
萧阿简的动作一顿,随即嗤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枉我白废了这么多心思!”
谢葭浑身汗如雨下,眼神已经渐渐涣散开来。她动了动嘴唇。
萧阿简没听清楚,就问:“什么?”
谢葭挣了挣,手指上钻心的痛楚又传来,她吃力地道:“其实,皇上……”
萧阿简道:“皇上什么?”
谢葭费力地动了动嘴唇:“……”
萧阿简还是没听见,心道真是没用,这样两下就成这样了。
“给她点水。”
然而桌子上已经没有茶水了。
谢葭的嘴唇不停的动着,萧阿简依稀分辨出她嘴唇好像是在说“皇上”、“兵符”什么的……
她不耐,于是把耳朵,凑了过去:“你说什么?”
谢葭笑了起来,轻声道:“其实,皇上……让我相公……”
她猛的深吸一口气,然后张大嘴就咬住了眼前这个晶莹的耳垂。
“啊——”萧阿简措不及防,没想到她是死死咬着不肯放,一下几乎被扯下半只耳朵来,顿时血流了她满脸!
谢葭就感觉自己双臂的牵制一松,也顾不得太多,连忙身子一弯就躲了开去,心中开始感激阮师父昔日的教导。她俯身一下去吹了那蜡烛。顿时身边漆黑一片,夜色浓得像化不开那般粘稠一片。
萧阿简尖叫:“快给我抓住那个贱人!”
NO128诞生
在黑暗中,也说不清楚是谁比较有优势,。
谢葭的双手疼得一直发颤,此时也顾忌不上了。她第一时间把桌子上的蜡烛拔了握在手里,然后蹑手蹑脚地钻进了刚刚站立在旁边的那张桌子下面。外面乱成一团,萧阿简恼羞成怒,逼着手下的人把她捉起来。
不多时屋子一亮,是有人点亮了火折子。
谢葭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混乱的人在慢慢地安静下来。他们商量了几句,立刻断定谢葭还躲在这屋子里没有出去。
迟早是要找到她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突然惊呼了一声:“县主,窗户开了!”
萧阿简怒骂一声:“我倒是小瞧了这个小贱人!”
然后人就都往窗户的方向跑了过去。
此时谢葭只觉得大汗如滴,双腿早就已经浮肿得不成样子,这样蹲下来已经是勉强。她心道要趁这个机会赶紧逃出去,可是却半天都动弹不得。用手撑住地板,手指上钻心的疼却让她差点一下伏到地上。
突然桌子腿边伸出一张脸来,把她吓了个半死。原来是余阿!
谢葭惊魂未定,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余阿低声道:“夫人,跟我走,。”
谢葭大汗淋漓,垂下眼睫,道:“我起不来,腿脚不太方便。”
余阿便站了起来,轻轻把桌子搬开了,道:“我扶您起来?”
话落,就扶住了她的双肩,把她扶了起来。
谢葭只觉得双腿一软,被对方强有力的手臂撑住,她低声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余阿道:“送您回去。廖大人对我们兄弟有恩。先前我们并不知道您是廖大人的客人。”
说着,把她一把托了起来。
突然感觉到双臂一热,顿时他的面容扭曲了一下:“夫人,您尿裤子了?”
谢葭脸色苍白:“是羊水破了……”
余阿没有很听懂,但是眼下并没有时间多想,只把她抱着先闯了出去。一闯进院子里,皎洁的月光扑面而来,好像逃进了另一个世界里。谢葭浑身已经脱了力,秀丽的脸庞在着月光下好像微微失神。
余阿深知要从这个院子走出去只能穿过监狱,但是必定会碰上萧阿简的人。可是这座院落墙壁砌得和监狱一样高。他一个人翻上去尚可,带着一个孕妇。就有些麻烦了。只好冒险走监狱。
前半段路走得还算顺,因为监狱内部是没有人把守的。犯人们一个个都麻木不仁,就算见到一个眼生的人抱着一个孕妇经过,也并不会关注。走到通道口,果然听到那里传来说话声。
余阿停了一停。
谢葭轻声道:“放我下来。”
余阿道:“您自己能走吗?”
谢葭额上青筋曝露,。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我、要、生、了……”
“……”
最终余阿没有办法。只好把她放下了,并脱了一件衣服垫在地上,扶她躺下了。他道:“我去杀光外面的守卫,再把两边的门锁起来,您别怕。”
谢葭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羊水早就破了,肚子的阵痛十分清晰而强烈。她知道这一次是来真的了。坐在余阿垫在地上的衣服上,却犹放不下心来,只能抱着肚子,紧张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余阿身手了得,几个寻常狱卒并不他的对手。缠斗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解决掉了守卫。此时也顾不得到时候会不会被围困在这座监狱里。他匆忙将大狱通道两边的大门都死死锁上。
谢葭已经疼得冷汗直冒,再也顾不得许多,摔倒在地上。
余阿哪里见识过这些,慌乱地道:“夫人?”
