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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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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夫人温柔地拍她的背脊,半晌无奈地道:“你的侍女来告诉我你一整天什么也没吃,可是我瞧你这个样子,怎么中气倒还是很足嘛!”

谢葭哭了大半晌。直到气都喘不过来,这才停了下来,轻声道:“婉婉姐。”

“嗯。”

“您说,我相公现在在想些什么呢?”

袁夫人啼笑皆非:“我怎么会知道,!”

谢葭已经冷静下来了,然而她仔细想了很久,却还是想不出比劫狱更好的办法来。袁夫人陪着她,和她说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最终,她又累又乏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不过卯时的时候,谢葭就被人推了起来。

她睁开惺忪的双眼。道:“婉婉姐?”

袁夫人简直狂喜:“你快起来,京城来人了!”

谢葭一惊。马上爬了起来:“京城来人了,来了什么人!”

元和十年,也是忠武侯卫清风流放至西南边陲的第四年,卫氏将军府沉冤得以昭雪。今上特旨,赐回卫氏将军府忠武侯爵位。并进忠武侯卫清风为正二品神武大将军,辖横州。两州二州兵马。凉州刺史廖夏威,横州刺史王进从其令。并建神武将军府于横州。

其妻卫谢氏,随夫千里,当为大燕妇人之表率,复从二品开国郡夫人爵位,册其子卫楚河为忠武侯世子。

并赐下黄金两万两,以抚恤卫门。

萧逸靖本想将卫清风先杀之而后快。再伪造他的供认状送上京城,到时候横竖死无对证,只说他是畏罪自杀,皇丶党也无可奈何。只是这密旨竟然不早不晚,就掐着时间到了。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一旦卫清风复了爵,他的生死便不再是可以随意忽悠的小事了!

谢葭听到消息。差点又从楼上滚下去,幸好被袁夫人堪堪扶住!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只会抓着袁夫人的手:“婉婉姐,婉婉姐!这是真的吗?真的有圣旨吗!九郎真的复爵了?!”

袁夫人笑道:“是真的,都是真的,你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心里却在咬牙切齿,难怪萧逸靖行军路上也敢停留,想必是萧家人在京城听到了风声,所以他才会铤而走险想要先把卫清风收拾掉吧!

谢葭提着裙子下了楼,别院的武婢和家将已经全部到了,在院子里站得整整齐齐,个个面上带笑:“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谢葭大悦,笑道:“这是我们卫氏之喜,自然也是你们的喜!轻罗,你快去账房拨出银子来,给每人添置三件新衣,并准备好红封赏银!”

轻罗笑着答应了一声。

约莫上午辰时中的时候,京城的特使送了诰命大妆过来,是一个白面太监,带着一整排的侍卫和仪仗,未进门就笑道:“忠武侯夫人,神武将军夫人,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谢葭知道那是和谢嵩相熟的陆公公,连忙跪下行礼,双手捧过大红绣金的诰命大妆。这衣服当初她也有,只不过后来被收了回去。

接了妆,陆公公亲自来扶她,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叹道:“您受苦了。令尊在京城甚是挂念您。”

谢葭闻言,也有淡淡的愁丝:“妾身一意孤行远离京城,连累父亲挂念,实在是不孝。”

陆公公忙道:“您随夫千里,连今上也动容,如今将军复了爵,并官进二品,小公子也被册封为世子,这都是喜事。令尊想必也十分欣慰。”

谢葭忙道:“公公,快请进来坐,寒舍简陋,还望不要嫌弃。”

陆公公欣然答应了。

谢葭不敢怠慢,拿出珍藏的本地茶叶来招呼他,笑道:“这是本地有名的普洱,虽然在京城名不见经传,可是是妾身自尝过,觉得实在是不逊于龙井毛尖,公公,您品品看,。”

陆公公笑道:“谢大人是难得的雅士,最会品茶。既然连小画仙卫夫人您也说是好茶,那必定就是好茶!”

听到这个外号,谢葭倒是怔了一怔。

陆公公笑道:“您大约还不知道。在京城的时候,谢大人把您流传在外的画作全都收了回来。有一日谢大人晒画,正碰上杂家陪着圣上微服私访到了文远侯府。这谢大人正把您的画一字排开,和他自己的画放在一块儿晒。圣上见了您的画作,甚是喜欢,尤其大大赞扬了那副本来在卫府的《榆关曲》。并言可惜您流放边陲,不然留在京城,假以时日必定大有所成。‘小画仙’这个绰号,可就是从圣上嘴里说出来的!”

