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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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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只有骚扰柳教授的女学生,就算告到教导处,教导主任也会劝柳教授看开点,然后,把那些个女学生挨个训一顿,一人罚抄一百遍明成大学学生守则。

林灿跺脚,一张大家闺秀的脸,全是挫败。嚎叫:“柳教授,你再不等我,明天老娘戳爆你的轮胎!”

汽车缓缓驶过,掠起吹过的风,卷乱了路边一地火红的枫叶。

阮江西看着车外,歪着头,唇角似笑。寒凉,思绪似乎飘到了远处,久久失神。

“在看什么?”张晓将车窗稍稍摇下,顺着阮江西的视线,隐隐看见远处两个模糊的身影,一男一女,看不真切。

阮江西恍然若梦:“看戏。”微微眯起了眼角,唇边拉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应该是一场闹剧,或者,”淡淡讽刺,她说,“是悲剧。”轻笑,眸间冷然。

一身清冷,仿若有种防备,与世隔绝的孤独,充斥了浓浓的阴翳。

锡南国际未来的老板娘,似乎是的有故事的人。张晓不禁忘了身份之别,细细打量:“你好像很悲观。”

阮江西看向车窗外,初升的华灯洒下斑驳璀璨的光影,在她眼里,却黯然失色。

“是吗?”她笑,眼底没有丝毫欢愉。

莫名而至的悲凉,冷了气氛,张晓迟疑了一会儿,并不擅长安慰的话,实话实说:“不用如此,至少你还有宋少,宋少是你的。”

一个宋辞,比之整个世界,也许,并不差什么,某种意义上来看,张晓觉得阮江西是幸运的,能让宋少这样宠爱的人,命运对她必定是眷顾的。

张晓不禁多言了一句:“我从未见过宋少这样认真地对待一个人,你不会被辜负的。”她觉得,锡南国际的老板娘人选,已经非阮江西莫属了。

阮江西忽然轻笑:“是,我很幸运。”眸光,瞬时清亮如泼墨的古玉,闪闪生辉,对张晓说,“谢谢,我很喜欢你的话。”想了想,“尤其是那句,宋少是我的。”

阮江西的话,严肃,认真,又带着些执拗的霸道,像在宣誓主权,有点幼稚的炫耀。

这样的阮江西,真生动。一贯严肃的张晓忍不住笑出了声,似乎意识到失礼,立刻又收了笑,只是嘴角怎么也忍不住翘起,阮江西丝毫不介意,懒懒靠着椅背,眼角略为挑起,含了淡淡的笑意。

她在想念宋辞吧,这样明媚的心情全部写在眉眼间。

只是片刻,阮江西拿出手机,熟练地按了几个键,放在耳边,喊了一声:“宋辞。”

果然,阮江西满心念的,是宋辞。

张晓侧过身子,礼貌回避,只是注意力不由得集中,实在好奇老板与老板娘之间是如何相处。

阮江西轻轻柔柔地回复电话:“我现在回家。”

老板娘乖得像只家养的猫儿。

“嗯,吃过了。”微微拧着眉,不太高兴,她说,“你也要吃饭。”

可能宋老板不听话,没吃饭。

“不累,广告拍得很顺利,导演还夸我了,就是广告的男主角有点幼稚,不太懂事。”

这样认真严肃的抱怨,张晓实在忍俊不禁:老板娘真诚实正经得不像样。

不知电话那边宋辞说了些什么,许久,阮江西还是很认真专注:“不用换,我不跟他计较。”

张晓猜测,计较的那个人是宋老板。

阮江西忽然莞尔轻笑:“好,我不说他。”

果然,宋老板计较了。

“宋辞,不要吃醋。”阮江西笑莹莹的眼,语气,有些嗔怒,又有些哭笑不得的愉悦。

哦,电话那边,宋老板不仅计较,还吃醋了。

张晓从来不知道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宋老板,居然还是个如此斤斤计较拈酸吃醋的人。秦特助说得果然没有错:宋老板呐,居家从良了。

“不用太赶,我等你回来。”

“好,不工作,陪你。”

“回去给狗狗做饭。”阮江西笑了笑,嘴角牵起浓浓的喜悦,梨涡深深好看,她说,“好,也给你做。”

阮江西对宋辞,未免太过百依百顺了,宋辞对阮江西,却也太过事无巨细了。

不愧是锡南国际的**oss,玩起感情来,真够惊世骇俗。

“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阮江西坐正了身体,非常专注。

安静了片刻,估计宋辞又说了什么?