谢葭紧紧抓着身下的衣物,大汗如崩:“我,我不会生……”
余阿顿时头皮发麻,心想你不会,难道我会不成?
突然想到这是个女子监狱,他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到犯人区,慌乱道:“有没有人接生?!有没有人生过孩子!”
谢葭的惨叫声已经传来,可是那些犯妇全都无动于衷。
余阿的手心都在冒汗,一剑劈开一个监狱门,把里面的那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犯妇抓了出来:“你会不会接生!”
被拿剑指着,对方竟然也不惊慌,缓缓抬起头来,道:“会,。”
余阿就提着她到了谢葭那里。
那犯妇看了一眼,样子竟然无比镇定,她道:“公子,请想办法弄些水来。”
余阿道:“你可别耍什么花样,两边的门都锁上了,若是夫人出了什么岔子,我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
对方头也不抬,伸手,轻轻覆上谢葭的腹部。
谢葭猛的抬起头,突然撞进一双温柔的眼睛里,竟然是连姑姑!
她一口气就泄了下来,哑声道:“余阿,劳烦你,去打水来……”
连姑姑轻声道:“夫人,别怕。”
说着,抽了她的腰带。
余阿这才走了。
谢葭已经放松下来了,感觉连姑姑把她早就浸透的裤子脱了下来,双腿也被打开,她大口吸着气,道:“连姑姑,你怎么在这儿?”
连姑姑柔声道:“爷找您快要找疯了。我们顺藤摸瓜,猜测你可能在那巡抚狗贼手里,但是不敢打草惊蛇,怕夫人您有危险,所以打通关系,让我先进来看看。没想到……”
刚刚她并没有看见余阿带着谢葭经过,会在这里碰到谢葭,还是这种情况,更是大惊失色。
剧痛传来,谢葭嘶鸣了一声,像一头受伤的小兽。
连姑姑忙道:“您别怕,先把孩子生下来!”
谢葭紧紧地抓着连姑姑的手,钻心的痛楚却传来,刚刚她不管不顾用力抓着身下的衣服,受伤的十指早就流出血来,。此时就痛得大叫起来。
连姑姑这才看到她红肿流血的双手,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只好强压下心头的震动,用力抓住她的双手不再让她到处乱抓,一直柔声道:“夫人,别怕,放松下来,慢慢来,把孩子生下来!”
“九爷在等您回去!”
“嗯——”
身下就是冰冷嶙峋的地板,硌在身上疼得厉害。谢葭也顾不上了,用力想先把孩子生出来。
余阿早就回来了。却不敢靠近,徘徊在不远处,竟然也觉得心急如焚。
最终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谢葭的惨叫声还是断断续续地传来,他不禁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还生不下来!”
连姑姑也满头大汗。一直生不下来,情况有很多种。最好不是难产。但是不管是哪一种。现在她身上一点药物一枚银针也没有带,却是束手无策!
血已经把那件衣服浸透了大半,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血崩!
谢葭几乎一整天没吃饭,气力已竭,嘶声道:“连姑姑,我要死了……”
连姑姑终于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夫人。您要撑住!”
谢葭轻声道:“您把我的孩子带出去,交给,我父亲……”
这个时候,她不得不考虑一下现实的问题。在这个时代,失去了生母的嫡子女。比庶出的还不如。
连姑姑反应过来,大声道:“公子。请去弄些吃的来!”
余阿满头大汗,能去哪里弄吃的,!
他顾不得许多,跑到刚刚杀狱卒的地方,当时这些人正摆了桌子在喝酒吃肉。他看了一眼,桌子上只有花生米和熟片牛肉。还有一壶茶。情急之下,他把酒壶里的酒都倒了,然后把牛肉丢进洗干净的酒壶里,再随便兑上水,放在篝火上煮了一会儿。煮出来一锅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倒了一碗在酒碗里,就端去给谢葭吃。
也不敢靠近,背过身把碗递了出去,见连姑姑接了,就跑了。
连姑姑倒是一怔,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细心。
卖相实在不怎么样……
她把谢葭扶起来一些,轻声道:“夫人,吃一点东西,才有力气!”
谢葭无动于衷。
连姑姑就轻声道:“夫人,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可是大家都熬的过去,您也一定要熬过去才是!”
