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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蒲苇如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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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却越是出彩。

如姒与陈濯到南城最繁华的如意大街时,正是炊烟初升的申时三刻,也就是差不多下午四点半左右,满街的热闹摊贩、各色吃食立刻让如姒的眼睛亮起来。

这分明就是大排档啊!

一路从街头看到街尾,各色认识不认识的小吃小菜五花八门,馄饨摊包子铺煎炒烹炸煮,竟是比先前景福寺里的庙会集市还更丰富许多。

陈濯显然是这边的常客,带着如姒一路看一路低声解释,不时还跟熟悉的摊贩简单招呼几句。

如姒在满满新鲜**的小吃香气越发兴致勃勃,看着生意最好的三家,分别是李记包子铺、喜庆馄饨店和街口的锅贴摊子有些难以取舍,犹豫了半天还是被陈濯制止了南北通吃的野心,去了看起来更干净些的包子铺。

这店面小的很,虽然比馄饨店和锅贴摊子地方大些,总数也不过就是六张方桌,还有半张桌子上堆着醋碟餐具等杂物。店里格局更是简单,柜台上贴了一张“招财进宝”的红纸大字,墙上挂了几块菜牌,除此以外就什么装饰都没有了。但这家包子铺的生意实在好的出奇,店里每张桌子边都坐满了客人,有些明显的看得出并不是相识的同路人,只是搭桌罢了,当中的女客也不少,有些看衣饰似乎还颇为富贵。

“这家生意怎么这样好?”在店门口排队的如姒有些好奇,这坐的也太满了。

陈濯笑笑:“这家店的老板脾气倔强的很,包子不外卖,只让客人在店里吃,要不然我早就给你买过去了。”

如姒点头,这也算是一种限量策略,古人的商业智慧果然不能小觑。不过幸好这个时间还比较早,排队的人不是特别多。如姒与陈濯低声闲聊了几句,问了问素三娘子与石贲将军婚事的筹备,等了大约一刻钟,店里就空出了一张桌子。只是如姒和陈濯只有两个人,必须跟后头排着的客人拼桌,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过比较庆幸的,是后面的客人看来似乎很斯文。那也是一对夫妻,男子大约四十上下,相貌英俊,行动稳重,而身旁的女眷要年轻几岁,容颜端丽,两人看来很是相配。

拼桌落座,各自点了包子和小菜,说起来也算得互不影响。只是如姒喝了两口茶,便开始觉得有些不对,陈濯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大对头?

☆、第80 八十

严格地说,陈濯并不算是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但如姒过去多年在商场营销上的谈判桌上厮杀,对身边之人微表情的留意完全是出于本能。看此时陈濯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对同桌的那对夫妇留神探究,也有隐约的防备之意。

如姒微微垂目,将丝帕在手指上缠来绕去,看似在专心等着店家上菜,实际上也用余光再度打量同桌的客人。

这对夫妻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虽然二人的衣裳配饰都没有用什么特别名贵的料子和宝石,但周身似乎都自然散发着隐约的过人气势。如姒仔细看了又看,只觉得对方若是刻意低调,那就真是十分成功,料子首饰腰带,样样都看不出的任何头绪,料子颜色样式做工,都能看得出来衣饰价值不菲,却看不出什么来历。

如姒正沉吟间,伙计已经将小菜和包子送上了桌。凉拌瓜条翠绿鲜亮,油炸花生金黄香脆,雪白的包子热气腾腾,果然每样吃食都十分诱人。如姒不像陈濯一样心里随时都装着十七八个悬疑案件,立刻被美食吸引了注意力。

同桌的那对夫妇所点的食物也差不多,同样是两份包子,一荤一素,又多两碟简单小菜。

如同所有的小吃店一样,筷子醋碟都是放在八仙桌子的中间,但往往不是正好中央,位置多少会偏一些,而这张桌子上的筷子筒便更靠近如姒和陈濯这一侧。

食物上了桌,双方便几乎是在同时伸手去拿筷子,这一刻,如姒便大概有些明白陈濯或许在注意的点是什么了。

虽然只有这简单动作之中的一瞬间,但如姒还是看见了对面那中年男子掌心和手腕上似乎都有浅浅的伤疤痕迹,尤其是袖口在这动作之间微微滑开,可见从手腕一侧延伸到小臂内侧不知道多长的一道细长划痕,似乎还有些新。

如姒飞快地脑补了几种可能性,再结合此刻陈濯那不动声色的防备,难道——这对男女跟陈濯前些日子在追查的什么江湖人物、武林高手有关?