阮江西凝眸:“开了窗,可能风太大,我听不太清楚,宋辞,你再说一遍,”

张晓不解,哪里开窗了?哪来的风?

宋辞再说了一遍。

阮江西眸光忽亮,笑了:“嗯,听到了。”梨涡清浅,车厢里,回荡了她欢愉淡然的嗓音,她说,“我也想你。”

哦,宋老板重复了三遍的那句话是:我想你。

张晓想,阮江西必定是故意的,好聪明的女人,风月里的计谋,玩得这么漂亮。这样聪明灵慧又坦诚剔透的女人,宋少会一头扎进去,也不无道理,阮江西,确实配得起宋辞,至少在攻心上,不输宋辞半分,

“好,再见。”

“记得吃饭。”

阮江西刚挂完电话,嘴角还扬着,手机再一次响了。阮江西只是略微看了一眼,躺在椅背上,有些倦怠,半阖着眼眸,按下了免提。

显然,不是宋辞。

“到家了吗?”

是阮江西那位还赞助去了的经纪人。

“快了。”声音很小,阮江西懒懒垂着眸,倦容难掩。

陆千羊总是一惊一乍,嗓门很大:“我不在的那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件了?”

可能是曾经身为狗仔队,陆千羊对演艺圈的嗅觉感知,异常灵敏,风吹草动光用鼻子都能闻出来。

阮江西不瘟不火的:“怎么了?”

“你以前的戏,不论镜头多少,被人串接剪辑成了一段视频,正在网上疯传,转载量都破百万了。”陆千羊惊呼,“不,已经两百万了,这速度,快得有点恐怖,也不像有人恶意抹黑你,我看了一下网友评论,难得没有人身攻击,说的都是你的演技,情况还是挺乐观的,毕竟你的演技摆在那里,除非人眼瞎。”陆千羊很兴奋,“不过事实证明,群众的眼睛还是蛮雪亮的。”

阮江西不太在意:“不用理会。”

这反应,是不是太事不关己了?也是,阮江西只关心宋辞。陆千羊猜测:“是不是你家宋大人的手笔?”

阮江西眯了眯眼角,片刻沉默:“很晚了,你休息吧。”

随即,挂了电话,靠着座椅上,合上眸子闭目养神。

似乎,除了事关宋辞,阮江西对什么事,都不痛不痒。那么,不是宋辞的手笔,张晓略为思索后了然:“于景言的那个脑残粉,虽然不太理智,不过手速很快,觉悟也不错。”

阮江西轻轻勾起了唇角,并不否认。

想来,是那个没看过阮江西作品的景言粉,痛定思痛大彻大悟了。

不到一个小时,这个视频的转载破了五百万,阮江西三个字,再一次霸占了所有话题与热搜,世人终于‘哦’了一声,原来阮江西是个演员,是个演技很好的演员。

秋夜,九点,星子点点,月光正好,叶家别墅门前,泊了一辆白色的法拉利,车窗半开,昏暗的路灯光下,依稀可见车里一男一女正吻得难舍难分,忘我得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咔嚓!”

手机快门的声音,补光灯一闪,立刻惊动了车里的紧紧相缠的男女。

“你在干什么?”叶以萱对着车外的人大喊,全然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将身边的男人往里推了推。

哟,现在知道藏男人了?晚了!林灿耸耸肩:“看不出来吗?”分明一副书卷气很浓的相貌,笑起来,痞痞的,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说,“拍照咯。”对着车里的男人投去含笑的目光,“不错,挺上镜。”车里的男人,不正式最近风头正盛的男团主唱。

叶以萱青了脸,转头对车里的男人说:“你先回去。”随即,下了车,重重关上车门,走到林灿跟前,伸手就推,“滚开。”

林灿跳开一步,抱着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万一惹得我心情不好,”又晃了晃手上的手机,将屏幕里的照片往叶以萱跟前凑了凑,她扬起下巴,“这就是证据。”

叶以萱伸手就要去抢,却被林灿灵活躲开,她大恼,吼道:“你想干什么?”

把柄在手,没有比这更让人心情愉悦的了。

林灿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着手里的手机:“清纯玉女背后的故事,”她抬眼,笑看快要炸毛的叶以萱,“我猜各大媒体报刊一定很感兴趣。”

叶以萱炸毛,抓着林灿的衣服就抢:“还我!”

林灿个子小,却娇俏敏捷,一闪身绕到叶以萱身后,回头扔了个挑衅的眼神:“有本事——”林灿的表情,无赖又无耻,“你来咬我呀。”

叶以萱尖叫:“林灿!”

