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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齐人家-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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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婶能做的事,我为何不能做?”国公夫人淡淡道,很理所应当的样子。

谢慧齐莫名想起什么坏事都干尽,却面不改色的长公子——长公子果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那个蓝生出来的。

国公府的人把大郎他们带了出来,来了国公府离国子监最近的一个小庄子。

那个庄园本来是国公府置在国子监旁边给一些小客住的,国公府若是有什么人要陪人读书,也就可以住到这里来。

国公府的长公子年幼在国子监也念过几年书,不过也没几年就进了大学士的全讲堂,跟国君同一群老师先生。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长公子那几年念书的时候国公夫人也来住过几次,二夫人是没来几次,但也喜欢这个小地方,加上这次庄子里的落叶都下了地,庄子里到处金黄黄的一片,她打算跟国公夫人在这个小庄子里多住几天,喝酒烹茶休息几日再回国公府。

只可怜谢慧齐早上去的,下午刚把大郎跟二郎送走,她就被轰回了国公府,想说句我也想酒烹茶休息几日都不行。

她这一回,二夫人的事都归她了。

公中的事二夫人是不遗余力带着她熟悉,谢慧齐也总算明白为何二夫人之前那么爱把她带在身边了,敢情就是为了撒手的时候有人替她的班。

谢慧齐在国公府任劳任怨了好几日,还是老太君发了火,国公夫人跟二夫人才回来。

这时已是九月底了,天气已渐渐转凉。

也是在月底,谢慧齐听下人说谢慧依出嫁了,原先定的人家退了婚,谢慧依嫁给了外祖家的一个门客。

十月,谢慧齐又接到了舅父的信,还有表姐写给她的一封信。

这两封信都是他们在途中写的。

信中说道他们十一月中旬就可以到京了。

舅父信中没写什么,只是要让她顾好自己和弟弟们,凡事以自身安危为重。

表姐谷芝堇则在信中写,说她在路上无聊,给他们做了几件衣裳,回来就给她。

多的她就没写了。

表姐的信中一点委屈也没述,一点苦难也没说,谢慧齐一点也没意外,像堇表姐小时候就那样骄傲的小姑娘,长大了好像很理所当然的会长成这个样子来——就好像她的傲骨从不会为什么逆境屈折一般。

谢慧齐开始准备起舅父一家进京的住处了。

这事她是跟祈夫人一起商量的。

祈夫人说先可以借住到他们家的一幢闲置的宅子里,等谷舅父拿回家产,到时候搬回自己家就是。

谷府现在已经不再是谷展铧的谷府了,现在已经被谷家的族长一家霸占了。

谷舅父回来后,光为回府,怕也免不了一场恶战。

谢慧齐也觉得好,国公府不是没有地方住,哪怕国公府外面的宅子要说好的也有好十几处,但她住在国公府已遭人诟病,不能拖累舅父一家的名声,这嫌还是要避的。

祈大人跟祈夫人跟舅父也是表亲,借此几日倒是无妨。

一商量好,祈夫人就让谢慧齐安心,她会亲自带人去收拾那门府。

十一月,京城的天就冷了。

这时候,太子回京了。

带回了来路不明的八十万贿银,说是江南运河两岸的官员跟商人送给京城韩大人的贿银。

君上震怒,韩相被召进宫里,一连三日都没出来,在皇帝的太和殿面前一直跪着没起……

这时,监察院主院跟大理寺主掌接到圣旨,联手办理韩相收贿一事。

太子因此指着自己鼻子跟他表哥说,“我历经千难万险,带回一大批银子,他把银子收了就把我甩到一边,你说这像话吗?”

齐君昀看他,对他淡道,“你就去说你做事惯了,闲着无事,想为他分点忧……”

太子一听,乐了,“要装可怜不?”

长公子冷眼看他。

太子果真哭到了皇帝面前,皇帝见他这般不要脸,目瞪口呆了一会后,到底是不能否了他的意,毕竟太子这岁数已经摆在这了,不废的话,也只能让他务政了,若不,俞家的人还当真他存了心废了这太子。

虽说让太子担当重任,太后绝对会歇斯底理跟他闹,但皇帝还是派了太子先去兵部历练,任兵部司务,掌收外省各衙门文书等,以及稽查各省提塘官勤惰,管理本部吏役等事。

兵部尚书现在是俞家的人,但太子这司务之职是重责,压在他这里的事如果他想让兵部尚书不知道,只要查不出来,尚书也拿他没办法。

更何况他是太子。

俞太后因此绝食跟皇帝闹了起来。

但俞家大爷的一死,俞家的气势就直转而下,俞家现在看着表面还算平静,但大爷一死,俞家的人为掌权一直窝里斗,现在还没分出胜负来,面俞家的盟友也是各自心里都有自个儿的小九九,国公府一起势,本来是墙头草的人现在就已经静止不动了,谁也不帮,都在静看这次鹿死谁手。

俞太后赌气绝食,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呼百应了,朝廷里有官员勉强提起这事,但在皇帝似笑非笑的眼睛下也噤声了。

皇帝连宠了十几年的韩相都动了,还怕动他们不成?

