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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娇宠福晋万福-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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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季氏闻言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家儿子,浑身都在发抖。

短短一个多月不见,儿子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不听她的话了,完全变了。

“母亲,您别担心,儿子会努力读书,儿子会争气的,此次进京,儿子也不会耽误学业,只是……父亲他们不许您跟着,不过母亲放心,嫡母答应过我了,等回来后,她会允许我和母亲住一个院子的,母亲您看这是什么?”靳树良完全没有发现自家母亲的眼神从彷徨,从害怕,变成了狠辣,还一个劲儿的说着,而且还从桌子上拿起了自己带来的食盒。

“母亲您瞧瞧,这是三姐姐那儿做的草莓饼,可好吃了,儿子特意带来给您,儿子明儿个就要启程回京了,儿子会想着母亲的,争取早日回来,儿子不在,母亲可要保重好身子。”靳树良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个草莓饼喂自家母亲。

季氏一把挡在了自己嘴前,将草莓饼拿下,浑身都在发抖。

“母亲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靳树良将她扶着坐到了罗汉榻上,一脸关切的问道。

季氏看着儿子,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她知道,儿子已经完全变了,不再是从前的儿子了,若此次将她一个人扔在广州城,一年半载以后再见到儿子,儿子的心就完全不属于自己了,他会更维护胡氏她们,完全不会听她的了。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那么她千里迢迢来到广州城,如今被困在这北院吃苦,到底还值不值?

“母亲……您怎么了?”靳树良真的被吓到了,见自家母亲脸色苍白,呼吸困难,实在是觉得害怕。

☆、100。第100章 毒发身亡

“我没事……树良,你真的觉得夫人和几位小姐对你很好吗?”季氏摸着儿子的头问道。

“嗯……她们对我真的很好,我没有骗母亲,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快快乐乐在一起,三姐说得对……没有什么比家人团聚、和睦更重要了,母亲您也放下仇恨吧。”靳树良看着自家母亲,柔声说道。

“好……母亲听你的,都听你的,儿子啊,这草莓饼是你三姐姐那儿做的?”季氏笑着问道。

“是的,可好吃了,母亲快吃些。”靳树良见母亲笑了,脸色也好多了,连忙说道。

“好,只是母亲有些口渴了,你去给母亲倒杯茶来,母亲先喝口茶再吃。”季氏摸着儿子的头笑道。

“是。”靳树良应了一声,连忙起身去桌子前倒水。

季氏看着儿子的背影,眼中满是浓浓的不舍,但还是颤抖着手飞快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珍珠簪子,猛的拔开珍珠,将空心金簪里的粉末往草莓饼上抖了几下,又迅速将珍珠安回了簪子上。

“母亲怎么把簪子拔下了?”靳树良端着茶杯转过身,就瞧见自家母亲拿着簪子在手上。

“发髻乱了,母亲整理一下,把茶放下吧。”季氏颤抖着手将簪子插到了头上,又去接茶,可手抖得太厉害了,根本接不住。

“儿子喂您喝吧。”靳树良连忙说道。

“好。”季氏轻轻颔首,任由儿子喂她喝了茶,自己则拿起了一块草莓饼递到了儿子手里道:“儿子,你吃。”

“母亲吃吧。”靳树良有些受宠若惊,记忆力母亲甚少对他这般细心的。

“你吃吧。”季氏却推到了他嘴边。

靳树良本就嘴馋,这草莓饼他在自己屋里才吃了一个,正想吃呢,便没有推辞,几口就咬了吞了下去。

“母亲您怎么哭了?”他才将饼子吃下,就看见自家母亲怔怔的看着自己,眼泪婆娑。

“母亲看你最近又长高了,高兴。”季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又拿了一个饼给儿子。

靳树良高兴的很,立即吃了下去,由于饼是烤的,稍稍有些干了,季氏连忙将自己的茶水给了他。

就在靳树良吃下去两个饼子后,靳明月才在小竹伺候下走了出来。

换个裙子,用了近一刻钟,靳明月再好的耐心都快被用光了。

她好几次都想自己穿了,可是这丫头死死抓住裙子,硬是不让她动手,笨手笨脚的总是系错了裙子的带子。

“我瞧着姨娘屋里伺候的人不是很伶俐,到时候请母亲再派人过来吧。”靳明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红着脸低下头的小竹,淡淡的说道。