林灿拔腿就跑进了别墅。

“站住!”

叶以萱尖锐的声音,简直刺透了夜,须臾,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一家人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

客厅餐桌上,叶家一家正在用餐,开口的老人坐在主位上,显然是叶家的一家之主——叶明远,一左一右分别是他一双儿女,叶宗信与叶宗芝,叶宗信身边的人,正是那位蝉联了几届金钟影后的苏凤于,而叶宗芝身侧的男人,是她的第二任丈夫柳绍华,最外侧年轻的男人,是叶家单传的长孙叶竟轩,与叶以萱同为苏凤于所生。

叶家,曾经也是个名流之家,只是到了叶明远这一代,落败了下来,直到叶宗信娶了H市首富阮延卿的掌上明珠。叶家才再一次跻身商贾豪门,便是这装修富丽堂皇的别墅,也曾是阮家的地盘。

叶家老人发话了,叶以萱立刻乖巧温顺,小声恭敬地喊了一声:“爷爷。”

叶以萱半大时才进的叶家大门,对叶明远这位长辈,不太亲疏,只是惧怕。倒是林灿一贯不服管教,十分地放肆:“外公,你老糊涂了吧,什么一家人?”不等主位上的老人发话,林灿挑着眉峰看左边位子上的叶宗信,笑得敷衍,“舅舅,我怎么记得,你为了阮氏电子,哦不对,应该是叶氏电子的股份,您现在配偶栏上还写着阮清的名字,她,”林灿伸出手,指着叶宗信身边的女人,毫不收敛的嘲讽,“算哪根葱啊?”

阮清,是叶宗信曾经的妻子,曾经首富阮家的千金。

叶以萱怒瞪:“你——”

林灿手指一横,指向叶以萱:“你,”轻蔑的视线落在一直低头吃饭的叶竟轩身上,“还有你,”转头,看向早就铁青了脸的叶宗信,“他们又是哪根葱上发的芽?”

苏氏母子三人,后来居上,住进了曾经的阮家,与林灿,向来水火不容。

叶宗信沉声怒喊:“林灿!”

恼羞成怒,分明是被戳中了痛处。林灿完全不怕叶宗信这位长辈,半点收敛的势头都没有,笑着讥讽:“舅舅,难道我说错了?”用余光瞟了一眼自始至终都保持高贵优雅气质的苏凤于,“她到现在也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狐狸精。”

尽管,苏凤于是万人羡慕的叶夫人,只是这个屋子里的人心知肚明,阮家一日没有彻底改朝换代,苏凤于便不可能被扶正。叶宗信被噎得一时无语,苏氏母子三人,各个脸上难看。

“混账东西!”叶明远一掌拍在餐桌上,拄着拐杖站起身来,“你还不给我住嘴!”

林灿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老爷子气红了眼:“你——”

叶宗芝连忙顺气:“爸,小灿心直口快不懂事,您别动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说着,狠狠瞪了林灿一眼,板着脸,“说什么混账话呢!”

林灿一副无辜的样子,摊摊手:“诚实人不打诳语,怪我咯。”

叶明远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拄着拐杖就去了书房,好好的一顿饭,便不欢而散,留在餐桌上的几个人,眼神一个比一个犀利,恨不得在林灿身上挖个洞,她熟视无睹,哼着小调就上楼去,半道上,柳绍华喊住她。

“后天你妈生日,让柳是回来一趟。”

不冷不淡的语气,林灿与这位继父的关系素来不太‘和谐’。

林灿转头,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亲爱的后爹,你才是他亲生老子,你的话他都不听,我这个继妹的话他会听吗?”

一口一个后爹,一口一个继妹,林灿的话能噎死个人。

柳绍华却不气,无奈地笑着:“这小子大概忘了还有我这个亲生父亲。”

林灿不以为然:“大概是你忘了柳是为什么不肯回来,要我提醒你吗?”

柳绍华沉默,眼底黑沉一片。

林灿靠着楼梯扶手,笑意尽收,神色骤冷:“这个屋子里的人,包括你,包括我妈,更不用说叶宗信那只喂不饱的白眼狼,哪一个不想把阮家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变作自己的独有,只不过叶宗信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我妈坐观虎斗风平浪静,而你,渔翁得利黄雀在后。”

不待柳绍华出声,林灿冷哼一声:“所以当年在阮清的坟墓前,我和柳是那样央求你们,你们还是冷眼旁观放任叶宗信做了刽子手,对江西痛下狠手。”她忽然大笑,“现在,知道为什么柳是不回来了吗?他啊,才不想和你们这群豺狼虎豹蛇鼠一窝!”

