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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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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统一口径,坚决不改,继续胡编乱造侃大山:“天知道啊,八成是唐天王您魅力不可阻挡,什么猫啊狗啊的,都闻腥而至。”
还耍无赖!装无辜!这只羊,总有本事惹恼他,唐易几乎用吼的:“要是里面是别的男演员呢?”
陆千羊没经过大脑:“我只看腹肌和人鱼线,不看脸!”说完,她捂住嘴,完了,她条件反射暴露出本性了,这下罪行暴露了,此时此刻,陆千羊只蹦出一个念头:跑路,赶紧跑路!
唐易暴跳如雷:“陆千羊!”
这只羊实在没有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看他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看别人!
不知羞耻!水性杨花!唐易莫名其妙只想到了这两个词,更脑壳了:“你以后要是再敢——”
“哎?”她声东击西了一句,装模作样地侧耳细听,“我好想听见导演在喊我,好迫切的样子,可能是有什么大事情,那我就先过去了哈,回见啊唐天王。”舔着个笑脸,眨眨眼,“不送不送。”她摆摆手正要撤。
唐易阴阴冷冷地蹦出一句:“你敢走试试。”
威胁是吗?软硬兼施誓不罢休是吧?不就是看了你几块腹肌和人鱼线吗?敢跑试试?也太瞧不起她身为狗仔的骨气了,她坦荡荡:“我不走,不走!”
刚说完,脚下生风,她不走,她用跑的,陆千羊撒腿就跑远了,就一个眨眼的功夫,溜号得没影了。
唐易呆在原处,气得直咬牙切齿,这只该死的刁羊!
因为锡南国际的张晓开车过来接阮江西,剧组也没敢再坚持留阮江西一起聚餐,很明显,宋少等着见人。
阮江西走之前,陆千羊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记得呀,悠着点,悠着点!”
然后,就被唐易抓着领子塞进了剧组的面包车里,他回了个眸:“宋辞才不是君子。”
寓意不明,唐易留下一句话。
“无妨。”
阮江西的话,彻底让唐易无语了,阮江西对宋辞,太死忠了!
她说:“千羊酒品不好,如果可以别让她喝酒。”
唐易哼了哼:“我才不会管她死活。”
“你会。”轻轻缓缓的语调,阮江西说。
唐易但笑不语,阮江西太会揣度人心。
“你喜欢她,只是,玩心居多,还不够爱她,若是她喝醉了,”她微微停顿,“请不要带她去酒店。”
唐易哑口无言。
阮江西颔首,转身离开。
好聪慧的女人,三言两语揣度人心,竟一分不差,唐易有点佩服宋辞挑女人的眼光。只不过……去酒店?
唐易嘴角抽动,在未来弟妹眼里他这么禽兽?
路口,晚灯亮了,将人影拉长,因着是旧唐影城,来往的行人许多。
“阮小姐,我们老板想见你一面。”路口对面,男人走过来,穿了一身西装。
张晓的车还没有开过来,阮江西等在路口,便站在最亮的灯下,轮廓笼了一层暖黄,她问:“你们老板是哪位?”
男人指了指路对面的车,解释:“我们老板是《定北侯》的赞助商叶先生。”
明亮的眸中,忽然凝了霜:“我不认识他。”阮江西侧过身,冷漠而防备。
男人迟疑了一下,返回路对面,对着车里的人说了几句,随后便恭敬地开了车门。
最先映入阮江西眼里的是男人锃亮的皮鞋,然后,是叶宗信的脸。
十五年也许太久了,这个男人的样子,在记忆里早就模糊了轮廓,那些曾经以为忘记了的人、忘记了的事卷土重来,她下意识后退,握紧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你架子倒不小。”
不屑,冷漠,还有厌恶,叶宗信的语气,似乎与十五年前如出一辙。
微微抬起下巴,阮江西冷冷而视:“我并不认识叶先生,也没有见面的必要。”
疏远,戒备,她对叶宗西退避三舍。
嘴角拉出讥诮的弧度,言辞里毫不掩饰他的轻视与不屑:“不过是个三流艺人,确实没什么见面的必要。”眼角下挑,叶宗信逼视,“然而你是宋辞的女人。”
有备而来,叶宗信意在宋辞。
灯光微暗,她眸光淡而平缓:“我没有很多时间浪费,请你直言。”
倒是个聪明的女人,叶宗信直言:“让宋辞松口。”语气,越发森冷,“我儿子的牢狱之灾,我知道是因你而起。”
叶竞轩涉险毒品交易,至今收押于省级重刑监狱,这中间是非黑白,她从来不过问宋辞,不管宋辞用什么手段,她都不会左右。
“这件事你应该去找宋辞。”态度疏离却坚定,阮江西迎着叶宗信阴鸷的眸光,始终清冷而无澜着。
真是不识相的女人!如此冷傲狂妄,对于阮江西,叶宗信毫无理由地排斥,语气里难掩厌恶:“如果我见得到他,也不会来找你。”
阮江西微微牵动唇角,似笑而冷。
“说吧,”叶宗信抬高了下颚,冷冷俯瞰,“你要多少?”