“是,多谢大小姐。”季姨娘连忙点头。

“大姐,这饼真好吃,大姐再吃一个,母亲也吃。”靳树良伸手拿了一个饼子递给了靳明月,又递给了季氏。

靳明月看着弟弟这圆乎乎的可爱脸蛋,心里还是很喜欢的,便笑着点头,正要将草莓饼放到嘴里去,却见自家弟弟一下子往地上倒去。

“树良……。”季氏一下子丢到了手里的饼子,扑到了儿子身上。

“树良……。”靳明月完全呆住了,正欲瞧瞧出了什么事儿,就见自家弟弟嘴里、鼻子里都流出血来了,而且浑身都在抽搐。

“儿子……儿子……。”季氏紧紧抱住靳树良的头,凄厉的大喊着。

靳树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但却有更多的血从他嘴里溢出来,这个人抽搐了几下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树良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季氏使劲儿摇晃着儿子,但靳树良却再也没有动一下了。

靳明月虽然被吓得够呛,但看他这样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颤抖着手放到了他鼻息间,虽然他人还是温热的,但已经没气了,吓得她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

“树良……你别吓母亲啊,儿子……你怎么了?”季氏也探了探儿子的鼻息,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吃了那饼子就死了,是谁下毒害死我的树良,是谁……。”

靳明月被季氏的哭声给吓的醒过神来,立即吩咐奴才们去请大夫,请父亲和母亲过来。

此时已经入夜了,不少人都歇着了,可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儿,闹出了人命,整个靳府上上下下都被惊动了。

靳治雍听了奴才的禀报险些从床上掉了下来,连外衣都没有批,鞋子也没有来得及穿便跑了出去。

“夫君。”胡氏脸色也难看极了,立即抓了披风追了上去。

已经躺到床上快睡着的靳水月得知消息后,也连忙往北院跑去,半路上还碰到了自家二姐姐。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靳明月的脸色一片苍白,尚未来得及梳理的青丝披散在脑后,随着夜风起舞,看着倒真有些恐怖。

“我也不知道。”靳水月颤声摇头。

来到这个世界上,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儿,更别说死的人还是她的亲弟弟,下午的时候还在她跟前跑来跑去,能说会笑的弟弟。

“儿子……儿子啊……你不要抛下我,你醒醒啊,醒醒啊……。”北院正屋内,季氏抱着已经没有呼吸的靳树良哭的格外凄惨。

靳明月瘫坐在他们身边不远处,浑身都在发抖。

靳水月和靳新月一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至于父亲和母亲,两人呆呆的站在一旁,脸色都很苍白。

“树良……。”靳水月并不觉得恐惧,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悲凉,她不相信下午还好端端的,和她有说有笑,告诉他要带东西进京给堂兄弟的弟弟,就这么没了,她蹲下身摸着靳树良满是鲜血的脸,想靠在他胸前听听他还有没有心跳,想看看他还有没有救。

“走开,别碰我儿子……。”季氏却一把推倒了靳水月。

“小妹。”靳明月连忙抱住了靳水月,这才让她没有跌在地上。

“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儿子,我儿子就是吃了你给的草莓饼才被毒死的,杀人偿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不会……。”季氏指着靳水月大声吼道,脸色十分狰狞可怕。

“不……不是的,草莓饼没有毒,即便树良中毒了,也许还有救的啊。”靳水月被季氏一番指控,心里凉成一片,很想上前看看弟弟还有没有心跳,却又被季氏给推开了。

“我只是想看看树良还有没有救。”靳水月看着季氏,眼中带着恳求。

她不想他死,真的不想,哪怕她一开始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弟弟,哪怕他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可是她做不到那样冷血无情,她只是想救他,无论自己是不是被冤枉了,此刻最重要的是救他啊。

“没用的小妹……树良已经死了,已经死了。”靳明月早就确定自家弟弟没有呼吸了,一把抓住妹妹的手说道。

“孩子。”靳治雍脸色苍白,蹲下身想抱抱这个自己从未抱过一日的儿子,也不相信这孩子就这么去了,可当他摸到儿子的手,确定儿子没有脉搏之后,整个人都呆住了,眼睛一下子涨得通红。

