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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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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江西不说话。
宋辞亲亲她的眉心,讨好似的放软了语气,说:“江西,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冒险。”
六月到了中旬,宋辞才出现在锡南国际,这是他这个月来第一次出现,秦江心里五味杂陈呐,整整十五天,BOSS大人缺勤了十五天,这个记录,前所未有,最近,锡南国际上下,有句口口相传的传闻:**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秦江觉得有道理,宋老板肯定是舍不得家里的如花美眷,不然怎么上班还带在身边,带来上班也就算了,还带来开会,带来开会咬咬牙也就忍了,居然还带到会议上吃点心!
就因为就在刚才,宋辞问了阮江西一句:“无聊吗?”
阮江西很诚实:“嗯。”
“秦江,让餐饮部送点甜点过来。”
秦江瞠目结舌,宋辞一个眼神过去。
“我这就去。”
秦江腹诽:天啊,暴君完全变昏君了,太沉迷女色了!
不大一会儿,餐饮部就送来了蛋糕,秦江特意叮嘱过的,送老板娘喜欢的口味,阮江西可不像宋辞,终究不好意思,便没动,宋辞接过她的盘子,仔细给她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推给阮江西。
阮江西教养极好,摇摇头。宋辞见此,直接用勺子喂她。
“我自己来。”总比宋辞喂好。
阮江西乖乖低头进食,宋辞心情大好,道了句:“继续。”
下面一众高管们这才回魂,赶紧找回眼珠子,听闻过宋少宠妻无度,但真亲眼所见,还是被这无度的程度给惊悚了,一众与会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一番之后,按部就班继续开会。
“这——”市场部经理战战兢兢,也不敢抬头看,埋着头,“这个季度的预计销售同比上季度上调了七个百分点,财务评估的变动成本也会相应上提……”
市场部经理的汇报还在继续,反观坐在主位上的宋辞,完全心不在焉,一会儿给阮江西温咖啡,一会儿给她递纸巾,一会儿又给她擦擦嘴,然后继续给她把甜点切成小块小块。
一众高管各个目瞪口呆,揉揉眼,难以置信。
二十分钟的市场分析汇报,宋辞给他女人切了三次蛋糕,擦了两次嘴,一次手,递了四次饮品,全程在伺候阮江西进食。
PPT演示翻到了最后一页,市场部经理战战兢兢地看过去:“宋少。”
宋辞没抬眼,在给阮江西擦不小心蹭上蛋糕的手背。
“宋少,”市场部经理又喊了一声,脑门莫名其妙就冒冷汗,“您觉得、觉得如何?”
宋辞置若罔闻,伏过去问阮江西:“吃好了吗?”
阮江西点点头,宋辞给她擦擦嘴,似乎嫌纸巾不够软,只用手背给她擦脸。
握草!这还有没有个度!一下子,十几双眼齐刷刷地看向阮江西,对这老板娘行注目礼。
阮江西有些不自在,起身对宋辞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用不用我陪你?”
“……”众人险些把脑门磕在会议桌上。
阮江西推开宋辞的手,出了会议室。
老板娘一走,宋辞收回视线,扫了一眼投影仪:“都说完了?”
“是。”市场部经理赶紧严阵以待,“宋少,你觉得如何?”他觉得吧,宋少光顾着伺候老板娘去了,可能没有听到他的汇报,就十分体贴地问,“需不需要我再重复一次?”
“不需要。”
市场部经理豆大的汗滚下来:“那宋少觉得?”不知为何,他心里直打鼓。
“翻到第三十六页。”
市场部经理哆哆嗦嗦翻回去,瞅了瞅,一页的销售数据,密密麻麻的。
宋辞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这里,错了一个数据。”眼神微抬,冷而深沉,“销售没有剔除外发。”
市场部经理仔细一瞧。握草,还真是!总裁大人,您刚才不是在喂食吗?
这就是锡南国际的最高掌权人,精明锐利得近乎变态。
宋辞言简意赅:“重做。”
“是。”
“还有,”
宋辞语气稍稍一顿,市场部经理立刻如坐针毡,浑身都冒冷汗。
宋辞冷眼微微一睨:“谁准你们盯着她看了!”