你要多少……
这么居高临下,这么义正言辞得将人踩进泥土里,这个男人和十五年前一模一样,满身利欲熏心。
阮江西眸中凝了一团墨黑,她说:“把你整个叶氏给我,你舍得吗?叶先生。”
眸子,黑白晕染,像一汪望不进底的深井,冰凉,深邃地藏住了所有情绪,偏偏,潺潺如溪,温婉清澈。
这双眼,竟这样像那个人……
叶宗信本能地退了一步:“你——”不安惶恐,还有一丝负罪,只是晃过一瞬,便沉淀下冷冷一层戒备,“你是谁?”满眼探究,他灼灼凝视,似乎要在她脸上找出丝丝痕迹。这个女人,深不可测,却无迹可寻。
阮江西依旧淡然而沉静,丝毫都没有牵动情绪:“叶先生应该调查清楚了,我是阮江西。”
自始至终,她不慌不忙,理智从容得不像这个年纪,即便见惯了风浪计谋的叶宗信也未见得能有这份处变不惊。如她所言,他自然调查了,而且动辄所有人脉资源,只是,她来路不明的背后,居然是有权有势的顾家,除此之外一无所获,唯一确定的便是,这个年轻的女人,宋辞的女人,绝非池中之物。
“阮小姐是聪明人,我想你会想好你要什么,要得起什么。”
叶宗信的话,三分笑意,是警告,更是威胁。
黑色的兰博基尼停靠在路边,张晓从主驾驶座上下车,瞥了一眼叶宗信,不禁嘲弄:“叶先生,你真是做了一件愚蠢的事。”转向阮江西,态度恭敬,“阮小姐,宋少在家里等你。”
阮江西颔首,转身时,留了清泠的一句话:“没有什么是我阮江西要不起的,”她侧眸,未曾看叶宗信一眼,浅笑扬唇,“因为,宋辞给得起。”缓缓抬起脚,她优雅地走到路对面。
冷傲,轻狂,满身锋芒,这才是阮江西。
叶宗信骤然眼露凶光:“你——”
张晓正身相对,凤眼微微一眯,犀利的神色:“叶先生,请你放聪明点,不要自掘坟墓,我们宋少非常讨厌愚蠢的人。”说完,恭敬地跟在阮江西身后。
远去几米,叶宗信狠狠睃视了许久才离去。
路口,兰博基尼旁的电线杆下,依着一个清瘦修长的身影,不知何时来的,他转过头来,身上沾了些风沙尘土。
阮江西淡淡问候:“真巧。”
他沉默着,片刻:“我的自行车坏了。”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恳求,“请问你可不可以载我一程?”
是柳是,斯文俊秀的脸上,依稀还有年少时的轮廓。
阮江西点头:“好。”平静随意的语气,她问,“这里是郊区,你来登山吗?”
她走在前面,柳是跟在她后面,影子交叠,他回她:“我的学生组织了骑行,就在这附近。”
环山一带,都是旧唐影城,这个时间,出入的多半是剧组而非游客,何况,天上乌云密布,浓重水雾笼着郊区的山,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地方,并不适合骑行,柳是的理由很蹩脚,大概没有经过深思熟虑。
他还像十五年前一般,不会撒谎,尤其不会对着她撒谎。阮江西并不拆穿,坐在车里,开了车窗看外面的天,柳是坐在她旁边的位子,车开得平稳而缓慢,车里安安静静地,没有谁开口说话。
“江西。”他这样喊她,熟稔又亲近的语气打破了一路安静,柳是问,“拍戏顺利吗?会不会很辛苦?”
