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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不安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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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咬着牙不作声,只是用手转着桌上的茶杯,半晌方道:“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到时候再说罢。如今这些儿女情长,不说也罢。”

这些国仇家恨本不关女孩儿的事,如今她这般所为都是为了他,同时也是为了那个命苦的母亲。许胤祥一手抱过许昭阳,一手拉过天娇抱入怀中,激动的说道:“让为兄如何感谢你们?昭阳、天娇。”

“大哥。”

许昭阳、天娇也有些动情,眼中均有泪花。许昭阳笑中带泪说道:“感谢什么?曼容姐姐的孩子都是大哥的,这就是对许家最好的感谢了。妹子所为一来是为了大哥,二来是为了自己血耻,三来还不是为了许家的那点子血脉。”

“好。”许胤祥直是拍着许昭阳的背,有些纠结的问道:“只是,你如何嫁于那秦愿呢?”

即便江湖草莽富可敌国,可当朝郡主和江湖草莽也不可能结为姻亲,除非……许昭阳心中一痛,又定下神来,“大哥,放心,妹子自有办法。”

见许昭阳眼中有痛色,许胤祥似乎明白了,轻叹一口气,没再作声。倒是天娇似猛地想起一件事,“大哥,妹子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妹子的杀手全部死于一种奇怪的花下,可妹子不但奇迹的生还,而且还被一股强大的气场推出崖底,妹子可以肯定,推妹子出崖底的人武功卓绝,非一般人能够驾驭。”

“慢慢讲给为兄听。”

听着天娇的讲述,许胤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正在三人均感无头绪的时候,漫天的藏波罗花从天而降,伴着月色发着淡淡的银光。只听天娇惊呼,“是它啊,是它,就是这种花。”

广陵王府守卫森严,不是哪个屑小能够进得来的。许昭阳无意听到他们兄妹谈话也是因了许昭阳在王府出入不受拘束的原因。如今那藏波罗花的主人只怕将他们的谈话都听到了吧?许胤祥沉声问道:“不知阁下何方高人?感谢阁下救了妹子一命。”

“救?”声音似来自地狱,透着冰冷的寒,令人毛骨悚然。只听那声音又道:“留她一命是想知道是谁想杀我的徒儿?本尊好来为我的徒儿报仇以绝后患。”

徒儿?百里建弼么?那晚悬崖之上只有百里建弼和顾青麦,肯定是百里建弼。百里建弼的武功不可小觑,那他的师傅……还有那飞花杀人的绝招……想到这里,天娇有史以来感到害怕。

似乎看出天娇的怯色,许胤祥将她拉到身后,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问道:“现在呢?”

“现在本尊改变了主意,有兴趣助你们一臂之力。”

助?也就是说,他愿意和他们站在一条线上?能够让天娇感到不安的人一定是一个不简单的人,那这人一定可以助他成大事、成大业,许胤祥心中欣喜,“烦请阁下现身一叙?”

“来时,本尊自会来。”

阴沉的声音语毕,那些飘浮在空中的藏波罗花瞬时粉碎,化为无形。

092回查案

大业皇朝二百二十一年,天佑帝,天授十一年,秋!

山野遍染浅黄。放眼望去,天空、大地、零散的茅草屋都笼罩在一片橘红色的浅雾之中,徐徐的秋风迎面扑来,送来泛黄的落叶。偶尔有一、两只小鸟扑腾着翅膀展翅高飞,随着它的方向看去,蓝天、白云,残阳……端的是好一派夕阳涵返照、其着淡红衫的秋日之景。

一辆不是非常显眼的马车行走在山间小道,‘得得,的马蹄声不断的回响在山谷。赶车的是一身躯凛然、相貌堂堂的青衣汉子,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个绿衣着装的小丫头,正拿着一根狗尾巴花不停的挠着青衣汉子的鼻子。

青衣汉子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偶尔避过那狗尾巴花,然后似怒非怒的瞪小丫头一眼,惹得小丫头看得更是开心。

眼见着目的地‘燕山茶寮,到了,青衣汉子‘吁,了一声,拉紧马缰,转头看向马车,“少爷,少夫人,这里有间茶寮,我们要不要停下喝口茶再赶路?”

车帘掀起,一袭雪衣的青年男子跳下马车。

如果说这马车不起眼,那这雪衣的男子太过显眼,旦见他身材清瘦却不失翩翩风采,容颜疲惫却不失丰神俊秀,坐在茶寮中喝茶的人一致同仁的看向那雪衣男子,继而有人轻声赞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霭!”