这时候也没几个人想一头撞死在皇帝的手上。

韩家出了事,悟王那边送了帖子到国公府,邀长公子前去王府喝酒,长公子推了,悟王又送了帖子过来,国公府干脆说人不在。

悟王这连请数次人,人都不到,悟王下不了台,但长公子不给面子,这仇也算是彻底结下了。

不过悟王不像他的岳父一样,长公子不给面子就拿他开刀,有了前次谏官反咬一口之事,悟王对于长公子的不给脸也只是笑笑了之。

悟王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但在国公府的二夫人嘴里,他的好脾气等于窝囊废。

二夫人说是这般说,但一等韩相入宫出事,她就召了国公府的所有管事训话,让他们的皮都给绷紧点,谁要是让她听到在外面干一点有碍国公府名声的事,小心仔细她撕了他们的皮!

随着寒冬的降临,国公府的气息也变得冷洌了起来。

**

离京五百里时,京城的齐国公府有人马来接了他们。

为首之人拿了谷展铧妹夫的随身匕首,那把匕首还是他娶他妹妹时,他送给他的。

来人还给了他一封外甥女的信。

谷展铧之前有接到过她的一封,这封里,外甥女依旧恭敬地问候他们的身体,和路上的安危,还有谷家现今的情况和他们进京后的住处,也说了国公府来人马的原因。

此时京中不稳。

京中不稳也没什么稀奇的,他们一路从蓠州过来,楚家跟易家,还有其它几家借给他的三百死士,现在剩了不到五十个。

有了国公府来的二百人马,想来也能进京了。

这夜驿站歇息,谷展铧把信交给了女儿看。

谷芝堇看过信淡笑,“表妹啊……”

说着她又笑了笑,把信折了起来,淡道,“她从小就跟姑父姑姑感情好,不为别的,光为着姑父姑姑与我们家的感情,她也是当尽力就会尽力的。”

说来,也有许多年没见着她了。

谷芝堇想起以前那个无论她出什么主意,无不拍手称好的小跟班表妹,摇头笑了两下。

真是过去许多年了,自离京城,就无人再为她叫好了。

“阿父知道,去歇着吧,半夜就不要再起了,你娘的药,我来喂。”谷展铧看着素衣素脸的女儿,脸上难掩愧疚疼爱。

“诶。”谷芝堇起了身,回了房,她丈夫正趴在床头看着他儿子。

看到她回来,余小英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了鞋下地,把罩着的那碗鸡汤的盖掀开,把汤推到了她面前。

谷芝堇没看他,冬天冷,他怕凉了,有点急地催了一声,“你快点喝。”

她是在途中生的孩子,连月子一天都没坐就跟着车马万里迢迢一天都没停进京,如若不是他在旁看着,她早就给折腾没了。

说她,她还不听,不给他一个好脸色看。

谷芝堇没胃口,但见他撸起了袖子,大有她不喝他就强喂之势,她皱了皱眉,还是拿起了碗……

她不跟这个粗夫计较那么多。

“你再过两天就要回到你心心念念着的京城了……”余小英这时候把喝足了奶睡着了的儿子抱了起来,怜爱地看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抬头跟妻子道,“喽,这是给你的。”

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那个包袱。

在路上为了养活一路保护他们的人,她把能当的都当了,身上有的那几块好布,也是给什么表妹表哥做了衣裳,现在她身上这身旧衣裳都穿了好几年了,余小英知道她要面子,这几天逮着有空去给儿子要奶的空隙,给她找了几件衣裳还有首饰来。

“哪来的?”谷芝堇打开包袱看到新衣新饰后终于看向了他。

“你别管。”

“你把你师傅留给你的医书当了?”余小英什么能有什么?有的都给了她了,身上也就他师傅留给他的那本医书值点钱了。

“你别管!”余小英见她还问,脸色也不好了。

“没用的东西。”谷芝堇别过脸,淡淡道。

余小英紧绷着脸,差点没绷住心中的怒火,但一低眼看到手中的儿子,什么火气也下去了。

算了,跟她计较什么。

她再怎么样,也给他生了个儿子。

半夜余小英起床去煎药,送好药回来,又叫醒了谷芝堇,小心地给她喂了一碗补汤。

喝到最后一口,谷芝堇哭了,捶着他的大腿就哭喊,“谁让你当的?你这废物东西,没用的混蛋,你给我滚!”