本能又抬眼望过去,对面那端丽的中年女子也正好望过来,眼光略一交汇,如姒便心里一震。

对方的眼光里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仿佛是看透了如姒一切的心思,却又浑不在意、坦然的很。在如姒的记忆力,当谈判桌上的对手有这样的自信与锐利,往往就是实力悬殊到了一个地步,几乎没有胜算的情形。

这时陈濯已经拿好了筷子,也递给了如姒一双:“趁热吃。”

如姒感到陈濯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她的鞋尖,便立刻接了筷子低头,心知在陈濯这样的老练警务人员眼里,自己刚才的反应可能是过于明显,毕竟与那对夫妇同桌而食,相距不过三尺,实在是很近。

轻轻咬开那雪白松软的包子皮,里头猪肉馅儿与鸡蛋、木耳、虾仁儿的香味混合在一起,鲜美多汁,饶是如姒心里也有些其他的情绪,还是被这包子的美味惊到了:“好吃!”

陈濯笑笑,从醋壶旁边的黑瓷罐子里挑了些辣椒油放进如姒的碟子里:“这样配着吃更好。”

如姒见他的笑意似乎没有到眼底,但也知道此刻做出寻常食客的样子才是最好的做法,于是将关于那对夫妻的探究强行抛在脑后,专心地享用起那确实十分美味的包子和小菜。

只是因为距离太近,就算刻意不去观察对方,那二人的低声对话也还是不时飘到如姒和陈濯的耳中。

那男子似乎并没留意陈濯与如姒这边,低沉的语声中竟也带了隐约的殷切:“可还喜欢吃么?”

那女子白了他一眼,颇有些傲娇意味:“虽然还不错,却也不值得这样折腾。”

男子笑笑:“你喜欢,便算不得折腾。”

那女子抿了抿唇:“这还不算折腾?费了多少麻烦才能这么远过来吃一餐饭。”语气里似不乎是带了一点抱怨,然而顿一顿,下一句低语却又十分和软,“你这才受了伤,不好生休息,还出来吃什么三鲜包子,对你手上的伤口不好。”

男子笑道:“不妨事,这算得了什么。谁叫老二跟老三动不动就过来炫耀说嘴,这回也该风水轮流转了。”言罢想到了什么,又在女子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耳语了两句,那女子居然脸上微微红了红,笑啐了一声。

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年人恋爱如同老房子着火么?虽然两人看来身份似乎有些问题,然而感情之好确是实打实的,对话之间那隐约的暧昧语气叫如姒听着都觉得十分甜腻,不由看了陈濯一眼。

将来二十年后的自己与陈濯,也能像这对中年夫妻这样一直恩爱下去吗?

眼看如姒与同桌的食客都快要吃完,便听店门外突然有激烈的争吵爆发出来,店内的众人自然纷纷向外望去,似乎是有人在包子铺外排队的队伍中吵了起来。那争执的声音很不小,但争执双方的四五个人都不是用标准的官话,而是带着浓重的地方腔调,有些像四川话,又不完全一样。陈濯听了几句,便皱了眉,却没离开座位上前。

如姒悄声问陈濯:“这是什么地方的话?”这个从来没在史书上看过的大盛朝地理划分、省份名称与自己所知不同。

陈濯一直望着店外那群暂时只是吵架而没动手的人,口中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渝州,也可能是湘州。”

“敏容。”同桌的男子也向身边的女子低低问了一句,使了个眼色。

那女子还是一副淡然神情,同样看了几眼店外的冲突,便轻轻摇头:“走吧。”

这样的举动落在陈濯和如姒眼里,自然更是怀疑。这对夫妇除了带了些**意味的对话之外,旁的言语都十分模糊,只言片语都跟打机锋猜谜语一样,那男子身上的伤痕更让人在意。若说是做粗活受苦惯了的穷人也就罢了,或许还会是干活的时候叫什么器具给伤着,但看两人行动气质分明就是的富贵中人,却哪里来的这样刀疤箭伤?

便在此时,哗啦啦一声大响伴随着其他客人的惊叫与退避,外头的争吵终于升级成了武力冲突,而包子铺朝向街面的那一侧几乎算是开放式的,坐在最外围的客人自然就遭了池鱼之殃。

陈濯如姒这一桌是从外向内的第二行,并没有远了多少。陈濯立刻起身,将如姒挡在身后,但他仍是并没有出手干预,而是皱眉观察着那正在冲突的几个人,到底真是寻常的街头斗殴,还是……

啪擦!哗啦啦!

