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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不安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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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活了二十载,二十载清心寡欲、心若磐石。如今女色在怀,哪有苦着自己的道理?”

这番没头没尾的话,顾青麦先是一怔,而后发现他缓缓的控制住了自己的头和他面面相对不能动弹,突然之间,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了!“等……”

话未说完,红唇已被攫住。温暖的气息夹在青松之气迎面扑来,丝丝入鼻。顾青麦身子僵硬,一时间没有了主意。唇不是没被他碰过,她知道这些天来他都是直接用他的嘴喂她喝药。可那个时候她晕厥着,而如今她清醒着,这算得上是初吻?

怀中的人似乎是个不解风情的丫头,比他当年不动情念还要心若止水。对于顾青麦僵硬的反应,东方随云不依了,索性用力咬破她的唇瓣,直到她吃痛他才离开。

“娘子,可还满意?”

顾青麦眨着凤眼,仍旧还未从吃痛中回神,伸手就要抚上被咬破的红唇。东方随云眼明手快的出手抓住,“娘子,你方才的反应让为夫深感失望。看来娘子是不满为夫的吻。不过,熟能生巧,以后练习得多了,为夫总会让娘子满意,而娘子也总会有反应的。”

这番话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容不得她细想,唇畔上的痛让顾青麦吃痛惊呼,正如了东方随云的意,长舌直入,努力的加深自己的吻,努力的与自家娘子唇舌纠缠。

这个吻跟之前又有不同。这一次的吻带着十足的霸气侵略和狂野,她的心跳丝丝加快。

感觉得到她一如自己般生涩的回吻,东方随云的心起丝丝窃喜,巧妙的将吻转为挑逗,直到她的呼吸有些不畅,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眼前人小脸上倔强的神情明显是隐忍着唇瓣之痛,但眼中的迷蒙不似原来的演戏而是由心而生。东方随云低声笑道:“娘子,这次可还满意?”

再不满意,她的唇将受尽虐待。顾青麦终于回神答道:“相爷劳心劳力,只是妾身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哈哈’大笑数声,东方随云指腹抚过自家娘子红唇破裂处,“娘子,既然知道为夫一切都是以报仇有前提,却仍旧向为夫交出这颗心,以后若是吃苦,可会后悔?”

后悔的是谁?吃苦的是谁?痛的是谁?一切未有定论,“相爷不妨试目以待。”

东方随云看着自家娘子自信满满的神情,伸手拂过她柔滑的秀发,又俯头在她唇瓣处蜻蜓点水一吻,“既然你我有缘结为夫妻,就算娘子后悔,为夫也不放手。”

外表光风霁月,笑看天下人的相爷,内里果然是阴晦的,而且这阴晦的一面,确实是对自已人展露无余,而她,现在真的是他的自己人。

“娘子,知不知道,为夫爱极你如今的神情。明明心中有丘壑,却偏偏装作懵懂无知。明明眼前千难万难,可你轻易不言败、不言弃。带丝隐忍、带丝坚强、带丝倔强,就这样敲开了为夫的心。为夫今天的心情很好,这全是娘子带来的,即便是在梦中,为夫都会好好的回味良久……回味无穷……”

把玩着她的秀发的手慢慢的垂了下去。只觉得自家相爷的声音越来越低沉,顾青麦盯睛细看,人竟已是倒在旁边睡了去。苦笑的揉着自己吃痛的双唇,知道红唇肯定被自家相爷蹂躏得红肿不堪,可这种痛正好可以盖过她心中的痛。

“你若不放手,我又如何会放手?”

也许是因为三天三夜没有休息的原因,东方随云睡得很安详,就像那放放绽放过的昙花,一现后静寂无声,无意争宠,却叫人暗暗心喜。

顾青麦缓缓起身,摸着自家相爷的睡容,晕黄的烛光映衬着他的俊颜,带着几分轻柔,透着几分莫测,更多的是显露着丝丝憨态。

淡淡的笑靥在顾青麦的脸上化开,突地,笑靥不再,而是幻为冷厉,“真该死啊,乌雅!”无论如何,她得想办法解除身上的血蛊,就算不为她自己也要为了一个叫东方随云的男人。她必须解掉这血蛊之痛。对于她的未来多了一个他,她开始十分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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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事情办完,偶回来了!群啃一口!