闻言,茶寮中其他喝茶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又有人小声议论:“但不知和京都的东方相爷可有得一比?”

“听京中友人传闻,东方相爷之美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想必这位公子应该不及东方相爷的神彩。”

众人议论间,只见那雪衣男子伸手掀起车帘,轻唤一声‘娘子,下来休息会子,后,紧接着,从马车内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来。雪衣男子已是如此风流倜傥,旦不知这将要出来的女子又将是何等绝代风姿?众人的心小有期待起来。

随着女子踏出马车,茶寮中喝茶的人不仅小有失望,这女子虽然肤色雪白如玉,但过于纤瘦。虽然是春葱玉指,但握在那雪衣男子手中显得极其的干瘪。虽然长得纤长,但站在雪衣男子的身边显得相当的娇小。倒是她那一头未绾的长发,随着秋风起舞,极具看相,看着看着,就着迷起来。

茶寮老板三步并作两步出门迎接,“这位客官,可是要憩憩脚、喝口茶?”

东方随云柔和一笑,晃了茶寮老板的眼,急忙不待东方随云回答,茶寮老板迳自吩咐小二,“快,带客官和夫人上座。”

擎苍将马缰交到另外的小二手中,又搀扶着含玉下来,先一步进入茶寮察看了地势,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看这位白衣的少夫人柔弱不堪,只怕身子骨不硬郎。虽蛾眉颦笑、将言未语,但眼中点点粉泪透露出就算这几步路她走得都极其的吃力。而那雪衣男子好耐性的陪着女子的莲步时停时走。

香腮染赤,耳坠明珠直摇曳。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云鬓浸墨,满头秀发若飞若翔。眼见着那长发就要和雪衣男子的头发纠结在一处,茶寮中喝茶的人看得都有些心急,“结上了,结上了。”

东方随云和顾青麦都有些错愕的抬头,看得那些喝茶的人都不好意思起来,报涩一笑,又重新喝着茶。

扶着顾青麦走到窗边的桌椅边坐下,东方随云体贴的坐到了她的身边。小二早已机灵的将茶端了上来,顺手甩了几根甘草进去,那香、甜立时飘了过来。东方随云赞道:“好茶。”

小二不无得意。“客官肯定是第一次到我们燕山茶寮,旦凡到过我们茶寮喝茶的人都知道,这是本茶寮的老规矩了,二十年都不曾变过。”

“可要另外收费?”含玉最关心的是一路上的费用问题,银子可都由她揣着。只是小姐和姑爷似乎是滥好人,从五凤山、黄泥岗、万丈崖一路走过来,这银子就所剩无几了。再不省着点,只怕不到野云渡就得想办法挣银子了。

小二急忙摆手,“不收费,不收费,是白送的,希望客官以后常常惦记着小店,赚个回头客的名声。”

倒是会做生意,也难怪做了二十年不倒而且越来越旺。擎苍正思虑间,只听店小二又道:“这可是本店新进的汾酒,十年陈酿,客官要不要来一点?”

擎苍看了眼东方随云,又看了眼顾青麦,说道:“少夫人身子不好。还是不喝的好,我们还要赶路呢。”

原来这位少夫人的身子果然不好。正在所有的人猜测间,只听擎苍又道:“听闻京中多有名医,我们少爷是日赶、夜赶的往京中赶路,想尽快寻得名医替我们少夫人治病。喝酒会误事,所以小二哥,还是将那免费的甘草多拿些来我们泡茶喝的好。”

真是恩爱的小夫妻,众人不仅羡慕起那病弱的长发女子来。店小二也不无羡慕,只是他仍旧有些不死心,“好嘞。不过小店还有一些开胃的点心,诸位大爷要不要来一点?”

“秋天干燥,来点梅子润润嗓子也好。”

这话软软糯糯的,听着就是舒服,如此一比较,这白衣女子配那雪衣男子倒也配得狠。原来白衣女子胜在气质和声音啊。

推销成功,店小二眼睛眯成一条缝,几蹦几跳的下去了。东方随云看向茶寮老板,“老板,这里离京城还有多远?”

“过了燕子坞、野云渡,走个两天就差不多了。客官不用心急,耽误不了夫人的病情。”

“借老板吉言了。”似乎想起什么,东方随云又问,“燕子坞?可是那二月间发生了惨案的燕子坞?”