那打成一团的几个人实在猛的很,盘子碟子筷子很快就满天飞起来,包子铺的掌柜和伙计们虽然着急的不得了,却也插不进手去拉架。

又是啪啦啦几声连响,竟是一筒筷子向着陈濯如姒这个方向猛然飞来!

陈濯侧身一让,探手便接住了那只筷子筒,余下几只筷子便向那对夫妇那边飞过去。

这时便见那男子袍袖一翻,手中还拿着筷子没有放下,只听极轻的啪嗒啪嗒连响,翻手转腕之间如同行云流水,散乱的筷子被他随手挥拨挑打,一一击落。

“锡之,走罢。”那端丽女子与自家夫君站在一处,并没有因为这起突然发生的变故而有什么半分的惊吓意外之色,只是黛眉微微蹙起,多少有些扫兴。

“兄台好身手,可否问一句贵姓?”陈濯眼看那二人要离开,索性上前一步,直接抱拳相问。

那对夫妇驻足,又一齐打量了陈濯和如姒两眼,如姒再度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陈濯的腰背挺得愈发端直:“在下姓陈,泰山派弟子。”

那对夫妇闻言竟带了些笑意,男子并未回礼,只是简单颔首应了一声:“在下姓秦。” 在桌上留了一块碎银子付饭钱,便携了妻子走了。

此时已近有在这附近巡查的捕快被包子铺的伙计找来,上前制止拉架,这场混乱便即结束。

陈濯显然失去了轻松心情,直接送如姒回家。

“这是什么情况?”如姒见陈濯皱眉沉思良久,始终不说话,就在等了足足一盏茶时间之后终于开口询问。

陈濯摇头:“我也说不清楚,这两个人实在可疑的很。”

如姒与他相握的手紧了紧:“为什么一进门你就很紧张?他们看上去不像坏人啊。”

陈濯按了按自己的眉间:“他们武功好的很,那样的气息根本不是一般的习武之人会有的。还有,你也看见那人手上的伤疤了吧?秦锡之?若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这名字如何就能从来没听过?”

如姒有些担心:“这两个人跟你之前查的案子有关系吗?难道是什么鸳鸯大盗?”

陈濯又摇了摇头,看着如姒,便有些歉意:“对不住,今日本是带你散心的,倒叫你更担心了。”

如姒捏了捏他的手:“也没什么,你自己小心就好。咱们还是先回蒲苇记吧,坐一会儿再回去好不好?”

陈濯见如姒虽然是微笑着,但眼里多少还是带着些担心,不由越发自责。其实今日这两人倒也不似什么盗匪惯犯,只不过宫中刚出过大案子,京中便出现了这样脸生的高手,他也不过是更加留神罢了,倒也不必叫如姒这样担心。

抬头看看天色也还早,陈濯舒展了眉头,微笑道:“好,咱们回蒲苇记。”

☆、第81章 八十一

因着从城南回去是由靠近城门的大路转过去,这一回如姒与陈濯便没走后院的楼梯,而是自大堂进了蒲苇记。

一进门,如姒与陈濯便同时注意到了大堂中间那张桌子上的那两位客人。

青衫似竹,绿裙如玉,居然又是那对姓秦的夫妇?

如姒和陈濯脚步不由顿了顿,对望了一眼,而那对夫妇显然也看见了他们。

这时柜台后的陈润和采菀迎上来:“姑娘,姑爷。您回来了。”

如姒和陈濯这时想要遮掩也来不及了,索性就顺势随着陈润转到了柜台后,状似无意地问道:“今日店里还好么?”

陈润虽然机灵能干,却也不能料到如姒与陈濯在城南包子铺遇见了什么人,只是指着账本回话:“姑娘,四月份的生意一直都不错。因着天气热了,您先前存的那些冰和调配的酸甜果茶就卖的特别好。就只是前天下雨,客人少些,今天比平常还更好,”拿了账本指了几个数字给如姒,“您看。”

如姒随手翻了翻,其实跟陈濯一样心不在焉:“恩,做的好。”

陈濯一直侧身站在如姒的身边,尽量不正面去看秦锡之夫妇。

如姒叫陈润和采菀先各自去忙,自己则装作继续低头看账本,同时低声问陈濯:“要不要过去打招呼?”

