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娇宠福晋万福-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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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太害怕的缘故，小竹本来就胆子小，退出去的时候撞到了外物的花架子上，尽管她竭尽全力想接住花，却还是差了一点，花盆应声而落砸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小竹吓得浑身发抖，立即便想爬起来出去，却发现有人挡在自己身前，她抬头一看，不是季姨娘又是谁。

“姨……姨娘……。”小竹拼命想要镇定下来，可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哪里藏得住。

“我不是让你们出去吗？你为何在此？是谁派你来监视我的？”季氏蹲下身一把揪住小竹的衣襟，厉声问道。

“不是的……奴婢是担心姨娘您想不开，怕出事儿，再则……此刻快到用膳的时辰了，奴婢是想请姨娘吃些东西，却不小心碰到了花盆，奴婢一定赔这花盆，还请姨娘恕罪。”小竹颤声说道，仿佛自己真是因为打碎了花盆而害怕一样。

“是吗？”季氏闻言脸上露出了冷然的笑容，放开了小竹，站起身刚刚往外头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着小竹道：“这花瓶名贵的很，你一辈子不吃不喝也赔不起，不想被卖出府去，你就跟上来，我有事吩咐你。”

“是。”小竹闻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跟着季姨娘去了。

季氏回到了她自个屋里后，在平素里睡的枕头上摸了好一会，才从枕芯里掏出一个小手绢来，打开了那手绢，将里头包裹好的银票抽出一张来给了小竹，又从自己的妆匣子里拿了一对赤金的镯子给她。

“姨娘，您这是要……。”小竹一头雾水的看着季姨娘，不知道她是何意。

即使看着小竹，脸色阴沉，半晌才道“小竹，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方才你在灵堂外间呆了很久，我在四少爷灵前说了什么，你大概都听到了，这些东西，够不够？若是不够，我身边所有值钱的东西你都可以拿去……不过……日后你就给我装聋子，装哑巴，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要说，否则……你就下去陪四少爷吧。”

小竹闻言抬起头看着季姨娘，只见她眼中杀意沸腾，吓得不成，顿时跪下去道：“姨娘误会了，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真的没有。”

“昨儿个……我下药的时候，是你帮我拖住了大小姐……若你去告密……你也是帮凶，四少爷的死也和你脱不了干系，你是卖身到靳家的奴婢，背叛了老爷和夫人，对主子不忠的下场，不比我多说吧，？到时候夫人会容得下你吗？你要么被乱棍打死，要么被发卖出去，你长得虽然并不出色，但皮肤白皙，身量娇小……青楼楚馆的老妈妈们，最爱买的就是你这样的丫头，到那时……一双玉臂千人枕，卖笑卖身，你喜欢的那个小护卫也和你天各一方了，你还想嫁给他就是白日做梦，你这辈子才是生不如死，如何选择，不必我多说吧？”季氏看着小竹，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

小竹本就年轻，胆子小，心思也单纯，如今被她一吓，手里的银票和镯子都掉在了地上，浑身颤抖，想说什么，却是泣不成声。

“只要你日后好好跟着我做事，忠心于我，自然有好日子过，到时候只要我掌管了靳家内宅，莫说是这一百两银票，这赤金镯子，到时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要嫁给那小护卫，我就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还会给你丰厚的嫁妆，还你自由身，你自己想好吧，如何选择，全在你一念之间。”季氏见小竹精神崩溃了，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这个丫头以后肯定会为自己马首是瞻的。

☆、105。第105章　逼婚

小竹的确被吓坏了，听季氏这么说，连忙含泪应道：“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后一定听姨娘的话。”

小竹说罢，给季氏磕了两个头，颤抖着身子爬起来，将银票和镯子放到了季氏跟前的矮几上。

“我既然给你了，便没有拿回来的道理，这件事儿不会这么容易便如我所愿的，到时候免不得把你我都牵连进去，想活命的……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得听我的，知道了吗？”季氏沉声问道。

“是，奴婢知道了。”小竹连忙点头，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她可不想被乱棍打死，亦或者被卖到青楼楚馆去。

前些日子……隔壁吴家有个丫鬟，是她的同乡，从前两人还时常有联系，那丫鬟就因为犯了错被发卖出去了，可怜她小小年纪被万花楼的老鸨买了去，还没有一个月就惨死在了楼子里，还是她和几个同乡凑钱去安葬的，那丫头死相惨烈，是被去青楼里寻欢的人欺辱致死的，她无论如何都不想榻上旁人的后尘啊。

