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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娇宠福晋万福-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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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不出银票来,他也急了,立即算了算后笑道:“那四哥只需要给我六百一十三两银子便是了,剩下一千五百两,就请郡主给吧。”
四阿哥闻言真郁闷,他竟然在自家未来媳妇面前丢脸了,就因为这一百多两银子。
说实在的,在他眼里,银子从来没有多重要,可是今时今日,他倒是深刻的感觉到没银子不行了。
靳水月哪里察觉不到四阿哥的尴尬呢,她下了马车,背对着四阿哥,伸手朝着后头对他打了个手势后对九阿哥笑道:“九爷,一千五百两就在这儿,只是……既然我出了银子,那副弄脏的画,那摔坏的一对瓷瓶便是我的了,还请九爷让人拿过来吧,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听靳水月这么说,九阿哥一头雾水的,难不成他还会把那脏了的话再挂回去,把烂了的瓷瓶粘好再摆上吗?
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九阿哥还是让身边的人去拿了。
片刻功夫后,那副被弄脏了一点点的画和瓷瓶碎片都被拿来了。
靳水月拿起画,示意掌灯的巧穗靠近了一些,看了看后笑道:“九爷,这幅工笔荷花画法实在是粗糙,颜色也暗淡,可见画师调色并不好,看着落款的印鉴……很粗糙,有些看不清楚,显然是有人仿画的,这样的画……满大街都是,十个铜板就能买一副了,再说这对瓷瓶……看着倒是不错,只是也就是一般的官窑烧制出来的,这一对最多也就十两银子,九爷您一共要我一千五百两,这合适吗?”
九阿哥闻言脸色大变,脸红脖子粗道:“不可能,这幅工笔画是大师之作,叫什么来着……我也记不太清楚,我本不擅长书画,再说这对瓷瓶,这可是内造的,一千五百两,我绝对没有要多的。”
九阿哥虽然爱财,但是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要,什么人能敲,什么人不能敲,他可没有胡说。
“九爷既然这么说,那这画,这碎了的瓷瓶,您还是再拿去找人好好看看,明儿个再和我说银子的事儿吧,夜深了,水月就先告退了。”靳水月见九阿哥这么激动,觉得他一个大男人,一个皇子,应该不会骗人才对,可是她说的又是实话。
“这……我……。”九阿哥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八阿哥给拉住了。
“好,那就明日再说。”九阿哥也不再坚持了,高声应道。
靳水月见此笑着点了点头,上了四阿哥的马车,四阿哥则改骑马了。
“真没想到,咱们四哥对这小郡主好成这样,他们还没有成亲呢,如今他把人送回去,不怕人说闲话吗?去年听八嫂说,她看上了这丫头,想娶回去给八哥做侧福晋,哪知道太后娘娘竟然很生气,弄得她再也不敢提此事,如今太后娘娘却把她赐婚给了四哥,真是不公平,八哥比四哥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她们有眼不识金镶玉,迟早会后悔。”看着这二人离去,十阿哥撇撇嘴说道,语中甚为不满。
“好了,这样的话日后不要再说了。”八阿哥拍了拍十阿哥的肩膀说道。
“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旁人在我不会胡说的。”十阿哥连忙笑道。
“今儿个真是倒霉,我瞧着这银子是要不回来了。”九阿哥看着奴才端着的“废物”一脸郁闷道。
八阿哥见此拿起那画和瓷瓶的碎片瞧了瞧后说道:“她说的不错,你这根本不是大家之作,还有这对瓷瓶,也很普通,依我看,十两银子都不值。”
“不可能。”九阿哥听自家八哥也这么说,激动的险些跳了起来,急声道:“这些东西都是我花了大价钱置办的,怎么可能有假?八哥你会不会看错了?”