谢葭怔了怔,然后尴尬地笑了笑——主要她没忘了那幅画是剽窃品,道:“承蒙圣上厚爱,妾身不过是比寻常女子运气好一些,能得父亲的言传身教罢了……”

陆公公兴致勃勃,道:“夫人何必谦虚?您在边陲画的《拜月图》,也是难得的佳品啊!”

“……”

后来谢葭才知道。这老小儿花了三百两从林夫人手里买了谢葭的《拜月图》,林夫人傻乎乎的还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可是陆公公回去之后就把这幅画转手卖了一千二百两!

也许谢葭的画本来是不值这么多钱。可是她这场翻身仗实在打得漂亮!她本来就有才名在外。又得了今上的亲自嘉许,舆论在把她踩到最低的时候,又把她捧到了最高点。那些闺阁小姐和公卿夫人就把她当成偶像,甚至有不少公卿倾慕她一个侯门贵女敢于追随夫君远走边陲的气节。因此很长一段时间,《拜月图》都是京城贵族争抢的对象。

陪陆公公唠嗑了一整天。在要吃午饭的时候,陆公公告辞了,。说是和卫清风在城里酒楼准备了宴席,打算一块儿吃饭。

谢葭一下午就在各种恭喜贺喜的话里度过。

等到深夜,卫清风才喝得酩酊大醉的回来了。

谢葭连忙带人迎了出去:“怎么喝了这么多!”

扶着他的长安笑道:“爷今个儿是一时高兴,便贪杯了。”

长忠笑道:“该叫将军了。”

长安哈哈大笑,道:“对,该叫将军了!”

卫清风醉得一塌糊涂,站也站不稳。谢葭忙叫人把他扶了进来。送上楼去,并亲自叫人来打了水来给他洗吧干净了。

直到一通忙乱下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他身上有伤,是被棍棒敲击的伤口。但是并不重。萧逸靖打定主意要杀人灭口,所以根本没费工夫折磨逼供。

“受伤了还喝酒……”谢葭嘀咕道。

现在瞧着他的眉眼。瞧着他睡着的样子,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谢葭忍不住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复了爵,进了官,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嘛。”

和那个流犯卫清风,商贾卫清风,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嘛!

她忍不住俯身抱住他。

卫清风在睡梦中叫了一声:“娇娇。”

谢葭长叹,一颗心才算落回原地。其实她最最欣喜的,是他在这场灾劫中,捡回了一条命,。

第二天一早,谢葭独自在床上起来,顿时吓个半死——昨日种种仿佛都是一场梦一样!

“卫清风!卫清风!”

“嘭”的一声门被推开了,卫清风无可奈何地道:“没规矩!”

谢葭一看他手里端着托盘,就乐了,道:“是,神武大将军,忠武侯卫侯爷!您现在是二品的大官,还是公爵!”

卫清风得意洋洋。

谢葭道:“还不是一样要给妾身送早饭!”

卫清风顿时就无语了,道:“爷还不是心疼你这两天受了惊吓!”

谢葭闻到香味,早就迫不及待,伸长了脖子:“饿死了!快给我拿过来!”

卫清风就把托盘端到桌子上,道:“先去洗漱!”

谢葭只好不情不愿地去了。

卫清风知道她揣了一肚子的问题,便好心的自己都一一给他解答了:“我本想治萧逸靖延误行军和滥用私刑之罪,但是安国公世子在此,我又不好轻举妄动。这个时候,还不是和萧家撕破脸的时候。因此只打了他一顿板子,把他赶了出去,勒令他早日离开凉州。”

“顾县丞和民兵团,还有明家人,都放了出来。我打算将他们编入军中。”

西南军是今上留下的奇兵,如果计划顺利,相信不久以后这支军队就会立下大功。

“还有袁大哥,他是私调兵马,这罪太重。我也打算将他编入军中,让他从头来过。”

NO。155:不悦

谢葭梳洗好了,就去坐到桌边伸长了脖子等吃:“那我们什么时候搬?”

卫清风给她盛粥的手一顿,道:“待会儿你要见一见田县令,。”

谢葭一怔:“怎么了?”