胡氏本来也想亲自确认,却见季氏狠狠瞪着自己和女儿们,眼中满是仇恨和杀气,顿时就止住了脚步。

孩子的死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但是她绝不相信女儿会在草莓饼里下毒害树良。

这孩子的死固然令人难过,令人惋惜,同为母亲,她能感受到季氏如今的痛苦和恨意,但是她也是一个母亲,她决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被冤枉。

树良死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一场悲剧了,若因此还要搭上自家女儿的性命,她决不允许。

府里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不多时……大夫便到了。

“靳大人,靳夫人,少爷已经没气了,是中毒身亡的。”大夫查看了片刻之后,顿时有了结果,一脸凝重的说道。

“中了什么毒?”胡氏颤声问道。

“剧毒鹤顶红,见血封喉。”大夫低声说道。

“就是你,就是你毒死我儿子的,就是你送来的饼子……原本这饼子是儿子给我的,我没有舍得吃,给他吃了,若我吃了,是不是他就不会死了?靳水月……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这么狠毒,你是要毒死我们母子啊。”季氏指着靳水月大吼道。

“我没有下毒,这饼子全家人都吃了,没有毒。”靳水月有些苦涩的说道,她此刻实在是伤心难过,好端端的,活蹦乱跳的弟弟就这么死了,更可怕的是……所有的罪证都指向她。

“大夫,您看看这饼子是不是有毒。”季氏放开儿子,爬起来端起了桌上的饼子给大夫。

大夫检查了一番后看着众人道:“的确有毒,是剧毒鹤顶红。”

众人闻言脸色大变,虽然从方才季氏的控诉中,众人已经猜到那盘草莓饼是有毒的,可是还是存了侥幸之心,总不希望这件事儿牵连到靳水月,然而大夫的话却让他们心凉不已。

“老爷……是她,是她毒死了树良,老爷您要为树良报仇啊。”季氏扑倒在靳治雍脚边,死死拽住他的裤腿乞求道,眼中满是痛苦和恨意。

☆、101。第101章 诬陷

众人闻言脸色大变,虽然从方才季氏的控诉中,众人已经猜到那盘草莓饼是有毒的,可是还是存了侥幸之心,总不希望这件事儿牵连到靳水月,然而大夫的话却让他们心凉不已。

“老爷……是她,是她毒死了树良,老爷您要为树良报仇啊。”季氏扑倒在靳治雍脚边,死死拽住他的裤腿乞求道,眼中满是痛苦和恨意。

“父亲、母亲,我没有害树良。”面对季氏的指控,靳水月泪如雨下。

弟弟死了,她本就伤心难过,而如今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她,如何不让她难受。

纵然她两世为人,也做不到面对亲人死亡时无动于衷,更何况在季氏嘴里,还是她杀了弟弟。

“母亲知道,孩子你不会这么做的。”胡氏蹲下身,将女儿抱在怀里低声安慰道。

“老爷……我知道您不喜欢树良,树良的出身是您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妾身和树良更是横在您和夫人之间的绊脚石,妾身知道……很多人都想妾身和树良死,可是他只是个孩子,即便当初有错,也是妾身一个人的错,稚子无辜啊,老爷……她们要杀就杀了妾身吧,为什么要害树良,为什么?老爷……。”季氏见靳治雍看着胡氏和靳水月,眼中有着心疼,心中暗叫不妙,立即抱着靳治雍的腿哭了起来,她不能让儿子白死啊。

废了这么多心思,不就是为了能够借此扳倒靳水月母女等人吗?

靳治雍久久没有说话,屋内除了季氏的哭声外再无其它的声音。

靳明月和靳新月二人相似一眼,眼中都有着浓浓的担忧。

好端端的,府里出了人命,季姨娘还诬陷三妹,她们两人心里就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

“姨娘,我知道四弟的死对您打击很大,我们都是他的亲人,我们心里也伤心难过,可三妹妹绝不可能害四弟的,那草莓饼虽然是三妹妹那儿做的,可并不是三妹妹亲手做的,再则……东西从三妹妹屋里出来,经过了不少人的手,指不定就是有人故意下毒害人,目的是要让我们一家人反目成仇。”靳新月毕竟年轻一些,此刻见三妹妹被人诬陷,便忍不住要辩驳了。