☆、298。第298章 罚跪宗祠
“九哥,八哥什么时候会看错?是你自个没有瞧清楚吧。”十阿哥见九哥竟然质疑自家八哥,立即出言道,语中满是对老八的盲目信任。
“这……。”九阿哥听了老十的话就更郁闷了,他低声道:“不成,我要回去在灯下好好瞧瞧。”
八阿哥和十阿哥见他这么较真,只好陪着去了。
“九哥真是……不就一千多两银子嘛,何必和一个女人较真,说出去没得让人笑话,更别说那丫头的身份……实在是有些棘手。”十阿哥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过声音却很低,不敢让前头的九阿哥听到。
事实上,在大多数时候,九阿哥其实是特别特别大方的,这就要看他对什么人了,若是老八和老十这两个被他当一母同胞兄弟看待的人,即便在他这儿天天大吃大喝,他都不会收一两银子的。
回到了兰亭水榭大厅中,九阿哥让人点燃了几盏灯,在灯下仔细一看,脸色就变了。
他好歹是皇子,从小受的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教育,怎么说也能懂些东西,诗词歌赋这些并不陌生,方才在靳水月面前,他说自己不擅长书画,那也是实话,可是不擅长并不代表不会鉴赏,此刻仔细一看,他就知道这是赝品了。
“好端端的画怎么变成了赝品,还有这对瓷瓶,也成了次品。”九阿哥真的很生气,他买的时候明明一样样亲自过目了的,根本不是这样的。
见九阿哥动怒了,八阿哥和十阿哥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老九这样子,肯定是有人给换了,到底是什么人那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此事非同小可,九阿哥立即将自己手底下几个管事叫了过来,疾言厉色呵斥了一番后,终于有个管事的出来认罪了。
“九爷,是……是奴才那日不小心弄脏了画,拿去请人修补了,至于那对瓷瓶儿,奴才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事的只承认自己弄脏了画,拿去请高明的画师弥补了,所以临时拿了一副赝品来充数,只是瓷瓶一事他就不清楚了。
九阿哥闻言很生气,立即让人在兰亭水榭到处查看,将所有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发现还有几样东西都被人换成了差不多的次品,根本不是从前那个,他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今儿个若不是靳家那丫头,我只怕还要被人蒙在鼓里,也不知是谁这样大的胆子,竟然在我的地盘上做出这样的事儿,等我将人揪出来,非生吞活剥了不可。”九阿哥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
“肯定是内鬼,九哥你得好好查查了,狗奴才真是胆大,连主子的东西都敢换了,简直罪该万死。”十阿哥义愤填膺,大声怒吼道。
其实,不怪九阿哥一开始看不出来,东西是他从前亲自过目的,自然知道不是假的,哪知有人竟然从中作梗,害他丢脸都丢到家了。
“去,明儿个去靳府登门拜访,就说是本皇子看错了,请靳家那丫头不要在意,另外再送一份礼过去,算是赔罪。”九阿哥立即对身边的心腹吩咐道,心里窝火不已。
“好了,也别气了,这儿怎么说都是你的地盘,要查这些也容易,等把作祟之人抓出来你想怎么处置都成,老十邀我们去他府上喝酒,你意下如何?”八阿哥笑着说道。
“我看也不必去十弟府上了,他能有什么好酒,还是去我那儿吧,前些日子,我从沙俄商人那儿弄到了几瓶酒,听说在他们那儿可是极品好酒,我还没来得及尝一尝呢,正好请八哥和十弟去一饱口福。”九阿哥笑着说道,十分爽快。
“好,就知道九哥你有好东西。”十阿哥闻言大笑起来,兄弟三人一块往兰亭水榭外头去了。
九阿哥的府邸在铁狮子胡同东口,西与恭亲王常宁的府邸为邻,北与八贝勒胤禩府毗连,算得上极好的位置了,十阿哥的府邸和他们离得也很近,甚至连四阿哥的府邸,也隔这儿不远。
就在这三兄弟各自上了自己的马车,准备去九阿哥府上时,靳水月已经被四阿哥送到了靳府门口。
今夜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不惊动旁人都难。
靳水月本以为自己出来时很小心,很谨慎,但是此刻到了府门口才发现灯火通明,大伯父大伯母和母亲他们都在府门里头等着的。
四阿哥看了靳水月一眼,有些舍不得,刚刚回来的路上,他本想上马车和她说说话,可靳树畹那小胖子一直策马走在他身边,一个劲儿的和他说话,让他根本没有机会。
“多谢四爷,水月先告辞了。”靳水月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四阿哥后笑道。
堂弟已经被救回来了,虽然等会面对的将是府里亲人们的责问,那将是一场暴风雨,但是靳水月也松了口气。
见靳水月慢慢进了府,等靳府的大门关闭后,四阿哥才上了马车,马车走了不远后,看似很普通的车夫便压低声音道:“启禀爷,咱们的人没有找到机会,八爷他们已经去了九爷的府上了。”