046回探病

太和酒楼,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一袭宝蓝色的绸缎直缀衬出他修长的身躯,面相斯文俊秀,俊眉朗目,那不怒而威的神情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清新华贵之态,特别是他唇角虽然含笑,但眼中透出丝丝犀利之光,让人不自觉的回避着他的眼神。在他周围的几个人看着明明是男装,但怎么看总有点女性化的感觉,特别是那嗓门,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则透露出阴阳怪气。

守着二楼楼梯的御林军一见那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人手里展示的令牌,一时间跪了下去,在那客人一声冷哼中,那御林军一个机灵爬起来迳自往三楼跑去。紧接着传来脚步声,下楼的,居然是三天三夜未下楼半步的东方随云。

除了那受伤的手仍旧包得似一棕子外,东方相爷的神情看起来好极,作揖请了那客人往三楼而去。

太和酒楼一众好八卦者不自觉的相互挑眉明示暗示,只怕那客人来自大内。要不然,东方相爷怎么会亲迎自二楼?

来的客人正是大业皇朝的皇帝宸天佑。他一边往楼上走着,一边询问了一些事情,最后才说出想看看‘东方夫人伤势如何’的话。

似乎早就知道宸天佑前来的目的,东方随云只是轻叹,唯恐将事情说得太过于简单化。“若非陛下仔细叮嘱张太医、罗太医日夜勤于内子病体,只怕如今内子仍旧在昏迷之中。若内子果如张太医、罗太医所言三日后当再也醒不来,那微臣只怕就再也不能为主上分忧了。”

这番话的意思是如果顾青麦有什么事,他就会不再为大业出力了吗?是要退出朝堂吗?宸天佑有些震惊的看着东方随云,只听东方随云又道:“所幸内子感戴陛下隆恩,终是争气的醒了过来。只是如今内子伤病在身,那一身污秽之气却是近不得陛下之身,以免冲撞了龙体。”

自古非亲人染疾,其他染疾者皆不得接近皇帝之体,是为避免病者过了病气到皇帝身上,如今宸天佑不但亲自来了,而且还不讲忌讳的要前往探视顾青麦,东方随云只好出言提醒。

“无妨,爱卿与朕亲若一家,只需将帐帘放下即可。”

宸天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东方随云只好摆手示意擎苍前往顾青麦休息的房间做好准备。

“爱卿的手如何了?”

“小伤,休息几日即可痊愈。”

宸天佑、东方随云二人说话间已是来到了三楼,擎苍早已在三楼的天字一号房做好了准备。见宸天佑到了,急忙跪拜,“恭迎陛下。”

宸天佑只是摆了摆手,看向那严严实实垂挂着的大红帐幔,他知道那个病体缠身的顾青麦只怕就在其中。果然,一时后,那大红帐幔中传来柔柔弱弱、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臣妇病体不堪,恭迎不了圣驾,请陛下恕罪。”

“罢了,夫人身子未好,这些礼节不讲也罢。朕只是来看看夫人可好些了?若还需要一些珍药尽管开口,皇宫中有的就有夫人一份。”

大红幔帐隐隐约约显现宸天佑修长的身影,顾青麦其实很想看看大业皇朝的皇帝到底长个什么样,但好歹她现在是病体缠身,只得一路将‘好奇’压下,回道:“谢陛下隆恩。得蒙陛下青睐厚待,不惧病体过气移驾至病室探望,臣妇惶恐不安。”

宸天佑闻言却是长叹一声,“朕亦是惶恐不安啦。”

“这世上还有令陛下惶恐不安的事?若真有,也是臣子们未尽到心。”东方随云一边说着话,一边接过擎苍递过来的茶递到宸天佑的手中,又示意宸天佑坐下。

“自从发生许昭阳行刺之事,曼容夜夜难寝恶梦频生,爱卿是知道的,曼容和许丫头是姐妹情深,生怕朕下旨为难了许丫头……唉,她这番夜夜哭闹,朕都担心她肚中的小皇子……”

原来是来唱苦肉计的。东方随云也不点破,只是迳自喝着茶。

见东方随云只是喝茶,宸天佑看似十分苦恼的看着东方随云,“爱卿,这件事,你看?”