这句话无疑是给谢葭打了定心针。先前她觉得自己的情况糟糕极了,难免生放弃的心思。但是连姑姑这么说,她想想觉得也是,看来自己的情况还算良好,应该能撑得下去。
有东西送到鼻端,她麻木地张开嘴,连姑姑便给她喂了进去。
吃了东西,又休息了一会儿,她的力气逐渐恢复过来。
最终,在凌晨到来的时候,谢葭生下了卫氏长子。
余阿用剑割断了脐带,连姑姑给他洗了身,然后用余阿的中衣把这孩子包住。
谢葭起初昏迷不醒,但是片刻后就醒了过来,。
连姑姑正冷静地对余阿道:“……我是卫府的人,本来就是夫人的下属。”
余阿道:“我去看看门口怎么样。”
连姑姑点点头,道:“刺史府一直注意着这边大狱的动静。他们不来围狱倒罢,若是来围,必然会被抓个正着!”
谢葭又闭上了眼睛。
连姑姑看着她,百感交集。也许她一生也没有这样狼狈过!
她抱着孩子,俯下身,柔声道:“夫人,您别怕,将军,马上就来接您和小公子回去。”
谢葭闭着眼睛,轻声道:“连姑姑,谨言。九郎已经不是将军了。”
连姑姑柔声道:“将军永远是将军。”
余阿打开了监狱的大门,晨光之中,竟然是尸横遍野的场景!
一个身着戎装的男子正高居马上,是梁勇宽!
余阿松了一口气,看了看眼前的情景,心里明白是那妇人口中所说的,怕是萧家的人来围狱,被刺史府堵了个正着!
梁勇宽看到余阿,点了点头。
余阿的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走上前去:“我大哥呢?”
梁勇宽道:“去抓捕那逃跑的女人了。你们自己捅的篓子,最好能补得上。不然等大人回来。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余阿笑道:“卫夫人已经救出来了,就在大狱里,你最好准备一辆马车,带几个女眷进去迎接。她刚生了个孩子……”
梁勇宽眼珠子差点掉下来:“生了个孩子?,!”
一群人突然都惊住了。余阿也一怔。
这时候,人群慢慢分开。一个身着不起眼的小卒战袍身材高大的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余阿是职业杀手,从小江湖漂泊,阅人无数,早就养成了敏锐的直觉。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首先被对方身上的杀气震慑。然后竟然不能直视那双鹰一样的眼睛!
梁勇宽下了马:“卫……”
对方行了个军礼,即使低着头。也不能掩盖他周身散发的那种强烈到逼人的气息:“梁将军,属下愿打头阵去接卫夫人!”
梁勇宽敢说什么?忙道:“去!”
音落,他就越过众人,和地上的尸体,大步走进了那个监狱。
连姑姑听到动静。猛的抬起头来,看到卫清风。不禁大惊失色。抱着孩子就要行礼:“将军!”
“连姑,谨言。”
连姑姑道:“是,九爷。”
说着,就要把孩子抱给卫清风看。
卫清风看了一眼,然后视线落在还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夫人怎么样?”他的声音很平静,几乎听不出波澜。
谢葭现在的情况简直可以用惨状来形容。浑身的汗水已经冷了,披散的头发黏在身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干净的,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连姑姑忙道:“夫人的血已经止住了,只是脱了力,没有大碍,。眼下是赶紧找个干净的地方给夫人清洗一下。”
卫清风迅速脱下盔甲,然后把盔甲里的外袍脱了下来。把谢葭包住,再轻轻把她抱了起来。
谢葭睁开朦胧的双目。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闭上了。
卫清风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他低声道:“连姑,你把孩子给我,你抱夫人出去。”
连姑姑惊了一惊,道:“爷,公子初生,您怕是抱不稳。”
卫清风道:“我是扮成小卒混在梁虎宽的队伍里过来的,抱着夫人出去,对夫人的名声有损。”
说着,他又把谢葭轻轻地放了下来。
连姑姑只好把孩子给了他。那柔软的小身体果然很是不好抱,好像稍稍一用力,就会把他弄坏!
皱着一张脸,看不出来像谁。
梁虎宽深知此事事关重大,早就让人从附近弄了一辆马车过来。紧急把人送回了廖府。
谢葭失踪快一个月了,回来的时候竟然狼狈成这样,徐氏和廖月兮就大惊失色。知画早就哭上了,一路跟着连姑一路哭。
徐氏忙道:“先把小公子抱进房。翠色,你去把府里有经验的妈妈都给我叫来,给夫人净身。”
折腾了大半天,谢葭终于躺在了柔软干燥的被窝里。
连姑姑正在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手指。
卫清风阴沉着脸,坐在一边看着,。
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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