卫清风皱眉,仔细回忆前天那混乱的情景。

萧逸靖已经霸占了和庆县大狱,将狱卒全部换成了自己的军队,并将卫清风收押在里面。卫清风一早看出他有杀人灭口的意思,心中就猜想八成是京城有了动静,不然他怎么敢冒着这延误军情的大罪生生耗在这儿。正是苦无对策之际,萧逸靖竟然领着田县令来牢里参观……

原来是田县令佯装不知道萧逸靖所说的卫清风是何人——萧逸靖初来乍到,便认为卫清风应该是隐藏颇深,为了多挖掘一些卫清风在此地所作所为的内幕,便亲自带着田县令到了大狱。

卫清风当时几乎没有指望田县令,但还是给了田县令暗示:拖延时间。

田县令确认过之后,又是装傻,随萧逸靖出去了。之后竟然极力斡旋,把萧逸靖拖在县衙,热心的收集着卫清风在本地的记录,并有意或无意透露一些萧逸靖感兴趣的消息,使得萧逸靖放下心思来和他耗,。美人美酒,让萧逸靖当晚留在了县衙。

第二天凌晨,圣旨几乎是从天而降!

萧逸靖留在狱中的手下听到风声就想杀人灭口,被早有准备的袁刺猬带着卫家家将武婢攻破大狱。本来萧家军还有部众在城内聚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迟迟未动……

就是这样卫清风才有命从大狱里出来,接了旨,复了爵,形势才完全大逆转。

谢葭听了。沉吟道:“那田县令,莫非知道什么?”

卫清风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到底是我们卫家欠了他一个人情,要知道,萧逸靖是个冲动易怒的角色,若是让他看出端倪,田县令只怕人头不保。我问他想要什么,他……”

“恩?”

卫清风有些犹豫,道:“他只想把沈氏接回来。”

“……”谢葭不禁有些感动,“他倒是个真汉子。”

卫清风不屑地道:“我看他实在是个人才。本想着能给他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可是他竟然只顾着惦记那个婆娘。若是让他把沈氏接回来,恐怕他又会变成和从前一般模样。那还有什么前途可言?你就劝上一劝,看看他听不听吧。”

谢葭嘀咕道:“常言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难得世间有如此痴情的男人,您倒是要妾身去做坏人……”

卫清风假装没听见。只道:“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能再穿成从前那样了。更不能让他直面你。”

谢葭淡淡道:“哼。”

卫清风笑了笑,。

吃过早饭,卫清风整理了一下,道:“我出去和陆公公袁大哥他们打个招呼,中午就回来。”

谢葭有点奇怪为什么中午他就回来了,但还是道:“恩。”

大约早晨辰时中的时候,田县令来了。

谢葭虽然没有按诰命大妆,但也穿了一身大红色的绣富丽牡丹的长裙。身披金丝薄烟纱,矮髻低垂,缀着嵌着珍珠碧玉的金步摇,倒也不显得刺眼。只是她的容貌这些年来愈发明秀,盛装之下便有些贵气逼人。

田县令也没敢看。跪着行了礼。

谢葭笑道:“您快不用多礼,阮师父。去扶田大人起来。”

田县令连忙谢过了,但是并不坐,垂手站在一旁。

谢葭道:“事情,妾身都听将军说了,这次将军能化险为夷,多亏了您!”

田县令忙道:“下官不敢居功。您初到和庆时,沈氏没有照顾好您,还望您不要往心里去。”

看来是打算来向自己讨人情了。

谢葭沉吟片刻,道:“您的心事,妾身都听将军说了。可是田大人,沈氏犯下大罪,导致民怨沸腾,若不是廖大人惜您是个人才,恐怕早就依律判刑了。您本该前途无量,若不是那犯妇,也不至于就一直蜗居在此地为一县令。”

田县令深深作揖:“请夫人成全。”

谢葭怜其情重,想到沈氏那个脾气,却又有些迟疑。

田县令急了,道:“只要能够接回沈氏,下官愿意弃官还乡,绝不敢让沈氏在为害乡里,。”

谢葭震惊了:“你当真愿意为了沈氏弃官还乡?”

田县令低头道:“夫人,沈氏本是深闺千金,宁愿舍弃富贵履行婚约。下官是堂堂男儿,曾经答应过她此生不相负,难道下官倒还不如一个妇人吗!”

谢葭无法不被打动,沉吟道:“您先不必着急,回头妾身在劝劝将军,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田县令大喜,连忙作揖行礼,看得出来是情真意切。

中午摆好碗筷,卫清风就回来了。

谢葭有些惊讶:“您没有在外头吃饭吗?”