阮江西将视线从窗外收回,一一作答:“很顺利,也不辛苦。”她问他,“你呢,为什么在大学任职,你是我见过最年轻的教授。”她记得,年少的他喜欢独处和安静。
前座的张晓有些诧异,阮江西并未不是多话的人,除了对宋辞,她对旁人极少这样主动挑起话题。
“因为很小的时候,我认识一个女孩,她数学总不及格。”语气,像老朋友在叙旧,柳是总是严肃冷峻的侧脸柔和了,嘴角有着笑意,“她说,希望我长大后能当一名数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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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记得你,是本能
“她说,希望我长大后能当一名数学老师。”
她垂下了眸子,犹记得那年夏天,她与他的童言无忌。
“柳柳,我数学又挂红灯了。”
**岁的女孩,穿着纯白的校服,裙摆迎着风吹动,无忧无虑的年纪,会因为一张数学试卷而苦着脸。
学校小路很窄,男孩儿走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下次要好好学,不要在数学课上睡觉了。”
女孩儿撅起了嘴:“这不怪我,数学老师是茶壶里煮饺子,肚子里有货倒不出来,我一听他说话就犯困,柳柳,要是你是数学老师就好了。”他左手抓着她的书包,她便跑到右边扯他的袖子,缠着他撒娇,“柳柳,柳柳,长大以后你当老师吧,不需要莘莘学子,你给我传道授业好不好?”
那时候他也不过十岁,还不懂传道授业是什么,只是看着女孩纯真简单的笑,便点头了:“好,等我长大,我去当老师,就教数学。”
后来,他成为了数学天才,他做了老师,学会了传道授业,只是,当年他许诺的那个人不在了。
几平米的车厢了,似乎又沉静下来了,车窗半开着,只有风吹的声音。
风吹乱了阮江西的发,拂过眼眸,看不清眼里的光影:“她是你儿时的玩伴吧。”
看着她的眼,眸光太过专注,他似乎有些失神:“嗯,她是很重要的人。”抿唇,片刻他又开口,“江西。”
像十五年前唤那个女孩一样,柳是若有所思,眼神恍惚了一瞬,她和她,太像,像得与记忆吻合,毫无一点缝隙。
阮江西,叶江西,他已经分不清,也不愿意去分了。
“江西。”柳是又喊了一声。
阮江西轻声应着:“嗯。”
“这样和你说话,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很久。”
柳是七岁来阮家,至今十八年,很久很久了,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八年呢。
她但笑不语,不亲不疏,却恰到好处的相处,不会负担,也不显僵持。
“亲戚的小孩很喜欢你,我可不可以替她要一张签名照?”他看着她的眼,专注中带了寻求。
分明没有亲戚家的小孩,他不知道是在试探还是在确认,阮江西点头,说:“好。”
十五年,可以让一个人面目全非,何况是字迹与习惯。他很倔,一如十八年前那个初来阮家不肯低下头服软的小男孩。
之后,一路无语,阮江西接了个电话。
“宋辞。”
语气很温柔,软软的,始终带着欢愉的笑意。
“是我。”
“我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回家。”
“不要来找我,我很快就回去。”
“好,我会很快很快,不会让你等太久。”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阮江西耐心哄了许久,嘴角,始终牵着浅浅梨涡,温尔婉约,容颜好看。
宋辞……
这是柳是第一次从阮江西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与她喊任何的名字都不一样,是宠溺,她似乎对宋辞宠溺着,他想,阮江西如此淡薄的人一定也这么极致地爱着别人。
挂了电话,阮江西说:“开快一点。”
张晓将车速调到最快,摇下车窗,将呼啸的风隔绝在外,车厢里彻底陷入沉寂。
车开到市区,柳是下车时,外面已经飘起了小雨,他推着他的自行车,站在路边,斑驳的街灯照着他的脸:“这里可以打到车,我可以自己回去,你路上小心。”
“好。”须臾,阮江西又说了一句,“再见。”
车门关上,柳是推着车,将车架的雨伞取下,从车窗里递过去:“外面在下雨,初冬的天很冷,不要感冒了。”细语朦朦,很冷,他的肩头已经有些打湿了,眼中也笼了寒气。
阮江西没有接过。
他笑了笑:“我没有关系,伞你留着,雨应该不会那么快停。”
将伞留下,柳是推着车,走进了人行横道,灰蒙蒙的雨雾很快便模糊了他的身影,阮江西伸出手,手心落的雨,很凉,带着冬天刺骨的泠洌。
电话声响,柳是看了一眼,是林灿,因为下了密密麻麻的细雨,不大一会儿手机屏幕便落了一层水雾。林灿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的,有些不真切的空洞。
“你去找她了?”