“嗯,吩咐他们把消息传出去便是,其余的不必管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是。”车夫闻言应了一声,随即不再说话,专心的赶车。
马车内的四阿哥却陷入了深思之中。
这两日,他一直小心翼翼打探着端敏姑姑的行踪,得知她和太子来往甚密,若他猜的没错……太子极有可能想和端敏姑姑联手造反,要知道如今的科尔沁可是兵强马壮啊,而科尔沁的大权又握在了端敏姑姑手里。
当然,他也只是根据这些蛛丝马迹猜测而已,只是自己不敢完全确定而已。
这两****和自己培养的暗卫小心翼翼查探,险些就被人发现了,为了查明这一切,他本来想引八阿哥他们发现端敏姑姑行踪的,一心想和太子争夺皇位的胤禩,应该对此事很感兴趣吧。
谋反……足以毁掉任何人,包括太子。
而他之所以不在皇阿玛面前亲自揭穿此事,一来是因为他还不能完全肯定太子和端敏要谋反,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儿,二来……太子始终是水月亲姐姐的夫君,他现在还不想对付太子,因为他知道,以水月那丫头的护短性子,为了保护姐姐,肯定会保护太子的。
他在查探的同时,也发现靳水月在查此事,所以才会有所收敛。
只是千算万算,没有料到半路杀出靳树畹那个小胖子来,把他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
“爷,咱们要回府了吗?”小六子在马车外面低声问道。
“嗯,回去吧。”四阿哥轻轻颔首,随即闭上眼睛,没有再说什么了。
有些事儿,既然一次没有成功,他便不会强求。
就在四阿哥往府里赶去时,靳水月正和自家小堂弟靳树畹跪在宗祠里,宗祠的大门已经关上了,地面冰冷的很。
“三姐姐……给你蒲团。”靳树畹爬过去拿过了两个蒲团来,一个丢给了靳水月,一个给了自己。
这样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他们姐弟二人若是跪一晚上,明儿个腿肯定受伤,他才不会那么傻呢,再说……父亲罚他们下跪的时候,又没说不许跪在蒲团上。
“你啊……。”靳水月看着他,眼中颇为无奈。
“今儿个是我不好,连累了三姐姐,不过请姐姐放心,日后我再也不会和那几个兄弟出去玩了,我也发现了,所谓的兄弟,在我有难的时候都不会帮我,我今儿个是去帮何大哥赎人的,他们也跟在四周观望的,见我出事就都溜了,一点儿不讲义气,我以后才不会搭理这些人。”靳树畹十分后悔的说道。
“你知道就好,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飞雪,你只是去帮旁人赎人的,可是树畹,我不得不多提醒你一句,日后最好不要去那种地方。”靳水月本想告诉自家堂弟梁鸢儿的底细,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是,我记住了。”靳树畹连忙颔首。
就在刚刚,他们姐弟二人才回来就被几个长辈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然后就被大伯父丢到这儿来罚跪了。
靳水月知道,母亲和大伯母都是不忍心的,不过他们本就犯错了,受罚也是应该的,所以两人都没有求饶,乖乖的跪着了。
宗祠最前头的牌位是祖父靳辅的,每每来到这儿,每每跪在祖父的灵位前,靳水月就情不自禁的响起自己刚来这世上的那段日子,想起自己前世的亲人来,总是会感慨良多。
就在靳水月姐弟两个乖乖的跪在漆黑冰冷的宗祠里时,九阿哥府上一处亭子里,兄弟三人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了。
“这……这酒真是烈啊……。”十阿哥说着说着就倒在了地上。
不仅他倒了,本来酒量就不是特别好的八阿哥也倒了,最后剩下九阿哥,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兄弟两个,随即大笑道:“好酒……好酒……。”自个也跟着倒下去了。
三兄弟倒是喝爽了,可是当他们被奴才扶回去歇下后,第二日都没有醒来的迹象,顿时就把人吓到了。
☆、299。第299章 炸开锅了
“快……快去请太医,再去请八福晋和十福晋过来。”九阿哥的嫡福晋董鄂氏看着睡在榻上人事不省的三兄弟,吓得脸色苍白一片,自个也险些要晕倒了,不过她好歹见过大世面,知道现在要做什么。
只是片刻的功夫,九阿哥府上就像炸开锅一样了,他那些侍妾们个个哭哭啼啼往正院里涌来了。
九阿哥胤禟除了嫡福晋董鄂氏外,并无侧福晋,但是侍妾、通房们却有一大群,所以当这些女人哭闹着涌进正院时,在屋里的董鄂氏都能闻见一大股脂粉味。
“去,把她们拦住,告诉她们,今儿个谁敢进来,明儿个我就把谁发卖出府去。”董鄂氏一脸厌恶的对身边的奴才吩咐道。
她家九爷昏迷不醒,她此刻正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成,这些女人还来添堵,她当然生气了。
事实上,皇子们的侍妾出身也不低,董鄂氏要发卖她们是不可能的,不过是吓唬吓唬罢了。