“……”
众高管大跌眼镜,愣了好半天,赶紧低头看地,心想,不得了了,以前宋老板顶多是个暴君,现在完全是昏君。
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会议室里的情况便在锡南国际上上下下传了个遍,各种版本,但万变不离其宗,那就是总裁宠老婆都宠到高管周会上来了。
洗手间里,几个女人对镜补妆,便说到了这事。
“宋少把阮江西带到了CF会议?”
“是啊,宋少十几天没来公司,一来就把她带来了。”
阮江西无奈地笑笑,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将放在门把上的手收回来,便站在卫生间门后,等外面消停,她听不太清楚,隐隐约约听见女人嫌恶的声调,断断续续的。
“居然在高管会上吃午饭,素质被她当饭吃了吧……撒娇装嗲的女人是好命,宋少宠着她,惯着她,她就把自个当成什么人物了……未来的老板娘?”
女人笑得大声,一时激愤便没压住声音:笑得大声“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要不是宋少,她还不是个不入流——”
“咔哒!”
洗手间里面的门被推开,女人到嘴的话戛然而止,然后瞪大了眼,舌头打结:“阮、阮,阮江——”
阮江西走到洗手池,看着镜中,理了理耳边的发:“以后议论是非的时候请小声一点,这是礼貌。”
说话之余,阮江西并未看女人一眼,好似事不关己,唯独嗓音清冷,一身尊贵,浑然自成。
女人一时间便叫嫉妒冲昏了头,不顾身边女伴的拉扯,张口就呛人:“你装什么装?还真以为自己是老板娘啊,你的身份,根本配不上锡南国际,配不上宋少。”
锡南国际的女人,一般分成两种,一种是惧怕宋辞的,还有一种是惦记宋辞的,显然,这个女人属于后者。
女人嘛,多数是嫉妒心与虚荣心的产物。
阮江西不欲与人为难,却也从不息事宁人,她关了水龙头,转过身:“前面的话,我不在意,可以不计较,可是最后一句,我不能容忍。”
女人不以为然地冷哼。
阮江西懒于应付,看了一眼女人胸前的铭牌,然后用纸巾擦干手上的水,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宋辞,我想解雇一个人。”
女人募地看过去。
阮江西嗓音淡淡,道:“市场部,田茜。”
这一时嫉妒心作祟的女人,正是市场部经理的秘书,便是方才听经理在部门里说起会议室里的情形,才叫她听了去。
宋辞会那样听一个女人的话,多半是不可信的,宋辞那样尊贵的人,怎么可能。
田茜哼了一声,眼神轻蔑:“你少在那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以为我会被你吓到吗?锡南国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做主了。”
阮江西不恼不怒:“你可能不知道,我不是锡南国际的老板娘,我是宋辞的老板。”
田茜愣在当场。
一个小时之后,市场部总经理的私人秘书被解雇,不仅如此,传达解雇令的总裁特助还特地说了一下此人品行不良,不宜为秘书。
这分明是追杀令!大概,不会再有哪个公司敢录用此人了。
人是处置了,不过宋辞还是不解气,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他的人,他觉得,有必要让这帮人知道一下天高地厚。
十分后。秦江通知各部门经理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内容……没有会议内容,宋辞冷着一张脸,把股权让渡书直接甩在了会议桌上,冷森森地丢了一句话:“让手下的人眼睛都放亮点。”
众人不可置信。
出了会议室,一干高管围住了秦江:“秦特助,不是真的吧,宋少真把股权都转让给了阮小姐?”
秦江好心地提点:“千真万确,阮小姐不是我们的老板娘,而是老板。”
“什、什么意思?”
秦江给了个微妙的眼神:“字面意思。”
当天,各部门的临时会议一个接一个,会议内容大相径庭,都是一个中心主题,大致意思就是以后见了阮江西要拿出面见圣颜的尊重来,当然,不能让人知道,这皇亲国戚摇身一变已经成了九五之尊了,这种事,只能瞒,往死里瞒,对内对外都得兜着,这要让广大市民们知道锡南国际换主了,股市会大乱的,H市会动荡的,金融界会动乱的,
下午两点,总裁办公室的门紧闭,宋少特地嘱咐过了,他女人午休醒来之前,谁都不准来打扰,可偏偏有人不知死活,要硬闯。
“让开!”