余小英抱着她,吻着她的头发不断安抚她,“行了行了,不哭了,没事没事的,我不稀罕什么医书了,我只稀罕你。”

谷芝堇哭着哭着就睡了,余小英拍了拍她身边还尤自安睡的儿子,看着她就是睡梦中也难掩憔悴的脸,在嘴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唉,是他没用了些,所以她想要的,他总给不了她。

第113章

国公府的五娘子跟六娘子是十一月九日出嫁,她们出嫁后,谢慧齐也就只盼着舅父他们回京了。

京中因韩相又被抓入天牢的关系,很多跟韩相有牵扯的官员人人自危,京中气氛不好,来国公府求情的人是来了一拔又一拔,很是不得安宁。

国公府厨房里的东西都是周围几个庄子里送过来的,以前是每个庄子各自送来,现在全改由国公府指定的那个庄子一并全送了过来,连下人的进出都禁了大半。

京城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谢慧齐是直到信探来报,说舅父一家人进了城门,这才把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她身为国公府的未婚娘子,也不能去迎舅父一家,现在只盼着等舅父一家安顿好,她求着老祖宗允许她去一趟。

许是知道她着急,当天傍晚祈夫人就匆匆来了,告知她一行人都平安进了宅门了。

只是说到人的时候,祈夫人没忍住,当场就哭了,“没一个像人样的,你舅母现在只靠一口气撑着没倒,那脸色腊黄得完全不能看,说是如若不是想着要死也在死进谷家的坟里,她早就去了,你表姐,你那个可怜的表姐,姑娘你是不知道,起程时她已身怀六甲,为了回来,她的孩子是从路上生的,一天月子也没坐,一路奔波回来的啊,你都知道你表姐现在成了什么样,以前多明艳的一个小姑娘,现在寡白又干瘦,一阵风都能吹跑那个可怜的孩子啊。”

谢慧齐听得心都拧作了一团。

“还有舅父呢?小表弟呢?”她急急地问。

“你舅父啊……”祈夫人说到这,整个人都哭得喘不上气来了,“你舅父啊,慧齐姑娘啊,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他现在啊,头发全白了,一只手上断了三根指,说是追海贼伤的,姑娘啊,他老得不成样了,已经不成样了。”

昔日谷家英伟的谷大爷啊,不过几年,就老得,老得让见者流泪啊。

“你小表弟……”祈夫人说到这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孩子说是吓傻了,见到生人就尖叫,一日都离不开你舅母跟表姐啊。”

谢慧齐听了,目呆带滞。

等到祈夫人都走了,她坐在那都动不了。

陪她见祈夫人的二夫人见她如此,也不像平日那样责骂她了,她轻叹了口气,扶了孩子起来,“回吧,明天就带你去见。”

谢慧齐茫然地走了半会,快到青阳院的时候,她紧紧握着二夫人的手,深深吸了口气,把泪水咽了下去,方才抬起头来,朝二夫人笑了一下。

“对,就是要这样,”二夫人擦了擦她的眼角,顺了顺她鬓边的发丝,淡道,“别让老祖宗看出你哭了,老人家啊,喜欢的是个乐呵,她要不高兴了,烦了病了侍候的还是咱们。”

“我知道的,二婶。”

“乖。”

二夫人牵了她进青阳院。

一进去,老太君正在那眯眼剥花生呢,见到她们进来,笑得露出了没有门牙的嘴,一把抓起她剥好的花生递向谢慧齐,“乖慧慧,快快来,祖奶奶给你剥的。”

看她一天都没个笑脸的,她就剥点好吃的哄哄她。

“诶,谢祖奶奶。”谢慧齐笑着一福礼,上前接了过来,拿了一粒花生往嘴里放,“真香。”

“香就好……”一看小姑娘笑了,齐老太君又笑得合不拢嘴了起来,拉着她的小手就道,“你多漂亮啊,生的祖奶奶没一处不喜欢的。”