“启禀老爷,草莓饼是奴婢做的,可奴婢绝没有下毒害人,我们郡君对四少爷一向疼爱至极,岂会加害他?还请老爷明鉴啊。”芸娘见自家主子被人冤枉了,当真心急如焚,立即跪下去颤声说道。

“夫君,芸娘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从小就在咱们府上伺候,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绝不会做出此等天理不容之事,咱们的女儿是何等的心性,你也一清二楚,此番季姨娘失去树良,伤心欲绝,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情有可原,依妾身看,如今最重要的是先给孩子设灵堂办丧事,让他入土为安,至于凶手,咱们是一定要找出来的。”胡氏此刻不仅难过,还很生气,她也是一个母亲,她能够理解季氏此刻的心情,但是决不允许旁人污蔑她的宝贝女儿。

而胡氏说的母亲,自然不是如今远在京中的白氏,而是靳治雍的生母。

芸娘在靳家伺候了多年,自然是能信任之人。

“老爷……妾身说句不该说的话,若无主子吩咐,府里的人是断然不敢害树良的,妾身和树良是夫人、小姐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们想除掉我们不是一日两日了,妾身才来那一日……郡君就说要让人绑了我们丢出府去任我们自生自灭,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又岂会做不出今日这样可怕的事儿……还有夫人……她一向对妾身厌恶至极,将妾身关在这院子里不见天日,老爷啊……您再厌恶妾身,树良也是您的孩子,他不能白死啊。”季氏嚎啕大哭起来,句句诛心,显然是针对靳水月母女的。

靳水月闻言愤怒不已,如今若还听不出这季氏是故意的,她就是白痴了。

为什么她感觉季氏是在故意针对她,而不是真正因为树良的死难过?

靳水月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她觉得树良的死绝不寻常,和季氏脱不了干系,可是……她也不相信一个母亲会害自己的孩子啊。

“贱人,你住口,我虽看不上你,恨不得永远不要见到你,但我也不至于害一个孩子,你若是再胡说八道,污蔑我们母女,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胡氏也气得够呛,可季氏说的也是事实,她们的确讨厌她,一开始也不喜欢树良。

“老爷您看夫人,她……。”季氏听了胡氏的话,眼底最深处闪过一丝冷光,又要大声叫嚷。

“好了,都住口。”靳治雍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孩子已经死了,找出凶手固然重要,可她们争吵不休,实在是让他生气。

事实上,此刻他的心里十分难受。

他本以为自己不在乎这个儿子的,可如今看着孩子满脸都是血躺在地上,再也活不过来了,他心如刀绞。

无论如何,树良是他的亲儿子,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尽管他排斥这孩子,尽管他不大喜爱这个孩子,但是最近……他在努力,努力接受这个孩子,努力接受这个事实,努力想要弥补自己十几年前犯下的错儿。

可是老天爷再也不给他这个机会了,儿子死了……一切都没有机会了。

他甚至从来没有对儿子轻言细语说过一句话,甚至从来没有给儿子一次笑脸。

儿子这些日子和他读书写字,虽然有些笨拙,完全比不上三个女儿,但他还是十分耐心的教了,他不得不承认……女儿们再好,他还是需要一个儿子继承二房的一切,尽管这个儿子不是他想要的,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儿子会死,从来没有。

靳治雍本就是心软之人,哪里又会真正记恨自己的亲生儿子。

只见他慢慢蹲下身,摸着儿子渐渐失去温度的身子,眼中都是哀伤和痛苦。

胡氏见此叹息了一声,没有去打扰他,将靳水月从地上扶了起来,母女四人退到了一旁。

屋里只剩下季姨娘悲戚的哭声,哭的所有人心都乱了。

靳水月实在是伤心难过,却也不愿意背上毒害弟弟的罪名,便让芸娘和妙穗立即去查,得到的结果是让人心惊的。

因为她给靳树良的那盘子草莓饼还在靳树良屋里,银针试后是没毒的,那么……这一盘子草莓饼是从哪儿来的?