是阮氏电子的叶董,秦江特助特意嘱咐过的,此人是老板黑名单上的人。
秘书办的接待助手是个男人,面目表情,公事公办:“对不起叶董,没有预约你不能进去,而且这个时间,宋少还在午休,请勿打扰。”
叶宗信脸很臭,脾气很冲:“让开,我找宋少有急事。”
丫的,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面圣吗?
男助手继续面不改色:“如果叶董有急事可以提前预约。”
叶宗信直接下手推人:“滚开,如果耽误了我的事,你承担得起吗?”
叶宗信什么大事他不管,他只知道,现在在锡南国际,老板娘的事才是头等大事。
“抱歉,没有预约,不管是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硬闯,这是我们锡南国际的规矩。”男助手拿起旁边的电话,拨了内线,“让保安上来一趟,这里有人闹事。”
“我看谁敢动我!”
笑话,锡南国际的保安各个都是特种部队出身,是直属宋少管辖,别说叶宗信,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照拖不误。
只来了两个保安,一左一右直接把人架出去。
叶宗信气急败坏:“放开我!都滚开!”他对着总裁室的门口大喊大叫,“我要见宋辞,让宋辞出来。”
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男助手使了个眼神:“赶紧拖走。”
“宋辞!宋辞!”
门突然打开,露出宋辞一张极度不满的脸,眼里冰冻三尺:“你吵到我女人睡觉了。”
男助手走过去,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宋少,抱歉,是我失责了。”
宋辞只道:“滚!”抬手,合上门。
叶宗信用完好的那只手抵住门把,大声质问:“宋辞,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阮氏所有的大项目都暂停了?”
宋辞不耐烦:“小声点,你吵到我家江西了。”
“你私自切断了阮氏所有的资金流,中断了我所有的项目,今天你最好给我一个说法。”叶宗信又气又急,锡南国际接手阮氏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就断了他的左膀右臂,叶宗信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说法?”眼底的冷光微凝,宋辞轻描淡写的口吻,“好,那就给你说法。”
叶宗信死死盯着宋辞。
他不疾不徐,道:“我要夺你的权。”
二十几年绸缪,叶宗信怎么甘心就这么让宋辞毁于一旦。叶宗信的眼一下就红了:“阮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冻结阮氏的资金?有什么资格架空我?!”
“你去问问那些不肯给你贷款的银行,他们会告诉你我有什么资格。”
叶宗信哑口无言,事实如此,宋辞若要一个人走投无路,没有谁敢抛出橄榄枝,H市所有的银行他都跑遍了,他们只道奉命行事,然后拒之门外。这奉的,自然是宋辞的命令。
只手遮天,莫过如此。
宋辞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我懒得应付你,我的女人很讨厌你,你快点离开,别等到我的耐心耗光。”
叶宗信还要说什么,宋辞直接关了门,然后锡南国际两位保安同事毫不迟疑,上前就把叶宗信拖走。
宋辞回休息室的时候,阮江西已经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了,他走过去:“吵到你了。”
她本来就睡得不沉,这会儿已经没了睡意:“宋辞,是谁来了?”
“无关紧要的人。”宋辞在阮江西后面垫了一个枕头,让她靠着,又说,“我已经把人轰出去了。”
“我好像听到了叶宗信的声音,是他来过了吗?”阮江西皱了眉。
只要提到叶家的人,他家江西就会不开心。宋辞有点想现在就撕了叶宗信。
他说:“我已经打发走了。”
“他来为了什么事?”阮江西稍稍坐过去,靠在宋辞怀里。
宋辞扶着阮江西的腰,休息室里的温度调得有些低,他将她抱着,用被子裹着:“我切断了阮氏的资金流,暂停了他手里所有的投资扩产项目。”
“那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抬头看着宋辞,“会不会很难应付?”