当然笑起来就更好看了。

**

第二日,国公夫人跟二夫人准备一起带谢慧齐去谷家现在住的地方。

国公府很给谢家这一门归来的亲戚的面子。

谢慧齐穿了平常的衣裳,一袭青白色的旧袄旧裙。

礼物是她提前几天就备下了的,有几套新的碗筷,茶杯,一些布料,还有一担腊猪肉,一担腊野味和一些精米这些吃物。

国公府这边也是备了些精贵的礼。

谢慧齐还看到国公夫人包了封五千两银的银票放进了国公府那几份礼物当中。

她想想,这些应该能解现如今归来的舅父家的燃眉之急,好让他们跟人对峙的时候也有点底气。

谷家的那些人,若是真的霸蛮无理的陌生人那还好处理,可他们是亲族,这扯不清理还乱的关系,要打赢了也是一场恶战。

谢慧齐做好了跟舅父一家见面的准备,可真的等见到满头白发的谷展铧,听到带来的蔡婆婆扑过去哭天喊地的一声“大爷”后,她眼睛一下就红了。

“妹妹……”谷舅母一眼就看到了谢慧齐,喊着她的小名就微笑着朝她招手,“你回来了……”

“舅母!”谢慧齐没忍住急步过去就跪下,哭着朝叫她小名的舅母喊了一声。

谷舅母也老了,一半的发丝也白了,她身体不好,一路如果没有女婿,怕是死都死不到家门口来,她脑子有时是有糊涂的,但这时候她一点也不糊涂,女儿刚刚还跟她说,他们的阿父也没了,为了他们回来,小姑娘也在京里受尽了委屈……

谷舅母知道受委屈的滋味啊,她扶了小姑娘起来,拍拍她的背,道,“难为你了。”

说着她就咳嗽了起来。

这时候站在一边不语的谷芝堇扶了她起来,“娘,我们去见见国公府的夫人罢。”

说着,她见谢慧齐不看她,淡道,“帮表姐扶一下你舅母。”

见小姑娘朝她欠腰福礼,就是不看她,谷芝堇也没说什么,当下扶了母亲去见了国公府的两个夫人。

谷展铧已经等在那,带着夫人女儿,还有女婿跟国公府的两位夫人见了礼,相互问候了几句。

末了,等大人们都坐下了,谷芝堇拍拍谢慧齐的手,淡道,“妹妹跟我去见见我的孩儿罢。”

“是,姐姐。”

她们跟大人告退,得了应允后,谷芝堇拉了她出门,身后跟着她的尾巴余小英。

她回头看了丈夫一眼。

余小英抬头就去看天。

谷芝堇也就懒得理会他了,扯着表妹走了一会,回头见跟着她的十来个丫鬟婆子离得也不是太近,回过头就问她,“现在身边跟着这么多人?”

谢慧齐闻言抬头,眼睛飞快从表姐清瘦不见昔日光彩的脸上掠过,轻轻地点了点头。

“为何不敢看我?觉得我丑了?”

谢慧齐摇头。

谷芝堇这时候停下步子,把她的头抬起,淡道,“小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爱哭啊。”

“没哭。”谢慧齐眨眨眼,把眼眶里的泪水眨了回去。

谷芝堇笑笑不语,抽出袖中的帕子给她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淡道,“是心疼我吧?”

谢慧齐看着她瘦如枯柴的手,深吸了口气,把她的手拉到了手里,跟谷芝堇笑着道,“真没哭,姐姐。”

“嗯。”见她也就眼角有点湿润,谷芝堇点点头,淡道,“我没哭,你也别哭。”

“诶。”

“还记得我?”谷芝堇拉着表妹的手重新提步。

谢慧齐因这句话真心笑了起来,“记得的,姐姐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一眼都看得出你,你站在那,站在那还是像一只火凤凰,只要见过你的人谁也忘不了你。”

谷芝堇因那名“火凤凰”脚步顿了顿,有些无可奈何地道,“这还是你阿父说我的。”

说她就是一只浑身都是傲骨的火凤凰,长大后也不知道谁会娶到她。

而她现在已经嫁人了,孩子也有了,那个她曾小发誓要嫁一个像他一样的人的姑父没了,也就不知道她嫁给了什么样的男子。

“是呢。”谢慧齐笑笑低头,不忍再往下说。

谷芝堇也没再说下去,拍拍她的手就道,“还好,你我不曾生疏。”

还好,再物是人非,她们两个还能叫彼此一声姐姐妹妹。

谢慧齐见到表姐的孩子后,看着粉粉嫩嫩的小肉坨惊喜地笑了,“几个月了?”