东方随云放下茶杯,笑着回道:“陛下,事发当日微臣就说了,看在许王爷的面子上,这件事不追究也罢。微臣既然决定不再追究此事,那许郡主自当不会受什么责罚。皇后娘娘勿需担心,保住小皇子才是重中之重。”

闻言,宸天佑心中长吁一口气,但想着自己还少不了东方随云,决定还是要做做样子以示圣恩隆宠,他佯装着喝了口茶,“爱卿虽然不再追究此事,但许昭阳那丫头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刺杀东方夫人,大业皇朝以礼、法、义、信、诚治天下,她作为一朝郡主居然以身犯法,于情于理都必须惩罚她一二。”

顾青麦清楚明白当今朝堂势力三分的局势,如果东方随云追究此事,广陵王被逼急了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和皇帝联手,但这难保相爷党就不和皇爷党联手抗敌。第二种可能是和七皇爷联手……但无论是哪一种联手,七皇爷的势力坐大成定局,到时候宸天佑只是悔之晚矣。如今宸天佑故意唱苦情戏目的就是希望东方随云不再追究,一来他更进一步拉拢了许胤祥,二来他仍旧可以利用东方随云去和七皇爷周旋。

一想到这次行刺事件她和东方随云吃了苦头,总不能只好事了许家和宸家,再说怎能让许昭阳那般逍遥法外?总得吃点苦头的好。心思转念间,顾青麦轻咳二声,“陛下,可容臣妇说两句。”

“讲。”

“许家也好东方家也罢,都是国戚,如此一看许家和东方家也算得上是亲戚,再说那广陵王还称相爷是兄弟,臣妇看着他们二人真真是兄弟情深。既然又是兄弟、又是亲戚的,自古有言‘家和万事兴’,臣妇想着,那‘惩罚她一二’的事就作罢吧。”

兄弟?东方随云和许胤祥的关系真好到那个份上去了?这也是东方随云放过许昭阳的原因吗?宸天佑的脸不仅阴沉了下来。

眼见宸天佑的脸色有变,东方随云不动声色,只是看向大红帐幔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陛下方才不也说了大业皇朝以礼、法、义、信、诚治天下?为夫和广陵王的关系再好也不能罔顾国法。先前为夫不打算追究此事的做法真真是不配坐在一朝之相的位置上,如今听了陛下的教诲只觉汗颜之至,你一个妇道人家,又多说些什么?”

真是夫妇同心啊,擎苍不仅呶了呶嘴。这样一来,宸天佑就算不治许昭阳也得治许昭阳了。果然,宸天佑开了口,“爱卿,不必责怪东方夫人,想东方夫人心善,是以吉人天相的避过此劫。至于许昭阳那丫头的行为已引起民愤,定不能轻饶。”

从‘惩罚一二’过渡到‘定不轻饶’,看来陛下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了。东方随云压下心中的讥笑,“微臣起先还只想着和许王爷的交情,想摁下此事,如今听了陛下一言如醍醐灌顶,一切都听陛下的吧。”

得罪了许胤祥,以后许些好处自能拉拢。讨好了东方随云却是成功的牵制了老七,宸天佑权衡利弊,许曼容那哭花了脸为许昭阳求情的事也只好暂时压下了。“朕决定将许昭阳的郡主头衔从正五品降至正七品。许胤祥教妹不力罚俸禄三月。另外,他们兄妹二人必须给爱卿和东方夫人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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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回秦愿

广陵王府。

若有若无的古筝之音纷乱传来,时银瓶乍破若水浆迸,时铁骑突出若刀枪鸣,时有幽愁暗恨生,时有梦啼红阑干。

缓带墨衫,双眼含着郁郁之神的秦愿寻着古筝之声往翠竹森森之地走去。

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错落有致的甬道起伏有至的逐渐合围,形成一圆拱形的天然屏障,人走在屏障之下,放眼望去,各处亭台楼阁散落在凤尾森森之中,白砖红瓦不时闪现,清新不落俗套,别有脱离俗世红尘的一番气息。

直至广陵阁前,秦愿驻脚,蹩眉看着在阁中弹奏着古筝的许胤祥。

没有主旋律的琴声忽地中断,在一段漫长寂静无声后突地又如异峰突起般蹦出一个极为晦涩的音响,听者一个激灵只觉毛骨悚然。曲调断断续续的演奏着,就似那将死之人,随时要吞下那最后一口气偏偏又总是再度神志清明起来的感觉。

是心绪烦乱乱了曲音?秦愿的心颤动起来。

许昭阳行刺东方夫人未果,被陛下罚郡主品级降至正七品且当面赔罪,奈何许昭阳娇惯蛮横,宁死不去。陛下大怒,将她的品级降至最低等的正九品并且罚禁足广陵王府三月……无论她是不是禁足于广陵王府,受了那二十庭杖,只怕三个月也出不了门。倒是独自出面给东方相爷夫妇赔罪的许胤祥的难堪却是谁都看在了眼中。

秦愿思索间,那晦涩、阴森、诡秘、纷杂的曲调琴声嘎然而止,只见许胤祥神思遥远,似仍旧沉醉在方才的琴曲之中随着音乐在轻轻的摇曳。

“王爷!”