像只惹毛的刺猬,浑身尖锐。林灿狠狠睃视,柳绍华却只是片刻的怔忡之后失笑:“不愧是名编剧,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笑得温润如风,端的是大度有礼,不得不说,林灿的这位继父,表面功夫简直天衣无缝。

怎么会有这么衣冠楚楚的禽兽呢?

林灿讥诮一笑:“你让我丰富的想象力联想到了四个字,”哼了一声,从鼻腔里蹦出四个字,“斯文败类。”

柳绍华那张粉饰得非常斯文的脸,还是彻底僵硬了。

随之,一声暴怒过来:“林灿!”

林灿立马闪到楼梯扶手的另一边,若无其事地打趣:“妈,别瞪眼,眼角皱纹很明显。”

叶宗芝眼角一僵,半天深吸一口气:“你这家伙,欠收拾!”

林灿见势不好,立马脚下生风溜之大吉。叶宗芝正要去追,柳绍华拉住她,摇摇头,笑得温和:“别生气,当年的事对她打击很大,对我极端也情有可原。”

叶宗芝十分抱歉:“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一家人不用说这种话。”

柳绍华的话刚说完,远远传来一声重重的嗤笑:“切,真够斯文败类!”

“林灿!”

叶宗芝大吼,林灿遁走。

三楼,最里侧,是叶宗信夫妇的卧室,被掩饰了整晚的风平浪静,终于掀起了风浪。

“叶宗信,你什么意思,你还是不肯跟我去登记!”

大喊大叫,剑拔弩张,这哪里还是刚才餐桌上那位修养端庄得体的贵妇人。

演员嘛,最擅长的就是一个字——装!脱下戏服,就歇斯底里了:“叶宗信,今天你非要给我一个理由不可。”

叶宗信坐在沙发上,眼神闪躲:“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凤于一听,脸便沉了,抓着叶宗信的手臂,咄咄逼人:“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阮清那对母女已经死了十五年,我没名没分地跟着你,外面的人都叫了我十五年的叶太太,你却连那一纸婚书都不肯给我,你在怕什么。”她红着眼大吼,“怕我和孩子分你叶氏的财产吗?”

此话一出,叶宗信顿时恼火:“苏凤于,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肯给我一个名分,家里连个小辈都能随意侮辱我。”苏凤于狰狞了眼,情绪激动。

叶宗信坐进沙发里,满脸颓败,眉间隐隐沉下一层阴厉:“不是我不肯,是不能。”

苏凤于愣了一下,目光逼视:“叶宗信,你别和我玩文字游戏,什么叫不能?”

“当年阮延卿将自己名下50%的股份全部留给了江西,即便我用来做了融资,叶氏也有30%的股份持有人到现在还是江西,而且不仅如此,公司的持有法人也是她,即便我名下持有阮清40%的股份,叶氏到现在真正的主人都还是姓阮。”

苏凤于瞪大了咱,不可置信:“那小丫头不是死了十五年吗?你是她的父亲,她名下的股份理应由你这个监护人继承,怎么还会在一个死人名下?”

不止苏凤于以为,外界所有人都以为叶宗信早便给阮氏改朝换代,竟不想,叶氏真正的主人竟是死了十五年的叶江西。苏凤于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当初在墓地外的沿江里,只打捞到了江西的衣物,并没有找到尸体,我去警署申报的死亡鉴定法院根本不承认,法律上判定的是失踪,不是意外身亡,所以叶氏的股份,还有阮家所有不动产的拥有权不是我,是江西。”说到此处,叶宗信眼底一片阴翳,“尤其是叶氏的持有法人,还是叶江西的名字。”

“不是失踪四年就可以申报死亡了吗?”

叶宗信冷哼,阴狠之色尽显脸上:“阮家老头子死之前就立了遗嘱,一旦他的顺位继承人发生任何意外,阮氏和他名下的财产将全由社会福利基金经营。”叶宗信怒极,一字一字从喉咙撕咬而出,“如果去法院申报死亡,我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苏凤于惊呼:“那怎么办?难道那对母女都死了,我们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拿不到?”眼潭深处。尽是狠辣。

精心谋划多年,竟让阮延卿那只老狐狸摆了一道,叶宗信哪里甘心,正色沉眉:“我有办法,所以你再忍忍,阮清名下的股份我已经接手,阮延卿留给江西的股份我早就开始融资,现在公司由我掌管,就算公司的持有法人是江西,顶多一年,叶氏就会完完全全属于我。”转头安抚苏凤于,“你再等等,过不了多久,等叶氏成了我们的,你自然就是叶氏真正的女主人。”

苏凤于眼中乍现一抹迫不及待的精光:“最好不要再有什么变故。”

叶宗信不以为意:“人都死了十五年,还能有什么变故。”

“人真的死了吗?不是没有打捞到尸体吗?”