“三个月了。”

“快百日了?”

“嗯。”

“长得真好,叫什么名字?”

“余谷。”谷芝堇这时候朝身后的人看了看,朝表妹道,“来跟你姐夫正式见个礼罢。”

“诶。”谢慧齐这才朝她表姐那个大夫丈夫仔细看去,见此人身材倒是修长,人还有几许男子汉气概的味道,五官比较偏硬,看起来像个武夫,不像个大夫。

“慧齐见过姐夫。”

余小英一直生活在时东海一带,之前此生唯一真正见过的贵女就是惊艳了他眼的谷芝堇,见到谢慧齐盈盈欠身,他觉得这小姑娘虽没他夫人好看,但举手投足优雅得体,自然随意,让人如沐春风……

这就是所谓贵女了罢?

他之前还以为她口里跟她小时候玩得甚好的表妹是跟她一样坏脾气的小姑娘,现在见到这么个好脾气的,反倒有些尴尬,朝她拱拱手就退到一步去抱儿子去了。

“我去喂奶。”他抱了儿子干脆躲了出去。

“姐夫喂奶?”谢慧齐微讶。

“嗯,我没奶,奶是他找的,孩子也是他带的。”谷芝堇拉了她出了门,“去见见小云吧。”

**

谢慧齐是在小云的尖叫声中退出门的,她的小表弟根本不接受她的靠近。

小麦她们听着屋里的尖叫声飞快带着下人跑了过来,见到谢慧齐朝她摇了摇头,这才收住了步子,带着人往后退了几步。

谢慧齐等了一会,才等到里面的声音停了。

又一会,她表姐才出来。

谷芝堇出来见到她还在,整个人都顿了一下,然后淡道,“小云睡了。”

“就睡了?”

“喂了点药。”

谷芝堇见表妹的眼睛微眯了眯,笑了笑,“你姐夫配的药,没事,没办法,不吃药的话,他会把他的喉咙喊破。”

不吃药一路睡过来,他也到不了京城。

谢慧齐一路都没有说话,她看得出来,小表弟的情况非常严重,他在一看到她之后,还不等人说一句话,他就闭着眼睛不断地尖叫,就是表姐靠近他,也需要慢慢靠近……

等她们重回堂屋,这时候长公子已经把国子监的大郎二郎带过来了,这时候谷舅母抱着二郎哭作了一团。

大郎一直抿着嘴,看着堂上的几个人不语。

“大郎,过来见过表姐。”见堂上的舅父舅母与二郎在哭着说话,谢慧齐没过去,而是拉了大郎过来。

“晋平见过堇表姐。”

“长大了……”谷芝堇扶了他起来,细细地看着他的脸,一直淡然的妇人这时候眼圈红了起来,“你眼睛眉毛鼻子长得像你阿父,嘴巴长得像你娘,小时候你就是个玉面童子,没想现在长得更俊秀了……”

等她见到跟姑父一模一样的二郎,谷芝堇捂着眼睛,久久都没有说话。

谢慧齐这时候回了国公夫人和二夫人身边。

这天谷家留了他们的午膳,知道谢慧齐膳后要走,谷芝堇把她路上做的那几件衣裳给了她,“没什么给你的,你先拿着,表姐以后再给你好的。”

“诶,知道了。”谢慧齐高高兴兴地接了。

这厢余小英抱着儿子不断看着齐君昀,自见到这个国公府的长公子,也就是慧齐表妹的未婚夫婿后,他就一直盯着人不放。

齐君昀也就当没看见。

他是被人看着长大的,早知道被人盯着怎么自处。

但余小英盯得实在太打眼了,国公府的夫人们都朝他不经意地看了几眼,他岳父都不得不朝他摇头示意。

余小英见不能盯着看了,干脆把抱在手中没放的儿子放到谷母手里,然后回头就对齐君昀说,“我能和你出去说两句话吗?”

“自然。”齐君昀微笑点头,握扇起身。

余小英有些嫉妒地看着他。

他发现他媳妇说得好像有点对,像他这样的粗汉是到了京城,连给京里贵公子家当守门的都不配。

第114章

一出去,余小英斟酌了半会,觉得这事要是让他媳妇知道了肯定嫌他丢人让他滚,但他还是问了,“你家小娘子身上穿的那种衣裳,几个钱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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