“可不是?”茶寮老板唉声叹气的坐到擎苍身边,迳自拿起茶壶亲自为东方随云四人倒着茶,又道:“想那天,那方侍郎还在老朽这里百步拉弓射箭穿石是何等的威风,不想半年不到,只怕早就化为黄土喽。真真是人生苦短啊。这不,那就是方侍郎射箭的大石。”

东方随云等人坐在窗子边,随着茶寮老板手指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远处的巨石,旦见那里的巨石已被围起,可以隐约见到一红色的圈圈中有一箭翎随风飘扬。东方随云问道:“那就是方侍郎当初射箭的地方?那随风飘扬的可是箭翎?为什么要围起来?”

茶寮老板长长的叹了口气,“如今来这里的人都要问这件事,都要到现场看一看、摸一摸,日子久了,老朽担心锈蚀了,是以将那地方圈了起来,只可远观,这样的话还可以让人留个念想,可以遥想当日方侍郎射箭入石的神勇啊。不过半年,不过半年啊,所以老朽说啊,还是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好。”

闻言,东方随云若有所思。顾青麦却装作害怕之神,“相公,只怕那燕子坞不祥,我们还是不要走那条路,绕道吧。”

“娘子说些什么呢?就算有两百魂魄,那也是我大业皇朝铁骨铮铮的男儿,何有不祥之说?”

听着东方随云责怪的语气,顾青麦低头卷着衣角,似乎知错的样子。茶寮老板劝道:“夫人莫怕,你家相公所言甚是。再说前往京城必须得走燕子坞,如果实在不愿,那就得翻过那燕山山脉。”

“翻山大约多长时间?”顾青麦犹自问道。

“如今虽是初秋,但山顶只怕已在飘雪,不谈山路难行,那积雪的山路就更难了。就算是个健全人翻那山都有一定的难度,依夫人的身子来看只怕更难。所以老朽建议,还是听你家相公的话,走燕子坞的好。”

听了茶寮老板的劝,顾青麦低下头,似乎妥协了。东方随云柔和的伸出手,抓着她的纤手,“放心,有为夫。”

顾青麦轻柔含羞的点了点头。只听临桌上有人说道:“看得令人好不羡慕。”

知道说的也许是他们二人,东方随云和顾青麦只是相视一笑。只听临桌上又有一人叹道:“羡慕的多着呢,如果知道那许昭阳郡主和秦岭马场少场主秦愿的事,兄台不知道又会是怎生个羡慕法?”

“那许郡主不是一直痴恋东方相爷的么?”大业皇朝皆尽传遍了啊。

茶寮中喝茶的人显然都被这一话题吸引,不仅纷纷侧耳、侧目、搭讪,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许家郡主因爱不得借酒浇愁,秦少场主送佳人回王府,最终酒后乱性,二人生米煮成熟饭。好在秦少场主江湖侠气浓厚、敢作敢当,亲自恳求秦老场主以三年内无偿提供朝庭战马、军马为聘,求得宸天佑一旨赐婚圣旨,当朝郡主下嫁江湖草莽,真真是美女配英雄啊。

“秦岭马场家大、业大,如今又和王室沾亲,那秦老场主无偿提供朝庭战马三年的聘礼不亏,以后有得他赚头。”

“听闻秦少场主和秦少夫人如今是鸳鸯比翼、恩爱情深,好不羡煞旁人。就是不知东方相爷可有丝丝后悔?”

顾青麦微睨着眼看着身边的东方随云,而他只是美人托腮状,似笑非笑的还了她一眼。

“也是啊,当初郡主穷追不舍尚不知郡主的好,如今一旦另择良人只怕心里多少会有些可惜失落啊。”

未再理会那些喝茶的人的八卦调侃,东方随云示意擎苍、含玉二人付了银子赶路。

收了茶钱,茶寮老板亲自将东方随云一行人送出茶寮,又殷勤问道:“客官是打算翻那燕山山脉还是前往燕子坞?”

“内子身子急于求医,翻山太不现实,还是走燕子坞那条道的好。”

听了东方随云的回答,茶寮老板直是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其实半年来,前往燕子坞的客旅不少,再也没有发生半年前那种惨案的事了。再说,燕子坞客栈的老板也换了人了,早已事过境迁、物是人非了,无需担惊受怕。”

茶寮老板一边说着话,一边热情的示意店小二搬来小凳子让顾青麦踩着上马车,直到东方随云一行人消失在视线中,他方重新转身回茶寮和其余的人闲聊。

093回追杀

燕子坞客栈,早已重新装饰一新,任谁也看不出半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那惊天动地的惨案。客栈内人虽不多,但生意也不轻淡。