“不会。我懒得应付他,蛇打七寸,我从来不迂回,很快,我会把他处理干净。”
自从宋辞接手了阮氏,阮江西便没有再过问过,她说,想看叶宗信垂死挣扎,宋辞便没有直接用血腥暴戾的手段斩草除根。
阮江西将脸靠在宋辞肩上,音色低低的,徐徐道来:“叶宗信为人狡猾圆滑,行事留有余地,他唯利是图却很会粉饰太平,浸淫商场近20年,交友很广,致力慈善多年,他经营的人脉和商誉名声几乎牢不可破,接手阮氏之后,他以仁治为由,虽没有削弱老派股权,却很会审时度势,早便将财政大权转移到海外市场,尽管没有继承权,整个阮氏也差不多是他的半壁江山,而且他逆权侵占了我母亲35%的股份,即便上次他输了官司,也没有吐出一点股份,叶宗信的防备心很重,要他吐出手里的股份基本不可能,而他手里持有的这部分股份,足够他兴风作浪,冻结叶氏资金能阻他霸权,却未必能一招击溃,与他同流合污之辈,同样与他一损俱损,除非斩草除根,叶氏的流动资金短时间不会干竭。”
所有利害,她全部切中,一分不差。他的江西,太聪慧了,不动声色,却了如指掌。
宋辞笑:“全部被你说中了,叶宗信确实是只老狐狸,阮氏的资金链和销售市场,全部被他抓在手里。”
阮江西垂着眼睫,沉吟了一下,抬头看宋辞:“如果要蛇打七寸,他只有一个弱点。”弯弯的眸子,眯了眯,道,“贪心。”
宋辞扶着她的脸:“是什么?”
“预先取之,必先予之,只有利益权势叶宗信从来不设防。”她笑了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预先取之,必先予之,确实,利益权势是最致命的诱敌之策。
谋略与人心,那是他家江西擅长的领域。宋辞亲了亲她的脸:“我的江西怎么会这么聪明?”
阮江西想了想,很认真地说:“因为要把你算计成为我的,所以不能太笨。”
宋辞眸中光影突然便亮了许多,她总能这样三言两语,让他惊心动魄。
宋辞捧着她的脸亲吻:“不需要算计,只要我遇见了你,即便你什么都不做,我也会是你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突然问他:“宋辞,如果我们重新相遇,没有过往,不曾相识,你还会爱上我吗?”
宋辞不假思索,笃定而又专注:“会,像这次一样,只要一眼,我就向你投降。”
他从来不怀疑,阮江西要俘虏他,轻而易举。
阮江西笑着扑过去亲宋辞的脖子,笑笑闹闹,宋辞抱着她亲热起来。
下午三点,总裁特助的电话就打到了海外部,谭经理战战兢兢地拿起电话,小心应付。
“秦特助,是不是宋少有什么吩咐?”
锡南国际的人,都很有觉悟,秦江也不绕弯子:“W国那个项目尽快启动。”秦江一顿,“而且要暗箱操作。”
暗箱操作?这是要整人的节奏啊。
谭经理前思后想一番,就犹豫了:“秦特助,那个项目不是被宋少毙了吗?”当初宋少可是一眼就瞧出了利弊,直接撕了企划书摔在他脸上的,谭经理对此记忆深刻。
秦江并不多做解释:“是宋少的意思,着手做就是了。”
谭经理还是瞻前顾后:“可是W国进口关税颁布之后,市场迅速被瓜分,财务数据并不理想,这个项目,恐怕会、会亏。”说完,立刻改口,“宋少弊了的项目,是一定会亏的。”
宋辞的商业眼光,准得变态,W国那个项目,稳亏不赚!
秦特助的回答很诡异:“亏就对了。”
“啊?”谭经理被他搞懵了,宋少这是钱多得没地方放吗?谭经理不明白,“为什么宋少要投资一个一定会亏的项目。”
秦特助搞得神秘兮兮:“不要琢磨老板的决定,反正老板的决定要看老板娘的心情,可能说变就变。”
谭经理完全苟同:“秦特助说得太对了。”
秦江最后提醒:“总之赶紧着手去办,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一点。”
诶,说到这秦江也是心累,明明说好的强权压迫呢?明明说好的暴戾笃行呢?分明是暴君还玩起了阴谋论,若要整叶家那一家子,直接弄死就得了,还陪着老板娘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诶,累觉不爱啊。
时间一晃又是半个月,最近,还有一件让秦江更心累的事,那就是宋辞越来越频繁地问他一个问题了。
比如今天开小会的时候,他的工作汇报才做到一半,宋辞突然打断,来了一句:“你是谁?”
