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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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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

许是没了记忆,又不曾接触人群,宋辞显得十分偏执己见。

阮江西耐心轻缓地解释:“手机摔坏了,我不是故意不接的,为什么不给别人打电话?”

宋辞理所当然:“我说过了,我只记得你,只记得你的号码,是一号键。”他板着脸,有些恼怒她,“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去你家找你。”他有些得意,“我记得你家在哪。”想了想,又补充,“记得你的公司在哪,也记得你说过你经纪人的地址,如果你一直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你。”

阮江西侧抬着头,笑着看他:“那你记不记得我们是恋人?”

“当然,我记得我亲吻过你。”隔了几秒,宋辞很认真地补充,“我们还一起睡过。”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脖颈突然有些泛红,转过头去,不看阮江西。

没有记忆的宋辞,初始,真像个孩子。

“别的呢?”

“除了你,什么都不记得。”宋辞沉了沉言,“想了好多你说过的话,才想起来我叫宋辞。”

他啊,记得所有相关阮江西的细枝末节,却连自己的名字也是以她的名义记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精神意识,这样不可思议,让宋辞连自己都忘却得一干二净,却对阮江西记得这么丝毫不差。

“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只要记得,我是阮江西,是你宋辞的女人就够了。”阮江西起身,整了整裙摆,伸出手递到宋辞跟前,“我们回家吧。”

宋辞稍稍思考,说:“我只记下了你家里的地址,我要去你那里。”

------题外话------

月初的月票榜貌似挺好上的,咳咳……要不要让我上去过过瘾?就一天?

另,中午是午休时间,更新不好,更新时间改为上午八点五五

T

☆、第八章:只喜欢我一个

“我只记下了你家里的地址,我要去你那里。”

“好。”

宋辞伸手,牵着阮江西的手,拽在手心里,起身,靠着她身侧,十分依赖她。

阮江西轻轻将他受伤的手指避开,问:“手还痛吗?”

宋辞摇头:“已经不痛了,刚开始脑子好像空了,然后好多场景闪出来,都是你的脸,你说过的话,你去过的地方,一时理不顺我才不小心撞到了树上。”

她侧过身子:“对不起。”眸中,尽是心疼,浓烈得将要湮灭她所有情绪。

宋辞紧了紧手上的力道:“不准说对不起。”用力将阮江西抱进怀里,蹭着她耳边,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所以,我哪也没去。”他凑近她的眼,命令她,“不过下次你要早点找到我。”

她回答:“下次我不会再把你弄丢的。”

宋辞满意了,唇角牵起浅浅的笑,十分好看。

“宋少。”

秦江忍了许久才过去,后面陆千羊直翻白眼:“真不识趣,没看到他们两正亲热吗?”

不识趣的秦江一副公事公办恭恭敬敬的样子:“宋少,我这就让医院准备,您要不要先去做个检查?”

秦江向来小心谨慎,尤其是这次宋辞记忆提前清空,又许久没有恢复平时的状态,他越加战战兢兢。

不想,宋辞只问:“你是谁?”

秦江真想吐血,这个问题七年间,每隔三天问一次,简直魔音绕耳。

阮江西解释:“他是秦江。”

宋辞沉吟了一下:“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他,我的助手。”他态度很坚决,“不过我现在不认识他,我要跟你回家。”

显然,宋老板记得他家阮江西的话,至于秦特助的脸,完全没印象没兴趣没耐心,自始至终,宋辞老板连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秦特助,秦特助真特么地想造反,算了,也就想想,还是苦口婆心:“我建议先去医院。”

宋辞转头:“再多嘴,我解雇你。”

语气,不可一世,全然一副太子爷的姿态。

分明还没有恢复日常意识常态,分明对阮江西还是千依百顺的,对兢兢业业的秦特助却这态度。

秦特助不想说话了。

阮江西说:“先去医院。”

宋辞要求:“我要和你在一起。”

阮江西解释:“我陪你去。”

“好。”

这个时候,宋辞很听话,非常之听阮江西的话。

“呵呵,真是大开眼界。”

忽然,一道男声穿过来,只见几米外,唐易双手插在口袋里,懒懒散散地走过来。

这厮,也不知听了多久的墙根,陆千羊鄙视他。

唐易走近,对阮江西笑笑:“江西,不是亲眼所见,我不会相信这个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家伙,在你面前会这么幼稚。”