陈濯沉吟了片刻:“既然他们也看见了咱们,装作不认识倒没有意思。我跟你一起过去。”

如姒点点头,喝了口水,又调整了一下呼吸,便跟陈濯一起过去与那对夫妇打招呼。

“秦先生,秦夫人,二位好。”作为蒲苇记的东家,如姒主动开了口,“咱们今日还真是有缘。”

那对夫妇见是如姒过来招呼,秦夫人便接口笑笑:“姑娘是这家茶楼的主人?那真是有缘了。”

“是。”如姒微笑着应了一声,又看了看那二人面前的茶盏和餐盘,便摆出专业的客服态度,“您二位喝的是我们蒲苇记新出的夏露果茶,可还觉得顺口么?”

秦夫人微微颔首:“还算清爽。”

如姒招手叫采菀再送一份凉果:“既然跟您有缘,就再送一份清口的果子给您。您二位可是京城人氏?”

秦夫人唇角微扬:“说是也行,说不是,也行。”

虽然觉得对方目光里的笑意好像是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试探,但如姒还是强撑着身为茶楼老板娘应该有的待客之道:“我们蒲苇记刚开业不久,如今准备开个新业务,我们店里的果露果茶、点心小吃都能做成什锦食盒送菜上门,客人您若觉得我们的小吃顺口,将来还望多光顾。”

“恩。”秦夫人点了点头,并无意多说什么。

基本上如姒的套话可以算是全线无效,陈濯索性再度拱手上前:“秦兄,刚才与您没机会多攀谈,倒不想还有再见的缘分。在下冒昧,可否请教一句您二位的师承?”

那对夫妇互相看了看,还是秦夫人接了话,却是反问陈濯:“陈小哥是泰山弟子?不知是师承哪一门,第几代?可曾经跟启玉散人学过剑么?”

陈濯闻言微微一震,先前他对这对夫妇最大的怀疑便是二人的气质很特殊。既有武林高手的吐纳气息,又有些世家豪门的高华做派,可是京中既没有什么姓秦的望族,江湖上几乎也没什么姓秦的高手,这线索种种叠加在一起便很有些神秘。但是这位秦夫人几句话说出来,却显然是真正的老江湖。

泰山派之内分为五个分支,又称五门,这一点习武之人谁都知道。但是在五门之外另有一位女高手教导剑法,在五门之中挑选天资过人的弟子教导,这虽然不算是什么顶要紧的机密,却也不是人尽皆知,应该说这是只有对泰山派非常了解的人才会知道的内情。秦夫人看似问的简单,其实一句话就要探尽自己的师门底细了。

“在下资质平庸,不曾得启玉师姑的青眼。”陈濯斟酌着答道,“夫人可与泰山派也有渊源?”

秦夫人又打量了陈濯两眼:“你在泰山派习武不到五年罢?若是不到,启玉散人岂会选你?”顿一顿,又笑道,“我不算与你们泰山派有渊源,但也见过你们上任高掌门两回就是了。你叫他师伯还是师叔?”

言下之意,那就是辈分也有差异了,陈濯心中更加提防之余,礼貌上也更谨慎些:“高掌门是在下的师叔。既然夫人与高师叔平辈相交,那在下也要称一声前辈了。不知二位上个月可曾到过泰安?”

秦锡之插口道:“陈小哥倒是细心,只是这一回却错了方向。”

秦夫人不待陈濯再说,便转向了如姒:“姑娘与陈小哥可是定了亲的?”

如姒脸上一红,心知刚才陈润与采菀那句“姑娘姑爷”叫人家听了个清楚明白,但这也没什么可扯谎的,便点了点头:“是。”

秦夫人笑笑,随手从腰间摘了一枚黄玉珠流苏递给如姒:“既然陈小哥称一声前辈,这便给你们添妆贺喜了。”

如姒双手接了,不由看了一眼陈濯。

陈濯心里也是惊疑不定,但双方说话一直客客气气,对方又摆出了长辈姿态,这贺礼不接并不合适,同时也能知道,自己是再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向如姒使个眼色,便欠身致谢:“多谢前辈。不打扰二位了,慢用。”

回到了楼上的房间,如姒拿着那黄玉珠反复看了几回,还是有些担心:“他们会跟你先前查的案子有关么?”