卫清风道:“没有,不是跟你说了中午我要回来的吗?”

谢葭心道:还好准备下了饭菜。连忙换了一张笑脸,请他坐下,并给他宽了衣,笑道:“您从前天天那么忙,几乎都不着家的,妾身哪里知道您复了爵反而闲下来了。”

卫清风哼了一声,道:“从前我不过是一介商贾,当然疲于奔走,现在不一样了。有时间,我当然愿意留在家里。”

说着,便瞧了她一眼。只见她面色淡淡的。他便笑了一笑,也不多说话。

卫清风让人摆了小酒,夫妻俩对饮了几杯。他复了爵,本该有许多应酬要走,然而这个院子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谢葭多喝了几杯,一时有些微醺,便靠在卫清风肩头上。

卫清风笑道:“真不顶事。”

谢葭哼哼唧唧了两声,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卫清风搂了她,轻声道:“娇娇,。我是要去横州打战的,你要不要先回京城去,和岳父,母亲还有白儿团聚?”

谢葭就一个激灵:“我不能随军吗?”

卫清风苦笑,道:“不行,咱们已经离家四年了,你得回去尽尽孝道了。”

难怪今天这么老实……原来是知道分开在即,想叫她安心。

谢葭低下头:“妾身想随军。”

卫清风很坚决地道:“不行。”

一则行军太过辛苦,太夫人是有功夫底子的,也在随军的路上连续夭折了几个孩子。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谢葭身上,是会要了她的命的。京城那边。谢嵩肯定早就已经翘首以盼等着嫡女回去。如果出了这种事,恐怕对谢嵩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再则,两年之内,必有一场内战。卫清风全心部署,谢葭跟在他身边。他根本顾不上。横州那边王进的立场还模里两可,必然有一场血腥肃洗。那么谢葭就算呆在横州将军府不动,也是危险重重的。

最后,她回了京城,今上才能安心。今上几乎把大半的筹码都压在了西南奇兵上。那么卫清风不但要留下老母,还要留下妻子和儿子在京城为质,才能算是有诚意。

只是最后这点不好跟谢葭说,他只好反复强调其危险性。

谢葭哪里肯听。就反复表示自己不怕危险不怕危险。卫清风还是不肯松口,最后把谢葭气得大发脾气,差点直掀了桌子!

“娇娇!”

谢葭一哧溜钻到一边,脸上也说不清是什么神情,半晌。只是轻声道:“早知如此,我倒宁愿你不要复爵,。”

对卫氏的女人而言。能和丈夫朝夕相对,厮守那么多年,而且还是在和平之中,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要是换做太夫人,一定非常满足了。

可是谢葭,自嫁进卫门,就没有遇上送丈夫出征的事。她早就习惯了这种夫妻相处的模式。现在一下子要她转变过来,要她理解到将军夫人这个名词的真正意义——就是聚少离多,要不守活寡要不守死寡,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卫清风把拖半抱把她拖上楼,关上了门。

谢葭一把把他推开,面色不善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卫清风看着她,道:“你喝多了。”

谢葭冷笑着反问:“我要是没有喝多,你敢提吗?”

卫清风无语。

半晌,卫清风把谢葭抱了起来。

谢葭还在生气,有些着恼地道:“你松手。”

卫清风低声道:“我也舍不得你。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谢葭不言。

卫清风低声道:“你等着我加官进爵,风光回京的一天。”

谢葭心道,谁稀罕。

卫清风把她放在了床上。

她闭上眼,感觉他抽了她的衣带,突然道:“今天田县令来找我,说只要把沈氏接回来,他愿意弃官回乡。”

卫清风的手一顿,。

谢葭笑了起来,道:“那您呢,您愿意吗?如果有这一天,您是要爵位,要官职,还是要妾身?”

半晌,卫清风嘟囔道:“傻话!”

谢葭笑着抱住了他,轻声道:“是傻话。不过您记住了,您既然是盖世英雄,就不能失信于女人。分开一年,两年,三年,你都要给我憋着!”