早有客栈老板热情的迎了出来,殷情的招呼着东方随云等人进去,又按照东方随云的吩咐布置了三间上房。看出顾青麦的疲惫之神,东方随云吩咐着客栈老板将一应吃喝等物送到楼上。

吃毕晚饭,擎苍和含玉各自归自己的住房,他们的上房安排在东方随云、顾青麦所住房间的对面,开门就可见到,出声也可有个照应。一路行来倒也相安无事。

梳洗完毕,顾青麦偎在床头闭目养神。

只当她睡着了,任自家娘子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东方随云亦是偎在床头细心的翻阅着卷宗。突地,只听顾青麦笑了一声问道:“相爷,你可有失落之心?可惜之意?”

原来她没睡着?知道顾青麦打趣的是许昭阳之事,东方随云笑着弹了弹她的额头,“娘子认为呢?”

顾青麦深吸了口气,有些小恼,“多少总有一点吧。”

东方随云瞪着她,带丝挑衅,“娘子希望为夫有吗?”

问题再度抛给了她。顾青麦摸了摸腰间挂着的在花神娘娘庙求的平安符,咬了咬唇,“不希望。”

轻抬起她的下颔,东方随云低头将唇印在她的唇上,“为夫听娘子的。”

见他手中拿着卷宗,想必定是燕子坞惨案的事了。“相爷可是排除燕山茶寮了?”

“燕山茶寮应该不存在嫌疑,只能说是那帮劫贡品之人利用了燕山茶寮的习惯而已。他们以为没有人能够发现他们的阴毒计谋,却万不想他们会栽在为夫娶了一位心思剔透的娘子身上。”

明白自家相爷是说她在槐林‘无意,提醒的‘甘草、鲤鱼先后同食中毒而亡,之事。万不想真教万年青的鸽哨查证到燕子坞惨案事发前一天,曾经有一批人到野云渡向那里的渔民大量收购了一批鲤鱼。更奇怪的是,那帮收购鲤鱼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而那天附近乡镇也没有鲤鱼进行贩卖,那批鲤鱼的去向自然不言而喻。顺藤摸瓜之下,案情一一浮出水面。

顾青麦拍了拍卷宗,“再怎么办?”

“万掌柜的鸽哨已查到秦岭马场,偏偏秦岭马场的少场主和许家郡主成亲,这权与势的结合到底是有利于谁?这太多巧合必不是偶然。”

以大业皇朝的三股势力而言,许胤祥是宸天佑的人,莫不是宸天佑的一箭双雕之计?一来给了皇太后一个难堪,二来无形中聚集了一股财富。可奇怪的是,如果劫贡品之事真是宸天佑指使许胤祥所为,那宸天佑又为何暗下谕旨命自家相爷彻查此案?为什么不让苏怀逸、玉照等人彻查?这里面一定有着另样的玄机。

“娘子想到了什么?”

“此劫案必不是陛下监守自盗。”

东方随云俊眸微亮,“噢?”

“若真是陛下和许胤祥联合作案,陛下没必要要一朝相爷暗中查访。所以妾身敢肯定陛下对贡品被劫一事真的是一无所知。”

“人说‘心有灵犀一点通,果然不假,为夫如今总算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语毕,极赞赏的在顾青麦的脸上亲吻一口。“娘子再分析分析,陛下点兵点将的要我来暗察此事所为何来?”

“三方势力中,陛下最终选中了相爷。”

一抹笑挂在了东方随云的嘴角,接着似昙花般开遍他的眼角眉梢。放下卷宗,他执起自家娘子的小手捂近胸口,“娘子每每总能给为夫带来出其不意,带来欣喜。”

“那相爷能否为妾身解惑,陛下为什么选中了相爷?”

“第一,我再怎么拥为权势也是为了弘文,为了他的儿子,为了他宸家的江山。而七皇爷虽是宸家的人,但老七一旦夺位成功,弘文等子嗣必将血溅轩辕台,这是陛下不愿意看到的。第二,许胤祥终究太嫩,要想权势滔天还得一段时日,可陛下的身子似乎等不了了。陛下不是没有想过立许皇后肚中的儿子为太子,但太子的废立关系着一朝的安稳不说,要想过我内阁这一关是难上加难。左右都是他的儿子,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儿子得罪另外的一个儿子。再说,目前许胤祥不是老七的对手,老七的对手从来只有我一人。所以,权衡再三下,他不得不选我。”

看来朝局定了,宸天佑要一力用自家相爷了。这位年青的相爷以后在朝中更是如日中天、权倾朝野了,只是……就算他辅助弘文成功,弘文以后会感激他吗?这世上有多少君王喜欢功高盖主之臣?父亲不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隐水山,自家相爷真的能平安归隐一辈子吗?