“是担心我舅舅会对她怎么样吗?”
“柳是,你认定了她是叶江西?”
“你不是着魔了,就是无药可救了。”
柳是一言不发,将电话挂了,推着车,他停在雨雾里,回头看去。
阮江西关上车窗:“走吧,宋辞还在等我。”
车开不进阮江西家的院子,张晓把车停在了小巷外面,她庆幸那位柳先生将伞留给了阮江西,不然等在阮江西家里的宋辞见她淋了雨受了寒,必然又是一番脾气。
宋辞等在阮江西家里已经快两个小时了,本就没什么耐心的大少爷这会儿已经焦急地在门口来回徘徊了很久,频频向屋子外张望,所有迫切慌乱全部写在脸上。
八点一过,没有记忆的宋辞,惴惴不安极了。
宋辞看了看时间,问秦江:“怎么还没回来?”
这已经是半个钟头里第N次问这个问题了,由期待到迫切到不耐,宋辞的情绪一直在变,喜怒于色毫不掩饰,秦江第N次回答:“已经在路上了。”
宋辞追问:“还要多久?”
这个时候的宋辞,只要没有见到阮江西,什么理智,什么清醒,什么人为意识与常识,统统丢一边,宋辞满脑子记挂着他的阮江西,根本不去对外界做出别的感知,要是以前,别说两个小时,就是两分钟,宋辞便能找回常态,哪像现在这般,两个小时,嘴里念的全是阮江西阮江西,连自己姓甚名谁都没有一点兴趣了解。
阮江西这种病症,在宋辞这里越来越严重了。
秦江耐着性子,再一次安抚急躁得不行的宋辞:“很快。”宋辞脸色明显冷了,秦江立刻拍胸脯保证,“宋少,我保证不出十分钟阮小姐就回来了。”
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吧,煮熟的鸭子又跑不掉。
“十分钟……”宋辞看着手表,拧着眉计算,随后嘴角一沉,“那我去找她。”
外套都不拿,宋辞直接往门外走。
连十分钟都不能等?就这么一刻都离不得?秦江长舒一口气,赶紧追上去,非常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宋少,外面在下雨,天又黑又冷,要是冷着冻着了,阮小姐还不心疼死,不如咱就在家等。”
秦江自己都佩服自己的体贴了,然宋辞哪里领情,回了个不耐又带点嫌弃的眼神:“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听你的?”
不认识?不认识!
秦江咬牙,笑得很僵硬:“宋少,容我再提醒你一句,我是你的特助,已经为你工作了七年又九个月。”特意强调了七年又九个月,秦江真想骂粗,关于这个自我介绍,在刚才的两个小时里,他说了不下五遍。宋老板还是这幅‘闭嘴我跟你不熟’的傲娇样,秦江忍住火气,再一次申明,“不用怀疑,我真的是为你工作了七年的特助。”任劳任怨了七年!做牛做马了七年!为你杀人放火作奸犯科了七年!
墨瞳敛了几分,宋辞置若罔闻:“那是你的事情,我没有兴趣知道。”
“……”你就对你女人有兴趣!