没多久功夫,八福晋郭络罗氏和十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就赶来了。
“胤禩……胤禩……。”八福晋冲进来后便到了八阿哥躺着的小榻上,拍着他的脸一连叫了好几声,却毫无反应,她忍不住加大了力气又拍了几下,拍的八阿哥脸上都用手指印了,八阿哥还是静静的躺在那儿,一动也不懂,若不是人还温热着,有脉象,心也跳动着,只怕会让人觉得他已经没气了。
不过在旁人看来,八福晋已经够猛的了,竟然猛打八阿哥耳光,打的手指印都出来了。
“胤禩,你快醒醒啊……。”八福晋急的眼泪都下来了,下意识又扬起了手。
“八嫂。”九福晋立即冲过去拉住了她,急声道:“八嫂先别急,九爷也没有醒来,我估摸着他们怕是喝昏了,我已经让人请太医了。”
相比八福晋郭络罗氏,十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叫十阿哥时就要温柔许多了,只是拉着人家的手轻轻摇晃了几下,喊了几声十爷,见人没有反应,也就作罢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喝成这样?那些伺候的奴才们作死吗?竟然没有发现主子昏过去了?”八福晋气的直跺脚,脸上满是杀气。
“八嫂息怒,奴才们以为他们喝多了,睡过去了,夜里也不敢怠慢,都好好守着了,直到今儿个一早,喊了几声不见他们醒来,这才禀报了。”九福晋说着说着也想掉眼泪,她也担心自家九爷,事实上她昨儿个也来看了几次,因八爷和十爷在,她倒是没有进去,只是远远的望了一眼,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啊。
“那太医怎么还不来,胤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让他们陪葬不可。”八福晋忍不住吼了起来,面容姣好的脸都变形了。
就在这三位担心不已的时候,靳水月正由妙穗和巧穗扶着,往宗祠出来了。
早上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在漆黑阴冷的祠堂跪了一晚上,靳水月膝盖和双腿都麻木了,身上也冷得很,如今照了阳光,才舒服了一些。
“郡主……。”巧穗家自家主子脸色苍白,险些哭了出来。
天知道她和妙穗昨儿个真是想尽了办法,可是根本不能给自家郡主送东西进来,哪怕是一杯热茶或者一床棉被,因为祠堂的门被大老爷锁上了,钥匙也在大老爷那儿,两个丫头也几乎一夜未睡,一直在祠堂外面站着。
“三姐姐,你快回去好生歇着。”靳树畹好歹是男孩子,能撑着,此刻他没有让奴才扶着,一瘸一拐跟了出来说道。
“你也是,快去歇着吧。”靳水月冲着他挥了挥手,这才让妙穗她们扶着自己回兰香院去了。
胡氏一大早就站在了兰香院门口,等着女儿回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儿转悠了几次了,等终于见到女儿的身影时,便情不自禁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胡氏见女儿脸色苍白,还站不稳,不知道多心疼,可一想到女儿昨儿个做的事儿,她又气不打一处来了。
“鬼丫头,看你日后还敢不敢自作主张,我知道你心疼树畹,这是好事儿,可别好心办了坏事,就像昨儿个一样,稍有不慎,树畹一旦出了意外,你拿什么赔?”胡氏有忍不住开始数落女儿了。
“我知道错了,母亲。”靳水月连忙认错,发自内心的。
“算了,你也跪了一夜了,也算得了教训,回去歇着吧。”胡氏见女儿这样,也心软了。
女儿罚跪祠堂,她这个做母亲的真是又气又急有心疼,也一夜未眠,如今见女儿回来了,她也能松一口气了。
同样被骂的还有靳树畹,大老爷靳治豫甚至又忍不住扬手甩了儿子一巴掌,直到高氏求情才罢手了。
“你这个臭小子,自个行为不端,还害的你三姐姐和你一同受罚,这岂是男儿所为?从今儿个起,你就呆在府里,没有我和你母亲的吩咐,不许踏出府门口半步。”靳治豫看着儿子,厉声喝道。
“是。”靳树畹闻言连忙颔首,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事实上,靳家的孩子们都很乖,靳树畹还是第一次被自家父亲打骂呢。
兰香院中,靳水月梳洗了一番,吃了点热粥后便躺到了床上,昨儿个她在祠堂跪着,一整夜都没有合眼,如今真是困极了。
可她知道,自己现在很困的是身子,可是脑子却无比的清醒,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了。
“妙穗,你们也去睡吧。”靳水月对守在床头的两个丫头说道。
“等郡主睡了,我们再去。”妙穗和巧穗却不愿意离开。
“今儿个可有什么不好的传闻吗?”靳水月此刻睡意全无,便和两个丫头说起话来了。
“不好的传闻?”妙穗闻言一怔,随即摇头道:“奴婢让鄂辉注意了,似乎并没有任何有关郡主的传言。”
靳水月闻言纳闷了,她昨儿个闯入兰亭水榭,还以为今儿个会被人议论,被人鄙视呢,没想到竟然没有人说,是她运气很好吗?