卫清风笑了起来:“放心。”

说着,就抬手放下了帘帐,抱着谢葭滚到了床榻里。

傍晚的时候,轻罗来送饭。

谢葭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从凌乱的被窝里爬出来,酒后乱X,现在醒了只觉得头疼欲裂。

卫清风摊开手脚呼呼大睡,被她用力推醒了,只好翻了个身帮她揉小腰,并把轻罗打发走了。

谢葭的酒已经全醒了,趴在他怀里,半晌才轻声道:“什么时候动身?”

卫清风道:“娘的生辰是八月,过几日你差不多就要动身了。我先送你去,再动身去横州。”

谢葭非常不情愿,又恨又无奈,只好在他身上重重咬了一口。

卫清风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又把她抱在怀里。

这次做完。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囫囵吃过晚饭,又去随便沐浴了一下,然后自然是又回到床上去睡觉。

第二天卫清风就没有出门,看起来,他好像把所有的约会都推掉了。

夫妻二人坐在半厅里把账目理了一理,。

马场的马匹,只有两千匹,从萧逸靖手里拿了回来,剩下的都被谢葭放跑了。可谓是损失严重。但是米铺的收益却是很不错。

并且卫清风在黑市投入了大笔钱财,到时候军队的补给和装备,根本完全不用担心。并且可以放心随意地扩大规模。

合过账目,谢葭把清点了一下。道:“不如让轻罗和长安都跟着您到横州,作为家眷行军,帮您管理账务。”

卫清风答应了。

谢葭就嘟囔道:“是啊,别人的家眷都是能随军的。”

卫清风不敢吭声。

第三天,顾夫人和袁夫人竟然联袂来访——她们一向是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的。两人面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卫清风就上了楼去。

顾夫人看着穿着一袭月牙白长裙坐在院子里的谢葭。好像和从前倒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头上多了点首饰。当下喜气洋洋道:“恭喜将军夫人,贺喜将军夫人!”

谢葭忙道:“顾夫人,您这是干什么!难道现在咱们反而要生分了不成!”

顾夫人听她这样说,倒知道她没有过河拆桥的意思,才算放下心来,开玩笑道:“您这话怎么说呢,妾身是特地来讨赏银的!”

逗得袁夫人也笑了起来。道:“倒没看出来你也是个浑人!”

谢葭连忙请她二人坐了,诚挚地道:“两位大人都是被我们连累,大恩大德没齿难忘。顾夫人,您这样给我们见礼,我哪里受得起!”

袁夫人淡淡地道:“既然如此,。也别提什么恩,什么义。我们是知道你要提前回京城。所以来瞧瞧你。”

谢葭一怔:“怎么连您也知道了?”

袁夫人笑道:“听我们家老袁说的,他不肯让我随军。说是连人家卫夫人都乖乖回京城去了。”

“……”

谢葭勉强笑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家里还有婆婆和小儿要照顾。这刚复了爵,京城的事情一定更多。”

顾夫人愤愤地道:“我们家老顾也不让我随军!”

闻言,谢葭和袁夫人都是一怔,然后便都哈哈大笑起来。谢葭顿时觉得近日来的郁结去了不少。

袁夫人倒是想得开的,道:“其实啊,随军有什么好的,又苦又累。男人倒罢了,女人要是去了,连人都要拖老几岁。我还不稀罕去呢,就是他求我我还要好好想想。”

几个人嘻嘻哈哈了几句,就略过此事不提了。

谢葭就说起那田大人夫妇的事:“……说是为了能接沈氏回来,宁愿弃官回家呢。”

袁夫人有些惊讶,道:“倒是看不出来他还是个情种!”

谢葭道:“他那句话说得尤其让我心动。言沈氏是规格千金,宁愿放弃富贵履行婚约。他是堂堂男儿,既然许下承诺此生不相辜负她的一番情意,难道还会不如一个妇人吗?”

顾妇人讶然道:“沈氏为人不怎么样,怎么就这么好的福气,摊上这么好一个丈夫?”

谢葭道:“我试着去对相公说了,强扭的瓜不甜,实在不行倒不如放了他们去归隐,。虽说是个人才,可这天下,倒也不至于少了一个田县令就不行了。”

袁夫人道:“天下少了田县令不行,那是一个笑话!不过真是难得一见这样长情的男人。葭娘,你若是方便,还是多劝劝。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啊。”

谢葭嘟囔道:“就是。”

顾夫人道:“怎么你们将军,还管下属家里的事情?田县令想接回自己夫人来也不成?那日后,不会逼着老顾纳妾吧!”

谢葭一怔,然后失笑,道:“那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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