“在法院判定失踪的一个礼拜之后,有人在沿江里打捞出一具尸体,年纪和外貌都与江西相仿,而且,在尸体身上找到了江西的长命锁,即便没有去认尸,也不会有错。”叶宗信拉动唇角,阴鸷了所有神色,“她死了。”

一句话,毫无温度,血脉亲情不存丝毫。

次日,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Oushernar广告的第一幕镜头,选址定在了明成大学正气广场让的润溪湖,人工湖水并不深,湖底铺了一层稀碎的鹅卵石,水波清清,浮了几朵精心雕饰的水莲,秋风偶吹起一湖平静,如此意境,倒衬阮江西的气质。

这一幕镜头需要下水,不像昨日素颜上镜,这场戏,阮江西需要化很精致的妆,华衣出境。阮江西饰演的是一个一举一动都撩人心弦的妖精。

妖精?开始陆千羊还有点担心,她家艺人骨子里都带着一股贵族的清雅,妖精一词,她实在难以对号入座,直到看见上完妆的阮江西,陆千羊手上啃的苹果直接滚到了地上。

随意卷曲的黑发,凌乱铺在裸露的肩头,更衬得肤色凝雪,偏偏,一身长裙,却红得张扬,唇色艳红,在眼角勾勒出淡淡烟熏的风情,举手投足,妖艳得肆意,一笑,唇边梨涡浅浅,眉眼弯弯,陆千羊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能像此刻的阮江西,将妖治与清雅契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陆千羊擦擦眼,惊叹:“哪个不长眼的说我家江西没看头,这颜值,都爆表了好吗?”

平日里的阮江西并不爱脂粉,别说日常,即便是上镜,也总是素颜,不施一点粉黛,清丽干净,第一眼看着,会因她满身淡雅的气质而忽略了容颜,如今几笔勾画,精致了妆容后,竟叫人移不开眼。

陆千羊再一次感叹:“江西,你美呆了!”

一旁的张晓点头附和,她觉得,如果让她家老板看见了阮江西现在的模样,肯定……反正肯定会出事。

兴许是平时素净惯了,阮江西不太适应,理了理落在裸露肩头的几缕发:“不会怪吗?”

陆千羊上下打量阮江西,回:“怪你太美。”

阮江西轻笑。

这一笑,极度妖娆里,带着丝丝脱尘。

原来,阮江西竟是这样美丽。

陆千羊被这个发现给冲击到了,赶紧上前:“江西,咱以后别总素颜出镜成吗?看哪个眼瞎的还敢拿咱江西的脸来惹是生非。”尤其是最近,媒体不知道从哪里整来几张宋辞的侧脸照,自打万千女网友瞧见了宋辞的惊为天人,就更加肆无忌惮地黑阮江西,总拿她的脸说事,说什么清粥小菜,狗屁,全部瞎了眼好吗!陆千羊顿时觉得扬眉吐气了,“江西,咱以后就这么出去,闪瞎他们的眼。”

阮江西却不太在意:“化妆师化了两个小时。”

陆千羊不懂:“所以?”

阮江西皱眉:“太麻烦。”

麻烦?刚刚化妆的两个小时是谁抱着电话给宋辞打电话?这电话粥一煲就是两个小时,谈话内容嘛,总结为三个字——没营养,从吃饭到睡觉,宋辞一一交代,最麻烦的分明是阮江西家里那位!当然,陆千羊没胆量吐槽宋大人,她不死心,继续软磨硬泡:“美貌这个东西不能太暴殄天物了,亮瞎人民群众的钛合金狗眼才是颜值担当的天职,江西,咱要敬业哟。”

她决定了,以后要培养她家艺人成为演艺圈的颜值担当!

阮江西似乎思考着,张晓接话:“宋少会不高兴。”

面无表情,忠心耿耿,唯宋大人马首是瞻!宋辞教得好啊!陆千羊义愤填膺:“女人的美貌是男人的门面!”虽然,她觉得吧,宋辞大人那张脸,已经足够当门面了。

张晓理所当然:“不需要门面,宋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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