最近几天,宋老板记忆出了问题,这个问题几乎是随时随地随心情而问出口。
这一句已经够伤人心了,下一句还更伤人,宋辞说:“这么好的天气,我为什么要和你在这浪费时间。”然后宋辞把文件扔在秦江脚边,去找他家江西恩爱去了。
秦江:“……”愣在原地,半天才大彻大悟,敢情宋老板这是嫌弃他占用了他陪老婆的时间?
再说,某天午饭的时候。
秦江正在兢兢业业给宋老板布置吃食。
宋辞一眼冷漠地问:“你是谁?”
又是这个问题!
秦江烦不胜烦,又敢怒不敢言,耐着性子:“我是您的特助秦江,为你工作八年了,期间——”
宋辞直接打断:“我没有兴趣。”然后连饭都不想吃,去给阮江西打电话,“江西,你过来陪我。”
然后,不到半个小时阮江西就过来了。
秦江有点委屈地看了阮江西一眼:“阮小姐,你来了。”管管你家男人,太难伺候了。
可是,不待阮江西说话,宋辞开口了:“你是谁?”
还是这个问题,分明半个小时前刚问过,秦江觉得,宋老板不是病得不轻,就是太目中无人,他大度,不计较:“我是秦江,您的特助,为你任劳任怨工作了八——”
宋辞对他这段自白,一直都是不感兴趣,他就问:“你刚才为什么对着我家江西笑?”
秦江:“……”这才是宋辞的关注点。
宋辞一副很不爽的样子:“江西,我要辞了他。”
阮江西:“……”她不知道怎么反驳宋辞了。
这样的情况,最近频频出现,以前三天问一次的问题,现在完全随时随地随宋辞心情,秦江觉得,情况不妙,宋辞的病症太严重了,尤其是和阮江西扯上关系的。
中午,阮江西在休息室里午休,宋辞可能是欲求不满,秦江过来送一份签字文件,宋辞叫住他:“你是谁?”
妈的,真想辞职不干了!
秦江深吸一口气:“宋少,您前天,昨天,今天上午都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他麻木不仁地介绍,“我是您的特助,为您工作了八年。”
对此,宋辞才没有一点兴趣呢:“江西该睡醒了。”完全的冷漠脸,吩咐,“你去买一份余记的慕斯蛋糕,天河路那家,要多放点奶油,我家江西爱吃甜的。”
“……”就你女人金贵!
他一天说了三次他的职业身份,宋老板都记不住,偏偏连阮江西最爱的余记蛋糕记得清清楚楚。秦江很无力,苦口婆心地劝:“宋少,我劝你最好尽快去医院做个检查。”
阮江西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刚好听到这一句,紧张地看着宋辞:“怎么了?”
“没事。”宋辞转头,冷声催促秦江,“还不快去。”
秦江暗暗翻了个白眼,然后撤离了现场,他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和这个暴君待在一起了。
阮江西还是很紧张,摸了摸他的脸,又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最近,阮江西对宋辞的病症几乎是草木皆兵,稍有动静,她就如履薄冰。
宋辞莫名有些心疼她,搂着她的肩,安抚地拍了拍:“我没事,你别担心。”揉了揉她眉心,“你饿不饿?”
阮江西摇摇头。
晌午的时候,阮江西终究还是不放心,和宋辞去了医院,宋辞和以前一样,让她在诊疗室外等。
大概半个小时的就诊时间,宋辞频频看手表,眉头皱起,嘴角紧抿,眼眸越沉越深。他所有的微表情都还表明一个问题——他怕他女人等久了。
阮江西这种病症,宋辞已经病入膏肓了。
Holland直接入主题:“偏执症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不过,”看了一眼报告,顿了一下,问,“你的记忆时间又缩短了。”
宋辞满不在乎的口吻:“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Holland博士一脸严肃,“再这样下去,你会分分钟忘掉身边的人事,只要阮江西不在你身边,你就——”完全是个废物!
后面一句话,Holland卡在了喉咙里,半天还是咽回肚子里。Holland博士换句话来说:“没有一丁点对外界的存留记忆,你会完全失去自主感知,那么独留在你记忆里的阮江西,就成了你的意识主导,一支独大,彻底主宰你所有的意识行为。”
这种病状,古人称之为傀儡,这是最差的结果。
然而,宋辞似乎对这最差的结果兴趣不大:“我记得我家江西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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