“好了，我此刻头昏脑涨的，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吧。”季氏挥挥手，示意小竹可以出去了。

待小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时，季氏眼中的杀气又汹涌而出。

此番她坐下这样狠辣的事儿，自然不能被人知道，而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她可不相信小竹，自己如今三言两语可以吓住这丫头，那旁人也可以啊。

“小竹……怪就怪你不该知道这一切，最好给我乖乖听话，否则……到时候别怨我心狠。”季氏双拳紧握，眼中满是凶光。

再说靳水月，到了府衙之后，并没有如同她想象一般被带到了前头的大堂，而是被奴才们一路带到了后院。

“李捕头，此处不是去大堂的路吧。”靳水月可不是傻子，瞧见形势不对了，自然不会再傻乎乎的跟着去。

“启禀郡君，知府大人身子不适，正在后院歇息，夫人想先见郡君一面。”李捕头如是说道。

靳水月闻言心中冷笑不已，她父亲母亲前来求见，被拒之门外，如今那冯夫人倒是要先见自己，若说没有旁的目的，她可不信。

不过，靳水月心里虽然不屑，也不痛快，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靳水月也不想去得罪冯知府和冯夫人，便跟着李捕头去了。

“大人和夫人就在里头，郡君请进。”李捕头将她带到了院里，便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靳水月也不怕，待冯家的丫鬟掀开门帘后，就走了进去，有鄂辉等人在外头候着，她心里也有底。

屋内，知府冯协一和他的夫人马氏一左一右坐在了罗汉榻上，他们的独子冯谦则靠在了马氏身边，见靳水月进去了后，冯谦双眼一亮，眼底最深处有一丝掩藏不住的贪婪之色，仿佛一匹久未进食的饿狼盯着一头小绵羊一般，眼神极具占有欲，让靳水月十分反感。

“水月妹妹，你来了，快坐。”冯谦笑眯眯迎上前去，竟然亲自搬了凳子让靳水月坐。

“咳咳……。”冯协一轻咳了一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心里暗骂一声没出息，却也没有多说儿子什么，他虽然不像夫人马氏一样对儿子百依百顺，却也是宠爱到了骨子里，从不忍苛责。

“多谢冯公子。”靳水月道了谢，看着知府冯协一，轻轻颔首，算是见过礼了，便坐到了椅子上。

“郡君。”冯协一从罗汉榻上起身，抱了抱拳，便坐了下去。

至于冯协一身边的马氏，也只是冲着靳水月笑了笑，便再无下文了。

若是换做平日里，这夫妻二人见了靳水月都会忙不迭的行礼，哪会像今日这般无礼。

靳水月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倒不是因为这些人不行礼她生气了，而是从这些小事就可以看出如今的形势以及这冯家人对她的态度，和从前相比，那可真是天差地别啊。

不过，想想也对，从前她是郡君，论品阶，比这冯协一还高，更何况她是太后心尖尖上的人，冯协一即便手握大权也得对她毕恭毕敬的，可如今呢……她身负人命官司，这些人都是趋炎附势的东西，当然不会对她如同过去一般了。

“郡君，你们府上季姨娘清晨便来击鼓鸣冤，状告郡君毒杀亲弟，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本官已听季姨娘说明白了，此刻没有升堂断案，便是想给郡君一个机会。”冯协一看着靳水月，一边喝着丫鬟送上来的参茶，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

“哦……不知冯大人要给水月什么机会，水月洗耳恭听。”靳水月装作十分恭敬的样子问道。

“郡君杀害亲弟，以本官多年来的断案经验来看，人证物证俱在，郡君是脱不了干系了，不过……发生在广州府上的一切事儿，都由本官做主，只要郡君成了我冯家的人，本官自然将此事压下去。”冯协一看着靳水月，笑着说道，只是那笑意中满是意味深长。

靳水月闻言真想把身侧桌上的茶水给他泼到脸上去。

从前她还觉着这冯协一还算一个好官，只是他家夫人和儿子太不争气，总做一些有违他贤良名声的事儿来，如今看来……还真是应了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一家子果然都是一个德行。