不知道顾青麦心中所想,只当她累了在闭目养神,东方随云又小心翼翼的拿起卷宗细细翻看。

“陛下推出相爷察案,只怕是认为七皇爷劫了皇贡筹谋辎重谋朝篡位。可万万想不到的是,怎么会是许胤祥?”

原来她还在想这件事?乍听自家娘子喃喃自语,东方随云轻抚着她的秀发呶嘴沉思,是啊,一个异姓王爷,一个闲散王爷,为什么要联系秦岭马场作出那杀头的事来?是没银子花?王爷的俸禄也不少啊。如今外加一个占去大业皇朝二分财力的妹夫。富甲天下也不为过。想到这里,东方随云似乎明白了,“除非他许胤祥想改朝换代。”

东方随云的一袭话令顾青麦心头一震。如今他一心一意待她,即便是燕子坞惨案一事也都没有瞒着她。而她对他瞒的却是何其多?想到这里,顾青麦伸手环住东方随云的腰,“相爷,如果妾身哪天不在了,你会如何?”

东方随云急忙放下手中的宗卷,紧张的抬起她的头,“娘子这段时日感觉不舒服了吗?”

知道他理解错了,又记起那张太医、罗太医那些‘今秋、今冬,之语,顾青麦急忙展颜一笑摇着头,“妾身感觉很好啊,没什么地方不舒服的。相爷不要紧张,妾身只是觉得人生不能预料,瞧瞧方侍郎他们,前一刻还好好的人,后一刻却已是入了黄土。妾身想起这件事由不得感叹而已。”

长吁了一口气,东方随云抱住她,“若真有那一天,为夫去陪你。”

“不。”知道他说得到,做得到,顾青麦急忙伸手捂住东方随云的唇,“如果真有那一天,妾身要你好好的活着,记住妾身,好好的活一辈子。”

“娘子。”东方随云的话透露出不满。

“相爷可是一朝之相呢。这大业的苍生是战乱流离还是和平共处都看相爷了。若妾身真有那么一天,相爷置大业的芸芸苍生而不顾,妾身在九泉之下也会不得安生。”

“好,为夫答应娘子,好好的活着,完成该完成的事,记着娘子活一辈子。”

顾青麦有些心涩的将头埋在自家相爷怀中,轻点了点头。

“可是娘子,你答应过为夫,忘川之始、记川之末,一定得等着为夫。”

想起槐林中的一幕幕誓言,顾青麦心生感动,紧紧的抱着自家相爷的腰身不停的点头。耳听得房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顾青麦不动声色的倒身睡下,“累了,困,相爷,妾身要休息了。”

“好。你先睡会子,为夫还要再看看卷宗。”

东方随云的话方落,擎苍的声音在外响起,“大人。”

“怎么了?”

“我们该走了。”

有危险?东方随云俊目微眯,一路行来,在万年青所派的鸽哨的保护下已暗自杀褪许多妄想杀了他们的杀手,不想许胤祥的人仍旧不死心啊。事不宜迟,他翻身下床,很快的裹好顾青麦,连人带被子抱出房间,“娘子,不怕,我们得赶路了。”

马车在月夜中急驰,数抹黑衣身影如蝙蝠般跟踪而至,在夜的渲染下显得更是神秘莫测。东方随云轻挑马车后帘,月色明亮,可以清楚的看到后面紧追不舍的黑衣人。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变得阴冷,“许胤祥,该死。”

瞌睡全无,顾青麦早已整理好身上的衣物,亦是看向马车后那不离不弃跟着的黑影,那功夫不似关内武功的纯厚,带着丝丝关外武功的邪佞。她心中一动,眯着凤目仔细看去。那些黑衣身影兔起鹘落间,约莫有几分地驭门的武功路数。

不可能!顾青麦心猛烈的撞击起来。地驭门的武功从来不外传。除非……除非是活死人!

“怀故,为师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二哥……醒了。”

四师傅的话如响雷劈在了顾青麦的心间,感觉到心一阵阵的痛,她伸手捂住胸口,弯身趴在了东方随云的腿上。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东方随云抱起顾青麦,骇然看见顾青麦的嘴角有血丝流出,他急得大叫,“擎苍,停下来,停下来。夫人不舒服,受不得颠覆了。”

眼见着前方就要到野云渡,漫天的芦苇随着夜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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