秦江闭嘴,决定再也不要自讨没趣了,反正除了阮江西。宋辞什么也听不进什么也看不见。哪止秦江,就算整个世界与阮江西相比,宋辞依旧厚此薄彼,让她独大。
宋辞沉着脸,警告:“不准拦着我,我要去找阮江西。”
秦江一句话都不想说,宋老板要为了老板娘风里来雨里去,他一个不招待见的小特助还是闭嘴好了。
不拿外套,也不用伞,甚至没有换下拖鞋,宋辞开门要走,他要去找阮江西,找他心心念念的人。
咔哒——
门开,一双染了些许水雾却依旧清凌干净的眸子,猝不及防撞进了宋辞的眼里,瞬间,沐了寒霜的眸,暖了所有颜色。
“江西,我等了你好久。”
宋辞看着门口的人儿,抿着嘴抱怨,可是眼角却上扬了几分,掩饰不住他的愉悦,他递出手,要阮江西牵着。
阮江西关了门,用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才牵住宋辞递过来的手:“嗯,我知道,下次我跟导演说,晚上不排戏。”
“如果那个家伙不同意,我去跟他说。”宋辞一边说,一边拿出橱柜里的拖鞋,给阮江西换上,动作自然又熟练,又告诉她,“我故意到你家来等你,我等了两个小时。”有点不满的意味,却不忘给阮江西脱下沾了水的外套。
动作熟稔,这一看,宋辞平日里应该没少伺候阮江西。
阮江西顺着他:“好,都听你的。”
宋辞这才不计较了,拉着她的手才进了客厅:“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去接你的人怎么不给你多穿点?”宋辞动怒了一会儿,又开始心疼,捂着阮江西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再抓着她的手放进怀里暖着,宋辞说,“下次我去接你。”说着冷冷横了秦江一眼,“谁敢拦我,我绝对不让他好过。”
秦江发誓,他下次要再多管闲事,他就是蠢!他大度,他才不和某个没记忆没理智没安全感的偏执鬼计较,转头对阮江西说:“阮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脸上表情很沧桑,秦江将所有在宋辞那受的委屈全摆在脸上。
阮江西有些歉意:“辛苦你了。”
还是老板娘体贴下属,会照顾员工情绪,秦江消了那么一点点怨气:“是我分内的事。”
宋辞将阮江西拉到自己怀里,有点不悦:“不要理他,他很烦,一直跟着我在你家晃,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还没有恢复常态的宋辞,将所有阻隔他将阮江西视为主宰的绊脚石都巴不得踩死!秦江刚消下去的一点火气,瞬间有增无减,喷到了胸腔,咬咬牙,他背过身去,不然他会忍不住对着宋辞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吐口水。
阮江西拉着宋辞坐在沙发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宋辞凑过去,自然地搂住她的腰,眼里都是笑意,不像平时的矜贵冷傲,此时的他,抱着阮江西便觉得是抱住了整个世界,满足得让他心情非常好,“就是刚才见不到你有点慌,现在没事。”
对着阮江西,宋辞毫无防备,坦诚温顺得不像平时的样子。
“他呢?”阮江西指背过身站在角落里的秦江,“一点都不记得吗?”
秦江很想堵住耳朵,一点都不想听宋辞的答案。
宋辞一眼都不看秦江,只专注地盯着阮江西:“我只记得你,也记得你说的话,你说过我是宋辞,还有你给我画过的人物关系图,放在了书桌的抽屉里。”
与前几次一模一样,宋辞固执地只记得所有相关阮江西的一切,即便连他自己是谁,也是经由阮江西的记忆承载。
宋辞简直将阮江西奉为了精神意识与性格主体,封闭了所有对外界的感知。秦江终于有点明白于医生的那些专业术语了,通俗地来讲,宋辞清空记忆的那几个小时里,除了阮江西,他对所有事物的认知,甚至包括他自己,都在消退。
在宋辞的深度解离症里,这种叫做阮江西的病症,好像越来越严重了。秦江突然有点担忧了,正深思时,听到宋辞对阮江西说了一句:“我知道他,他是我的助手,不过他拦着我去找你,我打算解雇他。”
算了,就算宋老板病情再怎么严重,意识再怎么消退,武力值也不会半分消减,他丝毫不怀疑,只要阮江西一不在,宋辞立马能恢复平常那个狠辣果决的东宫太子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分分钟的事情。
秦江磨牙:“宋少,等你意识清醒了,我再来和你说辞职的事。”
宋辞都懒得看秦江,满眼都是阮江西,有点不知餍足的贪恋。
阮江西有些无奈:“你不要欺负秦特助,他是你可以信任的人。”
秦江感动得想哭,老板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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