幼稚,这个词形容这次犯病后的宋辞,秦特助觉得真特么贴切。

阮江西微微回视,并不回话,身侧,宋辞却将她往身后藏了藏,一脸防备:“你是谁?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

二十几年的兄弟,如此开场白,以前唐易并没有觉得什么,毕竟宋辞一视同仁,如今有了阮江西的存在,如此鲜明的对比,唐易心里极度不平衡,没好气地冷哼:“是谁说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那一定是没见过某种为了衣服砍手足的人。”唐易自我唾弃,“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管你这档子破事,我真是找虐。”

宋辞冷眼对视,片刻,看阮江西,眼神柔和了:“他是谁?我不记得我有兄弟,你没有和我说过。”

得,要得宋辞一星半点记忆,阮江西全权说了算。

“他是你表哥。”解释完,阮江西对唐易报以歉意,“不好意思,没有和他说起过你。”

唐易无言以对,心里的阴影面积太大了。比起以前谁也不记得,宋辞现在这样被阮江西主宰,实在更让人不爽。

宋辞直接把阮江西拉到怀里,用侧脸对着唐易:“你为什要和他道歉,他是谁我又不关心。”

陆千羊没忍住,笑出了声。

唐易咬牙切齿:“宋辞!”

宋辞看都不看她一眼,拉着阮江西就走:“你陪我去医院。”

“好。”

然后,宋辞将阮江西整个裹在怀里,心情十分好。

唐易快要气绝身亡了,陆千羊火上浇油:“唐天王,息怒,以后这样的情况还多着呢,每次都这么大动肝火,那有的受。”

这话,真特么有道理。

“宋少。”秦江跟上去,“宋少,您还是先看看这个。”将平板递过去,滑出了一张张人物关系图。

宋辞抬抬眼,心不在焉。

忽然,滑到某一页的时候,宋辞眸子一凝,秦江手立刻顿住,赶紧瞧了一眼平板。

宋辞冷声问:“顾白是谁?”

秦江觉得他不好解释了,平板上顾白的照片旁边就备注了两个字:情敌。他发誓,这个备注不是他添加的。秦江看阮江西,让正宫娘娘解释。

阮江西说:“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像家人一样。”

这解释,非常规矩,坦坦荡荡没有一丁点歧义。宋少这下总满意了吧。

结果,宋辞却问:“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陆千羊和秦江傻眼,唐易很失礼地笑出了声。

阮江西一时愣住。

“你还要想?”宋辞脸沉了。

阮江西不想了:“你。”

宋辞这才抱着她继续走:“江西,晚上回去给我做饭,然后陪我一起睡。”

阮江西笑:“好。”

“啧啧啧,宋辞真是完了。”唐易直接往自己车里钻,吃了一晚上冷风,又被宋辞灌了一肚子怨气,心情很不爽。

陆千羊跟着她家艺人走,故意放慢了脚步,凑到秦江跟前:“秦特助,你家宋少会这样多久?”

秦江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这样?”

“就是这么,”陆千羊想了一下措辞,“嗯,这么……这么缠人。”

秦江也很郁闷:“在遇到阮小姐之前,宋少不会这样。”

陆千羊想了想,总结:“确实,我家艺人比较有爱。”

秦江不想说话,也不想苟同。

“嘿嘿,宋少不会一直这样吧。”陆千羊打着小算盘,觉得这样也不错,宋大少刚才多乖顺、多黏人、多呆萌、多唯江西是从,又会邀宠又会撒娇,和江西家里那只宋胖少一个属性,听话又好养。

“很快就会正常,如果阮小姐不在宋少身边,会更快进入状态,今天可能是伤了脑子,又没人在身边,宋少一股脑想了阮小姐几个小时,一时抽离不出来,要是平时,完全不用转换,不过现在,宋少的状态完全由阮小姐说了算。”他家宋少,就算没有记忆,要捋顺所有关系、人物、甚至公司的财务报表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秦江这点自信还是有的,阮江西完全是个意外。

“这样啊。”陆千羊有点遗憾,要是宋大少一直跟宋胖少一个样就好了。

“当然,也不看看宋少是什么人。”秦江生怕前面的宋老板听到,压低声音,“智商值和武力值简直变态。”

神总结啊!