霍然惊醒,许胤祥看了眼秦愿,又抬头看了看如血的残阳,微眯眼将太和酒楼那天所发生的事重新滤了一遍,终是叹气说道:“秦少场主,你那天太过莽撞了。”

“我知道。”答着话,秦愿轻迈脚步,缓缓的走进广陵阁,坐在了许胤祥的对面。“可是,那天事出紧急,我不得不去救昭阳。”

救?许胤祥非常有耐心的等待着下文。

“那顾青麦出手相当诡异,不似我见过的任何一门一派的武功。而且狠毒之极,若晚一刻,昭阳可能会没命。是以我……没有考虑那么多。”

面露讶异,许胤祥问道:“顾青麦的武功有那么厉害?”

露出茫然的神情,秦愿又十分的不解。“说来奇怪。顾青麦那番出手看似凌厉之极,可当我救下昭阳顺势踢飞她的时候,她本身却又全无内息。”

“哦?”

看着许胤祥再度疑惑的目光,秦愿又道:“明明我见那顾家千金出手狠毒,可她偏又全无内息,我也相当的疑惑,至今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索片刻,许胤祥说道:“再怎么说那顾青麦是将门千金,只怕多少学了些她父兄的身手,是以方有那般招式。只是她素来体弱多病,是以没有什么内息。那番武功造诣,只怕是花拳绣腿而已。”

“王爷如此解释,倒也说得过去。要不然,那天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拼着会武功却要故意受我一脚的危险将自己的命置之脑后。”

“只是你下手也狠了些。”

“我当时救昭阳心切,没有想那么多。怎么会知道那顾青麦只是个花架子?”秦愿说着话,看了醉云阁的方向一眼,“昭阳……这几天如何?”

想到自家妹子那天当庭庭杖二十,屁股虽被打开了花却仍旧咬紧牙关不掉一滴泪。苦笑一声,许胤祥叹气摇头,“我也不知我许家的妹子到底怎么了?一个和他相府的表妹争宠争爱而倍受冷落。另一个为了他伤痕累累。是不是我许家前世欠了东方家?”

秦愿冷哼一声,面露戾气,“还不是京城中的八卦满天飞,人云亦云,拢乱了昭阳的心。然后让昭阳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想着那天太和酒楼的大堂中,那群八卦之徒杜撰自家妹子醉酒,秦愿气得怒拍桌子的一幕,许胤祥笑道:“你那天也太急躁了些。”

“那些无事生非之徒。哪天犯在我的手中,定叫他们生不如死。”语毕,秦愿还做了一个捏死蚂蚁的动作。

“那倒不必。”摆了摆手,又担心秦愿不知太和酒楼的厉害而生出其他的事来,许胤祥继续说道:“那些传播八卦的人都是万掌柜的人。这万掌柜是当朝皇贵妃最宠信的嬷嬷万嬷嬷的哥哥。京中是官就得让他三分。再说,这太和酒楼和江湖中的人多有往来,是江湖和朝庭都吃得开的主,不要招惹的好。在京城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江湖?”秦愿蹩眉想了许久,眉头顿时展开,“是啊。那万掌柜的身手还真不可小觑。招招是致我死命的狠招。他如此救护那顾青麦,莫不是他和相爷有什么联系?”

“能有什么联系?总不是牵上夜贵妃的关系?再说,如果顾青麦在他的太和酒楼出了事,依随云的处事风格,他万掌柜能有好果子吃?就算他是万嬷嬷的哥哥又如何?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本王想着这也是万掌柜急于出杀招救顾青麦之故。”

“相爷果有如此疼爱顾青麦?”

眼露复杂之神,许胤祥漫不经心说道:“若说以往本王只当随云是演戏。可那天随云不顾一切的救下顾青麦却是本王亲眼目睹,由不得不信。若杀顾青麦的是其他人,本王尚会怀疑随云演的是苦肉计,可伤随云的是我的妹子,本王不得不信坊间传言是事实了。随云只怕是放下了两家的仇恨,真想亲自上演一出‘将相和’的戏码了?”

“王爷说说看,依顾家、东方家四代深仇大恨,东方相爷如此行事到底所为何因?”