“水月妹妹，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只要水月妹妹同意嫁给我，这件事儿父亲会处理好的，到时候倒霉的就是你们靳府的那个季姨娘，妹妹倒是能够全身而退了，不瞒妹妹，那季姨娘可是打着宫中贵人的旗号来的，我们为了救妹妹，势必要得罪很多人了，也是压力很大的。”冯谦和靳水月认识几年了，知道她的脾性，深怕她火气上来不答应，连忙劝说着。

“谦儿住口。”冯协一听了儿子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混账东西，嘴巴没把门，什么都说出来了，真是气死他了。

“宫里的贵人？不知是哪一位？比起太后娘娘来如何？”事到如今，靳水月也只能搬出太后来压他们了。

宫中和她有仇的贵人，除了德妃靳水月想不出来还有旁人，不过她如今根本没有功夫去管这个，只能先应付眼前的事儿。

冯家三人闻言微微一怔，冯夫人便笑道：“郡君，妾身说句不该说的话，太后娘娘虽然是宫中最大的长辈，可真正管着诸多事儿的可不是太后娘娘啊。”

言外之意便是……拿太后压人是行不通的。

“哦。”靳水月闻言装作很乖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道：“那便是敏贵妃娘娘和佟贵妃娘娘了，二位娘娘执掌后宫，可不是权势滔天吗？只是水月觉着奇怪，敏娘娘和佟娘娘从前对水月视如己出，爱护有加，水月竟不知何时得罪了二位娘娘，不日水月便要进宫选秀了，到时候可得问个清楚。”

冯协一一家三口闻言又呆了呆，他们只知道靳水月当初在宫里颇受太后宠爱，和敏贵妃关系也不错，却不知她竟然以“敏娘娘”、“佟娘娘”称呼宫中二位贵妃，按照规矩，只有宫中皇子、公主们才能如此称呼，这也足可见的当初她是多么的受宠，远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可怕啊。

不过……冯家三口此刻心中却是无比激动，觉得自己等人选择站在靳水月这边，要替她压下此事，让她成为冯家媳妇是押对宝了，有她在，日后冯谦若是成了她的夫君，何愁不能飞黄腾达呢。

“郡君……您要进宫选秀，也得把这件人命官司压下去才成啊，郡君聪慧，自然能感觉到我们家谦儿对郡君是一片痴心，只要郡君答应……选秀过后嫁给我们谦儿，并且此刻白纸黑字写个清楚，郡君马上就能安全离开府衙了，何时进京也全凭郡君您做主了，咱们可是冒着得罪宫中贵人的风险保下郡君的，还望郡君莫要让我们失望。”马氏看着靳水月，满脸笑意的说道，倒是十分客气起来了。

当知道自己看中的儿媳妇奇货可居时，马氏自然高兴的很，否则也不会和儿子又哭又闹，以性命威胁，非要自家老爷答应帮他们不可了。

“如若我不答应呢？”靳水月实在是生气，这冯家人还真是过分，她本就十分讨厌这冯谦，让她日后嫁给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如若郡君不答应……那好办，这件人命官司便会开堂审理，到时候……整个广州城的老百姓都知道是郡君您杀了亲弟，人证物证俱在，郡君是抵赖不得了。”冯协一一脸冷然的说道。

“冯大人口口声声说人证物证俱在，本郡君倒是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的证据能置我于死地，更何况……本郡君是有封号品级在身的，即便不是皇家女儿，却也归宗人府管理，知府大人怕是还没有资格审问，若想看本郡君的笑话，那就请京中宗人府一叙吧。”靳水月再也忍不下去了，反正也看清冯家人的嘴脸了，索性撕破脸皮，看看这些人敢将她如何。

☆、106。第106章　蒙在鼓里

“你……。”冯协一万万没有料到靳水月如此硬气，眼看着她拂袖而去，冯协一脸上满是恼怒之色。

“老爷，这可怎么办？”马氏一下子就慌了神。

“父亲、母亲，你们可得想法子啊，我不想水月妹妹吃人命官司，我要和她成亲，那个德妃娘娘固然让人忌惮，可水月妹妹背后的人更厉害啊。”冯谦更是大喊起来，声音之大，连走到外头的靳水月以及跟着她的鄂辉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混账东西。”冯协一一巴掌打到了儿子脸上，还想再给一巴掌，却被马氏给拦住了，一家人吵闹起来。