陆千羊一脸深沉,也来了句总结:“所以说嘛,英雄难过美人关。”

秦江不予苟同。

陆千羊解释:“你看江西的狗就知道了,看被我家艺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秦江嘴角一抽,竟无言以对了,自从上次见了阮江西家那只受宠这的胖狗之后,秦江还真心觉得自家老板有时候与那只狗有得一拼。

于氏医院,顶楼VIP候诊。

于景致远远走来,许是有些匆忙,还未来得及换下无菌的手术衣,袖口处沾了点点血渍,她取下口罩,似笑非笑:“你们最近来医院很频繁。”

宋辞将阮江西安置在病床上,给她披了件毯子,并未抬头:“换个医生过来。”

宋老板,又恢复那副唯我独尊天王老子的姿态了,一个没伺候好,斩立决!

秦江想了想,悟了,在宋少的人物关系图里,于景致医生的备注是主治医师,自从遇上了阮江西,便改成了‘阮江西不喜欢的人’。秦江顿时有危机感了,要是阮江西不喜欢他这个宋少特助,那他是不是也要失业。

秦江二话不说,抢了经纪人的活,给阮江西倒了杯水,陆千羊摇头鄙视。

于景致取下手套,用医用绷带擦了擦手,动作不疾不徐:“我医了你十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情况,你确定要换医生?”她抬眸,不冷不淡的平铺直叙,“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宋辞眸光一寒,阮江西拉了拉他的手,他立刻偃旗息鼓,阮江西对于景致微微颔首:“有劳了。”

老板娘的决策非常明智,宋老板的病,不适合更换主治医生。秦江很欣慰,完全不理会宋老板的脸色,对于医生解释:“于医生,这次时间提早了将近半个小时,有些反常。”

于景致沉吟了片刻,看着阮江西:“你可以先出去,我需要给他检查一下。”

不待阮江西动作,宋辞一把拽住阮江西的手:“她留下。”

言辞,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似乎这次,宋辞的所有病症全部折射在了阮江西身上。

于景致走近几步,微微俯身,看了看宋辞的手:“手最好不要太用力。”她细细端详,“食指和中指脱节,可能是骨折了,手背上只是皮外伤,包扎一下就没事。”抬头,她看宋辞,眸色凝沉,问他,“一直抓着她不疼吗?你真能忍。”

阮江西猛然转眸,似乎要将手抽回,却不敢用力,慌了动作。

宋辞却抓着她的手不愿松开:“我不疼。”语气宠溺得一塌糊涂。

骨节脱落,怎么会不疼,只不过是舍不得放手罢了。想不到宋辞对阮江西竟痴迷到了这般境地。

于景致敛了满眼灰暗的颜色,转头吩咐身后的护士:“让骨科的刘教授过来给宋少接骨,安排头部CT与脑电图检测。”

接骨过程中,宋辞一直紧紧拽着阮江西,明明疼得脸色发白,却一声一声告诉阮江西他不疼,阮江西不说话,只是红着眼看他。

却是陆千羊不忍再看,撇过头去,有点伤感,这样的情深,她只觉得自己心头都在发紧。

宋辞并没有让阮江西一起进心理疗室,大概多半是舍不得她心疼。

于景致已经换了一身白袍,带着无框的眼睛,将检查结果翻开,片刻:“记忆清空提前了近半小时,这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抬头看向宋辞,“当时有没有什么不适或者异常。”

“很多很多片段。”宋辞半靠着沙发,有些漫不经心。

“是什么?”

他抬眸,灯光暖了眸中一汪黑沉:“阮江西。”

似乎,只要念及阮江西,便能褪去宋辞一身的冷傲,如此温柔。

于景致抿了抿唇,提起笔,写了几句,又问:“还有呢?”

“只有她。”宋辞撑着头,敛下眼睑,睫毛打下一层暗影,柔和了侧脸的冷硬,“所有片段都是她,她说的话,她的脸,她的一举一动都很清楚。”

于景致的笔顿住,许久,写到:三天记忆清空,十年无一例外,独阮江西存了记忆。

“如何?”宋辞问。

以前,他并不关心他的病情,如此询问倒是第一次。于景致似笑:“你都支开阮江西了,不就是预计到不容乐观吗?”将检测报告又往后翻了几页,语速不急不缓,“神经元联系弱化,记忆整合功能在下降,人格意识不强,唯独,”

话,突然顿住,于景致的笔掉落在地。

宋辞抬眼:“唯独什么?”