陈濯又沉思了许久,才摇摇头:“或许是我想多了,高掌门为人正直的很,若那位秦夫人当真与高师叔有来往,那定然不是什么江洋大盗。”

“真的么?”如姒将那枚温润的黄玉珠随手放下,上前主动拥住陈濯,“别再出事了,咱们的大日子快到了呢。”

陈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温言道:“恩,别怕,不会再有事了。”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同时也将心里那丝异想天开的猜测强压下去,那对自称姓秦的夫妇,难道是……

四月二十四,离如姒与陈濯的婚期只剩最后的三天,如姒的嫁妆即将进入最后清点、造册、装箱,也是最后的添妆之时。按着先前池氏叫双莺传过来的话,有关最后这段时间的婚仪开销,果然是从濮家公中的账务开支,而濮雒和池氏更亲自过来,送了一双龙凤吉祥红玉瓶给如姒添妆。

如姒客气收了,也听说了陆懋与如妍似乎渐入佳境的消息,想来池氏是盼着能缓和关系,若是如姒这个石贲将军的准儿媳能对如妍并娘家多提携些,这样即使没有大笔陪嫁,或许陆二太太也能结了这门亲。

对此如姒只是不置可否。陆懋能不能与如妍成就好事,到底也是他们二人自己的缘分。先前如姒或许还会在意几分这件婚事对霜娥的命运影响,如今看霜娥的自救之道已经隐约约指向了她自己的后院,那就只能说大家各凭天命了。

至于其他的亲戚,那些濮家的远亲如今看着大姑娘有好前程,锦上添花的自然是不少。另一方面,有些素未谋面的官家女眷居然也上了门,其中最尊贵的莫过于明绿樱的母亲韶华郡主,带着幼女明绿蕊也过来打了个照面,留下了一对镯子。虽然从进门到告辞前后不过小半个时辰,但濮家上下还是颇有些蓬荜生辉、受宠若惊。

在韶华郡主之后,永宁侯府谢家、永昌侯府南家、英国公府楼家、誉国公府慕容家,这些顶级豪门也纷纷有四太太、小儿媳之类的女眷过来蜻蜓点水地应了个景。如姒迎来送往之间心里也明白,这是石贲将军在为素三娘子将来入门做预备,才会这样高调地发动三亲六故、同袍故交来添给自己出嫁的事情添光彩。

忙忙碌碌整整两日,到四月二十五的晚上才将如姒的嫁妆封箱造册完毕,朝露带着采菀和夏音反复算了三遍。除了完完整整拿回来的一万两燕微嫁妆之外,又多了许多意外的添妆之礼,最后竟然凑到了足足一万八千两。当账册送到正房跟前走过场的时候,虽然池氏与耿氏等人心里都算大概有个谱,然而看着那厚厚的账册和最后算出来的总数还是齐齐变了脸色,生动地演示了一下什么叫做“羡慕嫉妒恨”。

一万八千两,这已经是京中公侯之家嫡女出阁才有的配置,对于濮雒这种五品文官之家而言简直是天价,几乎跟除去祖产祭田之外的总家产相当了。

四尺长、三尺宽的红木箱子一一封装,整整六十四抬。大红绸缎配着大红描金喜字,堆叠在月露居的库房厢房之中,满眼都是盈盈喜意。

池氏心里再如何咬牙切齿,到底还是得强颜欢笑地将账册送回月露居,甚至还挤出了几滴眼泪:“大姑娘,出阁以后便是人家的人了,千万要好好珍重。若有什么事,只管回娘家来,如妍如姝都是您的亲妹妹,一家子手足总是要互相帮衬的。”

如姒笑笑:“太太也保重,二姑娘三姑娘只怕不省心呢。”

☆、第82章 八十二

四月二十七,如姒终于披上了大红嫁衣。

发嫁的地点自然是濮家,但整个燕家三房的人几乎都一早便赶到了濮家,从开脸的全福夫人到上妆梳头的送嫁喜娘,燕家样样都预备齐全。甚至连传统上姑娘出阁前母亲要偷偷给的婚前生理卫生小科普教材,燕三夫人蔺澄月也代为准备了。

池氏脸上多少有些尴尬,身为如姒礼法上的母亲,又满心想要与如姒结交修好、希望如姒将来能够帮衬自己两个女儿,其实池氏这一回是实打实的想要给如姒把送嫁办好。

即便不会像给如妍如姝那样全心全意,但池氏也是早已计划周全,不会有什么大纰漏的。只看如姒添妆时来来往往那些官家女眷,池氏就算是真脑残也知道那是燕家、石贲将军的面子,人家是单单看着如姒来的。若是这样的情势下再得罪如姒,那真是寿星老喝毒酒,自己嫌命长。

而且说到底,池氏自己的女儿们与如姒一样都是濮家姑娘,如姒真的风光大嫁,后头的如妍如姝也有些光彩。如此种种利弊加在一起,池氏怎么也不会给如姒在这个时候找不痛快。至于过程里需要请人花钱这样的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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