“水月,这饼子原本是我屋里的,树良求我带他来看季姨娘,我便答应了,他说要回屋去拿草莓饼给季姨娘吃,我觉着麻烦,便将我屋里的给了他,可之前你派人送来时,我吃过一个,没有任何异常啊。”靳明月连忙低声回道。

“这么说……草莓饼是我院里厨房做的,又经过姐姐那儿,才到了这边,之前没有毒,到了这北院后,树良吃下就有毒了。”靳水月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的,虽然疑点多多,应该是有人在北院里下了毒,可这件事儿怎么看都和她们姐妹脱不了干系啊。

“我没有下毒。”靳明月连忙摆手道:“你知道,我一向很喜欢树良的。”

“我知道。”靳水月连忙安抚着自家姐姐,心里愈发觉得难受。

“你们别怪我多嘴,我怎么觉得这件事儿和季姨娘脱不了干系。”靳新月在她们耳边低声说道。

“应该不是她,做娘的哪里会伤害自己的孩子,更别说是杀了孩子,不可能的。”胡氏闻言摇头,她也是做母亲的,她宁肯伤害自己,都不会让任何人动孩子们一根汗毛,更别说是下毒害孩子了。

靳水月姐妹三人闻言相似一眼,都从各自眼中看到了一些东西,虽然不敢肯定,但是十分怀疑季姨娘。

一整夜,众人都守在了这北院的正屋里。

靳治雍面对自己唯一儿子的死,很是伤心,一直抱着孩子不肯放下,至于季氏……天快亮的时候,她似乎是伤心过度,亦或者是哭累了,竟然晕了过去。

“来人啦,把季姨娘送回后屋歇息去。”胡氏虽然很讨厌季氏,但也不会在此时为难她。

“是。”小竹立即带了两个粗使的嬷嬷上来,将她抬了下去。

“夫君,我知道你伤心难过……可此时还不是消沉的时候。”胡氏见季氏走了,没有人横在中间使坏了,才蹲下身去劝说自己的夫君,她拉着靳治雍的手柔声道:“我担心……很快便会有流言蜚语传出,说是咱们水月害了树良,夫君难道还想失去水月吗?亦或者在夫君心里,真的认为是妾身指使水月伤害树良?”

靳治雍听了自家夫人一席话,浑身一震,连忙反握住她的手道:“我自然相信不是你们害了树良,必定是有人使坏。”

“好。”胡氏听了他的话,眼中闪动着泪光,虽然她很了解自己的夫君,知道在他心里,自己和女儿们永远是最重要的,但是如今听到他这么说,还是很感动的,她强忍住泪水,紧握靳治雍的手道:“夫君啊,出了人命,便不是私底下能够隐瞒过去的,这件事儿……府衙铁定会掺和进来,如今天快亮了,夫君快准备一番,一会就去见知府大人,好好把这件事儿向他解释一番,妾身也随夫君前去,去见见冯夫人,万万不能让人将脏水泼到咱们女儿身上,府里失去一个孩子已经让人痛苦了,可不能再害了水月,那便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102。第102章 衙差上门

“夫人说的对,夫人说得对。”靳治雍虽然因为儿子的死伤心难过,但是心里更在乎自己的女儿,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背负杀害弟弟的罪名,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拉着胡氏的手便准备往外去。

“夫君别急,夫君如今这个样子去了也说不清楚,不如坐下来歇息片刻,等心神稳定之后再去,妾身还要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与夫君说一说,免得到时候夫君去了也不知该如何讲。”胡氏此刻可比靳治雍要冷静的多。

“好。”靳治雍连忙点头,听着自家夫人将昨儿个的事儿都讲了一遍,才算有了头绪。

“这么说……东西是水月屋里做的,却是明月给树良的,这……这……。”靳治雍可不傻,他虽然心软,又没什么主见,但这只是在家里的表现,要知道他在府衙里也是威望颇高,做起事来头头是道的,是极为聪慧之人,细想之下便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一个处理不好,要么是小女儿倒霉,要么是大女儿倒霉。

“夫君明白了吧……这件事铁定是有人算计好了的,咱们两个女儿都被牵扯进去了,实在是让人害怕啊。”胡氏看着自家夫君,柔声说道。

“决不能让孩子们出事。”靳治雍在脸色十分难看,儿子出事本就让他难过,若他的宝贝女儿们再有个三长两短,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眼看着天已经蒙蒙亮了,靳治雍再也坐不住了,立即站起身准备出去。

“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他们即将出北院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丫鬟的喊声。

“出了何事?”众人立即停下脚步来。

只见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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