沉默之后,于景致声音有些紧涩:“控制情感的中枢神经元突触在增多。”

“我听不懂这些专业术语,你只要告诉我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最坏的结果……

不过是阮江西大获全胜。

于景致收了所有笑意,眼底一片冷沉的黑色:“记忆时间缩短,可能变成两天,一天,甚至瞬时记忆,环境感知与本能意识也会下降,逐渐被情感意识主导,也就是说,”微微停顿,语速很慢,“阮江西也许在弱化你的记忆、人格意识,甚至是本能感知。”

显而易见,阮江西正在主宰宋辞,包括他的感情,他的意识,他所有的本能反应。要怎样强烈的情感,才会这样独占鳌头,弱化了宋辞所有的感知。

话句话说,阮江西,成了宋辞最大的病症。如此病症,精神史上,前所未见。

“你说的是也许。”

语气,轻描淡写,好似置若罔闻,也许作为阮江西的俘虏,宋辞似乎并不介意。

于景致放下手下的检测报告,撑了撑眼镜:“医学史上并未出现过这样的例子,不能完全否定我做的这些假设。”

宋辞沉吟,未语。

于景致起身,走到沙发前:“你的治疗若继续停止的话,情况很有可能会变得更糟,你必须立刻接受治疗。”她权衡之后,“我会尽量采用副作用小的物理疗法。”

“我拒绝。”

只回了三个字,不由分说的强硬,宋辞起身就走。

他啊,必定是舍不得拿阮江西冒险,所以才容忍任何不可控的变数。

宋辞简直是在豪赌,为了不输掉阮江西。

于景致喊住他,终于还是没有办法维持她的无动于衷,所有急切的情绪全部摆在脸上:“我没有危言耸听,阮江西是个太大的变数,如果这样放任下去,如果没有任何治疗措施,我不敢保证以后还会存在你的独立人格。”嗓音艰涩又紧绷,“宋辞,你的病,赌不起。”

“赌不赌得起,你说了不算。”

是啊,除了阮江西,还有谁能左右宋辞呢?

于景致有些无力:“宋辞,你终究是个患者。”

“我是患者,所以,不要对我存任何私心,我不接受。”宋辞没有回头,话语如此冷漠,毫无半点温存。

他啊,分明清楚她的所有心思,却这样视而不见。于景致猜想,大概,宋辞将满腹的温柔耗尽给了阮江西,所以对旁的人这样无情无义。

遇上这样的宋辞,大概是她的劫数。

诊疗室外面,长长的走廊,阮江西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微微低垂着头,手指有些不安地动着。

秦江轻咳一声:“宋少。”

阮江西猛地抬头,散了眉间所有阴郁,她喊:“宋辞。”

宋辞俯身,蹲在她前面,仰头看她:“累不累?”

阮江西摇摇头:“不打算告诉我吗?”唇,抿得很紧,有些泛白,“我很担心。”

宋辞拂了拂她的脸:“我没事,不用担心。”

阮江西抓着他的手腕,避开他受伤的手指,目不转睛痴着宋辞的眼:“那你告诉我,你很好。”语气,有些孩子气得偏执。

宋辞握着她有些凉的手,亲了亲:“不准胡思乱想。”声音柔软,似蛊惑,偏偏,却不看她的眼。

他啊,在瞒着她。

阮江西眼中的光影,凌乱极了。

“我能和她单独说句话吗?”

诊疗室的门打开,于景致的话突然打破了所有沉寂。

阮江西抬头看去,宋辞却端着她的脸,看她:“我困了,现在就回家。”

宋辞,似乎在欲盖弥彰。

阮江西迟疑了一下,握住宋辞的手:“你等我一下。”

宋辞的脸,立刻冷了,眸色却有些慌张:“她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

于景致失笑,原来,她在宋辞的意识里,已经这么避如蛇蝎了。

阮江西看了于景致一眼,点头:“好。”然后,起身,走进诊疗室。

身后,宋辞看向于景致的眼,森冷至极,危险又暴戾。于景致笑笑,关上了诊疗室的门。

“宋少。”秦江上前,欲言又止,“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说。”

秦江斟酌了一番:“女人之间总是无话不谈的,再说于医生对您,咳咳,”女人的嫉妒心,秦江就不多说了,宋大少的感情问题他也不敢过问,他实话实说,戳重点,“您不担心于医生会说一些,”语气,严肃了,“一些危言耸听的话。”