“奴婢倒是知道郡主的意思,只是郡主,今儿个怕是没有人有闲工夫说咱们什么了,奴婢和您说吧,出大事了。”巧穗笑道。
“什么大事儿?”靳水月本就睡不着,此刻一听说有大事儿,就来劲了。
“方才奴婢听人说,八爷、九爷和十爷出事了,好像是喝酒喝太多,人事不省了,已经派人去请了太医,可不是大事儿嘛。”妙穗压低声音说道。
“喝的人事不省了!”靳水月闻言只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她记得昨儿个她和四阿哥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呢,怎么就人事不省了?
“好了,你就别和郡主说这些了,郡主还是先睡吧。”妙穗打了个哈欠说道。
“哦。”巧穗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道:“是,郡主是该歇着了。”
靳水月见两个丫头也困了,便没有多说什么,慢慢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渐渐有些昏昏沉沉的,慢慢进入了梦乡。
就在靳水月呼呼大睡的时候,四阿哥却有些心神不宁了。
“爷,八爷他们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爷可要过去瞧瞧?”四福晋看着还在看书的四阿哥,心里有点儿着急了,说话的时候,语气就有些重。
“不去。”四阿哥将手里的书合上,对四福晋道:“你今儿个若是闲得慌,便带弘晖出去外头走走吧,成日里闷在府里也不成。”
“爷,妾身现在说的不是弘晖的事儿,妾身说的是八爷他们的事儿,他们昨儿个可是和爷您一块出去喝酒的,又是您做东,如今他们人事不省,旁人不知道要怎么议论呢,说什么难听的都有,爷您现在应该过去九爷府上瞧瞧才是啊。”四福晋一脸急切的说道。
四阿哥闻言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抬头看她,这可把四福晋急的,又忍不住长篇大论了一番,等她苦口婆心的说完后,嗓子都要哑了,回过头一看,四阿哥已经不在书房内了。
“爷……四爷……。”四福晋立即追了出去,只见自家四爷的衣角从门口消失,她又小跑着想追出去,可脚下踩着花盆鞋的她,实在是跑不动,只能快步去追,却追不上了。
“福晋别急,四爷兴许是去九爷府上了,皇子的府邸都离得近,一会就能回来了。”春喜连忙劝道。
“若四爷真的去九爷府上,我倒是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他根本不去,唉……算了,他不听,我说了也没用。”四福晋摇摇头道。
“听说四爷昨儿个是和靳家那位郡主在一块的,奴婢怎么觉得四爷只要碰上她就没好事?一个姑娘家,竟然闯进了兰亭水榭那样的地方,还真是出阁,真是不知羞。”春喜忍不住说了起来,丝毫没有发现自家福晋的脸色十分难看,完全像要吃人一样。
“福……福晋……。”说了好半晌,春喜才回过神来,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陪我去九爷府上走一趟。”乌拉那拉氏沉声说道。
☆、300。第300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
眼见自家福晋生了大气,春喜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应了一声后立即去安排了,心里也后悔的很,明知道太后将靳家那个郡主赐婚给四爷后,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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