“不要脸，呸……。”妙穗忍不住啐了一口，才跟着自家主子离开了。

“我不管，我这辈子若是娶不到水月妹妹，我就不活了。”冯谦本就被宠坏了，吵闹一番后就撂下狠话，出去了。

“逆子，你瞧瞧你都把他宠成什么样了？”冯协一冲着自家夫人吼道，眼中满是怒气。

马氏闻言却不以为然，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宠着又如何？儿子也不是什么纨绔子弟，比起别人家的败家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老爷别生气了，咱们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希望他好，妾身这么做也是为了他的将来着想，老爷您官位不高，又没有立下大功，日后连个世职都不能留下给儿子，他若是娶了靳家郡君，前途无量啊。”马氏笑着说道，大有讨好自家老爷的意思。

冯协一闻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正欲说些什么，就听侯在外头的管家道：“启禀老爷，肇庆府有贵客来访。”

“肇庆府的贵客。”冯协一闻言一怔，眼中满是疑惑，他在肇庆府可没有什么交情很深的人，更别说是贵人了。

“快请。”虽然并不知来者是何人，但冯协一还是立即让管家将人请进来，自己也和夫人打开帘子迎了出去。

“卫管家。”冯协一看着外头的人，震惊不已，立即露出了恭维的笑容，抱拳道：“原来是卫管家大驾观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在下见过知府大人。”站在外头的中年男子连忙回礼。

“卫管家不必多礼，来来来，咱们屋内说话。”冯协一一边笑着，一边迎卫管家进屋。

马氏也跟着进去了，脸上也带着喜气。

这冯管家是总督大人身边的大红人，在京中就一直跟在总督大人身边，虽然无官无职，但只要他在总督大人身边美言几句，对他们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她正愁自家夫君没有门路晋升，若有总督大人相助，那可就大有指望了。

更何况……卫管家今儿个亲自来他们冯家，一定有大事，而且是好事，若是坏事，来的就不是卫管家了。

“夫人，时辰不早了，快备上好酒好菜，今儿个咱们请卫管家小酌几杯。”众人才坐下来，冯协一马上对自家夫人说道，他可不傻，自然要抓住这样的好机会。

“不必了。”卫管家轻轻摇了摇手笑道：“冯大人客气了，只是在下今日是奉了总督大人之命而来，总督府事务繁多，再下是一刻都不敢耽搁，一会便要快马加鞭赶回肇庆府了。”

“既然卫管家事务繁忙，我便不留卫管家了，不知总督大人有何吩咐，下官一定尽皆所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冯协一连忙笑着说道，还给自家夫人打了个手势。

马氏也不是蠢人，自然知道自家老爷是何意，便立即打起了帘子出去了，心里也盘算着要包多少银子给卫管家才合适。

不过，马氏才出去就瞧见自家儿子站在外头，当即有些吃惊，正欲说些什么，却见儿子事宜她别出声。

“卫管家和你父亲有话要说，你随母亲去后头。”马氏拍了拍儿子，低声说道。

冯谦在母亲面前就是个小霸王，他此刻有些好奇总督大人有何事吩咐自家父亲，便摇了摇头，依旧站在那儿。

马氏见儿子这样，也有些无奈，又怕耽误大事，便自行去了。

屋内，卫管家看着冯协一笑道：“不久前，靳大人和夫人到了肇庆府，靳家了总督大人和夫人，为他们家郡君伸冤，希望总督大人能为郡君做主。”

冯协一闻言大惊失色，心中也颇为无奈，他寒门出身，好不容易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虽然身为知府，官职远在靳治雍之上，可靳家因为靳辅的缘故，和京中一众权贵皆有千丝万缕的关联，这是他远远不及的。

就说总督大人上次驾临广州府，和靳治雍说话的时候还有笑脸，对他就很漠然了。

“卫管家，实不相瞒，这件事儿经我仔细琢磨……只怕靳家四公子的死和郡君没有关系，只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对郡君大为不利，不过请卫管家禀报总督大人，下官一定竭尽全力还郡君一个清白，将真凶绳之于法。”冯协一脑子里一时间闪过了很多想法，最后还是决定如此做。