女人嘛,醋坛子多,打破一个两个就不得了,尤其是,拿手术刀的女人,一个,抵千军万马,老板娘看着柔柔弱弱的,哪里是对手。更何况,关心则乱,宋大少的病,绝对是老板娘的软肋。

宋辞盯着诊疗室的门:“她现在应该只相信那个女人的话。”音色,低哑,有些无力,“而且,我没办法对自己的女人的撒谎。”

后面一句才是重点吧。

秦江竖起大拇指:“宋少高见。”好违心的话啊,他觉得他家老板完全没救了,被老板娘吃得死死的,所有男人的劣根性都投降了,他真心觉得,以后结了婚,宋老板绝对不会藏私房钱。

对于这一点,秦江由衷地佩服。

宋辞起身,走到诊疗室的门口,依着墙,心不在焉地说:“去查一下Holland的行程。”

Holland是在宋辞人物关系图最角落里的人,是于医生的精神科博士导师,美国精神研究所的泰斗人物,秦江还以为他家老板色令智昏呢,居然还是这么火眼晶晶瞧出了这一层。

宋辞就是宋辞,别看对阮江西撒娇黏人,骨子里,终归是金字塔顶端的猎人。

秦江不解了:“宋少是想?”

照理说,于医生的医术早就青出于蓝了,何必多此一举。

“里面那个女人,我信不过。”语气里,有几分冰冷,几分嗜血,几分避之不及的厌恶。

秦江真心觉得,宋老板太无情无义了,怎么说于医生也诊治了他十年,居然有了女人就忘了友人。

当然,这种话,秦江烂在肚子里,附和说:“确实,女人都不能相信,尤其是野心和私心并存的女人。”

这话,不假。

头顶冷气阵阵,秦江立刻识相地改口:“当然阮小姐除外。”顶不住宋老板的冷眼,秦江继续拍马屁,“阮小姐怎么能一般的女人比,老板娘对宋少你才不是野心和私心,是真爱,真爱!”

秦江真心觉得,他越来越不说人话了。只是这话,宋老板却颇为受用,大概是老板娘三个字愉悦了龙心。

大概十多分钟,阮江西便出了诊疗室,宋辞立刻上前,牵起她的手:“我们回家。”

阮江西小心避开宋辞的手,搂住他的胳膊,问:“困吗?”

“嗯。”阮江西并没有提及于景致说了什么,宋辞也不问,他揉了揉眉头,有些倦怠,“我有点累,你陪我睡。”

好**裸的邀请!

秦江掩着嘴,装模作样地:“咳咳咳。”看看时间,继续装听不懂,装正经,“咳咳,是该睡觉了,都一点了。”他怀疑,美人在怀,宋老板会失眠,秦江又道,“阮小姐的经纪人回公司处理公关事务去了,我开车送宋少和阮小姐回去。”

“谢谢。”阮江西又说:“秦特助,今天麻烦你了。”口吻很礼貌,而且客气。

老板娘的气度修养非常赞,秦江很是受用,连连摆手:“阮小姐客气了。”

比起宋老板,老板娘简直体恤下属得不得了,不像某人——

“他的工资是我发的,跟他客气什么,这都是他该做的。”

宋辞语气非常不满,非常恶劣,非常傲娇冷漠。

秦江险些被一口老血噎到,尼玛,他想爆粗口。

宋老板又面无表情地吩咐:“我的手抬不起来,你去开车过来,送我们回去。”

语气,跟古代的皇帝一个气势,浑然而出的大爷。

宋少您确定您那只一直抱着阮小姐不撒手的手抬不起来?秦江没胆子表示不满,转头,肩膀都垮了:宋老板对属下,真的好残忍,好无情,好冷漠,好无理取闹。

“宋辞。”

“嗯。”眸光柔和又温柔,哪里有对着特助时的半点乖张暴戾,宋辞凑过去,隔着很近看她,“怎么了?”

走得很慢,她侧着头对视宋辞的眼:“可不可以答应我两件事?”

宋辞揽着她的手微微一紧,沉凝了许久:“我不会对你说不。”

“好好配合治疗,我想要你健健康康的。”她说,声音轻轻软软的,像江南水乡的吴侬软语。

阮江西抬着头看宋辞,眸光专注得似乎要看进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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