“还不是为了他那个千娇百宠的表妹?”见秦愿不解,许胤祥摇头笑道:“秦少场主身处江湖,又怎会知道这官场中的学问?”

“愿闻其祥。”

“如今守在边陲的卓闻人虽然和随云是生死兄弟,可边陲将领多服顾老爷子的管教。再说,不要看顾老爷子如今致仕在京,但只要顾老爷子振臂一呼,本王可以保证,大业皇朝的百万兵马中仍旧有十万兵马会听从他的调遣。这也是陛下为什么将顾老爷子软禁京中的原因。随云深谙陛下之心,是以和顾府结亲。此番手段可谓一箭双雕。一来证明他宰相肚中能撑船的高风亮节,二来他无形中就掌握了大业皇朝的十万兵马啊。这些兵马以后和卓闻人的兵马将是他表妹夜贵妃的坚强后盾。说白了,就是夜贵妃的儿子……弘文太子的坚强后盾。”

‘噢’了一声,秦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旦听得一声轻哼,只听许胤祥又道:“四代世仇、个人恩怨和天下一比又算得了什么?比得上他东方家出一个皇帝来得更实惠么?比得上他以后挟外甥以令诸候更威风?随云的心思,别以为本王看不出来。”

原来如此。秦愿苦笑二声,摸了摸脑袋,“王爷高明,对于朝堂之事我确实愚钝了些。只是如今我已露了面,下一步再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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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回筹谋

秦愿露了面,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以万年青的为人处事之精,只怕早将秦愿的身世摸了个一清二楚。这也是他不允秦愿这几天来广陵王府的原因,就是怕万年青知道了他和秦愿早有联系的事实。只是如今事分轻重缓急,他也不能太让秦愿憋屈,毕竟秦愿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想到这里,许胤祥说道:“既然露了就无需刻意隐藏,只管光明正大的在京中游玩一些时,然后光明正大的从我广陵王府进进出出,不要像原来那般小心谨慎了。依随云的为人,你伤了他的夫人,他必会将你的情形打听了清清楚楚。若掖着、藏着让他嗅出点什么反倒不好,有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之嫌。”

“相爷会不会为了顾青麦报仇?”

沉思片刻,许胤祥摇头。“随云若知道你的身份,当知道你们马场和朝庭的关系,想来会给你三分薄面。到时候我替你们二人引见,只说你是无意中见到昭阳倒地一幕,只当是顾青麦要杀昭阳是以出手相救而误伤了顾青麦。后来得知伤的是相爷夫人,你心中甚是不安,是以多方想办法结识本王,想找个中间人游说游说。”

“如果东方相爷给王爷难堪呢?”

讥笑数声,许胤祥不屑说道:“难堪?随云给我难堪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本王自当将所有的难堪咽下去,这些不是你操心的问题,本王知道孰轻孰重?”

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了。突地又想起一事,秦愿急忙说道:“我方才来王府途中,听闻七皇爷的府上出了状况?”

“状况?七皇爷不是陪皇太后到香山寺烧香礼佛去了么?能出什么状况?”

“王爷可还记得七皇爷府中有一枝极品人参?”

“紫玉人参!”许胤祥站了起来,相当震惊的看着秦愿,见秦愿嘴角露出煞有介事的笑,他心中一惊,“紫玉人参出事了?”

“听闻七皇爷将那紫玉人参看得极其珍贵,特布下十方阵守护。不想那盗贼居然有通天的本领。不但盗去了紫玉人参,而且还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会是谁?谁有这么高超的本领?“你们江湖中可有此等奇人?”

“听老父说,江湖有一惯盗,绰号千手观音,凡他想得到的东西没有人能够藏得住、掖得住。旦凡他作案之前会声明他作案的时间。可是,就是这般神奇,纵你千防万防,他就有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取走他想要的东西的本领。”

“千手观音?”这么厉害!许胤祥心念一动,“他人呢?如果能为我们所用,此次大事一定可以事半功倍啊。”

“绝迹江湖了。”

“绝迹了?”露出可惜之神,许胤祥又道:“你怀疑,这紫玉人参是他盗的?”

“能够来去无踪并且成功破解十方阵,这天底下除了他再无他人。只是奇怪的是此次紫玉人参被盗之前没有传出任何风声,又有点不似他作案的手段。”

许胤祥抿着嘴,轻抚了一下古筝,听着古筝奚奚落落的琴声,他缓缓的坐下,“旦不知七皇爷回京,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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