他不想得罪宫里的贵人，可更不敢得罪太后和两位贵妃，更别说他如今在广州府的政绩等等皆有总督大人说了算，他若是还想好好坐稳知府之位，必须得以总督大人马首是瞻啊。

只可惜……有总督府施压，他家儿子怕是无法逼迫那靳家郡君嫁到冯家了。

“冯大人错了。”卫管家闻言摇了摇头，低声道：“总督大人的意思是……请冯大人竭尽全力……让靳家郡君坐实罪名，决不能给她翻身的机会。”

“什么？”冯协一闻言完全呆住了，他记得靳治雍从前说过，他父亲靳辅和总督大人郭世隆当初可是至交好友啊，怎么总督大人也要对付郡君，难不成……总督大人也被宫中那位贵人收买了？

“冯大人，总督大人的意思，大人可明白？”卫管家低声问道。

“明白，明白，下官明白，只是……靳家郡君品级在下官之上，更何况有郡君封号，就算皇家女儿，她的事儿按规矩是宗人府才能过问的。”冯协一冷汗直流，低声说道。

“冯大人只需让郡君无从狡辩，让广州城的老百姓都知道是她毒杀了亲弟便是……到时候她必定要被移送至京中宗人府办理，到那时便不是咱们该操心的，自有人接手。”卫管家看着冯协一，笑着说道，眼中满是自信。

冯协一突然明白过来了，宫中那位贵人能把手伸的这样长，都管到广州来了，那么在京中肯定更有万全的安排，这倒是不用他担心了，便颔首道：“是，请卫管家转告总督大人，下官领命，必定不会让总督大人失望。”

“在下听总督大人说起，鸿胪寺少卿一职不多久便有空缺，这件事儿若是办成了，到时候在下就要贺喜大人进京任职了。”卫管家看着冯协一笑道。

冯协一闻言高兴的脸色都有些发红。

他如今官居知府，从四品，而鸿胪寺少卿虽然也是从四品官职，却是京官，鸿胪寺乃是掌管朝会、筵席、祭祀赞相礼仪的机构，十分显赫。

更何况……外头的官员和京官那是不能同日而语的，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进京了，如今却是看到了希望。

“多谢总督大人，多谢大人，也多谢卫管家。”冯协一连忙道谢，正巧这时候马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手里头还拿着一个小木匣子。

“卫管家，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管家笑纳。”冯协一从夫人手里接过了木匣子，塞到了卫管家手里。

卫管家这么多年跟着总督郭世隆，见过大世面，这样的阵仗他见多了，心安理得收了过来，由冯协一送了出去。

“你这孩子，还傻站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跟着你父亲去送客。”马氏出去后见儿子还呆呆的站在外头，连忙吩咐道。

“是。”冯谦应了一声，立即跟了过去。

将卫管家送走后，冯协一红光满面走进了屋里，拉着自家夫人的手道：“夫人，为夫的出头之日就要来了，鸿胪寺少卿……只要我替总督大人办成了这件事儿，总督大人便许我此位，哈哈哈……这么多年了，夫人不是总想进京嘛，快了，快了……。”冯协一说到此也不管已经呆住的马氏，冲着外头大喊道：“来人啦，传本官之令，靳家郡君毒杀亲弟，罪无可赦，本官要立即升堂审理此案，李捕头立即带人去靳家，将靳家郡君和她身边的丫鬟仆妇捉拿归案。”

“是。”守在外头的人立即应了一声去办了。

“父亲。”冯谦看着自家父亲，有些发怔。

“儿子，别多说了，女人比起前程来微不足道，只要父亲进京为官，一步步往上爬，到时候你想娶什么样的大家闺秀娶不到，这靳家郡君得罪宫中贵人，不是你的良配，听父亲的，这件事儿你别插手了。”冯协一看着儿子笑道。

“是。”冯谦闻言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

“哈哈哈……。”冯协一见儿子这般听话，顿时十分高兴，吩咐自家夫人布置酒菜去了，说要好好庆贺一番。

而此刻，靳府之中，靳家三姐妹已汇合在了一块。

☆、107。第107章　情势逆转

“小妹放心吧，我已经拜托郭功子去了肇庆府，有郭公子在，总督大人势必帮着咱们，更何况父亲和母亲也去了，不会有事的，小小的一个知府，奈何不了咱们。”靳明月拉着自家小妹的手说道。

回想起在城外她向郭敏章说起此事，郭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